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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冒牌牛郎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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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详细内容,殷尧都了解,去找他吧!而且,必须住进他家,以掩人耳目,切记!

  才一眨眼的工夫,萤幕已消失了,很明显的,鲨鱼撂下这几句不是人讲的话后,也跑了。

  蓝之搴顿时怒火中烧,“他妈的!”骂人的三字经由他口中脱口而出,不知现在“鲨鱼”的耳朵是痒,抑是疼?

  他随便拎起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披,暗自嘲笑自己:看来,今晚又得睡在飞机上了。无论是愿意,或是不愿意,他还是勉强自己要以任务为重,只不过,这“拯救雏妓”不都是什么晚晴协会、妇女协会极力推展的政策吗?什么时候轮到他蓝之搴头上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这件事还是蕴藏着某种诡异的成份在,凭他加入“北海”已七个年头的老经验去判断,这次鲨鱼开玩笑的口气居多,该不会是他闲着没事,寻他穷开心吧?

  唉!去一趟不就揭晓了,若真是如此,他发誓,一年内绝不接受鲨鱼的任何命令和任务,让他知道他鲸鱼也不是好惹的。

  临踏出家门之际,他回首瞧了瞧屋内的一切,带着些许歉然的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沾上蜘蛛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可有小道消息,听说你前阵子回来过,怎么没来找我呢?太不够朋友了吧!”殷尧用力捶了一下蓝之搴的肩膀,语多责难。

  他千求万盼了许久,终于有了蓝之搴的电话,于是,马上丢下公司的会议赴约前往咖啡屋。

  “这……我有我的苦衷,你就放我一马吧!”蓝之搴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一副无奈的表情。

  “为了女人,是吗?这种事向我求教就对了,包你过关斩将、所向无敌。”

  殷尧大气不喘的吹嘘着,逗得蓝之搴直笑着摇头。

  “你那套留着应付荃荃吧!被我吸收去了,你还有什么搞头?听说你如今在家里头当‘孝子’,滋味怎么样?不赖吧!”蓝之搴将殷尧给幽默了回去,在耍嘴皮子这方面,他可是不认输的!

  “‘孝子’可不好当,又得换尿布、泡牛奶……我自认现在我已是一位超级奶爸了,说起这滋味,还真好呢!”

  殷尧从不讳言他对仔仔的感情,即使在喜欢调侃他的蓝之搴面前。

  “想让我眼红、嫉妒?算了吧!没效的。只要让我一想起小孩子霸道无理的黏在你身上,把你当奴隶使唤,我就受不了。”

  蓝之搴不仅对女人如此,对小孩更是近鬼神而远之。

  原因无他,只是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十几年的岁月下来,自然而然让他对小孩避之唯恐不及。

  “我看,对你这木头只有用狠招了。”

  殷尧在他不察中,露出一抹让人为之一惊的诡谲笑意。

  “别忘了,我可是软硬不吃,别再妄想能‘吹皱一池春水’了。”蓝之搴虽这么说,但很明显的有种落寞的神情堆上他的眉梢。

  “可是,这种‘多管闲事’的角色我还真想试试看,你不介意吧?”

  殷尧俏皮的说,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你错了,我可介意得很。拜托别再绕着这些话题,我找你出来是想要你的情报。”

  “情报!”殷尧佯装不懂。

  “别装了,难道你没接获‘鲨鱼’的命令?得了吧!你那几个‘无辜、单纯、受害者’的表情,我早就背熟了,也看透了,可别忘了我们可同居过好几个月呢!”蓝之搴是指两年前查“毒枭案”的那段时光。

  也就是那时候,殷尧因缘际会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孙荃。

  “哎呀呀!我并没说我没有接获‘鲨鱼’的命令,你别冤枉我呀!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似的。”殷尧拧起眉心,眼眸中有股被人看穿的尴尬。

  蓝之搴摇摇头,这就是殷尧使出的第一招步数:无辜!

