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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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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不谈那些恼人的事,说些快乐的。”展漠伦熟练地叉了块蘑菇入口,笑意自嘴畔扬起。

  “那你先说,什么快乐的事?”

  他想了想,“就谈谈我的兴趣吧!就你对我的了解,除了知道我是个以利益为重的商人外,可能不知道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玩game吧?”

  “真的!”她睁大眼,一张笑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绝对没骗你。”他咧开嘴大声笑说,那模样好像立刻年轻了十岁,回到了青少年时代。

  “我也是耶!以前我可以玩上通宵不睡觉呢!”她志得意满的道。

  “你不过是通宵,我还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呢!”他不甘示弱的反驳。

  两个大人就这么较起劲来,越说越夸张!

  顿时,史兰和展漠伦悦耳的大笑声竟溢满餐厅的一角,周遭的人都因他俩兴奋的神情而为之侧目。

  就在这时候,史兰的丽眸突然往窗外一瞟,顿时被一艘造型奇特的游艇给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不见的他发觉她的变化,急促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哇—好美啊!”她心荡神驰地说。

  “什么东西好美?”她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河上突然开来一艘游艇,上面系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球,好鲜明、好亮眼喔!”她的声音因兴奋而升高了几度,可见她非常喜欢那艘游艇的布置。

  展漠伦又再一次痛恨起自己这双没用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怎知她的喜好呢?

  “真可惜,我看不到。”他有些气馁道。

  史兰闻言,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过度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对不起,我忘了你……”

  他笑一笑,善解人意地替她说了,“虽然我看不到,但你可以仔细的形容给我听啊!让我也幻想一下那艘游艇有多美。”

  她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目光再次凝注在那艘色彩缤纷的游艇上。她一字一字的叙述着上面的摆设,与最令她感到别致与心动的地方……

  蓦然,她又看见一对新人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开心地叫道:“原来有人在那儿举行婚礼耶!那新娘子好幸福喔!”

  虽然距离遥远,她看不见新娘的表情,但她隐约可以感觉那对新人有多么的快乐,仿佛已被幸福所包围似的。

  “你若是那位新娘,会满意那样的婚礼吗?你也同样会感到快乐吗?”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她毫不掩饰地笑说;“当然了,我要是那位新娘,一定会快乐的飞上天去!”

  突然,她心念一转,想起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婚礼,即使有,新郎也不会是眼前她所爱的男人,欢乐的心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吃饱了吗?我有点想回去了。”她无力地说。

  “刚刚你还好好的,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早点回去喝张嫂泡的茉莉花茶。”

  她怎能对他说出自己的心事呢?对他而言,那只会增加他的负担而已。

  “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他附和了她的要求,心里却不断揣测着她的改变是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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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漠伦进行眼部手术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刚亮,史兰就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一切必需品,她的心情又期待又兴奋,紧张的程度甚至比展漠伦还强烈。

  但相对的,她的心底也有股浓浓的不舍,因为,当他眼睛复明的那一天,也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但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把握这短暂的时光,好让自己在以后空洞寂寥的日子中,还有一段得以凭藉的回忆。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打开房门,就看到他站在远处,全身着上黑衣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可比拟的魅力。

  史兰睁圆眼睛,意外地问:“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敲门呢?”

  “我以为你还在睡,怕吵醒你。“他摸到她的脸,捧起她迷离的面容,贴向自己的唇,失焦的双眸里泛着氤氲。

  “我早就醒了,今天对你来说应该是个重生的日子,我怎能贪睡呢?”她露出调皮的神采,故作潇洒状。

  他怎会听不出来她是为了安慰他,才以那种轻松的话语表示,好减缓他的忧心与不安。

  “兰兰,你很紧张是不是?”他宠溺的一笑,平静的表情中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

  那是感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

  “紧张!当然紧张了。我想,不管是林管家还是张嫂,他们一样都会为你担心、为你祈祷,难道你自己一点也不紧张?”她侃侃说道。

  “因为有你,所以我不紧张。能不能答应我,待会儿手术的时候,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他诚挚地问。

