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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奇系列1-9部116章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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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笑着拿起眼罩戴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毕竟他到达后要办的事情都是非常耗费精力的。 “yes,sir!社长大人!” 嗯……这糟糕的口语,恐怕落地后还是应该去找个导游兼翻译才行。 这并不太难,对现在奈贺来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难事。靠光蹩脚的英语作为交流渠道,在机场附近的一家中介机构,他们很快就雇佣到了一个合格可靠的引路人。 在连短大也没有上完的铃木光眼中,精通英法德三种语言的留学硕士雨田圭子简直就像神仙一样了不起,一直带着“这真的是人类吗”的惊讶表情盯着中介机构提供的资料。 圭子的兼职目标一般是商务访问团或比较高档的旅游团,在巴黎这种地方,这样的兼职机会并不少。以她的资历和能力,一般情况下奈贺这种私人旅者是不会选择雇佣她的。 但奈贺出了三倍于最高档商务团的佣金,按日结算。 半个多小时后,火红色的汽车便停在了中介机构的门口,有着混血偏欧系的野性五官,司机位置上的女郎用手把波浪卷发往后拨开,墨镜往下摘了一点,从落下的车窗里用字正腔圆到有些刻意的日语说:“我还以为会是肚子比我的车头还大的欧吉桑暴发户,没想到是个还算不错的帅哥。是你吗?要雇佣我五天?” 奈贺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毫不客气的丢到后座上,“梦野奈贺,这是我的旅伴,铃木光。这五天请多关照了。” “呀,很可爱的小妹妹哦。”圭子把墨镜推回眼前,笑着说,“既然雇佣关系已经成立,按照约定,今天的薪水还请先行支付吧。另外如果涉及长途旅行的话,我的差旅费也是由你支付,有问题吗?” “没有。”奈贺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叠事先换好的外币,递给她,“这是所有的报酬。也不用每天支付一次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欺诈的事情。” 圭子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飞快的点了一遍,然后疑惑的说:“这……似乎多出太多了吧?” “这边我完全不熟,多出的部分是咱们三人的食宿费用,先用着,不够的话请及时告诉我。” 她笑了笑,吹了声口哨,“足够了,只是五天而已,只要我不是突然发了疯满地扔钱,就绝对足够。” “那么,出发吧。先找今晚过夜的酒店,如果不必回去的话,你也可以要一间。”奈贺懒洋洋的靠在后座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本来就没有打算认真的做所谓的考察,在酒店订好了房间后,三人就像普通的游客一样,开始在各个街区游玩。光和圭子不停地在聊天,奈贺却一直都很安静,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围的人身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不想再错过任何优秀的食材,只要是稍微勾起他食欲的人,他就会尽量不着痕迹的把那人的特征全部记下来。 纯粹当作游玩的话,单单一个巴黎就足以耗费掉不止五天,所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吃过午饭后,奈贺直接要求圭子带他们去本地人口密度最大的几个地方,而不再是游客云集的景点。 他反复考虑过,一旦有游客出现了长眠不醒的症状,在当地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而换成本地人,影响则会小得多,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他一直听人说,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度,那这里的人想象力和创造力应该也是非常丰富,出现优秀食材的概率应该会很高。 “我是做演艺事务所的,既然来国外考察,那最该观察的当然就是人。总是集中在游客密集的区域,对我旅行的目的可是没有任何帮助啊。”随便用这样的借口搪塞了过去,下午的目的地,转移到更贴近生活的地方。 与电影里看到的形象有点差别,街道上看到的法国人,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传说中那些热情似火的女郎,也基本没有见到,圭子解释说那些姑娘大多集中在游人众多的地方,而陪着那些热情似火的拥抱亲吻一起来的,是她们伸进你外套口袋的手。 