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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太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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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的氛围在屋里弥漫,俩个人突然有种想尝试的意思,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忙停了下来。饶静嘉自去穿衣裳,这里姬玄爱收拾着。墨江蓉和严小红拎着热水进来了,看到屋里的样子,有些吃惊。

  饶静嘉扣着扣子,笑着走了过来:“我已经洗过了,你们洗吧。玄爱妹妹,你没洗吧,跟她们一起洗吧,唉呀这水好像不够了。玄爱,我这扣子,你帮我缝一下。”

  严小红有些生气,这算什麽,才不过去拎水的时间,姬玄爱的洗澡水难道也要她来拎了

  墨江蓉倒是没什麽:“我去,我去,现在人不多,不用多长时间的。”

  严小红恨得更加牙痒,这算什麽。

  饶静嘉看着刚才她洗澡的木盆里的水还没倒:“这水还没倒呢。我先去把水倒了,玄爱妹妹,你再帮我缝吧。”

  严小红看饶静嘉走了过来,斗争了半天,脸上又堆上了笑:“静嘉姐姐,你才洗过澡,不要动了,不然不是又脏了。再说外面也冷,我去倒就是了。”端起了木盆,不忘做个“呸”的表情,开门出去倒水了。

  屋里只剩下了饶静嘉和姬玄爱,俩人对视一笑。饶静嘉问姬玄爱:“墨江蓉跟你关系如何”

  “我们一道进宫的,她人老实,关系还不错。”姬玄爱一时不敢把自己跟墨江蓉的关系说得太好。

  饶静嘉点头道:“我看她虽不聪明,人却老实,拉上她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姬玄爱笑道:“果然是姐姐想得远。”

  饶静嘉拍了下姬玄爱的脑袋:“看你这马屁拍的,你我姐妹不必如此。那个严小红即不上路子,又不跟咱们一条心,倒是趁早打发了好。常留在我们身边,总是个祸害。”

  姬玄爱点着头:“姐姐说得是,只是怎麽把她弄出这屋呢。”

  饶静嘉笑了:“一时是弄不走的,可是只要我们有这个心,时时想着,总能弄走的。没听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吗”

  姬玄爱只是笑,却不说话。饶静嘉好奇地问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可笑的”

  “我若说了,不是把自己也骂上了,我可没这麽傻。”姬玄爱笑得更厉害了。

  饶静嘉也笑了,她自己刚才把她跟姬玄爱全比成了“贼”。明天这贼可是要智取花小花了。

  第二天,姬玄爱、墨江蓉、严小红和着新分到欢乐司的宫女们一起站在欢乐司的正殿外面,准备接受考察。

  看到今年进宫的绝大多数宫女都站在这里,姬玄爱明白了,所谓的分到各宫、各司其实是不定然的。分走的是确实姿色、才智都不可能的,绝大部分还是要在这里先考过,然後再分一次的。

  这一回的考试跟以前的一点都不一样,考官是欢乐司的尙宫、尙娱、尙寝、尙服、尙食、尙记。

  姬玄爱已经事先打听过了,尚宫是欢乐司最大的官,总负责的人物,一切都是她说了算,目前欢乐司的尚宫是吕柳惠。偷偷打量吕柳惠,看上去有六十岁了,昨晚听饶静嘉说这是位侍候了两朝皇上的老尚宫了。

  脸上的摺子多得跟两朝元老的身份有些不符,但这个不能怪她。谁让现任皇上还没有挂掉的苗子。如果皇上挂了,新皇上任,她就是三朝元老了。不过目前看来她还是只能虚居两朝元老。

  也正因为吕柳惠只是两朝元老,看到这些新进宫女时还算平和,没太多的气焰。让尚记一个个报名字。尚记是欢乐司负责文书档案的,尚记的人数不多,也就两三个,且都相貌一般。

  成为尚记的宫女,通常会说她们不是“以色事人”,而是智力超群众,因为聪明,才可以去记录皇上今天睡了哪个,明天会召哪个侍寝。

  这让姬玄爱脑子里有了个丰富的画面,皇上在里面震床还是震地板什麽的,难道她们就站在外面一直听着

  上面站着的一位尚记,名叫冼桐花,三十岁模样,穿着玄色的宫女衣裳。也许因为长久的板着脸,两颊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双目的目光也是极其的冷酷。这让姬玄爱想到了三皇子金映正,难道日後他老了也这样。

  冼桐花冷冷地扫了下下面站的小宫女,不知是不是出於嫉妒这些宫女的年轻,鼻子里喷出了白气,像阵雾似在冬日里飘过。把下面的小宫女们吓了一跳。冼桐花没有同情小宫女们的玻璃心,又把那日刑场上事提了出来,这让小宫们的眼前一片红红血光晃动。

