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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冒牌牛郎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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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那么行?改天我也点他试试。”另一个女人痴痴一笑,两人从她房门口走过。
蓝之搴!
殷凡双拳紧握,气得七窍生烟,他骗她,说什么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原来都是花言巧语!
说不定他正和隔壁房的女人……气死她了!
登时,就在这最敏感的时刻,果真有女人像火鸡叫的声音隔墙传来,还带着花枝乱颤的笑声。
殷凡赶紧贴向墙壁,老天,甚至还有断断续续、娇媚连连的喘息声……她整个人心都碎了!
不,她不要忍受,任务算什么?雏妓又算什么?那些小女孩大多数不都是贪图这行赚钱容易,一种虚荣的劣根性才让她们走上这条路,有的甚至被救后,却在同一天又溜了回去,这种事她们女警看多了。
为什么要让她的之搴委屈自己去做这种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愈想愈不对,立刻冲到三二一房,像急惊风似的敲着门,“失火了!失火了!”
果然,不出五秒钟,眼前的障碍物打开了,惬意潇洒的倚在门边的正是蓝之搴!
就在她还在神游的当儿,蓝之搴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里,随即关上门。
“我就猜是你。”他用双臂将她局限在小小的范围内,温热的气息浅浅的吹在她脸上。“你为什么要来?很危险你知道吗?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殷凡的红唇浮出个o型,尚在讶异他怎知道是她?
“为什么你猜是我?”
他勾起了一个坏坏的笑容,“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么蹩脚的法子,骗我开门。”
“你这不是开了吗?”殷凡有点儿不服气。
“因为我知道是你。”蓝之搴眼中有着款款深情及浓浓爱意,更有着一丝局促的不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还用说,还不是那个paul放我进来的,你不知道啊!他还想请我吃宵夜呢!”殷凡掩嘴一笑,散放出一股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致命吸引力。
蓝之搴紧抿起嘴,拢蹙双眉,望着眼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那么自然,却又锋芒太露,实在太危险了!
她可知道在这复杂的环境中,有多少野狼在等着她这只小绵羊自动跳进他们的嘴里。
“你答应了吗?”
“笑话,跟他!哼,我才不要呢!不知道全身上下有没有潜伏着aids的病毒在,太可怕了。”讲到这儿,她似乎倏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反问他,“你没事吧!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监督你的,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出面搭救你。”她的眼神由他的肩上横过,“你的女伴呢?”
“早走了。”他将她拉进房内,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他则坐在床缘。
“怎么可能,我是跟着你屁股后面进来的,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那么快呀!”她递给他一个你少骗我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也对我的屁股那么有兴趣。”他语带诙谐的说。
“你快说,小心我阉了你。”她站起身,语出咄咄。
蓝之搴还是摇摇头,想让她好奇死。
“你真不说?好,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她一口气扑向蓝之搴,将他撞倒在床上,她则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本想掐住他的,没想到在紧急情况下,她怕自己摔个倒栽葱,所以忙不迭地勾住他的颈项稳住自己,但这种画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的鼻子和他的只有半厘的距离,只要一张口就会两唇相触,蓝之搴有点儿故意的说:“因为我‘办事’向来讲求速度、精确、结果,所以,三两下那个女的就被我摆平了。”
殷凡闻言,一张脸由头顶红到了脖子,接着与他怒目相向,极力挣脱他的掌控,“你好脏,说什么不会碰别的女人,你……你……你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觉,我……呜……”
蓝之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在他面前哭泣,尤其是殷凡这种一向独立坚强的女孩竟然在他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让他觉得好心疼。
他也只不过想逗她一逗,怎知她会那么在意。天呀!他闯的祸又该怎么收拾?
“小凡,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女人,真的,刚才是诓你的。”他将她侧放在床上,轻抚她的背。
“你骗人,我明明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好暧昧的鬼叫声。”她趴在他肩头,低声饮泣着。
在蓝之搴纳闷的同时,殷凡所谓的“暧昧的鬼叫声”又出现了,他俩都面向发声所在,原来这个始作俑者就是床边的那台电视。
“你压到摇控器了,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蓝之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这……这是什么嘛!快转台啦!”殷凡双颊滚烫燥热,她作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她羞怯地连忙调离了视线。
“没办法,我刚才已经试过了,这里面就只有一台。”
“啊!那就快关上啦!”天真无邪的殷凡从没看过这种难为情的镜头,头连抬也不敢抬。
“是,遵命。”蓝之搴脸上盈满了笑意,忍不住发出莞尔的笑声。
待蓝之搴切掉了开关后,殷凡才徐徐地抬起头,“真讨厌,怎么那么色?”
