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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 5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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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朱不信,不愿信、不敢信,却又无法抑制从心里飞蹿出的阵阵寒气。
“多——多吉,你这个笑话——”她结结巴巴地强笑道,“一点——一点也不好笑。”拜托,千万不要毁了她好不容易才付出的信任,不要毁了她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亲人的温暖。
“姐姐不信我能娶你”多吉微扬眉峰,笑眸中的羞涩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双颊浮出看不太分明的赤色云霞,连耳朵都红了,“那我让姐姐检视我的身体好了。”双手捏住松垮罩在身上的皮袍襟领,缓缓往两侧拉开、褪下,一寸寸露出双肩、胸膛——
褐亮健康的上半身单薄瘦削,却也结实韧劲,拥有着完美的黄金比例。这是一具初发的男性身体,是一具从孩童走进少年的躯体,在晕黄柔和的灯光中蒙着一层奇异的温暖明媚和无邪纯净,静静地散发青涩的稚气和禁忌的诱惑。
他的手轻巧地扯落系在腰间的牛皮绳,堆叠在柔韧细腰间的松垮皮袍霍地落下,整个人瞬间完全赤l。
罗朱的双眼蓦地暴睁,发出“啊”地一声尖叫,随即用手紧紧捂住嘴巴。
在多吉纤长劲瘦的双腿间簇生着浓密卷曲的棕黑色毛发,由宽到细,一直延伸到了肚脐,丛林中挺立着一根绝对不可能属於孩童的巨bsp;如果说多吉的脸庞是个可爱憨淳的十一二岁男童,上半身是个劲瘦结实的十四五岁少年,那麽他的下半身器物就是强悍勇猛的成年男人。人类的身体怎麽会呈现出三种截然不同的年龄阶层多吉难道——难道是怪物!身体好似被来自心底的寒气给冻住,又好像落入了西伯利亚的冰窖,僵硬得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像孩童一样的怪物向她一步步走来。
近了,她看得更加清楚。
那根昂扬的巨w和凶兽与法王的性器差不多大小,不如禽兽王的禽兽根粗长,模样却比禽兽根来得怪异可怖。粉色的柱身上长满了黄豆大的暗红r疣疙瘩,连蘑菇状的g头也未能幸免,鼓跳的青筋在暗红r疣疙瘩间穿梭盘绕,让这根巨bsp;“姐姐,看清楚了吗我能娶你做妻子,与你d房的。”
随着欢悦甜蜜的笑语,面前恐怖的巨bsp;喉头一阵痉挛干呕,罗朱面色一片惨白,僵硬的身体簌簌抖颤起来。
“别——别过来,你——你有脏病!”恍惚记得在网上看过男人得的某些性病症状之一就是长出这种r疣疙瘩,再过段时间,r疙瘩会溃烂化脓,传染性强,根治不易。不是说童身吗怎麽会得脏病童身是骗她的吧
多吉在离罗朱两步远的距离处停住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暗哑的声音里含了几分黯然委屈,“姐姐是说这些r疙瘩麽我以前的确生过脏病,後来脏病被我控制住,捡回了一条命,却留下这些无法根除的难看r疙瘩。不过──”他遽然抬起脸,棕色大眼里好似盛满春日的潋滟湖水,洒落夏日的点点阳光,纯洁如雪,净美无垢,又温暖得直透人心,其间还带着孩童般的稚气憨然,“姐姐不要嫌弃这些r疙瘩难看,等我们待会儿d房时,它们会带给姐姐难以想象的快乐的。”
罗朱的脸色愈加惨白发青,差点活生生呕出一口血来,尼玛的不要用那麽纯洁憨然、温暖可爱、人畜无害的一张孩童面庞说着这样y恶的话!
“谁要和你d房!”她嘶声厉喝,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悲愤撕扯着她的心,她当做弟弟般珍视疼爱的多吉原来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麽
“姐姐啊。”多吉搔搔头顶的半卷短发,有些疑惑地瞅着悲怒交加的罗朱,“姐姐曾三次承诺我等我长成了男子汉,就嫁给我做妻子的。现在的我是个能娶妻的男子汉,自然要和姐姐d房了。”
三次承诺三次承诺!一次是在托林寺中,一次是在古格王宫中,一次是在拉昂错湖边。她以为那只是双方增进感情的无伤大雅的说笑,以为都是做不得真的哄孩童的说笑。狗p!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白什麽叫做“祸从口出”!一时间,罗朱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从男童陡变成男人的多吉颠覆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所有感情,面对怪物一般变身的多吉,她不止有着备受欺骗的悲愤,还莫名地感到害怕恐慌,又怎麽可能嫁给他,和他d房更不可能接受他所谓的最宝贵的保存了十七年的童身这个生辰礼物!
