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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恶女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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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纬宕滩煌!

  这突如其来的姿势,让雨虹傻了半秒钟,又立刻被那欲望的浪潮打得昏眩起来。

  “阿强……别那么快……”她怕自己真的要晕了。

  但他已如脱疆的野马,难以停下驰骋的念头,长久的苦苦压抑全在这时爆发出来,是一股必须两人彻底燃烧才能熄灭的火焰!

  “对不起,我停不下……我会温柔点……可是我停不下来!”他在她耳边喘息,汗水洒落在她背上,两人湿滑的身体又造成另一种摩擦快感。

  这……这仿佛上天下地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雨虹无法分辨、无法思考,只能感觉他在她体内、在她背后、在她四周,他的气味、体温、汗水,无所不在。

  “阿强……阿强……”她的长发飞散,只能抓着枕头,如此低喊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我跟你在一起!”他压迫在她背上,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吻着她的耳垂、她的颈子、她的肩膀。

  “求你……我……我……”她也说不出自己想求什么,只是快被这恼人的快乐给淹没了,不禁咬着下唇,发出难耐的呻吟。

  “快了,再等一下!”他向她保证道。

  激动已到最后阶段,他开始全力冲刺,两人都为之心醉神迷,终于在一阵颤抖之中,同时得到了解脱。

  “天啊……”他们一起脱口而出。

  他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倒了下去,他汗湿的身体又重又热,她却好喜欢这样的拥抱,有种暖暖的、甜甜的、懒懒的空气将他们包围着。

  虽然已经抒发过了,他还停留在她体内,双手贴在她脸旁,双腿压住她下身,以绝对优势的方式锁着她、困着她,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溜走。

  “我爱你……我要让你温暖……我不要你受冷受冻……”他是倦极了,却还在她耳边低喃着。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眼中是一股说不出的柔情,双手抚着他的脸,双唇吻过他的肩,“睡吧,我会在这儿陪你。”

  听着这哄慰的声音,他闭上眼微笑了,终于在睡神的眷顾中,缓缓沉入了安详的梦乡……

  第七章

  相 偎

  可否抱紧我

  哪怕是为了寂寞

  你可知道

  这首情歌

  不应该独唱

  何家强作了一个梦,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噩梦。

  一早醒过来,他伸手往旁边一摸,又是空的、又是冷的,猛然起身一看,雨虹坐在窗前,又是一脸平静无波,仿佛昨天的温存又是一场误会。

  不!不要再来一次了,他的心都已经用老了,禁不起再一次伤害了。

  视线中,她的身影逐渐远去,他伸出双手却怎么也捉不住,就像那永远追不到的彩虹一般,他只能大喊出声:“雨虹!雨虹!”

  当他如此叫着,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刚刚只是件了一场梦。

  只是梦吗?会不会成真呢?他大口喘着气,背后早已流满冷汗。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当他低头一看,却看见雨虹卷缩着身体,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甜呢!

  “雨虹……”他伸手摸过她全身,想确定她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她竟然没有先醒过来,没有坐到窗边去,没有回头对他说:请忘了昨天的事吧!

  为什么呢?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让他迷惘,他想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女人,他生来就没有这样天分的。

  唯有此刻,能多抚摸她一秒钟,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雨虹睁开蒙珑的眼,低吟了声:“嗯……”

  他几乎是屏息地望着她醒来,担心自己的噩梦就要成真,害怕她的红唇就要说出最残忍的话来。

  怎料,雨虹只是伸出双手,揽住他的颈子轻声说:“早。”“早……”他暂停的心跳又回来了,但还是跳得很慢、很慢,随时都会因为她的言语而停止。她这张小嘴说出的话,可以让他上天堂或下地狱,只在她的一念之间,他的人生就要改写成悲剧或喜剧了。

  但雨虹伸了伸懒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却对他半撒娇半埋怨地说:“讨厌,人家腿好酸喔……”

  “呃?腿酸?”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句。

  “都是你害的啦!”她的心手轻轻打在他的肩上。

  “哦!”他这才回想起来,昨天他是把她的双腿压疼了,“那……我帮你揉揉。”

  他抬起她的长腿,从脚踝开始按摩,非常之用心、非常之努力。

  “轻点!”她娇嗔着,“你的力气那么大……”

  “啊!对不起,我轻点。”他立刻改进,力道介于按摩和爱抚之间,如此一来,她是舒缓了些,他却紧绷了起来。

  不管如何,他咬着牙想,总之,她别说那些冷淡的话就好了。

  让他按摩了十几分钟,她才踢了踢腿说:“好了,没那么酸了……”

  他放下她的双腿,微带不安地躺回她身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雨虹……你……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说话?我得要说什么话吗?”

