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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保卫战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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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很难发现不妥。”

  想起李佟的那些话,祈月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玉叶根本就是受李佟那个混蛋支使来勾引楚聿的,yi个封建时代三贞九烈的女人要做这种事,多么羞耻,但丈夫的命令她又有什么能力反抗。玉叶何其无辜,祈月心中愤怒,有c药做借口难道就能当做没发生,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看看他刚才对那玉叶的态度

  “那于世仁真是可恶”林郧阳怒道,他想,若不是楚聿在身边,他可能就中招了,既然下了药,他们必定是有备而来,他作为世家子弟,不可能不注意个人风评,至少明面上不能出现太明显的过失,若真是玷污了别人家的女子,又被人抓了个现行,他是绝无可能推脱责任的。转而又歉意地对楚聿道:“这事都是我招来的,还连累了你”

  “看到刚才的情形,你还以为全是你的责任”

  林郧阳蹙眉yi想,李佟的妻子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楚聿房里,而李佟从宴席yi出来直接进后院就找到了祈月,这分明是早计划好的。“你是说,这是李佟出的馊主意”

  “主意是他出的没错,但那县令大人自然也是知情并赞同的,不然凭李佟yi己之力,敢在县令府上如此胡闹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楚聿分析道。县令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林郧阳酒后与他家女儿的yi段露水姻缘和林家搭上关系,而李佟,则是想放倒他,借机对祈月不轨,他倒盘算得精明,还派了自己妻子过来引诱他。如果被她得逞,他认定事后自己会因为心虚不敢追究祈月之事,说不定还能倒打yi耙,以此为把柄威胁他以后步步退让。

  林郧阳自然也想到了这yi点,担忧地道:“那刚才你和她”

  楚聿理所当然地道:“我和她能有什么”他从小体质特殊,普通的内服药根本对他不起作用。所以许多毒药都对他无效,他长期待在药房也不会有什么不适,但相对的,医药在他身上也见效甚微。

  祈月闻言,惊讶地望向楚聿,“可你在宴会上上喝酒了啊”

  楚聿摸摸她的头发,微微yi笑,“小月就这么希望我中招”

  祈月哼了yi声道,“你们刚才那种样子,让人不乱想都不可能嘛连林大人都那样认为”话yi出口,看到楚聿嘴角扩散的笑意,祈月暗自懊恼,她这酸溜溜的语气算什么转念yi想,她断定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也许楚聿yi直以来都对她很在意的样子,给她yi种非她不可的错觉,而如今有了落差,她就觉得上当受骗了,这种情况下,有点愤怒的情绪很正常。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小月这是在吃醋”楚聿戏谑地道,其实他今天的心境并不轻松,但看到祈月这别扭可爱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心中回暖了许多。

  “才不是”

  “那你刚才生什么气”她的情绪变动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我没生气”

  “有,我都看到了。”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林郧阳很不自在,楚聿就这样在他面前逗弄祈月他有点生气,不是气楚聿,而是气自己,看到祈月对楚聿的在意,他很失落,他生气的就是难以抑制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越想抑制,就越无法不在意。

  他低咳yi声,示意两人注意这里还有他这个外人在,祈月很尴尬地望了林郧阳yi眼,楚聿也立刻就收敛了,正色道:“阿阳,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楚聿看了眼门外,门大开着,有人想偷听反而不可能,确定四下无人,才道:“他们今天用的那药并非药典上所记载的。”

  楚聿虽然不从事制药方面的工作,但兴趣所在,每年都会买最新版的药典回来研究。药典是记载军药司每年研究成果的刊物,流传在外面的版本,虽然不会有配方,但每种药的形色味与药效却是作了详细描述的,就是为了使民众有辨别成药的基本能力。

  楚聿识药的能力简直堪称yi绝,再加上他又yi直都对军药司的成药有研究,既然他能断言那药并非军药司所出,那药必定就不是正当来路。“他们从锦苍门买的药”

  “看起来应该是。”

  “这锦苍门,生意都做到官府头上来了于世仁倒是胆子不小,竟敢向锦苍门买药”

  锦苍门yi般都把药卖给那些为非作歹的民间匪徒,偶尔也和正经人做生意,但正经人yi般不敢招惹他们,因为yi旦被人举报了就是大罪,而锦苍门下出来和人交易的也多j猾之徒,往往抓住这些把柄对买主进行威胁勒索。yi旦向他们买了药,以后就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得了的了。林郧阳想,自己正想发作那于县令,他就送上把柄来了。

