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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后(全本+番外)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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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已经已经赶上她开跑第四圈了,没有好心情独自一人再跑一圈,趁老师对下组同学说教时林音混进同组的同学中,和她们一起跑最后一圈。
“狡猾!”
向老师记好分数,来到休息椅旁擦汗喝水的林音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第06章
林音看着来人松了口气,“魏妙君,你不要老吓唬我!”
和魏妙君渐熟下来,林音也不在他面前伪装自己,再怎么装他都会把她逼的原形毕露,她的道行比不上魏妙君只“天生人妖”干脆不装了,露出他所希望的面貌来面对他。
笑嘻嘻的上前来的魏妙君,潇洒地坐在椅子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子,“坐下。”
依言坐下的林音,注视着眼前神态平常却透露着某些怪异的魏妙君,这些天和他的相处也基本上摸清了魏妙君的个性,林音知道他有话要说,安静的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像对听从他指挥的宠物般摸模林音的脑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成女生吗?”
以为他会抓住她少跑一圈来借题发挥,狐假虎威的大肆渲染一番,好好逗逗她,威胁她要和他做好朋友不可以抛弃他,要为他做便当啦,要和他一起回家之类的,没想到他会说到这个,林音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扮女生说不定只是兴趣爱好呢,她一向不太喜欢去干涉别人隐私,就算藏着天大的秘密又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喂,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好奇的样子好吗?”
魏妙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副兴致缺缺的林音,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每个人知道了他是男扮女装后,都对他扮成女生的原因好奇的要死,不惜请征询社来调查,难得他主动告诉这个女人时,她却半冷不热的模样。
淡淡的看了魏妙君一眼,自己既然答应过要和他作朋友,还是为他“服务一下”吧,省得他待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弄脏她衣服,说她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和他作朋友,林音自认倒霉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盯住魏妙君,努力作出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
“呵呵……”
魏妙君抱着林音大笑,“音音你真是个宝!”
紧紧抱着她的手力道放松了,魏妙君贴上了她的耳垂,“你知道我们魏家是做什么的嘛?”
见林音疑迟着不开口,又说:
“对啊,你连学校的事都懒得理怎么会去管这些呢。”
魏妙君笑了,笑中带着少许的悲涼,“魏家是以黑道起家的,现在在黑道中的我们魏家还是有不小的声望,我爷爷那辈可以说是魏家在黑道中最风光的时候了,可是好景不长树大招风,不断的打打杀杀和各种肮脏交易就算是天生的天生的黑道人都会有腻的一天。
爸爸和爷爷希望离开黑道,金盆洗手却遭到了众多亲戚的阻拦和道中朋友的阻拦,进了黑道就像进了深不见地的黑色沼泽是无法安然脱身的,特别是我们魏家掌握了黑道中的太多秘密,就算我们一意孤行的离开黑道,但黑道中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爸爸和爷爷犹豫不决。
让我爸爸决定放弃一切漂白的是妈妈和爷爷惨死,我还记得那次我八岁生日刚过不久,司机王伯送我去幼稚园的时候,一般我在车上都会看书,直到王伯叫我下车,可是那次不知是怎么会事,我无法安下心来看书,无意间抬头看窗外时,竟发现外面的路是全然陌生的根本不是到幼稚园的路,我害怕极了,不过让我真正恐惧的是司机王伯的背叛!
王伯在我家干了一辈子,是我爷爷朋友,连我爸爸都敬重地称呼他声舅舅!
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我的父辈都赞成鞭子教育,没什么地位的母亲只会含着泪的看着我,只有王伯会帮我,为我向爷爷、爸爸求情,我达不到爷爷的要求被惩罚关起来的时候,也只有他会偷偷的来送饭,送被子……”
环住林音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变得啃咽,对于魏妙君忽然的述说身世,林音有些吃惊,不懂魏妙君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他们还没熟到这般地步吧,骤然魏妙君的手臂勒紧了,林音有些透不过气,她最担心的是魏妙君徒然变得尖锐的音调。
“他背叛了!
他背叛了我们一家!