“来这儿的男女不都是为了这个字而来的吗?孔老夫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在两千五百年前就曾说过‘食色性也’这句话,可见‘色’这个字还真成了现今不可或缺的东西。”他不置可否的说道。
“是哟!就像刚才房外就有个女人意犹未尽的说——”殷凡嘟起小嘴,表达了很明显的醋意。
“说什么?”蓝之搴双手交环于胸前,倚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发窘的脸孔。
“是你要我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解释!”她清了清嗓子,学方才那个女人撒娇嗲气的音调说道:“那个新来的香帅真不得了,他哄人逗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尤其是他那双手和那张嘴真是不同凡响,每次都将我弄得销魂蚀骨,整个人都差点融化在他的手下了。”
说完后,殷凡这才发现自己的记性那么好,以前怎么从没发觉呢?但所得的回应竟是蓝之搴毫不留情的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马翻、前扑后倒。
“蓝之搴,你还好意思笑,你给我一个解释呀!”
殷凡气的直跺脚,就差没将脚踩在他的笑脸上。
蓝之搴这才深吸了口气,端正起面孔,轻轻捧起她的小脸,“那你怎么认为呢?相信那女人的话罗!”
“我不知道,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况且,她也没理由撒谎,要不,你怎会成了‘欧香’最红的牛郎。”殷凡挺委屈地道。
“你知道的还真多,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最红的?”他狂野炽热的眸子含着某种成份的笑意瞅着她瞧。
“楼下那一大张预约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想不到你还真是女性的杀手!这辈子不干牛郎太可惜了。”
“好浓的醋味。”蓝之搴故意往四处嗅了嗅说道。
“你好坏。”殷凡抡起小拳头,忍不住往他胸膛像雨点般的落下。她都担心烦恼死了,他还有心情嘲笑她!
蓝之搴攫住她的手,一把将她带进怀中,嗅着她带有香草气息的发丝,语调轻柔的说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还有,别相信那女人的话,老实告诉你好了,来这儿的女人,其实要的并不一定是性,许多是在家里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及重视的挫败感让她们想来这种地方寻得欢乐。”
“你就很大方的给她们呀!”殷凡一脸委屈的截断他的话说。
蓝之搴轻扯了下嘴角,在殷凡额际用力啄了一下,“别吵,听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这种临时身份让你充满了不安全感,但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话‘相信我’!”。其实,她们点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会和她们谈心,往往会说中她们的要害,而且,我还会替她们解开困惑,有时还说说笑话,所以,那些女人会说我哄人逗笑的功夫是一流的,另外,她说的双手和嘴,我猜可能就是我有时会替她们按摩两下,解除她们的疲劳,顺便说笑话的关系吧!“
她以怀疑的眸光看着他的眼瞳,人家说说谎的时后眼神会飘忽不定,但他没有啊!一样是深邃有神、清澈迷人,的确不像在说谎。
“按摩,你按摩她们哪儿呀!”反正问都问了,就问得彻底点吧!免得晚上胡思乱想地睡不着。
“保证背后腰部以上,颈部以下,而且一定有穿衣服哟!”蓝之搴举起手,一脸正经的说。
“可是,她们来这儿花大钱,结果才得到一个按摩,会甘心吗?”
殷凡在心里发誓,这是她最后一个问题了,否则,真怕蓝之搴会被她问得不耐烦了,掉头就走怎么办?
