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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撩情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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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欢不让自己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她眨着眼凝视着雷行风等待回答。

  “我养一堆人是要干嘛的?不帮我分劳;那我养着他们吃闲饭吗?”

  他收臂将她的身子拉近;将头抵在她的额上;“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当没听到你方才说的话;欢儿;你最好老实说出那句话的意思;你以为我在外边儿寻过什么了?”

  最好不要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否则等她生下孩子后;他铁定要修理她一顿;如此不相信他的小女人真是欠修理;他为了她禁欲两个多月;不安抚赞美他的安分;竟然还敢怀疑他在外面找女人纾解肉体需要?

  如果真有;那倒也罢了;偏他没有;哼!他可是非常小心眼会记恨的男人;这笔帐有得算了!他真期待与她算帐时能享受到的欢愉……

  虽不明白他脸上诡谲的笑意为何而起;但她还是看得脸红心跳。

  不敢再多看他那双深邃热烈的眼眸;她用手推开他的脸;扭过身想下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问东你跟我扯西;不想与我聊玉庄里的事你就直说;我不是非要听的。”

  脚尖刚触地;她就被雷行风重新卷人怀里。

  她现在的脸色好极了;精神也来了;完全不似之前那样不振;这让雷行风心里雀跃不已;这还是她孕后第一次看起来精神奕奕;不像细瓷般易碎。

  就算真不能承受太热烈的欢快;但比较和缓的她该是能承受的吧?

  为她一直压抑着的欲望霎时引得他情欲大动;眼里泛起贪婪的光芒;“我看这碧玉粳米还真能滋补身子;才喝没多少你就有精神与我斗嘴了;小狐狸的本性又回来了?”

  雷行风用手支起言欢的下颚;强迫她抬眼与他对视;他对许久未见的精神重回她的身上而感到欣慰。

  “上回你才嫌我成天跟你说玉庄里的杂事烦人;现下你竟然能编派我不愿与你聊?想聊还不简单;等我弄清楚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后;我跟你聊到耳朵长茧都绝对不是问题。快说你在怀疑什么!你要不说;咱们就这么耗着!”

  心里已起邪念的雷行风还是有些顾忌;于是不敢太过急躁;打算放慢步伐慢慢确定言欢的状况。

  万一她真不能承受欢爱的刺激;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自己解决或是要她用小手帮他就是了。伤她;是他绝对不会做的事。

  “就跟你说没什么了;你做什么非要闹我?”言欢语气中泛起了微微的气怒;为他的不放弃而心头烦闷。

  她以前在他面前只会撒娇使嗔;从不曾使过性子、发过脾气:但有了孩子后;他看得出来虽然她努力克制!但坏脾气还是不受控制地挣扎着要冒出头来。

  见她如此;他不但不感到厌恶;反而更心疼她几分。现在的她越来越有人气;不再是从前那个乖巧安守本分;在他面前还掩住真性情的言欢了。

  他喜欢她的改变;这让他深觉除了她的人之外;她的心也渐渐地能让他掌握住了。

  “我不闹你;我闹谁去?想发脾气、想使性子别憋着;我喜欢你在我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性情;欢儿。”雷行风的手忍不住从她略粗的腰身上移;捧起她更形丰满的软乳;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收拢粗指抚搓着那方软嫩。

  “想问什么就问;不要把话或是心事藏着。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没有任何一件事瞒过你;所以你心里有事也不许瞒着我!”

  自从发现她有孕且有害喜的现象后;这是他第一次除了亲吻外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

  虽然一直要自己领受他的体贴;但就是因为太了解他的生理需求有多激烈;所以她更难以放心。

  不只他在改变;她也一天天在变化着;不论是身亦或是心。

  “真的没事儿;本来想跟你说句玩笑话;可想想又觉不妥;所以才把话收回来;你别非在这上面跟我绕嘛!”

  他的抚摸让她放软了身子向后倚在他宽大的胸怀里;同时仰起头任他偏头从旁吮咬她的颈项。

  “既是玩笑话;有什么好顾忌及不妥的?你就说出来呀!知道你心里藏了话;我光想就难受;欢儿;说出水让我听听!”

