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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 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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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堵了回去——军队,不论是各国各地还是联合国的,都是地球人民的军队,决不能用人民的军队去镇压人民!警察呢,也不能随便动用。新世纪啦,和平发展是深入人心的事啦,警察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已从以往的强制与被强制转变成相互监督的关系了。警察局的职能也从专政转变成管理和服务,可是不能轻举妄动。唉,世界总统真不好当啊!别人包括各国各地的首脑,这几天都可以睡大觉,随大流,甚至作壁上观。唯有她寝食难安。幸好新世纪人们的法纪和道德意识都比较浓厚,若历史倒退几个世纪,如此众多的人们对峙着,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不动用军队,又不动用警察,那么,到底拿什么力量来解决眼前的矛盾呢?超美女大主席陷入极度思虑之中。

  熄灯的钟声早已响过,她还在苦苦思索。今天太空站的深夜似乎很有些寒气袭人,她不停地搓手搓脸,不停地跺跺脚,却还是浑身寒冷,终于不耐烦了,躺到床上假寐,心里想着,再做一个基因帅哥的美梦,让基因帅哥给她指点迷津。

  但是,床铺上似乎也毫无热气,她的心中还是冰冷难耐,不得不爬起来,自嘲道:“阿琳啦,阿琳,你难道真的成了黔驴了?你难道也被矛盾弄糊涂了?基因帅哥已经美梦成真啦!还要他托梦?打电话嘛,多好啊!他的智商不是比自然人高的多嘛!”她抓住话筒,却犹豫不决,心想,用的着吗?万一他没什么高见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纵然他胸有成竹,也有不妥啊。因为,因为,他是基因人,会把我也当成自然人来笑话的。新闻发布会上,他连自己的小鸡鸡也不知道含蓄,叫阿娜难为情。如果他把我请教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道开去,岂不贻笑大方?支持者也许不会说三道四,反对者必定趁火打劫,指桑骂槐……

  叮铃铃……电话突然欢叫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抓起电话,不无紧张地问:“哪一位,请讲话。”

  “主席,对不起,我必须打扰你。”话筒里传出一个男青年富有磁性声音,“请先别问我是谁,只要听我献计献策就行。”

  穆玛德琳不由喜上眉梢,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终于浮出水面啦。不问,用不着,民主广场,小伙子,见义勇为的,眉清目秀。请讲,我洗耳恭听。”

  那小伙子便说了自己的计策。穆玛德琳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问道:“全球大辩论,行吗?”那小伙子大言不惭,说保证药到病除。

  尽管小伙子在穆玛德琳眼里已有一定信任度,她的心下还是不踏实,把九十亿地球人全部推入辩论的大旋涡,万一掌控失当,可是不得了啊。她向拉波尔和东方雄还有旁波宁请教,三人都说,其实,所有地球人早就进入大辩论的状态,有哪个家庭哪个人现在不是张口闭口基因人,全球大辩论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劝她当机立断。言外之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自个儿反复寻思,也觉得全球大辩论势在必行,眼下两个阵线吵得不可开交,哪天是个头?与其让他们继续争吵不休,倒不如干脆划出一个圆圈,让双方都说个痛快,这就好比两股洪流,眼看就要猛烈相撞,形成巨大的洪峰,冲刷淹没一切,无论谁也无力把他们分流开来,或者将双方都堵回去算了,唯有因势利导,打开一个巨大的水库,把两股巨流都引入其中,才能达到防患于未然的效果。

  就像一手端着一盆火,一手又端着一盆水,火不能扔开,水也不能倒掉,却要将两件根本不相容的东西,非要融合在一起,这真需要天大的胆量。超级大美女虽然天生勇敢,却还是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是最煎熬人的一种炭火,烫不死人,却叫人党身内外灼热难当。超美女大主席失眠了——第一次失眠。

  失眠像火苗在脚底燃烧,烤得她烦燥不安,不断地上床下床,倒水,却不喝水。实在熬不住,爬起来,走进书房,拿起毛笔写字。怎么也写不好,气恼地一下将笔扔到地上。想想不妥,俯身去拾,手机却响了,钢琴声,月光曲,悦耳动听。

