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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 第 3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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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却依旧深沉:“莫非,楼主身体不适?”

  探子回报说,她昨晚在贤王府情绪崩溃后昏厥,是上官洪煜陪了她整晚。这事让他愤怒,但他却没办法立刻去找她,否则他定会和上官洪煜动手。

  而凝心血丸这个药,虽然他已经通过探子从莫君贤口中知道了,但他却不知道这药和她有什么关系。凝心血丸是对付濒死之人的,为何她会吃了这药?

  他在担心,但又因为药无痕等人的平常而感到安心——如果她有什么危险,药无痕莫君贤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然而他唯漏掉了点:他的属下,和凌婉容的容贤楼众是样的——可以为了主子,甘愿冒着被处死的风险,隐瞒些事情,而避免悲剧发生。

  如果上官谦真的知道了凌婉容的现状,恐怕他会立刻采取行动,将上官洪煜党铲除掉!

  即使,损失重大,导致大安朝动荡不安。

  正因为他用情太深,所以金戟等人宁愿冒着事后被他就地正法的危险,也要瞒住他。如同,莫君贤等人瞒住凌婉容凝心血丸之事徐梨瞒住上官洪煜连珠之事样。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也许师父师兄乃至于王爷,都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凌婉容淡淡笑:“但是,就是没有人肯告诉我。”

  凌婉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记性,其实她的性格都变了。

  倘若是以往,她会采取切手段逼迫莫君贤等人说实话,可现在她却宁愿选择疏远他们2(

  凌婉容觉得,既然他们要瞒着她,说明他们并没有将她当成楼主看待,她日后便不会再那么相信他们了。

  恍恍惚惚地,她听见夜鹰说:“即使楼主忘了些小事,那又如何?楼主到金川来,是为了什么?”

  天色渐暗,忙碌了天的人们都开始归家了。酒楼茶楼以及晚间出现的青楼,都开始了新轮的来客高峰。淡淡的霞光洒在街上,映出别样的金川美景。

  凌婉容却在客人多起来的时候,离开了茶楼。她没和夜鹰同回,夜鹰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当然他也没必要向她报备。她知道,她不过是他利用的枚棋子而已。

  真可悲,虽然知道是这样,可她莫名其妙不介意——这在以前,从来不会有。

  夜鹰很神秘,也很强大,只身闯那机关重地,居然也只伤成那样。就算是莫君贤本人,也不定能安然过关,何况是夜鹰这个对那机关布置完全不懂的门外汉?

  所以,他真的很强。

  凌婉容不明白自己,她没有对夜鹰感觉到熟悉,有的只是全然的陌生。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把夜鹰当做敌人。也有可能,人就是这样——在面对强大的人时,宁愿相信他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多个这样的敌人,谁都不愿意。

  被凌婉容路思考着的夜鹰,此刻正疾奔于金川城外的路上。

  他的轻功流,让人怀疑若他不愿意,这世上还有几人能发觉他的行踪。当初他被上官洪煜追踪到,是他故意放水了么?这,谁也不知道,只有神秘如他自己,才清楚。

  上官谦——也就是夜鹰,他并没有将夜鹰组织的主力放在金川城内3(除了夜鹰组织中的主力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鹰主,在当日剿灭八大门派高手时,派出的是夜鹰组织中除了金戟岑英之外的所有精英。

  这切,都只为了那个叫‘凌婉容’的女子。

  只因为凌婉容及莫君贤等人,和金戟岑英打过照面,所以两人被勒令不许在凌婉容等人面前出现。

  而这批精锐,上官谦的全部家当,此刻正安寨扎营在金川城外百里之外的深山老林中。夜鹰组织里不乏精通五行八卦及阵法的能人,因此他们驻扎的深山外围,早已被安排的妥妥当当。从外看是荒无人烟的深山,但不精通阵法的人,却始终无法进入山的最深处。

  上官谦路疾奔,不多时便进入了夜鹰组织驻扎的深山里。

  他的聪明和心机,比凌婉容更甚。所以当凌婉容在茶楼说出她的异状后,他立刻就明白了——他被金戟等人给骗了!