  在有暖炉的室内;言欢身上的衣物并不厚重;透过衣料;她的乳蕾已然挺立;俏生生地抵在他的手心里;诱得他低声呻吟。

  他突然拧住那蕊敏感用力揉搓;惹得她娇呼失声;“啊——”快感侵袭着她;让她全身从里到外顿时热潮流转。

  她瑟缩了下身子;小手也忍不住抬起;抓住他横在她腰胸间的前臂。她并不是为了阻止而抓住他;只是为了稍稍舒缓太过的快感而做出的动作。

  她甚至主动挺起胸脯;将胸前的饱满送人他火热的大掌中;以动作迎合他的爱抚。“嗯……”

  她并没有他想像的娇贵;怀了孩子后;她变得更敏感;更易于被挑起情欲。

  每每她在夜里无法入睡时;最大的煎熬并不是失眠;而是他在身边的嘘寒问暖及殷勋体贴;那虽然也是她需要的;但她需要的比那些多的多……

  只是;她不好说出口……要她怎么说出她渴望他的爱抚及亲热?

  她的娇啼及敏感热情的反应;让他气息紊乱;胯间肿痛不已。低头瞧了眼她如丝媚眼;之中泛起的氤氲水光灿灿动人;他深吸了口气;眼光往下看着他用掌抚弄的隆起;当顶在她衣料下的突起跃入眼中后;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弯身府首;隔着衣料含咬住那蕊突起;用舌尖弹弄着它;嘴唇吸吮着它;“欢儿……”他的吸吮将她的衣料弄湿了一片;让她的模样看来更为淫浪动人。

  “嗯啊……爷儿……”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沿着他的肩头、剧烈起伏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健腰直抚过他平坦紧绷的腹部;然后握住他裤中的粗长。

  除了自己的嘤咛之外;当她的小手抚上他的坚挺那瞬间;她也听见从他喉间发出的低哑呻吟;“爷儿……”

  “用力点摸我;欢儿…”他抬眼指示她动作;同时用手拨开她的襟口;快速扯下她的兜绳让两团软乳呈现在他眼前;“欢儿;你好美……”

  他将脸埋人雪白乳波之中;闻唤着她清甜的气味;两手各掌住一团绵乳揉弄;火热的唇舌不住来回爱怜两只饱满浑圆。“欢儿……”

  因有孕而胀大的乳房敏感异常;只需稍稍抚弄就能让她体会到快感;现在这般激烈的爱抚更让她承受不住地尖声吟叫;“不……嗯啊……”

  她竟然在他的吮吻及爱抚中达到高潮了!

  她浑身轻颤;向后倒在软绵锦垫上;穴中溢出的大量热液很快浸湿了她下身的衣裙;在他的眼前浸淫开来。

  “天啊!你竟然如此敏感……”

  他解下她的长裙.将湿淋淋的亵裤从她臀上褪下;火热地注视着她泛滥成灾的腿心;美丽的花儿绽放开来;花瓣被蜜水弄得湿滑亮泽。

  充血肿胀的花瓣包不住粉色的穴口;他眼睁睁看着粉嫩的穴口蠕动颤抖着吐出一缕缕透明花露。“欢儿;我受不住了!我要你;我想进到你的小穴里……”

  呢哺自言的同时;他将身下的锦袍撩起;解开裤头;将早已偾起挺立的男性释放出来。

  久未享受过鱼水之欢的男性已呈暗红色;青筋突起悸动着;前端小孔中不住溢出滑稠前精;将他的男性前端弄得润泽水亮。

  他向前跪坐在她的腿间;倾身握住直挺抵在她的穴前;“欢儿……”

  他拿出此生最强的自制力;不让自己直接冲进她的甬道中;缓缓弓腰缩臀将男性向前抵进;渐渐撑开她的紧小。

  “嗯呃……”热汗从他的全身溢出;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淋洒在她雪白的乳上;粗长的男性一寸寸地向软绵得不可思议的甬道中挺 入。

  那极度畅快的软绵水嫩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哑呻吟;”你好热、好软……”

  终于;在这非人的折磨中;他的粗长尽根没人她的水嫩间;甬道传来的战栗让他感受到暌违两个多月的畅快。

  火热的充实及饱满感觉将言欢从高潮中唤回;意识未清;但媚眼已然睁开;在她还没了解自身的状况下;她的圆臀竟然开始向上挺动;“啊……嗯……爷儿……”

  她的主动迎合差点将他的理智完全击溃;生怕失控之下伤了她肚里的孩子;他连忙用手掌住她的臀部阻止她的蠢动;“乖欢儿;你千万别动;要不我怕我会伤了你……”

  无法如愿的言欢已经忘了矜持;也听不进雷行风的软言劝语;焚身的欲火再也不能等待;期待被满足的她开始嘤嘤啜泣着哀求他;“爷儿;我要呀!好难受;求你……”