  她顾不得捡毛笔了,飞快地跑进卧室,老远就伸出胳膊,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以为有何新的好消息,急迫地打开来,却是一个短信息——

  超级大美女,莫为水火急。大辩可大行,两阵本同体。憨蟒。

  一首诗,不简单。憨蟒?方脑门吗?可大行,本同体,本同体……她不停地重复着这首诗。忽然,高兴地跳起来,大声说:“对呀,对呀!本同体,全体地球人都是同根生,一家人嘛,还犹豫什么,水火可相容,划个圆圈就是啦。”

  圆圈怎么划呢?旁波宁和东方雄建议全程采取法制手段,由各国各地政府组织辩论会,在警方的监视下进行论战。穆玛德琳觉得不妥,各国各地政府根本无法统一口径,因为不论哪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具备全面协调全世界的能力和条件,纵然能组织好辩论会,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救不了燎原大火,最后还是要联合国来当消防队。她想寻求一个一步到位的好法子。那位小伙子又来电话了,建议她如何行动。憨蟒也来了新信息,三个字:三级跳。她茅塞顿开,无法感谢憨蟒,就对小伙子赞赏一番,请他来协助工作,他谦逊地谢绝了。

  既已成竹在胸,穆玛德琳便雷厉风行,展开工作。她叫拉波尔、大留士和库尔班以“三会”的名义立即通知各国各地,全面搜集关于基因人辩论的情况,把两个阵线达不成一致的问题归纳整理出来,限三天内上报联合国科委。

  三天后,拉波尔将各国各地的情况报告综合整理后,报告穆玛德琳,她仔细地看过,要他马上通知双方统一阵线,各自选派自己的代表,在联合国组织下进行最后的辩论。

  这个决策显示了联合国的积极态度和十分诚意,顺应了所有地球人有个地方说话的心理,两个统一阵线随即响应。反对基因人统一阵线派出了西西大巴、渥沦罗棣、史海仁、哈罗森夫和伊莉莎白五名代表,拉波尔、大流士和库尔班心中不悦,可又不能否定,请示穆玛德琳,她却没有反对。支持基因人统一阵线派出了约克逊、查理斯、林莱克丝、瓦西里和单立淳厚这五名代表,拉波尔他们也觉得不够档次,照样请穆玛德琳定夺,她也未加反对,指示拉波尔按第二步计划行动。拉波尔深知超美女主席的脾气和作风,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勇往直前,做个彻底,不敢稍有怠慢,立即带着十位代表到科委的会议室,在大流士和库尔班的帮助下,做辩论预演。

  谁也没有想到,预演的情形糟糕透了。用大留士的话说,一点辩论的味道都没有,彻头彻尾一场吵架。双方都各执己见,言词过激,忘记了用事实说话。当拉波尔不无尴尬的向穆玛德琳报告时,她开心地笑了,戏谑地说:“拉波尔,你该做做耳部保健去啦。”听她这么说,拉波尔还以为可以罢休,没想到大主席却吩咐他再来一次。他心下不痛快,但不敢违拗,硬着头皮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第二次辩论预演似乎有所改观,双方的声调和语气都不那么激昂刺激了。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穆玛德琳突然大驾光临。这下好了,双方代表急欲表现,争先恐后,口若悬河,都想在世界总统面前逞强斗胜,渐渐地失去了冷静和自制,也忘记了风度和仪表,最后吵得一塌糊涂,不可开交。

  拉波尔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大留士和库尔班也面带忧郁地站了起来,一起看着穆玛德琳。十位代表见状,方觉情形不妙,猛地打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齐齐地注视着穆玛德琳,期待着她的反应。

  穆玛德琳表情刻板,一言不发,一对凤目中闪着愠怒的光。良久,她缓缓地立起身来,朝十位代表闪出一丝微笑,扭头快步走了出去。

  穆玛德琳一走,会议室里又开了锅。不过,已经不是辩论,而是相互指责对方不讲道理,瞎说一通,把主席大人气走了。拉波尔趁机教训他们,要他们说说下一步怎么办法。此时,十位代表自惭形秽,都明白自己的见解支离破碎,至多属于一孔之见而已,即便说的天昏地暗,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不说为好,就叫拉波尔另请高明。拉波尔正中下怀,当下就叫各位代表回太空红招待所休息,待他请示大主席之后,通知他们下步的事情。