“多——多吉,那——那只是——只是说笑——说笑,不能当——当真的。”她艰难地解释,明知不太可能,但依旧奢望能挽回脱轨的事态。那一次次好似承诺的话确实是从她的口中吐出的,她无法否认。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那一次次的承诺都是在多吉看似天真无邪的诱导下说出的。原来,陷阱早就为她挖了一个又一个,她是跳进了陷阱却毫不自知。
多吉静默须臾,温暖纯净而又潋滟明媚的棕色大眼弯成天边的月牙。他冲罗朱缓缓摇头,咧开嘴,笑得一派憨然无邪:“姐姐,天上有神佛,地上有神佛,水里有神佛,山里有神佛,在你的承诺说出口以後,诸神诸佛都听见了,你是不能反悔的。随意诳语欺骗会在死後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苦。”
他踏前一步,换来罗朱惊恐的尖叫:“不准过来!”
“姐姐,我一直记得,你还说过我们要相依为命,永远不离不弃。”唇角的笑暖暖的,眉眼间的笑靥暖暖的,憨然中带着稚气,仿佛能消融万物,“只要今晚我们d房了,我就是你最亲密的丈夫,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也是你最依恋的亲人,我们生生世世都密不可分,像双生藤蔓一样紧紧纠缠,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罗朱厉声回道,“我才不要和个骗子生活在一起!”她嚷得绝然,悲愤恐惧又冰凉彻骨的心却因着多吉的话变成了一团乱麻。是啊,她说过相依为命的,说过不离不弃的,她现在都还记得说出这话时流淌胸腔的那种满足和幸福。只是,为什麽那满足和幸福会是如此的短暂,短暂得好像掠闪天空的流星。
“不,姐姐,我没骗过你。只是你从没问过我的年龄,我也没主动对你说起,纠正你的误会而已。”多吉柔声辩解。
罗朱愕然噎住,多吉没有说错,是她一厢情愿地凭着他的相貌,凭着他的言行举措认定他只是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是她的愚蠢让她跳进了多吉挖出的陷阱里。与其悲愤怨恨多吉欺骗了她,不如先叱问她愚不可及的自以为是。怔怔地仰望那张憨淳可爱的男童笑脸,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立刻接受一个被视作亲人、视作弟弟、视作孩子,对自己若有似无地欺骗的人变成与自己r体相连的丈夫。
(14鲜币)第二百五十章 最後一个生辰礼物(四)
“不——还是——还是不行——”她摇头,嗫嗫道,“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早就不纯洁了,我——我有男人——有三个男人了——嫁了你,他们会——会杀了你的——”万一不幸被抓住,得知她嫁了另一个男人,她简直不敢想象禽兽王会有多凶暴嗜血。
“姐姐是在担心我吗”多吉甜甜地笑了,“我不会被他们杀死的,姐姐。我一直没对你说过,多吉是阿妈唤我的r名,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穆赤昆绛桑波。”
“穆赤昆绛桑波——”罗朱呆呆地呓语,只觉得这姓和名都异常的熟悉,熟悉到她变成乱麻的心一点点地冻结成荒芜,唯余寒冷浸骨的风在空荡荡的心中盘旋呼啸。
多吉走进她,蹲下身,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失了血色的柔软唇瓣上落下个吻,软语道:“对,是穆赤昆绛桑波,姐姐要记好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穆赤,是古格王族的姓氏;昆绛桑波,是那个在古格王宫中说唱折嘎的出色艺人的名字。罗朱浑身颤抖得好像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树闲地转动右手麽指上镶嵌了名贵蓝宝石的骷髅银扳戒,鹰眸轻眯,唇角愉悦上扬,淡淡道,“看来这几年的安稳舒心日子将某些人的胆子养大了,呵呵,似乎也该对他们提个醒了。”
