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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级骑乘技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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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别再说了!”柴月琳很不是滋味,“我说了,汶少的事你少管,你带给他的伤害还不够吗?”
那边静了一下,然后是“嘟—嘟—嘟—”的茫音。
“妈的!”柴月琳骂了句,马上拨柴立汶的手机,但正在通话中,她只好打去他的助理小南那里。
柴立汶正通过手机来收听停车场的情况,听到温扬边吼“my honey”边绕场跑,他笑得非常风骚。
然后小南进来录制室,把电话递给他,接着,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该来的,始终都逃不掉。
“如果我被人扁,你一定要救我啊。”做完节目回家,柴立汶没精打采地说。
温扬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算被扁,也是扁我们两个吧,别忘了我们是公认的一对。”
“难兄难弟。”柴立汶苦笑。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再出血的。有事我会档。”温扬被他的表情刺到了,有点别扭地说。
柴立汶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诡异:出血?哪里出血?怎样出血?
这个大变态!
(新章来鸟~)
三十六
柴立汶防备着他妈去找他晦气,可过了几天,还是风平浪静。身边又有个壮男保护,自然不用怕。
不过越是平静,柴月琳的心里就越没底,干脆强迫她老公放这两个家伙的假,钟天明也担心那个岳母大人会伤到他的宝贝“儿子”(=
=|||||),马上就批了假。
在屋子里窝得久了,两人的习惯癖好都暴露出来。
比如柴立汶有严重低血压,早上起不来,每次赶通告都是温扬把他挖起来;讨厌喝速溶咖啡,只喝研磨的,还要加薄荷叶;绝对的肉食主义者,非肉不吃,最喜欢啃血淋淋的三分熟的肉,就因为这样,他肠胃不是很好;老烟枪,常常弄得满屋都是烟雾。
温扬焦躁的毛病更加严重,很容易动怒,特别是一大早要扛着那只猪;那小子嘴巴刁,爱挑剔,要喝咖啡才能清醒,又不会自己动手,看到他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就泡了一次给他,谁知那小子喝上瘾了,死缠烂打要他继续泡。至于吃饭的问题,温扬是草食动物,这点跟外表完全不相称。新居入伙的第一顿饭,温扬就把柴立汶吃的生肉扔到垃圾桶里去了。这又是他焦躁的一个表现。
剔除了这些不安因素,这两个家伙的相处还蛮平和的,就像现在。
“唉~闷死了,早知那老太婆没动静,我就继续拍了。”柴立汶腿勾着露台的栏杆,伸出外面摇晃。
“休息一下也是好事。”温扬端出咖啡,递给他。
“3q~~”柴立汶双手接过,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很单纯。换言之,智商不高。
温扬这神经大条的却又被煞到了,心漏跳了一拍,很不自在地说:“怎么这么客气啊。”
柴立汶没注意到,小口小口得喝着咖啡,还在说:“可是这样下去进度会慢下来的,什么时候才能拍到我压你啊,我可是很期待的~~~唉~~柴月琳那家伙,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操!你脑子里怎么老是想那些东西?”温扬皱眉,把刚才的感觉一脚踢到太平洋去了。咯吱一声,弯曲的角度反弹了回来。
“对了,反正没事做,我们看影片吧?”柴立汶跳起来,兴奋地说。
“什么影片?”温扬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毛。
“别装了啦~~”柴立汶奸笑地捅捅他,搓手,用老鸨的口吻说,“你不是跟小南说过对我以前拍的东西有兴趣吗?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温扬莫名其妙。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别害羞,来~~~来吧来吧~来嘛来嘛~来啦来啦~~~”柴立汶不由分说地把温扬往客厅里拖,“你不肯在下面叫‘我爱你’,作为补偿,你就跟我一起看影片啦!”
