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战纪 第8部分阅读

    　　一条口子，正在向外流血。

　　“油龙火弹！”莱恩双手合拢成一个圆圈，再次使出自己的必杀招。

　　“寒冰之墙！”圣达菲像上次一样，召唤出寒冰之墙。但他很快就现不对劲，袭来的火焰比上次强劲很多，竟然突破了寒冰之墙。

　　圣达菲接连向后跳出几步，身体猛然向下一蹲，低声说道：“三重冰门！”圣达菲前方的地面忽然裂开，从裂缝处接连升起三座又高又厚的寒冰之门。巨大的火龙撞上厚重的冰门，只是一瞬间竟然就冲毁了冰门。一座，两座，火焰终于在第三道门前衰弱下去。火焰熄灭的同时，最后一道冰门也轰然倒塌，化为一块快碎冰。

　　“天降冰柱！”圣达菲向天空伸出双手，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不一会竟然下起冰柱，每根冰柱都有一米多长，尖端锋利无比。

　　莱恩抬头看向从天而降的成片冰柱，一丝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不愧是精英灵媒师！到底比中级灵媒师强上许多，莱恩由衷在心里赞叹。他向天空抛出一个个火球，抛出的火球全部悬浮在莱恩头顶上。

　　眼瞅着冰柱即将落下，莱恩大声吼到：“油炎火爆！”他的头顶顿时一片火光，传出劈里啪啦地爆炸声，落下来的冰柱全部被炸为碎冰。

　　这样下去，不可能有胜算。莱恩盯着远远站着的圣达菲，心里有些着急。

　　自己最强的是近身搏斗，但是这老头根本不给自己近身的机会，并且老头极其擅长远程攻击，时间一长，就算不被老头干掉也会力竭而死。必须想办法靠到老头的身边！

　　双方都停下来，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贸然出手，静静等待着机会。小柯和沈峰远远瞅着两个人陷入僵持，心里又激动又惭愧。激动是这两个灵媒师展示出来的力量实在强大，经过努力自己也可以达到那样的程度。惭愧是自己不能帮上圣达菲叔叔，现在的他们还太弱。

　　“焰火九天！”静静站着的莱恩忽然向前冲出，对圣达菲拍出双掌，一道道冒着浓烟的火焰从莱恩手套中钻出来，仿佛长了眼睛般冲向盘膝而坐的圣达菲。

　　“三重冰门！”圣达菲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再次召唤出三道厚重的冰门。拖着长长尾巴的火焰一道道砸在冰门上，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浓厚的黑烟袅袅升起，莱恩四周好大一片场地都被笼罩其中。

　　黑烟很快就飘了过来，圣达菲缓缓站起身，尽力向前望去。那里还看得到红青年的身影，想来他使出这一招的用意，就是用浓烟来掩盖自己的行踪。“孤注一刀！”一柄火刀忽然从墨黑的浓烟中钻出，径直斩向圣达菲。

　　19 赌以我的尊严（下）

　　“冰霜之盾！”圣达菲高举右手，手上握着一面寒冰组成的圆盾。火刀重重砍在冰盾之上，竟然逼得圣达菲向后退出好远。

　　“等到机会！”莱恩从黑烟中钻出来，他一跃而起，从空中扑下去，向圣达菲挥出右拳：“烈焰拳！”

　　“圣达菲叔叔！”小柯和沈峰同时大叫出声：“不要碰到他的拳头！”

　　刹那间，莱恩的拳头已经打到圣达菲脸前。小柯瞅着莱恩燃烧着的拳头，感觉心脏都提到嗓口，圣达菲叔叔这么大年纪，能挡住莱恩的近身重击么？

　　圣达菲却直接用手抓住了莱恩的拳头！不光小柯和沈峰不敢相信，连

　　莱恩都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莱恩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的烈焰，就是钢铁也可以熔化，你怎么可能挡住？！”

　　“年轻人，那只能说明你阅历太浅。”圣达菲脸上露出淡定的神色，他对莱恩说：“你看看我的手。”

