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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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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睡觉,懒得侍候他们这口。”陈辉骑着马转身去路口查探,石头和虎子等人各自去布置,众人不由得兴奋到头脑热。

  唐门的毒药,按魏然的说法,那是经过了i9oo1认证的东西,质量绝对可靠。一包下去,三百人的队伍,立刻没了清醒的人,连马都已经全部昏迷了过去。

  陈辉等人给马喂了解药,把人往车下一扔,直接浩浩荡荡地驾着马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想,以前当劫匪,那么辛苦还不见得能劫到东西,现在可好了,小药粉一洒,跑都不用跑,直接晃晃悠悠地把东西往山上领就成了。

  “大当家,我们劫到东西了,几十车呢,我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往山上驮了。”陈辉和石头他们站在魏然面前,高兴得很。

  魏然让人把箱子打开,直接吓了一大跳,整整几十车都是珠宝玉石,要么就是绫罗绸缎,顿时把整个山寨大堂照得金碧辉煌。魏然几乎合不拢嘴了,这这这……也可以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吧,原来劫匪真的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啊…

  “大当家,我们严格按照你的指示,只要东西不要人,人全迷昏放在官道上了,而且我们按照大当家的意思,给他们留了适当的盘缠,不至于让他们饿死……”虎子说到这些的时候特别骄傲,曾几何时他们是啥都不给人家留,恨不得连衣服都给扒光,可是现在,不仅给人家留衣服,还给人家算好盘缠……他们真是好善良的山匪啊……

  魏然拍拍手,满脸光华流转,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美好、如此刺激:“干得很好,今天晚上开宴请大伙吃顿好的。”

  唐小楼清点了箱子里的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什么时候做个山匪竟然还能有富可敌国的范儿,这世界真的很疯狂:“沈醉,你掐我一把试试,这是真的吗?”

  沈醉扇子轻摇,撇了唐小楼一眼,迅速转过头去,一脸受不了唐小楼的表情:“你自己狠狠掐吧,我就不奉陪了。”

  岳凌霄抓了把珠子,溜圆溜圆的一颗颗,比她在家里看到的那些,似乎还要贵重上很多,看样子这回真是了大财了。女人嘛,对珠宝永远无法拒绝,不管是什么样儿的女人:“拍两颗,用珍珠粉来敷脸,肯定美美的。”

  魏然拈颗珠子对着光,细细看了看,现珠子上迎光镀上了一层微紫的色泽,勾人心魄的色彩。对于岳凌霄拍两颗敷脸的说法,魏然也是再认同不过,这么好的珍珠,用来敷脸虽然很奢侈,但女人总要多爱自己一点:“凌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找几颗好珠子,拍了内服一半,外敷一半,美啊……”

  唐小楼摇头,女人都这么可怕,这一颗千金的碧海紫魄珠,竟然被这两疯女人拿来内服外敷:“碧海紫魄珠,一颗成珠要上千年,一颗千金都还有价无市,你们竟然要拿来内服外敷?”

  “反正这一匣子珠子的主意你打都别打,归我和魏然了。”岳凌霄说着便把装珠子的匣子拿了出来,站到魏然身后边,一颗一颗细细观赏着,一边欣赏一边赞叹,真是天工造物,天华地彩啊……

  唐小楼看着这几十箱东西,才不会在乎那一小匣子珍珠,山都有了,谁还在乎一铲子土:“给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都给你了,待会儿我整理完后,会一些给山上的人,你赶紧选,再不选没机会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们也没地用去,当家传宝贝啊,不如兑些银子给他们来得实在些。”岳凌霄虽然是官家千金,却在江湖里久久闯荡,自然不是那些不识人间疾苦的深闺小姐。

  唐小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头看岳凌霄一眼:“当然是兑银子给他们,这些东西,怕是一时也不能用出去,你没注意样样东西都标着记号,普通人用了怕是会来招杀身之祸。”

  “也就是说,咱们坐拥金山银山,却只能看着鱼儿吃干饭?”魏然有些痛心,抢了东西不能变现就算了,竟然也不能拿出去招摇一下,就像是锦衣夜行,哪还有半点趣味!