  “我可以待在手术房里吗?”史兰的眼睛一亮,她多希望自己真的能待在他身边,给他精神上的支持。

  “应该可以,威廉医生我很熟,他也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那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一下,然后赶快赶到医院。”

  她冲着他一笑。

  随后,便由小李开车前往纽奥良医疗中心,经过一连串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展漠伦终于在十点整被推进了手术室。

  史兰也换上一身无菌袍,在医院的特别通融下陪他一块儿进入。

  自始至终她都紧握着展漠伦的手,虽然他已全身麻醉,但史兰相信他一定能感觉得出她对他的爱……她的焦虑……

  好不容易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当她得知手术结果非常成功时,几乎是欣喜若狂,只差没抱着医生,献上一记香吻。

  “小李,你快拨通电话回去,告诉林管家和张嫂,少爷的手术很成功,请他们别担心。”待展漠伦被推进病房后,她终于抽出空,找到小李传递喜讯。

  当她再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已悠悠转醒。

  “兰兰……兰兰……你在哪里?”他一醒来,就立刻像发了疯似的找寻着她。

  她马上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在这儿,你需要什么吗?”

  展漠伦听到她的声音,摸到她的体温,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我作了一个梦,梦到你不告而别,连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这样不见了。”

  史兰听了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她确实有这种打算,只是没见到他完全复明,她还无法放心的离开。

  “不会的,我怎么会离开呢?你一定要放宽心,好好的休息,这段期间是最关键的日子,千万别出差错。”她只好说善意的谎言了。

  展漠伦闻言,这才有心情笑说:“医生有没有说我几时拆纱布呢?”

  “他说如果一切没有问题,眼睛也没有受到感染,大概再十天左右你就可以重见光明了。”史兰紧握住他的手,开心地说道。

  “虽然才不过十天,我却已经快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希望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你。”他略带沙哑的声调里充满了感情。

  听他这么说,史兰垂下脸,隐忍住欲夺眶的泪,她真的好感动……感动他对她的好,也明白他对她的爱。

  “会的,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陪着你拆绷带。”她抹去滴落颊上的泪,漾出一抹甜笑,但哽咽的嗓音仍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怎么哭了?有心事吗?还是你隐瞒了我什么事?”他毫无安全感地抓着她,不经意弄疼了她的双臂。

  “你轻一点,你抓得我好痛啊!”她皱着眉说。

  “呃!对不起,有没有怎么样?我实在是太心急了,所以乱了分寸。”由于眼睛看不见,他整个人也因而急躁了起来。

  他多想明白她的心事啊!他对她的了解至今仍是一知半解,但他不以为意,因为他只要她一个人,无论她是谁他都要!

  “我没事,你放心。早点休息吧!话不能讲太多,过了今天,我再推车带你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她揉了揉双肩,只能软语诱哄着他,人家常说:病人就像小孩,这话一点也没错。

  “我要你在这陪我。”他顺着她的意思躺了下来,并让她替他盖好被褥。

  “好,我就留在你身边,一直等你睡着。”

  “我还要听摇篮曲,你唱给我听。”他想靠声音来感觉她的存在,因为潜意识他总觉得很不安……深怕刚才那个梦魔实现!

  “好好……唱给你听,不过,你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催眠曲从我口里唱出来或许会变成魔音穿脑喔!”史兰突然俏皮道。

  “那最好,我要把你的魔音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这样,睁开眼时就可以一把把你给抱牢。”他哈哈大笑,却看不见史兰逐渐优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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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展漠伦的病房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出现不禁令史兰深颦秀眉,穷于应付。

  “刘小姐,漠伦才刚睡着,有话我们出去谈好吗?”