　　莱恩看向圣达菲的双手，从手掌到上臂全部变为纯白的玉色。那双手看上去仿佛不是由血肉组成，而是由寒冰雕制而成。莱恩立即明白过来。

　　“不错，这就是烈焰拳的克星－寒玉手。”圣达菲看出莱恩已经明白，又特意解释一下。

　　“啊！”莱恩悲愤地大吼一声，左手打出一记勾拳，直攻圣达菲下腹。却被圣达菲抓住了手腕。

　　“呀！”圣达菲猛然向外推出莱恩。莱恩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年轻人，有破绽！”圣达菲扑上去，对着莱恩挥出右手：“风刀手！”莱恩惊讶地现，圣达菲的右手竟然变为一把风刀！

　　莱恩忙向后退去，避开了风刀的斩击。好险！莱恩大口喘着气，还有点心有余悸。那么锋利的刀刃如果割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胸口怎么痛得厉害。莱恩低头瞅向胸口，一条很深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鲜血已经染红胸前外衣。

　　怎么可能！莱恩的脸上瞬间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自己明明已经躲过风刀的斩击，为什么还会受伤！莱恩抬起头瞅向圣达菲，圣达菲正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来。

　　“只要在风刀袭击范围之内，无论你躲没躲过，都会受伤。”圣达菲静静说道：“如果你没有避开刚才那一刀，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两半尸体。”

　　莱恩听在耳里，一下子呆住，动弹不得。他感觉一丝冰凉的绝望从心底慢慢升到，一直升到他心脏的位置。他只听见“噔”的一声轻响，原本以为牢不可破的自信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越来越多绝望缓缓升起，最终化为滚滚潮水淹没了莱恩，也彻底瓦解了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狂妄和自信。

　　“父亲。”莱恩仿佛回到自己的少年时代，回到离家前的那个晚上。莱恩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下着很大的雨，屋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莱恩，给爸爸说说，你将来想做怎样的人呢？”父亲和蔼地看着莱恩，他的目光就像柔和的日光一样温暖。

　　“我想成为最伟大的噬灵师！”小小年纪的莱恩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是从懂事起就铭刻在莱恩心里的梦想，那里用得着犹豫。

　　“我怎么能认输！我怎么能认输！啊～”一直呆呆站着的莱恩忽然仰天长啸，从身体里迸出更旺盛的火焰。他大吼一声腾空而起，径直扑向圣达菲。

　　“可惜了。”圣达菲不无惋惜地轻叹一声，低声说道：“千年冰牢！”四处散落的碎冰全部涌过来。莱恩还在空中，碎冰就已经飞至跟前将他裹住，等到他落到地上时，已经完全被寒冰冻住，成为一座冰雕。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恍惚之中，莱恩忽然想起父亲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莱恩，你过于争强好胜，其实很多时候，退让一下反而会更好。”“父亲。”莱恩似乎有些后悔，他喃喃说道：“看来是你对了。”说完这句话，莱恩只觉得眼前一黑，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莱恩的灵压也消失了。吉姆尔心头一紧，忙停了下来。“莱恩，莱恩！”吉姆尔对着话机大声呼唤莱恩的名字，可是无论他怎么喊，耳机里面都没有一点回音。

　　看样子莱恩也已经遭遇不测。吉姆尔抬起头绝望地看着挂在天空的圆月，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有些抖。这次出来打猎时心里就有些不安，没想到果真在这里栽了。

　　艾力死了，卡西拉死了，现在莱恩也被杀了。出来的四个人，就剩下他吉姆尔一个了。我不怕死，但是这样无谓的牺牲值得么？吉姆尔收起风天轮扇，转过身默默向山下走去，背影看起来异常苍凉。

　　李斌和李子磊也没有追，两个人静静看着吉姆尔独自离去，都猜到了结果。“我们快上山吧！他们肯定等急了！”李子磊上前扶住李斌。

　　“对！”李斌“哈哈”一笑，也用手扶住李子磊，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向月亮山顶走去。