“我不敢说每个都满意,但来这儿的人都不会为钱去起争执的,因为她们就是有钱。而我的服务又跟一般男人不一样,不仅能听她们讲故事,我还可以替她们解惑;对了,电视杂志上不是有个薇薇夫人吗?那我大概就是‘香帅先生’了。”说也奇怪,自从殷凡知道他有这么一个难听的怪名字之后,他反倒不怎么讨厌它了。
她噗味一笑,“是,香帅先生。”
“反正无论她们满意或不满意,我是卖艺不卖身的。”蓝之搴逗趣的补上一句。
“是哟!红尘奇男子。”殷凡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而后想逃之夭夭。
“想逃!”蓝之搴跨两个大步就追上了殷凡,对她,他可不想做“红尘奇男子”,于是,他在她喘息的空档,偷偷窃取了她一个深情的吻。对她的爱抚,他更无法做到背后腰部以上,颈部以下,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他掀起她的牛仔衬衣,灼热的唇在她颈上印上了永恒的爱的烙印,而后俯在她胸前喘息着,想找回自己的自制力;但从殷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然清香味道却更令他着迷,无法自拔的,他又覆上了她的坚挺,就在殷凡无力的倚在墙上发出阵阵呻吟时,他才知道自己快被眼前这小妮子颠覆的毫无理智可言。
在最后一丝理智尚未消失前,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他知道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她,但绝不是现在,至少要等他卸下了身上这种难听的名称和身份后;更不是在这种肮脏龌龊的地方,它只会污蔑了他俩之间的真情。
他要给殷凡一个干干净净、无牵无挂的爱……
第七章
“之搴,晚上你没事吧!”饭桌上,殷凡意有所指的问着蓝之搴。
蓝之搴心里也明白她所问的意思是指——他晚上去不去“欧香”。可惜,偏偏就有人非得想歪不可,“晚上?殷凡你们俩进展的那么快呀!”
“哥,荃荃就在旁边,你还乱讲话,不理你了。”殷凡喂他一记卫生眼,转向孙荃撒娇说:“荃荃,哥心术不正、疑神疑鬼的,这种丈夫最可怕了,你可得小心点儿。”
“放心好了,对付这种丈夫的计策我早就想好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就是说,他只有一分的话,你就得有三分,比他更厉害才行!”孙荃悠悠哉哉的说道。
“反了,反了,我也只不过说一句,你们俩就想了一整篇整我的计划,这可不行,之搴,你得帮我。”可怜的殷尧频频对着空气哀声叹气了起来,想勾起蓝之搴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那是你自找的,难道你和荃荃及小凡相处了那么久,还不懂女人的可怕吗?我劝你少惹为妙。”蓝之搴很轻易的为他们男人扳回一局。
殷凡却是听得双拳紧握、气愤难挡,这种大逆转的情势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恶的蓝之搴!
但她不能发怒,她还要他陪她逛夜市呢!真是的,谁要她喜欢他陪嘛!没办法,她只好拉下身段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空?我想去逛夜市啦!”她见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首肯,也没有拒绝,真是气煞人了!于是,她又傲然的说:“没空就算了,那荃荃陪我去好了。”
“这可不行,你大嫂答应过要陪我去看电影。对吧!荃荃?”殷尧对妻子眨眨眼。这对夫妻早就私底下商量好,不过问蓝之搴与殷凡之间的事,当然更不可能插花当电灯泡。
“对对,我们要去看基努李维演的‘漫步在云端’。”为了加强效果,孙荃自行补上一句。
“好有情调哟!”殷凡翘起小嘴,一抹欣羡的表情。
“有情调是没错,但我记得上个礼拜就下片了。”这个蓝之搴就是那么扫兴。
孙荃狠狠地瞪他一眼。
殷尧则摇摇头,看着自己可爱的妻子那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好玩,谁要他刚才想阻止她这么说已来不及了,且令人发噱的是她语毕后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极了!
“我看这样好了,小凡,咱们待会儿逛完夜市,就去看午夜场‘情书’怎么样?这可比‘已下片’的那出戏还更有情调呢!”蓝之搴还故意强调“已下片”三个字。
“真的?”
殷凡感动的都快淌出泪来了,蓝之搴赶紧来到她身旁,“当然是真的,我现在生命里就属你最重要,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车夫,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永不食言。”
“谢谢你!”