  “那能不能请你给个提示呀!”蓝之搴忍住笑意,非常“客气”的询问他。

  “我也不知道什么提示,‘鲨鱼’只说,我只要将这卷带子交给你就行了,至于内容,我可不知情。”

  这是第二招步数:单纯。蓝之搴只好见一招拆一招了。

  “是这样吗?那给我吧!”他伸出手要拿殷尧口中所说的卡带。

  殷尧神秘兮兮的看了一下周遭的一切,才小心翼翼地从上衣密袋中拿出一个被黄色塑胶袋密封的盒子,很显然的,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卡带。

  “你瞧,就是它了,当昨晚它一入我的手中后,我一整夜都睡不好,两眼猛盯着它瞧,险些变成斗鸡眼了,还好没丢。”

  殷尧一副“舍己为友”的委屈样,这证明现在他已使出了第三招:受害者。

  “真是难为你了,这杯咖啡就由我请吧!”蓝之搴实在懒得和他那一日伶牙俐齿去打交道,干脆牺牲一杯咖啡,看这小子会不会停止为难他。

  “就那么简单?”殷尧一脸食髓之味的表情。

  “你胃口那么大,难不成还有什么非份之求?”两年了,就算当了父亲,殷尧那古灵精怪的个性还是没改;蓝之搴真为孙荃捏了把冷汗,殊不知,看来文文弱弱的她,可把殷尧压的死死的,这可是蓝之搴所料未及的。

  “没什么啦!只是我听‘鲨鱼’提起,在你这趟任务期间,非得住进我家不可,这件事你知道吗?”

  殷尧假藉在喝咖啡之际,偷偷瞄了一下蓝之搴的表情。

  “怎么?担心我当电灯泡?放心,我对你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事一向不感兴趣,当然,你若还是有什么顾忌在,我可以随便先租个地方安身,不会不识趣的。”

  蓝之搴若有若无的戏谑调侃着,让殷尧红了张脸,一时语塞了。

  “想不到真让我说中了。ok,我马上去找房子。”

  蓝之搴见他没反应,以为说中了他的要害,但这岂不是更好,他也免得跟殷凡天天打照面了;奇怪,他干嘛那么怕她?他搔搔头,这才注意到一直放在心上的事原来就是这件!

  殷尧神游太虚回来,“你说什么鬼话呀!我是这种见色忘友的人吗?再说,我家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筷子多、碗盘多,多你一个人吃不垮的。”

  “你打算让我吃筷子、碗盘?噢,no,我忘了告诉你,我可没学过特异功能。”蓝之搴亦诙谐的幽他一默。

  “要死了,两年不见也学会抬杠了,想来,我们殷家以后可不会无聊罗!”殷尧话有玄机。他暗忖:最好你当上我的妹婿,这样好歹我也大你一截,多爽呀!(天,原来他极力撮合蓝之搴及殷凡,就是为了他的自大心理,这种朋友,这种哥哥,唉!不要也罢。)

  蓝之搴笑而不语。

  “什么时候搬进来?”殷尧急问道。

  “后天吧!”他轻描淡写的带过。

  “为什么要到后天?现在就可以。对了,你的行李呢?”殷尧双眼搜寻着四处,就是没瞧见蓝之搴的随身行囊。

  “你要我拿着大袋小袋的来这种地方见你?你想也知道,我可没这么拙。”蓝之搴嘴角隐着浓浓的笑意。

  “真看不出来,现在你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殷尧认输了。

  “跟你学的,这叫做‘青出于蓝’吧!”他笑了笑又说:“我刚才把东西拿到饭店搁着,顺便已订了两天房,所以,后天晚上我一定会去府上拜访。”

  “何必那么麻烦,我现在陪你回去拿行李,顺便把房间给退掉。”

  蓝之搴压住他欲起的身体,“不用了,就让我先静个两天,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家是神精病院,需要心理准备?”殷尧假装狐疑的问道,他哪会不晓得让蓝之搴退却的是什么?

  “时间不早了,咱们后天见。”蓝之搴起身了。

  “那就一言为定!”殷尧也眉开眼笑了。

  “绝不食言。”

  回到饭店,来到房间,这是饭店内最隐密的一间房,除了视野好,能将楼下的景物及进出的人一览无遗外,更令他满意的是,屋里的陈设能将他躲藏蜷伏的角落遮掩得非常好。

  找个好位置坐下,他从风衣口袋中翻出了一个小型录音机,别看这东西精巧得毫不起眼,它可是高科技下的产物,而且,也只有它才能读取“鲨鱼”给他的机密命令,且听毕后,它亦有自动将卡带销毁的功能。

  按下play键后,蓝之搴闭上眼,静静凝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各个细节及注意事项,大约三分钟后,一阵类似干冰的烟雾从录音机里头袅袅扬起,蓝之搴这才取出那只已报销的卡带扔进了垃圾桶。

  想不到明晚就有任务了,而且还是个化装舞会!