我大声叫了起来,王伯扭过头用手枪指着我,叫我闭嘴否则就杀了我,我永远都忘不了王伯那时恐怖面孔。”
魏妙君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林音的肩头默默说着,林音用手臂同样环住了他,想给他点安慰,不过比起这样她倒希望他可以哭出来,眼泪虽然无法解决任何事情至少可以让他心里好过点,这应该是他头一回对别人说起吧,她想阻止他,不想让他揭开自己心理的创伤,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给他勇气的让他说出来,要不将来会更痛。
相是感觉到了林音的安慰,他想拒绝,又不舍得离开林音温暖的怀抱,林音温而不暖的体温让他感到一股暖流传来了过来渗进了他冰冷的四肢,缓和了心中的愤恨之火,“我趁他不注意时,用书包打了他的头,夺了他的枪,没想到这时救命的技法都是我平时最讨厌学的东西,我用爷爷逼我学的方法逃脱了,天真的我以为灾难过去了,只要回到家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家里等待我的是另一场灾难啊!
回到大院的时候就觉得太安静了有些不正常,所以我从密道进入客厅,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禽兽!
一群禽兽,他们强奸我妈妈,当着爷爷和我那些长辈的面前一个一个的轮奸,妈妈赤裸的身上布满了瘀青,那些禽兽就连妈妈出血了都不放过,我紧握着枪想冲过去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不!
这还不够我要把他们五马分尸、剁成碎片,可妈妈的眼睛阻止了我,妈妈无意间察觉到我的,她看着我,脆弱了一辈子的妈妈头一次坚强的看着我,直直的看着我,她自己处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在用眼神在安慰我!
禽兽们轮流施暴的压着妈妈直至妈妈再也不动了,可是她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我,那失去了生气的褐色眼孔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愿意合上眼睛。
她不放心我,到死她都不安心离开,也许我一直认为柔弱无能的妈妈才是魏家最坚强的,她到死都没有流泪、没有叫向人求饶,那张合不上眼的脸上是安详以及一丝对我的留恋!
妈妈的死让那些长辈们惊恐害怕,他们开始向那些禽兽求饶,忘恩负义的撇清自己和我们的关系,无耻的说着他们对我爷爷和爸爸的不满向那些禽兽摇尾乞怜!
那又怎么样!
哈、哈……”
魏妙君勃然大笑,眼中充满了如饥似渴的仇恨,“愚蠢!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幸免吗!
他们讥笑看着妈妈死后接着被那些禽兽鞭打着爷爷,爷爷年迈的身体根本挺不住,在鞭子和利刀下停止了呼吸,你说妈妈爷爷都死了接下来该是谁了,呵、呵、呵……”
“够了不要说了!”
林音加重了环住魏妙君的手臂力量,不想再听他的笑声了。
悲鸣般的笑声越来越大刺痛了林音的耳膜,这样的笑容太疯狂、太撕裂了,魏妙君笑得浑身颤抖,眼眶中噙着泪,大笑合不上的嘴使双颊的肌肉紧吊着,整张脸诡异的扭曲着。
“死了,全都死了,从没想过我家宽敞奢华的大客厅染成血红色,用残缺不全的尸块来布置还颇有人间地狱的味道,我不知道那些畜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他们大屠杀时我就被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熏倒了,是爸爸把我从密道里挖出来的。
我看到爸爸哭了,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子留下了眼泪,我想要为妈妈爷爷报仇,杀掉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爸爸他打了我,告诉我从今天起黑道中人人敬畏的魏家灭亡了,爸爸拖出妈妈和爷爷的尸首后放火烧了尸体遍地的魏家大宅,从此魏家就在黑道中消失了。
当时我十分不甘心,觉的爸爸是胆小鬼!
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爸爸的深谋远虑,在那次惨剧中我们魏家已失去了大部分势力,冒然去报复的话一定会全军覆没的,何况连至亲般的王伯都背叛了,谁知道在仅存的人中是否有潜藏的背叛者呢!
安葬了妈妈和爷爷后爸爸带着我消失在了大家面前,所有人都以为爸爸会一蹶不振过完这辈子,可谁都没有猜到爸爸带着我消失是为了等待时机复仇,销毁所有资料,改名换姓的从头开始,爸爸用魏家的丰厚资金开创了魏氏企业,奋斗六年终于拓展成了现在的规模。
我以为爸爸忘了仇恨,没想到爸爸竟然说,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做的准备,唯有真正的站住脚跟才能彻底的报仇血恨,不放过当时参与的任何一个人,那时敢动我们魏家的人不多,但他可以让王伯不顾一切的背叛就知道那个幕后黑手不简单,只凭我们是斗不过他的,我们不彻底离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要要报仇只有躲起来重振自己的势力!”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林音打断了魏妙君的话。
松开了手臂,魏妙君对望着林音,“我要你记住我,打心底里的牢牢记住我。”
魏妙君摊开自己修长的手,“你看我这双手是干净的,不久的将来它会是沾满血腥变得龌龊不堪!