  “以于县令历来的行事作风来看,他还没那么大胆子。”自古官匪不两立,锦苍门yi直是枢盛王朝的通缉剿灭对象,若不是赖于其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与先祖布下的毒雾森林,yi个小小的锦苍门,不至于猖獗了几百年。锦苍门虽然实力不容小觑,但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和官府作对,因此很少和官员有来往,而官员们,除非是昏了头不想要前程乌纱了才会去招惹他们。那于县令历来胆小谨慎,为了升职各方钻营,根本不可能干这种糊涂事。

  “是李佟”

  楚聿点头,“他歪门邪道的路子历来不少,但这次这种事,却不至于非得要去找那么大个麻烦。不过,若有足够多的利益,他也并非不敢做。”

  “这次的事,恐怕不简单。”楚聿叹了口气道,“我怀疑梅韵山庄的事情走漏了消息,锦苍门已经查到我这里来了。”

  “我已经把青洛山那伙匪徒全数缉捕了,应该是不会走漏消息的”说着,林郧阳也不那么肯定了。

  青洛山那伙匪徒,向锦苍门买了迷药,照理说应该是无往不利的,结果却栽了大跟头,引得灭顶之灾,如果两方不是第yi次来往,锦苍门必然会着手调查此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yi件事要想完全瞒住其实真的不容易,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很大,御林村很多人都知道,就算他们不认识楚聿,李佟却是有人认识的,稍微花些心思,其实就能顺藤摸瓜查到楚聿身上。虽然当时他也向御林村的村长那里交代过,不许他们外泄此事,但这种事,在威逼利诱面前谁也说不准,根本防不胜防。

  “我不是毫无根据这么说的,近几天,我在住宅附近发现了锦苍门的暗记。”那些延续了几百年的暗记,他幼年都学过,不可能记错。

  这不是祈月第yi次听到锦苍门这个词了,她没在任何书籍里见到过关于这个门派的记载,由他们的谈话内容来推断,那是个非法组织无疑。但楚聿究竟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每yi次提到这个门派,他好像都会分外紧张。

  38逃离前奏

  在祈月的yi日三盼中,县学终于开学了。虽然不过是十来天的时间,由于太过紧张期待,反而度日如年。

  李诚泰提前了两天到县城,处理开学前的yi干事务。县学专门为学子准备了住宿的地方,平日里学子yi般不许外出,休沐日允许回家。在县学安顿好了住宿事宜,又交了学费领了书,拜会了主职先生,李诚泰便和送他来上学的父亲yi起来了楚聿家。

  楚聿在郦瞿村好些年时间,和李家的交情不浅。如今成了专管学务和公职安排的学政高官,而李诚泰又刚好要上县学了,他父亲自然要专程来拜托楚聿多多照顾。

  趁着父亲和楚聿说话的功夫,李诚泰就去找祈月了,yi两个月不见她,他是天天盼天天念,终于等到开学了。

  对祈月而言,李诚泰是她逃跑计划中的关键yi环,自然是要好好哄着的,因此她也对他的来访表现出了十足的友好和热情。很关心地问了他暑假和县学的状况,还送上了承诺给他的考上县学的贺礼,yi盒琉璃跳棋。祈月自己根本没钱买东西,手工的东西又显得太暧昧,只好把楚聿买给她玩的东西转手送出去了。

  虽然这东西和李诚泰期盼的有点不大yi样,但好歹是祈月送的,还是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再过不久我就要过生日了呢,”祈月笑着对少年道,“满十三岁。”

  “具体是什么时候”李诚泰闻言立刻追问道。在武陵大陆,十三岁是幼女和成熟女孩的分界线,女孩子过了十三岁,身体yi般都发育完全,初步具备孕育能力了,所以,十三岁生日是女孩的大日子。

  “八月十五。”祈月之所以叫做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出生在中秋节,那年中秋的月亮,据气象台说,是数十年来最圆最亮的。这个世界中秋节的传统并没有很好地延续下来,但历法还是没变的。

  李诚泰苦恼地皱着眉,他在想,这么重要的生日,该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别愁啦,我不会要很昂贵的礼物的”

  “你怎么知道”心思被看穿,少年很是窘迫。

  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的人她还看不出来,那就白活了比他多出来的五年了。“你以前在村子里和我说的话还算数不”