温扬与其说是不好意思,还不如说被他吓到了,虽然不是头一次领教到他的死皮赖脸,还是吓得不轻,都忘了回应。
直到100寸屏幕上打出“玉蒲团”三个字时,温扬才清醒过来,想跑,柴立汶死死抓着他,用哀求的语调说:“给个面子我啦,我想听听你对我演的人物的评价。”
在这样软绵绵的声音哀求下,还能够拒绝的就是铁石心肠了。
温扬正在动摇,柴立汶趁热打铁,怂恿他:“这部片子淫而不露,很有艺术性的,不看就可惜了。呐~我编辑好了,先看我的镜头吧~~”手按下按钮,直接跳到第八幕的“哀恸辞”去了。
“我客串一个尼姑。你那什么表情?有头发的啦,因为平胸要用头发遮,总之是个淫乱尼姑庵的家伙。”柴立汶指手画脚地解说,而温扬看着屏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三十七
那幕戏说的是四女一男在草丛里野战,女的采取主动,一个尼姑打扮的人背对着镜头慢慢爬到男人的身上,手脚很长,皮肤很白。
贞子?
温扬的脑子反射性地出现这两个字,差点说出口,不过看到柴立汶兴致勃勃,就不忍心扫他的兴了。
“《玉蒲团》全名《玉蒲团之龙阳风月》,编剧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变态女人(就是俺~~~~鞠躬ing。。。。),这部戏以展现中国古典艳情文学中的“奇淫技巧”为主要噱头,轮盘串、以阳具执笔、木桩刑罚、阳物穿墙等等细节,满足了大众的“窥欲”,虽然露点镜头不多,却增加了想像空间,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结局部分那个和尚与道士的交媾。”柴立汶低声说,注意着温扬的面部动静。
露点镜头不多?温扬看着屏幕上的波涛汹涌,彻底无言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动静。因为那些只是熟悉的抽插动作,骑乘体位,看得都腻了。
音响绝佳,立体声环绕。在清晰的淫声浪语中,他打了个哈欠,伸懒腰。
“看啦!”柴立汶的自尊心大受打击,猛扑过去,凶巴巴地撑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性无能啊,看到这么诱人的画面没有一点兴奋吗?!”
“行了行了,我会看!倦怠期,老子有什么办法?”温扬不耐烦地推开他,耐着性子继续看。
听到高潮的叫声,温扬打了个冷战。
然后温扬看到了那个让他万劫不复的镜头。
射精以后,那个女人依然背对着镜头,翘着臀部,袍子撩高到大腿上,手从大腿间穿过,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去,有了衣物的遮掩,却更加淫糜。
“留在里面很难受呢。”她回头,软绵绵地说。那张脸是柴立汶,可又不太像,头发很长,化了淡妆的面容,嘴角微扬,桃花眼电死人不偿命。屁股的形状在单薄的衣物下,看得清清楚楚,而精液,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流了满腿。
温扬打了个哆嗦。
他长这么大,还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妖成那样的。旁边那些g…cup的女优,根本没法比,这个人淫荡到骨头里去了。
“。所以啊,我演完这一幕,导演说我会抢其他人的风头,把我踢出局了,唉,气死我了,难道长得美也是罪过?”柴立汶自己一个人在水仙,得不到温扬的回应,就转头过去叫,“喂,有听到我说。小扬?小扬!啊!你流鼻血了!”
刚好,这时屏幕上映出的是两个女优的胸部,大特写,虽然有轻纱遮掩,还是看得很清楚,乳头非常诱人。温扬的鼻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地板上,他本人都还没察觉,直到柴立汶的叫声叫醒他。
“操!”温扬大骂一声,捂着鼻子,动作迅速地窜到卫生间去了。
拼命泼着冷水,把脸上的热气压下去,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温扬抬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脸,死也不肯承认自己会因为那个三维世界里的柴立汶而勃起了。
“我不是变态!一定是最近没怎么做!一定是这样!!!!”可怜的温扬在内心呐喊着,不停泼水,鼻血渐渐停止了。
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水声,柴立汶叹气:“唉~~这小子喜欢大胸女啊,以前那个女朋友起码是f。”伸手托了托平坦的胸部,他又自言自语,“难道要我去隆胸?好像很痛耶,血友病没关系吗?等下打电话去问问姓崔的。”
真是两个大笨蛋!
三十八
那天三级片没看完,温扬就中途躲到卫生间里解决生理需求了,柴立汶以为他是对大胸女起了反应,把音量开到最大,气鼓鼓地:“哼!射死你!射死你!”