低沈浑厚的冷硬平漠声里带着固有的浅淡笑意,却让在场的人听得心尖陡然一颤。王的脸上明明染着温和的笑意,可偏偏那双暗褐色深邃鹰眼里闪烁的光芒比雪山顶万年不化的积雪还冷,比玄铁打造的长刀还利,森森嗜血杀气从王身上层层弥散,比那口叼生死轮回盘的阎魔鬼王还恐怖千万倍。
在场所有将属无谁敢不要命地继续啖食,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最高品质的静默,心中对驻守在碉楼外的兵士们欣羡得不得了。但同时,他们的心中又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和狂热。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新一轮的希冀,是对新鲜血y的饥渴。
当赞布卓顿率众步出碉楼时,棚子外的许多女奴平躺在地上,被监管的兵士用鞭子抽打着被迫抬举双腿,以便男人的jy能更久地存储体内,增大受孕机会。从棚子里传出的男人嘶吼不知何时变得犹如泄尽了力气般,低弱而虚软。与之相反的则是女人高亢的y浪媚叫,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
翻身上了马,赞布卓顿望了望十来个窝棚,风轻云淡地对边巴次仁和边巴次旦道:“等那些普兰奴隶被榨干後,就连着窝棚和堆在劳作场中的尸体一起烧了。再赶些奴隶过来重新修建窝棚,好盛情款待即将入住的拉达克奴隶们。”短短两三句话就冷酷地宣判了普兰奴隶的最终结局,也狂傲地宣告了出征拉达克的必胜战果。
“是。”边巴次仁和边巴次旦拱手弯腰,恭送王离去。
是夜,古格王城中迎来了一场秘密的血腥。规模虽然比不上七年多以前古格王初登王位时对违逆不轨者的清洗,却也足足血洗了十数个权贵之家。王城北面的香孜、香巴也与王城一样被逐一清洗个遍。此番血洗中不但拔出了普兰最後的余孽,还趁势剔除了几颗天竺、拉达克、大元等国家埋在古格的钉子。
(16鲜币)第二百五二章 不省心的家夥(一)
香巴某个权贵的庭院之中,四处站立举着火把的黑旗队侍卫,浇淋了油脂的火把在风中欢快舞蹈,照亮了庭院的每个角落,似在庆祝一场血腥的即将结束
跪在庭院中的七八个男人双手全被缚在背後,头上戴着一顶石帽,双肩被一名侍卫死死压制着,身侧还站着一名举着铁锤的侍卫。铁锤一记一记地往石帽中央狠狠砸下,震荡着石帽中的脑袋。在男人嘶哑的嚎叫中,他们的眼珠慢慢地往外突起,最後完全跳出眼眶,只余一线筋脉连接。两道殷红的鲜血在脸颊上如瀑流下,仿若无尽的血泪,凄厉可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屋脊高原中的贵族对待位卑犯错者最常见的一种剜眼手段,赞布卓顿平常是不怎麽喜欢用这种方式剜眼的,认为它太温和,不足以惩戒谋逆者,他更喜欢用刀剜眼或是用手指活生生地抠出眼睛。但送普兰四王子制成的弗戈去托林寺的侍卫回禀,曲本堪布言“萨噶达哇节”即将来临,寺里需要完整无损的眼珠、舌头、肚肠、心和女人、孩童的人皮,数量不限。
萨噶达哇节——似乎就在後日。博巴信徒在这天是不杀生不吃r的,有些虔诚的博巴信徒甚至还会闭斋修行,转经磕长头,而在这天行一善事,有行万善之功德。那麽,他也不妨提前释放些慈悲,采用这种最温和的方式剜眼好了。清洗已接近尾声,无需再顾忌打草惊蛇,所以谋逆者的嘴就不用再堵住了。嗥叫声最好再惨烈些,让所有沈睡的人都能听见谋逆的凄惨下场。
赞布卓顿端坐在庭院正中的一张镶金包银,铺着名贵紫貂皮的圈椅上,面无表情地欣赏着满庭院的惨境。
在被剜眼的男人们面前露着一排光溜溜的人头,那是活着的被剃光了头发的五个年轻女人。身体自肩部全被埋进了土中。脑门顶上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表皮被侍卫小心揭开,闪着银光的水y凝成一根细线正不断地往女人们头顶的伤口中倒入。一桶水银倒完,接着便灌入浓盐水,然後又是水银,往复交替。
埋在地下的女人们剧烈地颤抖,口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在黑夜中传出老远。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此时高高凸起,鼓涨得好似要炸裂,爬满了鲜红的血丝。水银在脸皮表层下不断流淌、扩散、烧灼,一层层往下渗去,将全身表皮与肌r拉开。