  姬玄爱不敢漏过冼桐花的只言片语,饶静嘉已经说过了,冼桐花这个人到时一定要小心,对付她的问题只要把她说过的话回答给她就行了。

  认真听也没坏片,至少姬玄爱知道余寒梅真正的死因是为了保守,所以才会被砍了脑袋。而那位在车震中英勇捐躯的侍卫也成了烈士,他的家人成了烈属。而那位户部大臣刁大人,皇上说要从欢乐司找俩个宫女再赐给她。

  姬玄爱突然发现这件事中,只有余寒梅倒楣,还有就是她们这些倒楣。按洗桐花的念的来说,就是这俩个赐给刁大人那个老头子很可能就是她们中间的一员。如果她们中哪个敢偷人,就是余寒梅的下场。而跟她们乱搞的侍卫却没什麽事,照样可以当烈士,升官发财。

  这个世道还公平吗看着冼桐花的那张嘴,分明就是觉得这样的裁决是很公平的。估计一定是人太丑了,心里biantai,巴不得她们这些美女全跟余寒梅一个下场,或者赏赐给刁大人这个老头子。

  姬玄爱不用回头,也知道身边身後的宫女都跟她一个想法,一个犯了众怒的人,好日子估计也不会太久的。姬玄爱不想把冼桐华当成长期的敌人,只要时刻提防就是了。

  冼桐花教训完了,收起了白皮册子,换了名单册开始一个个叫名字。叫到名字的就上去自报是会唱歌还是跳舞,然後唱一曲或者跳一舞。

  尚娱宋新霞再出一道试题唱或者跳。若是唱的,就会安排跳。这跳也不是自己瞎跳,而是在边上等着,等最後一起考核。若是跳的就让唱一曲,这个倒是简单,当场就唱。

  姬玄爱看了半天,想若是跳了,再直接唱,反倒不好缓缓劲,准备下。到不如先唱一曲,等着最後跟那些人一起跳,不论如何,都是有个准备的机会。

  轮到了姬玄爱上去,冼桐花抬眼瞟了眼:“你叫姬玄爱”

  “是,奴婢姬玄爱见过尙宫、尙娱、尙寝、尙服、尙食、尙记各位娘娘。”姬玄爱低头回答。

  “你为什麽要当宫女”冼桐花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姬玄爱偷笑了下:“奴婢来自山野,从没有机会得见天颜,但自小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一睹天颜,哪怕是皇上、後宫各位主位、大人们的一衣半形也觉得是人世上最大的幸福。奴婢家有老母,需要奴婢照顾,来之前与老母约定,待二十五岁时就回去侍奉母亲。这也是因为本朝仁厚,才可以这样。若不然,奴婢也断不能抛下老母,进宫效敬皇上、後宫各位主位、大人了。”

  冼桐花听这话好像很耳熟,却忘了这是她当年说过,自己写成小册子,当宝典珍藏的。珍藏久了,就忘了曾经是她说过的话,有些糊涂了。想反驳,却好像是皇上说过的话只能不说话,这个问题算姬玄爱过去了。

  又问了几个,姬玄爱都把冼桐花的语录拿出来回答了,一一过去。

  最後冼桐花问姬玄爱表演什麽,姬玄爱轻轻答:“奴婢唱一首吧,虽然没有各位姐妹唱的好,不过是家乡的山村小调。”

  冼桐花看向尚娱宋新霞。宋新霞倒是和蔼着道:“那就唱吧。山村小调,皇上最喜欢听了。”

  姬玄爱福了一福:“奴婢唱的山村小调,叫《忐忑》”站好,运了下气,姬玄爱就扯开嗓子高声唱了起来,不怕不把王宫给震动了,这歌要是达不到这个效果,姐还不唱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

  ……

  带着个刀割蛋带着个刀割蛋带着个刀割蛋带着个刀割蛋个洞……

  姬玄爱唱完,低着头眼角却在瞅着对面那几位裁判的表情,不信她们不目瞪口呆。果然对面的几位半天说不出话来,全跌坐到桌子下面,傻子般发着呆,嘴角抽搐,说不出一句话来。

  吕柳惠尚宫到底是两朝元老,最先恢复了过来,抖抖索索从桌下面爬了出来,双手才搭上桌面,桌上一个茶杯倒了下来,一杯子的茶水全倒在了吕柳惠的脸上。

  宋新霞尚娱也爬了下来,给溅到了几滴茶水。却不急着擦自己的脸,而是紧张地问吕柳惠:“吕尚宫,你没有事吧”

  冼桐花尚记从桌子下面一爬一爬窜到了前面,指着姬玄爱:“你,你,你这是唱得什麽”她这麽一爬,桌上的茶壶给惊动地晃了晃,往前一倒,一壶茶从冼桐花的头上浇了下来,整个衣裳全给浇湿了,脸上粘着不少的茶叶。

  小宫女们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下头侧着身去笑。姬玄爱的嘴张了张,她是不是唱得太嗨了,这下可是闯祸了。