  “夜鹰法规:欺骗鹰主,该当何罪?”上官谦没有让跪着的干人等起身,他径直走入临时设下的殿堂,往主座上坐,犀利的视线扫了圈,冷冷的开口问话。

  不需要太多的点明,金戟等人立刻明白东窗事发了——论到欺骗,这十几年来,以他为首欺骗过主子的,只有件事。

  那就是,凌婉容的毒!

  “视情节严重,轻则五十鞭刑,重责鞭刑至死!”金戟率先跪了下来,铿锵有力的答道,眼中全无惧色。他早知道会有这天,但能瞒过天就是天,至少他为主子尽忠了。

  凌婉容是主子的心头肉,可他知道——江山,主子也同样不能丢!

  金戟跪,岑英等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声音同请罪道:“属下愿同领罪。”

  本是表忠心的话,可不知为何却有兴师动众要挟之意,金戟是最了解主子的人,当下就暗叫不好了。股忧心,从他头心升起——主子不是不罚,只是不轻易罚。这几年来,夜鹰中的人似乎太以他马首是瞻了,这下子主子定要震怒。

  果不其然,上官谦‘砰’的声震碎了旁的椅子,那力道将金戟这些老江湖也震得颤。他寒着声音,面色冷峻:“若这是在皇宫,此乃逼宫不是?你们胆子不小!”

  岑英眉峰动,隐有伤感:“属下不敢,只是狱头领之所以隐瞒不报,实在是为了鹰主的计划着想,属下以为”

  金戟皱眉,这种时候解释,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唉,看来这次,主子是不会放过十大鹰卫了。

  “将他从鹰卫中除名!”上官谦大手挥,毫不留情地判了最高刑罚。

  在夜鹰组织里,十大鹰卫是经过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猛将,而十大鹰卫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直以来,传说中的鹰主只现身过几次,十大鹰卫虽然知道鹰主身份,但却很少直接听令于鹰主。所以金戟,才是十大鹰卫真正听令的对象。然而他们忘了,金戟是只听令于鹰主上官谦的——如果鹰主要杀,金戟真是句话也不敢吭。

  岑英沉静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丝裂缝。

  如果不做鹰卫,他还能做什么?而他知道夜鹰组织太多的秘密,若要保守秘密除了死,别无选择。

  除了怔然的岑英之外,其余八大鹰卫不约而同望向了他们直以来的首领,金戟。或者他们还存有丝希冀,希冀金戟能开口帮岑英求情,至少不负这十几年来的生死与共。

  然而他们错了,金戟只是沉默地跪着,声也不吭。

  上官谦冷冷的看着金戟,直到确认金戟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渐渐收起了慑人的凌厉视线。金戟的命是他的,要是金戟想反他就算不能以敌十,也不至于被他们给擒住。

  “这次,就看在未出大事的份上,饶你们不死。”上官谦慢条斯理的站起,踱步到跪着的十人面前,看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按照最轻的罚吧,领完罚,回来给我五十地禀告了,听见了没?!”

  第148章:惊魂刻

  ? 金戟凛,头低了下去:“属下领命!”

  八大鹰卫都失望了,而剩下的岑英,却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狱统领不过是帮着鹰主统领他们罢了,他们怎可恃宠而骄,忘记了自己的主子?他们受制于狱统领,狱统领不也受制于鹰主么?那药可是捆绑他们这些人辈子的啊

  想到这里岑英冷汗直冒:倘若狱统领真有异心,就凭鹰主的武功,谁又能奈鹰主何?狱统领和鹰主的性命联系在起,而他们又和狱统领的性命联系在起——他们就算以十敌,鹰主也只消杀死狱统领,他们这些人便都活不成。毫无胜算的事,狱统领又怎么会做?何况他们忠于狱统领,狱统领不也忠于鹰主么?

  十大鹰卫默然去领罚了,此事与其他夜鹰成员倒是无关,上官谦也不像上官洪煜那般迁怒于人。他重新回到正座上坐下,等待着十人领鞭刑完毕。而后,他要知道有关于凌婉容的切秘密!

  寂静的深山中,只有长鞭凌虐肉体的声音,却无人叫疼的声音。

  夜鹰里的人,不是没受过罚,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他们当上十大鹰卫之后,谁也没有再受过罚,因为他们没有失败过。

  “渺真的要除名吗?”