  舞会!他已不知有多久没跳过舞了,在他脑海里,除了华尔滋、探戈、伦巴、disco外,像现今流行的什么nebsp;说穿了,就是“鲨鱼”找他的碴,准不会错的。

  “鲨鱼”甚至在卡带中叫他明天去恶补一天舞蹈课,免得明晚穿帮,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反正是“化装”舞会,不是吗?又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就算出了糗也没关系,大不了他看情况不对,一走了之不就得了。

  问题是,这场舞会及他所要查的“贩卖未成年少女”的案件又有何关联呢?该不会这舞会只是虚设的名目,实际上他们正在从事某种交易吧?

  罢了,明天走上一遭不就成了。

  静静躺上床旁的沙发上,这是一处隐密性极佳的角落,相信即使有人闯进,也是他先看见来人。

  手上扣着一支五二○手枪,他这才安稳的渐渐入睡。奇怪的是,在梦境中,他所见的是一位脸上戴着粉彩蝴蝶双翼面具的女子,她踩着轻快的舞步在舞池中轻盈飞扬,而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他一直看不清楚,仿佛似曾相识,当他俩转了一圈,那男子的正面突然纳入他眼里——一个狂妄的鲸鱼面具!

  怎么会……

  一早醒来,蓝之搴走进浴室拍了拍他稍显红肿的双眼,他知道昨晚他睡的并不安稳,稍有动静声响他就会醒来,而另一原因就是那场梦了……

  他甚至犹豫该不该听“鲨鱼”的话,去恶补一天舞蹈,梦境中那女子舞艺极佳,他要是输给她,岂不丢脸!

  奇怪,他是干嘛了?为了一场毫无根据的梦弄得整个人患得患失的,这会是“鲸鱼”蓝之搴的写照吗?

  还是去百货公司shopping一下,顺便散散心,既是舞会,就不能穿的太寒酸,不是吗?另外,还得采购个面具,真是麻烦呀!

  随意抹把脸,漱了一下口,他即往目的地出发了。

  来到车水马龙的街上,拦了一部计程车,他对司机先生礼貌的说:“百货公司。”

  “先生,咱们台北少说也有好几十家百货公司,你要去哪一家呀?”司机先生也同样以很和缓的语气回应他。

  “哪一家?”蓝之搴这才发觉,台北对他来说可真是陌生的可以,前次那趟回来不算,大概也有五年的距离了。

  “随便,愈大愈好。”他只能这么回答。

  “哦!这我懂,你想打发时间是吧?那我戴你到东区好了,那儿的百货公司是又多又大,随你逛得高兴。”

  司机先生对于自己的聪明颇引以为傲,还自鸣得意的沾沾自喜着。

  蓝之搴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看我的。”

  他踩下油门,车子也随之很技巧的一转,扬长而去。

  须臾过后,司机先生终于按捺不住沉寂的气氛开口道:“先生,你是不是模特儿呀?长得可真不赖,我老李若有你长相的十分之一,就不用在这儿卖苦力开车了。”

  蓝之搴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吗?

  “开车并没什么不好,只要不偷不抢,都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话是没错,但钱就赚得少的可怜,我儿子下礼拜就要注册了,偏偏是个私立大学,钱都不知道在哪儿呢?”风趣的司机也露出了难见的哀愁。

  “是这样啊!”此刻,蓝之搴的脸上有着无法理解的线条。

  “先生,到了,这边是sogo,再过去点就是sogo新馆,反正一整条街都是,够你逛的。”刚才的哀怨似乎在他的表情中已不复见,他又恢复了如来佛的笑脸。

  “谢谢你。”

  蓝之搴在计程车司机手中塞进一笔钱后,就下车直往前走。

  半晌,司机才意会出这可是一叠沉甸甸的钞票呀!于是,他扯开嗓门唤道:“先生,你弄错了,没那么多呀!”

  蓝之搴回眸一笑,拿出双掌弯成个圈型套在唇上,也喊道:“给你儿子注册,快回去吧!”