被法国女郎的媚眼勾的心神荡漾而造成的盗窃案,每天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警方那边都已经到了懒得处理也处理不完的地步。 一下午的游荡总算不是全无收获,按本能的指引,奈贺在脑中留下了两个人的绘像。一个是中年的秃顶摄影师,友善的蓝眼睛里充满了自由遐想的光芒,另一个是一名画家,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法国女郎,在街头对着画布涂抹的时候,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诱人味道——当然,是只有奈贺能够闻到的那种。 毕竟还是对女性有更大的兴趣,虽然那个女画家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美人,奈贺还是驻足在一旁认真的看了很久,脑中的印象绝对要比那个摄影师深刻得多。 对这收获感到满意,晚饭奈贺额外拿出了一笔钱,三人一起去吃了著名的法国大餐。虽然奈贺对这种口味偏油腻的料理不是很适应,但另外两位女士倒是吃的十分开心。 饭后奈贺决定在附近逛逛,圭子提醒他,这里接近一片贫民区,那边有不少非裔和东欧移民混居,治安相对比较混乱,只是逛逛的话,也请尽量远离那里。 奈贺并不想要惹麻烦,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走了不久,奈贺就注意到光的眼神一直在往街对面的服装店那边飘,连和圭子的聊天都开始答非所问心不在焉。 他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光的头,对圭子说:“你带着她去对面的店里看看吧。有喜欢的就先买了,回头我把钱补上。” “哇,谢谢社长!”毫不作伪客套,光立刻开心的拉住圭子的手,兴高采烈的说,“雨田姐姐,咱们去看看吧。” “哟,真是大方的社长呐。将来我要是也能遇到这样的老板,也会豁出去陪你出来旅游的。那边衣服可不便宜哦,不少都是著名裁缝手工缝制的成衣店。”圭子不带任何嘲弄的说了一句,口气似乎有点羡慕。 “看到喜欢的你也挑一两件就是。”奈贺没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着说,“钱的功能就是花。花在美丽的女士身上连钱本身也会感到荣幸的。” 圭子咯咯笑了起来,拉着光的手往人行道走去,“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以后能多遇到一些像你这么棒的客人。” “啊,对了,社长你要在哪里等我们啊?”光匆匆忙忙的回头问了一句,并没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看看的蠢话,他一看就不是会喜欢逛服装店的那种类型。 奈贺左右打量了一下,前方不远有家看起来还算清静的咖啡屋,毕竟这里紧邻着贫民区,他也不太愿意四处走动,“我先随便看看,一会在那里等你们。” 光开心的点了点头,跟着圭子飞快的跑过了斑马线。 走到咖啡店门口,奈贺才意识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圭子也去挑衣服了,而他,不懂法语。懂得那点英语,恐怕也不到能够让他不出糗点咖啡的程度。 他挠了挠鼻尖,决定还是四处晃晃。反正就在这附近的话,灯光通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走出不远,就有一条悠长的巷子,路灯几乎照不到里面,两旁的建筑都很古旧,看起来像是恐怖片可以用到的不错场景。 他探头看了看,另一端能看到更加亮眼一些的灯光。那边,应该就是平民区吧。按圭子的说法,那里被一部分民众称为巴黎的褥疮,也曾数次向当局要求对里面的居民进行驱逐。 可那边的街道,看起来似乎比这边还要热闹一些,在巷子这头,都可以隐约听到充满节奏感的鼓点。 也许明天白天,该考虑去看看那边,这座城市背后的另一面。 不知道和东京的阴暗角落,会有多大区别。 他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往别的地方走去,就听到巷子里传来一声并不大的呼喊。 那是有些生硬的英语,口气十分胆怯,但又充满微妙的期待。 奈贺疑惑的回头,往巷子里看去。 “sir.”一个身高还不到奈贺胸口的小女孩从巷子深处的阴影中走进灯光照耀的区域,她穿着一条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四肢纤细到好像随时可能折断,颧骨略高,深陷的眼窝中有一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她似乎不太敢迈出巷子,就那么站在可以随时逃回黑暗的地方,期待的看着他,用蹩脚并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小声说,“do you e?” 奈贺皱起了眉,这英语很烂,所以他反倒能够理解。他反而怕自己是理解错了。 