  下一步的事,已在穆玛德的胜算之中。她要拉波尔从速落实第三步计划,由各国各地推荐专家学者来辩论涉及基因人的一些大是大非问题。

  基因人是地球人史无前例的创举,各国各地都刮目相看,听说要推荐专家学者,都以为这是靠近基因再造技术的一次大好机会,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专家学者上报到拉波尔这儿。拉波尔和大留士库尔班商量,挑选了三十名入选对象,拿给穆玛德琳审定。穆玛德琳也不想自作主张,叫来八位副主席共商,尽可能统筹兼顾,最后选出道德学家孔长经、伦理学家柯蓝丁布、哲学家哈巴克、人口学家黑格、航天学家羊万里、人类学家锡伯克里、心理学家冬尼莎、经济学家马洛斯、生命学家金圣寿、法学家青风流雨。拉波尔顾虑这十位当中有九位与阿超阿娜在查理斯的特别宴会上见过面,担心舆论会有所非议。东方雄坚持说不必多虑,这十位科学家虽然与阿超阿娜有过接触,并无多少私交,况且他们当中有一半对基因人持不同见解,符合推选的原则。其他副主席没有异议。拉波尔又提议联合国应当也有专家参与,张东方随即赞同,并毛遂自荐,说从医学上理论基因人的大是大非,比什么都有意义。大家表示赞成,并推举拉波尔也参加辩论,既掌握方向,又主导技术。拉波尔推辞再三,最后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同意参加。文森特提请增加两名非专家参与辩论,体现民主思想,也证明联合国工作很有连续性和全局性。穆玛德琳说很有道理,大家都同意了。两位普通代表,就是西西大巴和林莱克丝。

  十四名参与大辩论的人,在拉波尔的带领下,遵照“三会”和穆玛德琳的安排,夜以继日,一连工作了九天,把各国各地上报的基因人发展的大是大非问题细致地讨论研究了一遍。末了,确定了十四个大问题,进一步辩论,唇枪舌剑,又争辩了一周,怎么也达不成一致看法。张东方和西西大巴心怀叵测,执意将这些问题公诸于众,交给全体地球人民去讨论。羊万里、哈巴克等人坚决不肯。双方争执不下,就请拉波尔定夺。拉波尔哪边都不想得罪,故伎重演,报告穆玛德琳,请她指示。穆玛德琳当然知道这十四个问题十分尖锐,极其深刻,如若继续全球辩论,决难形成共识,除了掀起轩然大波,造成|人心动荡以外,别无益处。她严厉地批评拉波尔不该当和事佬,决意冷处理,叫拉波尔准备一个特别答辩会,要阿超阿娜和专家学者们共同回答这十四个问题。

  联合国电视台及时公布了这个决定。两个统一阵线的人们都出乎所料,先是吃惊,接着表示庆祝。支持者一方动用各种媒介宣传己方大获全胜,昭告天下,新的答辩是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的专场演出。反对的一方当然大唱反调,到处宣扬,新的答辩是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的末日,阿超阿娜绝对无法回答十四位专家都回答不了的尖锐而深刻的问题。

  穆玛德琳善于追求尽善尽美,想着最后的辩论必须十拿九稳,始终在联合国的掌控下进行,丁点儿也不能出现动荡不安,同副主席们商量,专门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由她亲自回答一些问题,为专家们和阿超阿娜的最后辩论做好铺垫。当天晚上十二点,记者招待会开了。穆玛德琳口若悬河,谈笑风生,有条不紊,幽雅风趣地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种种疑问,各国各地的反映良好。当巩南星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要她回答为什么自己是支持者却对反对者格外礼遇时,她高高地举起双手,慷慨激昂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支持者是我领导下的地球人民,反对者同样是我领导下的地球人民。全体地球人,本是同根生。我必须一视同仁。这就是我为什么千方百计调和两个统一阵线的根本原因和全部理由。”记者们当即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从联合国主席的大会议室传出来,飞上天空,传遍四面八方,传入地球村月球村每一个家庭和每一个人心中。

