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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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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樊落玻p'眼笑了,牙齿磨来磨去:“不过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别的东西,至于功劳全归你。”死小爹,回头一定要一块一块割下他的肉,晒在阳台上!

  “太好了!”尤痴武跳下师弟的背,伸出手来。“从此以后,我们共坐一条船喽?”

  樊落盯着她的纤纤玉手,只勉为其难地轻握一下就收回。

  “行。我要听听你们的计画。”有现成计画没理由不听,也省得花费脑汁。

  “计画?”

  “对。”樊落非常有耐心地解说:“所谓的计画,是你们所设计的一个画面,而那个画面里是黑宿原的结局。现在,你们必须告诉我那个画面如何设计的过程,我好配合啊!”基本上她倾向于信赖那个沉默是金的男人,既然不是只有尤痴武打算“暗杀”黑宿原,那么童晃云必定是提案的那一个主导者。

  尤痴武眼里迷迷蒙蒙地,搔搔额,照实答道:

  “可是……我们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干掉那个黑某人耶!”

  “啊?”不曾吧?

  樊落的眼对上童晃云的无神黑眸,才要开口问,却被尤痴武给拉住,谄媚道:

  “既然你是我们的同伴了,那么计画理应由你来想!这样好了,明天再来找你,到时再告诉我好了。我跟童自愿当你手下,听你指挥。”两、三下把重任丢给她,哇,轻松了。“啊,对了,为了以示诚意,稍后我把我们祖传的草药方子给你一份。你看你全身都是ok绷,好可怜唷!”尤痴武眨巴眨巴地,流露巴结的模样。

  樊落睁圆眼,由尤痴武望向这蜡色表情的男人,再由他缓缓地移向尤痴武。

  她……一个高级扒手自称的首席弟子、一个曾是台湾填鸭式教育的学生、一个自诩为不是很有智能之光但也不算笨的平凡人,是不是一不小心跳进了一个还不算很聪明的陷阱里?

  唤,真是见鬼了!

  ※ ※ ※

  那西色斯岛的早晨跟台湾并无不同,月落日升。太阳窜起后八点正,在古堡正厅是自助式的早餐,虽然容纳五十人是绰绰有余,但总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东方人、西方人、高个儿、矮个儿、胖子、瘦子,各类人种聚集一堂,若得人眼花缭乱。

  “嗨。”酥麻的男声在耳际响起。

  “啊!”樊落跳起来,旋过身。“是你?”差点掉了一身鸡母皮。

  “是我。”男人的桃花眼漾着轻佻的笑,热滚滚的目焰直直瞧进她的。“你的脸色像死鱼,让我猜猜……昨夜不安枕的原因是我?”

  樊落瞪着他。这个傲慢又自恋的男人!

  “是啊,昨天您老人家的马上雄姿让小女子倾醉得很,一入梦只见您骑着旋转木马绕得我头昏眼花,难免睡眠不足活像死人。”心情本来就很不好了,没必要还得由他来加上一笔。

  男人怔了怔,看着她转移目标…移驾自助式的餐桌。他说错了什么吗?

  “勇气可嘉。”身后,是黑忍冬的声音,拎着白绢摀住鼻子靠近他。“敢近她三呎的你是头一个,足以戴上荣誉勋章!”

  “嗯?”男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精美的脸庞闪过一丝迷惑。

  黑忍冬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

  “老兄,钓女人不是这种钓法。当你说一个女人像死鱼,我劝你最好买副棺材自备,嘿嘿。”

  男人像是忽然发觉他的在场,缓缓地撇过脸注视黑忍冬。

  “拿开你的手。”否则请自理后果,这一句倒是没说出囗,只是在他妖邪的眼里表露无遗:黑忍冬连发呆都不及,恐慌地缩回。

  “呃……我……我不是有意……”冷汗噗地一口气全冒了出来。在他眼里,黑宿原始终教人难以亲近,并不是说这个堂兄一身倨傲气质震住他,凡举大企业之首多多少少都有些狂妄,甚至司空见惯的冷僻性格,然而黑宿原多了一分邪气的气味,要不是先前他难得散发迷惑,忽然像起个人类,说什么他是不敢忘形碰他的。

  黑宿原像妖,如果在古早时候,他会被视为妖孽转世,是外貌的关系也就罢了,但那一年的夏日,一趟难忘之旅让他真正见识了黑氏家族里唯一隐居岛上的堂兄。

  那一年,黑宿原出岛未久,就遭绑匪绑架;而很不幸地,他这个黑家最没身价的小孩也因靠近堂兄五呎之内,而一块凑成双绑回废弃工厂里。照黑家教育的第一步,黑家小孩成了小肉票,首要必须保持冷静,注意周遭一切所有的逃生管道,静待保镳前来救援;坦白说,那时他只是一个十岁小孩,没吓得尿裤子已经是值得庆幸了,哪里还顾得了逃生路线?