女人们的头疯狂地抖颤,隐约还能看见埋在土里的身体也在剧烈挣扎扭动。越是疼痛越是扭动得厉害,越是扭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就越快。十字伤口逐渐扩大,鲜血不断地冒涌,将一颗颗头颅染得像是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
随着十字伤口的裂开,女人们脸上紧绷的皮肤松弛了,宛如一件衣服般褪了下去,一颗颗血r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出来。慢慢的,埋在土里的肩膀也钻了出来。女人们似乎被什麽东西在下面托举着,挤捏着,由慢到快地从密实的土里,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
一张张染着些泥尘的完整人皮堆叠在一个个脚掌下,新出生的血人们赤红淋漓,红嫩的肌r纹理分明,根根筋脉暴现,形貌说不出的恐怖。她们鼓出的血眼空dd的,活像一具具没有了思想的僵尸。
侍卫们拿起鞭子狠狠抽向这些血人,带起一串串血珠和r块。
血人们仰天发出一声最後的惨烈长嘶,扑通扑通接二连三地重重倒在地上,血淋淋的赤红身体无意识地做着最後的抽搐。
脚掌心的皮被侍卫们利落地剥下,拎在空中抖了抖泥尘,折叠平整地放入装着特殊y体的容器中。而被剜眼的男人们已经被侍卫拉出舌头,连根割断了,鲜血淋漓的嘴中只能发出霍霍的野兽声响。
虽然是深夜,可是乾罗纳和坤罗达这两个刚满八岁的孩童却毫无一丝疲倦的睡意。他们用皮靴踢踩磨碾着还在抽搐的血人,试图让这些濒临死亡的血人能再发出两声悦耳的痛叫。
“王,那几个孩子也要剥皮吗”
见供他们玩乐的血人断了气,乾罗纳扬起笑脸,指着庭院一角被这一幕幕恐怖血腥画面吓昏了的几个年岁不等的男童和女童问道。
“王,要是他们也剥皮的话,这次可不可以让我们来动手”坤罗达也仰起小脸,一脸乞求地望向赞布卓顿。
赞布卓顿的手指在圈椅扶手上轻轻敲击,沈吟片刻,回绝了两个兽崽子,“孩童的皮数量已经不少了。”在看到两双兴奋嗜血的暗色长眸瞬间黯淡下来後,他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你们可以用他们练习腌人的技术,等制好了,和供品一起送到托林寺中去。”斩草除根历来是他奉行的准则,哪怕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也能毫不眨眼地解决掉,何况是已经晓事的孩童。
“谢谢王!谢谢王!”两双野兽般的暗色长眸刹那间璀璨明亮如星辰,他们欢快地丢开地上的血人,朝庭院角落跑去。一边拎起昏迷的孩童,一边催促侍卫赶紧去准备东西。腌人可是要用大坛子、盐等东西的。
释迦闼修看着两个在庭院角落鼓捣得兴致勃勃的儿子,眸子里闪过慈爱的宠溺。须臾,又归於沈冷。王以前虽然也对乾罗纳和坤罗达不错,却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纵容和上心,不止让他们领兵追击普兰余孽,还尽可能地满足着他们的要求。这——简直不像是王的作风。唯一的解释就是王瞧上了这对小崽子,想要将他们掌控在手中,索取他们的忠诚。
那麽,这对小崽子最终会如何选择呢眼帘微垂,唇角泄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身为古格人和王的贴身侍卫以及同母血脉的阿兄,他自然希望两个儿子也能对古格和王奉献所有忠诚。但身为父亲,他却不愿c手干涉儿子的命运。不管他们是有不屈人下,复兴象雄国的雄心,还是毫无壮志地打算无为一生,他一样乐见其成。他目前需要教导的除了让两个儿子迅速强悍起来,还要让他们学会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意,懂得为自己的所有选择和决断负责,能像个顶天立地的博巴汉子那样承担最终的结果。
“烈,你不觉得这次清洗的过程有些奇怪吗”赞布卓顿冷眼看着侍卫们抠挖肚肠,向立在身侧的释迦闼修淡淡道。
释迦闼修心神一凛,他早就察觉到这次的清洗过程有些奇怪了。搜查时,明明清晰的线索会突然间变得模糊,令人捉摸不清方向,一个不慎就会朝岔路上走。可当揭开这层模糊纱帐後,藤上的毒瘤就一个个地显露得异常清晰,连细微的枝末也没有放过。很像是有人故意设置迷障,如能走出迷障,便奖赏似的将所有的隐秘全部呈现。嗯——有这种在王眼皮底下暗手c作的本事,又有这种恶劣嗜好的人也就只有那个不省心的家夥了。