  金戟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发话的四鹰卫。默然了片刻,他才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鹰主,是明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没顾自己身上的鞭伤。这点痛,对于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值提。正因为如此,他才说——主子是明主,皇上是明君。不然这事儿搁在上官洪煜身上,今天的事情就不是这般简单过关的。

  森罗徐梨陈聪,不都是经历了各种悲剧么?

  刹那间,所有鹰卫都明白了,包括岑英在内。

  金戟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上官谦虽然将岑英从鹰卫中除了名,但至少没有赶岑英出夜鹰组织1(想当然,上官谦这么雷厉风行又高深莫测的人,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所以,上官谦不过是要小惩大诫,而不是要置岑英于死地。

  待众人都带着伤回了堂内,上官谦才不轻不重地丢出句:“朕,要知道她所有的事。”

  金戟半跪在地,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低低地应了,而后娓娓道来:“回主子的话,属下半个月以前查到,凌楼主在中了鹤涎香之毒后,凑巧被陈聪掌重伤,导致毒入心脉,只剩三个月的性命。如今算起来,凌楼主只剩下不到两个月可活了。”

  上官谦骤然睁眼,眼中的凌厉瞬间转为震惊心痛等复杂情绪。

  “另外,属下昨日从贤王府探到”金戟吞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低声说道:“属下探到,凌楼主经常毒性发作,十分痛苦,因此药谷主给她服下了凝心血丸,暂封她心脉,以使她减少痛苦。但是,这凝心血丸却会使得凌楼主——逐渐忘却情事,性子冷淡起来。”

  “忘却情事?性子冷淡?”上官谦紧紧的抓住座椅扶手,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原来这就是她执意要离开他的原因么?原来这就是她认不出他的原因么?

  金戟突然感觉到阵强风袭来,顿时和其他鹰卫样人仰马翻朝外跌去。

  “容儿!!!”如受伤的雄狮般,堂内爆发出声低吼,强劲的气流在殿堂内外四处流窜,让人震惊于那内力的浑厚程度。

  白日的喧闹已经落幕,凌婉容只身走在偶尔有几人路过的大街上,时不时看看说话的那几人,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静。

  但是她知道,夜鹰说的是对的——她来金川是为了对付上官洪煜,其他的事情,并不那么重要。

  只剩不到两个月性命的她,还在乎这些记忆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再次穿越,将这些记忆留在脑中继续怀念吗?

  不,那她宁愿忘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2(否则,她的心还停留在大安朝,而大安朝却早已经忘记了她,那多可悲。

  不知不觉,凌婉容已经走到了街口,眼望去竟看见张熟悉的面孔。

  “陈二?”她低喃出声,身子侧,转了个向往陈二那边走去。

  陈二还是重操旧业了,在路边摆了个小摊,卖包子。此刻他的生意很是热火朝天,不少人光顾,他忙的不亦乐乎。洒满汗水的脸上,是熟悉的招牌生意人笑容,以及那遮不住的疲倦。

  “您要几个?啊”终于等到凌婉容排到队了,陈二习惯性招呼,却在抬头时眼中闪过惊喜,然后便是声惊呼。

  凌婉容眨了眨眼,转身朝旁的小茶楼走去。

  陈二怔了下,连忙就要跟去,却被客人给拉住了。他情急之下,大声说道:“要吃包子的自己拿好了,我不要你们的钱了!”

  这话出口,不少人都围拢过来,直接伸手拿了。老百姓都是节约的,这种免费的事情更是让人趋之若鹜。陈二则得以脱身,连忙就跟着前边的倩影,钻入了小茶楼之中。

  凌婉容和陈二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陈二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两只长满老茧的手,直不停的在桌下搓着。

  茶水很快被小二送了上来,小二见这两人,个蒙面仙女似的,应该是最近金川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大美人凌婉容,另个老实巴交憨厚的老百姓,却不知道是谁了。

  因两人都没有开口,气氛诡诡异异的,小二便只说了句:“两位客官请慢用。”而后,他便自觉的退下去忙碌了3(

  凌婉容并不打算喝茶,只看着陈二抿了口茶后,手指轻敲桌面儿,问道:“陈二,你怎么会到了金川?”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陈二到金川不是他自己决定的。这个老实巴交的憨厚男人有多顾家,她很清楚很清楚,所以他不可能抛下父母妻儿,只身人到金川来。就算,他在京城时很维护她,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果然,陈二听,神色就有了些激动:“小姐!我我本来不想到金川的,我没什么用处,也给小姐帮不了什么忙。可是”