  “如果没有就算了……”什么都不说也好,就当作还能维持现状吧!

  “咦?雨还没下完啊!”她转向窗外一看,大雨还是下个不停。

  “是啊……下了一整夜……”他傻傻地回话。

  她拉紧了被子,缩了缩肩膀,“我不喜欢下雨天……好冷呢!”

  他的胸口猛然一跳,不知道她这是暗示或是什么?总之望着她噘起的红唇、散落的黑发、迷蒙的双眼,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雨虹……可以……可以再来一次吗?”

  “什么再来一次?”她一脸茫然。

  他双手伸进被子,“再取暖一次!”

  “啊?”她才张开口,就让他堵住了双唇,再也无法说些什么了。

  外面的雨好冷,里面的两人却是好暖,甚至有点太热了。

  “还冷吗?告诉我……”

  何家强从背后抱住了雨虹,唇舌舔吻着她的耳垂,双手上下抚弄她的敏感称,男性的亢奋则在她臀后轻轻摩擦着。

  如此缠绵、如此火烫,谁还能觉得冷呢?当他这样问着她,她只是低低呻吟着,“你还敢问,你真坏……”

  “我是怕你冷着了。”他说得很无辜,大手却更放肆地游走在她身上,直到多处肌肤都因为他的挑逗而变得粉红。

  “不要……不……”她微微颤抖着,就要被快感淹没。但他长期压抑的欲望,却不是可以就此罢休了,“对不起,我没办法控制,再一次……给我好吗?”他拉开她的双腿,从侧面进入了她,先是缓缓抽送,按着不断加重力道,让两人都为这结合而心跳狂乱。

  “我的天……”她闭着眼,皱着眉,双唇微启着喘息。

  望着她艳丽的双颊、沉醉的表情,他是越发不可自拔了,将她的双腿环在他腰间,开始毫无止尽的探索和渴求。

  “雨虹……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能拥抱心目中最遥不可及的彩虹,对他来说有如梦想成真,让他怎样都不愿停下。

  她虚软的双手垂在他肩上,感觉到他汗如雨下,那是欢爱中火热的雨,而非窗外那寒冷的雨。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像他这样将她温暖呢?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你快把我热坏了……”她嘟起嘴说。

  听着这又像抱怨又像撒娇的声音,他强壮的胸膛为之剧烈起伏,“真的吗?我真的让你变热了?”

  “嗯……”她伸出舌尖,吻去他额头上的一滴汗,“好热好热……”

  多么煽情、多么诱惑,那粉红的舌尖、那迷幻的眼神,都教何家强血脉偾张、无可按捺,只想永远这样拥有着她。

  “我怕不只要热坏了你,还可能要烧起来了……”他对着她的耳朵叹息,大手抚滑过她的大腿,腰间进出的力量更为坚持、深入。

  感觉到他一次一次的占有,仿佛一波一波巨浪涌来,是火烫、是昏眩,不能迟疑、不能暂停,只有用全身全心去体会这旋律。

  他说得没错,她真要烧了起来,“阿强……不要……我快晕了……”

  他握住她的双手,“别怕,我在这儿,我和你一起在这儿。”

  浑身发热、脑中缺氧,让她不禁呜咽了起来,“我受不了……”

  “忍着点,乖,我会好好爱你的。”他不断哄慰着、轻抚着,拂开她耳畔的发丝,印下细碎的亲吻。

  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受呢?仿佛被卷上了浪潮,却上下起伏不定,又是快乐又是难耐,在这大海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有抱住了对方的肩膀,一起攀升又降落,直到深深沉溺其中…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开始最后冲刺,带给她一阵阵甜蜜的折磨。