林音我真的喜欢你,我承认先前是抱着戏弄的心态,你知道你是什么吸引力我吗?”
林音高高跳起眉梢,摇着头,她又不是魏妙君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人妖”的心态啊?
“你和我有同样的气味……”
魏妙君俯身抵住林音的额头,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的说:
“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但通过那个吻我确定了,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不过我是后天形成的,你确是天生如此,我好奇你会为了什么事或什么人堕落呢?”
第07章
大风狂啸的撕扯着她的头发,时高时低的浪潮冲打着她裸露的肌肤,冰冷彻骨的海水让林音猛地睁开了眼睛,漆黑到让人怀疑的夜空里没有星星、月亮,根本毫无一丝亮光。
天与海在没有边际的黑色幕布中相连,耳朵里只有阵阵起伏的海浪声,寂静的让人心中发毛,头顶着黑夜她独自立在海中央,及胸的海水使她无法自由移动,平时轻巧微不足道的一小步都是现在的奢望,向下目极之处仅在于乌黑的海水表面,如果不是能感觉到地下海水的脉搏,林音大概认为自己给无形世界之说中的黑洞所吞噬了。
海水上涨至了她的下颌,波动不休的海水不时地渗进她嘴里,咸咸涩涩的味道让舌头上的味蕾发麻,越发沉重的浪涛大而凶猛,纤细的脖子支撑不住被大浪任意前后摇摆的头首,脚下使力站稳来加强脖颈的支撑力,水底的泥沙毫无防备的“沙沙”旋舞起来,脚底下沙霎那间成了松垮的泥泽,在水重力的羁绊下她无法动弹,只有任水底泥泽的逐渐吞没,不要、不要救命啊!
尖锐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回荡在层层空气中。
没有人,没有人能救她,在这个没有人的世界中!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任何人,每次在危急时她都是靠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别人来救她,她是愤世嫉俗者又是谁造成的呢!
小时候她被有钱人家的小孩拳脚相向的住进医院时,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没什么救人于水火的王子,童话都是假的骗人的,什么善良的白雪公主被恶毒的王后毒害后会有王子来救她,白雪公主真的善良真诚为什么不去爱上那些和她相濡以沫的小矮人,偏偏会爱上一面之缘的王子呢?
还不时他英俊有钱,富可敌国。
王子会爱上白雪公主还不时因为垂涎她那举世无双的美貌,人是最现实的生物,不会没有目的去帮助另一人,连童话都是这样何况现实社会呢,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泥泽到了腰际,是的她不后悔,哪怕从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她都不后悔!——绝不后悔,像是在告诫自己,也像是在立下今生的誓言!
“嘭”一声沉蒙的响声和随之而来的麻痛感,撑开眼皮映入眼底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白色天花板,林音捂住额头,长嘘道:
“原来是做梦啊……”
几次了,从魏妙君对她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起,她老觉得心神不宁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几天来晚上断断续续的做着这个梦,这个梦有什么含义,代表着什么吗?
有人说梦反映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独立在孤寂的海中央就是她的内心世界吗?
该死的“人妖”走了还不让她太平!
魏妙君走了……
在他说完他的故事后,亲吻她额头时她就知道了,指尖摸着被魏妙君吻过的地方,余温尚存好似他的唇刚刚离开,他身上清香的芳草气息依然环绕着她。
魏妙君啊,魏妙君你到底想在我的人生中扮演什么角色?
在我以为你是女人是告诉我你是男的,在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时你时不时地跳跃着这个界限,又在明知自己要离开丢给我这个沉重的心理炸弹,你是不想让我忘了你,还是别有目的呢?
“林音6:
45起床了!”
时间不会为林音的伤脑筋而停下,舅舅她的叫唤使她回到现实。
“知道了。”
想那么多干吗,人走都走了又能对她做什么呢,想太多了。
草草的洗了把脸,到客厅吃早饭,“舅舅我不要牛奶,我要喜欢喝酸奶!”
