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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 第1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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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超高兴地走上前来同他握握手,说:“怎么样,穆玛德琳主席好吧。她跟你谈了些什么?”

  基因汉笑嘻嘻地回答:“她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呢。没说啥。主席大人能给一个平头百姓说什么呀。”

  阿娜含笑看着他,说:“哼,基因汉,你越来越鬼了,都是跟自然人学的,还是她特别授意的,瞒得了谁?超级大美女急急乎乎地叫你去了,怎么可能啥都不说?”

  基因汉张张嘴,欲言又止,低下头,紧紧抿住嘴,怕笑出来。阿超见状,以为他有难言之隐,碰一下阿娜的胳膊,说:“人家有不说的权利和自由嘛,别强人所难啦。走,跑步前进。”

  阿娜知道阿超被骗过了,想对他说“基因汉鬼着呢”,想想又没说,抬腿跑开了。

  望着他俩的背影,基因汉自言自语道:“哼,要我告诉你们,没那回事。你们谈情说爱怎么一点也不告诉我。这叫以牙还牙。”

  心中异常高兴,一点也不觉得累,洗漱一番,吃了些早点,基因汉就进办公室了。刚坐下来,电话就响了。嘿嘿,肯定是她。他急忙拿起话筒,顿时泄了气,懒洋洋地说:“是我,爷爷早上好。”

  华继业关切地说:“听阿超说你已经回来了,问候你一下。主席真的没说什么?可别连爷爷也蒙在鼓里哟。”

  他不忍心了,就想以实相告。转而一想,现在连八字还没一撇,我爱你,亲爱的,拥抱,接吻,还有那只玉佩,能说明什么?仅仅是开始,后面的戏怎么演还不晓得,有什么可说的。“爷爷,你相信我。她就详细问了梦美丽和‘两面派’的事情,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

  “我不信。这事在电话上就能问清楚,何必大动干戈?”

  “这,哦,想起来了,她担心在电话或者短信上说,会走漏风声,让舆论界抓住线索,对她对我们都不利。”

  华继业不再问了,叫他休息休息,就挂了电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要报告平安归来的消息。刚抓住话筒,玛甘捷琳的电话又来了,他不无生气地说:“有啥事,快说,我这忙着呢。”

  “你乍啦,气喷喷的,主席大人没好好招待你,受委屈啦?第一个基因人,哦,应当叫基因人老大的委屈首先来自心上人喽!”玛甘捷琳尖刻地说。

  “瞎扯啥?快说,啥事?”

  “没啥事,问候你一下不行吗?”

  “我活着呢,毫发无损,有啥好问的。回头我给你打,再见。”他压住按键,就拨号码,想了想,又不拨了,拿出手机来发短信息,边编辑边自言自语:“短信息不容易漏风。亲爱的,阿琳,我已安达,请放心,阿汉。她毕竟是全世界的领袖,不能太浪漫,就这些吧,立即发送。”然后,他在屋子里手舞足蹈起来,等候回信。

  回信来了:阿汉,我爱你,想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苦丁香。

  阿汉,我爱你。这我爱听。想你,更爱听。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也顺耳,关心嘛。可总觉得有点官腔在里头。苦丁香,啥意思?想来想去,不明白。基因汉,基因汉,你在这方面就是笨。记住喽,下次有机会一定问个明白。

  他开始工作,刚忙了一会,王拓基来了,满脸不高兴,也不说话,把一摞报纸甩到他的桌子上。他莫名其妙,问:“你怎么啦?早晨挨骂了,还是吃错了东西?”

  “是你挨了骂,是你吃错了药。”王拓基气呼呼地说。“看你干了些啥事,闹得沸沸扬扬,全球哗然,尽丢我们基因人的脸!”

  他不由一惊,抓起报纸来看。唉哟!头版头条,显著位置,赫然醒目——基因人玩世不恭,传统人受害匪浅。副标题是基因汉与梦美丽的恋爱奇趣。“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胡编乱造吗?”他有些惊惶地说。

  王拓基把报纸拿起来,塞到他手中,愤愤地说:“还有更精彩的呢,你再好好看看!”

