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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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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把一切说开以后,杜三是否还能平静地面对一切,是否还仍旧能够温淡地笑着,一个帝王,总归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吧,否则易喜易悲地,怎么能掌管天下。
“我真看不出你到底那里好,让杜三那样执着地寻找,更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魅力,唐小楼也对你青眼有加。”沈醉是了解唐小楼那个人的,心气儿极高,一般的人是进不了眼里的,却偏偏是这个相貌寻常的女子,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唐小楼眼里,或还有…心里…
魏然真想掐沈醉一把,那一身白衣摇着扇子淡笑的沈醉,不负了这个名字,是人能让人醉入其中的男子,于是魏然看了一眼,就把要掐他的事儿给忘了:“我有我的好,不属于我的人,不必知晓,属于我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到。”
“属于你,这世上女子都依附于夫君,要也只能是你属于他人吧,比如说属于杜三。”沈醉摇着玉骨蚕扇,一脸的写意与闲适,迎风站立之时,衣裳飘袂仿若神仙。
魏然摇头,学着沈醉迎风站在石上,任清风拂过丝与双肩,竟也在恍然间感觉如神似仙,衣带飘扬的声音更让人有种隔世之感:“我却偏偏要有个人属于我,而我也属于他,人与人之间的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的,否则说情说爱就太矫情了。沈醉,总有一天有一个人,你会愿意属于她的,只是现在你还没有找到,等找到的时候就不会再计较了。”
人与人之间的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的,沈醉侧过头来看着魏然,好奇怎么会从魏然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普通的女子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自古而来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你却像是从来没认知到一般。”
“这世间,从来没有谁尊谁卑,也没有谁为纲另一个人就需要臣服的,两个人一生一世,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魏然细细数着理想中的爱情,却恍然间觉不论是古代还是未来,都不会真正存在这样的情感。
魏然心想,不论什么样的女人终究还是天真多一些,傻气多一些,宁可去追逐一些虚无的东西,而愿意放弃很多,其实很多时候,女人所求的不过是与人海中的一次相逢,不过是那一句,在红尘尽出由那个儒雅温淡的男子嘴里说出的一句“我等你”或“我爱你”。
沈醉自己也没意识到,竟然随着魏然的话轻轻点了头,心下里还是认同了魏然这一番话:“是啊,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男女之间有这样的情感存在,经你一说,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魏然忽然伸起脑袋看着远方,一列军队正严整地排列开,魏然摇摇头:“沈醉,你是个乌鸦嘴,才说到杜青夜,他就在玉溪湖边了。”
“咦,来得真快,看来你对杜三而言真的很重要。”只有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找回来,沈醉摇着扇子,看着玉溪湖边的军队,低低地笑了,眼里掠过一抹有趣的光芒,看来有好戏可瞧了。
“姑娘,阁主问您要不要让皇上过来?”
“跟爹说,别放他过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真头疼,虽然这些天来不说什么,可是一想到有一天要跟杜三把话撂清楚,魏然就觉得头也疼、心也痛,浑身上下都是酸楚的。
“阁主说,皇上明白云雾莲华阵的道理,若单只是皇上过来,根本不需要经过阁主的允许。”采云也看了眼玉溪湖边,想着杜三现在在湖边不动,大概还是碍着顾阁主些面子,否则那有在玉溪湖畔停下来的道理。
“采云,把船撑来,我过去,瑄你看着,就不要让瑄过去了。”杜瑄天天嚷着要见杜三,魏然心想如果这时候让他们见面了,场面只会更不好收拾,还是一个人过去,跟杜三把话讲清楚来,那样对大家都好些,也免得杜瑄害怕,毕竟那孩子才两岁多。
采云迟疑了一下,才问魏然:“姑娘,真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吗?”
