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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 4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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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吗起来!!”有人在她身边走动,用脚踹了踹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见那个人不再动,狠狠一脚踹开,又来抱闭着眼睛的她。“别碰我!”她一声大叫如惊弓之鸟弹跳开,他又一把将她抓过来,用大掌抹了抹她额头上的血,抱着她疾步走到驾驶室放到椅子上,“我先稳住飞机,你把自己抓牢!”

  她早在那只手抱她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头发、衣衫凌乱蹲在她面前,俊脸上一片焦急。他应该是爬飞机上来的,一身的伤,粗糙的掌心全是被机翼摩擦出的伤口,虎口都差点断裂了。而刚才那一枪,是他朝那杀手放的,一枪打爆头,鲜血溅到她脸上!

  此刻他在驾驶台拨拨弄弄,似乎是会开飞机,把那被杀手打爆的仪器用线接好,用手枪捶了捶那叫个不停的危险警报,“沈廷轩那杂种不是说会保护他的女人吗怎么连飞机被人动过手脚,有杀手藏身在机舱都不知晓!刚才要不是我用汽车将飞机撞了一下,让它减速,飞机现在估计已经在空中爆炸了!而爆炸的时候,只有你粉身碎骨,他却跳了飞机!”

  她一身是血,被摇晃的飞机弄的头晕目眩,静静把抓得紧紧的右手松开了。手一松开,身子就跌到地上,疼的没有知觉。

  “该死!”他一声低吼,跑过来把地上的她捞起来,自己则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抓住东西稳住身子,一手搂着她不肯松开,“嫁给他好吗幸福吗这就是你嫁给他的下场!”

  她看着他愤怒的脸庞,不出声,竟笑了起来。她嫁给廷轩,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飞机在这时渐渐趋于平稳,不再剧烈的摇晃,他把怀中的她再次放到椅子上,看了看飞机行进的路线和警告提示,一双剑眉又紧蹙起来,“看来这群混蛋是存心要杀你,连飞机的油箱都打爆了,飞机在漏油!而飞机现在正飞在一片茫茫海面上!”他怒不可遏骂着,转身大步流星朝机舱跑去,从那杀手首领身上取了那降落伞包,二话不说箍到她身上,“等飞机飞过这片海洋,你就从这里跳下去!然后用这手机求救,手机上有卫星导航系统!”他将自己的手机从衣兜里拿出来,揣到她身上,再给她把头上和左臂上的血迹轻轻拭了,松松包扎暂时先止血。

  她一直低着头,不动也不倚,任他自言自语。他便有些焦躁了,眸子一沉,再次用手指把她的下颚粗暴捏起来,死死盯着那双死灰槁枯的眼睛:“现在跳伞下去你还有命去英国找他,给他生个孩子,做他的小老婆!呵,你们在中国结婚了又怎样,在英国,在英女王面前,国内的结婚证书就是一张废纸!结了也白结,脑子被烧坏了!”

  他一声大骂,捏着她的手有些想掐她,但极力忍住了,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打开飞机门就毫不犹豫将她一掌拍了出去。她背上的降落伞包嘭的一声在风中撑开,挂着她轻盈的身子,一点点往下降落。

  她闭着眼睛没有往下看,脑海不断浮现廷轩的脸——邪佞笑的,嬉皮笑脸取笑她的,生气时极端愤怒的,温情时含情脉脉的,昏迷前最后担忧望着她的……这种场面太熟悉,四年前廷轩也是这样将伤心欲绝的她推下飞机,取笑她是椰子,带她去蹦极,从半空中跳下去……可四年后,廷轩先跳了飞机,让敖宸把最后一个降落伞留给她。

  她在夜风中把一双秀眸睁开,朝上望了望,看到那架他们裴家送给廷轩的私人飞机,正在前方被迫降落,庞大的机身如同一只受伤的大雁,直直朝那片浓密的森林一头扎去,带着敖宸。