  他连忙打开报纸来看。乖乖,不得了啦!第一个基因人巧设爱情骗局,地球村奇丑女子自投帅哥罗网;基因汉与人妖缠缠绵绵,基因人和传统人勾勾搭搭。他暴跳如雷:“传统人,都是传统人!借题发挥,夸大其词,恶语中伤,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王拓基喝道:“别吼,再往下看!”

  他又看报纸,妈呀,真损人!基因人以帅欺人,空投玉照戏弄人;华家人以钱压人,解囊十万制服人——丑女子甘受嘲弄,穷‘人妖’喜得馈赠。

  “简直是造谣中伤!”他愤怒地撕扯那些报纸。“叫他们胡说,叫他们乱造!”撕完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

  王拓基冷笑一声,说:“气,火,有什么用?想法子对付啊!”

  “怎么对付?”他两眼睁得老大,可怜巴巴地问。

  恰在此时,电话又响了。他拿起话筒,有气无力地问:“哪位?请讲话。”

  “阿汉,是我。看到报纸啦。今天早晨发出来的特快新闻。”穆玛德琳的声音轻柔而甜润。

  “眼睛都看得出血了,你说怎么办啦?”他操着哭腔说。“传统人乍地这么会捕风捉影,滋事生非?”

  “是反对基因人的传统人,这要分清楚。你别急,也别怕。新闻自由嘛,让他们说去好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挺得住。后面会有人出来说话的。”

  听穆玛德琳一番劝导,他的心里好受多了,张张嘴,刚想对王拓基说什么,华继业、阿超阿娜、玛甘捷琳鱼贯而入。

  阿超简直是气势汹汹:“基因汉,看你干得好事,把天都捅破啦,你说,该怎么收拾?”

  华继业一脸不高兴,但口气没阿超那么凶:“基因汉,你玩什么空投的游戏吗?弄成这个样子,叫华家人如何面对地球人啦?”

  玛甘捷琳也指责他:“心血来潮,别出心裁,玩鬼花样!好啦,把大家都玩进去啦,翻到沟里啦。你这下痛快了吧。”

  阿娜语气和缓,却不无责怪的意思:“起初我就说不妥,你非要坚持……”

  基因汉终于憋不住了,叫道:“兴师问罪来了,我罪大恶极,你们满意了吧。”

  阿超又气又恼,把桌子一拍:“基因汉,你做错了事不认错,还耍横?”

  基因汉脖子一梗,头一昂:“我没有耍横。我已经说了,我罪大恶极。不要怎样?杀了我吧。把我头砍下来,拿给你们当球踢吧。对了,华宇美智超,你把我的基因毁灭了,我就什么也没有啦。来吧!你们来吧!”

  “基因汉,你不能这样,冷静一点!”华继业严厉地说。

  “我该怎样才合你们心思,啊?”他冷笑着。“冷静?首先是你们不冷静。你们只想自己,自私自利。你们总是教导我,基因人和传统人一定要和睦,团结就是力量。可是,你们现在怎么做的?窝里斗!自相残杀!自己人打自己人!让亲者痛而仇者快!我过生日的时光,你们说的多好听啦。现在你们的脸色又为何这么难看?华家人?我不是华家人吗?我不该得到华家人的关爱呵护吗?你们为什么千万次地要我叫你们爹妈爷爷奶奶姑姑?你们早该把我赶出家门,抛弃荒野的嘛!你们总教导我要与传统人友好相处。可是,你们首先就没有与我和平共处,你们以多欺少,你们把我当作研究成果,当作胜利品,当作你们的骄傲,当作你们的钱袋!”