  刘敏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展漠伦,抬高下巴,趾高气昂地说:“无所谓,反正我今天来这儿,是专门来找你的。”

  史兰点点头,带领她到病房后面的草坪上。

  “有什么话你说吧!”史兰似乎早有预感她会说些什么,因此,她强作镇定以对,心中却害怕自己再坚强的伪装都会有崩溃的时候。

  “我要你立刻离开漠伦。”

  “我凭什么要依你的意思去做?”她明知展漠伦身边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但是一股傲气使然,使她不愿在刘敏莹面前屈服。

  况且,她已答应他要陪着他拆绷带,陪着他度过这一段最难捱的时光,她怎能说走就走呢?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守在他身边?没名没份的,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你还要不要脸啊?”刘敏莹出口成“脏”,早已失去大家闺秀的风范。

  “刘小姐,你想得太复杂了,我是他的看护,看护照顾病人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你又何必小题大作?”史兰以非常明理的姿态说道。

  以目前这种情况,她只求占住理字,别畏惧于刘敏莹的恶势力就行了。

  “你还想以他的看护自居?那你可曾问过我这个展太太准了没?”

  刘敏莹的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看着史兰眼神中对展漠伦的关切,令她深感压力重重。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当初聘请我的人是漠伦,你没有资格辞退我。”史兰自有她的一套说法。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根本就是白搭?他的父亲早已认定我这个儿媳妇,为了解决‘远阳’的危机,他已向我爷爷调了不少头寸,无论如何他是娶定我了,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赖在这里不走干嘛?”

  刘敏莹蓄意地展现了一下她手指上那颗闪亮的大钻戒,“这只钻戒就是以前我和漠伦的订情之物,也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想不到它现在又回到我手上了。”

  刘敏莹得意的道,事实上,这只戒指当初是由展庆祥收了起来,如今又转送给她。

  “你放心,我会走的,我根本没有打算在他身边久留。”史兰冷着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留恋什么?难道你还想等着他亲口允诺你当他的情妇?”

  刘敏莹完全没了形象,净挑些没营养的话说。

  若不是史兰忍住气,早就想卯起来揍人了。

  “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求能等到他眼睛拆下绷带,看着他如愿的复明,之后我自然会离开他。”史兰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起来,一向冷静的她难得像今天这般情绪失控。

  她开始怀疑,像刘敏莹这种特意以金钱堆砌而成的婚姻能够持久、美满吗?

  “你说的?等确认他的眼睛完全复明后就会离开?”

  刘敏莹再一次求证,只怕她会出尔反尔。她担心史兰一天不走,自己就一天甭想坐上展夫人的位子,虽然展庆祥已承认了她的地位,但重点是,展漠伦肯不肯与她签下一纸婚证书呢?

  “对,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史兰叹了一口气,忍气吞声地说:“能不能到时让我看看他,也让他看看我,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不行!这怎么成?他若见了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以后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刘敏莹激动的一口杏决。

  “可是……可是我答应过他了,我答应让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史兰梗着声,她已经委屈至此,刘敏莹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成全她?

  “什么?是他说的,第一眼想看见的人是你?”刘敏莹闻言,心中简直难以忍受。她轻蔑地斜睨史兰,暗讽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话!”

  她口无遮拦,完全不给人留退路,似乎别有用心。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史兰突然觉得她的心好痛,这……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0如果漠伦坚持呢?”她不放弃地问道。

  “这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倘若你没有依我的话去做,我立刻叫我爷爷抽回赞助‘远阳’的资金,让他们的股价一落千丈,再也翻不了身。”她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要嫁给他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心里既然没有我,我又何必对他摇尾乞怜呢?若不是我爷爷硬要我嫁给展漠伦才肯拿出一笔资金,我早就把钱拿去帮助薛耀文了,干嘛沦落到这种地步?”

  “原来……原来你嫁给他只是为了钱?”史兰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也不是,漠伦长得一表人才,有才干又有智慧,比起薛耀文可是好上了千万倍。但间题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还好嫁给他至少有个好处,在朋友面前我还算是个能让人羡慕的女人。”

  她骄纵的一笑,深深的自得流荡在她绝艳的容颜上。

  史兰乍听之下猛摇头,让她心酸得痛彻心扉,一股股的心疼俘虏了她的感官,“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吗?既然得不到真爱,为何还要强求?”

