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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异闻录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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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最近没什幺更文的动力啊喜欢的人留个言支持一下嘛......』
「我觉得一切从简就好,挂些彩带之类的。至于化妆舞会的服装可以提供百姓,大家穿不下、不要的衣服,其实收集回来洗乾净都还可以穿,我已经让人在闲暇之余修补并加上装饰,成品还不错。虽然还是希望以钱币交换,但拿完好的食品也行,舞会时常会有些街童聚集,可以给他们垫垫肚子。」
「啊,听您这幺一说,罗北饼店有意在舞会当天提供一百份馅饼给街童、街友暖暖胃呢。」弗恩兹想起之前休假外出在街上听到的讯息。
「依照我国法典规定给予补助吧,就当作是我们买下那一百份。」
「是,老臣等会让人去店里开立收据。」普鲁斯回应。
自从这项政策实施后,时不时就有店家大肆宣传自己所做的「善事」,为的就是得到补助,虽然有些无奈,但谁不想要钱呢儘管如此,还是有些人不求回报,默默实践善行。即便是艾乌迪伦这样强盛繁荣的国度,贫困仍然存在,就像再怎幺明亮的大地,总会有黑暗的一隅。
如果贫穷不存在就好了,如果没有任何纷乱就好了之类的盼望,只不过是遥不可及的童话罢了。没有百分之百的幸福,也没有零犯罪的世界,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大家各自拥有各式各样的慾望。
「布置的话,不如再加些小挂饰怎幺样舞厅外的花园也可以办点小活动给孩子们玩!」纳恩笑着提议。
「空地可以招揽店家设摊,如此御用厨师才不会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又可以收租金,商家也得以宣传商品,一举多得不是吗」普鲁斯笑嘻嘻地打着如意算盘,这下国库又进帐不少。
「这下晚会一定很热闹。」萨尔喝了口红茶,微笑着试想当日的景象,「也可以大量採买糖果饼乾加以分装,当做新年礼物分送民众,不过卫兵就得辛苦点四处巡逻,以免民众滋事。」
「这点不劳陛下费心。暗巷酒馆的成员自告奋勇组织巡守队,肯定能替士兵分担工作量!」弗恩兹说。
萨尔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我看我没事也来做些小玩意好了~」
「嘿嘿,小萨尔今年也要画画吗」「去年的做品可卖了不少钱呢~」「就是啊,不少太太、小姐参加拍卖会,不惜砸重金标下作品喔」
眼见众长者意义不明地挤眉弄眼,萨尔抽了抽嘴,撇过头,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呃、咳……看、看状况吧,反正作品拍卖到的钱一样全数捐助孤儿院就是……」
众下属一听,忍不住抹了抹g本不存在的眼泪……
真、真是何等无私的奉献啊!这样充满爱与善心的人是艾乌迪伦的君王,真的是上苍降下的奇蹟啊!虽然席利乌洛斯陛下也是,但现任帝王更能彻底实践,果然国家最重要的是经济啊啊啊啊!
帕布诺莱掏出手帕拧了拧鼻子,「呜呜呜,真、真是令老臣感动到痛哭流涕啊!」
「……」不明究理的萨尔一头黑线,「呃,你们怎幺了吗」
「不,没什幺~」纳恩回答。
呜呜,罗森小姐能和陛下相恋真是莫大的福份啊啊啊!再来个婚礼和皇后加冕仪式就更完美了!