  她却在半空摆摆荡荡,背着降落伞平安落地,落在一处泊着数条渔船的海边。这海,很像基隆港,冰冷咸湿的海水泡着她带血的身子,一直湮没到她的胸口,洗净她一身血污,却也泡得她伤口灼烈的疼。

  她就这样被降落伞紧紧缠着,缠了不知多久,然后有渔船上的人将她救上了岸,一阵叽哩哇啦的,拿手电筒直往她脸上照。

  原来是一家以打鱼为生的越南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越南语,将受伤的她往渔船上拖。他们将刀片在蜡烛上烧热,让她咬着毛巾,把臂膀上的子弹头取出来,再给她简简单单包扎了一下头部的伤,让她睡在甲板上。

  她躺在夜风中,一直盯着远处那片茂密的森林,侧缩着身子。整个天地很安静,除了水面的波光粼粼,便只有岸边野草里地鼠蹿动的声音。

  她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直到东方泛白,她才静静爬起,打着赤脚走进了海边的那片野草地。草地的尽头有一个地下井,一个老妇人正在抽水挑水,抬头一看,看到她从草丛深处走出来,还以为是海边的熟人。待看清朝霞下的她,便好奇看着她。

  她则越过前方的小树林,看到不远处有个小旅游景点,到处是菠萝树,菠萝花灯,菠萝干。几间小旅馆门口还站着几对刚刚狂欢回来的男男女女,正在朝霞下忘我接吻。

  她朝那片有人的地方走过去,看到那里果然是个旅游景点,每家每户门口都摆着越南特产,越南服装,做生意的人都早早开了门摆摊,坐在门边。越南人偏瘦小,所以当她走过那里,看到几个中年男人直盯着自己,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个够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反感。

  她想找个公用电话亭给廷轩打电话,然而等走完整条街也没找到电话亭,只看到无数个小摊位、小旅馆,以及几双紧紧盯着她不肯放的眼睛。

  “请问这里哪里有去中国的大巴或飞机”她用英文问某一小旅馆的老板娘。

  “中国”越南老板娘本来坐在门边打呵欠,听到她的声音,猛然抬头,再把她细细打量一遍,瞟了她身后一眼:“你一个人来这里玩你是中国人”老板娘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生了一双精明的眼睛。

  “不,我跟朋友一起来的。我在这里等他,他在那边。”她指了指飞机坠毁的方向。

  “这里没有飞机,大巴也没有,除非你自己开车去中山市,那里有大巴和飞机。小姐,要住店吗双人间住一晚7美元,保证干净舒适。”老板娘瞥了瞥她一双光溜溜的yuzu,眸中带笑起来,笑的不怀好意。

  “借电话用一用。”她扭头望一眼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越发不安起来。

  “如果你住店,电话免费用。”

  “那打扰了!”她赶紧转身往外面走。门外那几个盯着她的男人果然立即跟上来,有几个中年男人摊子也不顾了,跑过来将她当猎物盯着,亦步亦趋。越南是人贩子的集中地,他们‘低价卖越南新娘’,‘跑一送一’是常事,而且还是他们的正当生意,敢明目张胆的做。

  她不会是撞进了人贩子的窝点吧

  她惊得全身发冷,右手摸进中长款毛衣的口袋里,手指突然触到一支手机。手机!敖宸塞给她的手机!

  她忙把手机掏出来,边走边快速拨了个号码,不管对方有没有信号,故意放在耳边大声道:“轩,我在路口了,你来这!把朋友们也带过来,我们开车去中山市!”

