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太狠 第十八章

    　　那头有位秀女突然呜呜哭了：“嬷嬷，我可不可以去次厕所。”

　　姬玄爱好奇地扭过头，看到她两腿间流下了殷红的血，地上也滴下了几滴。

　　嬷嬷走了过去，来火地骂道：“晦气，把地上擦乾净，穿上衣裳走吧。”

　　那秀女找不到什麽可以擦地的东西，愣在那。

　　嬷嬷上前猛地推了下她：“笨死了，不会拿你的衣裳擦还指望别人给你块布这是宫里，谁都比你高贵，你是最下贱的，还讲究什麽。”秀女哭着蹲下来，拿自己的衣裳胡乱擦乾净，再穿上有血迹的衣服捂着脸跑了出去。

　　姬玄爱全身发冷，她只能庆幸她今天没来大姨妈，不然那位秀女就是她的下场。终於轮到她了，跟着带路的嬷嬷到了隔壁的房间。

　　里面有位年长的嬷嬷不耐烦地说：“把嘴张开，哈口气。”

　　姬玄爱照着做了。

　　“没有口气，嗯，舌苔也还好。鼻子还行，也没眼屎。再把双臂张开。”

　　姬玄爱把抱着的衣服放到了地上，张开双臂。嬷嬷嗅了下没有狐臭，又在胸上捏了把。姬玄爱本能地躲了下。姬玄爱看着那双手，想着皇上的手也这样粗，摸起来这麽紮人，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嬷嬷冷笑了下：“躲什麽躲。皇上要摸，你也躲皮肤还行，不算粗糙。转过身去，腰弯下来。”

　　姬玄爱不知道这是要做什麽，依言照做，弯下腰去。後面一阵异样，冰冷的剌进，姬玄爱想跑，身後的嬷嬷冰冷地道：“别动，你过不了这关，长得再漂亮也不用。”

　　姬玄爱不敢动了，眼睛里却流出了眼泪。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是这样，她可能会是另外一个选择。偷偷擦掉眼泪，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了。她的小宝贝居然不是给花样美男看到的，而是给一身橘皮的老太婆看了。她的嫩胸也不是给花样美男摸的，是给树杈枝样的手碰了。

　　嬷嬷直起了身：“行了，si-chu也是粉红的，还是处女，也没有痔疮。把你的衣裳扔到边上的篓子里。再到那间屋子，领套衣裳穿好就可以等皇上阅过。”

　　姬玄爱已经没有了喜悦的心情，这一切都像是种污辱。她像个牲口，经过一番挑拣，终於可以去见皇上了。

　　扔掉了原本就不属於她的衣裳，姬玄爱领了套灰青色的衣裙，穿好走出屋子，再次站到院子里，看到了墨江蓉，有种久违的感觉。

　　墨江蓉显然没有她的那种感觉，兴奋地拉着她的手：“我们终於过了这关。”

　　姬玄爱点点头，她们终於过了这关。过了这关，人数只剩下了一半。这时已经到了下午，饿了大半天的秀女还得继续饿着，被领着去见皇上。

　　让皇上看的模式跟严无名是一样的，秀女们站成了一列，一个个按次序出列上前报下姓名，等皇上决定了“留”还是“不留”，再退回来。经过了前两轮，姬玄爱现在已经不紧张了，反而很淡定。

　　等姬玄爱站到了皇上面前，才知道她不能看皇上，只能皇上看她。她要低头低垂下眼皮，做出恭顺的样，她什麽也不能看。她还知道了一件事，可以看她的不光皇上，还有皇后和几位嫔妃。不能看这些人，姬玄爱却可以听这些人的声音。

　　皇上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一大把，带着苍老的味道，这多少让姬玄爱有些失落。皇后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母仪天下的味道很足。几位嫔妃的声音听了就让姬玄爱觉得剌耳，一副就是妖媚惑主的样子。

　　皇上看的比严无名看得快多了，甚至有些不耐烦。大多数都留下了，这让边上的不知道哪个妃子笑了：“真就只是个宫女，做粗活的丫头，随便看看就是了。”

　　姬玄爱的心里却冷冷好笑，没听说过蚂蚁搬倒大象的故事吗麻雀可以变凤凰，宫女也能当皇后的。

　　墨江蓉心情很好，什麽也没多想，只要选上不用回家，就行了。在宫里做几年，存笔银子，那就是她的嫁妆。姬玄爱看她这麽高兴，开玩笑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没有，没有。”墨江蓉忙摇手否认。宫女是不能有私情的，宫女就是皇上的女人，怎麽能再想别的男人呢。

　　姬玄爱搂着墨江蓉，她俩住到了一起，床铺挨着。这样的安排，姬玄爱很开心，至少身边是自己人是不错的，若是个敌人晚上睡边上，她是睡不好的。

　　等东西才一放下，收拾好。嬷嬷又来了，手里拿着个花名册：“你们听好了，明天起，你们先学规矩。今天就早些睡吧，明天三更天要起来。以後天天三更天要起来。不要再想像家里那样睡个懒觉，偷个懒了。”

　　姬玄爱和墨江蓉抓紧时间去打热水房打水，那里已经有好些宫女，一个个排着队挨着打。很快就是要轮到姬玄爱和墨江蓉了。墨江蓉兴奋地拉着姬玄爱：“好了，好了，就要到我们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宫女进来了，看着姬玄爱她们这些小宫女，鼻子里“哼”了声，走到姬玄爱排着的後面，对着一位蓝衣宫女骂道：“打个热水打到现在，你看看你，还有多久才能轮到你。”手指头已经戳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姬玄爱看到了那位二十几岁宫女的穿着，猜想这个定然不是一般的，说不定是哪个有头有脸嫔妃下面的宫女，忙笑道：“这位姐姐，要不你们先打吧。反正我们不赶时间。”

　　二十几岁的宫女笑了：“你倒是挺机灵的。新来的”

　　“是的。”姬玄爱拉着墨江蓉往後站了站，让出了位置。排在姬玄爱後面的那位蓝衣宫女走了过来：“谢谢。”去打热水了。

　　二十几岁的宫女对着姬玄爱上下瞟来瞟去，像姬玄爱没穿衣服般：“不错，没想到新来的里面也有你这样机灵的。以後有事可以来欢乐司找我。”

　　“谢谢姐姐，就是不知道姐姐名号怎麽找”姬玄爱笑着问。

　　“你连我都不知道。”二十几岁的宫女拖长音“哼”了声，给姬玄爱一个飞眼，暖昧的韵味十足，扭着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