　　小柯和沈峰也在寻找李斌和李子磊，四个人正好在月亮山的顶部相遇。

　　四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相对一笑，很快就紧紧拥到一起放声大哭。每个少年脸上都布满了泪水。内心的恐惧，担心，喜悦都伴随着泪水一起流出来，落到地上，也流到每个人的心里。

　　圣达菲静静地看着哭成泪人的一群少年，并没用上前劝阻。他默默坐到旁边一块石头上，抬头看向挂在天空的明月，圆圆的月亮正微笑着看着大地，正如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

　　2o 归来

　　四个少年抱在一起哭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坐在一旁的圣达菲见少年们都停止哭泣，这才上前通知大家：该启程回家了。听圣达菲叔叔这么一说，少年们才意识到，该回家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转悲为喜，笑了起来。月亮山顶顿时响起一片喜悦的笑声。

　　小柯坐到一块石头上，抬头望着如玉盘般的明月，内心心潮澎湃。他的灵媒界之旅即将结束，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诸如生死绝望等沉重的话题，回想起到灵媒界后一路上所遇到的艰难险阻，小柯久久不能平静。

　　正当小柯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忽然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小柯醒过神来，圣达菲叔叔已经打开了回去的传界门，伙伴们都在门前等着他。再见了，灵媒界！小柯又一次瞅了一眼挂在天空的明月和美丽如画的月亮山，起身向传界门走去。

　　回去的地点并不是去灵媒界的那个密室，而是别墅的屋顶。此刻的索托城也正笼罩在平静祥和的夜晚之中，天空中挂着和灵媒界一模一样的明月。恍惚间使小柯产生一种错觉，这里是不是仍然是灵媒界，或者灵媒界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但这种想法很快被楼下的脚步声打消得烟消云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顶层的阁门打开了，穿着一身白裙的李纯出现在众人面前。

　　“哥哥！”李纯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她上前抱住李子磊，伏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哭了。刚反应过来的李子磊稍微有点尴尬，他想推开李纯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得任凭李纯抱着。

　　“喂，喂，美女！”沈峰率先打破有些压抑的沉默，他嬉皮笑脸地走到李纯身边，装着无意地说：“美女，是不是也跟我拥抱一下，慰劳慰劳我啊，我也很辛苦啊！”

　　“我呸！”李纯松开李子磊，冲到沈峰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责刺他：“大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稳重点！你看看小柯，人家还比你小两岁，也没有像你这样吧！”

　　“我，我，我怎么不稳重了！”沈峰被李纯呛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气呼呼地看了看小柯，又看了看李纯，转身快步跑下楼顶。

　　“这孩子。”圣达菲笑眯眯地瞅着沈峰的背影，摇了摇头，慢腾腾地走下楼顶。李斌和李子磊也都笑出声，两个人跟在圣达菲身后，一前一后走进阁门。楼顶上顿时空荡荡得只剩下小柯和李纯两个人。

　　“小柯，你，你还好吧？”李纯略微有些羞涩，说话都有些接不上：“你们去了那么久，所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险吧？”

　　“啊。”小柯看向李纯，这小妮子越来越漂亮了，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乌黑的头披至肩膀，在月光映衬下宛如下凡的仙女一样凡脱俗。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果真如此。

　　“你来几天了？”小柯并没有回答李纯的问题，淡淡问道。

　　“三天。”李纯双手握在一起，表情仍旧有些不自然，轻声说：“灵媒界我也去过，我听老师说过有关灵媒界的情况。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所遇到的危险相应也会越大。”