小女孩等了几秒,似乎是以为奈贺没听明白,她弯下腰,把连衣裙的下摆迅速的拉到了腹部,露出的下肢几乎没有什么堆积的脂肪,大腿瘦弱,没有被内裤保护的耻丘,赤裸裸的暴露在灯光下。那里没什么毛发,只有光秃秃的、有着西方人种特有雪白肌肤的幼嫩阴户。 那显然不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性器模样,发达的小阴唇从红肿的外阴中央延伸出来,隐约还能看到大腿内侧几块青色的瘀痕。 她看着奈贺,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下体,小声说道:“only 10 euros.” 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捶打了一下,奈贺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在电脑上玩过的那些画着可爱萝莉的成人游戏似乎有点恶心。 小女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认真的就像是在抛售自己不想要的糖果,她把裙子撩的更高,到了腋下以上,露出的乳房还远不到可以穿胸罩的程度,但就是这样还完全平坦的胸部,一边的乳头上下竟然能看到淡红色的齿痕。 看样子,这女孩应该才接过一个客人,一个粗暴而……的家伙。 “9 earos,ok?”小女孩皱起纤细的眉,为难的把价格降低了1欧元。 她尚未发育的肉体,在她自己心中竟仿佛也只是一件可以还价的货品而已。 奈贺还没来的及回话,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巷子口,扶着墙角哇的呕吐起来。他连忙皱眉退开了两步。 那小女孩也嫌恶的往黑暗中退了两步,连衣裙也放了下来。但犹豫了一下,她又走回到刚才的位置,向着那个醉鬼说道:“sir,10 euros.do you want me?” 那醉鬼打了个酒嗝,抬起了头,跟着,他朦胧的醉眼立刻亮了起来,同样是蓝色的眼睛,他的却像是森林边缘偷偷摸摸猎杀农户家禽的山猫,凶残而带着露骨的欲望。 那醉鬼咕哝了一句奈贺听不懂的话,摸着口袋往巷子里走去,像一只走向断腿兔子的灰狼。 奈贺咽了口唾沫,突然迈过去两步,一把按住那个醉鬼的肩膀,用结结巴巴的蹩脚英语说:“she is me、呃……mine.” 那醉鬼瞪了他一眼,用法语骂了一句什么,跟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零钞,从小女孩的身边迈了过去,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那一头显然还有类似的乐子,他不需要为此和一个外国人发生什么争执。 那小女孩应该也松了一口气,有些胆怯的走到奈贺身边,伸出了手,“sir,please money first.” 还真是糟糕到奈贺也能明白的英语呐,他摸了摸口袋,最零的也是一张50欧元,他微微摇了一下头,把那张50元塞进了小女孩的手里。 小女孩宝石一样的蓝眼顿时亮起了令人感到刺痛的喜悦光芒,她一把拉住奈贺的手,向巷子里拉去。 显然和这样的雏妓交易,绝对不可能再正常的旅馆里,会在巷子另一端的某个地方,也许,就是一个破旧的阁楼上一张叽叽嘎嘎的单人床。 但那并不重要,因为奈贺并不想去,他拉住那女孩,摇摇头说:“no.” 那女孩露出迷茫的神情,好像在试图找出贫乏的词汇中有没有合适的可以组合成她要表达的意思。 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会被警察带走的吧,奈贺有些焦急,可他确实不想对这个女孩做什么,他只是……只是一时冲动不想让那个醉鬼可以用10元的代价就压在这个小女孩身上为所欲为而已。 幸好,这个时候圭子跑了过来。她从第一家服装店出来,敏锐的发现奈贺这边似乎有什么异样。知道这主顾完全无法和当地人交流,她只好让光等在原地,自己飞快的赶来。 那个小女孩的法语也一样糟糕,不过她的德语非常流利,仅次于她充满卷舌音的母语。两人用德语交流了几句后,按奈贺的意思,圭子带上了那个小女孩,一起去了旁边的那家咖啡店。 光离开圭子帮忙也没有和只会说法语的店主交流的能力,只好也跟着一起过来。 “呐……社长,你……你不会是有这种变态的兴趣吧?”不知道情况的光小声问了一句。 奈贺很干脆的给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笨蛋,哪个恋童癖会把人带来咖啡厅啊。” 他看向同样有点疑惑的圭子,小声说:“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对他们挺好奇的。” 这是实话,他的确是有些好奇,付了五次的价钱,只是在咖啡厅里问问话,总不算变态吧? 大概是把奈贺错认为是前来暗访的记者,小女孩紧闭着嘴巴,什么也不愿意说,圭子反复说明情况,奈贺又追加了一张50元的钞票后,小女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讲述。 圭子也是第一次正面接触到这样的人,听了一会儿后,不必奈贺提问,她就自己开始追问一些细节。 