“对,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杜青夜也不会把我怎么着。”魏然在想,如果告诉杜三后,杜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动作。
采云虽然有些不大同意,但还是撑了船来载魏然过湖去。魏然一路迎着淡凉的湖风涉水而过,杜三就等在湖畔,遥遥看着从湖上凌波而来的魏然,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
脚尖轻点岸边,杜三凭借着玉宇尘踪步,船还在湖心时,人就已经站到了船上。只见杜三背风站在船头,淡淡地看着魏然,似乎很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迎上去把魏然狠狠抱进怀里:“雨弦,跟我回去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里,却满是坚定,魏然心想,就算不答应,杜三也会另想办法把她拐回去吧,只是这回,由不得杜三了:“我有话跟你说,先放开我。”
杜三却坚决不放,只是紧紧抱着,生怕魏然又从他眼前消失不见:“雨弦要说什么我都听着,只是不许再离开了。”
魏然放弃了挣扎,将袖底的天下兵马符晃到杜三眼前,眼神里闪过一点点怆然:“还记得这个吗,是我娘给我的,可是你也该知道这东西原本应该在谁手里吧。”
杜三不明所以地看着天下兵马符,轻轻点头:“这东西,原本应该在我母亲手里,怎么了,今天跟我提起这个。”
“我娘叫徐青娘,你母亲叫徐唯青,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魏然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把真相一层一层地血淋淋剥下来,让自己痛不欲生,也必让杜三伤心欲绝。魏然用力摇头,他们这是何苦来的……
杜三怔怔半晌,看着魏然的眼睛,却忽然松开了手:“你是说……”
“我娘亲,很久以前是另一个名字,徐唯青,她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而我是娘和顾奚山的女儿。”魏然很想直接说,我们是兄妹,可是魏然却现,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去面对,更没有勇气说出来。
杜三用力摇头,绝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雨弦,不要为了离开我罗织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不是骗你,这些是顾奚山亲口告诉我的,如果你不信,去归云阁,顾奚山自会亲口告诉你。”魏然也能体会到杜三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觉得像是梦一样,希望哪天真能醒来,却不得不清醒地面对事实。
杜三闭上眼睛,后退了几步,天下兵马符从指间滑落,在船板上响起了咚的一声,却重重打在了杜三心头上,那么沉重与疼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听,也不会信。”
魏然指着自己,又指着杜三,只说了五个字:“我们是兄妹。”
杜三却觉得这五个字,每一个都像是一道雷,从九天之外直接打到了身上,从外到内没有一处不是恍若雷击:“就凭天下兵马符,就凭这个你就肯定了吗?”
“还有一枚我爹送给娘的芙蓉白玉印章,以及爹赶去墓地里找到的一张人皮面具。青夜不要再问了,真的,再细究下去,只会更痛苦。”魏然强忍着泪水,却不敢在杜三面前流下来,以为已经不痛了,原来只要一提起,还是这样入骨入心的疼痛着……
第六十二章 今日果,皆因前人
杜三再是不相信,在顾奚山的信誓旦旦之下,也不由得有几分信了,顾奚山看着杜三和魏然相对而坐,都是一脸的伤心难过,叹息之后也只好转身离开。顾奚山总觉得是他们这些长辈让这两个孩子为难了,如果不是他们太过于纠葛,杜三和魏然也不至于如今是相顾无言,连泪也流不出来。
杜三看着魏然,坐在那儿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偶尔有清风吹过的凉爽天气里,额头上却见薄汗,脸色也愈地苍白:“为什么,事情会这样,雨弦你告诉我!”