  “什么话啊”

  “你说等你上县学了,我到县城的时候你带我县学玩。”

  李诚泰连忙点头,不管是祈月跟他说的话,还是他向祈月下的那些许诺,他都记得yi清二楚。”

  “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个当礼物好了。”

  “那怎么行,那个不能当礼物的”李诚泰从没听说过用这种事当礼物的,那得多寒碜啊。

  祈月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我喜欢就行了啊,我很久以前就想去县学玩了,就等着你来县学带我去,你还不答应”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李诚泰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觉得那种礼物很不像话。既然你想去,我当然带你去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答应得这么快,万yi做不到怎么办”

  “啊”李诚泰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就是去县学嘛,怎么会做不到。

  “那天我就想和你两个人yi起去玩,不要别的人跟着。”祈月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看着他,少年立刻脸红了。

  李诚泰心怦怦直跳,觉得脸上热滚滚的。过了近yi年的时间,他其实也渐渐理清自己对祈月的心思了。yi开始,他只是见到祈月就说不出的高兴,想和她说话,又紧张,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见不到的时候就老是想去见她,想让她高兴,想让她注意自己。yi直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每次只要能和她说说话见见面就很满足了。那时候他想,将来yi定要找yi个祈月yi样的女孩子做妻子。直到后来,先生受伤,他去探望时无意间看到先生亲她,震惊又愤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也是渴望这样做的,不止是见她,跟她说话,让她高兴,他也想能亲她抱她。

  但跟先生yi比,他觉得自己真的差太远了,长相不及先生俊美,学识没先生渊博,地位也没先生高,全村人都很尊敬先生,他却连出个门都得受父兄叔伯的管束。他想,祈月是不是会看不上这样的他。

  他仔细想了想六哥曾经说过的话,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他得去考县学,等领到公职,能和先生平齐平坐的时候,再告诉祈月他的心思。满心单纯的少年还没想过,要与读书人共妻是多么艰难的事情,他觉得,似乎只要自己能领到公职,就yi切都不是问题了。所以,他只是加倍努力地读书准备联考,yi天天算着离州学毕业的时间。

  yi直以来都习惯祈月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了,但如今她突然对他这么温柔,还说了这种话,他实在受宠若惊,虽然不是特别懂男女情事,但心中也有些懵懂的认知,祈月的这种示好,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也是很喜欢的可他不敢问,说不出那种话,只要yi想就心跳加速,也担心得到否定的答案。

  少年心思,总是如此患得患失。

  “祈月,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和先生yi起去县学啊”他想,祈月都来县城这么久了,应该早就去过了,先生不是学政官员么,要去县学很容易啊。

  “不是早就说好了要等你到县学再带我去么我要是提前跟他yi起去了,就没新鲜感了,我可是yi直盼着你开学呢”

  听了祈月的回答,李诚泰心里甜丝丝的,随即又问道:“可是,先生会允许你和我yi起去吗”

  “当然不会了,所以才说这事不简单啊”祈月对他眨了眨眼睛,道:“我们要偷偷溜出去”

  见李诚泰迟疑,祈月又鼓动道:“你不觉得这事很好玩吗想想,就我们两个人,偷偷去县学玩,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多有趣”

  “你说,你答不答应嘛”

  李诚泰心里还是有些顾虑:“我怕我yi个人带着你不安全啊。”

  “没关系,你给我弄yi套男孩子的衣服来,我扮成男孩的样子和你yi起去。”祈月早就想好怎么说服他了。

  李诚泰想了想,这办法看起来还很稳妥的样子,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我还求你个事行不行啊”

  李诚泰想也没想就点头,难得祈月有事请他帮忙,他当然不能拒绝。

  “我生日那天,你把你家的铭牌钥匙带来。”她考虑了很久,如果提前从楚聿手里拿了钥匙,必然会引起他的警惕,到时候她的计划就可能根本无法实施,所以只能用另yi套保守方案。

  在此之前,她已经灌醉过楚聿yi次了,测了他的酒量,还把钥匙给骗出来了。楚聿喝醉了的时候,要比平时好哄得多,可能在家里他也没什么不放心,警觉性比平时低很多,禁不住祈月缠,就把钥匙拿给祈月看了。祈月趁他不备,印下了钥匙的样子,如果不是当时离李诚泰开学也还有几天时间,她就直接把锁打开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什么都没做,把钥匙交还到楚聿手里。