  天,他今儿个是遇上财神爷了吗?后面车辆的喇叭声不断响起,他只好由衷感谢那位贵人的帮忙了,随即带着感恩的心驱车而去。

  走进令人眼花撩乱的百货专柜前,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蓝之搴心中油然生起。

  是的,两年前,他就是被殷凡这烦人的小妮子拖拉到这种地方不下数十次,而今想起,似乎还有些怀念呢!

  逛到六楼礼服部,他谨慎挑选着适合他品味的服饰,既是“化装舞会”,那么,每个人的焦点一定都是放在衣着及脸上的那套假皮了,所以,在挑选其风格及式样上,绝对大意不得。

  “鲨鱼”在卡带中虽没明说今晚的行动为何,但他还是特别强调一定要蓝之搴引起在场全部女性的注意,到时候会有人拿下一步骤的命令给他。

  究竟是什么重大的任务,需要用这种迂回战术?

  就当他纳闷之余,突燃余光一瞥,他瞧见了那只在梦中所见的“鲸鱼”面具,怪哉,何时他竟会“现实与梦境相通”的功夫了?蓝之搴不忘自嘲着。

  事实上,那只面具就像是将他的魂魄勾了去似的,使他爱不释手,原本他顽固的不想屈服于梦境,但最后还是投降了,谁要那只面具太特别了,脸上刚毅的线条及曲线,就像是他的翻版,又够酷!

  禁不起心中的那股悸动,他还是买下它了。

  “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他兀自叨念着。

  更令他产生遐想的是,梦境中那个带着蝴蝶羽翼的女孩儿会出现吗?

  第三章

  “小凡,组长要你进去,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哟!不错耶,你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不再只是个‘花瓶’杵在座位上了。”

  七仙女中就只有方羽侬与她调派为同一组——刑事组侦一队。因此,更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不信我比不上大呆,他每次都笑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女流之辈,这下子,我可要出头了,顺便杀杀他的威风。”

  殷凡得意忘形的跳起来,根本忘了潜藏在任务背后所看不见的危险。

  “其实,大呆说的也没错,很多事情是我们女孩子没办法做得好的,就拿力量及胆识吧!可能就比男人差了一截。”方羽侬倒没殷凡这种雄心壮志,说的也挺坦白的。

  “咦,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而且,还是长那个大呆的志气,我可不赞同你的想法,这次,我一定要轰轰烈烈的完成一项壮举才行。”

  殷凡可是女性主义的奉行者,她向来不喜欢太过自大跋扈的男人,但就只有他……却让她忘都忘不了!

  “行,快进去吧!别让组长等得不耐烦了,到时候一气之下换了人,你的梦可就破灭了。”方羽侬不忘提醒她千万别让兴奋冲昏了头。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呢!谢谢你的提醒,若一切0k,晚上请你吃饭。”殷凡轻拍了下方羽侬的肩膀后,便轻快地往组长——张克城的办公室飞奔。

  方羽侬亦给她个鼓舞的笑容。

  殷凡在组长办公室门外深呼吸了三次,才轻轻叩了一下门。

  一阵沉缓的嗓音说了声,“请进。”

  殷凡这才推门而入,眉眼间堆满了自信的笑容,“组长,您找我有事?”她心里暗忖: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张克城这才抬起头,仔细凝睇着眼前这位美丽聪慧的女孩,从她调进他们这一组的那天起,他就注意到她了,只不过,漂亮的花瓶一直不是他重用的人才,所以,近一个礼拜下来,还真是埋没她了。

  直到方才十分钟前他接获了一个线人密报,今晚在“欧香大酒店”有个隆重盛大的“化装舞会”,然而,实际上他们玩的是当年曾轰动流行一时的“钥匙配对”游戏,坦白说,若是一些成年人搞的噱头,他们做警察的也无法干涉,但事实上,他们玩的不仅是化装舞会、配对游戏,里头更蕴含着一个重大阴谋,那就是——雏妓交易!