  “嗯?怎么又来了呢?”凌婉容不会开口安慰他什么,她觉得他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确不需要他什么帮忙。他不会武二不会文,身份也只是普通老百姓个,的确帮不了她什么忙。

  而他性格敦厚,有个平平安安的小日子,对他来说就够了。所以,他不需要为她上刀山下油锅,换得什么荣华富贵。

  陈二双拳握紧,眼里流露出丝痛苦和挣扎。半晌之后,他才讷讷地说道:“不瞒小姐,我父母妻儿,都被人抓了。他们要我潜伏在小姐身边,为他们传递情报。”

  凌婉容略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二,你要知道,父母妻儿就是你的命,莫非你不要他们的命也不要自己的命了?”

  “小姐,我不是没有挣扎过。”陈二长长的吐了口气,抓头挠腮地道:“但是小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出卖小姐?可是,我只是个穷二白的小老百姓,文武都不通,也没有家世,我实在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找上我?”

  凌婉容看着他,没作声。

  正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是个很好控制的人。而她呢?看来对方很了解她,知道她对于文韬武略的人会有所防范,可对这样个几乎不可能伤害到她的小老百姓,却没有防范之心。

  “你现在对我坦白了,你不怕你的父母妻儿有危险?”她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杯,却并没有去品尝的意思。她只是握在手中,慢慢地转动着杯身,心下也在不动声色地思量着。

  陈二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含祈求地看着她:“小姐,我陈二没为小姐做过什么事,可小姐要是能帮我救出父母妻儿,这辈子我就当碰马,任小姐差遣!”

  表忠心?哀求?凌婉容秀眉轻轻挑,却很快将某种情绪给压了下去。

  “嗯,我会尽力。”她淡淡地应了,随即巧笑嫣然:“陈二,你现在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吧?”

  卖包子,恐怕是按照那背后人的指示,专门在街上等她的。以她目前的身份,陈二要见到她难如登天,也没人会给他个小老百姓传递消息。所以,他只能守株待兔,等她自己从贤王府出来。

  “是我这几天都住在破庙里,还好身上有点盘缠,所以就重操旧业做包子卖了。”陈二有些不好意思,憨厚的脸上有着丝赧然。

  凌婉容轻声笑了,却没有丝嘲笑之意。她伸手从袖口掏出钱袋,递给了陈二:“拿着吧,找家客栈先住下,你父母妻儿的事,我会让容贤楼去查的。”

  不知为何,这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了夜鹰。她甚至觉得夜鹰那么神通广大,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陈二有些激动,语无伦次的感觉。他双手将钱袋接了过来,道谢之后就低了头,个劲儿的喝茶。

  “那好,我先走了。”凌婉容直转着茶杯,也没打算喝上口,放下后便起身欲走。

  陈二连忙说道:“我记得小姐很爱喝茶的,是不是有烦心事了?”

  凌婉容看了他眼,慢慢地却又坐了回去。轻笑声,她端起了茶杯,无限感慨:“我是挺爱喝茶的,不过,现在确有烦心事,没了那份品茗的心思。陈二,你知道么?喝茶,喝的是种心情。如果没有那种惬意心情,不如喝酒。”

  陈二讷讷地,看着凌婉容转着那杯茶,下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二,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凌婉容还是没喝那杯茶,不过,茶水逸出杯缘外,她轻轻拭去了,眼里闪过丝冷芒,“几年前,容贤楼刚刚在江湖中立足,不少人心存挑衅,不肯服从容贤楼的霸主地位。有批杀手,被指派来对付我这个容贤楼的头儿。”

  第149章:夜鹰之吻

  ?放下了茶杯,她看着陈二,眼睛眨不眨,缓缓沉声继续说道:“想当然,般武林高手自然不是容贤楼的对手。《搜索看最快的免费小说》当时,深夜在林中,我也算是杀红了眼。只是没想到的是,我无意间挑开了名杀手的面巾,竟见他只有十二岁的模样。”