  终于,两人都颤抖了、僵硬了,就为了这有如解脱一般的高潮,然后像是被吹起的羽毛般重落人间。

  两片羽毛交叠在一块,不再动弹也不再扬起,他们拥着彼此静静的睡着了。

  大雨暂停的这个晚上,当何家强忙完一天的工作,提着晚餐到她公寓门前,心底是一片忐忑不安。

  “雨虹,是我。”他对着对讲机,声音有点发抖。

  雨虹没说话,直接按下门锁。

  一进门,他就看到她一脸倦容,穿着白色睡衣走到小厨房,淡然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两样,“要喝茶吗?我给你泡一杯,我自己也要一杯,不知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好累。”

  昨晚和今晨的欢爱,着实让她消耗了不少精神和体力。

  何家强放下晚餐,从她平静的态度中,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情,她究竟是把昨晚当作什么呢?又是把今晨视为什么呢?

  此刻,雨是稍歇了,但她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世界中的晴天或雨天。

  不由自主地,他跟着她走进小厨房,站在她背后望着她的颈子出神。

  感觉到他的喘息,她微微转过头,“你怎么了?”

  “我……我……”他是不擅言词的,他只能以行动证明,于是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

  “阿强?”雨虹疑惑地间。

  他在她耳畔低喃:“让我在你身边,我不奢求什么,只要让我在你身边…

  雨虹全身一愣,她明白他的意思,这男人,这从小陪伴她长大的男人,这对她付出无限关爱的男人,竟然就只对她要求这么多而已,她还能不感动吗?

  “你这不就在我身边了吗?”她轻轻地问。

  “你愿意?你愿意让我在你身边?”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这么黏着我,好像我不愿意也不行……”她轻笑了一声。

  “雨虹!”他转过她的肩膀,立刻吻上她的樱唇。

  这个吻来得如此浓烈、如此急促,雨虹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已被深深吻住,让她难以正常呼吸。

  除了深吻,他还不能满足,大手撩起她的睡衣,覆上她柔嫩的臀部,恣意抚弄,立刻就要感觉她的美好。

  “阿强……”她脸颊微红,“别在这里……”

  “对不起,我等不及了!”他低头把脸埋在她胸前,贪婪吸取那女性芬芳,来回舔吻那光滑肌肤。

  “你……你疯了?”她睁大了眼睛。

  他将她的睡衣拉上到腰际,直接打开自己的皮带、拉炼,迫不及待想要占有她。

  “给我,现在就给我!”他要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阿强!”她惊呼着,小手抵在他胸前,感觉到他心跳如雷,汗流如雨,然后,倘就侵入了她的温暖之中。

  “天……”他叹息了一声,深入在她体内,这就是他这一生的依归,他非常肯定。

  雨虹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她不得不攀住他的颈子,因为她已无力站稳。

  他拉起她的左腿,缠绕在他腰边,往前又是一个冲刺,开始一波又一波的律动。

  就在这时,瓦斯炉上的开水滚了,发出一阵一阵“呜呜!”的叫声,白色的蒸汽直冲上天。

  “阿强……水开了,你停一下!”雨虹提醒他说。

  “我停不下来,现在什么都无法让我停下来!”

  他将她转过身,让她靠着流理台,从背后又深深侵入,室内的蒸汽鸣叫混着呻吟喘息,一声比一声激烈疯狂。

  这究竟怎么回事?雨虹晕眩地想,阿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像以往那个听话的他了,但这样的狂野却让她为之意乱情迷,不知该如何抗拒这份激情?

  他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满满的覆住她的双峰,他的唇舌在她的头上流连,吻出无数红印,他的热切在她体内来回,惹得两人都喘气连连。

  终于,蒸汽声尖叫到最高点,他灼热的汗水挥洒在她身上,两人一起达到最后的颠峰,谁都压抑不住喉中的满足叹息。

  雨虹沿着流理台缓缓下滑,再也无力撑住自己虚软的身体。

  这时何家强关了瓦斯炉,水壶里的开水都已经干了,白色烟雾弥漫着室内,然后他伸手横抱起雨虹,“抱歉,弄得你一身都是汗……”

  “你真是疯了……”雨虹只能靠在他肩头呢喃。

  “对不起……”他宠溺地对她笑了,看着她娇弱的神态,感到心疼又可爱,于是他抱她走进浴室,放了一缸温热的水,慢慢替她洗净身子。

  “轻一点……”

  “噢!好。”

  “你的手在做什么?”