殷凡攀紧他的脖子,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场,感动不已地亲着蓝之搴的面颊,不停送着自己的香吻。
殷尧吹了声口哨,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荃荃,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免得惹人厌。”
“说的也是。”孙荃俯在殷尧肩头轻柔的说道,于是,两人不着痕迹地翩然离开了现场。
蓝之搴及殷凡两人最后诚挚的邀请殷尧和孙荃一块去欣赏午夜场,殷尧和孙荃不好推却,也就破天荒做了一次电灯泡。
由电影院出来已值深夜子时,袅袅夜雾夹杂着几许虫鸣声,更显得夜的寂静苍茫,一向对周遭事物极为敏锐的殷尧及蓝之搴,心中都顿生一股不安之兆,不自觉地,两人都加紧力道拥着心爱的女人,疾步走在黑幕中。
“哥、之搴,你们走那么快干嘛!这哪像是散步呀!”
身为女警的殷凡也感觉到丝微的不对劲了,这并不像一向潇洒自若的哥哥及沉稳内敛的之搴该有的行径。
“殷尧,不好意思。把你和荃荃给拖下水了,现在只有赶紧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
“北海”成员,听、视、嗅都有超乎一般人的灵敏度,因此,他们两个男人已听出身后暗藏着一群跟踪者,而且为数不少。
“出了什么事吗?”单纯的孙荃并不知危机已四伏。
“之搴,快!”来不及解释了,殷尧一手拉起孙荃,一手拉起殷凡拼命往前疾步而行,而蓝之搴则在最后做防卫的工作。
到了一处黑巷中,蓝之搴和殷尧将殷凡及孙荃塞进一旁堆摹乱的杂物中,以保护她俩的安全。
“我可以帮你们——殷凡急急探出头道。
“不用,你保护荃荃。”殷尧疾声吼着。
“哦。”殷凡这才缩回头,紧紧握住孙荃的手,“嫂子别怕,有我在。”
“我不怕,你不用管我,还是多注意一下他俩的情况。”
孙荃才刚说完,就看见巷口处冒出了七、八个人影,慢慢地,人影渐渐拉长,伫立在眼前的竟是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家伙。
“这几位弟兄,你们可有听说过‘好狗不挡路’这句话?”蓝之搴气定神闲的说着。
他潇洒自若的靠在墙边,一只手插在裤腰袋里,其实,他早已握紧他手中的消音枪,准备做适时的自卫攻击。而殷尧则双手抱胸,右手非常技巧地伸进外套中拔取枪枝。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竟敢说我们是狗!”其中一名大汉双眼冒火,气得全身发颤。
“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可没指名道姓的说谁是狗啊!可有人不打自招罗!”殷尧嘻皮笑脸的说,完全不将他们当一回事。
“你……你这小子,不想活了!”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开山刀,笔直地往殷尧身上冲过去。
“老三,别冲动!”他身后另一名大汉连忙叫住他,可惜已来不及了。
眼见殷尧身形一闪,那人煞不住脚,直栽往前面的稻田里去。
哎呀呀!一身狼狈、惨不忍睹……
“好家伙,有种就不要闪,”躲在最后面的那位只敢凶神恶煞似的鬼吼着,看来,也不过是只“纸老虎”。
蓝之搴摇首,仰天轻喟了一声,“老兄,敢情你有种,那好你就站在那儿别动,挨我一颗枪子儿如何?”
“枪!你们有枪?奇怪,老a怎么没提呢?”
“老a是谁?”殷尧咄咄逼人的问。
“当然是付我们钱的人罗!”他狂笑了几声,“别以为只有你们有枪,我们也有,兄弟们上——”
瞬间,一场怵目惊心的枪击大战展开了,砰砰的发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刺耳,躲在暗处的殷凡紧拥着孙荃,但一颗心早已蠢蠢欲动地想出去助蓝之搴他们一臂之力;但看情形,他们并没有输,反而一直占着上风,因为他们虽人手没那些坏人多,但是射击及闪躲技巧却是一流的,简直可以说是锐不可当、无人能及。
果然,才三两下工夫,那些不自量力的混混,其下场只有四个字可形容——一败涂地呀!
“好,老a猜中了,你们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你们的,你们等着吧!”