  陈二愣愣的听着,隐约有些耳根发烫,身体的温度似乎都烧到了顶

  凌婉容的手,在桌上茶渍间慢慢的来回勾画着:“我心软了,因为我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于是,我收了剑,放他走。谁知,他跪下来求我,求我收留他,因为他任务失败只有死路条。”

  “呵”她声轻笑,却让陈二心头隐隐发寒。

  “那是我第次真正接触这个江湖的险恶,在我答应收留他之后,在我带着他回容贤楼的路上,重伤的他就对我下杀手了。我措不及防,被他同归于尽的手法,重伤到躺在床上足足半年。”凌婉容注视着陈二的每次表情变化,终于说完了这个故事。

  “那”陈二瞪大眼睛,愣愣的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凌婉容叹了口气,终于正式的端起了茶杯:“陈二,你明白这个故事的涵义么?”

  陈二呆呆的,最终摇了摇头。他隐约感觉到丝冷意,但是他确实不明白她为何要告诉他这个故事。

  凌婉容慢慢举杯到唇边,轻启唇瓣道:“我是想告诉你,从那次被重伤半年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心软了。所以,对于任何个背叛我伤害我的人,我都绝不会轻饶了他!”

  该给的机会,她都给了。她只能说,那幕后人找的对象实在是不靠谱,陈二压根就不是个能做这事儿的人。但是,陈二被派来,绝对不仅仅是表面上看来的这么简单的。

  若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和陈二费这么多唇舌了1(

  陈二的瞳孔在刹那间放大了,不知是惊骇还是顿悟。

  凌婉容却没再说什么了,手指轻轻搭了搭杯身,慢慢地将茶水往嘴里送去

  就在茶水即将入口的那瞬间,陈二突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朝凌婉容手里的茶杯夺去——而与此同时,也有条矫健的黑『色』人影,如闪电般从茶楼外疾奔至凌婉容面前。

  “不要喝!”

  异口同声地,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茶楼里如惊雷般炸开来。个,惶恐歉疚不安;个,威严不容反驳。

  从夺走凌婉容手中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之后,陈二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站在旁语不发了。

  他是在最后那刻想通的,他直都觉得对不起凌婉容,因为他受过凌婉容很多恩惠。可能这些恩惠,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

  但父母妻儿的命,他也不能罔顾,只得做出这令他打算事后谢罪的事来。直到她用那个故事,点醒了他——她不会对背叛她的人手下留情,那他若真害了她,她以及容贤楼的人,会放过他的父母妻儿吗?

  他毫不怀疑这点:倘若他背叛了她,她定会如她所说的那般——决不轻饶!

  而另位,则不可避免是急着寻找凌婉容的夜鹰。

  他除了知道陈二的事情之外,他更想的是狠狠将凌婉容打顿!他要她这么为她牺牲做什么?他自信有能力对付上官洪煜,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女人犯险!

  “楼主,我有要事禀告。”他尽量压着自己的冲动,以免身份在此时泄『露』。

  凌婉容此刻心中无比惬意,因为陈二最终还是没有走错路,他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了2(即使他有过犹豫,不过她还是可以原谅的,毕竟他是那么在乎他的父母妻儿。换作是她,也不会轻易的做出选择,必然要经历番挣扎。

  “陈二,你先去找我师兄莫君贤,在贤王府住下吧。等我和夜鹰谈完事,我会去找你的。”她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优雅的弹了弹衣裳上的茶渍,盈盈笑道。

  很明显的,陈二背后的人,夜鹰知道的清二楚。既然如此,她自然是要选择和夜鹰先谈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得知道陈二背后的人,到底指使他做些什么。

  陈二愣了秒,连忙躬身应了:“是,小姐。”

  眼瞅着陈二出了茶楼,凌婉容才瞥了夜鹰眼:“去哪儿?”