  唐小楼摇头,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用的,只是用起来太麻烦,不如留着,反正他们也不缺钱花:“知足吧,次打劫就大获丰收,你还嫌弃了。金子溶了、玉另刻、丝缎裁了,至于其它的字画、瓷器,就只能先留着。而且……你也不缺银子,留着在那也不会消失。”

  第七十章 鸣山下,挥兵伐匪

  粉红粉红……澜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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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无日月,魏然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除了每天逗弄下杜瑄,就是去前面大堂看看沈醉和唐小楼替人诊病,偶尔闲得慌的时候再客串把护士,虽然不专业,但好歹也是有着一定护理知识的现代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山间八月桂花淡,甜甜的总让人想沉睡,魏然细细算算,来到鸣山已经两年有余,小小的杜瑄也已经长成了个六岁的大孩子。成天顶着无辜的笑脸,四处骗吃骗喝骗同情,惹了什么祸事了,就小眼睛一眯,小脸一皱,眼泪哗哗就下来了,永远都是那句:我要爹,我要爹……

  只要杜瑄这招一出,满山从魏然到看门的小喽罗,没有一个还敢硬起心肠,魏然是有点心虚,毕竟孩子在她和杜三的往事中,是最无辜的,而其它人基本上都认为,魏然是让人抛弃了,结果一气之下带着孩子上山落草为寇。

  从来没有人提起孩子的父亲,也没人会问魏然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善良的人们总认为,每个人都有悲痛的过往,既然不愿意提起,那么又何必去揭开别人的伤疤。

  这两年,话说除去第一年,老老实实做药神山以外,其它时间总是要溜去兼职个山匪,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劫回大的,现在的鸣山可谓是富得遍地是珠宝玉石。

  上回杜瑄和山上另外几个孩子玩弹珠游戏,拿的是库里的芙蓉碧玉九华珠,一干大人在旁边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还有一回,杜瑄他们一起去河里捞鱼儿玩,用的网是天丝冰蚕网,是极品的护甲材料,连平时最宝贵这些东西的唐小楼也是早看得麻木了,更何况拿这些出去玩的还是杜瑄,更没谁会有意见。

  话说现在的杜瑄,武功不咋滴,毕竟还小,一手使毒、辩毒、解毒的功夫却得了唐小楼的真传,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弄得沈醉是看一次郁闷一次,而唐小楼则是得意非凡。

  魏然这天正在教训拿冰玉彩云锦铺在地上打滚的杜瑄,杜瑄则用无辜到了极点的眼神回望着魏然。这个时候唐小楼和沈醉神情紧张地走了来,一边走一边还念有辞,魏然好奇的看着。只见岳凌霄跟在后面,被霜打了一样,一句话不说,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性格。

  魏然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不会这样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姐姐,你说怎么办啊?我爹来了,奉了朝廷的命令,带着几万大军在山下,要剿灭我们呢。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然到朝堂上告了我们一状,然后杜三那家伙就派了我爹来平山匪。姐姐……姐姐……我们怎么办啊?”岳凌霄现在只要一想到可能会被她家老爹给抓回去,就觉得难以忍受,让一个野惯了的人回到那个家里去,不闷死才奇怪了。

  魏然惊在当场,他们也没抢杜家的人啊,甚至还经常干护送官家东西的事,怎么能平匪平到他们头上来:“你说,是你爹?”

  岳凌霄使劲点头,一想到她爹那张脸,岳凌霄现在就觉得浑身冷,这要是被抓回去,可怎么得了:“姐姐,快想想办法,大军已经在山下了,就等着什么时候挥兵来抓我们呢……”

  魏然抬头看着沈醉,又看着唐小楼,再看哭笑不得的岳凌霄:“我觉得,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我们也不能跟岳将军开打,那样只会损失惨重,得想个周全的方法。”

  “用药吧,别说几万大军,几十万大军也是小事情。”唐小楼自信满满,唐门的药,分分钟可以让一座城池毫无生机,何况才几万的军队。

  “傻了吧你,你就不怕杜三找到你们家去,这个办法不行。沈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魏然觉得,比起没啥大主意的唐小楼来说,沈醉要可靠得多。

  沈醉其实也有些急了,扇子都忘了扇,但办法还是要想,指着唐小楼和岳凌霄是没用的,而魏然压根不能出现:“要不然,我们把几年前的戏再演一遍?”