  跟在她后面的那几个人果然放慢了脚步,停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她暂时抒出一口气,望一望飞机坠毁的那片森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飞机上没有多余的降落伞,敖宸与飞机一同坠入森林一定凶多吉少,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她能指望他吗指望他瘸着腿爬过来或者指望他的尸体她宁可清清白白的死,也不能让这些人贩子将她卖去世界各地,受尽那些男人的lin ru。因为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她不能让啸啸长大后知道,他有一个让他抬不起头的妈妈。

  “小姐,到这边来!”正在她茫然无措之际,刚才那个在林子里汲水的老妇人在暗处朝她招招手,用纯熟的汉语对她低声道:“我也是中国人,小姐你先在我的旅馆避一避!等甩掉这些人,让他们找不到,他们就不会找了。”

  中国人她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迟疑片刻,拿着手机边走边大声道:“轩,你终于来了,我这就过来,你等我!”大步朝这边跑过来,与那老妇人一同闪进她身后的那道门里。

  老妇人刚把她藏在柜台下,那几个男人就急匆匆跑过来了,叽哩哇啦问了几句,立即掉头往其他地方寻了去。

  “好了,他们走了,我刚才告诉他们,你往林子方向跑了。”老妇人体贴的给她递过来一双布鞋,一把钥匙:“你先在201房间住一晚,等明早,我开车将你送到中山市去。这些人在周围寻过一遍,他们就不会寻了,毕竟他们还不确定你的来头,也不知道你身边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就是再想赚钱,也是受警察管制的。”

  “这里没有出租车么”她其实是不敢在这里多留一晚的,能快点走就快点走。

  “没有,只有从中山市过来的回头车,都是一些游客叫过来的,少的可怜。不过坐这回头车,就相当于在碰运气,三天一趟,五天一趟的,还不排除那些人正守在车旁盯梢。所以你就好好在这住一晚吧,明早我送你。”

  “您为什么这样帮我”

  “因为我们同是中国人,因为我女儿十几年前就是让这群人贩子拐卖的!”老妇人突然忿恨道,眼睛死死盯着从她门前跑过的那几个人,气得咬牙切齿:“这群人贩子迟早会被人收拾的,他们拐卖了太多的外地游客,尤其是落单的女游客!那些被卖掉的女游客,至今还未被找回来!而当年我就是带着我女儿来这里游玩的,我在试衣间试衣服,一出来女儿就不见了。后来我就嫁了一个越南本地人……”

  如雪揣着一颗半悬的心走到了201房间,她把门锁的紧紧的,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把窗子也上了栓,仔仔细细检查房间。然后不断给廷轩打电话,给敖宸手机上的每一个号码打电话,但因没有信号,一个都打不通。

  她翻着他的电话簿,发现他依旧把她当年的手机号码编辑为‘老婆’,然一亮,快速把手机掏了出来。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不过卫星导航系统在震动,把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分析的明明白白。而且是三维立体图像,连在哪条线,哪个路标,车里坐了几个人,都标识出来了。这说明有人在找她!

  “你朋友的电话他在找你”警察突然将车速放慢下来,让车子在森林附近打转,转悠,不再急速前进,紧紧盯着后座的她,“你们就是从那架飞机上跳下来的”他将车突然掉了个头。

  她在车里一阵摇晃,这才察觉到警察的不对劲,“中山市在前方!”

  “我只是带你来逛逛苏达森林,确定你是不是飞机上的人,根本没打算带你去中山市!”他将车子掉头急急往回奔走,脸上呈现一种狰狞的笑,“看来你确实是落单了,而且还遭人追杀!”他一边开车,一边还有本事把枪掏出来,从警车的防护网网d里指着她:“把手机扔过来!”

  “原来你才是跟他们一伙的!”如雪拽着那被他锁上的警车门,不停的触摸开关,被这警察的大变脸惊得额头直冒冷汗。她自然是不肯把手机交出去的,提起放在地上的汽油瓶子就往窗玻璃上砸,想跳车求生。

  警察这下怒了,嘎的把车停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按压在后座上,扇了她几耳光,就用蛮力夺她手上的手机。夺过来后,一枪打爆手机狠狠扔到森林里,拖着受伤的她匆匆回到村子里。

  那旅馆的老板娘早在门口张望了,趁着黄昏大家都在吃晚餐,快速闪身进警车里,将受伤的她拖起来,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我早联系好了买家,他们答应在晚上7点海边交易,还好你没有打伤她的身体!”