从圭子转述的内容,奈贺听到了和想象中相差不远的内容。 这小女孩叫安娜,这一片陋巷中,至少有十个东欧女孩也叫这个名字,不过没所谓,对她们来说,名字只是一个被叫去吃饭时才用得到的代号。 安娜今年12岁,也许是11岁,谁记得清呢。她的父亲是谁,连她母亲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妓女,和她一样,从很小就开始卖淫。 安娜7岁接了第一个客人,流了很多血,疼的最厉害的时候,她妈妈死死的按着她的双手,怕她抓伤身上那个像猪一样喘息的胖子。她记得清长相的客人,也只有那一个而已。 9岁时,她的母亲死于毒品,尸体直到发臭才被人发现。发现的人就是她。 那时她拿着妓院每月发放的生活费,准备回家交给母亲,结果看到的就是阁楼上已经有蛆在爬动的一堆臭肉。 性交对她而言,就是一份工作,一份可以换到食物、水、干净的衣服和一些钱的工作。 光是她工作的地下妓院,就有几十个她这样的女孩。 也许,对奈贺这样的旅客,这故事新鲜而曲折。但对于已经这样生活了好几年的安娜来说,这只是她今后还要持续的漫长生活中的一段而已。 奈贺向圭子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要把这女孩带走,让她像正常的女孩一样长大生活的念头。但很快,这年头就因为不切实际而消失。 “你这么有钱,不如搞个拯救雏妓的什么基金会好了。”回酒店的路上,圭子带着有些惆怅的口吻说。 奈贺没有回答,而是低声问:“圭子,光,你们说,那样的小孩,还会有梦想吗?” 光擦了擦眼角,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完全恢复过来,声音还带着些哭腔说:“一定会有的,只要是人,就有做梦的能力。” “那你说,像安娜那样麻木的人生,她还会梦到什么呢?” “也许是糖果,也许……也许是爱她的父母,不管什么,一定会比现实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那里没有男人会伤害她,会有人给她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光有些激动地说,“如果……如果他们都能像做梦一样生活该多好。” 圭子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有些刻意冷淡说:“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九十四) “你今晚和圭子住一间吧。”分配房间的时候,奈贺这么说道。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好,光乖巧的点了点头,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的话,请随时叫我。我一定会飞快的赶到社长身边。” 奈贺点了点头,习惯性的像对由爱那样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玩一整天呢。” 洗过澡后,他给优香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一直没有见面的缘故,优香上来就急匆匆的约定他回国后见面的时间,之后又聊了一会儿闲事,在他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优香在另一端发出了憋不住的笑声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一定又是有事想问我吧。说吧,别耽误了你晚上和美人的约会。” 奈贺迟疑了几秒,还是问了出来,“前辈,您知不知道,如果……我靠创造世界的方法吞噬了一个人的梦,那那个人死了的话,会怎么样?” “死了就死了啊?什么会怎么样?”优香似乎没理解他想问的是什么。 “就是说啊,被吞噬的人,在那个世界会怎么样?比如我刚吞噬完,第二天那人就死了,那……我创造的世界会跟着毁灭吗?”奈贺有些急迫的问。 优香笑了起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我……就是很想知道这一点而已。” “不会。”优香很干脆的回答,“你创造的,只是一个梦境。那个梦境的时间,并不会和真实同步。你创造好那个世界的时候,可以在里面逗留一会儿,可以随你的心意观看那个世界的变化,但那个世界并不会因你而改变,决定那个世界的,是食材本身的梦想。只要你离开那个世界,回到现实,一瞬间之后,那个世界的运行就已经完成。这时,食材和用另一种手法吞噬的结果也没有多大分别了。” “那食材在那个世界中,是可以按自己的梦想,顺利的生活直到死亡吗?”他屏住呼吸,小心的问。 “没错。”优香有些感叹的说,“所以我才说,这种方法能够减少咱们的负罪感。被这样吞噬的人,只是被送到另一个世界,一样的生活下去而已。说不定那个能完成他们梦想的世界,更加有趣也说不定。” 优香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些恍惚的感觉说,“其实……咱们是不是生活在被另一个噬梦者创造出的世界里,又有谁知道呢?” 