  “冒犯了,楼主。”夜鹰没什么耐『性』,直接将凌婉容腰肢揽,迅如雷电般往茶楼外掠去,很快便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然而,轻功却好的让所有人连‘眼前花’也未曾感觉到,更不知道是有两个大活人从街上掠过了。

  凌婉容完全不费力气的穿梭于僻静小巷,她也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把她带去哪儿,可奇怪的是,她竟点也不担心,更不觉得被冒犯了。

  她低头看向那只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蹙了蹙眉。这种被搂着狂奔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却不像『药』无痕莫君贤等人,曾搂过她的那样。

  奇迹般的,多了点什么,让她好生困『惑』。

  “夜鹰,你到底是谁?”她的视线从他手上离开,慢慢仰头去看他的眼睛。夜鹰的气质,深沉得让人敬畏,也高深莫测得让人退却。

  听见她似自言自语的低喃,夜鹰心中颤。

  他直怪她认不出他,甚至想以鹰主的身份戏弄她,然而到现在他才明白,她有多委屈多痛苦3(每次对他说出那些伤人话语,她是否同样受到了伤害甚至比他更疼更重?

  “你不必理会我是谁,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如果可以,就让他辈子当她的奴隶好了。

  他可以为她达成切心愿,她可以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什么都不介意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要从他眼前消失。

  凌婉容听见他似痛苦似承诺的话语,勾唇笑。她有点感觉到,他喜欢上她了。

  唉又是因为这美『色』吗?

  不得不说,美『色』真是害人不浅呐!个上官谦,个上官洪煜,现在又来个夜鹰。

  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在低声挣扎着:不,上官谦不是贪图美『色』的!他想要你的时候,他根本不知你并非丑如夜叉!

  可是,她又想起他和上官星辰,『迷』晕她之后看她真容的事情。奇怪了,这些事情为何如此记忆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就在凌婉容这阵子胡思『乱』想之间,夜鹰已经将她带到了深山之中,自然是夜鹰组织的扎营地。当组织中人看见凌婉容时,不约而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很快却又泰然自若了,纷纷严肃着表情朝他们的鹰主下跪。

  “这是你们的老巢?”凌婉容被带进僻静的房间之后,她才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方才尽管只是几眼,她却也认清了形势——这是夜鹰的地盘。不过,她弄不懂,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巢?”夜鹰失笑,大手不客气的往上,抚『摸』着她精致的容颜。

  他的女人太美并不是好事,他喜欢的是她的个『性』,是她的人。不过,由于这副倾国倾城貌,她惹来太多棘手的人了。如今,上官洪煜很显然越来越想霸占她,这使得他有些忧心忡忡,不得不派人盯紧了她,以防发生什么让他追悔莫及的事。

  “你干什么?”凌婉容想偏头,却被他冷不丁捧住了脸蛋。她立刻皱紧了眉,不悦地出声斥责他。

  夜鹰也不作声,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想将她拆吃入腹样。

  凌婉容被他深情的注视弄得有点懵,她方才虽然感觉到他的情意了,但她可不认为他会深情到这种程度。毕竟,他和她才认识不到五天而已,即使对她有企图也应该是觊觎美『色』,而不是如此深情款款吧?

  “傻姑娘”夜鹰勾了勾唇,隔着自己的黑『色』面巾和她的青『色』面巾,四片唇瓣轻轻摩挲。

  “混”凌婉容震怒,当下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以及这是他的地盘了。巴掌,她就扇了过去,只不过——她未能得逞。

  夜鹰点了她的『岤』道,慢条斯理将她的手腕捏住,带着她的手到了他腰间,就仿佛他们很自然在拥抱样。而后,在她愤怒得冒火的美眸注视下,他扯下了她的面巾,再用手遮住了她的眼,掀开自己的面巾,不客气的含住了她的红唇。

  粗暴但不失轻柔与疼惜的,他肆意品尝久违的甜蜜味道,身体亢奋到了极然而,他却仅仅只是想疼爱她而已,因为她的傻气,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除了这么做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表达他心中的动容。或许,男人就是这样以‘欲’说明切的生物。

  该死该死该死!凌婉容气红了眼,长长的睫『毛』拼命煽动,刷着他的手掌心,却仿佛挑逗般,让身前的男人更加放肆为所欲为。

  夜鹰离开她的唇,却尝到了她的委屈,他顿时心疼不已,只好出声哄她:“你看,你也不讨厌我的吻是不是?”

  伸手解开她的『岤』道,他却早已武装起了自己的容貌。

  凌婉容脚就踹了过去,丝毫没有留情面。大概因为不是扇耳光,夜鹰没抵抗也没躲闪,任她踹了个正着。

  “无耻!”凌婉容只愣了下,却还是咬牙切齿骂了出来。是,他是无耻,可她更恨的是自己!