温扬自慰完毕,滑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脱了一层皮,脸都是铁青的。因为射出来时,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柴立汶那个扮相,还有他翘起来的臀部,以及在大腿之间流淌的精液。
stop!
温扬把花洒拧开,直接冲冷水。
“温扬!你他妈听着,你喜欢的是女人,你不是变态,你。”他自言自语地说,冷得直打哆嗦。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等等,老子只是对男扮女装的他兴奋而已,就是说,我自始至终都没把屏幕里的她当成现实中的他,总归一点,我性幻想的对象还是个女人!”他仔细想想,又释怀了,猛拍手,“那我紧张个屁啊!”
好极了,老子不是gay!
于是,为了证明他的想法正确,他打定主意,明天去钓女人。女人的身体比男人好太多了,柔软,抱起来又舒服,黑色的长头发,白皮肤。妈的,怎么又想到那幕了!
搬到这里以后,温扬照习惯,一大早就绕着小区跑步,每次都会碰到两个女人,一个留黑色的长发,尖下巴,每次都对他放电,之前还邀请他一起跑,不过温扬赶时间,就没答应。
他决定了,明天就去钓她。
温扬顶着毛巾走出来时,柴立汶还窝在沙发上,怨念地瞪着温扬。接触到他的电波,温扬心神不定起来,眼神飘忽地说:“把音量调小,这样很吵!”
“我高兴!”柴立汶把遥控器塞到裤腰里,躺倒在沙发上。
“操!邻居会投诉的!”温扬忍着怒气去拽他,“听话!”
“不要!”柴立汶尖叫,“就要十八!”
“十!”额头的青筋出来了。
“十八~~~”八字眉,声音软绵绵,可怜兮兮的。
“十三!”退一步,极限了。
“十八啦~~~~”尾音拖得很长,竟然带了奶味。温扬猛打哆嗦,几乎要揍下去了。
敲门声咚咚地响起,温扬放开柴立汶,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叫床声还在继续,柴立汶探头出去,看到温扬从玄关回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谁啊?”柴立汶问。
温扬没说话,死瞪着他。
“你在表演川剧的变脸啊?”柴立汶眨眨眼,问道。
温扬二话不说,几步走到屏幕前把开关关掉了。世界完全清净下来。
“喂!”柴立汶大叫。
“操你妈个兄弟!丢脸的是老子我!”温扬怒气冲天,一把拽过柴立汶,凶神恶煞地说,“你他妈给我老实呆着,要看a片你自己去电脑看,带了耳塞多大声都没人管你!”
“有什么关系!”柴立汶在沙发上盘腿坐好,指指点点,“楼下的人投诉了e
on!那些投诉的家伙表面装得一副人样狗样,背地里比我还淫呢!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猥琐男的需求,我们才有饭吃,我们有饭吃了,就可以拍更多的三级片来满足他们,满足大众对于淫欲的猎奇心理,所以想象力非常重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温扬忍耐地问,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头发都竖起来了。
柴立汶的手势停顿了,想了想,说:“忘了。”
喀嚓!
什么东西烧坏了。
温扬气急败坏地吼:“今天别想吃牛排!”
三十九
温扬的电脑送过来了,柴立汶一有空闲时候就脱掉拖鞋,整个人窝在宽大的电脑座椅上,整个霸占。
温扬用武力镇压,没用,闹了半天,他气恼地把椅子转来转去,柴立汶努力保持平衡,一边笑得喘不过气。
“快点滚下来,我还要画设计稿的,混蛋!”
“就是不下来,就是不让给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柴立汶笑,得意到极限。
笑得看不见眼睛,露出牙齿,鼻子笑得皱起来。
智商绝对不高的笑容,在闪光灯前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温扬打了个哆嗦,第二天,他绕整个小区跑了十圈,是平常运动量的两倍。累得半死,脑子却清醒多了。
平静的同居生活持续了几天,终于到头,外界对于这两人封闭的几天,形容为:新婚燕尔,大门不出,窗帘紧闭。
措辞暧昧到了极点,钟天明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
“这是诽谤!”钟天明咬牙切齿,把报纸都揉成团了。今天是重新开工的日子,他一早就开车过来了。
“take it
easy!小明。”柴立汶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转身继续打领带,看着镜子说,“这样很好,与其坐着等她来,不如采取主动,信我吧,那女人坐不住的,很快她就会动手了。哎呀,怎么绕来绕去都绕回来了,小明,帮我打领带。”
钟天明习惯性伸手过去,一边熟练地打领带,一边问:“温扬那小子呢?怎么没见?”
