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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换人做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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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厨子做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最近似乎常常换佣人。”奥提斯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嗯,那些人都是贾司柏派来监视我们的,我知道之后就把他们换掉了,流动率那么高也麻烦,我已经改请钟点佣人,一个礼拜来打扫两次。”雷哲也不隐瞒,云淡风轻的说,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早已见怪不怪。

  “他就这么担心我暗地里搞垮坎佩尔集团吗?都已经架空我的职权了,我还能干麻?”奥提斯无奈的摇头,拿起刀叉开始吃早餐。

  “你的能力他心知肚明,就算身不在坎佩尔集团里,如果你愿意,同样有能力搞垮他,所以他才会忌惮你,想要接收台湾的公司,免得你有发展的空间。”雷哲中肯的分析,不过贾司柏·坎佩尔的心里不值得他们探讨,他望着奥提斯一口接一口的把早餐吃下,有些期待的问:“味道如何?”

  “不错。”奥提斯笑。

  雷哲暗自一叹,还是不错啊……

  不管是一流的美食,或者难吃到咽不下去的食物,奥提斯的答案永远只有“不错”两个字。其实不只是食物,对其他事物也是如此。

  静静的喝着自己的咖啡,雷哲望着慢慢将食物塞到自己嘴里、咀嚼、吞咽的奥提斯,他的举动像是一个机器似的,重复做着设定好的标准程序。

  “奥提斯,既然现在已经不管事了,你有没有想过彻底离开?”雷哲问。他和逵希奥计画让奥提斯被褫夺继承权的事几乎已经实现了,贾司柏对于“奥提斯”出的纰漏确实非常火大,也已经架空了奥提斯的职权,现在奥提斯对坎佩尔集团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卖身”了,他希望能在奥提斯“卖身”之前,带奥提斯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奥提斯笑问。

  “你不想要自由吗?”

  “我有被监禁吗?”他有趣的反问。

  “真的被监禁的话反而不是问题。”雷哲咕哝。肉体被监禁容易解决,奥提斯是思想被监禁了,要解决困难重重。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串音乐铃声,打断了他们的“闲聊”,雷哲放下咖啡,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蹙起,直接关掉电源,将手机放回口袋。

  “不接电话?”奥提斯抬头望向他。

  “打错的。”雷哲微笑。

  奥提斯若有所思的望着雷哲,嘻嘻一笑。“你说谎。”

  “对,我说谎,我只是不想接讨厌的人打来的电话。”雷哲耸肩。

  “他们要你回家了?”

  “你听见了?”雷哲反问。

  “不多。”但足够了。“你是该回去了。”

  “奥提斯!”雷哲脸色微沉。

  “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无业游民,在我身边无法发挥你的才能,跟着我已经一点好处也没有。”奥提斯笑。

  “在你眼里,我和其它人没什么差别吗?是那种没有好处可捞就闪人的人?”雷哲瞪他。

  “就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啊。”唉呀,原来雷哲是这么敏感的人啊。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免了,别忘了还有人花巨款买凶要你的命。”雷哲没好气的说。

  “可是留在我这里太可惜了。”

  “你是在赶我吗?”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没有,就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你不想谈?”奥提斯问。

  “没什么好谈的。”

  “为什么?”奥提斯追问。

  雷哲微瞇眼,干脆放下手中的刀叉,细细的审视着他,良久才缓缓地开口:

  “奥提斯,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奇?”

  “好奇不好吗?”奥提斯轻笑。

  “会好奇当然好,但是太突然了一点,如果你想转移话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失败了。早餐赶紧吃一吃,和医生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奥提斯微张着嘴,一会儿之后才嘻嘻一笑。“嘻,被你发现了。”

  “奥提斯,我认识你已经二十年了,我还会不了解你的把戏吗?别想躲掉复健,医生说你的肌肉已经开始有萎缩的现象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用拖的我都会把你拖去复健。”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重新站起来也没什么不好。”雷哲叹气。“奥提斯,我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奥提斯望着他,久久,才慢慢的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就随你吧!”

  “随我?”雷哲有些啼笑皆非。“奥提斯,要做复健的人是你,你可不可以对自己的事有点参与感啊?”

  “说到参与感……”奥提斯切了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下之后,才又继续:“这个周末的订婚宴,我可以不参加吗?”