  “我好像又忍不住了……”

  那晚,他们的晚餐成了消夜,很晚很晚的消夜。

  接下来的日子,是何家强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他完全不懂雨虹在想什么,他也不敢多问,只要她能让他留在身边,他已经满足到无所求。

  如此过了十几天,何家强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踩不到地面,抓不到真实,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喜欢这样活在梦中。

  何振辉和杨淑芳看出儿子的改变,也不回家睡觉,也不正眼看人,一天到晚笑得傻兮兮的,这……这分明就是恋爱中的人嘛!

  连猜都不必猜,对象一定是雨虹,这傻小子喜欢了十五年的人,可不是在几天之内会突然变心的。

  不过,为什么这两人会拖到现在才开始?他们夫妇俩可就不太了解了。

  不问也不是,多问也不是,只得用暗示的话代替,于是何振辉说:“阿强,最近晚上都没回家,应该过得很开心喔?”

  “这……没有啦!”何家强强忍傻笑,做出平常的酷样。

  杨淑芳则道:“等时机成熟了,就公开吧!”

  “哦……好……好啊!”何家强忍不住笑得更傻了。

  何振辉和杨淑芳看儿子这么傻气,也只能摇摇头,希望老天保佑了。

  至于任雨虹心中是怎么想的呢?何家强一点也猜不出来,他没有任何筹码,只要她还要他,那么他就会是她的。

  那天,当他在街头伫立,是为了橱窗中一枚钻戒,他不知自己发呆了多久,直到店里的服务小姐看不过去,走出来间:“先生,有需要服务的地方吗?”

  “呃……我……”他发窘了。

  那位小姐相当有耐心,猜测着问:“请问您要买礼物送人吗?”

  “是……是要求婚的。”

  服务小姐微笑了,心中却默默想着:这位先生长得又酷又壮,应该挺得女人缘的,但希望他求婚时能表现好一点,否则这枚钻戒可就没用了…

  “请让我为您一一介绍好吗?”

  “好啊……”何家强一面听一面点头,脑中浮现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作梦的时分,总是让人变傻,而原本就傻的人,只会更傻。

  这一天,何家强很早就来到台湾大学门口,等着雨虹下班,他手心都是汗,那是因为紧张和兴奋。

  雨虹穿着一身浅蓝色套装,长发随风轻扬,光是走路就像一幅风景,身边跟着几个大男孩,则像无关紧要的背景。

  “任老师,我这儿还有问题……”

  “任老师,我们班上想请你聚餐……”

  “任老师,明天你是不是要在会议中心演讲……”

  任雨虹认出眼前的蓝色货车,一挥手对学生们说:“明天再谈吧!我还有事。”

  “任老师!别走嘛!”男孩们一起喊叫着,却怎么也留不住她的脚步,只能望着那娇俏的背影叹息。

  何家强早已下车,为她开了车门,为她微风中的美而失神。

  “阿强,你来啦!”她对他一笑,坐上她专属的位子。

  他从另一边上了车,“今天……我想请你吃一顿特别的!”

  “好啊!”她立刻点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拒绝让你请客的。”

  这些日子里,她允许自己不去多想些什么,只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就够了,快乐总是很短暂的,她能多沉醉一刻也好。

  至于以后,至于未来,至于结果,她都不愿多想。

  他抓抓后脑勺,笑得羞涩,“那……我们走吧!我等会儿再告诉你原因。”

  车子开到了复兴南路,何家强选的是一家叫“skylark:云雀”的餐厅,里面的装潢和餐饮都是加州风味,看起来明朗又可爱。

  “朋友介绍我来的,听说菜做得很好。”他牵起她的手,要走进餐厅。

  “你手心都冒汗了!”她诧异地望着他,“到底怎么了?”