  但,与他同龄的黑宿原则不!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在他恐惧得直发抖的时候,黑宿原极负残忍地撩拨绑匪二人;其实说是残忍,倒不如说是洞悉人性的弱点!这彷佛是黑宿原与生俱来的本能,再下点残暴的佐料……天啊,有生以来,他目睹了第一桩兄弟自残的流血事件!血像泉般溅满他的脸,不知从哪部位掉下来的皮肉飞到他的头上,他尖叫、尖叫,还是尖叫!在那一瞥眼里,他亲眼目睹了黑宿原冷眼旁观的野蛮微笑,那副模样就像是……像是从头到尾在看一场游戏一样。

  即使事后,警方归咎起了内哄;即使事隔十多年,他仍然偶尔在黑夜里惊醒,因为害怕有朝一日,黑宿原依旧笑着,而他却成了游戏下的牺牲者。

  “残忍?我只是选择的提供者,而他们自愿选择了死亡。”事后,怯怯弱弱地问他,只换来黑宿原似笑非笑的答案。天啊,他才十岁耶!

  曾经不停地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黑宿原也给了他不同的选择?明知是人性的贪婪所致,却依然飞蛾扑火,就像那一夜自相残杀的兄弟?而那个时候,亲为堂兄的黑宿原会有怎样一番的表情?置身事外的嘲讽?或者,就那样看着他投入火焰之中,当作一场游戏?

  人性多可怕,然而黑宿原没有人性……一个没有人性的人类是没有弱点的。

  长久以来,一直在远距离观望,不敢踏入他的地盘,如果不是艾蜜婶的遗书,打死他他都不愿再进那西色斯岛;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不愿发现自己有一天败在丑陋的人性之下。

  “一个女人的胃能容纳那么多吗?”黑宿原喃喃自语着,光看就饱了。

  “呃?”黑忍冬回过神,顺着眼看去。是那个据报昨晚跟堂兄一块回来的女孩,叫樊落,也是先前反唇相稽的不要命家伙。

  一向能让黑宿原感兴趣的事不多,大多是事情找上他。不过这回坦白说,黑宿原的兴趣来源……真是乏善可陈。

  不过话又说回来,显然他这堂兄的鼻子不中用了,没闻到她全身上下散发的刺鼻怪味,很有可能跟她手背纱布上那团绿绿的玩意儿有关。天,黑宿原敢近她三呎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竟能贴在她耳边说话,简直要对他“闻若无味”的鼻致起崇敬之意了。

  “你很闲。”何时,黑宿原环臂地打量他。

  “呃?”他赶紧收回视线,摸摸鼻子窘笑:“只是好奇,我对她并无其它任何感觉。”

  “有没有我不在意,那只是附属的游戏。”他纯粹只是想找到她的弱点。

  “游戏?”怔了怔,苦笑:“我还当你想让她暖你的床。”

  黑宿原的肩耸得高高地,血色的薄唇差点咧笑起来。什么时候这个始终不敢正视他的堂弟,也懂得开始说起笑话来了?

  不过……“个中国女人重视贞操吗?”他忽然间。

  “嗯?现在再造处女膜很容易,我想还不至于到哭天喊地的地步吧!”黑忍冬照实答。

  “哦?”分出一半心神沉思中,另一半则因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厅里而集中。面具是银色的,只有半面覆盖脸庞,露出薄唇,身高约莫跟他一般的高度,依旧是黑衣黑裤。

  “很像吧?”黑忍冬邀功地低语:“这段时日就由他顶替你,其它堂兄弟不常出现在岛上,即使买了杀手,也分辨不出的。”

  “那可就不好玩了,不是吗?”黑宿原弹了弹手指,随即玻鹧邸d歉鲂v嗽诳词裁纯吹谜庋朊裕渴羌侔缢拿婢吣腥耍克浴昂谒拊庇幸馑迹勘隹鸵雷虐鄣拿パ氲模嗣4嬖谒募且淅铮19挥兴懊喝缡俏嗣膊恢档盟鍪至恕

  说来有些奇怪,她的眼神挺像打不败的艾蜜;就因为像极,所以才想折磨这个小女人。

  还找不到闯进她弱点的门,对她的兴趣也就浓厚起来。

  “宿原?”

