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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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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柔声道:“皇上对着奏章许久,也该歇一歇啦。”说着从食盒中取出用细磁碟装的四s点心,百合酥、藤萝饼、蜜饯樱桃、梨r好郎君,再取风g的桂花细细洒入杯盏中,便是一盏沁人肺腑的花茶。

  他拥我入怀,清绵的呼吸丝丝缕缕在耳畔:“今夜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微笑出声:“也是。还省了一趟凤鸾春恩车的来回,皇上好打算呢。”这样天真无忌的调笑,不过是仗着他的宠爱和怜惜。而在他眼中,我的言行都是可爱可怜的。

  我轻轻埋首于他怀中,脸s缓缓淡漠下来。

  到底意难平!==

  后宫就快出版了,请耐心等待,我尽量传,反正不会让大家慢看到就是了,我想一天两章的速度应该可以等到书出版吧,届时会扫描上来。

  卷一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刀影

  如是几r过去,忽一r黄昏静好,见天s渐渐暗下来,悄悄唤了流朱与浣碧进内堂,手脚利索地帮我换上浣碧的宫女装束,又把发髻半挽,点缀绢花遮去大半容颜。见她们一脸迷惑的样子,环顾见四周无人,方悄声耳语道:“我要去存菊堂见眉庄小主。”

  流朱惊讶道:“怎么突然要去皇上不是说无诏不许任何人去见眉庄小主么”

  浣碧亦劝:“小姐不要去罢。这样匆忙间什么准备也没有。”

  我自顾自扣着衣襟上的纽子,道:“此刻不是正在准备么浣碧你是我的家生丫鬟,宫里见过你的人不是很多,印象自然不深刻,我便自称是你由槿汐带着去存菊堂送吃食。那边我已经打点好,只等入夜看守的侍卫j班时蒙混进去。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流朱还是不放心,“小姐。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的大罪,不是削减俸禄就可以打发的了的。何况您眼下圣眷正隆,实在不必去冒这个险啊。”

  我对镜检视状容,见形貌不同于往r,只消低头走路,应当不会让人发觉。遂道:“圣眷隆与不隆我都是要去一趟的。今晚皇上已经选了安美人侍寝,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我回头对浣碧道:“你一个人在内堂待着,别叫人见了你。流朱去堂上把着风,不许任何人进内堂。我叫槿汐同我出去。”

  说话间已走至门外,不顾流朱浣碧二人惊愕神s,悄然转了出去。

  槿汐早已在外边候着,只作是带了宫女出去,走至垂花仪门外,听见有侍卫陪笑对槿汐道:“姑姑出去哪。哎呦,这不是浣碧姑娘么姑姑与姑娘同出去,必是小主有要紧的事嘱咐了去办。”

  槿汐道:“正是呢,赶着要出去。”

  侍卫忙忙让道,讨好着道:“是是。奴才们就不碍着姑姑和姑娘了。”

  走出几丈远,方与槿汐对视一眼,忍不住微笑,道:“看来我扮得挺像。”

  槿汐亦微笑,“浣碧姑娘的身量原和小主有些像的。若细细考究起容貌来,姑娘的眼睛与小主最像。”

  我脸s微微一沉,只说:“许是处得久了的缘故吧。”

  槿汐大概是觉得失言了,不敢再说下去,默默前行了一段路,几转出了永巷又进了上林苑,几座假山环抱之间是小小两间屋子,原是给嫔妃更衣小憩用的场所。槿汐低声道:“奴婢陪小主进去换衣服吧。允公公在里头候着呢。”

  我叹一口气,“但愿今天的事只是我白费心机。”见槿汐恭谨不语,只谆谆道:“你去罢。小心行事。”

  旋即换了衣裳出来,已是往r的嫔妃本s,只鬓发半垂遮住脸容,头上珠花素净些,更像是家常串门子的衣服。

  起身扶了小允子的手往偏僻路上走,穿过茂密竹林,便是冯淑仪的昀昭殿的后门,早有人接应在那里,径直进了冯淑仪的偏殿,连半个意料之外的人也没瞧见,方安心了不少。隔着纱帘见冯淑仪独自坐着低头拿着一件小衣摆弄,盈盈笑道:“姐姐好兴致呢。”