“一早就去跑步了,没见。”柴立汶拨着头发,笑笑,“他这几天都怪怪的,好像在躲我。”
钟天明紧张地揪着他的领带,问:“那个变态对你做了什么?”
“应该是说我对他做了什么比较正确。”柴立汶嘀咕着。
“什么?”钟天明没听清楚,又问。
“没事没事,那个来了吧。”柴立汶笑嘻嘻地说。
“哦,这样啊。”钟天明恍然大悟,随即又清醒,“什么那个来了!柴立汶,温扬是男的,别想蒙混过去!”
“好了,太爱操心会变地中海哦。”柴立汶笑得更厉害,抽拔着钟天明的头发,把那头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弄乱。心里却有些惆怅,温扬这几天确实对他很冷淡。
开车到了公司,到了拍摄时间才见温扬慢慢踱进来。两人的工作是分开的。
“怎么这么迟才来?快去准备!”造型师把他拖走了,柴立汶看到温扬脸色不太好,白白的,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跟他说。而温扬也只是冷淡地看了看他,两人隔着人群互看了一下,温扬就跟着工作人员进录影棚了。
真是含情脉脉!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掉落满地的鸡皮疙瘩。
“要替我好好照顾我家立汶啊,打底的一定要纯棉的,粉底要纯天然草本提取的,不能含任何防腐剂,还有。”钟天明对彩妆师说,很尽职地扮演着老爹的角色。
小南嘴角抽筋。
“stop!小明,你够了没啊?别在这里妨碍我们拍摄了啦~~~~”柴立汶心里正烦着,推他。
“可是。”
“你不用工作吗?我有保姆照顾,你快走啦~~~~”
“钟先生,你还是让我们来吧。”小南过去打圆场,她就是柴立汶的“保姆”。
被赶出来的钟天明只好回到办公室去工作。
“怎么了?痔疮发作了?”柴月琳去找钟天明,进到办公室,就看到她老公苦着一张脸坐在桌子后面。
“这玩笑真没水准。”钟天明说,却笑了,“你怎么来了?”
“设计有点出入,过来跟造型师谈谈。”柴月琳扬了扬文件,绕过桌子,坐在转椅的扶手上,挨着钟天明,“这张死人脸,谁得罪你了?”
“不是。”钟天明把眼镜推上鼻梁,“我从没想过,除了‘朋友’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跟立汶在一起。应该说,我根本就不可能想象。”
柴月琳听了,知道又是那对白痴情侣刺激到他,就摸摸他的头,问:“后悔了?”