  “他的眼泄露太多情绪,要改。”他心不在焉地说,忽然“轰”的一声爆裂了起来,短短几秒钟天摇地动……“地震!”黑忍冬惊叫。随着厅里的多数人,恐慌地蹲下身找起避难处。

  “不,是爆炸!”黑宿原冷静回答。

  黑忍冬忍不住看了他似笑非笑的脸庞一眼,如果不是事先熟知他的下一步,他会以为黑宿原自爆城堡。他怎能……怎能这样的事不关己?

  接连着轩隆隆地响了好几声,像是永恒却只是剎那,悚惧的声音停止,余下的只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及天花板落下的砂石。

  ※ ※ ※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不过就是有些麻木了。来到岛上不到二十四小时,先有野兽、再有夜袭者,现在又起爆炸,就算明天在岛上试爆核子炸弹,她都不会再有惊讶了。

  “去!”她低咒,顶了顶上头那具人体。“死了没?”

  “没啦!”

  “那就麻烦你挪一下尊躯,我的肺需要氧气。”

  “我也需要啊!喂,童,你要闹出人命来啦!”尤痴武推了推上头的宽阔肩膀,皱了皱鼻。什么时候她的师弟开始变“胖”了?双肩完全盖住她的;她的手往下滑……哇,胸也很结实耶!大腿呢?大腿呢?从他拜师门起,他的双腿老是看起来很瘦弱,比女孩子的还匀称漂亮,最近几年倒是没看过他穿短裤了,会跟他的胸肌一样结实吗?她好奇地往下探索……“哇……”她对上他的眼。“你要吓死人啊!”

  这才发现他的脸庞相当地贴近,散发一股……“异”味。奇了……

  “我没见到你喷古龙水啊!”尤痴武迷惑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能不能请你们稍微念在同是炎黄子孙的分上,发挥一下人道精神?小女子感激不尽,改日定当图报。”樊落必须发出声音,否则上头那个迷糊女人极有可能花一整天时间充当灵鼻师。

  童晃云依旧压了半晌,见四周稳了下来,才身手俐落地跳起,顺手拉起尤痴武,露出下面个儿娇小的樊落。

  “头儿,你还有呼吸吧?”尤痴武好心地问道。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没有被挤出一斤油已经是奇迹了,天啊!樊落动了动关节,狼狈地爬起来。“见鬼的!你逃你的命,不必压死我啊!”

  “喝,这是什么话?我是在救你耶!”尤痴武瞪大眼:“我是看你不要命地往这里跑,你死没关系,但你的脑袋瓜还要出卖你的智能,我只好连你的身子一块儿救啦!你要感激我,是我不要命地护你耶。”

  笑话!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盟友,怎能轻易放过呢?她也知光凭她一人的草包脑袋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可以解决黑宿原的,而偏偏童的脑袋瓜就跟他的嘴一样,是用水泥密封起来的;逼他说一句建设性的话,简直要他的命!一一淘汰之下,只能紧紧攀住这个看起来还算聪明的盟友,不然实在太对不起老爸了!呜呜,原谅女儿吧,老爸,女儿不能手刃黑宿原是绝没脸回家的。

  樊落的脸垮了下来。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一对活宝会害死她的。

  “啊!”樊落忽然低叫。

  “干嘛?你四肢健全,不必紧张。”

  “我……差点忘了,我过来是为了救人。”

  “咦,你也是救人?对啊,我想起来了,在我扑倒你之前,你好象已经先扑倒另一个人……”时间突然凝住,两个女人你望我、我看你的,一会儿黑色的眼珠才缓缓移下地面。

  “吓!”两人同时跳离几呎之外。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成不自然的扭曲状态躺在地面上,乍看之下有点像是被打扁的蟑螂。

  “面具!”

  “黑宿原!”

  “总算……有人注意到我了。”打扁的蟑螂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显然有些痛苦。那是当然的,毕竟他才是那个承受三个肉体炸弹的可怜人呀!

  樊落玻鹧郏醯赝闹芊茁业娜巳和颉

  没人注意这里!

  她压低声音。

  “他就是黑宿原?”刚才就是看见他戴着“狐狸面具”出现,才义无反顾地救他。能够认得出是樊家遗失数百年的面具,是因为曾看过收藏在家中的仿造面具,虽然年代已是久远,但应该没错的!

  “没错,没错!他就是那个姓黑的!是他!是他!没人见过他的脸,因为他怕死,所以一辈子没出岛几步,出了岛也是戴着面具,童!童!刀子在哪儿?”尤痴武先动手起来,拔起童晃云靴上的匕首,嘿嘿嘿直笑:“没想到这么好运,才混进来一天,就有机会干掉你!”