  “我……我有点紧张,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难得真个关子。

  服务生带他们到订位的桌子,拿出菜单让他们过目,两人都点了主厨特餐,当菜肴被端上时,雨虹不禁发出惊叹。

  “真有趣,他们把餐盘装点得像作画一样!”

  “你喜欢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对于今晚有太多的兴奋和期待。

  两人说说笑笑,享用了这顿精致美食,到了喝饮料、用甜点的时候,他才自己沉不住气说:“雨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终于肯说啦?”她调侃着他,明白以他的单纯心性,是不曾隐瞒她任何事的。

  “是这样的……”他努力调顺呼吸,“我本来是工头,你也知道的,我手下有二十几个兄弟……最近我们决定自立门户……多延揽一些工人,自己包下工程来做,这样虽然有比较多责任,但也有比较多的利润。”

  “真的?”她睁大了眼,握住他的手,“太好了!”

  她的手多么柔、多么小,在他手掌中多么贴切,何家强望着她美丽的双眼,只希望能牢牢握住这双手,还有这双手的主人。

  “所以……我们要开始筹设公司,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建筑公司……做些小工程而已,不过好歹……找他算做上了老板就是。”

  雨虹由衷替他高兴,“阿强,我用咖啡敬你一杯,我祝你成功。”

  “谢谢!”何家强也笑了,举起咖啡杯和她敲了一下,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快乐。

  她放下咖啡杯,“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找我来吃饭,很好,非常值得庆祝。”

  “除了这件事……还有……还有……”他握住她的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有别的惊喜吗?”她眨了眨眼睛,“不会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呃……我……我等一会儿再告诉你。”他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勇气。

  “好,我就等你的大惊喜。”雨虹眼里满是笑意,并不介意这样的延迟。

  等到用餐结束,何家强载她回家,两人坐在车上,只有音乐的流泄而出。

  到了公寓楼下,他转向她,握起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紧,唯恐会失去了她。

  “怎么了?准备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雨虹含笑间。

  是时候了,是该表白一切的时候了,何家强从口袋摸索出一个小盒子来,雨虹的微笑却为之僵硬。

  “你这是……”她已经看出那是什么了。

  不,不会的,阿强不会这么傻的,这样一来,他们之间那仅有的小小快乐也要消失了。难道他不懂吗?他应该懂的,她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尤其是他,尤其是两度被她拒绝的他,她不想再伤害他了。

  何家强虽然不善表达,却继续说了下去,“我还记得你说过,如果我开了一家小小的建设公司,你会愿意当我的老板娘……现在虽然时间是早了一点,但我希望你可以先接受这个……”

  他打开了那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星型的设计,灿烂的光芒,有如他们一起看过的夜空。

  四周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满是不安的因子。

  何家强看出她的迟疑,他立刻拿出戒子,不顾她的惊呼和挣扎,硬是将那戒子戴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阿强,你这是做什么?”她瞪大双眼。

  “嫁给我吧!别考虑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他拥住她的身子,在她来得及开口之前,就先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这是个疯狂至极的吻,没有保留、没有疑问,只有付出、只有肯定,是的,他在这一吻之中求爱、求情,不管她怎么退缩、怎么躲避,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当两人的双唇分开时,他握起她的手,在她那戴着戒指的手上亲吻。

  “嫁给我,请你。”

  雨虹难以言语,她明白她的一言一语,都会让他受到莫大震撼,而她不能看着他这样深情的眼神说不,她不能。

  “让我考虑……”她唯有如此虚弱地说。

  何家强就是不愿让她有时间考虑,他太懂得她的小脑子在想什么,一给她时间考虑的话,她就会因为胆怯而逃避的。

  “不!”他很难得的回绝了她的话,“你已经戴上这枚戒子,你一定要嫁给我!”