  在面具的掩饰下,瞧不见每个女孩儿的容貌、年龄,他们更于事前给了她们某种药物的控制,使得那些年轻女孩儿一时身不由己。

  在男性方面,他们更是约来不少绅士名流、商场大富来参加这项“盛会”,因为不会泄漏个人真实身份,所以,大伙都争相参与这种充满刺激性的游戏。

  更令人倒绝的就是,他们还商请来不少著名的“午夜牛郎”来指导那些女孩儿该怎么套牢那些富贾名流的心。

  况且,还聪明的以远近驰名的“欧香大酒店”当场地,更冠冕堂皇的套上个“化装舞会”的名目,再加上各阶层著名人士云集的场面,警方就算想来个临检或突击,也不得其门而入。

  因此,张克城思虑片刻后,所决定下来的侦察方式就只有——卧底了。

  那名可靠的线人,自动愿意带领他们的女警隐身在其中,然而,眼看他们侦一队里就只有殷凡及方羽侬的外貌及身材够标准,但方羽侬稍缺的就是胆识,因此,这个重责大任就只好落在殷凡的身上了。

  虽然第一次让她出任务即挑上这么危险、重要的事,但对张克城来说,也是前思后虑想了良久才决定的,毕竟,现在愿意参加军警训练的年轻人是愈来愈少,而殷凡可算是其中难得的奇葩。只待稍加给予训练及经验,对她日后的警察生涯会有不小的帮助。

  “我这里有个任务想交给你,很急,就在今晚,而且危险性满高的,上面也很重视它,因此,最好不能有失误,你愿意接受吗?”

  张克城又低下头,翻了翻桌上的档案,徐徐道来。

  殷凡二话不说,马上开口道:“我愿意!”(说的还比在教堂前结婚的那一句还溜,想必她很在意这次的机会。)

  “那好。”他会意的点了一下头,即将桌上的卷宗交至殷凡手中,“以最快的速度看完它,之后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是。”

  殷凡接过手,打开手上的档案,脸色随着字句的转换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简直难以相信的问:“组长,难道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张克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有什么问题吗?”

  殷凡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种表情就好像是说:你是瞎子吗?这种问题你还好意思问。

  但终究她还是没将那么恶劣的话说出口,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句,“这不就跟当花瓶一样吗?穿着华服、戴着面具,这样就可以办案了吗?我才不相信呢!我告诉你,我宁愿闲着,我也不再当花瓶了。”

  此时此刻,殷凡的脑海中又泛起了大呆那讪笑的嘴脸!

  张克城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啼笑皆非;那么大的一椿案子,这小妮子竟不看在眼里,那他真的不懂了,什么样的任务在她心中才会与“花瓶”扯不上关系?

  “拒绝后,你当真不后悔?”他重申一遍。

  她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非常坚决。

  “那好,既然如此,只好派方羽侬去了。我真是不懂,有这么难得的机会能查出北部最大雏妓贩卖行动的任务,为什么会有人不屑一顾呢?”

  他故意加上最后关键性的一句话,看殷凡会有何反应。

  “组长,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看见她的这种反应,张克城太满意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接受与否,我要你立刻给我一个答案,在我按下方羽侬的分机之前,你还有机会。”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话筒,就在按下第一键之前一秒,殷凡立刻叫道:“别按了,我去!”

  张克城收回手上的动作,笑意盎然的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等待你的好消息罗!”

  “没问题!”她信心十足的说道。

  “怎么样?组长有何吩咐呀!”

  方羽侬一脸好奇的逼近殷凡,关于这个答案,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这是机密。”殷凡只说了这四个字,总不能第一次出任务就被这个广播电台给宣扬出去了吧!

  方羽侬摊了摊手。“机密就机密嘛!那你说要请我的晚餐,总不会也是机密吧?我看,就去‘麦尔牛排馆’好了,想得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殷凡斜睨了她一眼,“你哟!不过,今天这顿饭得食言了,因为我晚上就有任务了

  “那么快呀!组长也真是的,分明是找碴嘛!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就要披甲上阵,不怕你战死呀!”

  “呸呸呸,你就不会说一些吉祥话吗?”

  殷凡边说,边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怎么,马上就得上阵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方羽侬也帮她收拾着,看着殷凡略显紧张的表情,于是又关心的问道:“会很棘手吗?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殷凡放下手边的东西,“羽侬,我看,你也把东西收拾收拾吧!我要你陪我去买件行头。”

  “帅耶!出任务还可以治装,可真不赖呢!”方羽侬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等着吧!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殷凡将自己的桌子收拾干净后,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方羽侬出去了。

  “喂,小姐,你这么急干嘛呀!我还没准备好耶!”

  “你别准备了,明天你有一整天的时间耗在组里慢慢收拾,而我的时间却只剩下两个小时,你说,我能不急吗?用跑的啦!别像老牛拖车,行吗?”