　　“你也成为灵媒师了？”小柯眼睛一亮，激动之情油然而生。既然李子磊是灵媒师，作为他的妹妹，李纯应该也是。

　　李纯没有回答小柯，而是伸出双手，一双纤白玉手在月光照耀下散着独特的光彩。小柯看向李纯的手，并没有现什么不同，无非是与平常女子相比，那双玉手要纤柔白嫩许多。

　　小柯正准备询问李纯，忽然现李纯双手的皮肤上现出细细的冰屑，不一会上手臂就被寒冰包裹住，紧接着那些冰屑就编织成一双晶莹剔透的寒冰手套。

　　“这就是我的灵媒－寒玉冰丝。”李纯举起双手给小柯看，脸上满是兴奋之情。戴在她手上的寒玉冰丝在月光下闪闪光，异常漂亮。

　　“恭喜你，李纯。”小柯从打心眼里高兴，又有一位伙伴成为灵媒师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小柯，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灵媒呢？”李纯收回寒玉冰丝，小心地问小柯。

　　“能啊！”小柯爽快地答应下来，他伸出右手念动召唤语，金蛇长矛很快就出现在他的手中，金黄|色的矛身在月光照射下闪耀着灿烂的金光。

　　“好锋利的长矛！”李纯瞅着金蛇长矛边刃闪现的点点寒光，不由出一声赞叹。她上前小心地摸着金蛇长矛，一股萧杀之气立即传过来。好冷！李纯猛然一惊，忙丢开金蛇长矛，惊慌地后退几步。

　　“怎么了？”小柯收回金蛇长矛，上前扶住李纯。

　　“你的灵媒，蕴涵着好强的杀气。”李纯仍然有些害怕，嘴唇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李纯。”看着李纯受惊的样子，小柯的情绪也很快低沉下去，再也没有心情欣赏美丽的夜景。他低声对李纯说：“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李纯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小柯一眼，温柔地说：“我很担心你，小柯。”

　　“我知道。”小柯也深深看了李纯一眼，扶着她走下了楼顶。

　　夜已经很深了，小柯却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这几天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总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放映，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依旧却了无睡意。就算他用尽各种催眠的方法，比如数星星，数山羊，但无论怎么折腾，就是没法进入梦乡。

　　绝望的小柯索性彻底不睡觉，他穿上睡衣走到写字台前坐下。外边隐约有一些亮光，应该还有人没有入睡。小柯将头伸出窗外，沈峰的房间亮着灯，想必他也没有睡，不会是因为刚才李纯对他的冷落吧。想到这里，小柯不由莞尔一笑，他坐下身子，扭开了台灯。

　　淡淡的暖光瞬间传遍整个房间。小柯盯着散着橘红色光芒的小灯泡，内心洋溢着淳厚的温暖。有一段时间没能过上这么安静平和的夜晚。虽然离开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这几天中所经历的事情，也足够让自己刻骨铭心。

　　现在坐在自己的房间中，不用担心时间用尽自己会被抹杀，也不用担心前有虎狼后有追兵。这个时候小柯才觉，以前那种简单安稳的日子有多么弥足可贵。也许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但是像这样安静祥和的日子，恐怕他再也没法得到。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命运的安排，谁又能不去服从，逃脱出来呢？

　　恍惚间，小柯再次想念起单纯的李纯，那张美丽的脸庞又一次浮现在小柯的脑海里。他想上前去亲吻她，又感觉很难为情，只得作罢。难道自己真长大了？也开始想念女孩子了？小柯挠挠头，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看样子长大了还真不好，麻烦事还真多。

　　小柯闭上眼睛，隐藏在内心的各种情感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就像橘红色的暖光一样，充满了小柯的的房间，也淹没了他内心的海洋。有些困了，小柯趴在桌子上，竟然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小柯身上，他的手臂，头和肩膀都被晒得滚烫。估摸着要不是太阳火力太强，这会儿他还在呼呼大睡。

　　小柯揉了揉蒙胧的睡眼，伸展起身子坐好，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给自己身上披上一条薄毯子。他收好毯子放在床上，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四周静悄悄的，估计大家都还没有起来。