  “咦?”戴着面具的男人失了声,想逃命也爬不起来。在刚才那个小姑娘扑过来的时候还好,软玉温香,很舒服,构不成伤害条件,也由得她压在上头,虽然扑倒时脚有点扭到,但也算是一种享受;然而那两个天外飞仙一前一后地像压肉馅饼似的趴了上来时,他很清楚地听见骨头碎掉的刺耳声……没错,他的足踝骨碎了,不然他早跳起来逃命去了,还会乖乖留下来受死吗?

  呜,原来当老板的替身这么难当!由此可见黑老板平日的处境有多险象环生了。如果不是为了老板的面子、为了那一百万美金的安家费,他肯定会痛得轻弹泪了。

  “等等!”樊落低叫,比童晃云快一步拉住她的手,视若无睹面具男人的热切目光。显然,他把她当成了救世主。

  “干嘛?你要替我动手?”尤痴武连忙点头。“好!就交给你了,不枉咱俩义结金兰!好姊姊,你动手吧!”挺伟大地把匕首强迫地塞进樊落的手里。她连只鸡都没砍过,要她杀人还真下不了!

  “义结金兰?”樊落瞠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现在!”尤痴武流利地宣布:“以天为凭、以童为证,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姊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既然你的好妹妹有仇要报,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你放心,现在人乱,没人会注意。眼一闭、刀一落,我们直奔机场,童会驾驶直升机,安啦!”

  尤痴武说的全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吸引她的注意。

  樊落巴结地微笑,是对童晃云的。基本上,她依旧倾向信赖这个高壮的男子。

  “已经准备好逃生路线了?”

  童晃云可有可无地颔首,算是承认了。

  太好了!樊落玻鹧郏谱频哪抗庖频侥腥说拿婢呱稀1纠椿沟弊约阂旧弦桓鲈碌模哦潭桃惶炀湍芮阑孛婢撸凑肟ㄉ喜皇撬拿没刈约旱亩鞑凰惴阜a

  “快点!顺便割下他的头皮当铁证。”尤痴武催促,拉着她持刀的手欲往男人身上戳去。

  樊落忍住拍开她的冲动,咬牙笑:

  “不如叫童先生吧!我个子矮、力也小,万一他断不了气,我们都是要吃上官司的,不如由童先生动手吧!一刀贯穿前胸后背,干净俐落。”轻轻松松把匕首扔给原主人。

  笑话,她只是讨回自己家里的东西,没必要背负一辈子的良心苛责。

  樊落探向狐狸面具。

  “救人吗?我可以帮忙。”猿臂及时扯住她的手腕,鼻息喷在她的侧脸上。又是那个傲慢的男人!

  来不及细想,先行跳离原地,防备地瞪着他。

  “你没死?”

  黑宿原微笑,伸出手;黑忍冬忙揣出一条白手帕递上去。

  “我很忙,上天堂必须先跟我的秘书排时段。”他的眼淡淡地扫过地上的男人。“忍冬。”

  “包在我身上。”黑忍冬点头。岛内一向仆役不多,但训练有素,现已在爆炸现场组成“救护小组”搬运伤患,没多余人手来帮忙,只得劳累他这个做牛做马的小秘书,唉!

  “你想做什么?”尤痴武叫道:“要搬也得等他死了再说!”可恶!就差一步!这是哪里来的混人,竟然来抢人!黑忍冬瞪了一眼尤痴武身后看似不好惹的男人,忍住反驳的冲动。他粗鲁地拖起面具男人,往外走去,聒噪的尤痴武急忙缠上去,童晃云深深看了一眼黑宿原,也尾随而去。

  “你怕我。”黑宿原叫住欲跟上的樊落,优雅地擦拭带疤的双手。他的举动高傲而狂妄,如同每个人都该匍伏在他跟前,亲吻他的脚趾。

  “激将法吗?”樊落停下步伐,回首。

  即使在哀鸿遍野的灾难现场里,熙来攘往的人群菁英中,他明显地被衬托出来。并不是他的面容俊美如那西色斯;容貌再美也有老去的一天,但气势是不变的。高不可攀的气质像是站在泰山之巅,俯望他的臣民!虽然有些幻想过头,但他就是给她这种感觉。

  这种男人即使找人陪他打发时间,也不该找她;一向,她对这种夜郎相当地反感,就算说话也懒得理。她拍拍衣袖,反身欲走。

  黑宿原的眼玻穑说种浮!澳阏娴呐挛摇!