  刘敏莹突然放声大笑,“这或许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更好’吧!好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但愿你我后会无期。”

  刘敏莹略微牵动唇角,在自满中举步离开。

  “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不知何时,展漠伦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史兰一惊,连忙回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它,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己打算要离开我?”

  展漠伦的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她浑身一颤,知道他已经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内容,“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不想影响你。

  “是不想影响我,还是嫌我是个瞎子?”他的愤怒夹带着强大的火焰,并未意会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史兰如遭电击般地愣在当场,脑海里陷人一片混乱,她强迫自己重新筑好心墙,漠视那如绞的心痛。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我?”她的表面持平,但是内心已不断翻腾,掀起万丈波涛。

  她光看他那怀着憎恨和鄙视的面容,就足以教她尝到千刀万剐的痛苦……

  “你答应过我,要留下来陪我,陪我度过今生今世,难道这些全都是谎言?”

  展漠伦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奔腾不已,心在他胸口炽烈地狂跳着。

  那是一种被欺骗的无奈……

  “我……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

  “别说了,咱们出院回家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你的眼睛?”

  “一切都没问题了,只需要听从医生的命令,十天后再来拆绷带。”他冷硬的说,不带任何表情。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帮你去办出院手续。”史兰想找机会逃开。

  当她走过展漠伦身侧时,他突然一把抱紧她,神情显得十分急躁,“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是真心的。”

  他真的真的好怕她离开……这辈子他不曾因会失去某样东西而感到如此心惊胆跳。

  就算是他眼睛被毁的时候,那股疼痛也没有比现在听到她要舍他而去的恐惧深浓。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会让你牵着我的手拆绷带,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见展漠伦吁了一口气的神情,史兰这才愁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第九章

  自从返回家以后,展漠伦一直缄默不语,表情似乎蒙上一层黑影。

  这种巨大的改变让史兰坐立难安,就连林管家他们也都察觉得出来。

  他们不禁纳闷,手术不是很成功吗?为何少爷还是郁郁寡欢的,究竟是谁招惹他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推你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为了舒缓这种尴尬的气氛,史兰只好故意找话说。

  “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守着你。”自医院回来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冷僻乖戾,他仿佛随时随地都想抓紧史兰,深怕他一个不留意,她就会离他远去。

  “你别这样,相信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和敏莹所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的去意已坚,我留得住你吗?”

  展漠伦咬着牙根,收紧拳头,他理不平胸口无处可发的郁气,那是一种由恐惧所堆砌而成的偏执情绪。

  “对!我是要离开,但那是等你复元后,等一切都可以让我安心后,我才会离开。现实是很可怕的,你们家的事业不能没有刘小姐的帮忙,而我更不能成为你的阻碍。”史兰梗着声,心忖,有谁能了解她的痛楚呢!

  展摸伦扬起浓眉,浅浅一蹙,“你不是我的阻碍,‘远阳’与你根本无法做任何比较,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坚决道,嘴角浮起阴郁的弧度。

  他的真挚和怜惜早已侵入史兰的心头,然而,他对她愈好,她就愈于心不忍,不忍他们展家千辛万苦打下的天下就这样拱手让人。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我,等哪天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时候我在你心目中又曾变成什么?是包袱,还是累赘?”史兰的胸口胀满了疼痛,沙哑浓浊地说。

  “兰兰,无论以后将变得如何,尽管我一无所有,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啊!”他毫不迟疑地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真的能忍受困的日子吗?”她试探的问。

  “我可以,除非称不愿意。现在换我反问你,你愿意跟我做一对贫贱夫妻吗?”他双手攀住她的肩,急促地问道。

  事实上,他并不如他们所想像的那么不济,他早有自己的事业,“远阳”的难关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解决,因此,刘家的资助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他不说清楚,是认为这些根本就不必说,因为事情到了尽头,必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而他现在所需要的是史兰的信任,是她全部的支持。

  “我……我不愿意。”史兰昧着良心说。

  她不得不让他误以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如此他不会放弃她。于是,她更狠下心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你的看护?那是因为你有钱、你有地位,而你如今就快要成为一无所有的男人,落人一败涂地的下场,那我再跟着你就没意思了。”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他听得浑身打颤……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去娶刘敏莹,接受她的资助,如果你还喜欢我,我可以当你的情妇,我们一样可以在一块儿啊!”