一群混混不是跛着脚,就是抚着手,撂下狠话后即落荒而逃了。
“糟了,我们一时大意,中了那个叫‘老a’的计了!”蓝之搴颓丧的击掌道。
“没错,看来,他们已怀疑我们的身份了;尤其是你,更得小心些,说不定这一切都和‘欧香’有关。”殷尧的心也一沉。
“之搴!”甫从杂物堆中冲出的殷凡,在听见哥哥的一番话后,蓦然有股沁入骨髓的寒意使她为之一颤。
“我没事的,这一切只是你哥的猜测,别多心。”蓝之搴轻搂她入怀,说也奇怪,他该担心的是自己,然而,他心里挂虑的却全是殷凡的安危。
他又说:“其实,更让我担心的是殷尧,‘侨舶’总裁有事没事就上各个经济杂志的封面,想不成名都难,只怕那些人会认出你来,我看,我们以后离远点儿。”
“怎么,你当我有瘟疫呀!”殷尧不赞同地道。
“不是你,是我有瘟疫。”蓝之搴坚持己见。
“你们别吵了,快想想看他们这次狙击不成,会不会还有下一次?”孙荃突然全身一阵哆嗉,不安地问着殷尧。
“下一次他们绝不会再用这么蹩脚的方法,我想,这次只不过是试探。”他转过身问着蓝之搴,“你想想看,可有败露过行迹的可能?”
蓝之搴搓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陡地看向殷凡,瞧他皱眉深思的模样,仿佛已经想起了什么。
是的,一切似乎都在上回殷凡窜入“欧香”三二二房开始,就显然有些不对劲儿了,虽然那天他俩很神秘的离开了,可惜凭paul的聪明狡猾,再加上对殷凡虎视眺耽已久的心理作祟下,一定在觉得事有蹊跷,因而对他们做了调查及试探,想必方才的那一场格斗,就是他的计策之一!
“怎么了?你是怀疑这一切是我带来的,,就是那天……”傻大姐殷凡这会儿又变得聪明了,只是她眼里多了悔恨,她不该那么任性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那件事,孙荃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以后再说吧!”蓝之搴拉起殷凡细致的手腕,没理会孙荃的质疑即往前走,他委实不愿让殷尧他们去怪罪自己的妹妹莽撞行事,只不过,他却忘了,上回殷凡之所以找得到他,完全是殷尧所赐。
“你们……”殷尧不能理解蓝之搴到底在想些什么,突然,心中的警铃立即大作,该不会是……唉!看来他是弄巧成拙了!
一向心思细密的孙荃轻轻拍了拍殷尧的肩,爆出惊人之语道:“之搴的缺点就是锋芒太露了,无论他怎么丑化自己,就是掩盖不住那股天生的气质;小凡爱他,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最没理智,也最容易吃醋的,所以,他不希望你去责怪小凡,自然而然的,他亦不会对你坦诚以告。”
殷尧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我老婆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分析事理了?而且,还成了爱情专家,但是,你说这句话似乎有一点偏颇哟!蓝之搴‘锋芒太露’、有‘天生的气质’,那我问你,你给你老公的评语是什么?”
孙荃早就听出殷尧的口气有一股浓厚的酸味,于是,她清了清喉咙故意说:“你呀!耳朵过来。”
殷尧真把耳朵附了上去,“我洗耳恭听。”
“你——‘小心眼’、‘脸皮厚’、‘爱吃醋’、‘耍老奸’、‘欺负我’、‘我——爱——你’。”说着说着,她拔腿就跑去追殷凡他们了。
“好哇!你这个小女人——”
不对,他最后一句说啥来着?她明明是说……
殷尧的唇角大大的扬了上去,“哈……我就说嘛!谁比得上我伟大的殷尧呢!荃荃只爱我一个,嘿!”(简直像极了樱木花道的翻版!凝凝为之叹息,她怎么会构思出这么一位“天才主角”人物呢!)
当他得意够了的时候,才发现老婆早就不见了踪影,这才慌得使力猛追,边追还不忘边骂道:“你怎么说跑就跑呢?要是刚才那批坏蛋没走远,被他们碰上了怎么得了,你就是会做出这种让我急死半条命的事!”
“paul,事情真的如你揣测那般,蓝之搴这小子身份可疑。”
老a是中国人,虽然冠个老字,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虽是如此,他可是比paul还深沉老练,再加上一头自幼即少年白的银白发丝,更显出他老谋深算的可怕及威严。
“你派人去查过了?”paul讶异于他办事的效率。
老a摇摇头,眉头微拢道:“查是查过了,但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不知他属哪个帮派组织,甚至是哪一国派来卧底的都还没有半点眉目。”
殊不知“北海情报网”不仅办事效率卓越,在隐藏掩饰身份上,更是下了不少功夫,要不大伙也不会给他们冠上个“神秘面纱下勇士”的封号。
“那么神秘!该不会是‘北海情报网’的人吧!”