　　小柯走到沈峰卧室前，现他卧室的门虚掩着，小柯以为他已经起来，正准备推门进去找沈峰闲聊会儿，从门缝中现这家伙正睡得欢，就放开了门上的把手。

　　这家伙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沈峰一只手悬在床沿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张大嘴“呼呼”地喘着很重的粗气，口水已经流出嘴角沾到洁白的枕头上。更可恶的是，这家伙通身只穿着一件极其小的三角内裤，被子也掉落到地上，那一身黑不溜秋的肌肉全部展现出来。不雅的睡相尽入小柯眼底。小柯差点笑出声来，他轻轻关上门，走下楼来到一层的客厅。

　　只有李纯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她仍然穿着那件纯白的连衣裙，见小柯下楼忙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小柯，你醒啦。”她走到饮水机前为小柯倒了一杯开水。

　　“你也起来啦。”小柯走到李纯旁边坐下，没有推辞，端起水杯猛喝一通。一杯开水入肚，小柯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起来，清醒了很多。

　　“怎么起这么早？”小柯放下水杯，现李纯正微笑着盯着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忙抛出一个问题。

　　“女孩子那里有男孩子那么贪睡。”李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又给小柯倒了一杯开水，递到小柯手里，说：“我早上八点就起来了。你昨天什么时候睡觉？怎么不去床上睡觉呢？”

　　李纯这么一说，小柯想起来睡着时，有人给自己披毛毯。李纯既然知道，应该是她帮自己披上的无疑，就对李纯说：“谢谢你。”

　　李纯自然明白，她温柔地看着小柯眼神中的感激，轻轻地说：“没关系，以后对自己要小心点。”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圣达菲叔叔也走下楼来，他看起来也完全恢复了，步伐就像第一次相见时那么稳健。

　　“圣达菲叔叔。”小柯站了起来，向圣达菲打招呼：“你也才起来啊？”

　　“哈哈。”圣达菲笑着一步步走下来，边走边说：“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小青年这么懒惰？我早就起来了，一直待在房间静休。”

　　圣达菲眼睛扫过客厅，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只有小柯和李纯两个人，轻叹一声：“其他人都还睡着啊！”他就近走到一张沙上坐下，李纯也为他端来一杯水。

　　不一会，李斌走下来。再过一会，李子磊也走下楼。过了大概十分钟，除了沈峰之外的其余人都到达一楼客厅。圣达菲瞅了小柯一眼，小柯心领神会，起身向楼上走去，准备去叫醒沈峰。

　　就在这时候，二楼传来“啪啪”的脚步声。小柯刚走出去，沈峰的身影就出现在二楼和一楼的交汇处。他穿着平时最喜欢的那双硕大无比的巨型拖鞋，一步步走下楼梯。

　　“午饭做好没有？我都饿得不行了。”姗姗来迟的沈峰似乎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他一下楼就开始大声吆喝，东瞅西望寻找填肚子的家伙。

　　“还没有做呢。”李纯也递给沈峰一杯水，说：“你先喝一杯开水吧。”

　　沈峰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拿在手中久久不愿放下，兴奋地说：“还是妹妹最了解我的心思。”他仰起头一口饮尽杯中水，这才找一张沙坐下。

　　李纯瞅着沈峰夸张的表情，脸微微有点红。

　　“大家都到齐了。”圣达菲见少年们都到齐了，开口说：“那我来说俩句。你们都已经是灵媒师，再也不是灵媒觉醒前的普通少年。”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少年，说：“应该去创造自己的事业。”

　　“明天就是索托城征军的日子。”圣达菲接着说：“我希望你们应召入伍，去军队中闯荡。”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了彼此的想法，都朝圣达菲慎重地点下头。

　　“当然，我不是要你们去进入普通部队。”圣达菲话锋一转：“我要求你们去参加黑鹰小队的考试，然后加入黑鹰小队。”

　　“黑鹰小队！”李斌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低声说：“那可是索托城最精英的特种部队。”他瞅向圣达菲，试探地问道：“我有些担心，现在的我们，能不能通过他们的考试？”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加入黑鹰小队，完全没有问题。”圣达菲肯定地说：“只要你们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成为黑鹰小队的成员！”