  吕柳惠尚宫、宋新霞尚娱站了起来,看到冼桐花这样模样,大笑起来。另几个女官娘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一看冼桐花的狼狈样,也笑了起来。

  姬玄爱知道她不会有事了,能让人笑的事都不会有事的。果然吕柳惠尚宫冲着姬玄爱就说了:“你这小丫头还挺会搞怪的呀。”

  冼桐花气鼓鼓站了起来:“尚宫大人,这个新来的宫女太不安规矩了,欢乐司的规矩全给她搞坏了。”

  宋新霞尚娱忙拦住:“她的音高可真高,难道的人才,这样的人可得留下。就是你刚才唱得是什麽我一句没听明白要不你再唱一次,让我好好听听。”

  吕柳惠看看这桌子上的狼籍,赶紧拦住:“唱就别唱了,回头你把歌词写一遍给宋尚娱吧。”

  宋新霞“嗯,嗯”也附和着,赞同着。

  姬玄爱算是没事了,都没有人跟她说下面还要考舞蹈。不过姬玄爱不紧张不让她考,宋新霞都说留下了,她有什麽可怕的。现在她想得倒是花小花会怎麽把她往按摩组弄呢这里根本就轮不到花小花上场,她会收买这里哪一个人呢

  把那几个全悄悄打量了下,看最像的是冼桐花。不过冼桐花现在不在这里,她已经下去洗洗换衣裳,暂时不会来找她麻烦的。

  等这一批全考完了,考完舞蹈唱完歌的已经到另一侧去,这些人心情轻松,考得好自然开心,考得不好的,也心定了,该怎麽就怎麽了。

  冼桐花回来了。让参加考舞蹈的人站出来,姬玄爱突然不站出去,一个人站大考场对面的中间。冼桐花冲着姬玄爱怒气冲冲骂道:“你怎麽不动,你不是要考舞蹈,为什麽不站过去”

  姬玄爱的心更定了,福了一福:“刚才没有说奴婢可以去考跳舞,也没有说奴婢不能考,所以奴婢只能站在这里不动。现在既然尚记娘娘这样说了,奴婢这就过去,准备考跳舞。”

  冼桐花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不就是说她刚才没有履行职责,这个姬玄爱以後一定不能轻饶她。

  考跳舞,就是这些小宫女们排成一列列站好,前面站一个欢乐司跳舞组的宫女跳一小段舞,然後让这些後面的小宫女照着做一遍。做的不对就刷下去,这样一遍遍的刷,一直刷到这支舞曲结束。

  可以说这是非常严酷的考试。冼桐花的脸上已经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你姬玄爱能不能到最後。

  刚才先考舞蹈,又考过唱歌的,现在都觉得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样的淘汰法,很可能这批没一个考过。

  虽然今天要考什麽,昨晚饶静嘉已经用一个晚上帮姬玄爱提前恶补过了,但是现在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把眼睛瞪大了,全副注意力集中在前面那个跳舞的大宫女身上。

  看了一遍,再在心里复述一遍,听到开始的口令,姬玄爱跳了一遍。第一关她过了,下了一层小汗。然後又是一关,这样几关下来,姬玄爱知道已经到了最後一关,场上就只剩下连她在内的六个宫女了。

  坚持,坚持,姬玄爱心里默念着,成败就在这一下了。突然她看到了花小花,冲这里诡异地笑着。别去理,她就是想搞破坏。再接着她看到了冼桐花居然走了过来,走到了做示范的宫女身边,低声地嘀咕了下。

  那个做示范的宫女吃惊的回头看了下,姬玄爱可以感觉到是在看她。她怎麽了,她没有跳错,难道怀疑有人事先教过她怎麽跳,说她作弊姬玄爱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冼桐花要做什麽,她要使什麽坏。

  做示范的宫女停的时间太长了,这让姬玄爱更肯定冼桐花刚才使坏了,而且使得绝对不是小坏,是大坏,也确定花小花跟冼桐花是一路的。俩人名字都带个花,不是一路的才怪呢。

  终於做示范的宫女开始做动作了,姬玄爱这回眼睛睁得更大了,额头上的汗珠子往下掉,紧张的一口气不敢喘。除了第一个动作跟前一样,後面的居然都不一样。

  姬玄爱的心不敢跳动了,脑子不敢停下来,眼睛不敢眨一下,她必须记住。她只有完美的表现才能击破花小花和冼桐花的阴谋。

  她现在确信记住了,但是“开始”的口令却没有喊。不过姬玄爱着急,另五个小宫女也有些着急。时间每过去一秒,她们的动作可能就会走型,她们的成绩就会受影响。

  冼桐花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嘲讽般地看着这可怜的六个宫女,好像她随时可以碾碎她们。六个可怜的小宫女站在那里,脑子里不停地回忆动作。但是很快她们就发现,她们每回忆一次,动作就少记住一些,遗忘掉一些。

  她们不能用肢体来回忆,也许等她们跳得时候她们只能跳出两三个动作了。姬玄爱要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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