  冯淑仪闻声唬了一跳,忙忙抬起头来,见是我才笑着起身迎接道:“怎么悄无声息就来了,倒吓了我一跳。”

  我挑帘俏生生走上前道:“用了晚膳就到处闲逛,正好经过姐姐的昀昭殿后头就想进来瞧瞧姐姐,不想到惊扰了你。”

  她与我一同坐下,宁和微笑道:“哪里是惊扰呢。也是无事,做了件小裙想送与淑和帝姬。你瞧瞧如何”

  我仔细拿着看了,冯淑仪正要唤人进来奉茶,我忙拦住道:“不忙。我与姐姐好好说说话罢。那些奴才们一进来,反而扫了我们说话的兴致。”

  冯淑仪想了想道:“也是。我也嫌他们在就拘束的很。不像是我拘束了他们,反倒像她们拘着了我。真真是好笑。”

  风吹过殿后的竹然摇摆,好似鬼魂伸出的枯瘦手爪。秋虫的鸣叫在深夜里越发孤凄清冷,直触的心头一阵阵凄惶。

  我极力道:“皇上……他……”然而我再也说不下去。玄凌对眉庄的举止,未免太叫我寒心。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啊!我终于抑制不住心底对前尘往事的失望与悲哀,缓缓一字一字道:“皇上……或许他的确不是你我的良人……咱们昔年诚心祈求的,恐怕是成不了真了。”

  “良人!”眉庄冷笑出来,几近刺耳,“连齐人的妻妾都晓得所谓‘良人’是女子所要仰望终身的……”眉庄紧咬嘴唇,含怒道:“他……他何曾能让你我仰望依靠!”眉庄的声音愈见凄楚,似乎沉溺在往事的不堪重负里,“昔年我与你同伴闺中,长r闲闲,不过是期望将来能嫁得如意郎君,从今后与他春r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岁月随影踏苍苔。纵然我知道一朝要嫁与君王,虽不敢奢望俏语娇声满空闺,如刀断水分不开,也是指望他能信我怜惜我。”(1)

  眉庄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哽咽,她的字字句句如烙在我心上,生生出喉头的酸楚,这些话,是昔年闺阁里的戏语,亦是韶龄女子最真挚的企盼……

  我勉强含泪劝道:“你放心,她们陷害你的事我已着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耐心些。等真相水落石出那一r,皇上必定会好好补偿你,还你清白的。”

  眉庄哀伤的笑容在月光下隐隐有不屑之意,“补偿这些r子的冤和痛,岂非他能补偿得了的。把我捧于手心,又弃如蔽屐,皇上……他当真是薄情,竟然半分也不念平r的情分!”

  心头有茫然未可知的恐惧袭来,只是茫茫然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颗心在眉庄的话语中如一叶浮舟颠簸于浪尖,终于渐渐沉下去,沉下去……

  眉庄只凝望我的神s,道:“或许这话你今朝听来是刺心,可是落魄如我,其中苦楚你又如何明白”她略停一停,复道:“这昔r尊荣今r潦倒的存菊堂倒叫我住着想的明白,君恩——不过如是。”她看着我愈加复杂难言的神情,淡淡道:“不过皇上对你是很好的,不至于将来有我这一r。只是你不必劝我,出去也只是为了保全我沈氏一族。皇上……”她冷冷一笑,不再说下去。

  我欲再说,芳若已来叩门,低声在外道:“请小主快些出来,侍卫的药力快过,被发现就不好办了。”

  我慌忙拭一拭泪,道:“好歹保重自身,我一定设法相救于你。”

  眉庄紧一紧我的手,“你也保重!”

  门外芳若又催促了两声,我依依不舍地叮嘱了两句,只好匆忙出去了。

  秋r的夜s总是蔓延着轻薄的雾气弥漫于紫奥城的层层殿宇与宫室之中,仿佛最上等的轻绵蚕丝织成的云纱帐似的,一片一幅的轻轻的覆洒了下来。

  我轻悄避开宫中巡夜的侍卫,来到小连子预先帮我安排好小舟的地方,沿着曲折石径潜入藕花深处。

  小小的一只不系舟,在我上船时轻微摇晃漾开水波。只觉舟身偏重,一时也不以为意,只解开了系舟的绳子。正要划动船桨,忽然听见有成列的侍卫经过时靴底磔磔的声响。一时慌乱,便往狭小的船舱里躲去。

  忽地脚下软绵绵一滑,似乎踏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事上,我大惊之下几乎叫不出声来,那物事却“哎呦”大唤了一声。

  是个男人的声音!并且似乎熟悉,我还来不及出声,已听得岸上有人喝道:“谁在舟里!”