“也不算。”钟天明忙拉开他老婆荼毒他的头发的手,“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那不就行了。”柴月琳转而去挠他的耳垂,手感好得不行,“你只是嫁女儿的心态,觉得寂寞而已。”
钟天明苦笑:“别这样说好不好,立汶他。”
“知道了,朋友,对不对?”柴月琳揉他的脸,左右开弓,“不用辩解了。你就乖乖当个老爹,继续守护他吧。”
钟天明还想说些什么,柴月琳低声笑:“你这可爱的家伙。”脸就凑了下来,吻住了他。
被亲得头昏脑胀,钟天明认命地翻翻白眼:老爹就老爹吧。
“首先,你要去我妈那边卧底,看看她玩什么花样。”柴月琳箍着钟天明,一边摸他的腰线,一边奸笑。
四十
正式开工的第一天,节目一直录到深夜,完成录影后,柴立汶把过来想送他回家的钟天明撵走,自己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温扬收工,然后再一起回去。
其他艺人还有别的通告要赶,完成属于他们的段落之后就离开了。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累到虚脱的柴立汶躺着,发完短讯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在另一边录影棚工作完的温扬也累得半死,看了柴立汶发来的短讯也没回复,因为收工以后他打算独自回家。
这几天他确实在躲柴立汶。早晨跑完步,也正是柴立汶洗完晨澡躺在沙发上继续补眠的时候。
温扬要非常非常非常努力,才能把视线从沙发上那个家伙身上移开。
而那位仁兄的睡姿,我们可以用“海棠春睡”来形容。
“操!不是跟他说头发要擦干,浴袍要穿好吗?着凉就麻烦了!”每次,温扬都只能无奈地走过去,抑制住某种我们称之为“开扁”的生理冲动,把柴立汶拖进房间里。
所以,当他都已经走到了公司大门口,还是停了下来,烦躁地踢了脚旁边的垃圾箱,又快步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爬到休息室时,就看到舒服地躺着的柴立汶。
还是放心不下。温扬认命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两人的东西收拾好,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将他抱到車上。刚要动手,就听见柴立汶正喃喃地念着什么。
声音太小,温扬走到了他身边,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想听清楚柴立汶在说什么梦话。靠近了,声音就异常清晰。
“唔。。。嗯。”黏稠的声音更加绵软,带了水份。
温扬反射性地转头,却看见柴立汶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里雾气朦胧,明显还没睡醒。
柴立汶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太过近的距离,还有周围的静默,温扬甚至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喘息,那气息扑在脸上,带来酥麻的感觉,就像用羽毛轻挠,连心都开始发痒。
十公分,九公分,八公分。越靠越近,就在温扬的嘴唇快要贴上柴立汶的时,柴立汶发出了低低的梦吟:“小明。”
那声呼唤无疑是一根棍子,把温扬打醒了。他猛地直起腰,额头上直冒冷汗。
怎么回事?刚才我想做什么?温扬揪着头发,陷入抓狂边缘。
“嗯。录完了?”柴立汶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响起,他醒来就看到温扬蹲在一边,两手抱着头,也不知在干什么,周围都是灰色的。
“录。录完了!”温扬突然站起来,把柴立汶的包扔给他,“回去了!”说完,也不等,迈开大步往外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哇~体力真好。”柴立汶蹒跚着走出休息室,只能看到温扬的背影。
然而,他们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风波在等着。
(差一点。。。。就亲上去鸟唉,谁叫妖男是个花心大萝卜呢。。。。)
四十一
第二天,两人与一帮艺人出席某个品牌的周年庆,地点在中心广场附近的银座。钟天明作为公司的代表,也一同出席了。
寒暄敬酒什么的不难免的,温扬觉得无聊,想半途退场,被柴立汶死死拽住,牵着跟在场人士热情招呼,风骚得要命。
结束后,温扬累得像条死狗,脸都瘫痪了,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愿动。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温家的太子爷,怎么这么没用啊?”柴立汶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卸妆,眼角时不时瞥他一下。芦荟味道的卸妆纸,不错,小明真有心!想起钟天明,柴立汶的眼就笑得弯弯的。
“哼!上流社会那一套我早就看腻了!”温扬烦躁地把领带扯开,叉开腿坐着,把发型师弄了半天终于弄得服服帖帖的头发耙乱,又成了个大鸡窝。
“嘻嘻。”柴立汶蹭过去,帮他整理头发,长长的手指摩挲着又硬又卷的头发丝,把乱蓬蓬的鸡窝头变成了蓬松松的狮子头。(= =||||)
“因为你一条肠子通到底,不会耍机心玩手段,这样的你要在娱乐圈里生存,根本不可能!”柴立汶边梳边说。
“这算是称赞吗?”温扬听得很不是滋味。
“当然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个性。”柴立汶朝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冒粉红泡泡。
“可以了!”温扬被那双手摸得浑身不自在,挪过去一点,耳朵有点烫。看到柴立汶卸了一半的妆容,皱皱眉,“干嘛化这么浓的妆?跟个娘们似的!”
“我高兴!”柴立汶缩回手,对着镜子继续卸妆,心里嘀咕:不就擦了点唇彩,浓个鸟!然后看到温扬在偷瞄他,耳朵还红红的,心情就好了,“对了,你不用回去温家看看吗?”