  雷哲手上的咖啡打翻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奥提斯,周末的订婚宴,你是男主角,你认为可以不参加吗?”站起身,拿来抹布擦擦擦。

  “好吧,当我没提。”

  “你确定要结这个婚吗?”雷哲问。

  奥提斯又看着他,塞进最后一口炒蛋之后,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我无所谓,爷爷要我结婚,我就结婚,他高兴就好。”

  “那你呢?你高兴吗?”

  “结婚是喜事,所以应该是高兴吧!”奥提斯轻笑。

  雷哲有想哭的冲动,高兴与否,他竟然要用推论的才有答案!

  他到底该怎么做?

  是她。

  矮了众人一节的奥提斯,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看见了捧着一大把玫瑰,站在宴会厅入口的贝芙莉,她发给每个进入会场的宾客一支玫瑰,男的是白玫瑰,女的则是红玫瑰。因为他是从另一个入口直接进入休息室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

  宴会时间一到,双方主事者简单的致词过后,进入今日的重头戏,宣布两家联姻,男女主角成了注目的焦点。

  是他!

  站在入口的贝芙莉看见了今天的男女主角,立刻就认出坐轮椅的准新郎就是那天停车场无辜的残障人士路人甲,他的身后,照常是他那个叫雷哲的朋友。

  原来他是今天的准新郎,真可怜,要娶艾莲娜·米勒那种女人……

  非常巧合的,奥提斯正好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交,她还没来得及扬笑当作打招呼,他的眼神已经撇开了。

  呵,也难怪啦,人家身份高贵,她只是个卖花女……

  突然浑身一阵凉,她的视线和今天的女主角相会了。

  艾莲娜·米勒,米勒百货的千金,高挑修长的身段宛如模特儿般,艳丽无双的脸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望向她的眼神,如此冰冷。

  她没得罪她吧,她很安分、很尽责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是吗?她心里可怜男主角的os,艾莲娜·米勒当然也不可能听见,所以她干嘛拿那种眼神看她啊!

  避开她冰冷鄙夷的眼神,她不巧又对上了女方父母的视线,不过这次她很快的移开,心里则非常纳闷,干嘛啊,为什么都在看她?她又不打算冲出去闹场!

  看见男女主角的距离至少两公尺以上,两人各据一端,和各自的亲友谈话,没有互相看一眼。

  贝芙莉忍不住叹息,这种婚姻……好悲哀。

  “贝芙莉,你在想什么?”在另一边忙完的杜月齐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唤她回神。

  “啊,老板,你那边忙完了吗?”

  “对啊,剩下的杂事就交给提姆和文森负责了。”杜月齐说。“你刚刚在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今天的男女主角啊。”

  “准新郎长得很俊呢,可惜坐轮椅。”杜月齐不无惋惜。

  贝芙莉默然无语,看着他不知道对站在他身后的雷哲说什么,雷哲便朝几个在场的亲友微微点头,推着他离开那里,拐了一个湾,就看不见了。

  “贝芙莉,我们可以回去了,结束后回收的事就交给提姆和文森负责就行了。”

  “文森的女朋友不是在店里等他吗?”

  “咦?啊,我忘了。”杜月齐拍了一下额头。“那……”

  “我留下来吧,你和文森先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去找提姆交代一下,等一下就不再过来,直接回去了。”

  “好。”贝芙莉点头,等杜月齐离开之后,她又看了一眼会场内,准新郎还是没出现,倒是看见艾莲娜·米勒和另外一位男子正在跳舞,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空隙的贴在一起。

  贝芙莉耸耸肩,转身离开这一处衣香鬓影,往花园走去。

  来到喷水池前,看着水柱混着彩色的光线,跳跃出炫目的水舞,一时之间看呆了,这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啊!

  要来这里之前,听文森的女朋友说,坎佩尔大宅里有一处名景,是用玫瑰花栽植建造的玫瑰迷宫,趁着现在,她或许可以去探险。

  说走就走!

  轻快的跳走着,东张西望,寻找这座广大的庭园里最像玫瑰迷宫的东西。

  “啊!应该是那里!”她看见一处茂密的绿篱,约两公尺高,肯定就是玫瑰迷宫了。

  她来到入口处,果然,上头有块不规则状的木匾,写着玫瑰迷宫。

  她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其它人,便兴奋的走了进去,展开她的迷宫冒险。

  糟糕,她好象迷路了。

  在迷宫里绕了半个多小时,贝芙莉依然找不到出口,心里忍住开始慌了起来。

  怎么办?如果她一直找不到出口,又没有人发现她在迷宫里,她搞不好会死在这面,直到发出尸臭才会让人发现!