  殷凡将方羽侬一把推进她那辆奥斯丁的迷你车里,以不成正比的速度呼啸而去。

  “哇噻,小凡,现在的你就好像刚从玻璃棺里走出的白雪公主耶!美呆了!就是不知道谁是那个吻醒你的王子。”

  躲在在方羽侬的住处,殷凡开始梳妆打扮,她是决计不能回家去穿这一身行头的,被老哥取笑不说,说不定还会搞得全家大惊小怪、不得安宁,到时候,谁敢放她出去啊!“

  再看一看胸前的那套“魔术”,这可是方羽侬精心为她挑选的,虽然方羽侬还是没办法从守口如瓶的殷凡嘴里套出此行任务的重点,但既然要改头换面,方羽侬就巴不得将殷凡打扮成性感女神,而经过她的巧手一变,殷凡还真有那么点像电视内衣广告中那个“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波霸女孩儿。

  事实上,殷凡压根不需要靠那两块衬垫来突显她的优点,三十六c的尺寸已经够可观了,偏偏方羽侬还是不放过她,非得将她搞成三十八d的模样,这种成果若是让叶子媚瞧见了,也只有自叹弗如罗!

  “算了吧!瞧你把我弄成这副娼妓的德行,王子早就吓跑了!”

  殷凡嘟起红唇,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愈看愈别扭,还好组长指明是“化装舞会”,否则,她还真不敢出去见人呢!

  她搞不懂,难道装成这副吓死人的样子就能找出“人口贩子”吗?自己明明已二十三岁了,组长又特别交代要她扮成未成年少女,问题是,未成年少女会把她的年龄写在面具上吗?

  要不,光凭身材、动作,怎能区别的出来呢?

  算了,只要装得羞涩、害臊点准没错,林葳菱不是说她的演技已可角逐金马奖影后吗?看来,今晚“英雌”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呵!呵!

  “这可是我的精心杰作,你怎么能一点信心都没呢?放心好了,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方羽侬老王卖瓜的说。

  “好吧,好吧!算是差强人意啦!”

  殷凡顺手拿起手中千挑万选而来的面具,将它轻巧的在后脑勺绑了个解,真还有点“化龙点睛”的效果,整个人宛如翩翩欲起舞的女蝶王!

  “这样的感觉可更不一样罗!你一定可以成为舞会上众所瞩目的焦点的,只是,你能不能露个口风满足一下敝人方姑娘我的好奇心?打扮成这样,你究竟是有何目的呀?组长该不会又要你去杵在舞会上当‘花瓶’了吧?”

  方羽侬又不是不知道殷凡自上任以来,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花瓶,她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羽侬,你若不想活了的话,我劝你去跳淡水河,今天本姑娘没心情,也没时间找你问罪,更不会中你的计、上你的当,所以,死心吧!我对上级交代的任务是最死忠的了。”

  “就跟对男朋友一样,是不是?对了,他好像叫什么蓝……”方羽侬对她笑了笑,留下一截故弄玄虚的尾巴。

  殷凡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时哑然了。

  方羽侬却不知见好就收,还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希望在舞会上你能遇见他,以解相思之苦。”

  “思你的大头啦!他早就回美国了,天底下的事,再怎么凑巧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别替我烦恼了,多为你自己伤伤脑筋吧!听组长说,有个更具特色的任务在等着你哟!好自为之吧!”

  殷凡狡猾,且不怀好意的对她施展一个最妩媚的笑容。

  方羽侬节节后退,心惊胆跳的问道:“你是唬我,还是骗我?不是真的吧?”

  殷凡在心里说道:我当然是唬你、骗你、耍你的呀!但她嘴里却这么说:“我们同窗了好几年,你说说看或回忆一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这……倒是没有耶!又好像有骗我过那么几回,我得好好想一下才行。”想不到向来木讷的方羽侬也对她的话有所微词及不信任。

  “算了算了,不信任我就算了!哎呀呀!时间就快到了,我得赶紧出发才行;羽侬,你就当我的义务司机怎么样?总不能叫我穿成这样搭计程车或开车吧!”这下子可换成她哀求别人了。

  方羽侬快意的一笑,故意糗她,“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总算轮到我扬眉吐气的一天了。”

  “行,随你要扬眉吐气几天都行,就是千千万万不能让我迟到呀!”

  殷凡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硬拉着她往外拖。

  “可是,你不都守口如瓶吗?这叫我该怎么送你去,地点呢?”方羽侬可是愈来愈得意,她如今可是占了上风啦!