  和所有支持者一样,穆玛德琳一面为记者招待会的大获成功而高兴,一面却为阿超阿娜捏着一把汗,打电话给司马常新,要他帮这两位划时代的科学家好好策划一下。司马指天画地,向她保证,竭尽全力,决不使她和全体地球人民失望。

  超美女大主席没有注意到,记者招待会之所以风调雨顺,有几个人功不可没。拉波尔,文森特,约克逊,旁波宁,林士卓,纽卡顿,阿弗活克,巩南星——他们利用各自的有利条件,恰如其分地施加了影响,让记者们不要刁难超美女大主席。巩南星一开始就给同仁们不厌其烦地解说,她的名望加之与华家的特殊关系,打动了同仁们,都与她保持一致。约克逊最有意思,竟然别出心裁,给各国各地的大富豪俱乐部暗示,记者招待会成功,对记者们大大有利。话中话是,不成功的话,记者们可能有不利。他言而有信,招待会一结束,记者们全部被请到碱度空白招待所,美餐一顿。名义上是巩南星请客,其实是他掏腰包。

  当然,最基础的根本的功劳还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他们的全新技术,他们的新闻发布会等一应活动,令人信服,总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记者们,喜欢弄潮,喜爱新事物,喜好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司马常新夸出了海口,想着阿超阿娜会同他一样信心十足。不料,阿超阿娜听他说了十四个问题之后,顿时唉声叹气,一个劲说:这下完蛋了,全玩完了!司马看着两人万分痛苦的样子,心中怪可怜的,变着法子想出各种好言好语,劝他俩不要太紧张,更不必惊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又再三叮嘱两人切莫把此消息告诉亲人们,叫他们尽情地享受月球村的文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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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基因汉遭遇性马蚤扰

  从管理部出来,把钟震夫妇和业洋还有玛甘捷琳送回3986号度假楼,基因汉就要回999号小楼值班,得到大家应允。走出门外,他疯了似地跑起来,一口气跑回999号小楼,走进值班室,坐在沙发上兀自发呆。

  基因汉虽然刚出生不久,涉世不深。但是,两年多来,他与阿超阿娜朝夕相处,相依为命,耳濡目染,深深知道,阿超阿娜是正人君子,是新世纪的高雅之士,是值得崇敬的伟大人物。穆玛德琳称赞阿超是新世纪的超人,他觉得阿娜也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自然人的风俗习惯和伦理道德也了如指掌,借助阿娜和阿超的教导,丝毫也没有违拗之意。但是,不知哪根经不对路,他对阿娜总有一种亲近感。每每见到她,心中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每当见到她与阿超说话时,他的心中羡慕和妒忌之感一起油然而生。“我和阿超一模一样,为什么不能与阿娜……”这种想法不知在他心中冒出多少回,都被他用理智的模板压了下去。他意识到,他已经老大不小了,应当有人疼爱了。

  可是,地球村和月球村,总共9o亿地球人当中,只有他和小王彼得两个基因人,两个长着一根葱的基因男人,谈不上异性茭往。同性恋呢,他内心有一种深恶痛绝感,压根不去想。该怎么办呢?他千万次地想,千万次地找不到答案。每当阿超阿娜回了3986,999只剩下他,形单影只,孤芳自赏,他就觉得自己很可怜。书上,网上,报刊上,还有生活里,谈情说爱,花前月下,亲亲昵昵……层出不穷,屡见不鲜,经久不衰。可他,明明同阿超一样,完全是一个男人,比阿超还要棒的男子汉,却不能像阿超一样,行有美女伴,睡有佳人陪,莫不是因为他是基因人?莫不是因为他来到人间还不到两岁?