  史兰为了达到劝慰的目的,开始不经大脑思索的说出更语无伦次的谎言来了。

  她明白这话会伤了他,但暂时的伤害能挽救他一辈子,算是值得了。

  “你当真这么以为?”展漠伦摸索到她的手,一把将她抓近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对……我说的是真的,你放开我!”她哭嚷着,因为他抓得她好疼啊!

  “我不放!我也不准你离开,如果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我会立刻拆掉自己眼睛的纱布,让自己一辈子也看不见。”他厉声威胁她,定要让她屈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

  “你在意的不就是我的钱吗?我瞎了关你屁事?”

  突然,他将她往床上一掷,脸色灰白地抓住她的双臂,“既然你那么爱钱,又那么想离开,那就再陪我一夜,我曾给你应得的报偿,然后你就给我滚!”

  他俯身啃啮着她的颈部,附在她的耳畔说道:“从此你我不再有交集,我的眼睛是否复元也与你毫不相干。”

  他狂鸷的怒火,在史兰的心底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震撼。

  “不!你为什么要那么偏执,为什么不肯接纳我的意见?”她胸口涨满了失望,极力想挣脱他霸道的占有欲。

  “别对我假惺惺,刚才你不是说了吗?你喜欢钱,或许你也贪恋着我的身体吧!”他强力箝制住她挥舞的小手,丧失理智的他猛然将她的衣领一扯,瞬间露出白腴丰盈的肌肤。

  她羞怯又倔强地撇过脸,但下一秒展漠伦已紧紧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向他。他的力道鸷猛无比,使得她脆弱的下巴都出现了痕樱

  她咬着唇忍着痛,以致下唇都泛出了血丝……

  展漠伦复盖上她的唇,蓦然感到一丝血腥味,他霍然恼火地怒骂,“你这是在干嘛?以虐待自己来报复我吗?”

  他心里充满了心疼与不舍,以舌尖轻轻抚触她的伤口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对她愈好、愈温柔,愈让她离不开他。

  “告诉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后不准你再自虐,听到了没?”他的吻沿着她的唇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胸罩轻啮她挺立如花的乳尖。

  “不……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既然他将娶别人,她不想当第三者啊!

  他仿若未闻般,撩高她的胸衣,张大嘴含住她整个乳晕,舌头更蛮横地撩拨着她,带给她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呃……”

  他的大手更胆大妄为地探索入她两股间的甜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令她的心跳猛然加剧。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跋扈的海盗,硬是要索求她所有的温柔,热情和甜美……

  “张开嘴,我要你回吻我……”他强制的命令道,嗓音低沉暗哑。

  史兰意乱情迷地张开唇,他的舌立刻窜进,流连在她齿内每一处的敏感点,瓦解她所有的自持,带给她一次比一次还狂野的撩动……

  突然,一阵熟悉的热源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在她还来不及呐喊出声时,她的声音已被他攫住,细细品尝着她将要逸出口的激情。

  他非常温柔地以舌尖抚慰她已经淤血的下唇,单手陡地伸进她两腿间,轻轻揉捻摩擦着她温柔的女性地带。

  一阵阵剧烈的快感慢慢征服、淹没了她……

  “漠伦……”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软绵似水,根本禁不起他蓄意的挑逗。

  “你真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捧住她的脸,撩人地以唇磨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地说:“我现在就要你,我要和你疯狂地做爱,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包括你那颗出轨的心。”

  “我没……”她的胸罩突然被抽走,双蜂被他温热的两掌紧握住,在他极有技巧的揉捏下,她的双ru肿胀,腿间的那股温热也随之不断地扩散、炽热,她全身的细胞也为之抖瑟不休。