魏然手指掐在椅背上,那一阵一阵风吹来,带起衣裳与丝,让视线格外朦胧、飘渺,魏然听着杜三的话,使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该去问谁。”
杜三紧握着双拳,眼神里满是苦闷失落,妹妹……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从来没有一刻,杜三这样厌恶自己的血脉:“雨弦,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魏然心一阵紧缩,只觉得酸楚,杜三话里的痛她也听得清楚明白,再抬起头来时,看到了杜三深遂的眼神,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青夜,不要问我,我如果有答案,早就去做了,不会等到你来。”
“瑄儿呢?他怎么办,是跟我回宫,还是……”杜三忽然很想见杜瑄,站起身来四下里寻找,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现杜瑄的身影。
“瑄儿带到后面去了,青夜,瑄儿还是留在采幽山吧,他的身世太复杂、太敏感,怕也不见容于宫廷,还是让他在江湖里成长吧,至少无忧无虑。我…也不能再回去,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注定只能相隔天涯,若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错误与罪孽。”,魏然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就悚,不管是古今这都是禁忌,都是孽缘,不容于世,更不能见阳光,是阴暗而又腐朽的情感。
杜三听着魏然说杜瑄要在江湖成长,而魏然也不再回宫,便仰起了头,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无论是做为一个君王还是一个男人,都不能有泪。杜三长叹一声,向着魏然说了一句:“既然雨弦这么说,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杜三怅然转身,迎着斜阳一步一步缓慢地行走着,每走一步,拳头更紧几分,每走一部都必需死死克制住回头的,每走一步,他就更加清楚,他和魏然之前那道鸿沟越来越大。杜三看着肩头的白,喃喃说着:“雨弦,你要幸福。”
魏然就这样看着杜三离去的背影,想要挽留,却现根本没有挽留的资格,这时魏然才注意到杜三肩头的白,虽然只是在青丝间稀疏隐现,却已经让魏然惊心不已。杜三不过二十许的年龄,却让人感觉到已经如此苍老了。
“青夜,会有更适合你的女子,我…会祝福你的。”魏然说完以后,也毅然转身离开了大堂。
两个原本相爱的人,背道而行,身影落寞而肃然,一切都沐浴在极致灿烂的阳光里,他们的心却是冰冷的。
唐小楼站在院子里,身边是正在玩得不亦乐乎的杜瑄,唐小楼看着魏然时神情异常的复杂:“我想去关外玩,你要不要带上杜瑄一起去玩玩。”
魏然木然地点头,看着满地撒欢的杜瑄,似乎心情又好上那么一点点,只是当杜瑄扬起脑袋用那双和杜三极相信的眼睛看着魏然时,魏然还是觉得心在抽痛:“好,我们跟你一起去关外走走。”
就这样,魏然和唐小楼在杜三带兵踏上了回紫归的路以后,一起离开了采幽山,向关外行驶,顾奚山本是不想让魏然走的,但看魏然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不忍心看,也只好让唐小楼带魏然去关外了。
唐小楼跟魏然行驶了半个月,一路上嘻嘻笑笑地,魏然的心情倒也好了许多,加上一边杜瑄时不时地闹出点小笑话来,关外又是天高云淡的秋风吹过,满眼高旷澄然,自然也让人的心跟着清澈起来。
偶尔魏然也不介意跟唐小楼一起去做点坏事,比如给看不顺眼的人下个不痛不痒的毒药,比如偶尔到菜农的田地里刨点瓜果蔬菜,比如偶尔魏然突奇想,逛个青楼,唐小楼也都会陪着,由着。
这样的日子,魏然真是觉得惬意极了:“唐小楼,这里的东西还不错,我们多留两天吧。”
唐小楼点头,反正现在什么都由着魏然,只要魏然不要愁眉苦脸地,唐小楼只觉得比什么都要好:“嗯,可以,有天就到炎国的都城了,我记得你以前见过苏放吧,现在他已经是炎国的国主了。”