  “不行,我爹没那么容易上当,这个办法会被我爹识破,那时候我们会更惨。”岳凌霄对岳慎思了解得很,轻易得来的胜利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只有一刀一枪真正是从手里出去,才会放心、

  沈醉双手一摊,示意他也没有办法可以想了,谁让这几个人身份都这么敏感:“这些年,鸣山的山腹里藏了成堆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如果被搜出来,鸣山上的一干人可就不好办了。”

  “实在不行,我去吧,只有这样了。至少我还有天下兵马符,岳将军所带的兵也属于南北两军的,至少安全是完全可以保障。”魏然抱着杜瑄,反正杜三估计也不会逮他们回去,就算知道他们在这里,也一样无计可施吧。

  岳凌霄望着魏然,深深叹息,她和魏然都一样,面临着大问题,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而魏然则更甚,带着恒朝的嫡长皇子四处溜江湖玩儿,相比起来魏然的才算是大问题:“你千万不能出面,你一出面,就只能和杜瑄回到宫里去了。”

  “你们俩都不适合出面,唐小楼,看来这件事还得你我去办了。”沈醉眯着眼睛看了眼山下黑压压的人群,一脸无奈,如果可能他真不希望动用归幽阁的人脉。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反正就算是杜三知道我在这儿,也一样只能任由我在江湖里呆着,你们就放心吧。”魏然记起了一句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和杜瑄,只要在恒朝一天,就迟早会让杜三知道行踪,既然这样还不如顺便保住鸣山上下的众人。

  岳凌霄眨着眼睛,有些难以相信:“为什么杜三不会抓你回去,你就这么确定。”

  魏然看着正在外面草地上玩着的杜瑄,很肯定的点头,也许应该让杜瑄回去看看杜三,省得杜瑄总是看向紫归的方向一脸小忧郁的样子:“我去吧,杜瑄回去看看杜三,这么些年了,他们父子也不能总是这样天各一方。就算是让杜瑄回去,杜三也会放他回到我身边的,至于我,杜三也许并不希望看到我回去吧……”

  岳凌霄不太认同,反正她记得她出宫前那段时间,杜三的脸色是一点儿也不好,整个朝堂都在低气压里,想来那时候就是魏然离宫的时候,魏然总是这样,把自己轻描淡写的勾去,却把别人放在心尖儿上,所以容易伤痛。

  就是这样一个容易伤痛的魏然,却每天顶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四处游走:“姐姐,你真的这样想吗?”

  “凌霄,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也不要知道,总之我和杜三,是不太可能重新站到一起了,”以为不想起就不痛,原来过再久,心都是酸疼的。

  唐小楼撇过头去,不看魏然眼里的那一点点痛,他已经说服自己好久了,这个女子就算和杜三不能再有瓜葛,按魏然的说法,也不是他的那杯茶。魏然是个内心太过坚定的女子,认定了的,就永远不会更改,而杜三就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被魏然认定了的男子。

  沈醉看着有些不解,但只要魏然不说,他也不问,毕竟魏然的身份摆在那儿,猜也会猜得到一些:“既然你这样决定,那我们在这儿等你的消息。”

  “好,我带瑄一起下山去,你们不必太担心。”魏然叫过杜瑄来,拉着杜瑄的手,在阳光下了会儿呆,杜瑄真真是和杜三一个样,虽然始终选择着忽视,却不能否认。只要杜瑄和杜三站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否认他们是父子的事实。

  杜瑄看着魏然,抬着头问了句:“娘,我们去哪里?”

  魏然蹲下来,手轻轻拍干净杜瑄身上的尘埃,替杜瑄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好,虽然在鸣山,这孩子依旧享受到了最好的物质生活,身上的皇族贵气也没有因和山上的孩子玩而损了半分:“瑄想不想爹,瑄回去见爹好不好?”