  “你在胡说什么?”她眨了眨诧异的大眼。

  他将她整个人揽到腿上,双手开始上下摸索,双唇也放肆的舔吻,存心要让她心醉神迷、难以自制。

  “阿强……别这样……”雨虹推着他的肩膀,但觉得他全身紧绷,仿佛就要着火似的。

  “我爱你……让我爱你……”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裙摆,探进她滑嫩的肌肤。

  “可能会有人看见的!”雨虹惊呼了一声。

  “不会的,这巷子里不会有人的……”他将椅子拉下,两人就平躺下去,而他正压在她的身上,钳制住她所有的行动。

  “阿强……”地想喊出声,却让他堵住了双唇。

  他像是出闸的野兽一般,顾不得任何拘束,只想牢牢的抱紧他心爱的女人。

  雨虹融化了,他总是很快就能让她融化,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她只听到他的喘息,她只感到他的爱抚,即使是昏暗中,他那欲望深邃的眼睛仍然在闪烁。

  “别……别这样……”她试着要制止他最不可思议的举动。

  “我要你!我一定要!”终于,倘侵入了她的身子,展开绵密而深长的律动。

  车里就这么小的地方,两人交缠的呼吸、混合的呻吟,都一一充斥在彼此的耳畔,形成了动人心弦的音乐,时高时低,盘旋不停。

  而雨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在车里也会融化的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火热无比的他!

  “嫁给我……嫁给我……”他不断冲刺,不断呢喃:“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如此言语、如此行动,合而为一成为难以抗拒的咒语,但雨虹却不能立刻答应,“你别这样,我不能思考……”

  “我就是不让你思考,你想得太多了,我只要你去感觉就够了……”

  “你……你的手……”雨虹不自禁吟叫出声,因为,他正以甜美无比的缠绵在折磨着她,这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望着她泛红而艳丽的面容,何家强满足地叹息了,“我就是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不要……不要看我……”雨虹转过脸去,想藏住自己的娇羞。

  “我想看,我没有办法不看你……”他捧着她的脸,腰间动作加快,将两人带上更高一波的浪潮。

  “啊……”终于,他们一起得到了解脱。

  从高高的浪上跌下之后,他仍然拥抱着她的娇躯,不肯离开她的体内,两人之间洋溢着一股佣懒和魅惑。

  他沙哑的声音低诉着,“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好条件,但是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只要你踩着我,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阿强……给我一个晚上……只要一个晚上就够了,让我想想……”她试着调整呼吸,否则她无法好好说话。

  “好,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他看出她眼中的坚持,那不是他所能动摇的,“希望你能给我肯定的答案,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明天……我会告诉你的。”她点头。

  于是,他坐起身,为她一一穿上衣物,整理微乱的发,“那么……晚安。”

  “晚安。”因为不舍他那无辜的眼,她在他额上一吻。

  他下车看她走进大门,直到三楼的灯光亮起,他才摸着自己的额头开车离去,感觉自己正微微地发烧着。

  但愿,但愿这高烧不要退掉。

  第八章

  遗 憾

  雨水,自每个人的颊上滴下

  这天空仿佛永远不能放晴

  于是我对自己说

  你是一个住在和我全然不同世界的公主

  而我无法承诺你一个玫瑰花园

  一大清早六点钟,何振辉和杨淑芳正要出门运动,却看见儿子已经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

  “阿强,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何振辉诧异的问。

  “不对,阿强好像根本没进房睡觉。你看他连鞋子都穿着,衣服也还是昨天那一套,这孩子是不是在客厅坐了一整夜啊?”杨淑芳睁大了眼睛。

  “对耶!而且他双眼无神,根本就没在听我们说话。”何振辉走上前,在儿子面前晃着双手,但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救了啦,这孩子是得了恋爱病,就让他去吧!”杨淑芳拉着老公的手,一起走向门口。

  何振辉还是忍不住回头望望,“阿强得这病也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严重?”

  杨淑芳只是笑着,“我看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夫妻俩拿起羽毛球拍,就这样闲聊着出门,留下他们仍然失神的儿子独坐。

  是的,何家强什么也无法反应,他一整晚都睡不着,他脑子里满满都是雨虹,都是那枚戒指,都是昨夜,都是爱。

  “喀啦!”传来一阵关门声。

  他猛然跳了起来,看看墙上的时钟,不懂它怎么会走得那么慢?虽然时间还早,但他总可以到她家门口等待吧?这是他眼前唯一能做的,否则,他还能怎么样呢?