“好啊,不过你要把它全部喝完。”
舅舅把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拿到自己面前,拿了个空玻璃杯灌进昨天刚买的酸奶递到林音面前。
林音接过酸奶,其实她对酸奶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只是不喜欢一清早的喝牛奶,她讨厌牛奶的奶腥味尤其是经微波炉转过的牛奶,说喝酸奶只不过是不想喝牛奶的借口,哪知舅舅真的买好了酸奶,昨天早上她还看过冰箱,舅舅一定是晚上回家时买的。
吃着早饭,舅舅是个普通早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他都会准时起床,赶菜场早市的去买菜,回家准备好早饭叫她,趁她吃早饭时洗菜捡菜,好一回家就做晚饭。
舅舅36岁了长得清秀有余,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的好多同学都结婚了有些儿女都和她差不多大,是妈妈不好把刚出世的她交给个没带小孩经验22岁的舅舅,准是吃定了舅舅的感恩心理,一定会好好对待的善待她,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婴儿把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会的半大青年,磨练得成了生活万事通持家有道的管家男。
妈妈,林音回想起了她那一年见一次的美丽母亲,她一直和舅舅一起生活,难得见到母亲时她总是很高兴,可是她一直疑问着,妈妈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和她住在一起?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透过母亲的信和她的寥寥数语猜到妈妈还有个家庭,那个家庭是不容许妈妈带着她的吧,她常常幻想在那个家庭里妈妈有没有孩子,是她的兄弟还是姐妹呢,知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妈妈的那个孩子过得幸不幸福,有妈妈和爸爸的陪伴一定很开心吧!
她是个私生子,不知道父亲是谁她只有母亲和舅舅(母亲的弟弟)虽然他没有爸爸但是和舅舅一起生活她也过的很好,所以她也希望妈妈的另个孩子也能幸福。
母亲很美、很美,见过她们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们俩是母女,传闻说母亲是个淫荡的女人,以前只要有钱的男人都可以上,她不知道母亲淫不淫荡,但她是个好妈妈。
舅舅告诉她母亲小时候过的很辛苦,母亲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外婆外公在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舅舅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只有初中学历的母亲找不到好工作,他们那时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有一夜母亲没回来,次日的傍晚母亲才凄惨不堪的回了家,那天晚上母亲头次带舅舅上了高级饭馆,舅舅说那时自己好开心吃了好多,感觉好幸福,可是……
舅舅哭了,每次讲到这里舅舅总会哭,他知道母亲被男人强暴了,那天吃的饭是母亲用自己贞洁换来得,从那以后母亲彻底的变了,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母亲也越来越花俏,身边的男人也越来越多,母亲不在家的日子也越来越久了。
最终,母亲和舅舅的联系也渐渐的断了,舅舅的学费都是母亲划进银行帐户的,舅舅念完大学后有了工作,也没在动母亲的钱,但母亲还是不断从账户中划钱给舅舅。
十四年前母亲带着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她,突然出现在舅舅的面前,母亲要舅舅好好照顾她,要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平淡的乏味也是种幸福。
苍白的母亲留下她和“林音”这个名字就消失了,舅舅说母亲是爱她才和她分开的,如果母亲不爱她的话就不会每次她生日都亲自送来礼物,还半年寄封厚厚的信给她。
她生日时,舅舅都会请假陪着她等母亲,母亲每次来都匆匆茫茫的,一见她就哭着抱住她,直至门外的喇叭声或母亲身上的手机响起,母亲才会放开她,对舅舅说声谢谢后走。
母亲写的信小时侯是舅舅念给她听,现在都是她自己看,母亲全是用钢笔写的,每页上都有三四处墨水溢开的痕迹,那时母亲写信时流下的泪吗?
没人能告诉她,也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她不知何时也爱上了用钢笔写字。
到现在她还是和舅舅住,每年只能见母亲一次。
既然母亲要她过普通人的生活,那舅舅为什么要送她念私立学校呢?