  阿娜听不下去了,拉住他,说:“别说了,基因汉,我们知道委屈了你。”

  他一把推开她:“你走开!我为什么不说?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我的委屈首先来自家庭,我不能不说。是你们反复教导我的,地球人要善于委曲求全,但是不能随便承受委屈。眼下,基因人虽然只有两个,说话的自由谁也不能剥夺。难道只许我对你们唯唯喏喏,俯首贴耳?没哪回事。基因人也有做人的权利。阿超,你说我玩游戏。对呀。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游戏你本该早就帮我玩好的。你是爸爸,爸爸就是天天喊着让你心满意足的吗?沪莫玛柏莎,你说什么起初?起初谁注意我的情感了?在你们的眼里,我基因汉还是个孩子。你们一口一个好孩子,乖孙子,这里也说,那里也叫,压根没把我当男子汉来看。我问你们,阿超阿娜的盛大婚典上,你们有谁想到我基因汉也应该结婚了?没有哇,一个也没有。基因人就我和王拓基两个,谈不上情爱二字。传统人多得很,可是有几个对我有感情,有几个我了解,我不玩游戏又该如何?你们传统人玩游戏的那么多,总是平安无事,为什么到我基因汉这儿就如此大逆不道了?”

  他对玛甘捷琳怒目而视。“玛甘捷琳,你说我心血来潮?你又怎么样?你不是疯狂地追求小王彼得吗?你为什么可以明火执杖的找男人,而我连抛个玉照也是心血来潮?王拓基,你说我丢了基因人的脸,理由何在,根据在哪里?你出生不到两岁就搂着老婆睡觉,而我比你大还不可以找老婆么?”

  他越说越激动,像连珠炮似的,谁也插不了话:“华继业,你责怪我,不该玩空投游戏,叫华家人如何面对地球人。没错,我的玉照的确引起了风波,可那不是我的责任,有气有火,你们该往掀起风波的人头上去撒。还有,你也该想一想,基因汉如何面对地球村和月球村,如何走后面的人生道路?”他举起手来划了一个大圈,“你们,就是你们,都知道要我为你们工作,为你们挣钱,从来没认真考虑过我应当拥有的一切!”

  阿超脸色发青,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口!别以为你嘴皮子利索就可以胡言乱语,教训我们你还不够资格……”

  基因汉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讥讽地说:“基因人之父,你的话总是千真万确。我是没资格,一点点都没有。而你什么资格都具备。到现在我没有正经名字,没有薪水,没有跟你们一样的豪华住宅,没有驾驶证,连开车你们也不让。我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你们说,为什么?大流子说我什么也不会,那是真诚的。你们为什么不如他,只知道对我发脾气?”

  他这一连串的带着斥责的问话,把大家都噎住了。大家都得承认,他的这些问题谁都没替他想过,而这些问题真的应该早就替他解决了。

  “哈哈哈!”基因汉一阵大笑,有些放肆,带着得意和气愤。“张口结舌,全都张口结舌。你们不是都有资格吗?全都是老资格吗?理亏了是吧,还是不愿意答理我了。”

  他又放肆地大笑几声,接着说:“你们不好意思回答我,我就来替你们回答。因为你们根本没把我当作一个完全享有合法权利的人来看,你们都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具有正常欲望和需求的人,基因汉和华宇美智超一样,完全有权力谈情说爱,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成名成家。基因人也可以和传统人一样,到大自然中享受完全自由的xg爱。”

  他朝华继业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爷爷,我的好爷爷,对不起,我憋得太久了,今天就有些放肆了。你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吧!”说完,他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冲出门去。

  基因汉的这一番话情真意切,义正辞严,句句在理,就像发发炮弹,在头顶爆炸,把大家“轰”醒了。

  是啊,基因人应该和传统人一样拥有可以拥有的一切。可是,华家人对基因汉的一切都简单化、工作化了。从王拓基进入中心以后,似乎对基因汉的关爱没有对王拓基的多。唉——客观理由很多,但都不能讲了。基因汉责问了半天,话没说错,还给他们留了面子。他没有说空投玉照是阿娜纵使的,没有说华家人一致支持他与梦美丽先了解了解,也没有说华家给奈绪良十万美元,这些都说明他还保持着理智。

  “嗨,都怪我老糊涂。”华继业后悔不已。“怎么能怪他呢。明明是反对派找茬生事嘛。为的是要我们华家人难看,跟基因人配方过不去嘛。走,我们去找基因汉,跟他认个错,道个歉。”