  “嘿,我有什么好怕?”她翻了翻白眼,冷笑:“你能怎么对付我?对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操?感情?失身吗?一觉醒来,我还是樊落,最多少了一层处女膜。那就是骗感情喽?我一向笃信时间可以洗涤一切,最多也是牺牲几桶的眼泪而已;再者,你长得很好看,但对你的个性却不敢恭维,就算想骗感情,也得看看我喜不喜欢你!而你对付我最严重的下场,也不过是去了一条命,不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但起码我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是不介意再回头享受童年时光的。”她的肩扬得高高的,眼底的神采漾起光芒,像在透过他看向远处。

  黑宿原皱起眉头。她的心思飘离了现在,看起来就像随时会消失似的。

  “即使是黑宿原都引不起你的注意?”穿越空间的眼因他的话而逐渐凝聚焦点,停格在他的脸庞上。她的神智游回躯壳里,莫名地教他感到残酷的满足。

  居住在岛上,几乎每日都能见到生与死,不见得是在人类身上,然而漠然地看着它们循着淘汰论而生而死,对他而言并没能引起多大的同情,甚至在他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就算要一个人死,于他也不是难事。

  他不是一个没有情绪的男人,然而对底里的死伤就像蝼蚁般的不在乎。黑忍冬在爆炸停顿的剎那,尚在失神地喃喃询问他。

  他也不过弹了弹手指,回复一句:

  “别妨碍我的游戏就行。”

  “即使,死了那个充满恶心味道的小女人?”黑忍冬惊恐地问道,只想迫切地证实他的堂兄还是个人!懂得恐惧、懂得……人类该有的情感!虽不至横尸遍野,但伤者满地,有没有死人还不清楚,但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他怎能、怎能依然只在乎他的游戏?人命关天啊!

  他依旧是心不在焉地答复,大有她死是她家的事之意。对她的投入未深,不必太在意;世上只要有人,总会找到新的游戏!

  这,就是他的哲学。

  活着,不过是一连串的挑战,只是意义不同。从他战胜原有的命运时,他就成了上帝,开始懂得玩弄起其它人的命运,弱肉强食是铁则,没有人可以违背,也包括他。所以过去的他、现在的他,甚至未来的他都是强者,可以随意操纵人的爱欲生死。他不爱强迫人,只喜欢给人铺上几条路,路由他们自己选,而通常他们所选择的,总不出乎他的盘算。

  而樊落,算是他无聊空档时的一个小游戏。

  一个小游戏啊……

  因为找不到她的弱势之处,所以没法为他的游戏铺路。连死都不怕的人并不稀奇,通常这种人能忍受一瞬间的毁灭,却无法接受长久下来的心灵折磨,但她不一样。

  她不是在忍受,她是在享受生命,而生命包括死亡;跟艾蜜很像,在死神招手之际,还不忘提供给他娱乐。

  “你想说什么?”她开口,专注的眸光探寻他的眼,毫无顾忌地。

  是了,他就是要这种倔强不怕死的眼神,令他感到兴奋……别误会,是精神上的兴奋;她的肉体还不至于吸引养刁的胃囗。

  黑色的眸子玻穑笮靶氨鹌稹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很邪气?”那种肉欲的眼神很恶心,就像她是欧洲a片里低级的女主角。

  他微笑,随意地弹了弹手指。

  “你是头一个。”因为没人敢直视他的眼,就连忍冬也不敢。思及此,不免几分愉悦,他喜欢挑战,而她在一个星期内应不曾辜负他的期许。没错,他判定自己对她的兴致只有七天;够了,这已是他的极限了。

  他的步伐迈前。

  “干嘛?”

  “我喜欢挖墙角。”

  “嗯?”

  “我不爱创造,我欣赏毁灭。”他含笑。就算一堵墙再坚固,一旦挖去墙角,总会坍塌。他总爱这种时刻,而寻找脆弱的墙角过程也是一种挑战。

  “你把黑宿原提了出来,就该满足我的好奇心……”细柳的眉蹙了起来。陌生人的贴近使她不自在,在未摸透他的意图之前,突忽其来的锢制教她起了警觉之心。

  “啊!”膨膨松松的短发打到他的脸,精美俊俏的脸庞泄漏出厌恶,而后收敛起来,脸色变了,细长的桃花眼染上朦朦胧胧的神采,俯下的脸布满风雨欲来的情欲。很美的脸,但恶心!恶心!恶心极了!

  樊落忙侧过脸,血色的薄唇落在她的耳旁。呕……他的脸庞顺势揉蹭她的,呕!鸡母皮都往地面跑路去了!

  她僵硬成希腊石膏像,任他摸索到她的唇;他的眼是睁开的,直勾勾地望着她。

  这是挑战吗?她的黑眸也须臾不眨地灼进他的,恶心的舌头探进她的嘴。是很恶心,真的很恶心,始终无法理解囗水相交究竟有什么意思,最多是拿对方的囗水洗净自己的嘴。他的舌熟练地滑进她的牙齿,像是洗牙机!