“哦!”老a骤然撇过头直瞅着他,由其紧抿的唇线看来,可看出他的担忧,“会是‘北海’的人吗?”
“我也只是猜测,普天之下,唯有‘北海’向来行踪成谜,是我们所无法捉摸的。”paul小心翼翼的回答,深怕触怒了老a。
“会是他们吗?”老a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要真是他们,这下可就惨了,我父亲苦心经营遗留下来的事业,可不能毁在我手上啊!”
paul比老a还长十岁,怎会不晓得“北海”的可怕,他们虽然是在近几年才崛起的组织,但其声势地位已到无坚不摧的地步了,但道上的人只知道他们一向以北海底的鱼类名称为代号,但究竟成员有几位、他们的真实姓名,以及其首脑人物是谁都没有一丝讯息。
有这么危险的人物与之作对,怎能不让人冒一身冷汗呢!
“或许是我们太多心了,世界各处,他们无所不在,有多少事牵绊着他们,哪还有工夫管我们的事,只要不让他们抓到证据,想抓到我们的把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为了自己一句随意的猜测而让老a坐立难安,他看了也实在过意不去,只好想办法搪塞自己刚才的贸然之语。
“但愿如此。对了,当初蓝之搴是谁引介来的?”老a突然想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范强。”这应该没什么好怀疑的,范强在黑道中的地位简直无人能及、影响力更是无远弗届。
“又是一个神秘的强势力组织。难道会是范强想并吞我的地盘及手下的产业?”老a眉头愈加拢聚,无论是他或北海,都没一个好惹的。
“范强虽有权有势,但在道上也颇受人尊重,应该不会是他吧!但是,那个蓝之搴又明明是他所推荐的,这又前后矛盾了。”
“别猜测了,我宁可是范强的人,也不愿他是北海的成员,至少我与范强算势均力敌,勉强还可斗上一斗;至于北海,跟一个影子对抗,你说……呵!”老a自嘲苦笑了几声,知道这是难上加难。
“也对,那你派人查的情形如何?”
“那小子果真与你所说的那个叫谭莉的女子是一伙的,不仅如此,他还有一流的身手,身边更有个与他不分轩轾的男人。”老a不悦地板起脸孔。
“谁?”
“不知道。”好家在,那些混混并不认识侨舶总裁殷尧,因为他们不看报更没那种学问看得懂财经杂志,不过,“花花公子”倒看得不少。
“天,我当初就说那小子不能用的,偏偏monica不听,硬要选他。”
“但我同样听她说是你坚持挑上谭莉的。”老a以揶揄的眼光直视着他。
“这……是……我承认是我眼拙。”paul战战兢兢的说道。别看他比老a年长近十岁,但依权势地位,他还是远不及他的。
老a撇过脸,皮笑肉不笑的轻扯一了下唇角,“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将蓝之搴的身份弄清楚,而后将他背后的组织一网打尽。”他缓缓转身看着他又说:“事成之后,谭莉这个小女人我就赏给你。”
老a能抓得住他每个属下的心思,光凭这点看来,这个男人的确很危险。
“是,我一定尽力。”
paul双腿合拢,一颔首,此刻,他需要的正是日本武士该有的精神,虽说他是道地的美国人,但向来崇尚日本武士那种“大无畏”的精神理想。
“好,我等你带来的结果。”
在蓝之搴的房里一隅,坐着两个大小相对的人影,大的那个正处于沉思的状态,不知在想着什么对策。而小的那个则双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处于冥想中的男人。
“别再去‘欧香’了好不好?”殷凡终于忍不住才又开口了,这句话她今晚已说了不下两百次了,蓝之搴逼不得已,只好来个闭目养神、听而不闻。
不是他狠心,他当然懂得这是殷凡对他的一片真情与关心,可是,若遇上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叫他收手不做,这种鸵鸟行径绝不是他的处事原则,更不是“北海”的人做得出来的。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殷凡双手撑着桌面,整个人站了起来,在他耳边吼着。
室内仍是一片寂静!