  只花了半个小时,何家强沐浴更衣,开车来到雨虹公寓的楼下,手中捧着一束玫瑰,那是彩虹的颜色。

  拜现代科技所赐,玫瑰也可以有彩虹一般的多样色彩。

  早晨的白雾还未散去,许多人仍然在梦境之中,他站在微冷的风里,不断看着手表,七点……七点半……八点……八点二十……八点三十…

  八点半,一个小男孩从公寓大门走出来,穿着一身棒球装,一脸人小鬼大地问:“你就是阿强哥哥吧!”

  “呃,我是。”他愣了一会儿才点头。

  “这是雨虹姐姐叫我拿给你的。”那小男孩从背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谢谢。”何家强接了过来,“雨虹姐姐人呢?”

  “不知道耶!今天早上她放在我家门口的,上面留着纸条叫我交给阿强哥哥。”

  “你怎么会认识雨虹姐姐的?”

  “每次我爸妈不在家,雨虹姐姐就会让我到她家吃点心啊!”小男孩原本酷酷的脸上,出现了稚气的笑容。

  “噢!原来是这样。”何家强也微笑了,“雨虹姐姐人很好,对不对?”

  “嗯!”那小男孩重重点头,“我要去打棒球了!拜!”

  目送那小男孩离开之后,何家强才上车打开了那纸袋,不知为何,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些什么就要被撕毁、粉碎……

  果然,当他展开那张素净的白纸,上面娟秀的字迹这样写着:

  阿强: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真的对不起。

  希望你别再那么傻了,我不值得。

  我去高雄开学术会议,这几天让我静一静,请不要找我。

  雨虹

  除了这张纸,牛皮纸袋里还掉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那颗闪烁光芒的戒指。

  那么这就是一切了,这就是答案了,他完全明白了。

  只是要如何说服自己的心,教它不要那样疼痛、不要那样酸楚,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做到……

  茫然,是何家强唯一的心情写照。

  茫然地开车到工地去,茫然地指挥工程进行,茫然地筹画建筑公司,茫然地回家、上床、发呆、失眠。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改变,朋友相劝没有用,父母担忧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只有那双美丽眼睛的主人才有用。

  何振辉摇着头,“这孩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杨淑芳叹着气,“我看这次是很难好起来了。”

  何家强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在心中喃喃自语着,“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

  是的,他怎么这么傻?能拥有那样快乐的日子已经够了,他为什么还要痴心妄想得到更多?是他逾越了那本分,是他超过了那条界线,才会破坏了这份美好,才会让她害怕得想逃。

  她曾受过两次感情上的创伤,当然不愿轻易打开心防,尤其他还是这样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她更不可能把他当作终生伴侣的人选。

  她肯让他待在身边,肯和他出双入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是他毁了这一切,是他傻,是他太傻,亲手毁了多年来的梦想!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抓住双手,狠狠往自己头上敲。

  “我要是聪明一点就好了!我为什么就是不能聪明一点?”他在被窝里如此低叫着,没有人会听到这样的疑问,就连老天也不给他答案。

  这一天,他的茫然终于为他找来了大麻烦。

  这天中午,在工地里,一群工人们边吃便当、边讨论他们工头的怪异之处。

  “强哥好像哪里不对劲耶!”

  “对啊!他整天失魂落魄的,都不像以前酷酷的样子!会不会是失恋了?”

  “不会吧!喜欢强哥的女人可不少,他怎么会有失恋的机会?”

  “你们看,强哥又在那晃荡了!”

  大家抬头望去,果然,何家强又是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

  但在这鹰架、钢筋、水泥的环境中,哪个人不是乖乖的戴着安全帽?如果有不怕死的傻瓜,大概也只有为爱情伤神的傻瓜吧!

  没错,何家强竟然忘了戴安全帽,一脸茫然地走在钢架下。

  “强哥,快接着!”一个工人把安全帽丢给他。

  何家强没接着,正要弯腰去捡,上方却落下一根铁架,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后脑。

  他连叫都没叫一声,双腿一软,叫这样闷声倒在地上。

  “强哥!我的天啊!”众人惊叫起来,纷纷上前探视。

  “他昏过去了!快去叫救护车!”