  “不……不是的……”史兰嘶哑地说。突然,她觉得被误会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她想解释……解释清楚她对他是绝对的真心。“等等—我有话要—”

  “来不及了,你太看得起我的自制力了。”

  他张嘴衔住她的右侧乳头,舌尖卖力地绕转着它,并饥渴地吸吮。

  “蔼—”她的声音卡在喉咙中,全身如火在延烧,只能摇头呐喊。

  “我认输了,即使你要的真的只是名和利,我还是放不下你。”展漠伦残佞地揉捏着她的ru房,他多渴望能亲眼目睹她销魂的容颜,只要能锁住她,留她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史兰的心跳猛然加速,两片粉颊霎时染上红云,犹如三月桃花。不可否认的,不管她怎么样的自持,如何的冷静,她都无法逃开他情欲挑勾的技巧中。

  “漠伦……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她轻轻喘息着,一方面得防止他的魔手侵犯,另一方面又得把持住自己不要继续深陷。

  他对她愈好,她就愈是不能牵绊住他,一股想要实话实说的欲望又被她强制压抑了回去。

  “别抗拒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放心,你要的名和利,以后我一样也不会少给你的。他说得愤慨,似乎已将她视为一个拜金女郎。

  倏然,他含住她的舌,噬啮着她的齿酿,吻得既野又狂……孟浪狂鸷……

  “唔……”她神魂颠倒,想说的话全被他堵回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展漠伦的双手更放肆地在她的小腹上挪移,突然,一股猛烈的骚动窜过她的下体。

  “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了……”史兰不安地扭动身躯,理智在对与错中徘徊,她想挣脱他铁臂的箝制,却怎么也挣不开。

  “有何不可?如果你真是因为我要娶刘敏莹而不让我碰你的话,那这样好了,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当我的情妇。”

  他话语中的苛刻让史兰猛地停止挣扎,一脸愤懑地瞅着他,“你怎么可以……”

  刚刚那些只是她脱口而出的愤怒之语,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真!

  “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你又有什么意见了?”

  他的大手倏然托住她的娇臀,让她赫然一惊,浑身一僵。

  “你要干嘛?既然你已决定要娶她,那就别再碰我……”她的身子因他大胆放肆的抚触而战栗不休。

  他轻轻抚拭她汗湿的身子,沉稳的语调内蕴藏着激昂,“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别再打离开的主意。你那涨满情欲的身体已明白告诉我,你也喜欢我的身体。”

  史兰微喘地看着他,清澄带怒的眸光射向他罩上绷带的眼部,“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舍不下你、离不开你,你还要以这种手段来逼迫我?”

  “你我都已成年了,对于这档事哪能说是我逼迫你呢?你敢说你没有从中获得快慰?”

  他嘴角的笑纹扩深,表情复上一层黯影,仿佛缺乏了从前应有的清朗。

  他不愿意相信史兰说的是真心话,但她那坚决的语气,却又让他难以漠视。心头百转千回的他,已不知该如何来面对她,潜意识里,他只想用暴力的手段得到她、拴紧她,逼她就范……

  “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会永远都不原谅你?”史兰痛心地问。

  “随你,我已无所谓了!”他冷笑了两声。

  “这么说,你答应娶刘敏莹了?”史兰伤痛地又问。

  “不可能,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会娶她。”展漠伦冷冽地说,贴近她耳畔将浊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拂在她耳后,引发她的身子产生一阵哆嗦。

  “你当真不管公司的未来?那些职员该怎么办?娶了她,你可以救很多人。”

  史兰不明白,他怎能将公司存亡与否看得如此轻松?