“唔。”温扬含糊地应了声,明显不想谈。
静了一下。
温扬其实有点在意柴立汶跟钟天明的关系。毕竟,连做梦都梦到,之前他说已经放弃了,可是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时,门推开了,一身铁灰色西服的钟天明走了进来,微笑着对柴立汶说:“立汶,车子在外面等,我们走吧。”
“嗯!”柴立汶合上镜盒,把卸妆纸抛到纸箩里,站起来,“走喇~~~~”
看到温扬,钟天明立刻变脸,镜片后面的眼珠子瞪了瞪,拉着柴立汶就走。
“哼!”温扬也满心不爽,紧走几步,走在柴立汶的另一边。
“小明,那个卸妆纸不错,下次再帮我买!”柴立汶笑眯眯地说。
钟天明推推眼镜,点了点头。温扬哼了声,三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出银座大楼。
下面已经围了一堆fans,柴立汶立刻挂起职业笑容,连连招手,顺便偷偷拧温扬一把,微笑着,嘴唇不动地说:“笑,来,幸福的笑~~~~”
温扬翻翻白眼,嘴角抽搐,非常不自然地笑笑,阴森森的。
“别笑得跟难产似的!”柴立汶皮笑肉不笑地说。
在警卫的帮助下,三人渐渐接近了门口停靠的车子。钟天明先行,柴立汶走中间,温扬殿后。
钟天明拉开车门,转身让柴立汶进去。
柴立汶笑笑,说:“谢啦,小明!”配合得非常默契。
就在柴立汶要弯低身钻进车子时,旁边拥挤的人群突然响起一把声音:“去死吧!”
接着,一个人冲了出来,手里拿了个褐色的瓶子,没有瓶盖,瓶口朝着柴立汶抛了过去。
距离太近了,根本避不开。看到那瓶东西劈头洒下来,柴立汶全身僵硬,空荡荡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而他喊出来了:“天明!”
下一刻,柴立汶被一个人紧紧抱住了。
液体全部洒在那人的身上,有几滴还溅到柴立汶的衣服和头上。
有人尖叫,四周吵得翻天。
柴立汶张了张嘴,开口,声音发抖:“小明。”然后他像疯了一样抱着钟天明,大吼,“小明!小明!快叫医生来!快。”
钟天明紧搂着他,不停地安慰:“没事的,那是水,一定是水,没事了,别哭。”
柴立汶的脚已经发软,摸索着钟天明的背,满手的粘腻,恶心得要命。
在那瓶液体泼过来时就要冲上去挡的温扬,听到那声“天明”,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不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两个拥抱的人,心中满不是滋味。
(唉,温扬再不加把劲,妖男就要被小明抢走鸟,光吃醋有啥用啊)
四十二
满头满身都是讨厌的触感,柴立汶任着钟天明飞快地跑过来把他拉去浴室。后面大堆记者和fans跟上来,拥挤着,被警卫拦下。温扬呆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跑远,像私奔一样。他反应过来,急急地跟了过去。
“小明,别跑这么快。”柴立汶体力不好,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钟天明没有理会,迅速将他扯进淋浴间。窄小的空间中,两人几乎没有转身的余地。
“快点!把沾到的地方都洗一遍!谁叫你摸的!”钟天明撕扯着柴立汶的衣服,上面都粘到了那些液体。
他似乎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直至柴立汶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他抬头,对上柴立汶发亮的眼睛。
平齐的身高。
清澈的眼睛,因为哭过,泛着红。
奇怪的表情,似乎要哭,又像笑。
钟天明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相交多年的朋友。
“应该是你比较严重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柴立汶摸摸他的脸,上面还有污迹。然后,钟天明感觉到那双发抖的手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个一个,慢慢地解开。
柔软的声音,似乎能闻到糯米的香甜气味,说着话的嘴唇,形状优美,离自己很近,只要稍微靠过去一点应该就可以接触。
无意间的抬头,于是,眼睛对上眼睛,鼻子对上鼻子。是呼吸都暧昧地交错纠缠的距离。
两人都愣住了。
这个距离,钟天明连柴立汶的睫毛都可以一根根数得清清楚楚。那微翘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钟天明。
柴立汶还呆呆地看着第一次这么靠近的钟天明,感觉自己呼吸到全都是他的呼吸,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敏感到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体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动静。
他的手撑开,安抚一样地放在他的腰侧。
他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就像当作支撑,还在微微颤抖。