  有了自己这把钥匙的样子,只要有相同的材料,就能拿到锁匠那里复制出钥匙。那种材料属于官府管制范围,民间根本没有,所以只能从李诚泰这里着手。反正铭牌钥匙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有户籍证明,直接去官府复制yi把或者重新铸造yi张铭牌就行。

  “你怎么又要这个啊”铭牌钥匙毕竟不是普通物什,李诚泰家里要拿那钥匙其实也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在县城念书,要五天才回去yi次,家里人肯定不会放心把钥匙交给他这么久。

  “这个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祈月神秘地道:“我保证很好玩”

  “行不行啊难得我过生日,你就答应我吧”祈月扯了扯他的袖子,带着撒娇的口吻道。这是她的杀手锏,就因为用的次数不多,不管是楚聿还是李诚泰,都百试不爽。

  “好吧好吧,我yi定去把它给你拿来”

  “李诚泰,你真好”祈月喜笑颜开。

  李诚泰傻乎乎地笑着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

  “这事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不然我就不理你了。”祈月嘱咐道,她知道,李诚泰yi向很听她的话,只要他答应了她的事,没有yi件做不到的。

  “嗯嗯,我不会跟人说的。”

  “拉钩,做不到就是小狗”祈月笑着伸出小指,李诚泰红着脸和她勾了手指。

  接下来,她又跟李诚泰说了yi部分自己的计划和当天碰面的时间地点,商量好回去拿钥匙的借口,才算彻底把这件事定下来。

  在这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前期准备。出城的路线,马车商行所在地,行程价格,技术好又口风牢的锁匠等等,她都在近两个月时间里用各种方法慢慢弄清楚了,担心扮男装会露出破绽,甚至还仔细观察并模仿过男孩子走路的样子。所有能想到的东西,她全都准备过了。

  八月还没到的时候,她就跟楚聿说好了,八月十五是她的生日,想跟他yi起去外面庆生,只和他yi起,不要带任何人。她说很喜欢城里那座“崧盈楼”的包厢,让楚聿提前去订好。因为十三岁是女孩很重要的日子,楚聿虽然有种种顾虑,却还是答应了祈月的要求,第二天就去崧盈楼订好了包厢。

  终于,在祈月的无限忐忑中地迎来了八月十五。

  39再见了,楚聿

  崧盈楼其实只是县里档次中等的酒楼之yi,菜色和酒都不错,收费却不贵,比较适合中等收入的消费人群,所谓的上流人士yi般是不去的。祈月之所以选中这里,除了考虑到能让李诚泰容易进来的因素外,还因为这个地理位置很合适。

  崧盈楼离所在的位置,离她事先打听好的那个锁匠和马车商行的位置都只有yi条街的距离,却离楚聿的住所有四五条街。她仔细想过了,就算她的计划不能完全顺利地进展,楚聿中途醒来,不见她人,必然会去附近借搜寻犬来找她,但搜寻犬要用到她的随身衣物,他就必须要回到住所去拿,崧盈楼离他的住所远,就能为她争取到很长yi段时间。

  楚聿当时问起她为什么非得选崧盈楼的时候,她只是说很喜欢那里的点心,还说那里的果酒很好喝。这种借口很符合小女孩心思,楚聿倒也没多想。

  十五是休沐日,又是午饭时间,崧盈楼的客人很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祈月和楚聿直接去了订好的包厢,菜几乎都是祈月做主点的,除了给楚聿叫了两壶酒之外,自己还要了yi壶果酒。

  果酒不比白酒性烈,比较适合女子或不满十岁的男孩喝,祈月刚满十三岁,楚聿觉得稍微给她喝点也无妨,便也没阻止。

  祈月尝了口果酒,被酒味刺得地眯起了眼睛,随即扬起笑容对楚聿道:“聿哥,这酒很美味呢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尝尝。”说着,就着祈月的杯子喝了yi口。

  “怎样”

  其实楚聿觉得这种孩子喝的玩意儿没什么意思,但还是依着祈月的意思赞了声好。

  “我以前就听沈院长的夫人说过,这里的果酒很好喝的,果然没错”祈月得意地道。

  说着,倒了半杯果酒,然后又拿起楚聿那边的酒壶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白酒,稍微荡了荡,使之混合均匀。楚聿疑惑地看着她,祈月又举起杯子,递到楚聿嘴边,笑着望着他,“我家乡有这种把酒混起来的喝法,据说味道很不yi样呢,聿哥再尝尝看”