  可是,阿超气呼呼地说:“没那么好的事,还真是爱闹的孩子多吃糖了。他的道理再多,也不能不合大局。现在的大局是击退世界舆论对我们的攻击,不能搞个人主义,他应当……”

  华继业不高兴了,打断他的话,板起面孔,训斥道:“我看不是他,而是你搞个人主义。基因汉说对了,你就是把他当研究成果和战利品看。在你的心目中,俨然以父亲自居,时时处处都想要基因汉喊你老爸,以便维护你的尊严,满足你的儿女瘾,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他当宝贝儿子待。谁都别再跟他计较了!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全世界只有两个基因人,相对九十亿传统人来说,从比例上就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大家都说他首先是我们华家人的光荣,都以他为骄傲,那就应该多为他减负,而不给他增压。听我的,有错必纠,只有好处。走,找他道歉去!”

  大家跟随华继业找到基因汉宿舍,他正给穆玛德琳发信息。见大家来了,连忙收起手机,招呼大家坐。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弄得他难为情起来,说:“道啥歉嘛,我又不是为了叫你们认错。我是想……”

  华继业搂着他,感动地说:“别说了,爷爷知道委屈了你,也知道你想对付那些胡言乱语,爷爷支持你!”说完,他把已有皱纹的手放在基因汉的手上,向大家使个眼色。大家会意,一齐上前,用一只手抓上去,六只手聚集在一起。“团结!和睦!”华继业带头喊道。大家跟着一齐喊:“团结!和睦!”业洋跑了进来,尖叫道:“别拉下我呀!”于是,七只手重叠在一起,喊道:“团结!和睦!”

  疙瘩已经解开,大家就散了,屋里剩下了业洋和基因汉。他问她怎么没来兴师问罪。她先告诉他,因为接谈业务,一个老妇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所以来迟了。接着问他兴师问罪啥意思。他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生气地说:“不问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他苦笑道:“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刚才的‘手台’白搭了?走吧,我们还是工作去,工作是最大的快乐。”

  业洋想了想,说:“别忙,我有一个感想想跟你说说,可以吗?”见他点了头,她接着说:“我从这回别扭中间想到一个问题,还是基因人好啊。传统人生下来跟动物差不多,啥都要大人教,接着呢,要上十几年学,也是在听大人的。天长日久,习惯啦,谁也想不到或者说不去想其中的不平等,不管受了多少不公正的训斥甚至是打骂侮辱都不想那么多了。可你们基因人不同,生出来就是大人,一年时间就可以才高八斗。周通说,基因人没有了必须听大人摆布的长期过程,人生变得更加公平对等了。这真好啊。”

  基因汉怪模怪样地看着她,旁敲侧击地说:“周通的话很动听啦,他这个副局长有情有义,善解人意,我也很喜欢!”

  业洋尖叫起来:“好你个基因汉,棉中藏针,刺你的亲姑姑?看我怎么揍你?”

  她举起手来,基因汉并不躲让,却说:“打吧,这下就完美啦。”

  她听出他的话中音,收起手,没好气地说:“唉,真拿你没办法。你太鬼灵精了。”她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将椅子挪到他的跟前,接着说:“阿汉,姑姑不瞒你,周通不是基因人,可是新世纪优秀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他。”

  基因汉调皮地看着她,突然问:“姑姑,你不喜欢我啦?”

  她又抓住他的手,抚摸着:“别笑话姑姑了。姑姑原来的确喜欢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到了真爱的程度,总是想,你就是你,跟阿超是两码子事,爱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后来呢,一切不以姑姑的意志为转移,一切都纳入轨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了道德和法制的公认和确定,我就想通了,回心转意啦。”

  基因汉装作听不懂,故意慌慌地问:“怎么,被我猜中啦,姑姑真的不喜欢我啦?”