  殷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欧香,欧香大酒店。”

  方羽侬突然睁大了铜铃般的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损友,还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什么?欧……欧香大酒店!”

  殷凡无辜的点点头,不解方羽侬为何要如此的大惊小怪。

  “但愿你能全身而退!上帝、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相信他们会保佑你的。”方羽侬一被推进驾使座,即开始对天不停地念念有词着。

  瞧她这副怪异的行径,殷凡心里也有些不安了,“欧香有什么不对吗?”

  方羽侬却只回给她同情的一笑,“你去就知道了。走吧!最大的磨难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给了殷凡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方羽侬即踩下油门,驶向那个此刻让殷凡有种诡异感觉和无安全感的——欧香大酒店。

  好个歌舞升华的夜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均不能描述此场此景的万分之一,殷凡这也才领悟到自己胸前的那件“魔术”,跟这里的每个女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活生生、血淋淋地给比了下去!

  殷凡不禁纳闷道:这儿到底是“化装舞会”,还是“波霸大赛”呀!

  一眼望去,男男女女各有各的舞伴,就唯独她像是个被人遗弃的怨妇似的坐在阴暗的角落。

  难道坐在这儿,就能透视出谁才是雏妓人口贩吗?看来,她可真的与金马奖影后无缘罗!

  “美丽的蝴蝶公主,能否请你跳支舞?”

  哇,终于遇见了当今世上最有眼光的人了,殷凡兴奋的抬起头——

  天呀!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将刚才在方羽侬那儿裹腹的泡面全喷在那个蜥蜴面具上,再加上整整三圈的啤酒肚,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暴龙,比“侏罗纪公园”里的那只更让人叹为观止,左看右看还是……省省吧!

  “对不起,我刚跳完,想休息一会儿。”殷凡心想,这应该是她最缓和有礼的语气了(对一只暴龙来说)。

  “是这样吗?可是,我明明瞧你一进门就坐在这儿的啊!难不成是不肯赏脸?没关系待会儿你准是我的了。”

  他发出“嘻嘻嘻”暴龙式的怪笑声后,又意犹未尽的看了殷凡一眼才转身离开。

  殷凡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心中不禁暗自害怕着。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何组长都不交代清楚呢?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又说事关重大机密,无法泄漏太多,只要来了就可明白一切。

  可是……可是她已经蹲在这儿足足有半个钟头了,怎么就没瞧见半点线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在二楼栏杆处的一个隐密角落,蓝之搴手上拿着一支高脚杯,里头盛满了红葡萄酒,静静地观看着斜下四十五度角的一切。

  那女孩儿真可爱,像是个雏妓吗?不,一点都不像,虽没听见她跟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交谈些什么?但由她毫不做作的举止看来,他确定她是一块未经人发掘的瑰宝。

  思及此,蓝之搴心中猛然窜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千万别让这朵洁白的百合花掉进这种永远洗不干净的大染缸内。

  他甚至觉得她好面熟,无论动作、发脾气的模样,都像极了“她”,但是,那胸前三十八d的庞大曲线,倒让他收回了心中好笑的念头。

  她怎么样也不会是那“干扁”的殷凡呀!

  蓝之搴左顾右盼,就是等不着“鲨鱼”所说的联系者,眼看就快到最高潮的时刻了,怎么还没冒出半颗葱或蒜呀!

  说时迟那时快,远远的走来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体格并不亚于蓝之搴,真要比的话,或许还不相上下,然而,他脸上的面具却激起了蓝之搴的好奇心。

  “鲸鱼面具挺不赖的嘛!我很喜欢。”那陌生男子首先开口。

  “电鳗的表情是凶狠了点,不过,倒挺适合你的。”蓝之搴也扯开嘴角笑说。

  “觉得这里怎么样?”戴着“电鳗”面具的男子向四处张望着。

  “不适合我。”蓝之搴却也坦然答道。

  “但这份任务却是非你莫属。”蓝之搴看得出来在电鳗面具下的那个男子笑得很暧昧。

  “想不到送消息给我的人会是你,根据‘鲨鱼’的说法,你现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这儿一趟?”蓝之搴疑虑道。

  “我是很忙,但为了朋友,还是得两肋插刀,不是吗?而且,我待会儿就必须离开了,剩下的事就得完全交给你了。”

  蓝之搴虽与“电鳗”从未谋面过,也不知彼此的长相,但两人依旧是心照不宣,相信等缘份来了,他们可以在摘下面具的情况下面对面的。

  “东西呢?”蓝之搴当然是指“鲨鱼”所指的重要文件。

  “喏,在这儿,看过后就毁了它。”电鳗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只信封交给“鲸鱼”蓝之搴。

  “谢了,希望我们尽快会再见面。”

  “会的。”

  电鳗潇洒自若的将双手插进裤腰袋里,像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一晃眼就不见了!