  现代人都知道,混起来喝的就是鸡尾酒,鸡尾酒最是容易醉人。这才是祈月点果酒的真正用意,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楚聿灌醉。

  楚聿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喝法,新奇地尝了yi杯,白酒的醇香和果香混合起来,倒也别有yi番滋味。

  “我就说这样不错吧”祈月又混了yi杯,“还来yi杯如何”

  祈月都递到嘴边了,楚聿自然不会拒绝,就着她的手又喝了yi杯,祈月兴致勃勃地以各种比例混酒,要让他尝尝滋味会不会有不同。“你喝嘛,尝出哪种比例混出来的酒味道最美,我也好尝尝我怕喝醉,你帮我尝好不好”祈月撒娇道。

  “乖小月,这酒容易醉人,我们改天再尝好不好”楚聿对任何或尝或闻过的东西的效用都很清楚,他喝第yi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种喝法容易使人醉酒了,但祈月很有兴致,便也顺着她。但她似乎玩得太高兴,根本不知节制,他知道自己的极限所在,才开口劝阻了。

  见楚聿不肯再喝,祈月不高兴地撅了嘴,“哼你平时和林大人他们喝酒,喝那么多杯都可以,和我喝就说容易醉骗人”

  “好小月别生气,”见祈月不高兴了,楚聿立刻妥协了,“我再喝yi杯,改天我们回家再慢慢尝好不好”说着,自己把桌上混的酒拿起来喝了。

  祈月这才暂时放过他,又很热情地给他夹菜,吃了yi会儿,又换了个花样,开始给楚聿敬酒。楚聿喝了几杯之后就不肯再喝了,他本来酒量就不好,这次点的酒纯度却很高,再加之之前空腹就喝了好几杯那种特容易醉人的混合酒,不知不觉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聿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么不是说男人都很能喝酒的吗”祈月故意作出失望的样子道,“人家林大人喝好几十杯都yi点事儿都没有呢”

  祈月用的是激将法,楚聿现在头脑没有平时清醒,要灌酒很容易。

  “你家夫君本来就没林大人酒量好啊。”楚聿无奈地道,还是拿起酒杯喝了。

  祈月又重展笑颜,“夫君真厉害再来嘛”

  于是,楚聿又喝了yi杯,揉了揉太阳岤,疑惑地看着祈月:“小月,你今天就这么想把夫君灌醉”

  “是啊,就想把你灌醉我觉得聿哥喝醉了的时候特别可爱”未免显得心虚,祈月直认不讳,撒娇道:“我就喜欢看聿哥醉酒的样子嘛今天我生日,我就最大,聿哥要听我的再喝几杯嘛”说着,祈月就把酒杯递到了楚聿嘴边。

  “不行,不能再喝了。”话虽这么说,还是喝了。

  就这样,祈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灌酒,楚聿不知不觉就越喝越多,他实在撑不住了,和着醉腔嘱咐道:“小月,把门关上,别乱走。”

  “好,我不会乱走的。”祈月温柔地道:“你睡yi会儿吧,我们天黑前回家就行了。”

  楚聿闻言,终于安心地趴倒在了桌上。

  不得不说,祈月近yi年来的隐忍顺从和各种柔情攻势起了作用,楚聿渐渐地放下了警惕,在很多事情上都对她很信任了,而经历了上次被祈月灌醉的事之后,他就几乎彻底对祈月放心了。当时祈月还拿到过铭牌钥匙都没逃走,更何况今天他根本没带铭牌钥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yi个女孩子能去哪里呢。

  因此,他觉得稍微睡yi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

  见楚聿已经倒下了,祈月推了他几下,在他耳边喊了几声,都没什么反应,终于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在他身上拿了些东西,然后迅速地开门出去了。

  微微有些自嘲,想她在现代是多么乖巧的yi个好学生,从小到大,连小抄都没做过,如今偷蒙拐骗却是干全了。

  到了门外,走过yi个包厢,来到与原本所在包厢只有yi厢之隔的另yi个包厢门外,祈月敲了两下,门立刻打开了。

  “祈月,你终于来了”出来开门的自然是李诚泰。今天是休沐日,因为只有yi天假期,回去太匆忙,他也正好能以此为借口不回家来找祈月玩。

  祈月闪身进去,“东西准备好了没”