“王,那个家夥应该——还在托林寺中吧。”他有些不确定地回道。
赞布卓顿斜睨他一眼,漠然道,“法王朝圣去了,你以为他还会乖乖待在寺里吗”鹰眸微微眯了眯,似想起什麽,冷冷笑了,“其实普兰奴隶逃亡的最好时机应该选择後日的‘萨噶达哇节’才对。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逃亡,我还不一定能及时赶到劳作场镇压。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古格劳作场中的奴隶在‘萨噶达哇节’也会休息一天不上工,以供佛朝佛。”除了少数几个重臣和专门监守劳作场的兵士,再没人知晓古格奴隶劳作场的某些规定,由此也可推测朝中的几个重臣和监守兵士中并无叛逆者。
释迦闼修也无声笑了笑,只能说普兰四王子命该如此。不过那个不省心的家夥既然能设下迷障,就证明他早已知晓普兰余孽的存在和他们的逃亡计划,却敢一直隐瞒不报,看来他真是有些活腻了。
“王,要臣下抓捕那个家夥扔进地牢中惩戒吗”他轻声询问。
赞布卓顿凌厉的眉峰不置可否地轻挑,缓缓道,“没必要较真,那家夥有哪一次是规规矩矩地将打探到的消息及时禀报了的”y鸷的森光从眸中一掠而过,“他倒是将白玛丹增的恶劣嗜好学了个十成十,哼,要不是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早就——”未完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冰冷至极的哼笑。
释迦闼修哑然。的确,他、王和那个不省心的家夥虽然全是由法王一手教导出来的,但性格及对法王的态度却是小同大异。王身处王宫,与法王接触最少,加上天生的冷酷秉性,对法王并无多少尊敬爱重。他随侍法王三年,六岁被法王指派到王身边,成为了王的贴身侍卫,虽然经常在王宫和寺庙中走动,接受法王教导,对法王甚为敬爱,但严格说来与法王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只有那个家夥自出生起便与法王密切相处,性子既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法王的影响,又因自身异於常人的身体情况变得扭曲怪异,着实不是一般的恶劣讨厌。
(14鲜币)第二百五三章 不省心的家夥(二)
等一切宣告结束後,苍穹已经泛出了很浅的鱼肚白,星星变得白亮微弱,即将在太阳的光芒中隐去身影。
赞布卓顿在黑旗队的簇拥下进入尚处在静寂中的王城。他挥挥手,数百个黑旗队侍卫立刻分队解散,转眼消失在王城的大街小巷中,身边只留下了四五十人护卫。释迦闼修依旧随侍在他身侧,乾罗纳和坤罗达呵欠连连,双眼朦胧地被侍卫送回家歇息去了。
“烈,你真决定要让他们随军出征拉达克”他目送两个孩子远去,随意问道。
“王,你也看见了,不过熬了一天一夜,这两个小崽子就有些受不住了,当然得多加磨砺才行。”
赞布卓顿笑笑,双腿轻夹马腹,策马小跑起来。释迦闼修赶紧也策马跟随上去,比王略略落後一个马头。一干侍卫则紧紧尾随在他们身後。
“烈,你说那头猪猡睡醒了吗”赞布卓顿抬头望了望天色,眸子里浮出笑意,像天边的流云般清浅淡薄却又带了一股炽烈的缠绵温柔。
会这样笑的王,会问出这种话语的王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不敢想象的。释迦闼修也抬头望望微微泛白的天空,弥漫胸腔的残佞杀意渐渐淡化,坚硬的心在王吐出的那一声猪猡中变得绵软。一阵浸寒的晨风迎面吹来,他嗅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儿。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下来,他与王身上都熏染了浓重的血腥,侯在王宫里的猪猡见了定会嫌弃万分,说不准还会再吐上一次,得好好沐浴一番才行。
“大概还没有醒吧。只要允许,她是头喜欢赖床的小懒猪。”他轻笑回道,平常这个时候王早已起身到後山修习,而他则进入寝殿陪在了小猪猡身边,静静地看她恬静的睡颜,直到她懵懂睁眼。这一世他对王的忠诚本就无可更改,再添上王对他抛下的小猪猡诱饵,他更是心甘情愿地将下世、下下世的忠诚也双手奉上。