  “爹,好呀好呀,我好想爹。”虽然六岁,到底还是天真的,一高兴起来还是容易忽略魏然眼底那一点点悲怆。

  瑄,用来祭天的大玉壁,魏然这个时候又忍不住想起了这个字的意思,就算深藏于江湖,杜瑄也必有一天会光华于天下,掩不住的:“好,下面有位将军,是凌霄姐姐的爹,你不能把凌霄姐姐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岳将军,好不好。”

  “好,那娘我们快走吧。”虽然已经对杜三没有什么印象了,但骨子里的父子亲情,总是割舍不了的,杜瑄很渴望见到那个在脑子里已经渐渐没有了样貌的爹。

  魏然跟在杜瑄身后,看着杜瑄一路撒着欢往山下跑,脸上的笑容光洁明灿,让魏然不由得抬头看天,杜瑄此时的容光,竟如冼净的蓝天,明澈而清澄。

  第七十一章 离别后,事事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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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过上一百年,也不嫌多……

  魏然以为岳慎思见到她会很惊奇,却没想到那人压根不惊奇,一见她来了,安安稳稳地伏在地上,三叩为礼口中高呼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然无语,拉了拉在一旁愣的杜瑄,缓缓地走到了中间的主位上坐下:“岳将军向来可好?”

  岳慎思神情复杂地看着魏然,站立在主位的桌案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魏然:“回皇后娘娘,臣一向都好,下臣劳娘娘记挂了。朝中一切安好,唯一例外的是皇上。”

  “他…怎么了?”魏然心微微抽痛,紧紧抓住杜瑄的小手,以平息内心的不安,却没有觉得,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岳慎思长长叹息过后,看着魏然:“皇后娘娘,臣不知您与皇上之前前因后果,这也非臣子该问该知道的。臣只能告诉皇后娘娘,皇上这几年来过得并不好。”

  杜瑄坐在魏然身边,看着魏然拧着手指,拧着眉头,心里也不好过了,再听到他爹也不好,心里就更难过了:“岳将军,爹为什么不好?”

  “回殿下,皇上思虑过多,白天里军国大事,夜晚,必宿在凤栖台上恒恩殿里,几年来,后宫再无所出,没有一个妃嫔受过恩宠。娘娘,皇上何等深情厚义,娘娘如何能置身度外,让皇上忧思至此呢?”岳慎思其实心底多少有些不平,因为他女儿也在宫里,至今也没受过宠召,如果岳慎思知道是他女儿自己跑掉了,不知道是会心里好过些,还是怒火冲天。

  再无所出,没有一个妃嫔受宠,魏然傻笑,杜三啊,你何至于此,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执着,难道真的要无子而终:“岳将军,我与杜三非一言一语能说清楚道明白的,他过得不好,源于太执着。”

  魏然抬起头来,把泪咽回去,脆弱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合时宜,杜三啊,你过得不好,我也不见得就能好到哪儿去。

  岳慎思也知道,这两人如果不是生了不便开口的事情,不至于弄到这样的地步,毕竟这两个人看得出来,还是有情感的,只是有情却弄到相隔天涯,这就让岳慎思无法理解:“鸣山一事,只是来走个过场,皇上知道娘娘在鸣山,一直都知道。”

  岳慎思见魏然愣愣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就接着继续把他这两年看到的种种一点点说来:“这些年,几位王爷总是劝皇上纳新妃,皇上却总是拒绝,礼正催皇上绵延杜家血脉,皇上也不管不顾。臣想,皇上心里,总是念着皇后娘娘和瑄皇子的。”

  “娘娘,去年皇上入冬时病倒了,昏迷了许多天,口中一直唤的便是娘娘和殿下。皇上醒着的时候一个字都不提起,但是在昏迷着的时候,只有娘娘身边的飞絮才能一边讲着娘娘的事,一边给皇上把药喂进去。”岳慎思都有些动容,这样的情如果能用到他女儿身上,这皇宫他都会觉得异常温暖。

  岳慎思忍不住又叹气了,这样的深情,也算是杜家遗传,只是杜家的深情,往往也伤人伤得很深,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都伤得很深:“皇上这些年从来不夜宿紫宸殿,每夜只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恒恩殿,除却朝事,除却必要的外出,皇上就在恒恩殿里。”

  魏然听着终于还是忍不住落泪了,浅浅的一行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袖和手臂上,这些事不愿去想,更不愿去听,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要听,她的心却愈的想要听:“洛嫔不是受宠召了么,为何还会无所出?”