  他的眼迷蒙的色彩渐褪,换上的是迷惑人心的妖邪。真是古怪,他的眼如黑天鹅的羽毛,漆黑而充满神秘,他浑身几乎的邪质并不令人讨厌,如同燃烛,只须站在那儿,无数飞蛾便会自甘扑火。

  今天如是换另一种角度相识,她想她会欣赏他。

  “你很冷静。”离开她湿濡的唇,他的手心一直停在她心脏的位置。

  “我没牙周病,你不必洗得那么干净。”她眨了眨酸涩的眼。

  黑宿原瞪着她,一丝诡异曝光在他眼底。

  “你的乳房挺迷你的嘛。”他鄙夷地反唇相稽。顺手抽起白帕子擦拭嘴唇,连带把刚触到她肌肤的脸庞一块拭净,不经意的举动让樊落的眼亮了起来。

  她强忍住跟着擦干的冲动,贼兮兮地笑了。

  “我叫樊落。你呢?”她双手敛于身后,偏着脸,带着兴味盎然的神采凝视他。

  黑宿原迟疑半晌,像在评估反常举止下的心思。

  “我想,既然都嘴亲嘴了,也应知道彼此的名嘛!”她的小舌舔了舔湿唇,吸吮遗留在唇上的湿意。

  这算是挑逗吧!不过显然他没这么容易上当,身后的手指动了动。好吧!那就来吧!

  她直接跳进他的怀里,黑宿原直觉地一侧身避开;没让自己跌个狗吃屎,反而顺着他的身形再跳进他的怀抱。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颈。

  依旧是黑眼对黑眸!

  这回不是挑战,而是调戏对迷惑!后者的迷惑隐藏得很好,几乎察觉不出,但他身上散发的排拒很明显,对他来说是毫不经意的;但显然地,在她的眼里是足以拿来抗衡的工具。

  一向,她是随遇而安的人。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或是期盼着该有的作为,日子就这样过了,但都是属于她想要的日子;平日也没有竞争心的打算,这点是小爹咬牙切齿,成天搁在嘴里的一句话。

  是他撩拨起她的斗争心态!对他还是没有什么敌意,只是纯粹地想教他吃上一回鄨。就那么简单。

  “近看之下,才发现原来你有妖冶的气质。”轻轻舔一下他的嘴,把囗水留在他嘴唇上头。“长得还不赖嘛!”不等他甩开她,自动跳下来。

  他的眼露出复杂的怒火。

  “嘿嘿,你知道的!”食指点了点她的唇,拋了个媚眼:“这可是我的初吻呢!虽然是有点像洗牙啦,但你是我遇过最好的牙医师!下回有需要,再找我唷。”

  “你很得意。”白帕子已经沾过骯脏了,他只是淡淡地甪衣袖抹去嘴上的痕迹。如果真以为因为一个吻而倾心于他,那么他就不叫黑宿原了。

  她很聪明,能在细微之处,发现他的洁癖。这不算他的弱点,只是懒得去克服而已,如果以为这样就算能掌握住他了,那也不值得他锁定她了。

  在竞烈挑战下,第一回合胜负已分。

  樊落上榜居冠,而他在牺牲自己的情况下,惨遭滑铁卢。哼哼,他是没失利过,这种滋味……一次也就够了。

  “应龙。”战败的无法置信感迅速被克服了。他微笑,精目四射。

  “嗯?”樊落停下脚步。赶着去刷牙、漱囗,简直恶心巴啦,没对着他嘴巴里吐,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你可以叫我应龙。”

  她眨了眨眼。显然,她遇上的是一个不懂什么叫败仗的男人。

  她瞪着他半晌,而后转身走了。就当眼不见为净好了。

  第三章

  “找我?”樊落从于晴的小说里抬起头。

  “黑先生要当面致谢。昨天若不是你以身相救,恐怕就让那些恐怖份子得手了。”

  “你……是黑宿原的秘书?”

  黑忍冬公事化地点头,戴着金边眼镜有浓厚的书卷味。他含蓄地微笑:

  “你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昨天我跟在应龙身边?应龙也姓黑,跟黑先生及我是堂兄弟的关系,他纯粹来岛上度假,并没涉及黑先生的‘游戏’之中。”

  樊落沉吟了会,瞥视一眼黑忍冬。他沉稳中带着理智性的睿光,看不大出是昨天爆炸现场跟着黑应龙的懦弱男人。

  不管了!既然有快捷方式可走。没有放弃的道理。

  “好!我去见黑宿原!”她跳起来,放下小说。今天,樊落穿着相当轻便,一身短衫短裤,露出来的肌肤并不算性感,应该算是年轻健康吧……且年纪好小。

  在古堡里引路的时候,黑忍冬脱口问道:

  “樊小姐今年没过双十吧?”