  为什么,如他所说——她竟然不讨厌他的吻?

  他的吻,带着浅浅的疼惜味道,很煽情却又不轻浮,虽然她骂他‘无耻’,可她更多的却是觉得自己无耻。她应该,讨厌他的吻,恶心他的吻才对!为什么竟然还有丝丝愉悦?

  夜鹰却读懂了她的委屈,他心疼,但无法言明,只得捉住了她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忘得好彻底,可我却不能怪你。”她忘了他的气息,忘了他的亲近,忘了他的吻,他很伤心,可他点也不能怪她,这真是让人莫可奈何。

  第150章:你愿意吗?

  ?凌婉容正在气头上,哪里能注意到他这话中的深意?她只是瞪着他,以种‘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目光,瞪着他。

  “放手吧,凌婉容。”夜鹰无比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低沉:“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来解决,你不要再掺和了。”

  上官洪煜那人,很可怕。不难想象,如果容儿欺骗了上官洪煜的感情,而又不幸落到他的手里——他会如何对付容儿。

  上官洪煜不是他上官谦,他上官谦,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而上官洪煜不同。他会担心,担心她意气用事而保护不好她。

  “掺和?”凌婉容还在生气,但她生的都是自己的气。白了他眼,她悻悻地道:“莫名其妙!我看,直都是你在掺和我的事情!”

  夜鹰失笑,对他本尊来说,是她在掺和,不过对她来说,的确是他这只鹰在掺和她的事。只是这是是非非,谁又计较得清呢?他和她,原来就分不清你我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牵肠挂肚,而她也不会为他牺牲至此。

  “我”

  夜鹰刚开口,却突然觉得眼前什么闪,他立刻警觉但却已经迟了。

  凌婉容也发觉异常了,但却和夜鹰样——被人点了昏睡『岤』,软软的倒了下去。

  临了,两人有个共同意识:有这分本事的除了那个老顽童,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杂草丛生的荒山,眼望去,野草无边无际,茂盛浓密的让人站在里头都无法被发觉。在那密草中央,有个小空地,约莫能容纳五六人走动,却有两人躺着,人站着。

  细看下,才见那躺着的两人,是男女,而站着的人,则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只见那中年男人将昏『迷』中的男人扶起,再将其表面的黑衣给褪去了。接着,他竟给昏『迷』的男人换上了龙袍!

  又过了会儿,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仔细审视了下地上男人的装束后,将手中换下的东西给埋在了旁的洞里1(

  待他再度起身之时,他伸手解了地上女子的『岤』道,看着那女子瞬间弹跳起来,他笑道:“婉容,为师是否宝刀未老啊?”

  没错,偷袭上官谦和凌婉容的,就是『药』无痕这位老顽童。凌婉容昏『迷』前就知道了,但是现在看见『药』无痕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师父,您到底在想什么?”她无奈到了极点,隐隐有些愠怒,“您知不知道这个夜鹰的来头,还有他背后的势力?您这么闯进他的地盘掳人,万出现什么事,怎么办?”

  说着,她转身去看地上的夜鹰,但这转身——她登时愣住了!

  地上,躺着的男人,明显不是夜鹰,而是而是个让她觉得熟悉到陌生的男人。《搜索看最快的免费小说》他身黄袍,俊逸的脸庞,散发着『迷』人的君王气质,即使是那般昏『迷』的躺着,却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婉容,为师可是很努力才将他给掳来了。”『药』无痕故意如释重负地说着,真假难辨。

  凌婉容愣神了好会儿,终于走过去,将昏『迷』中的上官谦给扶了起来。她让上官谦靠在她肩头,不解地抬头看向『药』无痕:“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您不知道金川城内有多危险吗?他是国之君,万被上官洪煜和夜鹰发现了,就不好收场了!”

  上官洪煜想杀掉上官谦,是毋庸置疑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和上官谦翻脸了,其他便不再是顾虑。至于夜鹰,她虽然没有太过怀疑什么,可夜鹰强大得让她害怕。万夜鹰和上官谦也是对立的,那上官谦的处境就危险了。

  『药』无痕在心里叹气,看来,他这个小徒儿是越来越受到凝心血丸的影响了2(否则,她第反应为何不是怀疑上官谦和夜鹰的渊源,而是觉得他这么做不妥?