  这个结,是魏然心里到现在都不能解开的结,如果不是这件事,再加上孩子的事,她或许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一样,安安淡淡地守在宫里某一个角落,无念无怨地过着。

  “娘娘,据青侍卫说,皇上只召宠过洛嫔一回,后来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做给娘娘看的,而且,皇上赐了药给洛嫔,洛嫔如何有孕。娘娘难道还不明白,皇上,只能容许娘娘的孩子来到这世上……”岳慎思说到这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杜家的人是深情,深情到杜三这地步的,却是少有。就算是杜司宸,也是满满一后宫的女人,虽然心里只有徐皇后一个,但身边却从来不缺少艳倾天下的妃子。

  魏然有些疑惑,岳慎思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岳将军,这些话是皇上让你说的吗?”

  岳慎思终于忍不住胸口的怒火了,虽然眼前的人是皇后,他应该恭敬才是,可是眼前的人得了全天下的恩宠,却毫不顾惜,而他的女儿却身如冷宫:“娘娘,皇上除了给臣一封信,并未嘱咐其它。这些话,有些是青侍卫说的,有些是娘娘的宫女飞絮说的,娘娘是信也罢不信也罢。”

  杜瑄忽然开口:“岳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紫归?”

  岳慎思眼睛一亮,就这样打动了他们的皇后娘娘吗,那也太容易了:“如果娘娘同意,我们即刻拔营回紫归。”

  魏然摇头,指着身边的杜瑄,看着岳慎思说道:“岳将军,请你带杜瑄回紫归,我……便不回去了。”

  岳慎思还没反应过来,杜瑄先明白过来了:“娘,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要爹,也要娘。”

  岳慎思听到杜瑄的话,也反应了过来,满脸的不认同:“皇后娘娘,殿下回去只能更让皇上想起娘娘的种种来。殿下虽然多像皇上,但终是娘娘和皇上所出,自然容易想起娘娘,若娘娘不回去,只是殿下,皇上恐怕会更加忧思。”

  “既然岳将军这样认为,那么杜瑄也不回去了,就请岳将军带句话给杜三,不悔往日,只恨今生,他必会明白的。”魏然说完便收起杜三写来的书信要离开,杜瑄却在一旁眼泪汪汪地拉着魏然的袖子。

  “娘,我想念爹,我们回去看一看,只看一眼就好,然后我们又来这里好不好。”虽然在山上,从来没有人问起过他的爹,但别的小孩子,总是经常被爹驾在肩上带回去,那样的时候,他就好羡慕。

  魏然用袖子给杜瑄擦干泪水,捏捏杜瑄的小脸:“你跟岳将军回去,娘在这儿等着你就好了呀,到时候,娘让小楼叔叔去接你好不好。”

  现在的杜瑄,一手用毒、解毒的功夫,足能让魏然安心地让杜瑄在皇宫里住上一阵儿,至于若有人不开眼,伤着了杜瑄,她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杜三是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容得旁人来伤害杜瑄。

  杜瑄看看魏然,又看看岳慎思,低下头想了想:“娘不会跑掉?不会像不告诉爹就跑掉一样,不让我知道娘在哪里?我不是爹,我找不到娘是会哭的。”

  魏然一把紧紧抱住杜瑄,心里疼又温暖:“当然不会,娘会等到瑄回来,瑄回来之前,娘哪里都不去。”

  “拉勾,反悔的话鼻子会变长。”杜瑄认真的勾起小指,眼神清亮地看着魏然。

  魏然看着那根小小的手指,在阳光下如玉的光泽,便把手伸了去,跟杜瑄拉勾:“好,如果谁没有做到,谁就会变成长鼻的木偶娃娃。”