魏然想了想,还是去年的事,苏放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算是个君子:“是,他绑我打算威胁杜三来着。”
唐小楼嘴巴碰着白瓷杯,荡漾起一个一样如白瓷杯一样,光洁灿烂地笑容:“要不然,咱们偷偷溜到他们宫里去,给苏放下点……”
“听说苏放是个私生活很严谨的人,唐小楼,你有春风一渡吗?”魏然觉得给苏放这样的人下春风一渡,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一定能让苏放满脸的温文,立刻变了颜色,想想都觉得很有趣。
唐小楼在袖子里鼓捣了一番,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看着魏然一脸坏笑:“只要一点点粉末,就能让圣人变成色狼的春风一渡,乃出门旅行、杀人放火必备之毒药,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春风一渡虽然不是唐门先炼出来的,但不论什么药,唐门一旦做了就必然是最好的,所以,唐门的春风一渡,绝对是个中极品。”
魏然看着那小小的瓶子,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露出两颗虎牙,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对于唐门的毒药,我是一百个相信,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留这儿了,尽快赶到炎国的都城去,咱们要去调戏调戏苏放。”
唐小楼差点没噎着,调戏,亏得魏然敢把这个词说出口,摇头立刻把药收好,生怕什么时候魏然会用到他身上:“收敛收敛,你这样口水都掉下来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安什么好心,小心连都城都进不去。”
魏然笑着撇了唐小楼一眼,心情好得很,继续灿烂地笑着向唐小楼道:“有你在,除了不能上九宵云外去飞,不能下九千尺深渊去游,地上的哪儿你去不了,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唐小楼只觉得身上一阵阵恶寒袭来,怎么听都觉得魏然的话冷极了,浑身寒颤了一下,才看着魏然说了句:“怪不得江湖里有句老话,不要得罪女人。”
魏然嘿嘿笑,也不反驳,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有趣的事情来排遣一下,在炎国她也就认识苏放了,凡是熟人就好下手:“知道就好,记得千万不要得罪了我,我可是很可怕的哟。”
唐小楼笑着,心表也好起来,魏然总是有这样的魔力,高兴时能让人和她一起快乐,不高兴时,也是极其容易让人察觉到悲伤:“知道,我没那么大胆子。”
魏然就这样带着极好的心情,开始了她的整人之旅,本来想称为报复之旅的,但她们又没打算下死手,只是想着要让苏放吃点苦头,还是叫整人之旅比较合适。
苏放坐在玄机殿下,只觉得一阵寒冷,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摇头四周看了看,没风也不冷,为什么觉得阵阵寒意袭来。
唐小楼他们赶到炎国都成时,天刚好黑了,魏然一脸邪笑:“月黑风高夜,飞檐走壁时,正好下毒药,宜早不宜迟。唐小楼,我这打油诗写得还不错吧。”
唐小楼忍不住就是一个白眼递过去,很难把眼睛嘻笑的魏然,和在宫里那个写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人联系到一起:“很好,很好。赶紧走,待会就来不及了。”
唐不楼先把杜瑄抱在怀里一跃过一宫墙,再带着魏然飘过了墙:“轻点声,我可不想还没接近苏放就被抓起来,那样很丢脸。”
“知道了,苏放住哪里你知不知道?”
“废话,只要我想知道,炎国哪里有个老鼠洞我都清楚,赶紧跟上。”唐小楼一手捏着安神散,一手抱着杜瑄,心里叹息,没见过干坏事还要带上孩子去参观的,美其名曰见识一下江湖的险恶。
魏然不以为然,哪有这样的事情,虽然唐门的消息灵通,但也不至于灵通到这份上:“鬼扯什么,有时间说大话,还不如赶紧走。”
唐小楼从怀里掏出张地图,对照了一下,然后带着魏然继续向内宫走,一路上倒也真是平平静静,偶尔有侍卫从旁边过,唐小楼也带着魏然避过了。