奈贺怔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就算咱们是活在一个梦境之中,这也是一个世界,不是吗?” 优香咯咯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既然是属于梦想的世界,那就该好好的活下去。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后辈。” “那不如离婚吧,前辈。”他开着玩笑,把话题导向了结束。 他想要的,只是那个答案。 那个答案,让他找到了能够完全消除吞噬他人带来的强烈内疚的方法。 这世上还有无数生活在艰难困苦之中的人,现实就像一把残忍的刀,一点一点地割下他们所有的血肉。 他们的梦想早就尘封在心中,他们的生命卑微的无人在意。也许这些人中并没有优秀的食材,但同样的,他们的长眠,只会转化成无人在意的死亡。 就像安娜,如果他吞噬掉她的现在,为她营造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让她在那里开心的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比现在这样要好的多不是吗? 即使得不到多少能量,但在没有风险的前提下,少吃多餐也不是不可以。 他走到酒店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夜空下的城市是一片比繁星还要耀眼的光海,各色灯光编织出华丽而充满欺骗性的幕布,掩盖住遍布尘灰蛛网的舞台角落。 安娜瘦小的身影不断在他的眼前晃动,那张麻木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对生活的渴望,有的,只是最基本的生存念头。 对于这样的人生,安详的离开去另一个美妙的世界,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他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离开之后,回到那巷子的安娜此刻正在做什么。长满黑毛的手脱掉了那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肆意蹂躏不知什么叫反抗的幼小裸体,在无情残忍的律动后,把平常不得不压抑在心底的阴暗欲望彻底宣泄进那小小的身体深处。 最后,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张皱巴巴的10元钞票。 他举起酒杯,狠狠地灌下一口。 躺在床上,决定睡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已经完全想不起那个摄影师和那个女画家,闭上眼睛的一片黑暗中,飞舞的全是那件破旧的连衣裙,和那句带着口音的:“10 euros.” 应该是安娜要一直工作到很晚的缘故,奈贺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失重由黑暗中传来。 他站起来,有些焦急的想要确认这是不是属于安娜的梦境。 幸好,梦境之神没有让他失望,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娜那件破旧的连衣裙。 优香曾经说过,最适合用第二种方法吞噬的时机就是食材将要做梦的时候。 那件连衣裙正盖在安娜身上,盖着她小小的,布满淤痕的裸体。她一定是在一次粗暴的蹂躏后直接疲惫的睡去,瘦削的大腿内侧,还残留着一块黏乎乎的痰一样的精液。 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在薄薄的眼皮下快速的转动着,她正要做梦,属于梦境的能量,正在她的身边凝结流淌。 人一晚上通常要做无数个梦,只有快要醒来的时候所做的梦才拥有最纯粹和浑厚的能量。而选择第二种方法的话,不光要消耗一部分能量,还只能选择对方的初梦作为目标,得到的部分最后七折八扣,大概只有食材本身全部能量的六成左右而已。 用四成左右的损失作为代价,奈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向着那些能量盘旋而成的涡流飞去的时候,奈贺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既没有欲望,也没有内疚。 尽管是初次进行这种方法,但这种操作对于他来说仿佛是本能一样,只需要一个激活的契机,和熟练的积累而已。好比草原猛兽的捕猎天性,它们天然的明白如何运用自己的牙齿和利爪,需要的,只是不断地磨练。 梦境的能量在他的眼前不断的变形,被他的意志所操控,飞散的迷雾无法挣扎和逃离,大部分流淌到他的身体周围,剩余的那些,则缓缓聚集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旋涡一样的小小入口。 他搂住安娜轻盈的身体,抱着她一起飞了进去。 入口内部,是个和外面一样的情景,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安娜放回到她原本躺着的破木床上。 