  李诚泰递给她yi个包袱,“你先换衣服。”然后自觉地出门去了。

  祈月迅速地换好了男装,在薄靴底下垫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木块,人立时高了yi截。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增高鞋垫,就是稍微有些硌脚,但铺上鞋垫以后就会好很多。拿出准备好的碳粉和镜子,仔细在脸上涂好,再换了个男孩子的发型,倒稍微像个十yi二岁的黑小子了。

  开门出去的时候,李诚泰倒吃了yi惊,忍不住想笑。

  “我们快走吧”祈月完全没理会这些,直接催促道。停留得越久变数就越多,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两人走到楼下,本来中午就客多,李诚泰带着祈月结了账就走,倒也没人注意到他身边跟着的这个男孩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头到尾,祈月根本没说话,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妥。

  祈月带着李诚泰走入酒楼后的yi个僻静的巷子,李诚泰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走这边去县学不是该从留香街么”

  “我们抄小道会近些。”祈月回答道,然后问:“对了,我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

  李诚泰乖乖从怀里拿出钥匙递给她:“我真好奇,你到底要用这个做什么好玩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祈月看了看周围,刚好四下无人,迅速从怀里拿出yi个瓶子,打开,对着他yi撒。

  “祈月,你做什么”李诚泰有些惊慌地问,他感觉到有些粉末沾到了自己身上,人立刻就眩晕起来。

  “真的很抱歉,李诚泰”他只来得及听到这么几个字就失去了意识。

  那个瓶子里的药粉,正是楚聿在梅韵山庄用过的,她以前好奇问过药的作用和用法。刚才走之前在楚聿身上顺的,她知道他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正好用它来解决李诚泰。

  这个帮她逃走的男孩,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等他醒来,就会知道自己逃走的消息,只要他不傻得去告诉别人是他帮她逃走的,就不会有事的。就算事情败露,以他家和楚聿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太要紧。

  祈月蹲,在李诚泰身上找出他户籍证明的铜牌,枢盛王朝的户籍盘查很严格,她要在外面行走,没有这个东西根本连城门也出不了。万幸的是,这里户籍证明不像现代的身份证还贴了照片。

  然后,祈月拿出yi包早就准备好的辣椒粉,打开纸包,果决地倒进嘴里吞下去了。嗓子又辣又痛,祈月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为了不把刚弄好的装弄花,她赶忙捂了块手帕在眼睛上。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什么能把嗓音变粗的方法,这种方法令人很痛苦,也不能用太多次数,但她必须先把眼下这yi关过了。

  快速走出巷子,找到那家锁匠,给了他自己印的那个模子和李诚泰的那把铭牌钥匙,“照着这个给我把这把钥匙改yi改。”她粗着嗓子道。

  那锁匠yi看那钥匙的材料,诧异地盯了她yi眼,祈月立刻装出蛮横的态度催促道:“赶紧做,小爷赶时间放心,报酬上不会亏待你”

  那锁匠是个很识趣的人,什么也没问就开始动手磨钥匙了,以前他也没少做这些不合规的事情,他只管赚钱,那些客人拿着钥匙干什么去又关他什么事呢,反正不知者不罪。自然,很多客人也是看重他这yi点才来找他的。

  锁匠很快磨好了钥匙,祈月付了yi百文钱就拿着钥匙离开了。走进yi个僻静的巷子,她迅速从高高的衣领里拉出那铭牌链子,拿出钥匙开了锁。

  打开了链子,祈月拿下那块铭牌,狠狠地松了口气。

  40遗留多少怨恨痴念

  楚聿远比祈月预料的要醒得早,他单独带着祈月出来,如今这种情势下,即使醉酒了,心里多少也还是会惦念着,睡也睡不踏实。

  因此,尽管醉得很深,yi个时辰以后他还是醒过来了。

  “小月。”他下意识地唤了yi声,却没听见答应。

  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在房里找寻,看了yi圈,空无人影。

  自从祈月的真容暴露以来,他总是对她特别紧张,生怕李佟会再来打什么歪主意,因此这次给祈月庆生,他完全没让任何人知道,上午带着祈月出门时都没交代过麒麟。如今没找着人,不由心里yi紧,摇摇晃晃地起身拉响了房里的传唤铃。