　　听圣达菲叔叔这么一说，每个少年都信心大增，脸上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下面我来告诉你们考试的规则。”圣达菲站起来走到客厅中央，恢复了一贯的严肃：“黑鹰小队的考试条件是五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参加考试，你们正好是五个人，就由你们组成小队参加。李斌年纪最长，由他担任队长。考试内容在虚拟世界进行，报完名自然就知道。”

　　“圣达菲叔叔！”沈峰左瞅右看，忽然现就算加上自己，数来数去只有四个人，那里有五人小队，问道：“我们这里只有四个灵媒师！”

　　圣达菲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沈峰瞅着他的笑容，更加想不明白，一头雾水。

　　“你看看李纯。”圣达菲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沈峰猛然反应过来，忙扭过头去看李纯，李纯正举着双手对自己甜甜地笑着，她的手上戴着精致无比的寒玉冰丝。

　　21 如果悲伤，就闭上眼睛(卷尾)

　　那些传说中美好的东西，

　　也许一直都并不存在，

　　也许存在于幻想之中，

　　又或者过于稀少而可遇不可求，

　　所以每个人都开始憧憬，

　　把希望都寄托在，

　　那些流传了很久的故事和遥远的未来之上。

　　其实等到未来的那一天来临的时候，

　　我们现所有的梦想并没有实现，

　　世界依然精彩，

　　只是不如我们期望的那般。

　　但无论怎样，

　　这就是现实。

　　只要你在这个凡世里面，

　　没有然于红尘之外，

　　就必然会沉沦在滚滚浪潮之中，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

　　都不能躲闪也无法躲避，

　　这就是命运。

　　我们被年轮追着绕着时间的轮盘跑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还是永恒的时间，

　　只是我们已经不再年轻，

　　等我们摆脱青葱，

　　仰望着星空，

　　开始思考过往和将来的时候，

　　会现，

　　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都已不在，

　　陪在身边的只有平淡，

　　也许会感觉凄凉，

　　但无论怎样，

　　这就是生活。

　　不知道成熟和清涩到底那个才是悲剧，

　　清涩的时候总是盼望自己快快长大，

　　成熟以后却又惆怅失去了纯真，

　　其实人还是那些人，

　　世界也还是那个世界，

　　只是我们的内心已经不在像小孩子那么简单。

　　我们开始明白，

　　那些传说过的遗失的美好，

　　都只是海市蜃楼而已。

　　我们开始趋向麻木，

　　即使遇到以前会泪流满面的情节，

　　还是几乎没有触动。

　　佛说人世是一个苦海，

　　每个人都在一望无际的海水中孤苦伶仃，

　　幸运的人离岸边会稍微近些，

　　悲惨的人却永远都望不到边，

　　其实谁知道，

　　那些登上海岸的人，

　　究竟找没找到传说中的幸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唯一一条只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人生的精彩源于这点，

　　人生的悲剧也源于这点。

　　因为人生不能复制，

　　所以五彩缤纷恍惚如火树银花，

　　但也正是无路可走，

　　我们才没法借鉴别人的经验。

　　佛曰：

　　人生是一个苦海，

　　众生是漂在苦海之上的叶叶小舟，

　　在这场不能回头的征程上，

　　没有，

　　也没有归途。

　　为什么世间有太多悲伤，

　　是因为贪恋太多，

　　还是因为真相本来就是如此？

　　我们都在寻找生活的真谛，

　　是不是等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才能明白它的含义。

　　我们该选择无奈，或者是舒服惬意的生活？

　　喜欢幻想没有错，

　　现实一点也没有错，

　　关键想选择怎么样的生活。

　　奋斗没有错，

　　但关键是那种压力能不能够承担。

　　也许生活的真相本身就是如此无奈，

　　所以人间才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

　　我行驶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

　　看见无数的断翼天使从天空落下，

　　生活就是这么平淡，

　　如果悲伤，

　　就闭上眼睛。

　　1 新的开始

　　“该告诉你们的，我都已经讲完了。”圣达菲深深扫视了少年们一眼，说：“好好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这么清闲的日子了。”