“天呀!我从不知你的定性那么强,我苦口婆心地浪费多少口水在劝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她无奈地坐下,又回复原有的姿势。
蓝之搴这才睁开眼,对她露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微笑,“我懂,你的意思我全都懂,但我绝不能这么做,如果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相信你也不会爱上我,对不对?”
“我……”
“不要否决我说的意思,我看见了你眼里的让步。”蓝之搴聪明地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可是,我不要你去送死,我宁可你为了我而当一次懦夫……”殷凡看见他一脸的讶然,声音也愈来愈小声,她就快要屈服了。
是的,她爱的就是勇敢果决、无畏无惧的他,若他真的听了她的话当了懦夫,她会心安吗?她相信他也不会快乐。
“你明白了?”他以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殷凡。
殷凡无奈又不甘地点点头,心中有着满坑满谷的惆怅与烦忧,“小心点……”说完,她再也没办法无所谓地面对他,霍然站起身冲往门外。
“小凡!”蓝之搴像一头猎豹般冲到她眼前,箝住她娇小的身子,“你还是不肯谅解我。”
她无精打采地看着蓝之搴,“这无关谅解不谅解,只是我的担心有增无减,我只求你答应我,别让我后悔我的决定,好好保护自己。”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暗藏着一股不安,但她无法对他坦白,怕引起他的忧心。
蓝之搴极为感动的将她抱紧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会的,为了你,我一定会小心、注意的,更会对自己时时的耳提面命,现在,我这条命已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位名叫殷凡的女孩,所以,我要更加珍惜自己。”
他的一番话将殷凡好不容易伪装的坚强给瓦解了,她终于掉出了隐忍已久的泪水,嗫嚅难安的说:“我真的好怕,要是昨晚遇见的那批坏人真是paul派来的,那你的每一分每一刻都处在危险之中;都是我,那晚不要去纠缠你就不会引起paul的疑心,我不要故意留给他一个妄想的念头,他也就不会时时注意我们了!老天,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若有什么危险灾厄,就降临在我身上吧!”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命是你的,你这条命的所有权也应当是我的。小凡,你听好,我说我不准你再胡言乱语、胡思乱想,你听进去了没有?也不准你再把我想成那么没用,我不会那么简单让他们找到把柄的,相信我,我只求你信任我。”蓝之搴每个字几乎都是用吼出来的,就算殷凡不听,他也要用吼的吼进她耳里、心里,让她根深蒂固牢记着他是为她而努力、为她而生存的,她的鼓励笑容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之搴!”她愣愣的瞅视了他半晌,他从不曾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过话,即使以前两人互相抬杠、吵闹的日子里,他也没有对她吼过、动怒过。
久久,她明白了,她总算弄明白了——他是爱她的,他是重视她的,否则,他不会为她的不信任生那么大的气……
她对他嫣然一笑,是发自心底的笑容,“去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为我珍惜自己的。”
他欣喜若狂的搂紧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你懂了,你还是弄明白了,没有你的笑容、你的信任,我去也无益,因为我的心会挣扎、会彷徨,会时时惦记着你的忧愁、郁郁寡欢的脸孔,如此一来,我想,我不失败都难。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执行我的任务,因为我背后有你的支持。”
他轻轻啃咬着她柔软的耳垂、白皙的颈子,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只能用他的吻、他的唇来代替一切。
殷凡敏锐地感觉到发自他内心炽热狂野的情愫,随着他浓烈的爱的表白,她已意乱情迷了;她是该支持他,可是,谁又能了解她那种爱人的心情?这两相矛盾的痛楚,她又能对谁诉说?
算了,让他去吧!
否则,他找不到快乐,她又何尝会有幸福可言;她应该引以为傲了,能被这样的男人所爱,是她的福气。
蓝之搴离开她柔软的唇瓣,不停搓揉着她柔嫩的粉颊,一而再地将吻落在她的眼上、鼻上、颊上,只想诉说他的歉然、感激,甚至爱!