  “调皮!”她笑嗔道,“姑姑哪能不爱你,只不过爱的角度和性质改变了嘛。刚开始,儿女情长,因为是新事物,看不明白,有情可原啰。许多专家不也说不清道不明么?现在嘛,姑侄之爱,合理合法,放心大胆啦。”

  “这感情好。”他不无感动地说。“基因汉一辈子都记得姑姑的爱护。”

  她咯咯笑道:“这才叫一家人!阿汉,姑姑为爷爷他们求个情,你多多原谅他们,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爽快地说。“我是传统人再造出来的嘛。再说喽,实践出真知。我还要好好向传统人学哩!”

  她深情地望着他,语意双关地说:“我们的阿汉总是好样的,姑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无愧于第一个基因人。用王拓基夫妻俩的话说,真正的基因人老大!走,咱们工作去。”

  华继业说到做到。回到办公室,查对了几家报纸的电话,就一个一个地打电话,严厉地指责他们捕风捉影,滋事生非,做了歪曲事实的假报道。紧接着,他向当地司法部门提出了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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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四章;一个帅哥连累一大片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继业刚放下电话,南希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南希告诉他,有一帮地痞二流子前来庄园闹事。他们围在大门外,不停地叫骂,说华家人都不知羞耻,用下流的方式欺骗世人,空投照片勾引女人,还说华家人嫌贫爱富,瞧不起穷人和丑人,暗中唆使警察找奈绪良的茬,硬是把梦美丽赶出了中心大门。华继业问她如何对付,她“哼”一声说:“我嘛,毫不犹豫地叫来警察,将他们赶走了。”接着,她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唉噫呀,谁知道,前头的浪刚刚平息,后面的浪头紧跟着就打来了。又来了一群记者,他们高举着记者证,嚷嚷着非要采访我不可。我不出面,他们就死守在门口不走。”

  华继业平心静气,笑着说:“亲爱的,别怕。我教你一个办法,他们保准夹着尾巴逃跑了——叫你的那些奶牛帮帮忙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en2]

  南希一听,哈哈大笑,说:“老东西,真有你的,也让我的奶牛宝贝们耍耍威风,你就作壁上观,看好了。”

  她随即叫工人们将奶牛统统赶到庄园大门来,一时间,可热闹了。一群群奶牛吼叫着往外跑,一群群奶牛又趵着蹄子向里跑。记者们吓得东躲西藏,一时气不过,拉住工人们斥问。工人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说他们阻碍他们放牧,妨碍庄园正常生产,存心要庄园主炒他们的鱿鱼,喊着叫着,要跟他们打官司,还要叫记者来现场录像,叫警察来维持治安。记者们束手无策,干瞪眼,灰溜溜地爬上车,开走了。

  华继业在网上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仰面大笑。南希担心记者们报道这事。他哈哈笑着说:“苍蝇爬称杆——多担的心。他们回去恐怕先要吃老板的一顿臭骂,然后,写检查。你等着,一会,就有人给你道歉了。要不是这样,我非告他们围攻私宅,强迫采访不可。”果然不出所料,一小时后,南希就来了电话,说报社老板亲自给她打了道歉电话。

  这件事,给华继业吃了一颗开心果。他告诉几个后生,乘胜追击,把别有用心者的进攻统统粉碎。谁知,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后面的坏消息接踵而至。

  钟震和玛丽娜打来电话,他们接到一封自称是史海仁的恐吓信,指责他们生了个坏女儿,助纣为虐,研究出了下流无耻的基因人,让地球村的人蒙受莫大羞辱。他要带人抄他们的家,叫他们小心点。华继业叫他们立即报告津巴提特局长。一个小时之后,钟震回话说,津巴提特很关照,派了两个精明强干的警察,专门守候,在他们家门口抓住了那个自称史海仁的家伙。

  拉波尔接着来了电话,说有人给他发电子邮件,要求对基因汉空投照片的事情从基因人伦理学角度进行分析,如果最后结论是基因人的伦理道德水平低于自然人,应当立即做出禁止生产基因人的新决定,废除地球人基因再造使用法第一案。“别担心,我会妥善处理的。”拉波尔加重语气说。

  东方雄也打来电话,说他也收到类似信件,要求修改地球人基因再造使用法第一案。他也叫大家放心,说他会妥善处理。

  旁波宁来电话告诉他们,有内线警报,一些反对基因人技术的人们,企图借机寻事,提醒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注意加强防范。