没有人退后,没有人移开。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皮肤的热度。
在距离彼此的脸还有1公分的时候,钟天明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他担心心脏会不会在下一秒就爆出来。
柴立汶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开始发颤,连呼吸都忘了,只是无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柴立汶!你在里面吗?在就吱一声来听听!”温扬突然在浴室外面大着嗓门叫道。
这无疑给了两人当头一棒,他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分开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应该说,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发生。
钟天明身体一震,踉跄着往后退,无意间碰到了花洒开关,冷水兜头就冲下来。
冷得刺骨,水从皮肤上一路滑落。
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有橘红的光从门缝溜进来。
“好冷!”柴立汶缩了缩脖子,松开了手,钟天明清醒过来,急急说:“你在这里洗吧,我去另外一间。”推开了淋浴隔间的门走出去,再也不看柴立汶一眼。
慢慢从门上滑落,柴立汶平静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冰冷的水溅到身上,他却觉得热,非常热。
“幸好。”他喃喃地说,抬手,掩住了眼。
钟天明像个傻瓜一样呆站在浴室外面,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他却感觉不到冷。
温扬瞥了他一眼,伸手推门。
钟天明把眼镜拿下来,低声说:“温扬,立汶就暂时拜托你保护了。”
“什么?”温扬对他的这种用语非常不爽,就像柴立汶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钟天明没有再说话,慢慢走了。
“多管闲事!”温扬哼了声,走进去,就看到柴立汶靠坐在浴室门边,表情呆滞。
“嗨~~~”柴立汶扬扬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温扬走过去扯他。
原本灿烂的笑容慢慢消退,柴立汶愣愣地看着温扬,目光有些发傻,下一瞬间,柴立汶抓紧温扬的衣服,脸埋进去。不自然的震动从那里蔓延开去,全身都微微抖着,似乎在寻求依靠。
“别怕,那个影迷已经抓起来了,不用怕了。”温扬以为他还在害怕,拍着他的肩,动作粗鲁,语气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幸好你来了,不然。”柴立汶把头埋在温扬怀里,低声说道,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唉,写这章时,俺真想让他们亲下去。。。。可是,扭ing还是暂时表啦。摸头,究竟哪个是第三者呢?答案就是——————————俺!!!!)
四十三
那天晚上,钟天明还是觉得热,热得睡不著。爬起来到洗手间用冷水泼脸,一遍一遍地泼。
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柴月琳冰冷的脸就在门后。
抬头,钟天明看到柴月琳,嘴角扬了扬,笑笑:“怎不睡?”
柴月琳一言不发,走进去,从背后抱住钟天明,额头紧紧贴著他的后背,随著呼吸一点一点地蹭。
皮肤是热的,洗手间橘色的灯光昏暗。
这一切,又让他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一幕。像偷情一样。
钟天明闭上眼,眉心有了细小的皱纹。
柴月琳攀上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耳朵,吹气似地说:“亲爱的,你在想谁?”
钟天明打了个哆嗦,勉强地笑:“什想谁,你在说什?”推开她就出去了,“明天还要工作,快睡吧。”
身后,柴月琳冷冰冰地说:“那个人我们就一定会起诉。我妈那边,你多留意吧!”
那液体,经过鉴定,应该是精液。
下三滥的手段。
天同公司派了两个虎背熊腰的保保护柴立汶,出入都由他们跟著。
犯人是柴立汶的疯狂影迷,至於为什用精液而不用硫酸或者硝酸,他说舍不得那张脸受伤。
“这世道变态真多!”温扬看著网络新闻,对窝在沙发上的柴立汶说。
“唔嗯。”柴立汶心不在焉地应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起钟天明的唇型。
然后他脸红了,抱著抱枕滚倒在沙发上。
看著他像只球一样滚来滚去,温扬按按眉心,自从精液事件以后,不单是柴立汶,连钟天明都怪怪的。
就在刚才,明明是钟天明打电话给柴立汶,却不直接打手机,而是打房子的固定电话。还要他代为转告。
“你们吵架了?”温扬问,他可不想正在忙的时候还要做接线员。
柴立汶停下翻滚的动作,仰头看了看温扬,摇头,脸却泛红。
真是天下奇观了,柴立汶竟然会脸红!温扬的好奇心被勾起,难得地追问下去:“反应很怪,你们肯定有什!不会是那液体里还有其他成分吧?”