  “越早越好!她的朋友没有在飞机中丧生,朝这边找过来了!”警察果然将车往海边开,不过不是往泊着渔船的那片海开去,而是开往海边的一座废墟,给奄奄一息的她换干净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发狠的摘了下来,又把她全身搜寻了一遍,用铁链牢牢捆住她,让她躺在木板床上。

  “衣服换好了,我去叫几个人来,你先在这里守着她。”老妇人走到门外去,对坐在外面喝酒的警察呼喝道,用越南语与之交流:“现在才6点,买家1个小时后才能来,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货不好出手!我现在要回去照顾店里,店里有几个货色不错,我得趁早动手!”

  她渐渐离去了,走的时候,把那枚钻戒揣在了自己兜里,开着电瓶车回到自己的小旅社。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是旅社和夜店生意正好的时段。她刚把车停好,村外就有一辆出租车开进来,引得各个旅社的老板娘探头观望。

  “见过一个一米七左右,穿深褐色毛衣的中国女子吗”出租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国籍男子,男人一双锐利如剑刃的眸子把整条街淡淡扫了一眼,冷冷看向她,“她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到这里的,头部和左臂受了伤。”

  “没有见过。”她摇摇头,若无其事走进旅店。

  敖宸剑眉紧蹙,目光再扫了整条街探头探脑的越南女人一眼,重回出租车开往这里的警署。警署关了门,没有人应他,他便坐在车里没有到处乱走,静静打量四周。

  从刚才他搜索到的位置看,如雪一定是来了这里无疑的,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车里,车子呈小货车型,被他搜索到后就立即掉头往这里奔走而来了。

  而且这里的氛围很怪,与他一路过来,听到的有关女游客失踪情况非常吻合。尤其是那些妇女对进村来的出租车,探头探脑的模样,尤为让人生疑。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将这辆在中山市买来的出租车缓缓往街道上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而几个瘦小的越南男人在刚才那家旅社前转了转,各自散开,旅馆老板娘则站在柜台前讲电话,目光时不时瞥向他这里。

  “7点已经到了,买家还没到吗她的朋友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好像还有枪。”

  “刚才我把她带上船去见买家,她跳海了,现在水面一片平静,我不知道她藏在哪……好了,我看到她在水下换气了,我现在去追!”

  敖宸把车停在她门前,说要买一瓶纯净水,望了望她的旅社四周:“你是中国人”刚才他从公路那边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老妇人开着电瓶车刚刚从海边过来,一脸即将大赚一笔的欣喜,眼睛都在发直。

  然后当他向她打听如雪的行踪时,她眸中的探望立即转为平静,把情绪压制得太快。

  “十几年是,但现在不是,现在是越南籍。先生要住店吗豪华双人间住一晚7美元。”她正说着,电话铃就响了,她快速接起,“你好,xx旅社!”

  “叫几个人过来,我要开船,怕她再跳海!”

  “那请等一下!”她把电话撂了,继续问敖宸住不住店。敖宸说不住,拿着水转身朝门口走了,她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同伙们发短信,让他们过去一趟。

  谁料掏的时候,如雪的那枚钻戒被手机带出来了,叮的一声脆响掉到地上,引得敖宸回头看了一眼。她忙蹲下去把钻戒遮住,捡起来放回兜里,对敖宸笑了笑。

  而这边,警察果然没有对如雪动粗,让她在木板床上睡了半个小时,自己则在外面喝酒讲电话,兴奋的走来走来。六点半,他将双手被绑的如雪拖上小船,只身赶往交易地点。

  但他不知道如雪早在英国的这四年,对这种双手反剪身后的捆绑术已有破解之法,尤其是这种麻绳的捆法,她能自己给自己解。所以当男人去开船的时候,她悄悄给自己解了,纵身跳进浅海里。

  然而男人情急之下,却拿出猎枪胡乱对水面扫s,一颗子弹打中她的小腿,让她潜在水里不敢乱动。只是人的肺活量终究是有限的,当不死心的男人在水面寻来寻去,半天不肯离去,她终是将头颅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于是在男人跳下来猛追时,她拖着受伤的胳膊和小腿,不要命的往前游去。

  她一身湿的爬到岸上,跛着脚往深草里跑,跑到昨晚被人救的地方,使劲拍打那家人的门。但是那家人非但不救她,还将她往船里拖,使劲挥臂让岸上拿猎枪的男人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半部分都是同党!