  呜呜……贝芙莉在心里哀鸣,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乱闯了,慌乱之下,手掌不小心划过绿篱,刺痛从掌心蔓延开来,她被多刺的玫瑰花丛给划了好几道血痕,痛加乱,她两脚竟然打结,连叫都来不及叫,便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呆呆的趴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笨手笨脚到这种程度!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吹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因为花丛长得太茂密遮去了阳光,还是什么,迷宫里显得阴森森的,为什么她一开始没有发现呢?

  “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未经主人允许偷偷跑进来……”贝芙莉呜呜低喃告解,狼狈的爬了起来,小心谨慎的往前走,期望能够奇迹的找到出口。

  又走了十分钟,不知道绕过同样的地方几回,碰壁的几回,突然,隐隐约约间,似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立即循着声音前进,左拐右弯,碰壁再转,声音消失了,她急的跑了起来,正想口呼救,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她……看见了他。

  他坐在轮椅上,四周没见到他那位朋友,他停留的地方,刚好位于这处八角形的草皮正中央,看见她突然出现,似乎有些讶异,不过仍然保持着笑容,所以他应该没有生气,是吧?

  “哦,嗨,真巧,你也在这里。”贝芙莉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这个地方该不会是迷宫的中继休息站吧?因为比较空旷,所以明亮许多,不显阴森。

  奥提斯的确有点惊讶,又看见她一身狼狈,忍不住向前。

  “你受伤了。”他说。

  “哦,你是说这个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天啊,难怪她觉得好痛,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刚刚不小心弄到玫瑰……其实它没看起来的严重。”

  “过来。”奥提斯突然说。

  她很听话的上前,来到他身旁。

  “坐下。”指了指旁边的石板凳。

  “喔。”很听话的坐了下来,与他平视。

  “手给我。”

  “哦?”楞楞的伸出手ab没受伤的左手。

  “不是。”奥提斯轻笑,干脆自己来,小心的握住她的右手腕,将她的掌心摊在腿上。“刺要先挑出来,否则会发炎。”

  又不是仙人掌,玫瑰刺那么粗,顶多是划破她的手,怎么会把刺留在肉里嘛!

  “这……应该没有才对……嘶!”痛得倒抽了口冷息。

  “那这是什么?”奥提斯捏出一根,在她眼前扬了扬。

  “哦,玫瑰刺……”傻楞的回答。

  贝芙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的头顶,因为他又低着头仔细的替她找看有没有刺。

  鼻头一阵酸楚,方才的惊慌害怕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心情一松,眼眶就开始发热,掉下了两滴泪水,正好滴在他的手臂上。

  奥提斯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她的眼泪,抬起手用食指接住一滴晶莹剔透水珠,表情有些迷惘的望着指头上的水滴,一会儿才道:“很痛吗?”

  “啊?”贝芙莉楞楞的看着他,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哭了,赶紧抬起没受伤的手抹掉眼泪。“没有,不是很痛。”

  “那为什么哭?”奥提斯有些困惑的望着她。

  “因为我刚刚迷路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死在迷宫里,直到尸体发臭了才会引人注意来一探究竟,然后不小心跌倒,受伤,接着又觉得四周阴风惨惨,又怕又急又惊又慌的时候遇到你,你又对我这么好,让我好感动,心情一放松,就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了。”贝芙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右手还搁在他的左手上,他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又低头继续帮她找刺。

  此时的气氛显得好宁静,四周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相对的,自己的心跳声大了起来,在耳膜砰砰、砰砰的跃动着。

  感觉自己的不对劲,她赶紧找话题打破沉默。

  “今天的会场是我们『花好月圆』布置的喔,你觉得怎样?漂不漂亮?满不满意?”

  “不错。”他笑道。

  “不错喔。”贝芙莉有点失望得到这个答案,不过一下子就恢复。“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我会更努力。”

  奥提斯抬头望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他的答案似乎……不好吗?

  “对了,你怎么没有在宴会里?你是主角耶!”