  岳慎思心想,虽然没能把他们的皇后娘娘带回去,能先把孩子带回去也一样,虽然嘴上说不好,但心里却是高兴,女人嘛,母爱总是在第一位,如果孩子在宫里,他们的皇后娘娘也跑不到哪里去:“既然娘娘执意如此,臣下也唯有从命。”

  “明天再走吧,我替瑄准备一下,你们今晚先在鸣山下住着,明天再走吧。”魏然牵着杜瑄离开了岳慎思的大帐,路上,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了杜三写给她的书信出来看。

  一打开书信,熟悉的字迹瞬间在眼睛摊开来了,那的字如人一般温润,只见上面写着:一别两年余,一切还好吗,瑄还好吧。你们在鸣山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谢谢你为边关子民施医赠药。只是拉路抢劫一事,不宜做得太甚。

  你在外面可安全,自从你们在鸣山停下后,暗卫便已经撤回,我知道你爱自由,不喜拘束,有唐小楼和沈醉等在,我也能放得下心来。

  另,我派人在四处寻找你养父,希望能从其身上知晓当年的种种往事。近来天气要转凉了,多注意身体,尤其是瑄,秋冬里容易咳喘,要多注意些。你也是,身子要顾好,不管是娘子还是……妹子,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魏然,答应我一定要安全健康。岳慎思这回去,无非是掩人耳目,以后不要再让他们去劫道了,这几年那么些的东西也够了,如果不够用让人送信回来,我派人给你送去就是了。

  魏然,没有你和瑄,宫里真是有些冷清呢,不过只要你和瑄在江湖过得好,我也没有遗憾。

  落款处只有两个字,杜三。魏然抚摸着这两个字,杜三,心道,若真只是杜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第七十二章 之子归,宫殿春微

  pk已经结束,谢谢亲们,

  澜澜,认真码字,努力更文,感激亲们的支持与厚爱

  虽然这些话有些俗,但真的是必要的,没有你们,或许我会放弃,是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成为了我一直坚持的勇气,谢谢你们,澜澜爱你们,么么、抱抱、滚床单,很cj地滚床单。

  杜三接到岳慎思的信时,微微的笑染上了嘴角,只是瞬间却又重新落了下去,杜瑄回来而魏然却是连回来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

  接到信后的第三天,杜三坐在紫宸殿里时,听到外面一阵喳喳呼呼的叫声传来,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一路越来越近。杜三还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有一个风一样的身子扑进了他怀里:“爹,我好想你……”

  杜三这才意识到,这个半大小子就是他那个曾经眉眼小小的瑄儿,现在竟然这般高大了。杜三温笑着将僵着的双手,柔暖地抱住怀里的杜瑄:“瑄,我们瑄长高了。”

  杜瑄站在杜三面前转了一圈,显示自己长大了,复又疑问升起,为什么他们不回紫归,杜三也不来看他和魏然:“那是,爹,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和娘呢。”

  “你娘,过得好不好。”杜三问出这句话时,才觉得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搂着杜瑄的手更加紧了,闭上眼再睁开时,只觉得被阳光晃晕了眼。

  杜瑄抬起头,皱眉想了想,然后才笑着回答杜三的话:“娘,过得很好了,每天就会折腾我,不折腾我的时候,就去和陈叔叔他们去路口看打劫的现场版……这话是娘说的了。娘救了很多人,很多没钱医病的人,娘都不要钱给他们看病的,大家都说娘是活菩萨耶。”

  说到这些时,杜瑄脸上是自豪与骄傲,在他小小的心里,魏然是他心里的神,也是最最亲近的人。可眼前这个父亲,无由的让他从骨子里就觉得亲近,只觉得他们是相连的,有某些地方是共通的。

  活菩萨……杜三温淡地笑着,珈临山的今生卦他也略有耳闻,却没想到魏然竟然这么快就做起了德于天下的事来:“瑄,爹今天好好陪你。”

  “皇上,洛嫔娘娘求见。”内侍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让杜三一阵皱眉,没想到这女人,到现在还没学会做个明白人。

  杜三抱看着杜瑄回头看着殿外一脸疑问的样子,笑着说了句:“瑄,爹先跟她说两句,你先去那儿坐着。”