  他反反复复,说不情道不明,觉得很是迷惘。华继业是那样的和霭可亲,总是顺着他,不生他的气。尽管他不愿叫他长辈,尤其不肯称呼爷爷。但他知道这位长者为基因人研究矢志不移,全力援助,无怨无悔,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老人。阿超阿娜多次跟他说,如果没有华继业,便没有基因人,真是千真万确。南希、业洋,钟震、玛丽娜,都来了,他们是阿超阿娜的至爱亲人,看他们高兴得那个样子,他也觉得很开心。为啥不肯叫他们呢?隐约觉得有些什么障碍,到底是什么,他的意识还很模糊。业洋漂亮,气质高雅,心直口快,对他总是含情脉脉。玛甘捷琳也漂亮,对他也特别喜欢,可她看他的目光总有异样的感觉,令人不悦。如果他要女人,能要她们么?如果不能,他该要怎样的女人?

  阿超阿娜无数次地说过,穆玛德琳是超级大美人,而且是超美女大主席。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大美人的情况,甚至于说过要瞅机会见见她。然而,无论心情多么渴望,一个政治上高高在上,一个地理上迢迢万里,相见之难难于上青天。作为第一个基因人,对两性之情之爱,尚无实践经验,谈不上切身体地。他通过博览群书,他已深深知道,儿女之事,不仅要有心理认同,感情共振,而且要有质地相等,志趣相投,顶顶重要的,必须有爱情生物基因的对等与磨合。达到这些条件,难,难,难!要有,必须要有!有一个相当艰难而曲折的过程。

  福宇号太空站里,千岁伯透过宇宙定位扫瞄仪,看见了基因汉愁眉苦脸的样子,戏谑地对百岁童说:“有只猫儿在叫春。”

  百岁童急忙摇摇头,说:“别嘲笑他。基因人不比自然人。众里挑他三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基因汉在地球人当中独一无二,佳偶难觅嘛。地球人总喜欢走老路,还说新钢没有旧钢光。”

  千岁伯不以为然,说:“嗳——不能叫基因汉变为一个情种,也不能使他成为情盲。用地球人的话说,看他的运气吧。他那么优秀,肯定会有佳偶。”

  “你是说不用帮他了,妥当吗?情欲爱欲x欲,既是人之本能的最高沸点,又是人之灵魂的最高境界,的确不能随便帮。可是,阿超再造他时,没把情爱基因剔除,反而强化了。他真的需要帮助啊。”

  “地球人讲究自己拯救自己,让他在地球女人中去经风雨见世面好啦。我看那个玛甘捷琳特别注意他呢。”

  “她,基因汉能看中吗?”百岁童鄙夷的说。“她是狂犬军的人。”

  “事物都有两面性。基因汉看不中她,毋庸置疑。可她能给第一个基因人情感和x欲的历练。地球人太传统,至今还迷信缘份,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还说,有缘无份……唉——反正地球人做啥都牵牵挂挂的太多,第一个基因人不好当啊。让他自己拯救自己去吧。”

  基因汉仍在苦思冥想:还有没有比阿娜更优秀的女人?如果有,她在何方?如果说能找到像阿娜一样美貌智慧的女人,要等到何时呢?有首古老的歌子——等她一万年。啊,不行!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对,只争朝夕。这是谁说的呢?他的脑子有些疲倦,想不起来,索性不费劲了,起身打开全频网来看,觉得轻松一些了。

  鲸宇号太空站里,霸宇宙和狂八千也在观看999号小楼。

  狂八千用蓝星人语言说:“地球人的基因娃娃发什么呆?”

  “全部用地球人语言跟我说话。”霸宇宙训斥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大王批评我们太不用心,贪玩,懒惰,地球人语言学的太差了,必须反复练习,能跟他们一样滚瓜烂熟最好。”

  狂八千不理睬他,还是用蓝星人语言说话:“就你噜苏。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了,谁能一下子全熟了?跟地球人说话,我都是用他们的语言,结结巴巴的,别扭死了,也难受,可又不能不说。唉,要是地球人会说我们的语言就轻松啦。”扒到霸宇宙肩膀上,死皮懒脸地,“站长,就我们俩个,别那么死板嘛。老说地球人的,我害怕会忘了蓝星球的。”

  霸宇宙推开他的手,愠怒地说:“胡说八道!意志薄弱!大王重用你我,不是让我们轻松逍遥的,你不懂吗?当结巴子,你不觉得丢人现眼,我还为你羞耻哩。”

  狂八千噘起嘴,改用地球语言说:“说就,说喽,你——发啥,火呀。嗳,你看,基——因汉,在做,什么?”