  奥提斯沉默,没有回答。

  “你……不喜欢这桩婚事吗?”贝芙莉犹豫了一下。

  “我无所谓。”奥提斯轻笑。“好了,看来只有那一根刺,等一下出去之后,再清洗消毒,抹个药就可以了。”

  “谢谢。”贝芙莉感恩的说,望着他的笑容,那种他明明在笑,却觉得他没有笑的感觉愈来愈浓。“是因为你的腿吗?”她脱口问。

  奥提斯挑眉,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解。“什么东西是因为我的腿?”

  “你对你的婚事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腿的关系,所以自暴自弃吗?”

  奥提斯笑了,摇摇头。“不是,就算我的腿没废了也是一样。”

  “为什么?”贝芙莉错愕。

  “什么为什么?”奥提斯困惑。

  “为什么无所谓,这是终身大事,不是吗?是一辈子的幸福啊!”

  奥提斯又笑了。“我不会去追求那些抽象虚幻的东西。”

  “可是……幸福不是抽象虚幻的东西,它是真实存在的,真的!”

  “是吗?”奥提斯疑惑,突然想到希奥和涂羽禾相处的情形。

  “当然是!”贝芙莉斩钉截铁的说。“而且幸福是要自己去创造的!”

  “自己创造幸福?”他更加迷惑了。

  “没错,幸福绝对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是要靠自己努力创造的!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个私生女,我妈妈被一个男人欺骗感情,怀了我之后被拋弃,照道理说,我妈妈很惨吧,很可能就此自怨自哀,恨尽天下男人,如果我没被打掉,生出来了,也会被偏激的妈妈教导成愤世嫉俗的人,对吧!”

  奥提斯眨了眨眼,点点头,这种状况确实很常见,却不是必然的。

  “可是我妈妈并没有因此而充满怨恨,她挺着肚子回台湾,把我生下来,疼爱我,宠我,尽心尽力的教育我,用她开朗积极的人生观教导我,在我三岁那年,我妈妈遇到到台湾参加医学会议的泰伦,他对开朗热情积极乐观的妈妈一见钟情,就算知道我妈妈未婚生子他也不在意,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甚至在会议结束之后,放弃纽约这里的高薪工作,留在台湾和我们一起生活,后来泰伦成了我的继父,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才答应和他一起回纽约。你瞧,我妈妈虽然遇到不幸,可是她选择面对,选择积极的生活下去,所以她才能遇到泰伦,进而得到他的钟情,得到幸福。而且我虽然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但是我爸爸却非常疼我,虽然我们家的生活因为爸爸妈妈不会理财而有些穷困,但是我们很快乐很幸福,幸福绝对不是虚幻的东西,到现在,虽然我爸妈已经去世两年了,但是一想到他们,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的。”

  望着她闪亮的眼神,以及因为激动,脸颊上染上两抹红晕,他又开始觉得她在发光了,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他觉得灿亮的脸庞。

  贝芙莉错愕的眨眨眼,他……他怎么……

  不过只一下子,他就放开了她。“好吧,你很幸福,幸福对你来说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我和你并不相同,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能替坎佩尔集团带来更大的利益啊!”他说的理所当然,这已经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了。

  “你存在的价值,绝对不只如此!”贝芙莉为他的话,心头又涌起一股酸楚。

  “你怎么又哭了?手又痛了?”无情无绪无感的心,莫名的,有些慌。

  贝芙莉无法控制的低泣,心里也是颇为纳闷,她不是爱哭的人啊,有记忆以来,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话都让她这么想哭呢?

  她哭得超没形象,眼泪鼻涕直流,毫无美感可言,但是……却让他有些失措,直觉认为,她并不是因为手痛才哭的,可是……如果不是手痛,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在同情我吗?”他问。

  贝芙莉摇头,她不是同情他,她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酸。

  奥提斯望着她,从口袋抽出手帕递给她。

  “把眼泪擦一擦,你的妆都花了,看起来很恐怖的。”

  “乱讲,我只用了一点保养品和擦了唇蜜,才不会变花脸。”贝芙莉呿了呿,不过还是用没受伤的手接过手帕,把满脸的眼泪鼻涕擦一擦。“我回去洗好再还给你。”

  “不用了,送你。”奥提斯敬谢不敏。

  “这条手帕很贵吧!”看它的商标,不是她能接触到的品牌。

  “不会,一百多块而已。”他的东西都是雷哲张罗的。

  “哦?台币?日币?”她抱着希望问。

  奥提斯古怪的看她一眼。“这里是纽约。”