  她甚至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你不用管这些,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展漠伦不愿多谈,他霍然起身,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又突然回首道:“无论我娶或不娶,更不管我最后结婚的对象是谁,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情妇,懂了吗?”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下史兰那颗破碎难拾的心,茫然地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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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殿漠伦双眼拆绷带的日子终于到了。

  史兰喜优参半地看着他那张无表情的面容。

  她明白他还在气她,还不肯原谅她那天的口不择言;这阵子,他始终与她冷言相对,不惜用各种方法、各种言词来打击她。

  史兰好痛心,偏偏她又不争气地如他所言—她根本离不开他,也放心不下他,至少她得亲眼看见他双眼复明。

  她甚至有点儿害怕,他目前对她的重视与关爱,只是属于一种依靠,或许等他重见光明、重新成为一个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时,他便不会再依赖她、在意她了。

  到时候她若还坚持要走,他可能已不会再用心去挽留,也不会再强迫她待在他身边,身价上涨的他到时身旁一定不会再缺少女人,那她又算什么?

  “准备好了没?可以上医院了吧!”史兰目前还是以看护的身分在照顾他,他的食衣住行全由她包办。

  “你答应过我,让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你不会食言吧?”

  即使他俩在这段日子里多了龃龉,但他依然紧锁住她,有时只要一不见她在身畔,他就会发狂似的找寻她,待她回来后,他却忍不住又以冷言冷语伤她,弄得两人都不愉快。

  尤其是今天,他特别有种她即将离去的感觉。

  “我答应过你不会走就真的不会走,别担心了好吗?”她无奈的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何尝不希望这次的手术能圆满成功,他多希望能好好的把她看个清楚,永永远远与她守在一块儿……

  “好,你等会儿,我立刻就去请小李准备车子。”她交代了几句话,转身去找小李。

  当车子开进医疗中心,她立即将他带进诊疗室,交给威廉医生做最后的检查。

  就在这时候,刘敏莹竟然也来了。

  史兰看着她,心口的压力蓦然加重,但她却只能一笑置之,转身打算逃离刘敏莹锐利的眼光。

  “史小姐—”刘敏莹喊住了她。

  “我现在很忙,恕我不能留下。”

  每每面对刘敏莹,史兰都极欲崩溃!不用说,她已知道刘敏莹前来的目的,就是请她快点“走路”罢了!

  “你难道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刘敏莹毫不留情的道。

  史兰闭上眼,她果然是来赶人的。

  “你放心,我并没有忘记。”史兰懒得理会她,举步正要离开,却又被她拦下。

  “你在跟我打马虎眼吗?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还不走,硬是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难道你当真要让他看见你,让他一辈子忘不了你?”

  刘敏莹眼中寒芒闪闪,根本就是在怀疑史兰的企图。

  她的话勾起史兰浑身一颤,她轮廓优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真的那么在乎他记不记得我?那你为何不用自己的爱意去感动他呢?让他爱上你,我想,对你来应该不困难吧!”

  史兰压下揪心的不舒服,以及胸间热融融的沸气,回过脸不愿再看刘敏莹。

  她刚才的那段话正无时无刻地在折磨她自己,把她那片真心戳得千疮百孔。

  刘敏莹皱起眉,一张脸端不住怒容,死要面子的心态让她突然破口大骂,“你又在耍嘴皮子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废话,我要你现在就离开。”

  她语气咄咄,一股凌驾于史兰的气势始终收敛不起来。

  面对刘敏莹残忍的抨击、毫无理智的逼迫,史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脾气,立即反击道:“你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只不过是想多待在他身边一下下,你也不愿意,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啊?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真心真意的帮助他重建公司,而不是在这里扯他的后腿。”

  “我……”刘敏莹被她反驳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再出言不逊,那么就休怪我收回承诺,我宁愿和他做一对贫贱夫妻。”

  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否则以刘敏莹那种不达到目的死不罢休的个性,还不知道会和她纠缠到几时。

  史兰看了看腕表,又说:“他拆绷带的时间到了,我该进去了。再见。”

  史兰定定地看了刘敏莹一眼,眼中的痛苦多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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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医生见史兰回来,立刻松了一口气,颇无奈地说:“刚才你不在,展先生就斗气的死也不肯拆绷带。”