到达玄机殿外的时候,唐小楼把就让魏然停下来,从侧门进入大殿,并且趁着没人现跃上了横梁上,从怀里掏出春风一渡,小药末儿顺着空气就飘到了苏放身边。
第六十三章 玄机殿,春风一渡
顺着唐小楼的手撒到半空的药粉纷纷扬扬,虽然只是少少的一点点,在空中飘散开甚至没有一点痕迹,却瞬间有了淡淡的香气,唐小楼和魏然早服了解药,当然不用当心,而啥事不知道的苏放,却是一定会中招了。
苏放这时正在批着今天呈上来的折子,天渐渐黑下来,苏放却没有一点睡意,总觉得今晚要出什么事,眼皮儿乱跳,心也不踏实:“来人啊,准备宵夜。”
话才刚说完,苏放就闻到了一阵像甜汤香气的味道,心道今天手脚倒是勤快,才叫一声就来了,压根没有想到是唐小楼家改良版的春风一渡的气息。
苏放还没来得及察觉,就已经扑道在桌子上了。魏然坐在横梁上,双脚轻轻晃动:“唐小楼,他怎么昏过去了,你没下错药吧。”
“怎么可能,不要污辱我的专业水准好不好,唐门下毒,不可能下错。我们家的春风一渡,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人昏迷后,想丢到哪就丢到那儿,没有选择性的……”唐小楼说着就是满脸的坏笑,心里正在盘算要把苏放扔到哪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床上去。
“既然这样,赶紧下手,你说给他安排个什么样的女人好呢?这个人估计很爱干净,也很爱漂亮,记得这里膳房里有几个女子,应该身上有些油烟气吧,就扔一个给他好了。”魏然心说,当然不会这么便宜苏放,xxoo了人家姑娘后,她还有其它后续手段可以拿来瞧瞧。
唐小楼一把抓起苏放,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家伙真是重死了。然后朝着地图上指示的宫女们的住所找过去,按照资料膳房的宫女住在第十一间,唐小楼一把打开门,直接就把苏放扔了进去,至于苏放喜欢找谁,那就不是他能管得着的事。
扔完人,唐小楼还没忘推卸掉自己的责任,冲着宫女房间的门说道:“菩萨保佑,谁让你得罪魏然,我只是听人话,做坏事而已,别怪到我身上哈。”
魏然还在玄机殿的梁上面坐着,见唐小楼去而复返,立刻兴奋地问唐小楼:“苏放怎么样了。”
唐小楼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按照你的指示,已经放到的膳房宫女的房里,估计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苏放那张铁青的脸了,呆会儿我再带你过去,现在估计正热火朝天呐。”
魏然坏坏地笑着,毁了姑娘的清白,自然要给人家个好归宿,小妹妹你放心吧,姐姐一定让你后半生,享不尽的荣宠富贵:“差不多了我们就过去吧,瑄也饿了,我们先去膳房给瑄找点吃的,我记得他最爱吃炎国的奶糕,你去膳房里仔细找找。”
待魏然喂完杜瑄吃东西,魏然和唐小楼也在膳房随便找了些东西垫了垫,然后飘到了膳房宫女的住所,找好位置准备看好戏。
只见膳房宫妇的住所外,远远来了一些像是官员一样的人,带着一小队内监赶过来,阵仗很华丽很庞大。魏然心里笑翻了天,现在是很华丽,很庞大的仪仗,待会估计就是很华丽的表情,很庞大的怒气了。
“奇公公,你确定国主昨天晚上在这儿?”说话的是礼部的官员,主掌后宫的恩宠和皇室血脉的礼仪教活,同时也是炎国身份很高的宗亲。
苏放身边的奇公公不住点头,昨天晚上他把宵夜端到玄机殿,什么都没有看到,结果就有侍卫告诉他国主去了上膳宫女的住所,心里还叹息了一句,不知道哪个狐媚子把国主勾了去:“是宗仪大人,国主就在里面。”
“皇上平时,不好女色,昨夜怎么……”宗仪说不下去了,不近女色算是客气的,他们国主根本就是寡情薄欲,登基这么久都只是一后一嫔,后宫真是冷清得很,虽然宗仪看不起膳房宫女的身份,但后宫能多出个人为炎国繁衍后代,他还是很高兴的。
宗仪正和奇公公交流着意见,就听见从膳房宫女住所里传出来一阵怒吼,然后就看见苏放衣裳不整地走了出来。宗仪正和奇公公连忙上去请安:“国主万岁。臣/奴才请国主安。”
苏放看见门口有人,脸色更加不对了,尤其是在看到宗正以后,再听屋子里甚至还有低低的抽泣声,只觉得脑袋不是一般地疼痛:“赶紧消失,朕不想看到你们。”