  巩南星发来信息,说她已查清了报道者的真实身份,是泰国吉布萨市小人协会会长爱斯肖仁,这个家伙是史海仁的莫逆之交,总是喜欢跟着史海仁的屁股后头跑,史海仁反对基因再造,他也跟着瞎胡闹。

  周通的网上信息算是对华家人的一种安慰,他鼓励大家沉着冷静,下定决心,齐心协力,排除万难,争取更大胜利。他永远都站在基因人这一边。

  司马常新、乌斯佐科夫和安黛茹斯发来很长一条信息,表示月球村管理部永远都是基因人技术的坚定支持者,叫阿超阿娜和基因汉鼓足勇气,劈波斩浪,踢开绊脚石,开辟新的道路。

  约克逊的信息颇有意思:中心不该有阴影,小影无碍大中心,凡事皆要讲兼顾,呆板吃亏悔煞人。万变不离其宗。借玉照风波发泄心中不满,企图劝导华继业和阿超改变初衷,为他再造基因。华继业听阿超说过,轻篾地笑笑,说:“哼,打油诗,蹩脚货,置之不理”。

  阿吉斯的信息充满了情感:继业老友,能撑得住吗?要不要我来帮你一把?三个后生,狂风恶浪经得起吗?苦不苦,想想前辈风霜舞;累不累,说说新闻发布会;怕不怕,敢上蓝星开酒吧!阿娜当即回了信息:无苦无累无怕,只有友情开红花,只有晴空绽奇葩。

  秀磊和王强也来了电话,对大家表示亲切的问候。还有很多很多支持基因人技术的人们发来了慰问信,打来了慰问电话。华继业激动的说:“我们不是势单力薄,也不是寡不敌众。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当然,还有很多反对者的短信、电话和网上邮件,大家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借题发挥又胡说八道的文字全当垃圾清除掉了。

  华继业心怀愧疚,特意带着大家来到基因汉办公室,把以上的事情告诉了他,本想给他带来快慰,不意,却适得其反。

  听过华继业的述说,基因汉默不做声,满面愁容,操着哭腔说:“一个基因汉,连累一大片,我罪该万死呀!”

  大家免不了又七嘴八舌地劝他。他一个也不理会,起身在屋里踱了一回,果断地说:“想来想去,很不甘心,我也要问一问,查一查!”

  他抓起电话,拨通了梦美丽,开口就责问:“你怎么能无事生非,难道真是面丑心也恶?”

  梦美丽叫苦不迭,急忙解释说:“基因汉,你错怪我啦。我根本没有向外透露过接触华家人的事,只和家里人大概说了几句访问中心的话。”

  “你敢以你的人格保证吗?”基因汉有些咄咄逼人。

  “有什么不敢?”梦美丽显然也心生怒气。“告诉你,基因汉,我梦美丽确实长得丑,但是我的灵魂绝对高雅。丑陋不是我的罪过,也不是父母的不是,这要怪你们科学家反应太迟钝,行动太迟缓。请你以后再别以貌取人,有空多想想发展基因再造技术,啥时候把我变美了,什么都好说了。”

  基因汉是机敏的,听出了她的不快,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气愤不过,情绪转移,请多原谅。”

  梦美丽是通情达理之人,笑了,说:“原谅,原谅。我们毕竟有过一面之交,也有过君子协定,你是我的心上人嘛,还能跟你生气?说真的,若不是你怀疑,我哪能有幸再和你说话呀。再说了,我已下决心改变我们丑陋的家族史,再不为丑陋犯愁啦。你千万别急呀,冷静处理,多保重啊!”

  一番话说得基因汉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女人在他的眼中变得美丽几分了。他顾不得多想,急着要为自己也为华家人洗清污垢,又拨通了奈绪良的电话。

  听了梦美丽的劝告,这回他冷静了许多,平静地说:“奈绪良,你好啊。坦率地说,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们华家人的事?”