  坐包厢的大多数都是文人雅士,不喜欢用餐时受到打扰,为了充分满足这yi类高档次客人的需求,yi般稍微有些档次的酒楼,每个包厢都会安置这种传唤铃,包厢和柜台两头各有yi个铃铛,以铜线连接,楼下柜台也有yi个专门的区域挂着和楼上包厢相对应的传唤铃,每个铃铛挂上写着包厢名称的木牌,以此区分辨别。掌柜会专门留意着铃铛,哪个包厢的铃铛响了就立刻派侍应前去。

  不久,就有yi个侍应来敲包厢的门了,楚聿回过头yi看,门根本没锁,直接让侍应进来了。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我找我夫人,她上哪去了”

  侍应yi愣,见楚聿似乎还有些酒意未醒,委婉道:“先生,您确定您夫人是跟着您来了的吗”

  楚聿皱眉,“你道我是说醉话我夫人怎么会没跟我来,你们楼下不是有登记吗”

  女人属于十分贵重的私有物,又是长了腿会走的,因此,所有的客栈酒楼都会对客人所携带的女眷进行登记,yi定程度上,店家有义务帮客人照看女眷。

  听楚聿这样说,那侍应连忙道了歉,然后问道:“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见到尊夫人的”

  “我中午醉了酒,睡了yi会儿,醒来就没见她了。”

  “呃,尊夫人会不会是上茅房去了”侍应好心地提醒道。

  这么yi说,楚聿倒想起是有这种可能性。但yi般而言,女眷是不可能单独去茅房的,因为酒楼毕竟人多事杂,很不安全。

  崧盈楼的茅房在后院yi所矮房子里,倒没什么男女之别,都是单独的隔间,楚聿拉着侍应到客栈茅房去找,挨个隔间都敲门找过了,还是没人。

  客人在酒楼丢了女眷,这可是大事。那侍应立刻向掌柜报告,楚聿也跟着去了柜台,描述了祈月的衣着长相,那掌柜立刻腾出了好几个侍应帮楚聿在酒楼里找人。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

  楚聿觉得很不对劲,立刻叫人去借搜寻犬。但想起搜寻犬得要祈月的随身衣物,又赶紧叫了yi个侍应坐了马车去自己住处取,他本人则留在包厢里等。

  待侍应把祈月的衣物送到,搜寻犬借来,已经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带着搜寻犬来的管事捕快是认识楚聿的,yi来就迅速牵着搜寻犬在客栈里找起人来,转了yi圈,把众人带到李诚泰呆过的那个包厢,但那里却早已空无yi人。

  yi查那包厢的是什么人订的,却没有名字登记,掌柜也只是模糊记得是个有点黑的少年。

  楚聿此时酒意早醒了,祈月不在客栈,让他很着急。他想不明白,他醉倒前明明嘱咐过祈月锁好门的,照理说不会有别的人进来,那么她又是怎么到了隔壁包厢去的

  就算有人意图不轨,酒楼这么多人,她随便张口yi喊就会有人来,断不可能有人敢在青天白日明目张胆地掳劫。

  既然酒楼里找不到人,自然要去别处找。看楚聿很着急,那捕快当下很有眼色地表示,立刻回去把其他人也叫上,让他们带着搜寻犬进行全城搜索。

  楚聿正要出客栈,却被yi个侍应拦住了,“先生”侍应尴尬地道:“您还没结账”这事说起来也有酒楼的yi些责任,只不过楚聿此刻没心思跟酒楼计较这些,所以那小伙计要饭钱都没那么理直气壮。这小伙计平时就是个愣头青,又急于表现,见yi个客人没付钱就走了,赶忙就上前去拦住,掌柜见状,不由暗恨这小子没眼色。

  没听那捕快叫那人楚大人么显然是个当官的,人家在他们酒楼丢了女眷没找他们麻烦都是万幸了,这莽小子还敢去要饭钱

  没待掌柜上前去赔罪,楚聿立刻伸手去袖袋里拿钱袋出来结账,他平时也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人,这侍应yi提醒他也想起还没结账。yi摸,袋中居然是空的,他疑心记错了放的位置,又去找另yi边的袖袋,怀襟里也找了,居然都没有。不仅如此,所有的防身药粉也不见了。

  “楚大人,怎么回事”那捕快在yi边热心地问道。

  “我随身的钱袋也丢了。”

  掌柜的赶忙上前,点头哈腰道:“楚大人,店里小伙计不懂事乱说话,您别介意这顿饭就当小的们给您赔罪了”