宗仪可不卖苏放这个面子,今天无论如何,宗仪都要给那女子一个身份,省得到时候苏放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虽然在宗仪的心里,苏放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毕竟苏放太容不得瑕疵,所以得快事快办:“国主,您还是让宫女去给姑娘收拾一下吧,免得不好看。”
苏放点点头,里头的抽泣声微微弱弱地,昨夜也确实是他糊里糊涂,怎么能找到膳房宫女所来,竟然还……。苏放无奈极了,昨晚的事他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所以现在他才是最郁闷的那个人:“进去吧,宗仪和宗亲们商议一下,给她个身份,让她到后殿住吧。”
也幸好里边就一个宫女,否则苏放不知道自己得头大成什么样,为什么昨晚的事,他只觉得是一片空白呢,越想越糊涂,真是笔算不清的债。
宗仪立刻让宫女进去服侍,不多会就从里边走出个衣裳简素的女子,丝微扬间,一张小小的脸,尤挂着些泪痕,看起来楚楚盈盈,倒也是个我见尤怜的女子。
魏然推了唐小楼一把:“这姑娘挺漂亮的,你昨天晚上怎么给苏放找个这么漂亮的新宠。”
唐小楼也没想到,宫女住所里还有这么清娇的姑娘,心道,苏放兄弟也算是对得起你了,随便塞一个,都是个美娇娘:“我哪知道,黑灯瞎火的,能找对地方就不错了,难道还要一个一个看清楚啊,那不如直接自杀来得快些。”
魏然心道,苏放便宜你了,真是个大大的失误啊,转过来想想算了,还是接着看戏比较实在:“唐小楼,一夜相思下了没有。”
一夜相思是个很有意思的毒药,中毒的人会记得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印象尤其深刻,再加上这姑娘,有模样有身段儿,估计以后苏放就摆脱不了了。魏然忍不住高兴,苏放以后就等着被自己恶心死吧,那么一个爱干净的家伙,肯定受不了一个天天在厨房里,早已经染透了油烟味的后妃,但却会在心里时时挂念,太美好了。
魏然绝对想不到,关于这位厨房姑娘和苏放却是另一个大喜大悲的故事了。
“喂,苏放也整了,咱们也走吧。”唐小楼看魏然笑得意得志满的样子,手微微往里缩了缩,他袖子里还有很多更有意思的毒药,不能再让魏然知道了。说起来这些事都要怪唐忆晚,闲着没事拿唐门的毒药给魏然当故事讲,结果魏然记住了很多,天天逼着他拿出来玩。
魏然看了看内院,摇头,就这样够了,远远不够,既然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咋说也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现在名份都没有,怎么能走:“纳妃、纳嫔该有召示的吧,等这位姑娘封了位后我们才离开。真是,昨天你怎么不拦着我,平白无顾害了一个贞洁的姑娘。”
唐小楼无奈地扫了魏然一眼,好人魏然要当,坏人也还是她当,他彻底无语:“我倒是想拦,拦得住吗?”
魏然狠狠瞪着唐小楼,明摆着推卸责任,昨天唐小楼一样是一脸兴奋,压根就没劝过:“滚,昨天你这些话在哪里,这纯粹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虽说真的很痛快的说…但魏然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唐小楼听了却眼光一转,看向院子里的女子:“你当她真是那样纯洁无辜吗?昨夜只有苏放中了春风一渡,而且进去的时候是昏迷的,住所里不止是她一个人,却独独是她,你认为真有那么简单吗?魏然,有时候,你还是过于天真了。”
魏然瞪圆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很奇异地道:“我……过于天真?我要是天真,就不会离开宫里了,我要是天真就不会老想着往江湖跑了,我要是天真就会安于在那个宫墙里老死累死斗争到死。”
“你还不天真,你如果不天真,不会傻傻地相信帝王能是那个一心人,如果你不天真,就不会相信只要揣着根归幽玉笛就可以游荡天下,如果你不天真,就会任由杜三保护着你,让你在宫墙里继续天真到老到死得不明不白。”唐小楼对魏然的话一一反驳,看着魏然一点点冒出怒气的眼睛,指了指魏然怀里的杜瑄:“杜瑄快醒了。”
魏然赶紧看着杜瑄,果然是快要醒的样子,连忙捂住嘴不再说话,省得把杜瑄吵醒:“好了,咱们先出宫吧,既然你这样说,咱们就不等了。”