  此刻,蓝之搴才缓缓的绕进了男化妆室,以很快地速度浏览过资料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透了,最后,他将那张纸撕成粉碎,随着抽水马桶的声音给冲走了,然后走出男化妆室。

  他妈的“鲨鱼”!

  好一个“电鳗”!

  原来折腾了半天,是要他来当……当午夜牛郎!更气人的是,原来这儿就是午夜牛郎及应召女的聚集会所,更是幕后主使者挖掘“新秀”的好时机!

  倒不如现在喝个酩酊大醉,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蓦然间,他的焦距又来到方才那位女孩儿的身上。她知情吗?老天,如今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别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他也只有这么告诉自己,或许,这幕后策划者马上就会现身,那他也不用再这么耗下去了!

  但愿天助他也。

  一阵惊天动地的击掌声打破了寂静,也拉回了蓝之搴的注意力,他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远方,一对璧人站在人口花雕铜门处,是众所瞩目的焦点,也是唯一没戴面具的两个人。

  男的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均器宇不凡,但眼神不定、瞳孔中有着虚无的闪动,一看就像是个衣冠枭獍,且从头到尾都那么不真实,邪气十足。

  女的乍看之下是如此的纤尘不染,再搭配上一袭鹅黄色的低胸丝裙礼服,恰如其分的表现出婀娜曲线,但在其浓妆艳抹的粉彩之下,凭蓝之搴在“北海”多年的经验,这个女的要比那男的更懂得伪装及交际手腕。

  “欢迎莅临‘欧香’,在各位的陪衬下,使得本店蓬荜生辉、增色不少,我和我的妻子monica,甚感荣幸之至。”

  那名男子首先开口,由他看着那位女子的眼光来判断,他在她面前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深怕说错一个字。

  眼看那名女子若有似无的瞪了他一眼,“我先生倒忘了自我介绍了,他就是‘欧香’的创使人paul,各位请慢用,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对对,各位方便就是,等会儿还有一个特别的节目等着大家一块儿玩呢!”paul连忙期期艾艾的补上一句。

  特别节目!

  蓝之搴这下可就好奇了,难道这就是今晚的关键之处?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舞池上的音乐顿时响了起来,由原来轻柔浪漫的抒情乐曲改为激情的快步曲调。

  男女主人首先进入舞池,以热情的三贴舞展开序幕。

  一会儿工夫,所有的男男女女均随着他俩的节奏,进入其中享受着两性肢体摩挲的快感。

  蓝之搴这下可就吃憋了,他一没带舞伴,二对跳舞实在没兴趣,但又不能傻不愣登的杵在一旁,看着别人全身冒火;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得先找个舞伴再说了。考虑都没考虑,他马上走向依然坐在楼下四十五度角阴暗角落的女孩身边,因为他发觉这其中聚满了调情高手、猎艳专家,他要是一个迟疑或犹豫,那女孩马上就会成为那些花花公子、真正牛郎的囊中物了。

  他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小姐,有这荣幸请你共舞吗?”他以磁性的嗓音问道,因为他不想暴露身份,于是用假声发音。也由于他经常干这种事,所以乍听之下非常自然,并无不妥之处。殷凡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鲸鱼面具”的男子,竟有此恍惚了;好熟的体格,还有其走路的姿态,算了,她嘲弄般的挑起眉,笑自己鬼迷了心窍,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她立即心猿意马的收回心魂,对他点点头,也交出了她的小手,心忖:管他长得像张三或李四,至少要比刚才那位“暴龙”好的太多了!音乐在此时,又换一首非常柔,非常性感的曲子。在他从容不迫、举止优雅的带领下,殷凡的脚步随着他晃进了舞池,蓝之搴也非常诧异着,想不到自己已近十年没跳舞了,竟还有这种成就。

  殷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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