然后,他挥了挥手,向着那个旋涡捏紧了拳头。 漆黑的边际传来巨大的破裂声,跟着,如同墨水在水中扩散,周围的黑暗迅速的变淡,昏黄的灯光亮起,在安娜的身边,各种物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随着整个房间的完善,破烂的小窗户外,传来了一道利剑一样的阳光,和刺耳的警车鸣叫声…… 他在那个世界中看了很久。因为知道对于现实,这只不过是一瞬,所以他带着好奇拨快自己观看的速度,像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祗,虚无的盯着安娜的身影。 他想知道,这个小女孩的梦想,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安娜醒来的时候,那家地下妓院已经完全被警方控制。 在人权组织的介入下,无父无母的小女孩被送往一家福利机构,暂时由政府和慈善组织抚养。 她在哪里住了半年左右,跟着被一对从美国来的中年夫妇收养。 她是那对夫妇收养的第三个孩子,其他两个,也都和她有类似的经历。 之后,她的人生温暖而平和,养父母对她如同亲生,两个姐姐也温柔体贴。在关怀中成长的安娜,于17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有亚洲血统的男友,那个男友和奈贺有几分相似。 经过漫长的爱情长跑,安娜在28岁那年嫁为人妇,和男友的一对儿女成为他们婚礼的花童。 奈贺没有再看下去,他已经足够明确的知道,安娜的梦想是什么,这个基于她梦想的世界是什么。 离开的时候,下方的画面,是穿着婚纱的安娜背对人群,大笑着丢出花球的瞬间。 奈贺在心里留下了一句祝福,从这个世界中离开。 醒来的时候,酒店里的时钟指向告诉他,才不过是凌晨而已。可他已经没了一点睡意。 即使拨快了那个世界的速度,跳跃性的观察,也用了很久的功夫。醒来后,感觉就像是过了好几天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去浴室洗了把脸,倒了杯酒,坐在了酒店的窗台上,看着城市中那片贫民窟的方向。 这个世界的安娜应该还在睡觉,而且,永远也不会再醒来。 估计几天后,她的身体就会因为缺乏营养而进入实际上的死亡。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最多不过是收拾掩埋发臭的躯干时,皱着眉毛抱怨几句。 再以后,属于安娜的印记,就在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 这次,奈贺的心中十分平静。 他知道,安娜在另一个世界里活得很好。 他微笑着,对着逐渐泛白的天空举了举酒杯,一口仰尽。 (九十五) 心情好转的奈贺出手也变得更加慷慨大方。午饭前的几个小时,他们一行三人在巴黎著名的时装街不知疲倦的进行了一次大采购。 奈贺只买了一套西装,其余的战利品,都属于那两位兴奋的脸眼睛都几乎要发光的淑女。 “喂……这个,真的可以买下吗?”指着靠津贴奖学金加上打工的收入也要存一个月才能买到上面一条腰带的套装,圭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标签,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怀疑身处梦境而非现实之中。 “请把这个包起来。”奈贺的答案是对着旁边一脸羡慕的导购小姐,说出今天听了无数次所以也学会了说法的蹩脚法语。 去找地方吃饭的时候,圭子的后备箱被各色各样的衣服和皮包塞满,为此连千斤顶都掏出来放在了后排座位下面。 如果说来之前光还是抱着为了铺垫成名之路而不得不现身的想法,现在的她已经从头到脚都恨不得塞进奈贺的怀里。 女人有无数个大脑,征服负责购物的那个,最容易也最难。但得到的,也一定会让人非常满意。 圭子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少了很多东方血统特有的含蓄,满满的都是属于她身体里另一种血脉的大胆和热情。 奈贺微笑着摸了摸下巴上新生的胡茬,他知道,今晚他想对这两人做什么都可以。 尽管如此,视线扫过后视镜中光喜悦到发红的脸颊时,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也知道,另一张和这个相似的脸上,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浮现出这种表情的。 吃过午餐后,他们的行程总算和大多数游客保持了一致。一进入熟悉的旅游线路,圭子的专业程度也迅速的体现了出来,也许这样头脑好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太差,奈贺毫不怀疑如果她愿意就一定能做一个顶尖的导游。 游览完巴黎夜景,回到酒店后,奈贺更换了房间安排,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光摸了摸泛红的脸颊,搂着圭子耳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