  她被狼狈拖到屋里,双手胡乱抓动之下,抢到了一把放在地上的刚刚切过鱼的锋利菜刀。她把刀比在面前,倒在地上的身子不断往后退,想爬又爬不起来,任一股绝望之情注入心底。

  难道她今天就要这么被卖了吗这就是她嫁给廷轩的下场

  “快开船!交易时间到了,我们尽快赶过去,佣金我给你们分四分之一!”拿着猎枪的警长跳上船来,用脚踹了踹那瘦黑的渔夫示意他去开船,走到她面前,想一脚踹过来:“再跑,老子一枪毙了你!”

  “你敢!”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岸上一个箭步跳上船,说时迟那时快,一枪朝那警长的手腕打去。接着又是飞快的砰砰三枪,将那警长的双手双脚全打废了,却独独不打他的命门。

  渔夫和其妻忙去拿刀,被他枪口一指,便双双不敢动了。

  他将他们踹下海,突然一个跃身朝倒在地上的她扑过来,抱着她翻滚到桌子底下,躲闪那些密密麻麻的子弹。只见岸边,那些越南人一人骑了一辆摩托,不断对船上放枪,将船上的东西全打烂了。

  “原来你果真没死。”她在他怀中感叹道。

  “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这样被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抱起她往船舱外闪,将黑dd的枪口放在唇边吹了吹:“这群越南拐子,除了会发动集体攻击,我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他躲在发动机后,枪法极准,一枪一个,直打的那些人从摩托上翻下来,栽到海里。

  “船好像在原地打转。”

  “好像是。”他伸出长腿将发动机勾了勾,让渔船正常前行,而后脚尖一勾,勾来一把猎枪塞到她手上,“猎枪会用吧你跟在廷轩身边这四年应该没有白跟,用这枪保护自己,我先去把游在水里的那几个解决掉,然后我们再开着这船回中山市。”

  他持着枪,上膛,躲闪到一边,对着水里放了几枪。随即跃到船舱里,将那被打残的警长拖出来,一脚踹到水里,骂道:“原来除了会对女人坑蒙拐骗,全身就一无是处!回去找你那老相好去,她在旅馆等你!等你一起坐大牢!”

  末了,等解决掉那些人贩子,他把整艘船搜了搜,走到如雪身边来。却见如雪一直抱着那把猎枪,把枪口对准了他。

  他勾唇一笑:“你想杀我”长腿迈动着,依然朝她走过来,把那枪口顶在自己的胸口,定定看着夜风中的她,“开枪吧,没有人会定你的罪。”

  如雪身子往后轻退一步,食指在扳机上动了动,差点就动了手。

  他便轻轻一笑,坐到她身边,把手枪放在边上,凝望远方。船行海面,四周都恢复了安静,不再有枪击声,也不再有鲜血飞溅,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船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渔船终于到达传说中的中山市港口,他抱她下船,直奔中山市医院。但把她送进手术室后,他的人就不见了,直到她术后再醒来,也不见他出现。

  是铠泽过来接她的,问了一些关于飞机失事的事,用私人飞机将她接回了国。她在飞机上望着那被撞坏的飞机跑道,有些不敢相信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是在接到他从中山市打来的电话,才知道飞机失事了的。他将飞机迫降,让飞机在没油坠毁前就停止了飞行,然后利用惯性缓冲冲进森林,一路轧着那些大树冲了几千米,树干树枝全部cha进飞机里,机身断成几节,最后爆炸。”铠泽为她解释道,静静看着她,“当我赶到中山市,他又不见了踪影,说是在让你跳伞时偏移了位置,使得你降落到了森林或是不见人烟的地方,很危险,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你。”