  是是是,她当然知道这里是纽约,手上的手帕突然变得好重,一百多块美金一条手帕,他竟然说还好?唔,有钱人的世界的确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其实你不用可怜我,我一点都不在意成为我爷爷扩展事业的筹码。”

  “我才没有可怜你,眼前最可怜的是我的手才对。”贝芙莉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怕他认为自己在可怜他,所以举高了手,转移话题,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手,痛得让她倒抽了口冷气,差点真的因痛而哭出来。

  心好酸,她干脆归咎于手痛,又开始低泣。“好痛喔……”

  奥提斯立即将她的手拉过,捧着她的手细看。

  “它看起来确实很可怜。”他低喃,对着她的伤口轻轻的吹气。

  去而复返的雷哲,穿梭过复杂的迷宫,一踏进“玫瑰花心”——迷宫中央的空地,就看见那令他张口结舌的景象。

  那个“暴力女”猛哭,而奥提斯则捧着“暴力女”的手吹着气,脸上的表情,是……疼惜?!

  他不管“暴力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奥提斯对“暴力女”亲昵的举止,毕竟过去更亲热的都看到不爱看了,这种程度连亲热的边儿都构不着,没啥好大惊小怪的。能够让他张口结舌、震惊到差点跌跤的,是奥提斯脸上竟然会出现那种近乎疼惜的表情!

  他下意识的退开,没有现身,就算明知道在宴会大厅里,贾司柏·坎佩尔正等着奥提斯回去,就算目前还不知道那个“暴力女”的来历和目的,他也决定留住奥提斯此时的“表情”,不管能留多久。

  第三章

  “花好月圆”凭着物美价廉服务好,加上有个娇俏的老板娘,以及开朗可爱、有着傻大姐个性贝芙莉,两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生意兴隆。

  在忙了一天之后,贝芙莉整个人像一摊软泥似的,瘫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动也不想动了。

  “花好月圆”美丽的老板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见累垮的贝芙莉,忍不住失笑。

  “很累啊?”杜月齐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老板,你如果不再多请一两个人,我就要辞职了。”贝芙莉有气无力的说。

  “我已经在店门口贴红条,也把征人启事po在网络上了,没人来应征我有什么办法?”杜月齐一脸无辜。

  “你不应该让提姆和文森同时请假的。”贝芙莉继续抱怨。

  “文森上个礼拜就事先请假了,他今天要到他女朋友家见她父母,提姆的奶奶突然晕倒了,他在医院打电话来请假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有多担忧,他奶奶的病情似乎不乐观,我怎么可能不让提姆请假。”

  贝芙莉无法反驳。“提姆她奶奶……我看我找一天到医院去探望一下好了。”她也担忧的蹙起眉头,如果提姆的奶奶有什么的话,提姆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的,因为他是他奶奶养大的,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你也要请假?那我怎么办?”杜月齐惊呼。

  “我没有要请假,我们可以在礼拜一的公休日去探病。”

  “也对。”杜月齐点头。“啊,对了,贝芙莉,我们十一月的员工旅游到中国去你说好不好?”

  “到中国啊……”贝芙莉点头。“不错啊,不过最好是定点旅游,行程不要安排的太紧凑,这样走马看花太可惜了。”

  “放心放心,我安排的行程什么时候紧凑过,而且有十五天,我会好好规划,可惜提姆和奶奶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参与……”杜月齐叹了口气。员工旅游是花好月圆一年一度的盛事,每个人都会携家带眷的一起参与,今年有人因病缺席,快乐减少了一半。

  “别叹气了,我相信提姆奶奶会没事的!”

  “嗯,一定会没事的。”杜月齐点头。“对了,贝芙莉,今天有一位小姐到店里找你,你刚好出去送花,所以错过了。”

  “喔,是谁?”贝芙莉懒洋洋的问。

  “她说她姓米勒。”

  贝芙莉身子微僵,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杜月齐。

  “姓米勒?”难道……“年纪多大?”

  “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吧,也可能更年轻一点,我不太确定,你也知道西方女人看起来都很成熟!对了,很像是那天订婚宴的女主角。”

  艾莲娜·米勒?!

  据她所知,艾莲娜·米勒今年不过二十六,如果她知道老板说她看起来像三十五岁的话,肯定会气死吧!

  不过……艾莲娜·米勒找她做什么?她们之间是没有交集的啊!