  直到此时;他才了解不只是他想她想得痛苦;其实她也需要他的热情;“乖;不哭;我会让你舒服的;不哭了……”

  见她如此;强烈的爱怜压过了一切;满足她比满足自己更重要;于是他撑起她的双腿;不敢伏上她的身子;怕压迫到她的腹部;挺直身子;臀部前后挪劫了起来。“就来了……”

  他开始在她大腿间耸弄;窄臀有节奏地挺进后撤;火热的粗长一次次地在她的甬道中摩擦;搅弄着她丰沛的蜜液;“舒服了吗?嗯?欢儿。”

  “啊嗯……舒服……啊……爷儿……”她汗湿的长发黏贴在她的颈间及脸颊上;两团软乳随着他的前后耸弄来回晃动弹跳着;强烈的快感

  让她浑然忘我地回应着他。

  乳上的胀痛让她两只小手松开紧抓着的被子;转而抚上自己饱满的浑圆;用手指揉搓着雪白的乳肉抚慰自身的需求;顶端的乳蕾也在她享受快感时肿胀挺立;由粉色转为殷红。

  看着她的放荡媚态以及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雷行风全身气血翻腾;如泛滥的江海般激狂。

  他一次次进人那绝美的境地;湿软滑腻又绵绵软软地紧紧包里着他;那感觉真的只有“销魂”两字可形容而已。

  几番抽送下.许久未尝欢愉的雷行风就快高潮了;“欢儿;我要快一点可以吗?你受不受得住?欢儿;回答我!”

  “嗯啊……爷儿;欢儿受得住;随你……高兴……”她喘着气娇声回道。

  她的甬道传出一阵强过一阵的酸麻电流;体内深处的燥热叫嚣着要挣脱爆发;在他加重了耸弄及速度后;她还是比他快一步到达高潮。

  言欢全身紧绷着;娇啼出承受不住的情潮;在瞬间飞上了云霄;再次享受到极致的满足;“啊——”

  他狂野地挺动窄臀;将自己追上高峰;随她一起跃进高潮的漩涡。

  在最后一记强力的推进后;雷行风将急于喷射的男性深深埋在因高潮而急剧收缩的甬道间;满满紧紧地与她亲密交接。

  一声低吼紧接着她的娇喊充斥在房内;“嗯……欢儿……”火热的种子从顶端急速狂射而出。

  ☆☆☆

  缠绵过后;雷行风平复了狂跳的心跳、粗重的呼吸;侧耳将脸倚在言欢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一只大掌爱恋地轻揉着她的雪乳;不时还滑至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抚弄。

  他闭着眼享受完美性爱欢愉之后的放松.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

  如此温馨、如此满足的情绪是他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体验过的;直到他遇上了言欢爱上了这个爱将心事藏在心里的小女人后;他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才明白爱情并不是单纯的男欢女爱寻求最原始的肉体慰藉而已。

  那种满心只有她;所有喜乐随她起伏;时时留心着她的动静及情绪;是一种多么甜美的牵挂啊!曾经以为的会对她感到烦腻不但没有发生;甚至因为有她;他才开始感到生活圆满了起来。

  不久的将来;她会为他生下可爱的孩子;光是如此想就感到好幸福……

  不需要抬头探看;他就能知道虽然她此刻呼吸平稳.但并没有睡着;听着让他心安的跳动;他启口轻声唤她;“欢儿……”

  回应他的是一声呢哝轻哼;“嗯?”还有放到他颈后轻抚的小手。

  他稍微抬起脸;亲吻了下她心脏跳动的位置;“你知道吗?”

  言欢无声地轻笑;反常地没有在欢爱后疲惫睡去;情欲被满足后;她的精神反而显得更好;她在心里一边取笑自己在他的教导下越来越放荡;一边出声回答他;“知道什么?”

  他摩挲着她细腻的腰侧肌肤.“我爱你;欢儿。”

  结果等了老半天;雷行风却没等到言欢的任何回应;她抚着他颈背的小手依然故我地动作着;就像没听到他向她表达的爱意般;这让他感到不解及错愕。

  他从她胸口上抬起头来;用手肘撑着身子侧身半悬在她身上;由上而下俯看她平静甜美的表情;“欢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纵然她的没有反应让他失望;但他还是难掩万般柔情地轻声询问;用手拨开她颊边凌乱的发丝。

  言欢看出雷行风神情间的失望;强迫自己扬起甜蜜的笑容;“我听到啦!

  你说你爱我。”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眼中还漫着欢愉过后的氤氲。

  听到了?可她的模样为何如此冷静?