  “我十九。”她和善答道。

  “才十九?”声音微微高亢起来。天啊,她才十九岁,好年轻,怎能应付那个残忍跋扈的男人呢?

  第一眼直觉地就认为她太平凡,几乎闭着眼都可以随便在路上摸到一个。宿原对于她兴致的浓厚,始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他一直以为以东方女人来说,外貌看似稚气,实则都有二、三十岁的年龄,但没想到她未满二十,这样的小女人怎能应付得了宿原?

  她唯一的下场只有任宿原生吞活剥,如果遇上宿原难得好心,说不定还能还给她几根骨头。天啊,他真同情她,但绝不会帮助她,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一辈子他绝对不曾尝试触怒黑宿原一根寒毛!

  “……找到那些放炸药的恐怖份子了吗?”

  “呃?不,还没有。”如果真的找不到、他真的怀疑是黑宿原为了找乐子而自爆家堡。“炸药威力不大,可能仅是威胁。黑先生对于伤者感到……十分地遗憾。”他敲了敲门,旋即转过身对樊落说道…“很抱歉,黑先生不以真面目示人。黑家的血液里虽然不是流着完整的中国血统,但仍是十分注重传统的,在选择成为黑姓一族的领袖之前,必须戴着面具,以防暗杀。黑老先生亦须遵循这项传统。”

  戴面具就能防止暗杀吗?樊落迷惑地忖道。

  黑忍冬推开门,摆了个“请”的手势,一等她进门,立刻左右开弓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半躺在床上的是昨天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的眼神略嫌软弱地对上她的,随即瞥开,瞪着她身后跟进来的黑忍冬。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

  黑忍冬呆了呆,显得有些恐慌。“我……我是想,也许您需要我……”

  “出去。”戴着面具的男人简洁说道。

  黑忍冬点头,匆促地退出房。

  “是你救了我?”男人细声细语地间,垂下的黑眸泄漏出生涩懦弱的气息。

  “应该算是吧!”樊落上前几步,观望他的面具。还好,若起来并没有受损。这间主卧房应是整座古堡里视野最佳的地点,从落地窗外看去,是一片汪汪大海。记得曾在空中鸟瞰,城堡是建于悬崖峭壁之上,那么主卧房是靠最北方,外面必是紧密的树藤,下方是削平的断崖,不易攀爬进来。

  那,何时才会是他拿下面具的时候呢?

  “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他的声音不容置驳。仍是软绵绵的没错,但却多了抹狂妄。

  樊落睨了他一眼。“你们黑家都是一样的狂妄自大吗?”

  男人怔了怔,声音又变得更虚弱了。

  “我……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够注意我。”戴着手套的双手揪紧毛毯。“你指的是应龙吧?他总是众所注目的焦点,而我永远也只能屈居在他身后,若着每个人巴结奉承:樊小姐…,…”

  他抬起脸,又骇了一跳。不知何时,樊落的脸贴近他的,整个身子趴在床沿。

  他的轮廓显得有些僵硬;如果有第三者在场,大概会以为有两具新来的雕像搁在主卧房里。

  “叫我樊落就行了。”她挤出笑容,明媚的眼注视着他。“如蒙你不嫌弃,我希望你能当我是朋友的。”她的身躯也很紧绷。

  “嗯……好……”男人压抑震惊,含蓄地说。

  “那就好了!”她迟疑了一下,才执起他的手迅速握了一下。“你……也有洁癖?”她皱着眉瞪着他的白丝手套。

  “嗯?也有?”他仓卒地笑了一声,血色的唇勾勒出诱人的角度。“你是指应龙?黑家人多多少少都是有那么一点洁癖的,你介意?”

  “不,我怎会。”她不着痕迹地缩回手。“你的伤还痛么?”

  “医生说骨头碎了,起码休养几个月吧!樊落,你会常来陪我吧?”渴求的黑眸望着她。

  “如果你希望。”她玻鹧坌ψ拧

  十分钟后,她走出主卧室的房门后。

  黑忍冬悄悄地踱进来。

  “她对我有兴趣。”躺在床上的男人弹了弹手指,微笑。

  “她才十九。”黑忍冬支支吾吾地。

  黑宿原摘下面具,没有感情的黑眸盯着他。“你在同情她。”

  “不……”

  “一个人的年轻与否,并不能代表她的智能。”黑宿原下床走到窗前。

  “那是当然。”他怯怯弱弱地说,汗又冒出脸来。黑宿原在十九岁的时候,已泄漏出他的残暴个性。

  “死了多少人?”