  “你休息,我到前面关店门。”杜月齐拍拍她的头,起身离开休息室。

  贝芙莉懒懒的躺着,她和米勒家毫无瓜葛,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真是古怪。

  “贝芙莉!”外头,杜月齐突然高声喊着。

  贝芙莉一震,以为发生什么事,赶紧冲了出去。

  “怎么了?”

  “贝芙莉,有客人找你。”杜月齐朝后指了指店门外。

  客人?啊,难道……

  她望向店门口,果然看见一个人立在门口。

  “贝芙莉小姐。”来人向前一步,现身在灯光下,是个中年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贝芙莉疑问,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见过这个中年男子,不过确实是有点面熟啦!

  “大小姐要见你。”米勒家的管家僵硬的说。

  “大小姐?”贝芙莉楞了楞,“请问你家的大小姐是谁啊?”

  “我是皮尔·詹姆斯,米勒家的管家,大小姐就是米勒家的大小姐艾莲娜小姐。”詹姆斯管家严肃的说明。

  “啊!”真的是那个鼻孔朝天的艾莲娜小姐耶!

  太奇怪了,她明明很讨厌她,他们唯二的两次见面,她都是仰高着下巴,垂着眼睥睨着她,好象她是什么恶心的虫子似的。

  “请问艾莲娜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请你直接问大小姐,大小姐在车上等你,请跟我来。”詹姆斯管家淡漠的点头,转身带路。

  “嗄?”她又没有说要跟他去,可是人家已经带路了,她也只好……“老板,我去去就来,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要赶快来救我喔。”贝芙莉怕怕的交代。

  “如果那个米勒小姐敢对你怎样,你就一拳打昏她,然后抓她要胁那个僵尸管家放你下车就行了。”杜月齐传授逃生之道。

  “僵尸管家……”贝芙莉噗吃一声。“对对对,我一直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可以形容那个管家的样子,还是老板厉害。”

  “咳,贝芙莉……”杜月齐不好意思的看见僵尸管家因为贝芙莉迟迟没跟上,去而复返,刚好听见了她们送给他的封号,不过不愧是僵尸管家,面容完全没有改变,一路走来,始终如一的僵硬。

  “啊?”贝芙莉转身,看见管家又站在那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头朝老板吐了吐舌,乖乖的跟着僵尸管家来到停在路旁的大轿车。

  管家帮她打开车门,她有些不安的偷觑了一下车内。

  “还不进来!”冷冷的声音从车子里传出。

  贝芙莉抖了抖,无奈的弯身上车,和米勒大小姐面对面。

  “要找你还真难。”冷讽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艾莲娜艳丽的脸庞带着明显的鄙夷,上下扫了贝芙莉一眼,仿佛和她同处一个空间就降低了自己的水准。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贝芙莉直接问。

  “来通知你一件事。”艾莲娜漾着冷笑。“下个月十号,你准备结婚吧!”

  贝芙莉疑惑的眨眨眼,“抱歉,我没听清楚,你说……”

  “十一月十号,是你的婚礼,你不用担心,所有的细节我们都会准备好,到时候会派车子来接你。”

  “等一下!”贝芙莉大喊。

  艾莲娜·米勒不耐烦的瞪着她。“你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啊!“为什么我要结婚?”

  “反正我也不怕你怎样,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那天的订婚宴我也看到你在场,你就应该知道,奥提斯·坎佩尔是个残废,下半身瘫痪,坐着轮椅,废人一个,带出门丢脸,要用也不能用,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残废。”艾莲娜鄙夷的说。“可是这是一场政策联姻,利益当前,也不能放弃,我和母亲就接受父亲的提议了,虽然你只是父亲在外面风流留下来的野种,好歹也留有米勒家的血,正好派上用场,所以你要代替我嫁给那个残废!”

  贝芙莉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她怎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她是个人啊!他们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还有奥提斯!艾莲娜又把他当什么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艾莲娜斜睨她一眼。“怎么?要不是对方是个残废,你以为凭你低贱的身份怎么可能高攀得上坎佩尔集团的少东?”

  “你都已经和他订婚了,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为什么不行?联姻契约上写的是两家联姻,并没有指名道姓。”

  “可是和他订婚的人是你!”