  她难道不高兴他爱她吗?他忍不住眉头轻锁;用手指蹭着她的唇瓣;“欢儿;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用手揽注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同时抬头吻住他的唇;舌尖向他口里探进;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雷行风可没这么容易被打发;他忍住回吻她的冲动;头向后仰躲开她的甜蜜小嘴;“别想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回答我;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眨了眨眼;让眼里的迷乱退去;恢复清明;“这不是你第一次说爱我;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你所谓的爱跟我心里对爱的定义是一样的吗?也许这只是你在欢爱后习惯说的字句呢!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来回应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雷行风微眯着眼问道;对言欢此刻的冷静颇感不满;他似乎又见到当初在他面前生份有礼的言欢了。

  言欢扯出一抹笑;眼神没有移开;坚决地与雷行风对视;“几乎在每一次欢爱时;在每一次你意乱情迷的时候;你都对我说过这句话;瞧!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说过什么;又要我如何相信那是真心话?”

  该死!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在交欢中不自觉地说过这句话?

  雷行风看着言欢眼中的坚定;忽然对自己不确定了起来!

  “也许我在激情中会不知自己说过什么;但方才我是清醒的。我说爱你;就是对你倾诉我的真心;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欢儿;告诉我你也爱我……”

  他心里开始回想与她欢爱的过程;企图忆起自己是否真如她所说;而他也开始担心;他以前在外边风流时;是否也对别的女人说过这句话?

  他不怪言欢眼里的不信任;就像娘亲以前警告他的一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的风流太过荒唐;现在可好;老天爷送来言欢来整治他了。

  看来要让言欢相信他的真心可能要费好一番工夫了!娘说的没错;他真的把自己的名声给玩坏了。

  不过就算他能体谅言欢的不信任;但他还是坚持要听到她说爱他。

  “欢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这是言欢第一次看到如此没自信的雷行风;虽然他脸色未变、语气依然;但她就是知道他在心慌;可他在心慌什么?这她就看不真切了。

  也许是她的冷然伤了他的男性自尊?还是他无法容忍有女人不爱他?

  无论是何原因;言欢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喜欢他的自信、喜欢他的志得意满;喜欢他潇洒、意气飞扬的样子;所以只要能让他开心高兴;给他所需要的回应又有何难?

  “是的;我爱你。”她喃喃轻语。

  这一回他任她将他拉下;任她用软馥小香与他亲密交缠。

  但她所不知道也没看到的是他眼底的阴霾——他知道她是在敷衍他;他发觉他自以为了解她;是他太过高估自己了。

  怀里的言欢将心藏起来了;从他掠夺了她的甜美;自以为得到完整的她那天起;他所得到的;就不是完完整整的言欢;她并不愿意将心交给他。

  在她为他怀了孩子;在他为她倾注所有热情之后;她还是将自己的心藏得好好的;让他无法触摸……

  第八章

  到了怀孕后期;言欢的状况反而比初期还好;不但睡得好、吃得好;就连心情都明显维持着相当不错的状况。

  七、八月正是热人的时候;一大清早;天气还不显酷热;趁着空气好;瑞香及安莲扶着言欢走到树荫下。

  言欢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莫约再过月余就该生了;大夫交代她要多走动;生产的时候才不用受太多苦;所以近来每日早晚;言欢都会在瑞香她们的陪伴之下;在院里走两趟。

  走着走着;眼前就是雷老夫人的院落了。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老夫人也该起床了;言欢拉了拉瑞香的手;“瑞香;我看我们直接去跟娘请安好了;不用回房等爷儿一道了。”

  “也好;我们今天走的多了些;时候是不早了;你要再来回一趟怕会累着了;这样吧;差安莲回去告诉主爷一声好吧?”

  言欢点了点头;“安莲;回去跟爷儿说一声;就说我先给娘请安去了;要他自个儿过来;你回去后也不用再跑来了;就在屋里待着吧!”

  “是;安莲这就回去报告主爷。”等言欢及瑞香向前走了两步;安莲才转身向宏丽院的方向跑去。

  言欢和瑞香来到雷老夫人房前;茗清替她们开了门。

  跟了雷老夫人一久;茗清的性子自然被调教好了;看出雷家两位主子待言欢的好及重视;也深刻感受到言欢的毫不骄纵;时日一久;就算心里再不舒坦也得接受现实;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也没有必要得罪主子。

  所以她现在对言欢可是有礼尊敬极了;不敢稍有怠慢。

  见了言欢进门来;茗清轻轻巧巧地福了个身;口里轻唤:“欢姨娘;你来啦;老夫人正等着你呢!”