  “赶快通知他家人,谁知道他家的电话?”“拿他的手机吧,上面应该有电话纪录!”“好,快打!第一个电话是……”

  高雄,南方之都。

  中山大学图书馆,宽广气派的会议室中,台上一名教授正在发言,讲题是“红楼梦中的爱情纠葛”。

  在靠窗的位子上,有一个看来很安静的身影,内心却不太安静。

  雨虹看着这一页的报告已经十分钟了,但还是什么都看不下去,最后她只能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偷偷把视线移到湛蓝的西子湾,她却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唉,最近老是这样,不专心!不用心!不知心在哪儿……

  自欺欺人是没用的,她明白自己心不在焉的原因,就是为了那相识十五年的何家强,就是为了那傻到让她不知所措的何家强。

  突然看到那枚星般的戒指,教她如何能不惊不逃?

  她没有勇气接受,没有信心承担,她搞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究竟是习惯性的依赖、多年来的独有?还是真正珍惜着、疼爱着他?

  为什么?他俩之间永远是这样纠缠不清?

  而她,是不能想出答案,或是不愿想出答案呢?

  发呆之中,午餐时间到了,她只能对着精美的餐点发呆,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于是她接起了电话,“喂?”

  “喂!你是强哥的家人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呃!是的。”她有些迟疑地回答。

  “强哥在工地出事了!你是他手机上第一个纪录的号码,你快来台北医学院!我们在急诊室!”

  “喀!”电话被挂断了,雨虹的脑中霎时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阿强出事了?那个最强壮、最勇敢、最健康的阿强?不会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吓坏她呢?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恢复一点理智,“抱歉,叶教授,我要走了!”

  “什么?下午还有会议要进行呢!”叶教授从文件中抬起头。

  “我……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出事了,我一定要去见他!”

  叶教授拨了拨自己的眼镜,不敢相信自己这位得意门生就这样抓着皮包冲出了会议室,因为,他从来没看过这位淑女跑过步呢!

  从图书馆到隧道门口有一段路程,雨虹抓起累赘的高跟鞋,赤着脚用力奔跑,此刻,就算能多争取到一秒钟也是宝贵的。

  当她终于搭上了计程车后,立即喘着气说:“我要到小港机场!请你尽快!”

  那司机看她一脸紧张,却慢条斯理地问:“要多快?”

  “要最快的速度!我……我要回台北见一个重要的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一定是你男朋友吧!好,包在我身上。”那司机爽朗一笑,使出高雄司机的魄力,开始在马路上演出惊魂记。

  相当不可思议她,雨虹在二十分钟内就到了小港机场,“谢谢!谢谢!”

  她丢下了一千块,直奔航空公司柜台,“我要到台北,立刻!”

  “刚好有一班飞机要起飞了,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候补位置,您真是幸运!”一位服务人员这么说。

  上了飞机,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破皮了,丝袜也早就宣告报销,但她毫不在乎地穿上了高跟鞋,早已将自己的淑女形象丢到海里去了。

  从高雄到台北,不过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在任雨虹心中却是分秒难捱,当她一到松山机场,马上又叫了计程车直奔台北医学院。

  阿强!阿强!我就快到了,你千万要等我,别让我见不到你!

  “司机先生,请你再快一点!被开罚单的话我出钱!”她不住催促。

  “轧!”一声,计程车在医院门口煞车停下,任雨虹又付了一千块,快步奔向医院的急诊室。

  她抓住第一个看见的护士小姐问:“请问……请问何家强还活着吗?他在哪儿?”

  “何家强?”那护士小姐有点被吓到了,飞快查阅了资料说:“已经动过手术,被送到病房去了,号码是……317。”

  “谢谢!”雨虹转身就跑,在五分钟之后抵达病房门口。

  “阿强!”她根本忘了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病床旁围了好多人,有何振辉和杨淑芳,有工地里的工人,还有那位陈秋燕。

  但雨虹什么人也看不见,她只看到头上包着绷带的何家强,她立刻冲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望着他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一瞬间以为他已经离她而去了。

  不,不会吧?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让她再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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