  “可以说你身体不适,只是代你出席罢了。”

  “我姓摩根,我的父亲是泰伦·摩根,我和米勒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婚约与我无关。”贝芙莉说。她或许不是太聪明,但不代表她笨到会任由他们摆布!她是一个跟她们毫无关系的人,凭什么让她们操控?而他们又凭什么以为她会任由他们摆布?莫名其妙!

  “贝芙莉,凭你这种低贱的身份、平凡的外貌,想要嫁入豪门根本是天方夜谭,我是给你机会,你应该要懂得感恩!”

  “不必了,我喜欢平凡的生活,你自己留着吧!”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没有反对的权利。”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权,没有权利摆弄我的人生的人是你。”贝芙莉冷静的说。“如果你要谈的就是这件事,我想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便准备开门下车。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让这家花店经营不下去,三天之内让你那个老板流落街头当流莺?”艾莲娜冷酷的威胁传来。

  “你!”贝芙莉身子一僵,转身怒瞪着她,艾莲娜·米勒会拿老板威胁她,可见他们已经把她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知道老板是她的恩人,她不会坐视他们整垮老板!

  艾莲娜对她的怒目冷笑。

  “时间到我会派人来接你,你乖乖的准备当新娘吧!”断然的下了结论,谈话到此结束。

  车门从外头打开,詹姆斯管家等在外头,默默的请贝芙莉下车。

  贝芙莉瞪着她,沉默的下车,身后车门关上,她转身瞪着车窗,此时,车窗又降了下来。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帮你改姓米勒了,你现在身上所有的证件都是废纸,我会派人把新的证件交给你。有一点请你务必要牢记在心,虽然你已经改姓米勒,但是请你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依然只是个野种,别妄想米勒家的一分一毫,也别随便乱认亲,让你姓米勒,完全是权宜之计罢了。”

  说完,便关上车窗,车子随即绝尘而去。

  贝芙莉瞪着渐远的后车灯,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连她的姓都改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下子就算她想逃,也没办法逃了。

  她相信艾莲娜的威胁是认真的,她也相信以米勒家的势力和财力,绝对能够实现艾莲娜的威胁,所以……她只能这样认命了?

  这就是权势名利如此诱人的原因之一吗?

  真的是……太可笑了!

  “贝芙莉?”杜月齐担心的走到她身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贝芙莉转过身,望着杜月齐,老板对她很好,在父母去世之后,不会理财的他们并没有留下任何遗产,老板不仅借她钱完成学业,还给她工作,给她栖身之所,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笨笨的她,原本已经说好,她在花好月圆工作两年,到年底期限就满了,偿还老板借给她的钱之后,明年她就要回台湾了,可是眼看年底就快到了,却冒出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连累老板呢?

  “没有,没事。”贝芙莉摇头。“花好月圆”是老板的心血,她不能连累老板,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老板知道,否则以老板的个性,她一定宁愿牺牲这家花店的!

  十一月十号……

  旅游是五号,幸好那时候正好是员工旅游的时间,老板他们都不在,她会找个借口不参加,这样就能瞒得住了!

  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上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想到那天他为她挑刺,替她的伤口吹气,想到他说他自己的存在价值仅止于此的时候,她心中的酸楚……

  他是个不错的人,如果让他娶了艾莲娜那种老婆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老板,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男人,是不是也不能和女人上床了?”

  “这个……应该是吧!”杜月齐不太有把握的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贝芙莉笑了笑。好吧!如果对方是他,那就嫁吧,就当作多了一个室友就行了。

  不过……他会接受吗?原本是正牌的千金小姐,却变成她这只冒牌的丑小鸭,他会不会觉得受到羞辱,受到欺骗?

  眉头微微皱起,距离十一月十号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该怎么办?

  送完花,走出这栋大楼的贝芙莉,才刚坐上驾驶座,不其然的看见街对面有辆银白色的奔驰休旅车停在路边,虽说同款车型不可能只有他们一辆,但是车牌号码是不会变的。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从口袋掏出那条随身携带的手帕,考虑了一会儿,她下车关上小货车的门,过马路来到车子旁。

  扫了四周一眼,顺便察看视线所及的店家,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看了看手表,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转向车窗,弯身对着上头反射的影像整理仪容,咧开嘴练习微笑,再搔首弄姿一番,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突然,被她当成镜子的车窗缓缓的降下,她错愕的对上一双墨蓝的眼瞳,一样如记忆中那么美丽,而且带着她初次看见的笑意。

  “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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