私立学校的学费很高,一般人是读不起的,可称为贵族学校。
普通人不是读公立学校更好吗,舅舅说私立的学费是贵,但他们教的东西与一般学校不能比的,她知道舅舅不愿她和妈妈一悲惨的命运,希望她能比一般人更幸福,所以让她念贵族学校,学校能教给她更多的知识,提高她的修养和培育她优雅的气质。
舅舅大概要失望了,她没像舅舅期望的变成有气质的优雅小姐,不过她倒不负母亲的希望过着平淡不惹人注目的生活,这主要感谢母亲给了她张平凡的脸,像魏妙君那样的美人她想要平淡都平淡不起来吧!
第08章
又是体育课,林音坐在花坛旁的石凳上看着操场三三两两结伴嬉戏的同学,她讨厌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被人背后议论还不算,有人光明正大的对这她指指点点,唉,还怀念魏妙君在的时候虽然他很烦又啰嗦,至少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来找她麻烦。
“喏,就是她。”
秋如娟看好戏的嘲讽声远远传来。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麻烦又来了,魏妙君你干嘛要走得那么彻底,早知要走干嘛又要来接近她,她被他害死了!
那个位置的招惹得妒怨本就不少,可是魏妙君的关系没有人敢表露的太明显,现在倒好他拍拍屁股走得潇洒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积压已久的民怨。
“你就是林音啊。”
先有人指正,后又有陈述句干嘛后面还加个“啊”被太阳烤得昏昏沉沉的林音半垂着眼帘瞄了面前来势汹汹颇有太妹气概的三四名没见过的同校女生。
“就是她,不会错的!”
“长的不怎么样嘛!”
“听说她和魏妙君关系很好啊!”
几个女生视林音无物的大声交谈,吵死人了,林音不耐烦地起身想要离开这群缺人管教的喳巴麻雀。
“等等!”
麻雀们发现林音起身离开时立刻停止了交谈,一起看向她,一只趾高气扬的麻雀站出来指着林音鼻子说:
“难道没人教过你没听完别人说话前不能离开吗?”
“就是啊,看她这种样子就知道是那种没教养人家的穷孩子。”
另一个女生讥笑道。
“那种人最不要脸了就想来学校钓金龟婿,来个麻雀变凤凰!”
又有个女生闲不住的说。
几个站在后面的女生说,“嘁,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啊,”站在林音面前的女生一脸鄙视的说,“你不要以为坐在他们中间就有能和他们扯上关系,你好不容易搭上魏妙君吧,现在她走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不安好心的去勾搭魏妙君的,拜托她是无辜的好不好,都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死缠她骗吃骗喝又夺去她的初吻,无耻到走的时候连个再见都不说得的拍拍屁股走的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一大堆麻烦给她。
“你认为魏妙君会真的和你这种人交朋友吗?
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她走得时候不是连说都没和你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不要做白日做梦了。”
不满意林音淡然的那女生继续说。
魏妙君没和她说就和你说了吗?
林音有些好笑的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效果的女生不耐烦地推了林音一把,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倒在地的林音没有反抗的坐在地上,略带嘲讽的想看看那些女生还有什么花招。
那个推林音的女生,见林音不敢反抗变本加厉的走到她面前,“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里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来的地方,从哪来的滚哪去吧!”
“可不是这样说的,像她这种人能来这种学校读书一定是她妈妈或爸爸搞上了有钱人家,做了人家的二奶或男宠现在不是很流行bl的吗。”
另一个女孩煽风点火道。
见林音好欺负,那几个女生放胆的说个不停,殊不知自己触到了林音的禁忌,林音半掩眼帘看似平静如水的面容,如仔细看她垂在身后紧握拳的手就可知道她有多愤怒了。
抱着消遣的心态,看她们叫场总比一个发呆好,可是她们不能污染她的母亲和早视为父亲的舅舅,不应该!
立起身与那些嚣张过头的女生对视,毫不客气直视着她们,冷冷的看着她们的嘲笑的面孔,面不改色的看着,让林音看的有些发毛的女生仗着人多和刚刚林音无能的表现,“你看什么,哦,我们说了你爸爸妈妈你生气了,该不会被我们说中了吧。”
嘴角轻扬起了她少见的微笑,握住最靠近她的那个女生的手,“你的话太多了。”
这几只聒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看她像软柿子就来捏,也不掂量掂量她们自己的分量可否捏得动她这个镶着软柿子皮的铁核桃!
“你……
想这么样!”