  霸宇宙凑到观测仪前瞅了一眼,不屑地说:“这都不明白,还当什么宇宙光明使者?想女人嘛,没看他盯着屏幕上的美女两眼发直吗?”

  “哟,你的——眼力是,比我高。地——球人,好色,基因——人,也一样,真好——玩。”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惜呀,有机玻璃屏幕上的美女不能像大街小巷的女人,可以抓胸脯……”

  狂八千急忙打断他的话,难为情地笑笑,说:“你——又抽,我的,老根——底子,跟你,说——过了,是——独磨俄及,勾——引的嘛。嗳,你跟,我——说实话,地——球女人,是——不是,比我们——蓝星,球女人,好玩?看——看,你不敢,吭——气了吧。我,听——独磨俄及,说了,你对——地球,村的,有些——东西,也馋哩。”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霸宇宙总觉得比狂八千聪明,却忽视了狂八千也粗中有细。威斯全胜被害那天晚上,独磨俄及从地罕手中抢走了穆玛德琳为威斯全胜书写的那副字,歪在铺上反复欣赏,怎么也看不出好在哪儿,正为自己孤陋寡闻而恼火,霸宇宙来了。他隐身站在独磨俄及旁边,看着穆玛德琳的墨宝,心中啧啧称赞:“好字,好字!蓝星球可是没有啊。”看独磨俄及一会扔下,一会拿起,知道他不会欣赏,才如此取舍两难的样子,心里骂道:大色魔,大草包,哪配享用如此宝贝,还不赶快孝敬我霸宇宙。伸手想抢,转而一想,不让林色魔知晓岂不更好?便继续偷看。

  夜已经很深了。“天卒洞”传来梦话声、惊叫声;地罕窟传来呼噜声,像猪吼,又像老牛叫。那边又传来胡里奥德娃的梦话声,磨牙声,放屁声。独磨俄及烦燥不安,终于扔下那幅字,倒头睡去。霸宇宙缩起脖子,“嘿嘿”一笑,弯腰从铺头拿起那幅字,欣喜地揣入怀中,大步走出窟来,腾空而起,飞走了。

  人们常言,利令智昏。蓝星人也不例外。霸宇宙因为急于求成,窃得墨宝又得意记忘形,全然没有记起,狂八千正按他指示,在大冰谷帮独磨俄及做事。也忘记了他的理事员对他心怀恐惧和不满,也暗中窥测他的行踪,想揪住他的小辫子,以能相互制肘。他做的这一出,狂八千隐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梦,暗暗庆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想着一定瞅个机会道破了,叫大站长不敢再对他逞凶。这回大站长又抽他老根底,他便借机而作,说出来,却不说明,嫁祸于独磨俄及,要大站长多少听他一些话,对大色魔改变看法。

  霸宇宙被捅破了“暗盒”,明白狂八千并非全然粗狂之徒,基因中还有细心因子,不得不以实相告,接着,讨好地问他:“八千,你说,地球人的书画好看不?”

  “我不感兴趣,看上去一模糊,头痛,不如女人胸脯,高高的,软软的,温温的,哦,独磨俄及说,还甜甜的,可我没感觉出来。”

  霸宇宙“哼哼”两声,说:“八千,你真是狂有余而智不足。独磨俄及纯粹一个色魔,他没哄你。但他没说透,那是奶水,要喝到嘴里肚子里才尝到味道。他不明说,还想引诱你去试试。”

  “不敢,不敢。”狂八千摸着脑袋,“叫大王知道了,要砍头的。”

  “八千,你别这样说,我不会跟大王说的。你我当初合伙作弊,瞒过大王,感情基因没剔除干净,你保留了一点点情欲,我保留了一点点物欲。用地球人的话说,但愿我们的运气不错,大王一直不知道才好。”