“不是啦。嗯唔。我差点就跟小明kiss了。”柴立汶说完这句话,脸更红了,摸著脸颊,揉搓著,“好害羞啊好害羞~~~~”
温扬瞪著他,满脸黑线。
“这说,你还对他有感情?”温扬问道,刻意忽略掉那不悦的感觉,尽量漫不经心。
柴立汶抬头,望了温扬一眼,没有回答。
默认了。
“说不爱是骗人的,我都暗恋他几十年了,怎可能说淡就淡。”然后,柴立汶轻声说,语气软软的。
“是吗,那你怎不把他抢过来?”温扬很不是滋味,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啥?”柴立汶张了张嘴,笑起来,“说得容易,而且,我不能伤害柴月琳,没有她,我早就死了,被那女人打死。”
这是柴立汶第一次正面谈论他的家事。其实温扬有查过,当年的事也算是一大丑闻,后来虽然被压下去了,还是有蛛丝马可以查出来。
“你的妈妈,真的虐打你到差点没命?”温扬直接问。
“太夸张了啦~~~其实,柴月琳的个性跟她很像,遗传嘛。”柴立汶叼了根烟,温扬马上拿开,粗声粗气地说:“戒烟!忘了?”
柴立汶嘴唇,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继续说:“她是彻底的憎恨同性恋者,至於原因嘛,我也不知道。当她出差回来,想给我一个surprise时,看到我跟家教还有两个朋友在滚床单,你猜会怎样?”
这没节操的!温扬瞪了他一下,说:“开打!”
“正确!”柴立汶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蹭过去,“我妈很神勇,把他们都踢出去了,然后抓了我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好死不死,打得我鼻黏膜出血,你也知道我的病啊,止也止不住,那血就像长江的水,滔滔不绝地流。后来我好像还看到了我翘掉的爷爷摸我头发,接著看到奈何桥,差点就跑过去了。”他述说的口吻还是软绵绵的,像在说搞笑故事。
“真的?”温扬忍不住插嘴了。
柴立汶咧咧嘴,灿烂地笑:“假的!”
温扬伸手过去要打,柴立汶哈哈笑著缩头。那只手最终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把柴立汶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其实跟柴立汶相处久了,温扬越来越清楚这个家伙的秉性,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在乎,却挂著没心没肺的笑容。
让人看了,实在是非常的。不爽。
温扬这样想著,手的力量也大了,把柴立汶的头发弄得像鸟窝。
“喂!会痛耶!别弄了!”柴立汶忙躲闪,跳起来去踹他,手忙脚乱地梳理头发,嚷著,“肚子好饿,快去做饭啦!”
“要吃什?”温扬推推黑框眼镜,站起身。他打电脑时会戴眼镜,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戴隐形的。
“肉!”柴立汶成功地把话题引开了,很得意,光著脚丫踩在电脑椅上,一跳,牢牢地巴在椅子里。
“。你到底几岁了?”温扬看著他轻佻的举动,实在是无言。
柴立汶上了纯爱网站看gv,听到温扬的话,回头,朝他笑:“快四十了!”
温扬没站稳,一踉蹌,差点跌倒。
(怎会出现这混乱滴cp大战?还要搞3p?想想他们滴个性也不可能啦,嘿嘿。其实,感情这东西,有滴是从表皮滴诱惑开始,有滴是从心灵滴角度开始哎,俺难得正经啊,摸头ing,慢慢爬下)
四十四
冰箱里没肉了,温扬换了衣服要出去买,柴立汶兴冲冲地跳过来说要一起去。
“不行!”温扬断然拒绝了,“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