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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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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王虎剩大将军从不干锦上添花地事情。从来都做火上浇油或者雪中送炭地事情。前者对敌人。后者对哥们。”

  这是王虎剩喝醉时地豪言。讲得好听。陈二狗一直没太放心上,但危急关头,当他看到王解放拎着一根来历不明的钢管杀进包围圈,着实被感动了一次。王解放打架不太讲究路数,也没陈二狗那么多y损招式。但钢管在手。出手效率极高。没几下功夫就把几个原先还以为他是自己人的打手给干翻了。

  王解放朝陈二狗吼道:“你走,小爷打电话喊警察了。我给你断后。你别担心我。撑过十分钟就没事了。”

  陈二狗是当真会跑路的那种人,他才不会留下来非要跟王解放死在一块,那种江湖义气他陈二狗适应不了,可能这辈子都没那境界。

  王解放出现得毫无征兆。打人本领摧枯拉朽。抗击打能力也恐怖。一时间树立起不可撼动的伟岸形象,加上警察这个词汇刺激到不少人的神经。为陈二狗的撤退争取到不少时间,而且陈二狗说跑就跑。也让他们措手不及,见过没义气的。真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他娘的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就一个人撤了。

  陈二狗顺利突出重围,可接下来该跑往哪里他不想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地地方,再说那里也有他最在乎的东西。陈二狗跑回了狗窝。结果看到了一个人,其实他宁肯转头去面对那二三十号兴许只知道他名字和面孔地地痞流氓。也不愿意面对面跟眼前这人单挑交锋。

  熊子。赵鲲鹏。

  这个死人妖正站在房间观察墙壁上那张写有“厚积薄发”四个毛笔草书的惊价宣纸。

  赵鲲鹏转头瞥了眼脸色愈发惨白地陈二狗,似笑非笑道:“不想问问看为什么我不守承诺”

  陈二狗反问道:“有意义吗”

  赵鲲鹏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我现在突然能体会吴煌经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小人物不傻。缺的只是机遇。以前我总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点都像个。也不理解他近乎畸形的朴素和低调图什么,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认为以后我也会收敛一点,但那是今天以后的事情,今天。我还得把你废掉。”

  兔子急了会咬人。野山跳急了更会咬人。但山跳的可悲在于它就算能咬人,却未必能改变哪怕是一点点命运。

  赵鲲鹏大笑。那张如三月桃花妖艳地脸蛋在昏黄灯光下交织着狰狞和得意。猖狂道:“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惜我家没这个传统,我就要把你到绝路,狗急了跳墙。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

  四双手,一张桌子,一副象牙麻将。

  三双手指上戴有价值不菲的钻戒或者翡翠戒指,三个手腕上分别戴有卡迪亚、伯爵和宝玑手表。那双不戴戒指地手最纤弱。白皙手腕上既没有手表也没有镯子。只系有一根红绳子。

  《色戒》中,一群上流社会的阔太太们打地是小牌,谋划的却是男人的事业。这张桌子上的三个女人也不例外。满嘴都是城市规划、股市基金和上海人事调动。听得出来。这三位富太太背后的男人都属于典型功成名就地标志性人物。否则也拿不出钱让她们玩动辄一局输掉好几千大洋地麻将。

  说话最少赢钱也是最少地手腕上系着红绳的女人,这双手的主人说话最含蓄。笑容温婉恬淡。不露半点锋芒。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就算是一条蛇。也是五彩斑斓体型娇小的无毒小花蛇,这个女人身后站着个很难让人释怀地光头男人,那一颗光头上的艳红莲花纹路令人瞠目结舌,他接到一个手机走到楼梯口接听,回到女人身旁,弯身轻声道:“刚得到消息,有人要整姓陈地。”

  河北佬蒙冲。

  这个biantai在上海各个里的名声都不小,毁誉参半,让人又惧又恨。

  让他心甘情愿低头弓身的自然就是竹人。”

  陈二狗蹲在地上躲在雨伞里,不肯上山,因为门票需要五块,他不肯花这个钱,本来跟王虎剩约定了该后天才在j鸣寺见面,但小旅馆一天得70块钱,住得陈二狗心疼,所以奢望王虎剩能早来j鸣寺跟他汇合,也好帮他省下两天住宿费,所幸口袋里那包昨晚刚买的廉价硬壳烟没有遭殃,否则他一定会把王虎剩祖宗八代都骂遍。

  “举头三尺有神明,大雨天的你敢乱骂这南朝第一古刹,就不怕直接一个雷劈下来砸死你”