林音象牙色的皮肤上映出两朵份晕竟让她们有着莫名的胆怯,天生的优良环境把她们保护成了温室里的娇弱花苗,没有挫折的一帆风顺培养了她们的优越感,自视甚高看不起地位比她们地的人,根本是不懂得累卵之危时的盲人瞎马。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是你们来找我的又不许我走,想干嘛呢……”
手心中的纤钎食指随着主人的害怕而微微颤抖,林音见她们害怕笑眯了眼琥珀色的透亮瞳孔流光异彩。
“放手!”
让林音握住手指的女孩惊恐的挣扎,眼前那个叫林音毫无特色的女孩在笑,笑容中没有一点温度,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心中扩大。
存心想给他们点教训的林音握住那女生的手掌,快往她身后一扭,女孩吃痛的叫出声来,“这次我放过你们,若再有下次的话就不会只是让你们这样痛一下了。”
轻笑着在那女生耳边低低警告,不响不轻的声音确保那几个女生全能听到,看到她们露出害怕的表情林音满意的收回了手放开了那个女生。
“林音你等着瞧!”
那几吓坏了的女生看到林音放手后赶紧往后跑了几步,放下狠话。
麻烦解决掉了,无聊又来袭了,还有三十分钟才下课,林音沮丧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还是找个地方睡午觉,十一月的太阳暖烘烘的林音闭上眼睛摇摆着想找个地方。
“好痛!”
转身时没想到身后有东西,和额头鼻子一定撞的发红了,“东西”不对啊,她不是站在空旷的操场上吗,除了人以外应该没有多余的东西……
人!
林音拨开眼皮的刹那间差点尖叫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了多久了?
是不是都看到了?
“班长,有事吗?”
林音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换上了懦弱胆怯的牵强笑容,不管他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什么,先试探一下他听到多少再想怎么应付吧。
“你认识她们?”
杜蔚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些女生离开的方向。
林音干脆的摇头,“是她们来找我的。”
是她们找上她的她可没有惹是生非的本事。
“她们是高年级的,不要给大家惹麻烦!”
狭长凤眼含冰直逼林音的眼眸。
低头避开那双覆着寒冰的乌黑魅眼,轻声嗫嚅,“是,知道了……”
杜蔚然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他的“同桌”快3个月的时间他从没正眼看过她。
掌握班中全部人的家庭背景、个人资料的他对每个人的性格和习惯都摸的八九不离十,但对林音的印象淡比较模糊,只记得她有个较富裕的单亲家庭,没有什么显赫背景,儿时起就读是读私立学校,成绩平平没有专长或突出的地方,孤僻懦弱不喜欢说话,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是那种普通的女生,普及到马路上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这么个不出色没有特点的女生和魏妙君扯上关系就有点问题了,魏妙君开朗活跃似乎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可她从没有和谁特别好,整天在一起,对哪个人撤下心房的千一百顺。
南宫静和魏妙君是从小学相交到现在的朋友,都没有见魏妙君和他贴在一起上下课,按南宫静与魏妙君两个人的性格早该是死党极的朋友了,可两人总处于半戏半谑打打闹闹的状态在不了解他们的人看来相对喜欢冤家,但明白人看来魏妙君在他们中间隔了层撕不开的薄膜,或许该说她和所有人交往中都设置了层隔离墙,一旦有人试图越进魏妙君就会巧妙的避闪,等那人发觉时他和魏妙君之间距离以有条尼罗河了。
出色到连男人都为之汗颜的魏妙君为什么会去注意这个女生,还时时摆出副保护者的姿态?
魏妙君和他一样出生与金融世家,注定今生是被利益所捆绑驱使的人,从小的利己教育让他不会没有目的的去作一件事,魏妙君也必然吧。
可他实在看不出来林音到底哪里有吸引魏妙君价值,一度他还怀疑魏妙君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今天他竟然看到那个胆小无能的林音毫不费力的轻易制住那些刁蛮任性的高年级的,当然有部分是她有功夫,她能毫不在乎的对四五个不了解的女生动用武力恐吓就说明她对自己的拳脚有一定的自信,既然份自信的人怎么会表现得如此胆怯不堪?
“你没怎么样吧。”
杜蔚然注意到林音运动裤上的灰尘。
“没什么,没什么。”
林音见杜蔚然怀疑的面色,“我不小心摔了跤。”
是被那些女生欺负的吧,心中有了大概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