  “今儿个在院子里走久了;所以才晚了点过来;娘用过早膳没?”言欢也没端姨太太的架子;亲亲切切地点了点头。

  “我正要去厨房端来呢!欢姨娘用过了吗?如果还没我一起端来可好?”

  茗清问道。

  “好;一道端来;顺道连爷儿的一起端来;麻烦你了。”客气地向茗清说完后;言欢转头对站在左侧的瑞香说道:“瑞香;你也一道去;东西多;茗清一个人拿不过来的;你去帮忙。”

  “是;那你小心脚下;慢慢走;别着急呀!”瑞香不放心地叮咛着。“知道了;你们去吧!”应了声;言欢转身朝里走去。

  依着瑞香的交代;言欢放慢脚步缓缓穿过外厅;绕过隔开内外室的屏风;就见雷老夫人端坐在椅上;翻着一册册的绢册观看。

  言欢向正要行礼问安的茗香挥了挥手;要她不必多礼;然后才开口;“娘;早呀!今儿个散步多了些时候;所以来晚了。”

  雷老夫人闻声抬头;和蔼可亲地招呼着;“我正叨念着你们怎么还没上我这儿来呢!你小心点走;慢慢来;早说要你别这么大的规矩天天上我这儿来问安;瞧吧!稍微晚来了点;我不就得操心;怕你大着肚子出了岔……”

  “大夫交代别老待在屋子里坐着躺着;上您这儿也是动动。娘今儿个精神看起来可好了;在看些什么这样专心呀?”言欢走到雷老夫人身前。

  雷老夫人伸手拉着近身而来的言欢;“来;坐下来;走这么段路也该歇歇。

  风儿呢?没跟你一道来”

  “见时候不早了;所以我是从院子里直接过来的;爷儿一会儿就到了”

  言欢扶着椅子把手;在雷老夫人右手旁的位子上坐下。

  待言欢安坐后;雷老夫人朝茗香交代;“把莲子茶给欢姨娘端来。”

  待茗香依交代将一盅莲子茶送到言欢手边后;雷老夫人才将方才挑选出来的一红一紫绢册递给言欢;“来;你看看。”

  “是。”言欢接过手来;将红绢册先搁在几上;纤手一翻将紫绢册给翻了开来.双页一拉;里面折页一开;一幅女子画像就跃进了眼里。

  画中女子娉娉婷婷地站在花榭之下;黛眉绛唇、明眸皓齿;长长的乌丝梳着端雅的姑娘发型;一袭云色衣裙衬得女子丽颜更添风情。

  “娘;这是……”之前在雷老夫人房里伺候的时候;她是见过那些媒人送来给雷行风说亲的女子画像;虽没见过这般精致的;但不需多想;言欢也明白这是给人说亲用的画册。

  她心里一颤;差点将手里拿着的绢册给摔下了;暗暗使劲用指尖捏住了册子;她努力不让脸上及声音里表现出异状。

  “这位是江州百织坊的二千金刘纤巧。”雷老夫人用手指了指放在几上的红绢册;“这一个则是咱金城硕亲王的庶出千金朱蕙心。刘小姐出身商贾世家;这雷家主母她必能胜任;而这朱小姐虽是庶出;但好歹出身王府;借着这桩亲事将来提升咱们雷家的声望也是不错的……欢丫头;你瞧风儿会中意哪个?”

  雷老夫人喝了口茶;却没等到言欢回答;这才抬眼瞧着言欢;见言欢神色如常但却抿着小嘴不吭气儿;心里大约也有了底。

  “欢丫头;当初就是看你识大体、懂事;又是个心里雪亮的明白人;所以我才乐意让风儿将你收了房;还记得不?那时我跟你说了些什么?”

  雷老夫人不着急;言欢是她看大的;她相信言欢明白分寸的;不至于让女人家的嫉妒坏了正事。

  言欢笑得有些为难;但不敢显出任何不快;“记得。”是呀!她从不敢或忘。

  雷老夫人点了点头;“记得就好;你不久后就要生下咱雷家第一个孙儿;不论生下来的是男娃还是女娃;我都会一样疼宠;生了孩子;你在咱雷家的地位更不会有所改变;丫头呀!记着一句话;家和万事兴;凡事多包容、多忍让;你守着本分乖乖巧巧的;万一将来进门来的正室对你心里不痛快;我才好护着你;懂得娘说的话吗?”