  很明显,上官谦的突然出现,让她心中很是茫然。但是,她还是根据心底最深处的印象,选择维护上官谦,替上官谦担心。而她平日里的判断则被影响了。

  “婉容,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上官谦的毒,只有你能解。”他看着这个手带大的美丽小徒儿,心中划过丝苦涩——他护不了她,但他至少不能,让她日后恨他没有保护好她心想要维护的男人。

  到她生命最终的时刻,鹤涎香定然会压过凝心血丸的威力,到了那时候,她会想起所有的事情。如果上官谦的毒要牵制他辈子,她又怎么能安心离去?

  如同小师妹当年样,就担心婉容从小没有娘亲,受到凌云山庄其他人的欺负,所以定要他亲口承诺:穷尽生也要让婉容幸福平安。

  他已经做不到让她平安了,至少他要让她爱的人平安,这样,她走的也就毫无牵挂吧

  “师父”凌婉容怔了怔,想起来上官谦被人下的毒了。是了,绝嗣,不能与女子合欢。

  她定了定神,思绪终于清明:“师父,我知道,我也会替上官解毒。只是我不懂,师父怎么能将上官带到这里来?”

  “还有,”她美眸眯,望向『药』无痕的眼里有丝防备,“夜鹰呢?”

  『药』无痕的心狠狠抽了下,虽然明知是凝心血丸的作用,让她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也慢慢淡了感情,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从小当作宝贝般呵护的小徒儿,如此防备怀疑他。

  静了好会儿,『药』无痕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夜鹰还在山中,我并没有带走他。我只不过是让他小睡片刻,带你来见上官谦罢了。”

  微顿了下,他继续解释道:“至于上官谦,我是接到消息,说他会到金川城找你,所以我才得了手3(”

  凌婉容眼睛都没眨下,直看着『药』无痕。此刻,面对『药』无痕番看似合理的解释,她还是有些稍稍怀疑:“师父,上官是国之君,他为何要跑到金川来?而且,只有他个人?再有,上官的下落,连上官洪煜和夜鹰都不知,师父又怎么会知道的?”

  『药』无痕嘴角抽搐了下,小徒儿这么快就恢复理智了,真是不容小觑啊。

  他定了定神,泰然自若地道:“婉容似乎忘了,上官谦直都在派人找我,因为要解他体内的毒,只有我才能想出法子。只不过,直以来,我因为不想让你受到委屈,所以才躲着他。如今既然你愿意替他解毒,我这做师父的,自然是无须躲着他了。”

  凌婉容轻吁口气,微微有了些笑容:“这么说来,师父和上官直有联系,所以才知道他到金川了。”

  这个解释是通的,她也知道上官找了『药』无痕很久,但那时她并不知道上官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她只以为,上官怀疑她师父,所以她就没有掺和这件事。

  如今师父说,她倒是理解了。

  “是的,不过,婉容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已经知道你时日无多的事了。”『药』无痕对于这点,并不打算瞒着凌婉容,因为他知道,瞒不住。

  凌婉容瞳孔微微缩,但很快却恢复了镇定。她淡然笑:“他知道了也无妨,如今我人已在金川,他总不能将我掳走的。须知,这是上官洪煜的地盘,他旦轻举妄动,我也是必死无疑。”

  『药』无痕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吭声。看来,他的小徒儿还是把这个皇帝看的太简单了。殊不知,这温吞皇帝,其实是只猛狮,咬起人来比上官洪煜还疯狂的。

  “嗯,师父,今天就解毒么?”凌婉容低下头去,看着那久久没能看上的俊脸,微微有些失神。

  嗯是她的上官,但她觉得很陌生了,都不知道他醒来的话,她要对他说什么。曾经的亲近和甜蜜,仿佛都已经过了几个世纪,慢慢在她脑海中淡化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她的身体是定有问题的,可正如夜鹰所说的那样——就算有问题,那又如何呢?她来金川,是为了对付上官洪煜的,是为了让大安朝凌云山庄稳定的。她本就时日无多,就算身体有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婉容,你要想清楚——如果今天你为上官谦解毒,你便会吸收他的毒『性』至体内,虽然你从小的特殊体质注定你与此毒不相冲突,但是除了他以外,你再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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