  她坐在车上,身上搭着毛毯,手上挂着点滴,安静听着,淡淡闭上眼睛。

  “你所在的那个小镇有些偏远落后,没有交通线,以至于那里发生什么事,中山市都得不到消息。不过发生敖宸与人贩子的武力冲突、敖宸将那整个团伙扫平后,领事馆总算派人来解救被关在那里的女游客,将一些被卖掉的游客找回来。越南政府则将那个地方的旅游业封杀,增派人员重点巡查。说实话,那些个人贩子除了骗术,专挑落单女人下手,其实没什么本事,敖宸在受那么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能先解决掉那个中越国籍不分的老女人,再开着出租,抢在他们的摩托车前面……”

  “铠泽,你不要说了,我的头有些疼。”她出声打断铠泽,用手抚了抚再次裹着白纱绷带的额头,有些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随即倒出几粒头痛药在掌心,仰头干干吞下,静静闭眼歇着。

  120

  回国后,铠泽将她送到了她和廷轩位于浅水湾的新房,妈妈和妍奚轮流过来照顾她,并把啸啸也带了过来,天天守在她的床边。

  她睡了一天又一天,梦里全是廷轩被带走,她在越南遭人拐卖的画面,待一觉惊醒,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全湿透了,脑袋越加的疼,似要裂开一般。

  “如雪你怎么了医生,你快帮她看看!”颜夏冰在床边担忧大叫,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医生走过来给她做了遍检查,说是她压力太大,神经绷的太紧了,需要放松和服药,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事。而后给她换了点滴瓶里的药,带着护士走了。

  “廷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飞机会坠毁你会出现在越南”

  她坐起身子,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和时间,轻轻眯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廷轩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他跟这些年一样,一旦消失不见,就很难再回来!如雪,妈有些后悔将你嫁给了他……”

  “妈。”她侧过头,轻握住颜夏冰的手,让母亲别太c心,“我已经嫁了,您别说这样的话。啸啸呢”

  “在上学,一会妍奚就将他接过来了。如雪,你先躺着,妈去给你盛碗热汤……”颜夏冰给女儿塞了塞枕头,起身去厨房盛汤,也不再说些没用的话了,想着先把女儿的身体养好再说。

  她正要去盛汤,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视频里显示出敖雪莲的脸:“如雪,我们谈谈廷轩的事!”

  房里的如雪刚吃完头痛药,自己把手上的针头拔了,正用棉球按着止血,披着貂皮的敖雪莲突然冲进门来,板着脸,厉声质问她飞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廷轩、敖宸都在飞机上,敖宸和她安全回国,廷轩却不见了

  “这些问敖宸去!”颜夏冰跟着跑进门来,极度不悦的将敖雪莲往门外拉,“你儿子三天两头不见人不是家常便饭么我还没问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飞机开的好好的,突然闹失踪!把我家如雪丢在越南,差点遭人拐卖!我家如雪嫁到你们敖家是去受苦的吗新婚头一天,不但被你这个婆婆当场羞辱,与丈夫去度蜜月,还被丈夫半途丢掉,飞机坠毁!”

  “亲家母,我那是羞辱吗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她不与敖宸不清不楚,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她!”敖雪莲指指房里,用她最尖锐的声音在这里叫嚣,气得暴跳如雷:“但你看看现在的她,除了让廷轩抚养敖宸的儿子,还给廷轩戴那么大的绿帽子!我现在在敖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人人都知道我有一个‘结婚前一天还在与前夫嗯嗯啊啊’的儿媳妇!”

  “谁说啸啸是敖宸的儿子!”颜夏冰更是被敖雪莲的态度激的七窍生烟,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一把甩在沙发上,“你家廷轩不是口口声声说啸啸是他的儿子,所以要结婚吗!啸啸是不是敖宸的种,你去做亲子鉴定了好,结婚就结婚,但你这个婆婆非要让儿子儿媳跟你住一起,不住一起就六亲不认!然后我家如雪在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你非但不去指责你儿子没本事保护老婆,不去告那个姓敖的畜生,却来这里辱骂我女儿!敖雪莲,你儿子这次要是是失踪,或者被别的女人拐跑,他和如雪的这段婚姻就算作废!我们裴家不但会告姓敖的qg,还会告你儿子沈廷轩骗婚!”