  “唉哟,基因汉,你说哪去了?”奈绪良操着哭腔。“华家人都是我的大恩人啦,我一辈子都要感恩戴德,哪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我接到汇款单的时候,就想回电话,很想打,又不好意思打。后来见事情糟糕了,就不敢打了。天地良心,我家虽然穷得叮当响,可我们还有做人的尊严,有起码的人格。你们明明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一下子给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做牛做马都挣不来,如果再加害你们,难道是吃屎长大的,连禽兽也不如么?你放心,我害了你一回,覆水难收,只有后悔。可是,我欠你们的一定会还你们。”

  基因汉有意把声音调得很大,大家一旁听得清楚。奈绪良字字泪,句句情,后悔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华继业把拳头攥得出了声:“看来,账全要算到反对者身上!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一步跨到桌子前,抓起电话,要通了东方雄的电话,请他帮忙敦促泰国吉布萨市尽快开庭审理歪曲报道一案。东方雄爽快乐地答应了。基因汉问他,要不要给穆玛德琳报告一下。他诡秘地笑笑:“傻孩子!哟,我又叫你傻孩子了。别生气。叫惯了,疼爱嘛。”见基因汉摇了头,他才接着说:“主席大人用不着我打啦。她向来关心基因人嘛。好了,事情水落石出啦,就是反对派们捣的鬼,慢慢跟他们算账。走,回去休息。”

  第一一五章;合欢艳照门

  夜幕降临。华家人各自安歇了。忙了整整一天,大家都觉得很累,好在事情有了眉目,心中不再那么恼恨,也不那么紧张了,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中心大院落入一片沉静之中。

  狂八千像鬼一样出现了。他使用隐身术,胳肢窝里挟着一个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从宿舍楼顶降落,接着,跳下地来,钻进了楼门,爬上了三楼,走到了基因汉的房门前,将将那个人丢在门口,闪在一旁。[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en2]

  那个人镇定一下,站起身来。啊,是个女人!她果断地扭开了房门,钻进了屋子——基因汉睡觉从来不插门。

  第一个基因人还真胸怀坦荡,无所畏惧!狂八千在心中说,哧溜一下,也钻进了屋子。

  屋里黑洞洞的,那女人并不开灯,慢慢地摸到了基因汉的床前,脱光衣服,轻轻地躺在了基因汉的身边。

  狂八千仔细一看,心中窃喜:啊!基因汉睡觉得原来是一丝儿不挂!这倒省得他动手动脚,把他扒光了。

  那女人搂住了基因汉。基因汉也搂住了他。

  那女人同他接吻,又将他的两手放到她那丰满但并不紧凑的胸房上。紧接着,她扑到他的身体上,两人合为一体。

  狂八千喜不自胜,忙个不停,将这一切全都用他那特别精致的摄像机摄录下来。

  基因汉睡得太沉,白天的气恼和委屈还有劳作,折磨得他筋疲力尽。怀中有个女人,温柔的胴体在他身上厮磨着,他竟浑然不觉。

  狂八千是极其恶毒的,他叫那女人抓住基因汉的,轻轻抚摸,不一会就成了大棒槌,又放到了她的玉门上。狂八千迅捷地将这一幕制成特写。

  程序进行完了。那女人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狂八千搂着她一起走出门外。“曼曼,你干得太好了。”他喜滋滋地说。“我们走!”他又将她挟在胳肢窝里,飞出楼来,飞向空中。

  第二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阿娜阿超照常外出锻炼。基因汉也想外出跑步,却闻见了屋里的一股香味,思索了好一会,判定是女人们常用的一种护肤香精。奇怪了,我从来不用香水,它从何而来?昨晚我睡着了,有女人来过?穆玛德琳来了?想哪儿去了?她要来应当光明正大,何需偷偷摸摸!想那么多做啥,说不定是月球上或者是花星球上飘来的香味呢。有香味好啊。他兀自摇摇头,笑了笑,不想出去了,就在屋里做起俯卧撑来。