  “好的,爹。”杜瑄虽然久不在宫廷里生活,对于宫廷却仍留有印象,所以还是知道一些的,于是走到一旁坐下。心里算了算,按制他咋也算是嫡皇长子,身份好歹也高着嫔妃一头,按理却也是长辈,还是要意思意思的。

  洛翩翩走进殿来,先看到的是坐在紫宸殿中央的杜三,露出娇媚的笑容,还没笑踏实,就已经看到了端坐在一旁的杜瑄。洛翩翩对杜瑄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这张脸和杜三一模一样,任是谁也不会错认了:“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平身吧!”杜三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温和,脸上更没有了方才杜瑄看到的温淡笑容。

  杜瑄这时站了起来,腰背向前微倾,微微向洛翩翩行了个礼:“瑄见过娘娘。”

  “皇长子殿下多礼了,本宫如何受得起皇长子殿下的见礼。一别数年不见,皇长子殿下高了不少,也更见皇上的风采了。”洛翩翩心里感觉像是吃了个大苍蝇,难受得很,至今后宫一无所出,只除了几年前她受过宠召,那颜嫔是压根没有承过雨露。看到恒恩殿的皇长子,如今已经是个少年郎,而且音容和杜三简直是一模一样儿,心里更是不平与忿怒。

  杜瑄灿笑着看洛翩翩,心想娘说得对,这宫里的人真是假惺惺地,没一点趣味:“娘娘过将了,瑄不足父皇之万一。”

  杜三一挥手让杜瑄坐下,不喜欢听到自己儿子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让他听了心里觉得难受:“洛嫔可有什么事,若无事就回自己宫里呆着,今日朕要和皇长子谈谈。”

  洛翩翩低下头讪笑,她们这些人算个什么,呼之来挥之去,再看看皇后,虽然人不在深宫里,却占据了眼前这个帝王全部的心神,相形之下,她们真是不值得一提了:“是,臣妾便不扰皇上和皇长子殿下,臣妾告退。”

  眉梢带着几分不平,更带着几分怨恨,自从那夜的一碗药过后,洛翩翩就不再对这宫廷抱有什么期望,更不对帝王的心抱有什么期望。女儿的心如花一般,渴望为这个人绽放,杜三却只是轻轻一挥手,雨露过后却是雷霆,再如花的心事,也是瞬间便消去了。

  只是在这宫里一日,终归还盼着这个人看上一眼,终也只有这个人能看上她们一眼,花开得好,没有人欣赏,终是寂寞的,却有这么一朵花开在天边,却时时勾动着她们身边的这个人。也许,天涯有时候比起近水楼台,要更容易得月……

  “瑄,天也晚了,今夜和爹一起住恒恩殿去吧。”杜三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渐渐沉下去的阳光,心头却有一点点温暖,更多的却是空洞,心里有一个地言始终还是空的,不曾被填满。

  恒恩殿?杜瑄心想看来岳将军说得一点不假,自从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娘走后,他这个爹就夜夜宿在恒恩殿里,唉……他承认搞不明白这些大人。他记得魏然教他念过一诗:菟丝从长风,根茎无断绝,无情尚不离,有情安可别,他这爹娘却完全颠覆了这诗,他们呀,是有情尚别离,无情更可别。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在想些什么?”杜三看着那小小脑袋摇来晃去,只觉得有意思极了,心头暖暖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这是他的孩子,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子。

  “在想爹和娘啊,草木尚且不说别离,爹和娘为什么要一个在皇宫,一个在那么远的山上。更离谱的事是,为什么一个当皇帝,在官,一个落草做了山寇,在匪,历史上都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吧。”杜瑄的小脑袋实在转不过来,他很想明白,却现知道越多越不明白。

  杜瑄忽然笑了,也是啊,以前没想过这茬儿,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奇特:“你还小,有些事,现在爹娘不能告诉你,以后会告诉你的。”