  “只有一个,是岛上的厨师,当时他就站在放置炸药的地方。其它人大多无碍,如果再找不到龙麟,这种事情会继续发生下去。”不小心对上黑宿原读不透的黑眼,急忙瞥开,不敢再直视。

  “那不是挺好?淘汰一条生命对这世界有利无害。”颇有只要不牵扯到他与艾蜜的斗智,死多少人都随意之感。

  “那……我……我找几个值得信赖的仆役保护樊小姐好了。”

  “不必。”黑宿原再度弹了弹手指。“她丧生岛上是她的命,也算是我错看了她的能力。你出去吧!”他眼也不看地挥了挥手。

  ※ ※ ※

  “现在?”“对,就是现在!趁着夜深人静,黑宿原跑不掉的时候,干掉他!这是我从童那里摸来的枪,给你!”

  “给我?”

  “当然啦!给你防身嘛!你放心,我装上灭音器了,保证没人会发现的。”

  “童昵?他不去吗?”

  “他不知道我们现在动手!”晕黄的灯光下露出尤痴武偷偷摸摸的举动,她拼命推挤前面娇小个头的樊落,走上冗长的走道。“那个姓黑的真不识抬举,救他的可不只有你啊!好歹找也有出一分力,凭什么他不向我当面致谢呢?”

  “这样好了!改明儿,我介绍你们认识,到时候看你要怎么杀他、煮他都随你。”

  她压低声音。“我要回去了……啊!”她謷觉地跳侧身子,及时避开一副庞然大躯。

  “哇!”尤痴武狠狠撞上去,她痛叫:“鬼挡墙!鬼挡墙!快跑!”

  “谁是鬼?”“墙”发出暴喝声。“鬼鬼崇崇地,要死啊!”说的是华语,但带有很浓厚的洋腔。

  “哇哇,是洋鬼子!洋鬼啊……”尤痴武的娇躯被提了起来,睁大的曈孔对上阴影里的闪眸。

  “闭嘴!”一囗酒气喷出来,呛得尤痴武咳嗽连连。“再鬼叫,小心我把你扔下楼去!shit!”他从阴影中走出,是个洋人,金色的头发在微弱的烛灯之下特别地柔软。

  尤痴武张嘴。“范道尔?”

  希腊式的鼻子不侻地皱了起来;他粗鲁地扔下她。

  “滚开。别叫我签名!”他的眼玻穑值馈

  “好酷唷!”尤痴武揉揉屁股,崇拜的眼发出闪光来,移至他的睡袍,圆圆的眼里更载满了星星。“我不知道您老人家也叫姓黑的邀请了!如果我早知道了,一定会专程去拜访您的,嘿嘿嘿嘿。”不像是傻笑,简直是阴笑。

  “你……你笑得很难看耶!”东方女孩每个看起来都像洋娃娃,而她则像五寸钉下的小草人;邪恶的象征。

  “真的吗?”咯咯咯,她是真的没想到好运会接踵而来,必定是她好事做太多,福报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先是有樊落,后有好莱坞大明星,这是上帝赐给她的盟友,不能辜负,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阿门,感谢主!

  范道尔玻鹧郏饣谋臣共蛔跃醯爻隽艘簧砝浜埂

  “你在做什么?”

  “没有啊。”尤痴武小头锐面地爬向他刚走出来的房门。

  范道尔怔了怔,拉住她的头发。“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说过没有啊。”尤痴武无辜地拍开他的手。“我只是想看看大明星的房间嘛!那个姓黑的是不是给你总统套房?”

  “别乱闯!那不是我的房间!”

  “咦?”眼里开始跳跃小恶魔的光采,声音曳得好长:“不是你的总统套房啊……那……就是某位名流女士的香闺瞜?嘿嘿嘿嘿,那更得看了!放开我啦!”

  范道尔从鼻腔里喷出火焰来。“你是哪里派来的记者?”

  “我不是记者啊。”尤痴武委屈地说:“人家只是好奇嘛!听说……就是杂志上写的嘛,范道尔不论到哪儿,必定要有女人嘛,还给你冠了一个封号‘性欲皇帝’……嘿嘿嘿,最新一期还写说,您大明星跟某名流的老婆有一腿唷!如果能知道她是谁,我不是发了吗?嘿嘿嘿嘿。”她愈笑愈得意。

  “说,你这小鬼想要什么?”范道尔忍住捏死这只小蚂蚁的冲动。如果不是杀人有损他的前途,他会亲自吊死她的!

  “我看起来很像会勒索的小人吗?”

  “像,很像,简直像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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