  怎能不懂?虽是软言轻语;但其中隐含的警告可是沉重得很。

  总归一句话;就是要她不妒不嫉;听话顺从地接受雷行风将要娶妻的事实;要她别以为有了孩子就可恃宠而骄;忘了自身的妾室身份。

  自己是什么身份;言欢明白得很;与雷行风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娶妻是迟早的事;她也从不敢妄想这天不会来到;可她此刻的心痛

  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揪着;好难受呀!

  抬眼见雷老夫人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她;言欢不得不挤出笑容来回应;“娘;言欢懂的;也明白自个儿的身份。”她没有嫉妒的资格;有资格的是不久后进门的正室夫人;不是她……

  雷行风正好在这当下进了房来;听到言欢的话尾;随口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见言欢要起身;他忙开口阻止;“你给我乖乖坐着!”

  几个大跨步;他人就走到她们身前了;“咦?你手里拿着什么?”

  侧坐在言欢座位旁的扶手上;雷行风好奇地从她手里将绢册抽起;展开一看;见是女子画像;心里顿时明白娘亲开始为他挑妻子了。

  他抬眼看了看言欢一如平常的神色;一股气恼涌上心头;“怎么?又有人上门来说亲是吗?”试图引起言欢不再平静的反应。

  可惜他失望了;没想到他话一出口;言欢竟然拾起几上红色的绢册;展开送到他面前;“是呀!两个姑娘都是一时之选;你手里的是江州的刘小姐;家里是经营绣坊的;这位则是硕王爷的千金;不管是哪个当雷家主母都能轻松胜任;为你分忧解劳。”

  雷老夫人因为言欢的识大体;眼里满是赞许。

  她接过言欢的话;对儿子说道:“欢丫头说的没错;这两个姑娘不管哪一个都好;你看仔细啰!瞧瞧你中意哪个?你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错过了这两个;要再有适合的人选可不容易了;人家姑娘不知有多少人抢着上门提亲呢!”

  雷行风无全不搭理娘亲;只是仔细观察看言欢的反应;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言欢身上。

  言欢的脸色该死地平静;眼底不兴丝毫波澜;就像是对他娶妻毫无半分在乎;雷行风在心里冷笑了声;有此懂事的妾室;还真是雷家之福。

  该死的!她的心直到今日仍是不肯交给他。雷行风在心里咬牙咒骂;咒言欢的无心、骂言欢的无情、气她的无动于衷、恨她从不将心事坦

  白让他知晓……

  就算当初他真有另娶正妻的打算;但这个想法早在他发觉自己爱上她以后就被抛诸脑后了。

  他本想就这么拖着娘亲的催婚;等言欢替他生下了儿子后;借口儿子向娘亲说情;将言欢扶为正房。

  可他看到言欢如此不在乎的模样;反倒让他感到自己的爱意和付出全是多余;气恼无法宣泄地积蓄在胸口;让他感到气闷滞碍。

  正当雷行风不知该拿言欢怎么办时;雷老夫人开口催他;“你怎不回话?

  要你挑人呢!尽看着欢丫头发呆能成事吗?”

  闻言;雷行风扯出了笑.笑得言欢心惊。“娘;就像欢儿说的;两位姑娘都好;长的也各有各的风情.我一时也选不出比较中意的……”

  他用手指摩挲了下下巴;做出沉吟状;然后才启口;“我看这样吧!就让欢儿替孩儿挑选吧!”

  “啊?”雷老夫人傻眼;没料到雷行风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是你娶妻;怎么要欢丫头选呢?”

  “呵呵呵!”雷行风的回答是朗笑了几声;然后用手支起言欢的下巴;深深看进她同样漾起讶异的眼儿;“欢儿是我的人;待在我身边这么些日子了;我的兴趣喜爱或是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该是要明白的……”

  “该是要明白的”这六个字;雷行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字挤出来。

  反正两位姑娘家世样貌都相当;娶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对欢儿可就不同了;要是入了门来的是个容不下她的主母;欢儿及孩子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咱可不能负了欢儿;也为了不让她将来埋怨我;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她。”

  雷行风低头朝着言欢笑得阴森骇人;“欢儿;你自己选个你能心甘情愿伺候的主母吧!”

  他用拇指磨蹭她的下唇瓣;示意她开口回应。

  “你们要一起爱我、伺候我;要不能和睦相处;那我不就要伤神了吗?嗯……欢儿;我这样替你着想;你该是很高兴、很感到欣慰吧?”