　　“哦！”沈峰第一个站起来欢呼，但是站起来之后，他现并没有人也像他这般欢呼，又悄悄坐了下去。

　　“高兴是应该的。”圣达菲慈祥地看着沈峰，轻声说：“但是要记住，沈峰，你已经长大了，不要总是像小孩子那样。”

　　“恩。”沈峰有点不好意思，悄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圣达菲。

　　圣达菲的眼光从沈峰身上收回来，静静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语。少年们也安静下来，整个客厅顿时陷入静默之中，气氛忽然有点怪异。小柯盯着神情麻木的圣达菲，感觉有些许不安，圣达菲叔叔肯定有心事，只是圣达菲能有什么心事呢？

　　小柯还在揣摩着圣达菲到底在想什么，圣达菲却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低沉，虽然圣达菲说话的语很慢，但还是掩饰不住话语中透出的深深的伤感：“你们都成为灵媒师了，作为老师的我任务完成，也该走了。”

　　少年们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圣达菲，每个人的眼光中都满含着惊讶，少年们有些接受不了。和圣达菲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少年们学会了太多的东西。可是刚刚习惯生活中多出来这么一个老头，老头却告诉他们要离开了。

　　作为主角的圣达菲反倒很平静，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似乎想哭又似乎想笑。

　　小柯本来想站起来，再询问一下圣达菲叔叔，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他现自己站不起身，并且也说不出口。虽然潜意识里也知道总有一天，圣达菲叔叔会离开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并且这一天果真到来时，自己还是会那么不能释怀。淡淡的伤感潮水一般从心底涌起来，像惊天巨浪一样拍向小柯脆弱的堤坝，只是瞬间，小柯的防线就完全支离破碎。

　　“不要哭，你们都是大小伙子了。”圣达菲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想把压抑在心底的伤感流露出来，怕少年们太难过，可是总觉得胸口堵着什么，忽然说不下去。

　　“叔叔，真的，一定要走么？”年纪稍大的李斌总算沉稳些，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伤感得乱掉分寸。他走到圣达菲身边，低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圣达菲柔和地看着李斌，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且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不能总跟着你们。你们终究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李斌听圣达菲这么一说，也不再说话，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人走的时候话也会多一些。我就再唠叨唠叨，希望你们不会嫌我人老话多。”圣达菲深深扫视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少年们，缓缓站起身体，开口说：“你们都处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容易冲动在所难免。但我希望你们无论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多想一想。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不断进步。”

　　每个少年听完圣达菲的忠告，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重重点下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不要出来送我！”圣达菲又扫了一眼可爱的少年们，取下挂在墙壁的斗笠戴上，重新拿起拐杖，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了别墅。出门时他忽然回身，对少年们挤出一丝顽皮的笑容：“再会！”说完钻进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别墅。

　　圣达菲叔叔走了，走得那么匆忙。这一切生得这么突然，少年们都接受不了。小柯瞅向伙伴们，沈峰和李子磊的眼睛里面都含着泪光。李斌点起了一根烟，默默地吸着，显得非常烦闷。倒是和圣达菲接触不多的李纯平静些，她睁着一双好看的小眼睛瞅着伤感的少年们，有些不解。

　　“小柯，你们怎么了？”李纯凑到小柯耳朵边，低声问：“圣达菲叔叔只是离开我们，用得着这么难受么？”

　　“你没有跟我们一起，自然不明白我们的感情。”小柯也很伤感，声音很轻：“我们去灵媒界走得是最困难的一条路，一路上圣达菲叔叔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好几次差点丢掉性命。虽然我们待在一起只有短短几天，但是那种感情，还是深厚到你没法明白。”