  狂八千总是掉以轻心,又说起了蓝星语言:“我明白,你爱地球人的书画,说月球村的那副门联写的妙极了,又说穆玛德琳的书法跟她人一样美,啊,啊,我保证替你守口如瓶。嗳,你看,基因汉在亲美女呢。”

  狡猾的霸宇宙为了表示他对部下真诚相待,仰面大笑,也用蓝星语说:“八千,你伙同甘共苦,应当同心同德。不看了,叫独磨俄及好好看去。我们来策划后面该如何对付地球人,叫大王满意。”

  信息窟里头,独磨俄及和胡里奥德娃正在“无天网”上搜索,看到了基因汉亲吻网上美女的镜头,独磨俄及不由哈哈大笑,摸一把胡里奥德娃的ru房,又学着基因汉的样子亲她一口,肉麻地说:“基因人比自然人更好色,这他妈的更叫本王眼馋喽。情报部长,快,叫‘鸡婆’立马行动,让我们的基因帅哥也钻钻地道,开开荤。”

  胡里奥德娃猛地站起身,“啪”一个立正,又大声说了“是”,蹲到地上,准备让独磨俄及行骑背礼。

  他“嘿嘿”一笑,就势将她推倒在地,扒开她的衣服,流着口水说:“你骑我,你骑我,来个开弓满月。”说完,两人便折腾起来……

  3986号小楼里,华、钟两家人欢声笑语,天南海北地聊天。一会说月球村,一会又说地球村。说着说着,说到了基因汉身上。

  业洋关切地说:“不知第一个基因人,噢,基因帅哥在干啥?他闷不闷?”

  玛甘捷琳连忙接口道:“业洋姐,我们去看看他吧。”

  业洋一听,跳起来说:“这主意好啊。咱姐妹俩走。”

  “走什么走?”阿超喊道,“就知道疯,玩了整整一个白天还嫌不够吗?”

  南希也说:“鬼丫头,你哥说的对。基因汉陪我们一天了,累啦,让他休息吧。”

  华继业笑道:“洋洋,我也投个反对票。别去打扰基因汉,他要值班嘛。去,把你嫂子她们叫来,咱们垒一回长城。”

  业洋噘起嘴,很不情愿地上二楼去了。玛甘捷琳乘机向华继业请求道:“干爹,我不会打麻将,让我去看基因汉好了。他一个人怪寂寞的。”此时,业洋把阿娜和钟震叫来了,华继业忙着与他们打招呼,没认真想,挥挥手叫玛甘捷琳走了。阿娜把几位亲人带到了三楼的娱乐室,一起玩麻将。华继业、钟震、南希和业洋分东西南北坐定,先打起来。阿超阿娜和玛丽娜一旁看热闹,没看多一会,都借口解手,溜之大吉。

  玛甘捷琳获得华继业同意,心中暗暗高兴,走出3986号小楼,一溜烟,跑向科研宫来。

  乌斯佐科夫在办公室里观望着电子监视器,看见玛甘捷琳跑向科研宫,立即打电话问阿超,听说是华继业叫她去的,他莫明其妙地摇摇头,用一个监视器专门盯着999号小楼,再去观看其它监视器。忽然发现,度假宫通往科学宫的大道上,又有一个女人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玛甘捷琳,在灯光下快步向科研宫走去。这个女人是谁,她去科研宫干什么?他警惕地注视着监视屏,一边敲击键盘,将那后面的女人锁定了,放大来,啊,她是克萝蒂!这个女人是约克逊的秘书,约克逊不是个好鸟,老打阿超的鬼主意。这女人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几次接触都觉得她高深莫测。约克逊回地球村都一个多月了,而且竞选上了大富豪俱乐部主任,她还留在地球村,这个最令人费解。旁波宁说她没事干了,想成为月球村公民,谁信呢?啊,越想越觉得她可疑。虽然不像是大冰谷的探子,却很像哪个国家的经济或科技间谍,就跟冒充朗斯茅俏夫的那个男人一样。这么晚了,基因汉又是一个人在三九小楼,她跑去干啥?不行,应当阻止她。他急忙跑下楼来,开出汽车,去追赶克萝蒂。

  克萝蒂不远不近,跟随着玛甘捷琳,生怕她从视线中消失。正在全神贯注之时,面前出现了一辆高级轿车,轿车上又下来一个人。她脱口而出:“乌斯佐科夫,怎么是你?”