唐小楼一脸早该如此的样子,带上魏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炎国皇宫。
第六十四章 江湖里,山岳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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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脚印了…………
魏然在炎国都城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在魏然看来,火国的都城,比不得大气庄肃的紫归城,更比不得恒朝南方的贵气,却自有一种豪放爽快的气息。地理上地处西北的炎国,和中国西北部一样,有着淳厚豪爽的气息,处处透着一种宽敞的感觉,人也总是特别的热情、好客。
漫天的酒香里是葡萄的甜美与醇厚,炎国的女子也总是薄纱轻拢,淡粉绫纱贴着妖娆身段,基本上个个都是美人儿。魏然这些日子闲着没事,就爱趴在临街的窗台下看来来往往的美人儿,这的男人长得实在一般,像苏放那样的还是没两个,也就只能是看看美人儿打时间了。
魏然今天趴在窗台上却忽然现了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当然也不是特别熟悉,只是感觉很像一个人,想了很久,看着那个女子越走越近,忽然大叫了一声:“岳凌霄,唐小楼,是岳凌霄。”
唐小楼正喝着茶,被魏然一叫,吓了一大跳,一口水急吞了下去,噎得面红气喘:“魏然,如果我唐小楼,死在了一碗茶上,估计我爹不会让我入宗祠。”
“你快来看,那是岳凌霄,是杜三的凌妃,唐小楼,你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魏然说着就不免往恶处想了,说不定岳凌霄也是xx的女儿,和杜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杜三只能放开她。
魏然想着点点头,推了一把唐小楼:“赶紧去把岳凌霄带上来,也算好不容易遇到熟人了。”
唐小楼一边嘀咕一边下楼,叫住正打店门前经过的岳凌霄:“岳姑娘,楼上有位姓顾的姑娘想请你喝杯茶水。”
岳凌霄看着从店里杀出来的唐小楼,下意识的就想动手,听得唐小楼这样说又看了眼楼上,那张脸,岳凌霄怎么也不会认错:“皇……请带我上去吧。”
岳凌霄上楼后,看着魏然许久没有说话,然后轻飘飘地走过来,微微朝魏然拜了拜:“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找你来着,怎么没一起回去。”
魏然毫不在意地挥手,看着岳凌霄笑得很灿烂:“我没跟他回去,自然有不回去的原因,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岳凌霄嘻嘻笑着坐在魏然对面,也不等魏然招呼:“姐姐,我可不是颜嫔和洛嫔,那两人一双眼睛全在他身上,我可没那么傻。姐姐不一样很聪慧嘛,就没在宫里真正呆过多少时日,却让他是狠狠记在了心里。”
魏然一句轻启唇角,懒懒地看着岳凌霄,笑得很有些无辜的味道:“这天底上,没有任何人能在帝王心里呆一辈子,现在是狠狠记在心里了,有一天也必会狠狠忘记,而后自然是狠狠地对待了。”
岳凌霄撇撇嘴角,真想不到,原来魏然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看来杜三真是白费了心思在这样一个心被狗叼走了的女人身上。岳凌霄倒也无所谓,反正杜三她也从来没看上过眼,管魏然是怎样对待:“只道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没料到今儿我今能瞧着疾心汉子薄情女,也不枉来这炎国走一遭。”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在炎国,你不是该在宫里做你的三千弱水吗?”魏然很好奇,在没有娱乐的年代里,作八卦有时候是很必要的。
岳凌霄说到这些就心头怒火中烧,想起她就想咬上杜三一口:“我又瞧不上他,死乞白赖地把我放到宫里,我也不搭理他,反正有颜嫔和洛嫔天天缠着他,我就趁个机会溜出来了。说到这儿……”岳凌霄抬着看着魏然,心想这女人应该不会举报她吧:“你不会去告诉杜三,我从宫里跑出来了吧?”