  “要告你就去告姓敖的,跟我们家廷轩可没关系!!”面对颜夏冰的怒火中烧和厉声指责,敖雪莲的气焰总算被压制了一些,不再大喊大叫尖锐叫嚣,却翻了几个白眼,依然不依不饶:“颜夏冰,我把话说在这里,如果啸啸不是敖宸的儿子,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我现在被迫接受这个儿媳妇,不是因为我中意,而是我儿子执意要娶!你要把这桩婚事作废我求之不得,我这些天做梦都在想他们离婚,然后给我家廷轩找一个干净点的老婆!”

  “我们家如雪遭遇这种事的时候,你家廷轩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根本就没本事,你不知道么!”颜夏冰痛心疾首吼起来,被这番话刺激的勃然变色,一把攥起敖雪莲的胳膊就往门外推:“敖雪莲,这样没用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如雪!他这次可以让如雪受伤,下次就会让如雪丧命!我家如雪是瞎了眼才嫁给他!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把你那出息的儿子找回来签字离婚!我是一天也等不及了!谁干净你娶谁去!”

  她将敖雪莲推出去,高跟鞋也给她一脚踢出去,哐当摔上门。而后背靠门板,心窝发涩看着卧房的大门。她知道如雪一定把她们刚才的那番对骂听进去了,如雪此刻的心比谁都痛,比谁都鲜血淋漓。

  她的如雪,本以为与她相认,就是她幸福生活的开端,谁知一个养女裴云姿,就将她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甚至到现在,韩家的那对母女都y魂不散,日子过的比谁都好。

  “外婆,我回来啦!”放学回来的啸啸在门外使劲按着门铃,用小手按密码锁,与提着一盒披萨的妍奚一起走进来。

  妍奚把披萨放在桌上,闻了闻客厅里的火药味,撅嘴道:“刚才在门口遇到姐姐的婆婆了,好大的火气呢,用眼睛瞪着啸啸,差点要把啸啸吃了。”

  “别理她!”颜夏冰教啸啸换拖鞋,带小家伙去洗手,坐在桌边吃披萨,“啸啸在新学校还习惯吗圣爵是第一名校,老师们的素质与能力都是一流,对孩子们的成长非常好。所以他们家敖奕可以就读,我们家啸啸也可以,不必对他们绕道!”

  “妈,啸啸才转学过去一周,一切都在适应阶段,还不习惯。不过敖奕那小霸王还真会选时间投胎,不但帮妈妈抢别人的老公,还早啸啸大半年出世,现读大班,把我们中班的啸啸压了一级。”妍奚一边侧垂着长发切披萨,一边忿忿不平道,铲子轻轻一挑,给啸啸盛了一块,“啸,小姨给你切了一块最好的,趁热吃。”

  “喝口牛奶。”颜夏冰在倒牛奶,推到小家伙面前,教他一边吃一边喝牛奶。却发现小家伙端着盘子不肯吃,小身子还跳下椅子,往卧房门口跑。

  “先给妈咪吃,妈咪肚肚一定饿了。”

  如雪正侧卧床榻睡觉,见儿子端着一盘披萨p颠p颠跑进来,轻轻坐起身,把儿子抱在怀里。

  “妈咪,你肚肚饿吗趁热吃!”小家伙用叉子叉了一块,要亲自喂妈妈。

  如雪张嘴咬下,甜甜的笑了:“真好吃,啸啸也吃!”

  啸啸便自己也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嚼着,大眼睛始终看着妈妈,突然道:“妈妈以后不要丢下啸啸好不好啸啸想你。”小嘴一瘪,突然往她怀里拱。

  “妈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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