  “没想到吧?”乌斯佐科夫不客气地说。“本安全督导员专门来拦截你。管理部有规定,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任何人不能随便去科研宫,请回去吧!”

  克萝蒂略微一怔,果断地说:“对不起,乌斯佐科夫,我不能听从你的吩咐。我必须去科研宫。”

  “真要拒绝我的建议吗?”

  “真的!请你让开!”克萝蒂的口气坚决中带着强硬。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乌斯佐科夫严厉地说。“出示你的工作证!”

  “不!我不能出示。”她加重语气又说。“你最好别这样做,你无权知道我的工作。”

  “哈哈!月球村第一次遇到一个拒绝出示工作证的人。这好办啦!我马上拘留你。跟我走,上车!”

  克萝蒂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玛甘捷琳就要接近999号小楼,急急地说:“乌斯佐科夫,请你让开。不然,误了我的事,你可吃罪不起。”

  “我可不是吓大的。跟我走,马上走!”

  “那我也对不起了。”她冷笑道。“我叫你躺下,看你如何阻拦我。我有这个权利。”

  “想拒捕,没门!”他狠狠地说,摆开打斗的架势。“本督导员好久没玩过拳脚了,看最后是谁躺下。”

  两人就打了起来。擒拿格斗,拳来脚去,过了好多招,也不分上下。克萝蒂急了,跳到一旁喝道:“住手!乌斯佐科夫,再打下去,你真会误了大事。告诉你吧,我负有特殊使命。”从身上取出一个深蓝色大约64开大小的本本,没好气的说:“给你工作证,这儿灯火辉煌,你好好看清楚。”

  乌斯佐科夫接过证件仔细看过,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联合国警察厅特派员。头一天见你,我就觉得你像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果然如此。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我也是出于职守,你别怪我啊。”

  “哪有功夫怪你,都是履行职责。你很称职。再见!”她转身快步走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叮嘱道:“督导员先生,既然你知道了,索性叫你帮帮忙。请你盯紧999,关键时刻好助我成功。”

  “是!”他正儿八经地行了一个礼。“特派员,坚决完成任务。”

  她微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基因汉盯着电视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们在跳舞,忽然听得门铃声,打开监视器一看,是玛甘捷琳,心中诧异,问她来做什么。她说,要陪伴他看守小楼。他说用不着,但她软磨硬缠,他觉得她怪有趣的,就放她进了楼。

  进了值班室,基因汉给她沏了茶,自顾自又去看电视。玛甘捷琳没喝几口,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娇声说道:“有啥看头,画饼充饥。不如陪我说说话好。华继业专门叫我来和你说话。”

  基因汉听不明白,愣愣地看着她。她妩媚地一笑,在他肩膀上胡乱抓捏着,柔声说:“嗳呀,犯什么傻?又不是新婚之夜,还看的这么起劲?”

  基因汉还是没反应,说:“闷得很,看着消遣。你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她拿来椅子,坐到他的对面,气呼呼地说:“你不知道,业洋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自顾说笑,又打麻将去了,把我扔在一边,多没劲。”她又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你晓得吧,我跟你一样,不被看作亲骨肉啊。”

  基因汉毫无同情之意,说:“这好啊。亲不亲,一家人嘛。你干嘛要小心眼呢?”

  “你说什么?”她娇声说道。“我当然不会那么小气啦。可是,他们老不答理我。生气不?我理所当然一走了之啦。再说,再说……”

  她故意吞吞吐吐。他急了,问:“再说什么,快点说!”

  她乜斜着眼,定定地看着他,羞答答地说:“人家心里想着你嘛。”

  “想我干什么?”基因汉冷冷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呀。”

  “你还谦虚。”她娇滴滴地说。“你是基因人,连胳肢窝的汗毛都叫女人们倾倒呢。”她盯紧他,两眼热辣辣的,舌尖在十分性感的双唇上慢慢滚动,两根玉指在雪白的脖子上柔柔地滑行,滑到粉红色衣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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