  “爹,对了,我跟小楼叔叔和醉鬼叔叔学了功夫噢…,娘经常夸我很厉害呢。”杜瑄挥着手在杜三面前晃来晃去,握紧了拳头的小手上倒还真有几分力量的感觉。

  杜三拉过在眼前晃的手,看着小手上有一些微微的伤痕,立刻心就是酸的:“这手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杜瑄立刻把袖子放下来,冲着杜三吐吐舌头,眉眼间流转的光芒像极了一抹雨后的蓝:“那个……是上回跟小叶子打架,被抓伤的,娘已经训过我了,爹不用再说了……”

  杜三却是眸子一暗,心头火大得很,没想到他恒朝的皇长子竟然还有人敢抓伤,反了天了:“娘为什么训你,该教训的是那个什么小叶子才是吧,怎么能抓伤当朝的皇长子。”

  杜瑄像看怪物一样看关杜三半晌,才闭上嘴巴摇头,不过对杜三无条件的保护姿态,心里却是很受用:“爹,他们又不知道我是皇子,在那里我也是一个平常的小孩子呀,再说了,那天…是我跟小叶子比爬树掏鸟这窝,后来…我输了,不服气就跟小叶子……嘿嘿……”

  杜三看着杜瑄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转怒为笑,一把拉着杜瑄的手:“你没给你娘少惹麻烦吧,你一个人在娘身边要多听话些,让你娘少操些心。”

  “爹,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听话,娘一向来不操什么心了,整天就跟着凌霄姐姐四下乱晃,我向来都是跟着醉鬼叔叔和他们一起给病人端个茶递个水什么……”说到这些杜瑄没啥感觉,可是杜三的脸色就不对了……

  杜三声音冷然地看着杜瑄,问了一句:“他们让你端茶递水?”

  “是啊,山上人不够,有时候有些病人好可怜啊,可以帮他们我也很高兴啊。”

  杜瑄这话说完,杜三脸色才好看些,既然杜瑄高兴,或许做这些事杜瑄也做得,为民解忧本也是皇家的责任:“刚刚你说过的凌霄姐姐是谁?”

  “凌霄姐姐就是岳凌霄姐姐呀,爹也认识凌霄姐姐吗?”杜瑄在宫里没机会见到岳凌霄,至今也不知道岳凌霄曾经是杜三的妃子。

  杜三脸黑成了一块碳,原来岳凌霄竟然逃出宫后和魏然混到一起去了,怪不得找不着人:“凌霄姐姐,岳将军没有见到过吗?”

  “岳将军没有上山啊,怎么见凌霄姐姐。”杜瑄压根不知道,他已经把他很喜欢的凌霄姐姐给卖了。

  杜三摇头,幸好这岳凌霄也没出什么事,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岳慎思说起,既然是自己走的,正好以后也别回来了,反正那姑娘也不见得喜欢呆在这里:“瑄今天想吃些什么,爹让人给你做。”

  “什么都好了,只要能和爹一起吃。”其实在杜瑄的心里,如果能和魏然、杜三一起吃才叫真正的好,只是目前看来有些难以实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能真正的一家人团聚……

  第七十三章 边关事,战火微微

  杜瑄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一众朝臣们只觉得像是天晴了一样,好像是整个紫归城上头的阴云一下子散开了,朝臣们当然不知道是为什么,知道的也故作神秘地不说。

  正当朝臣们和杜三都以为日子一派阳光灿烂的时候,边关却传来了战报,炎国终于是挥师向恒朝开战了,炎国一直都是恒朝的一块心病,只是这两年却一直安治内政与民休养,也就没理会。

  没想到,一直晾着的炎国,却在这时候挑起了战事,杜三却是不担心的,炎国不过是边陲小国,兵力也不足于恒朝,只那个苏放,倒真是有些本事。

  杜三不担心战事,担心的却是苏放那个人,苏放精于排兵布阵,擅于以少胜多,也精于计策,看来要请个合适的人去边关指挥大军才是。杜三却一时也想不起谁合适,忽然就看到了身边眨着眼睛的杜瑄,想起一顾奚山来,顾奚山虽然不可能出山,顾奚山的弟子倒也是可以请来一用。

  “寒青,带我的书信去采幽山,请顾阁主拣选一、两位弟子去边关布阵,免得没有精于布阵的人,让苏放占了便宜。”杜三写好了书信交给寒青,心里才算安下点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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