  言欢不只指尖发冷;就连脚底都没了知觉;在这大热天里;她竟然有如身处寒冬。“不!我……”

  他太过分了!竟然如此伤她;要她选出当他正妻的人选!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竟然狠心至此……

  言欢无法得知的是;雷行风是故意整她的;只因他气她的不肯交付真心;甚至连与别的女人分享都能如此无动于衷;这让他如何能不气愤?

  言欢没想到自己的懂事识大体;竟会将自己逼到这般境地。

  雷行风阴惊地看着言欢;“难道你要拒绝?你可是我最懂事、最守本分的爱妾;难道要你帮我做个决定也如此困难?”

  该死的女人!如果她真敢替他选出妻子人选的话;他这辈子都饶不了她!

  “如此重大的事;欢儿不敢替爷儿做主;请爷儿……请爷儿自个……自个儿……”言欢下巴一扬甩开雷行风的钳制;第一次显露出些微的叛逆;她垂下脸;支吾了半天也没能将话讲完全。

  要不是她好强;也顾虑着雷老夫人在一旁;只怕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再也承受不住心疼而哭了出来。

  雷老夫人看不懂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好了;风儿你别大胡闹了;反正不管怎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到时候把两个姑娘都给我耽误

  掉了。”

  敛起眼底的阴森;雷行风抬头对娘亲说道:“娘.你别催孩儿;孩儿心里自有打算;一切都等欢儿生了以后再说吧!”

  看了看言欢鼓鼓的肚子;雷老夫人点了点头;是呀!欢丫头也快生了;就算府里要办喜事;也得等她做完月子才好;免得扰得她无法养好

  身子。

  想想儿子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雷老夫人点了点头;“也对!好了;这事就先不提了;来;早膳都快放凉了;一起来吃吧!”

  茗清及瑞香早就备好早膳在外间;进来房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见雷老夫人要起身;茗清立刻上前搭手扶着雷老夫人;而雷行风则挥退了瑞香;自己伸手扶起言欢;将她拥在身侧;带着她向外走。

  言欢小心翼翼地用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为了雷行风要娶妻的事伤心难过不已;表面上她故作无事状;但她的心底在流泪;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尝得到那酸涩的滋味有多么的苦……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各自拥有心事;没有人肯坦率地将内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放任小小的刺插在肉里继续流血发炎;持续恶化下去……

  第九章

  两年后;西北雷家玉矿场——

  “阿欢;我来洗吧!你到一旁坐着休息一会儿。”瑞香折到了厨房后;见着蹲在井边洗菜的言欢;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没剩多少了;让我洗完吧!”言欢回头笑了笑;温柔地说道。

  “虽然是夏天;但西北这儿的井水是冰凉的;你碰了伤身子;别弄了;你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瑞香板起脸来;催言欢放下手里的菜乖乖坐到一边去。

  “到了北方来;你变得特别爱生气;有这么多气好生吗?”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言欢用围裙擦干手;然后依着瑞香的指示坐到她身后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瑞香接手继续洗菜。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不注意的我只好捡起来注意啦!也不晓得身子是谁的;你不爱惜谁能替你珍重?我在一旁看的着急;你却没事人似的……”瑞香没好气地叨念。

  听着瑞香的关心;言欢抬头看了看青天白云;深深吸了口与金城的湿润完全不同、略嫌干燥的清新空气。

  西北虽然也有山有水;但比起金城的繁华热闹及美丽的湖光山色;还是显得萧索了些。

  西北地大;人烟稀少;除了几个大形牧场人群聚集得较密集外;就属这雷家的玉石矿场聚集的人口最多了。

  整个乌日山及日河月河的主干、支流流经的土地!都是属于雷家的产业。

  乌日山有着丰富的玉矿;生产优质玉石!最最著名的是世面上难以取得的墨玉;其他的黄玉、白玉及青玉更是不曾短少过。

  除了挖工及拾玉的百来名专业工人是跟雷家签订长约;携家带眷住在雷家的采玉庄里;住在河流边的业余拾玉及捡玉人家从中下游抬来的子玉;如果品质好、颜色匀净;那么雷家也会以不错的代价收购。

  所以住在乌日山附近的人家;除了有本事放牧牛羊及驭马之外;几乎全靠雷家吃饭用度过日子。

  采玉庄占地广大;房屋精致密集分为五个大院落;各院落配有一总管理事;帮忙各户玉工家属理家做事的婢女也各自分配了十多个;更别说还有雷行云住的主院了;伺候办事的奴婢更是不能少。