魏然抿着嘴摇摇头,笑得很鬼灵精:“放心,我才不会告诉他。”
唐小楼在一旁一句话插不上只能摇头,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眼前才两女人,已经能算一台了,别说三个,三个估计着就得是个大型菜市场。叽叽喳喳地说得唐小楼是一句嘴插不上不说,还得在旁边倒茶递水,那叫一个郁闷啊。
在魏然挑挑拣拣说了一些事情以后,岳凌霄开始用别样的眼神看着魏然,伸出手就拍了魏然的肩一掌:“这样说来,我倒是很欣赏你了,以前叫姐姐是不真心的,以后你就是我姐了。”
魏然向来就喜欢这个爽直、俐落的岳凌霄,再加上这姑娘是英姿飒爽,极其对魏然的胃口,当下魏然也是手搭到了岳凌霄肩上,笑得异常灿烂:“对,以后咱踹开杜青夜。咱就是姐妹。”
“对了,这个男人是谁啊,竟然还抱着你儿子,不会是……”女人果然都是一样八卦的,不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危险一下,立马好奇心就不可抑止地涌了上来。
魏然指着唐小楼,一边喝茶一边说了句:“唐小楼,给这位美女介绍一下自己。”
唐小楼很想用唐门的毒药“三缄其口”用在魏然身上,让这女人三月说不出话来,但想了想顾奚山又把胆儿缩了回去:“唐小楼,唐门老六,姑娘芳名?”
“岳凌霄,成平岳氏。”岳凌霄一听说是唐门的,眼睛也是亮了,唐门历来以毒药横行天下,而女孩子嘛总是对这些轻松制敌的招术羡慕得不行:“唐六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岳三小姐软红十丈行走江湖,令多少侠客倾慕,我这点名就不能算贯耳了。”唐小楼到底是在江湖里行走久了,哪里的趣事能逃过他耳朵去,再说唐门的消息向来就是极灵通。
想这岳凌霄,一身功夫,在江湖女儿中,算是少有的高手了,只是终究是官家小姐,名声响却还是不能天天在江湖里晃。甚至江湖中有人听说岳凌霄嫁给了杜三,还为此愤愤不平,夜夜醉酒呢,可见这岳凌霄是何等风姿了。
魏然在旁边看着好笑,这两人是一个劲儿的互相夸奖,又一个劲儿的自我谦虚,魏然很想说一句,你们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又。如果不是考虑到两人脸儿薄,说出来影响后续展,魏然早忍不住了:“呀,不如凌霄以后就和我们一起走吧,咱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岳凌霄瞄了唐小楼一眼,又瞄魏然一眼,然后用力点头:“好呀,有个伴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唐小楼心里叫苦,一个魏然他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一个岳凌霄,他以后的日子还咋过。虽说这岳凌霄倒是一幅温娴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和魏然一样,表面上像朵不起眼的小花,心里全是鬼主意:“那就一起走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珈临山。”
“珈临山?我们去哪里做什么,论风景不如采幽山,论秀美不如梅山,论起高险来又不如紫云山。”岳凌霄眨着大眼睛,让魏然看得一阵眩目,这姑娘果然是美,和唐小楼凑成一对,唐小楼肯定得偷着乐。
“珈临山是佛宗圣地,我想去朝拜一番。”魏然原本是不信佛的,游走在尘世中长大的现代女子,多是不信佛的,只是辗转来到了这里,就算是不信,也不由得有几分信了。
岳凌霄欢笑着答应,珈临山的庙宇向来是整个天下最灵的,去朝拜也不错,顺便给自己上柱香去去在宫里沾上的晦气:“好啊,那我们就去珈临山。”
于是,原本只是两个大人一个毛孩子的旅程,变成了两男两女的旅程,只不过其中一个还太小,不足矣和唐小楼结成联盟,也主注定了唐小楼的被奴役命运。
眼瞧着杜瑄一天天长大,魏然有时候也不由得会想起杜三,偶尔的时候,也是悲伤的。只是有岳凌霄和唐小楼这一对活宝在,日子倒也是轻闲自在而有趣的。
魏然总是觉得,唐小楼和岳凌霄太合适了,两个人功夫相当,家世相当,品貌相当,多么好的一对儿,现在虽然天天吵着闹着,必有一天会吵闹到洞房里去。
唐小楼不知道魏然是这样想的,其实天地良心,唐小楼只是习惯性的见有人来斗嘴就绝不放过,谁让他在家最小,经常被兄姐们调侃,也就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