“我爱你——”他苍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桎梏着她的后脑勺,强烈的吻猛地盖住了她的唇,心绪沸腾的他一心只想表达内心的狂炽需求。
殷凡迷蒙地微睁开眸子,接触到的竟是两团炙热的火焰,是那么的狂野,而如今,她只想屈服在他的熊熊烈火之下,尽情燃烧……
“爱我——”殷凡想将自己交给他,于是,她放松了自己,将整个人攀附在蓝之搴身上。
她的举动让蓝之搴冷不防的一阵心惊。
他不能!在这次任务成功之前,他不能占有她,那太自私了,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即使他已将生命交给她,答应会还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可是世事难料,他又有几分把握呢!
他并没有骗她,但是,在战胜天之前,他不愿自私的将她据为己有。
“小凡!”他笑着轻抚着她柔亮的发丝,“留到咱们的新婚之夜,好吗?”
殷凡整个俏脸都酡红了,心里暗骂道:什么嘛!还问她好不好?好像她“哈”的要命似的。
“怎么,生气了?”他又轻啄了一下她小巧的红唇。
“哪有,我只想跟你说三个字。”她故意逃避蓝之搴那款款浓情的眼神。
“哪三个字?”他嘴角微扬,那是一种性感的弧度。
“你——臭——美”
她原本计划要溜之大吉的,但却在一瞬间,蓝之搴就已反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吹拂着温热的气息,“我早就知道你想溜,对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毕竟两年前我就认识精灵调皮的你。”
“你就不会让我?”她不依地扭动着身子,饱满的臀部不经意地摩擦到他的敏感之处,让他不得不立即松开手,否则,再这样下去,他想,他再也松不开了。
看着她对他吐吐舌头,得意的一笑,蓝之搴才恍然得知他上当了。“原来你是故意的!”
“现在知道了吧!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她还是溜了,蓝之搴无奈地看着她奔离的身影,这个魔女般的女孩儿,叫他如何对她是好?
第八章
望着殷凡跑出了蓝之搴的房间,殷尧这才走了进去,“怎么,爱人及工作之间非常两难是不?这种苦我当初也尝过,的确挺不是滋味的。”
殷尧微眯起双眸,眺望着窗外远处幽然深处,似乎记忆也跟着飘到两年前……
蓝之搴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抹愁思涌上心头,“的确是两难,但我心中已有了决定。”
“什么样的决定?”殷尧蓦然转身面向他,对他的决定既好奇又担忧。
“我想了许久,既然对方已对我起了疑心,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们继续疑心下去,如此一来,他们的目标就会指向我,而你,就配合我在他们有所不备之际窃取证据。”
下这个决定之前,蓝之搴的确前思后虑良久,一方面他要顾虑对殷凡的承诺,另一方面他又得兼顾“北海”的名声,最后,理智战胜了感情,他决定以公事为重;并不是他蓄意欺骗殷凡,而是知道她一定会体谅他的心境,所以才敢下那么大的决心,儿女私情就先摆在一旁吧!
“不行,这不是当死间吗?小凡怎么办?”
平日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殷尧,对此事可一点也不含糊,他振振有辞地否决了蓝之搴的计划。
“你就这么确定我跟‘死’一定扯得上关系吗?”纵然面临生死攸关之际,也抚损蓝之搴幽默的个性。
“我……我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能让你冒险;这样好了,我去联络鲨鱼,请他换人好了,我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殷尧一对浓眉蹙在额心,他不是不信任蓝之搴的才能,北海的成员各个文韬武略、俱是不凡,但是在这么危险的处境下,他岂有让蓝之搴往陷阱跳的道理。
“不要,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丧失掉。再说,你在台湾绝对无法行动,因为没有人不认识你。”他马上否决掉殷尧的想法。
“我可以易容。”
“太麻烦了,每次行动就得易容一次,没有成效嘛!再说,荃荃会怎么想?我不答应,鲨鱼也不会同意的。”
“那么,找电鳗或是达尔,看他们……”
“别说了,殷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北海的同事们不会说些什么,但我做不出这种事。”蓝之搴挥了挥手,摆明了他不想再提这件事。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情况不同呀!paul已经对你起疑了,对你非常不利,若是换了人,paul不见得会识破。”殷尧才不会让他如愿以偿,至少现在绝不是他犹豫的时机。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办事不力罗!”蓝之搴戏谑的说道。
“不是,我知道是小凡给你捅出这个大楼子的,要不,paul就算费上十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