  楚聿眉头紧皱,摸出自己的户籍铜牌扔给掌柜,“先拿这个押着,我改日派人把钱送来”yi种可能浮上心头,但他又立刻把那个念头压下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祈月的下落,他不想胡乱猜疑。

  看楚聿脸色阴沉,那掌柜拿着个铜牌收也不敢,退回去也不敢,苦着个脸不知进退。

  楚聿如今在县府也是有些地位的人,他的女眷不见了,不用他说,县府衙门那边自动自发派出了所有搜寻犬去帮他找人。县衙十来只搜寻犬全体出动,从未时yi直找到天黑,整个县城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有找到祈月。

  听到捕头汇报的结果,楚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情绪向人道了谢,捕头当时也表示明天会继续让人在县城以及城外都搜寻,他们会尽最大努力帮他找到女眷。

  回到宅邸,楚聿yi夜未眠,独自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yi大早却再次有捕快找上门了,带着yi个楚聿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李诚泰。

  李诚泰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样子,叫了yi声“先生”,根本不敢再看楚聿。

  捕快简要陈述了来意,昨天在帮楚聿搜寻祈月的时候,有人在崧盈楼后面的小巷里发现了晕倒在地的李诚泰,出于公职人员的公德心,那捕快把人送到了医馆,大夫yi诊脉才说是中了迷药,捕快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迷药犯罪事件,于是把李诚泰送到了衙门。

  李诚泰醒来后,面对捕快的询问却支支吾吾,整套说辞漏洞百出,此举引起了询案捕快的怀疑,要求李诚泰拿出户籍铜牌,哪知李诚泰yi摸却说铜牌丢了。捕快认为他身份可疑,声色俱厉要将他送入牢房收押。

  李诚泰yi个未经事的少年自然是害怕的,被捕快yi审,才说自己认识学政副长楚聿,可以让他证明自己的合法身份。他其实完全可以让县学的先生来为自己担保,但他才来县学不久,恐惧之下根本不记得可以这样做,下意识地只想到自己的私塾先生楚聿了。

  等说完,才想起祈月和楚聿的联系,想要改口,看着严厉的捕快又不敢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捕快来到楚聿家里。

  楚聿正为祈月的事无比烦心,却又不能不管李诚泰,向捕快表示自己的确是认识李诚泰的,两家还有些交情。那捕快闻言立刻向楚聿和李诚泰道了歉,迷药的案子,既然李诚泰不愿意说,他也不追究了,然后留下李诚泰走了。

  碍着长辈的身份,楚聿也不得不问yi下李诚泰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他昨天是晕倒在崧盈楼后面的,还是中了迷药,他总觉得这和祈月的失踪有关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怎么会晕倒在崧盈楼后面”

  “我我没看到人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面对楚聿,李诚泰很紧张,结结巴巴道。

  楚聿毕竟是教书好些年的人,李诚泰对他来说,实在太嫩,yi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他yi把拉过李诚泰的手腕把了脉。

  果然,中的是他的药粉。

  楚聿肃下脸色,yi双利眸紧锁着他,“昨天在崧盈楼,是你带走了祈月”

  他昨天就想到了那种可能性,但他不想承认。他不想承认是祈月自己逃走了。

  可排除了酒楼里有人掳劫的可能性,只能是祈月自己逃走的。想起那丢失的钱袋和护身药粉,想起她从昨天早上就有些忐忑不安却又隐含着兴奋的情绪,想起她昨天蓄意灌醉他的举动,他无法不往那个方向想。

  昨晚的yi夜,他yi直在担忧,愤怒,焦虑,怀疑等种种复杂情绪中度过的。

  他不想怀疑她,想想这yi年来,他与她的种种甜蜜,他觉得yi定是自己想错了。酒楼不会允许独身的女子出去,她就算想逃跑,也走不出酒楼,而且她没有铭牌钥匙,走到哪里都会被官府发现扭送回来。

  可如今,把了李诚泰的脉,yi切都能联系起来了,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她以前就说过要扮男装出去找工作的话,那么,如果她昨天是早就计划好的逃跑,就yi定是利用李诚泰带来乔装所需的东西,扮成男孩成从酒楼出去的。到了酒楼外头,她觉得不再需要李诚泰了,就用从自己这里偷来的药粉放倒了他,然后逃出城去了。

  多么聪明,多么狡猾,多会骗人

  只要yi想到这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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