　　李纯也不再说话，她悄悄握住小柯的手，想替小柯分担一点。小柯有些不好意思，忙把手抽了回来。

　　小柯和李纯正在小声交谈着，李斌起身走上楼梯。不一会，沈峰和李子磊也都上了楼。客厅再次只剩下小柯和李纯两个人。

　　这个下午，两个少年聊得非常开心。小柯第一次现李纯这么健谈，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小姑娘一直都比较胆大，但没想到口才也这么好。客厅里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笼罩在小柯心底的阴霾，在爽朗的笑声里渐渐烟消云散。小柯又恢复了往常的阳光。

　　第二天清晨七点，别墅客厅，少年们正整装待。

　　李斌从车库里开出一辆越野车，载上小柯四人，向索托军部大楼驶去。按照圣达菲叔叔留下的信息，他们报名和参加考试的地方都是军部大楼。依照地图来看，军部大楼在索托城的正东边，离他们所在的位置稍微有点远。

　　这是小柯第三次来到索托城的城区。索托城依旧是那么富丽堂皇，依旧是那么雄伟壮观。只是小柯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索托城时的激动和兴奋，他长大了，他的身体和内心都已经成长，再也不是那个不能自保的小孩子。小柯靠在软和的座位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了，起来吧。”李斌一声招呼惊醒了小柯，小柯睁开眼睛，越野车在一栋毫不起眼的五层小楼前停了下来。小楼四周人也并不多，这里果真是索托军部大楼么？或者不是今天报名呢？

　　“这里是索托军部大楼么？”沈峰走下车，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圣达菲叔叔留下的地址，应该错不了。”李斌拿出地图又看了一遍，过了一会才说：“进去看看吧。”说完率先走了进去。走在最后的小柯仔细检查下车门是否锁好，也走进这栋五层小楼。

　　“你们好！”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在前台接待了他们，那女子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温柔地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么？”

　　“那个。”李斌又拿出地图看了一遍，说：“请问这里是索托军部大楼么？我们想报名参军。”

　　“参军是吧。”年轻女子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弟弟，这里是黑鹰小队的报名处，普通军人报名处应该是索托军部二楼。”

　　“大姐，我们就是来报名黑鹰小队的。”沈峰一个箭步串到前边，急冲冲地说：“难道我们不像是来报名的么？”

　　“不像。”年轻女子笑着摇了摇头，绕有兴致地盯着沈峰，问：“小弟弟，你还不到十八吧？怎么能参军呢？”

　　“我今年十七。”沈峰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没有到十八。”

　　“我们确实是来报名黑鹰小队的。”李斌也开口了，他认真地盯着年轻女子的眼睛，慎重地说：“我们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年轻女子意识到眼前这群少年确实是来报名参加黑鹰小队，她走回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你们好！”中年男子上来就向少年们伸出手，紧紧握住李斌的手，说：“有志不在年高，你们来报名参加黑鹰小队，我很高兴，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快步向里面走去，五个少年紧紧跟上去。

　　走到一楼的尽头，现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小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索托军部大楼会只有五层，原来它的主体隐藏在地下。

　　进入地下第一站是一个约二十平方米的矩形房间，房间的一面立着一排两米多高的透明大瓶子，房间的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很坚固的铁门。中年男子在房间的正中央停下了脚步，少年们见状也都停下来。

　　“这些是检测器。”中年男子按下一个按钮，罩在检测器外边的透明罩子缓缓升了起来。

　　中年男子用手指着检测器，对少年们说：“检测器可以检测出你们的体能是否达标，如果你们能通过测验，就能报名参加黑鹰小队。”

　　李斌二话没说，走进其中一个检测器。另外四个少年也都走进检测器。

　　中年男子又按下一个按钮，透明罩子又缓缓放了下来，将少年们完全笼罩在里面。蔚蓝色的光线从检测器顶端照射下来，很快就将小柯淹没在一片蔚蓝的光海之中。小柯什么也看不见，他闭上眼镜，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静静接受检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