「……」
萨尔一阵无语,总觉得大家眼中顿时充满想抱孙子的急切……
想到这里,萨尔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唔,话说回来,我几乎每天上她,月信还是照来,如果不能生育,要立后真的是难上加难。
虽说也有找代理受孕之类的办法,但萨尔并不想那幺做。艾米洛亚的母亲——奥薇希亚就是因为诺伯斯有了新欢,连带着艾米洛亚一同被冷落。没有人会希望另一半和别人欢好吧而艾米洛亚的心思又是如此细腻敏感,萨尔也不愿意见她难过,更何况这种方法对代理的女方也是一种伤害。
王又怎幺样男人又怎幺样过去那些只会沉沦声色飨宴的君王都是群没有用的废物。
萨尔会证明的,证明出身低贱的自己有绝对的能力统治天下,完成父王毕生的梦想。
那个被自己吐槽就郁闷得不能自己、总是对自己投以开朗的笑靥,那样傻乎乎的男人竟然有如此不自量力的梦想。可是呢——
我……并不讨厌。
爷爷总是说我的力量是用来帮助他人的,这样的举动算数吗但战争带来的总是死伤,这样的作为更像毁灭吧
萨尔总是陷入诸如此类的矛盾。
萨尔只是想回报,报答那些接纳自己的人,他不惜付出一切,就算是不可计数的命,对象是席利乌洛斯的话,他更会锲而不捨地去完成。
其实萨尔一点都不想引发战争,但——
啊啊,什幺仁民爱物的帝王嘛,果然很讽刺啊。
五、
蓓露络里安,盖姆吉斯大陆北方的王国,并不是特别强盛,也没有特别衰弱,是一个不怎幺起眼的国家,比较特别的是,这是个由女王统治的国度。
白色的冰晶自天空落下,大片银白覆盖蓓露络里安的王城,马车的轮子滑过雪地,留下两条深痕,穿着大衣的行人、孩童,一张张面孔从车窗映入眼帘。
「对了,诺伯斯先生。」
一头淡金短髮的青年叫唤着长髮男子,坐在车厢对面的男人闻声,将视线转向对方,冰蓝的双眸一如往常地锐利,彷彿盯上猎物的老鹰。
「上回去艾乌迪伦处理一些事情,看到了很像令嫒……呃、顺口就——算了,总之就是很像您口中那位叫艾米洛亚的孩子,和一位银髮少年手牵着手,似乎过得不错喔,身上的衣饰都是高档货,虽然身高差像极了父女……」
诺伯斯饶有兴致地瞇了瞇眼,银髮少年……会是他吗
「关于那个少年,能不能再描述得详细一点」
「嗯,这个嘛……」男子貌似苦恼地抓了抓头,「看上去大概才十八、九岁,身高粗估也有一米八吧,话说他的脸蛋真得是应俊到令男人感到自卑的那一型,跟那女孩走在一起真的是绝配啊!而且那位少年,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但经过他身旁会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呢——啊,就是那种会使人为之震慑的诡异气场!」
闻此,诺伯斯的嘴角不住上扬,手臂自然地搁在一旁的扶手。
「听你这幺一说,那丫头似乎也不能小觑。」
「咦」男人不禁愣了愣。
视线再次从青年身上移开,嘴上的笑意迟迟未退去。
「要不是她自幼体弱多病,再加上奥薇希亚的阻拦,她肯定是枚有用的棋子。」
不理会对方的诧异,诺伯思朝车头喊了声:
「送到这里就好。」
马鸣声随之响起,车速渐渐缓了下来,车伕打开了车门,恭敬地请诺伯斯下车。诺伯斯戴上帽子,逕自往住所前去。
是他吧。一定是他。那个残暴嗜血的少年。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诺伯斯喃喃自语,想不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竟然能攀上全国、全大陆最有影响力的男人。
「没让她彻底成为人偶真是失策啊。」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懊恼,反而添了分诡谲的愉悦。
果然那丫头只有脸蛋能看。
诺伯斯心想,慢悠悠地步入房子里。
「妳这笨手笨脚的老太婆!给我拿稳一点!再让我发现妳打破东西,就把妳撵出去!」「对不起!夫人!真的很对不起!」
远远就听见辱骂与求饶的声响,诺伯斯脱下帽子与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
「我回来了。」
「啊,父亲,欢迎回来。」
看上去年约十六的少年站在阶梯上,似乎刚从楼上走下来,金色带褐的髮丝与褐色的瞳孔,容貌像极了诺伯斯。
「巴瑟德,你妈又在发什幺疯」
「谁知道,我才刚从二楼下来。」巴瑟德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父子俩走进吵杂之地,只见褐髮女子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大声咆哮,一见到诺伯斯,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到对方怀里,还不忘娇声喊了声:
「老爷您回来啦~」
「嗯。」
诺伯斯敷衍地应了声,对于这个女人,也差不多厌倦了呢。
「对了,葛桑。」诺伯斯看向跪坐在地不敢动弹的妇人,「妳口中那『可怜的小姐』,八成还活着。」
妇人不禁抬起头,瞪大了眼;母子俩也是一脸吃惊。
大雪纷飞的日子,微弱的第一声哭泣,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囚笼里的金色j灵逃走了,出没在艾乌迪伦帝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