赞布卓顿哈哈大笑,一马当先冲向王宫所在的山峦,喜悦的鹰眸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渴盼,迫不及待地想将那具r嫩嫩的柔软馨香身体拥进怀里好好疼爱。
明日就是“萨噶达哇节”,他准备带猪猡出宫到托林寺拜佛转经,以弥补昨日因普兰奴隶的不得不中止的游玩。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眉峰不自觉地蹙起。离出征拉达克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可能把猪猡带在身边,而烈也将随他出征。把猪猡一个人放在王宫中,即便有重重侍卫守卫,他也放不下心。那头猪猡一天到晚就想着逃离,人又诡诈,倘若侍卫们有个疏忽,她很可能会逃到遥远的天边。他更怕自己出征後,会有他国暗探潜入王宫,将猪猡掳了去。威胁他是小事,要不慎伤到了猪猡就令他痛恨了。
左思右想,唯有再将猪猡送到托林寺中,由法王亲自看管。虽然心里不怎麽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莲华法王的白玛丹增有足够的实力保护猪猡,也能将猪猡饲养得好好的。前几天,白玛丹增便动身去了神山圣湖,等到出征时,他应该能转回寺中。
暗中做出决定後,马已奔到了王宫山峦脚下。赞布卓顿将坐骑交给侍卫,与释迦闼修一道沿曲折暗道入宫。两人先在半腰的温泉池中仔细洗去满身的血腥,在宫侍的伺候下换了新的衣袍後,这才稳住心里的急切,不慌不忙地往冬宫寝殿走去。
甫一踏进前往寝殿的暗道,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几乎同时顿住脚步,视线紧紧锁在了肃立守卫在暗道左侧的侍卫身上。
触眼所见的两个侍卫腰挎短刀,手持长矛,神情肃严,身姿笔挺,犹如不动摇的磐石。但那双本该锐利的眼眸却呆滞空茫,像是两颗没有生命的石头眼珠,看不见他们的来到,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响动。
释迦闼修上前几步,将手指递到一个侍卫的鼻下,又触了触他l露在外的面皮,沈声禀报:“王,有呼吸,身体温热,只丧失了意识并肌r僵化,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
话音刚落,赞布卓顿已经面沈如水地从他身边急速掠过,刮起一阵不小的风。他一愕,继而恍然,心头蓦沈,神色也瞬间y冷下来,赶紧朝王追过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王宫,并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对侍卫用毒的人除了那个不省心的家夥外还能有谁!
果然,通往王宫的暗道内的侍卫一个个挺站得仿若石雕般标准却又毫无意识。待转出暗道拐角,放眼望去,守卫在寝殿门口的十几个侍卫和几头獒犬也全都站的站,卧的卧,僵硬地失去了意识,但如果不仔细看是不太能看出其中端倪的。
守卫寝宫的侍卫和獒犬都成了这样,那睡在里面的人呢赞布卓顿几个箭步冲到寝殿门口,一把扯下挂在门口的厚重门帘,六个宫侍在外间两侧保持着恭谨伏跪,随时等候传唤的姿势,对他的闯入不惊不诧,既没有出声恭迎,也没有惶恐请罪,与门外的侍卫一样仿若石雕般没有半分异动。
他略过这些宫侍,撩开第二重门帘。先闭了闭眼,然後才睁眼望进去。
内室的夜明珠灯打开了三盏,里面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但宽大的床榻上被褥凌乱,地毯上堆着残破的织锦和水獭皮毛。几个暖炉因无人看顾已经熄灭,空气变得冷冽清寂,触眼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猪猡的身影。
他慢慢地走进去,弯腰自地毯上拾起织锦和水獭皮毛,眯眼审视。断裂口平整,毫无疑问是用利刃割裂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