  “是这样吗?那真抱歉,他现在在哪?”史兰听到威廉医生这么说,立刻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还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史兰点点头,快步走进诊疗室内。

  “漠伦,你怎么了?”史兰立即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他把她的手扣得好紧。

  “我没有走,只是出去外面走走,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现在就拆绷带好吗?”史兰委婉地说。

  展漠伦也同样迫不及待想即早看见她,于是点头说:“好吧!那就现在开始。”

  威廉医生闻言笑了笑,立即请护士准备工具,解开他绷带的结,缓缓地一圈一圈地扯开它。

  “展先生,你感觉如何,当我碰到你的眼睛时你会疼吗?”

  “不会,只是……有点期待。”他笑了笑,那模样仿佛看得很开。其实,他只是把担心和忧虑放在心,并不想因他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他人的心情。

  “那表示你的眼睛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要为你取下眼上最后那一层纱布,拆完后你再慢慢睁开眼,千万别贪快,也别逞强,知道吗?”

  展漠伦点点头,“那就快点吧!我已等不及想要见一个人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的史兰,口中的主角是谁已经彰显的非常明白。

  威廉医生曾心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手术钳夹下黏附在那双眼上的两片纱布,这才问道:“你可以把眼睛慢慢睁开了,慢慢来……别太用力去看,先适应一下睁开眼睛的感觉。”

  展漠伦依话去做,徐慢地睁开仍附着药膏而黏腻的双眼,当他完全张大眼时,一道久违的白色光影隐约在他眼前晃动,他高兴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丝白晕的光线!”

  “这是好现象,你再仔细看着,有没有东西在你眼前晃动?”威廉医生伸出五指在池的眼前挥动了一下。

  展漠伦原本灰蒙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朗了。

  “那是一只手!”他兴奋不已,抓着史兰的力道也蓦然加重,“兰兰,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史兰兴奋的心情不在他之下,她急忙冲到他面前,等着让他看清楚她的面容。

  隐约中,她眼里含着泪光却不自知。

  这时候,刘敏莹突然闯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开,想不到方子明也和她在一块儿,硬将史兰拉离了现抄…

  “不要!漠伦……我不要走……你别拉我……”

  史兰怎么也抵不过方子明的力道,还是被拉出了诊疗室。

  展漠伦情急之下,突然站起身,撞翻了不少器材,威廉医生大惊失色,立刻命护士将刘敏莹赶了出去。

  “别走!放开她—”展漠伦心急地大声吼叫。

  “展先生,你千万别冲动,这样眼睛会受到刺激,如果你想去追史小姐,就得赶紧康复啊!”

  威廉医师用力压下他,劝他心平气和下来,他不希望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前功尽弃。

  展漠伦听从威廉医师的指示尽量放松心情,渐渐地,他眼前模糊的影像也变得清晰了。约莫三分钟过后,他已能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一切,可惜他第一眼所看见的并不是史兰。

  “我已经能看见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他急切地冲向大门。

  “你千万别急躁,你的眼睛虽然已复元,但还要经过一段适应期,你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很容易遭到感染,到时候旧疾复发就难医了。”威廉医生挡住他的去路。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人带走,她刚才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他激动地抓着威廉医生的双臂,紧张的心情己是无以名状。

  “冷静点,如果你的眼睛正常了,想找个人还会困难吗?怕只怕你因一时冲动,让病情恶化就糟了,听我一次好吗?”

  威廉医师认识展漠伦两年多了,尤其这阵子他与史兰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对展漠伦的重要性。

  展漠伦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气虚地问:“依你看,我还得忍多久才能去找她?”

  “再等个十儿天吧!相信那个时候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第十章

  史兰就这么被方子明强迫带回了台湾。

  他骗她她的父亲病重,急着要见她一面。

  史兰几次打电话回去全是方玉华接的电话,还说她父亲已病得无法起来接听电话,在这种情况下,她怎能再安心待在纽奥良呢?

  但一回到台湾,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虽然她早己有预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看见方子明和方玉华两人得意的嘴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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