  也就是因为采玉庄人多事杂;言欢及瑞香才能在瑞香的亲叔叔的安排下;进了庄来安身立命;谋个差事来糊口。

  言欢看着青天;想着如何在瑞香的相伴及建议下;在无处可去时来到了这离雷行风非常遥远的西北来;也亏得瑞香的叔叔是个老实的好人;妻女也同样亲切友善;才能让她安心地留在这里。

  想着想着;言欢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时间过得好快;都两年了……

  一脚跨出雷府大门后;一转眼两年的时光就过去了;她离开他。离开金城;就这么过了两年啊……

  思及金城;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只抱过两天的儿子。

  她低下头来;看着空空的双手;手中虽然空无一物;但儿子软软的温暖身躯在她怀里的感觉;却还清晰地存在着。

  对儿子的亏欠常让她在夜里无法入睡;反覆思想着他当时尚未睁眼的小脸蛋;不知他会为孩子起什么名?孩子是由谁照看着?

  如果生的是个女儿;她一定毫不考虑地带着女儿一起离开;可偏偏天不从她愿;历经痛楚生下来的;是雷老夫人千盼万盼的宝贝孙子;她不在了可能无所谓;但孙子要是也不见了;雷老夫人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因此她考虑再三后;将儿子留在雷家;就因为他是男丁;将来的保障已经是确定的了;不似女儿的命运将来得由他人决定;所以她舍下了儿子;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脑中的身影再次变化;儿子娇嫩嫩的小脸换成雷行风俊美的脸庞;他呢?

  过得可好?听说在她离府不久后;他就娶了妻子;他们感情好吗?那个正室待她的儿子好吗?

  一个个问号满满地充斥在言欢脑里及心底;这两年来;这些问号不但不见减少;反而只有增多;同时相伴着的是她对他浓浓的相思及对他娶妻的伤心。

  不过她还是没有后悔离开他;要她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亲密的模样;那她还不如像此刻般眼不见为净;至少没有那个画面可以折磨她。

  虽然她与瑞香北上躲到雷家的玉矿场来;但除了知道他娶了妻子外;她不准自己去探听其他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就算偶有旁人提起雷家的大主子;她也强迫自己听而不闻;尽快走开。

  既然选择离开他;又何必再去听他的消息呢?

  只是就算如此;她却没有一天能将他忘怀;离开他以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她连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活着而已……

  沉沦在自己的思绪中;言欢没能听到瑞香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只顾着想心事;直到瑞香半天等不到回应后;才发现言欢又开始发呆了。

  见她如此模样;瑞香忍不住叹了口气。

  言欢说错了;她到了北方来后;不是脾气变坏了;也不是更爱生气了;而是叹息的次数多到快将这辈子的份都给叹完了!

  瑞香眼里涌入对言欢的同情及不舍;两年前;她发现生完孩子不过两天的言欢竟然要抛下刚出世的儿子;连月子都不做完;就要撑着虚弱的身子偷偷离开雷府。

  要不是她及时发现;然后当机立断地收拾包袱硬是跟着言欢;真不知言欢此时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怕是出府后不出几日;就因身子虚弱及心里想不开;而年纪轻轻地就香消玉殒了吧?

  言欢太傻了;既然因为太爱主爷而不能忍受他娶妻;就大声地吵、不要脸地闹呀!做什么要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在乎老夫人的看法、在乎对正妻出身的要求?

  依着主爷对言欢的疼宠以及她生下了雷家的长孙;相信主爷会愿意为了言欢不另娶正妻;而雷老夫人也肯定会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同意将言欢扶正的。

  可偏偏言欢宁愿逃跑;也不愿为自己的幸福努力;才会造成现在这番下场;两地相思;折腾了自己之外;还平白便宜了无情的男人及后来的女人。

  当她们花了三个多月时间到了西北矿场后;就听闻雷行风已在金城娶妻.这个消息、让言欢差点没哭瞎眼。这男人也真是无情;为自己生了儿子的小妾不知去向后;竟然还能无所谓地办喜事;唉!可怜了言欢付出的真心呀!

  要早知道如此不值.还不如闹过一场后将儿子也一起抱走;总不好事事样样都便宜了别人、委屈了自己吧?

  每每看到言欢怔伸出神;瑞香总想用力摇晃她;叫她忘了那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不过为了怕她伤心;所以总是想想作罢;没有一次真敢如此做。

  瑞香将最后一把菜漂过水;叠到菜篮子里;然后站起身来大声唤了声:“阿欢……阿欢……阿欢!”

  她最后一声是扯开嗓子大吼的;不但将言欢给唤回了神;还把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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