  华继业上了年纪,平素里起得晚些。昨晚,由于理清了思路,找出了不怀好意的人,心中踏实,睡得更香,起得就更晚,要不是东方雄打电话来,他就要睡到九点多去了。

  “没有吵老人家的觉吧?”东方雄客气地问。

  华继业捂住话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摇摇脑袋,再哈哈一笑,说:“早就起床啦,庭长大人大早上来电话,一定有好消息。”

  “哟,我成了报喜鸟啦。”东方雄高兴地说。“还真有喜事。泰国国家科技委员会出面处理了假报道的事,决定不开庭审理。他们认为,开庭审理,对泰国对华家人对基因人的形象都不那么好,冷处理,知情面缩得越小越好。责令做歪曲报道的两家报纸《奇闻奇事》报和《鲜为人知》报,高价收回已出版的所有报纸,立即上交国家科委,予以全部销毁;责令两家报社社长公开向基因汉和华继业道歉,并在国家科委的报刊上登载道歉启事。同时,给予基因汉精神赔偿十万美元,给华家人名誉损失费十万美元。《奇闻奇事》报以假乱真,严重违犯了国家和国际新闻法则,责令立即破产。《鲜为人知》报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比较严重地违犯了国家和国际的新闻管理规则,责令停业三个月,进行清理整顿。请你老转告阿超阿娜和基因汉。”

  华继业听了,心中好高兴,兴奋地说:“遵命!我先代表他们感谢你。”转而一想,心生怜悯,降低语调,问:“庭长大人,是不是狠了点?”

  东方雄呵呵笑道:“你总是嘴硬心软。毒蛇猛兽,不狠不行啦!”

  “他们是摇笔杆子的,可以多些慈悲吧?”

  “摇笔杆子的没错。可是,软刀子杀人,不知不觉哩。你们不必内疚。再见!”

  这回华继业真是兴高采烈,掏出手机,满屋子转悠着,给南希、钟震、周通、巩南星、秀磊、阿吉斯、约克逊、津巴提特、司马常新一一打过电话,向他们报喜,一并感谢他们。完后,自问自答:“喂,华继业,你说这中心开张以来,尽是些啥事?”

  “啥事?乱七八糟又稀奇古怪的事呗。”

  “就是啊。来基因再造的都不吭不哈,悄没声地。不来的反而气势汹汹,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嘿,老家伙,你怕啦?”

  “怕他娘的个x!爷爷我全摆平啦。”

  “不怕阴魂不散吗?”

  “现在世界上谁怕谁?新世纪嘛,总是坏人怕好人,错误怕真理,罪恶怕法制罗!阴魂再来?简单,照前头样子画葫芦啦!”

  华继业这儿正在手舞足蹈,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冒冒失失地跑来了,两人手中都拿着从网上下载的资料,喘着气,一起说:“干爹,大事不好啦!”

  华继业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生气地说:“一大早说什么疯话?神经衰弱怎么的?”

  玛甘捷琳向前走一步,将资料展开递到华继业的眼前,缓口气说:“你看,基因汉的照片!”

  华继业抓过资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叫道:“怎么会这样?”

  五彩的照片十分醒目又极其刺眼——基因汉和曼曼亲热的捰体照,还有合欢的特写镜头。

  老人家被气糊涂了,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他妈的了,基因汉,王拓基,你们,啊?照什么鬼照片?”

  “干爹,你别着急。”王拓基小心翼翼地说。“先叫基因汉来问问再说。”

  “拓基说的对。”玛甘捷琳附和。“我们也弄不清乍回事,叫他来说说好。”

  王拓基很快把基因汉叫来了,阿超阿娜也回来了。

  华继业尽可能压住心头的怒火,要基因汉把事情说清楚。基因汉看过那些照片,就像突然得了严重高血压,脸和脖子变得通红,差点没气晕倒在地,张口结舌地愣了好半天,一下把照片抛上头顶,声嘶力竭地吼道:“是谁这么缺德,存心要我的命吗?我操他妈的八辈子祖宗!”

  折腾了整整一天,大家都觉得很累。华继业趁机煽动大家喝酒,放松放松。大家不愿拂他老人家的兴致,跟着他进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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