  说话的人言语中满是打趣意味,这让正烦躁没法子抽根烟的陈二狗越发恼火,再者陈二狗真信命,这句话恰巧戳中了他的软肋,蹲地上的陈二狗有些心虚地微微抬起雨伞,只能看到一双小腿,还有一双绣花布鞋,麻料裤子,精致大雅,让没见过世面的陈二狗暗暗感慨这在农村最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布料原来也能做出如此漂亮的裤子,大雨沾湿后便使得小腿玲珑曲线淋漓尽致凸显出来,刚褪下处男身份的陈二狗看女人,喜欢先看脸蛋,再看胸部,最后是p股,对小腿总是忽略,但如果说以后陈二狗有什么恋足癖恋腿癖之类的畸形嗜好,始作俑者一定就是这个施施然站在陈二狗眼前的家伙,她穿着一双布鞋,藏青色,绣莲花,她的布鞋远不同于陈二狗的只求保暖不求样式,美轮美奂,穿在她那双小脚上,相得益彰,她就这样站在大雨中,湿了裤脚,润了布鞋,也不管不顾。

  陈二狗没敢抬头看,怕她长得不尽如人意,坏了这份意境,陈二狗的语文成绩的确很寒碜,但意境这东西,是个人就多少懂一点,当一个小腿雅致的陌生女人在j鸣寺外大雨倾泻中,提着雨伞穿着绣花鞋站在你面前,谁都会心动,读书生涯的陈二狗一直执拗认为张继能写出一首脍炙人口的《枫桥夜泊》,功不全在张继,大半在于那寒山寺带给张继的氛围。<;<;>;>;

  “我跟了你走了足足两个钟头。”女人一本正经道,嗓音没有雁子那类成shunv人历经沧桑的颓丧,也没有老板娘阿梅那种市井俚俗的肤浅,仿佛三分相似竹叶青,三分类似曹蒹葭,余下四分,便都是她自己的底蕴。

  “我没钱,你如果想要打劫,麻烦找个有钱的。果不是为了钱,那你一定有病。”陈二狗没好气道,打火机有火星,可偏偏点不着,它要干脆报废了也算死了陈二狗点烟的念头,那破玩意儿在行与不行之间徘徊,好像要故意折磨陈二狗。曹家女人下棋的时候说事出无常必有妖,陈二狗刚在上海被赵鲲鹏这条地头蛇咬了一口,都说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才过了没两天,他当然得处处提防着。

  “我没病。”她一字一字缓慢道。

  “好,那我有病。”陈二狗翻了个白眼道,斜眼瞥了j笼山,尽量把视线从那双鞋和那小腿上收回。

  女人蹲下来,轻轻拿过陈二狗手中打火机,嚓,一下子便点燃了,然后托着腮帮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凝视着目瞪口呆的陈二狗,道:“我起初跟着你的时候,就猜你是去夫子庙,是去燕子矶,是去莫愁湖,是去明孝陵,还是去总统府。如果是去夫子庙,我就觉得你是个迂腐执拗的卫道士,去燕子矶你就是个很有春秋风骨的人,去莫愁湖就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家伙,去明孝陵就让我觉得你有一肚子y柔祸水,去了总统府的话,我就当做没见到你这么个俗人。”

  陈二狗愣了半天,最后忍不住说道:“你真有病,是书读多了吗”

  “我没病。”她再次反驳道。

  她长得不惊世骇俗,不像竹叶青那般让人一眼便惊为天人,也不像胖妞王语嫣那样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刮出来,但她有一张干净的脸庞,眼神干净,肌肤干净,那一头青丝也让人觉着干净,曹家女人也让人见而忘俗,但她眼中终究有着一种世家子弟的深沉,陈二狗读不懂看不透,见着了难免会心生敬畏,但眼前这小女人不会,说她小,是因为她长得很细致,那是浸染了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女子才具备的韵味,年纪也小,十五六岁的模样,不肤浅也不深刻,没有故作高深,也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那类矫情,即使说了一通让陈二狗很头疼的话,看到脸庞后,陈二狗还是觉得对着她是很舒服的事情。

  “最后你出人意料地来到了j鸣寺,所以我觉得你是一个,女人。”

  她笑起来的时候两颊有两个酒窝,“起码上辈子是,因为这j鸣寺如今是尼姑庵,尼姑你知道吧”

  虽然被说成女人,一向觉得自己挺爷们的陈二狗没生她的气,她那张脸会让人恨不得不食人间烟火,但他生王虎剩的气,挑哪里不好非挑这地,忍不住爆粗口道:“c你大爷。”

  陈二狗当然不是骂她,可她不知道啊,一副错愕惊讶外加黯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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