  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蓬蓬狂窜于胸腔之内。我闭目低呼,暗暗叫苦——万一被人发现,今r所布下的功夫就全然白费了,连眉庄也脱不了g系!

  然而黑暗仄的船舱里有清亮的眸光闪过,似是惊讶又似意外,一只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探出半身与舱外,懒懒道:“谁在打扰本王的好梦”

  声音不大,却把岸上适才气势汹汹的声音压得无影无踪,有人赔笑着道:“卑职不晓得六王爷在此,实在打扰,请王爷恕罪。”

  玄清似乎不耐烦,打一个哈欠挥手道:“去去。没的搅了本王的兴致。”

  玄清向来不拘惯了,无人会介意他为何会深夜在此。岸上的人好像急急去了,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方道:“出来吧。”

  我“呜呜”几声,他才想起他的手依然捂着我的嘴,慌忙放开了。我掀开船舱上悬着的帘子向外一瞧,脸上却是rela辣烫地似要烧起来。

  他好像也不自在,微微窘迫,转瞬发现我异常的装束却并不多问,只道:“我送你回去。”

  我不敢说话,忙忙点头,似乎要借此来消散自己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他用力一撑,船已徐徐离岸丈许,渐渐向太y池中央划去。慢慢行得远了,一颗狂跳的心方缓缓安稳下来。

  紫奥城所在的京都比太平行宫地势偏南,所以夏r的暑气并未因为初秋的到来而全部消退。连太y池的荷花也比翻月湖的盛开的久些。然而终究已经是近九月的天气,太y池十里荷花弥漫着一种开到极盛近乎颓败的靡靡甜香,倒是荷叶与菱叶、芦苇的草叶清香别致清郁。十里风荷轻曳于烟水间,殿阁楼台掩映于风雾中,远处绢红宫灯倒影水中,湖水绮艳如同流光,四处轻漾起华美软缓的波榖,我如同坐于满船星辉中徜徉,恍然间如幻海浮嵯,不由陶醉其间。

  见舟尾堆满荷花,我微觉疑惑,出言问道:“已是八月末的时节,连莲蓬也不多了,为何还有这许多新开荷花可供王爷采摘”

  他徐徐划动船桨,颀长身影映在湖水中粼粼而动,萧萧肃肃如松下风,散漫道:“许是今夏最后一拢荷花了。小王夜访藕花深处,惊动鸥鹭,才得这些许回去c瓶清养。”

  我仰视清明月光,“王爷喜欢荷花”

  “予独爱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潋而不妖。”他温文笑言。

  流水潺湲流过我与他偶尔零星的话语,舟过,分开于舟侧的浮萍复又归拢,似从未分开一样。

  我见已经无人,便从船舱中钻出,坐在船头。我的鼻子甚是灵敏,闻得有清幽香气不似荷花,遂问道:“似乎是杜若的气味只是不该是这个季节所有。”

  玄清道:“婕妤好灵的鼻子,是小王所有。”他瞻视如钩弯月,清浅微笑似剪水而过的一缕清风,带起水波上月影点点如银,“山中人兮芳杜若(2),屈原大夫写的好《山鬼》。”

  我掩袖而笑压住心底些微吃惊,“王爷似乎有了意中人”他但笑不语,手上加劲,小舟行得快了起来。

  见玄清意态闲闲,划桨而行,素衣广袖随着手势高低翩然而动,甚是高远。不由微笑道:“如斯深夜,王爷乘不系舟泛波太y池上,很是清闲雅适哪。”

  他亦报以清淡微笑,回首望我道:“庄子云‘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3)清饱食终r,无所事事,富贵闲人一个,只好遨游与兴。”忽而露出顽s:“不意今r能与美同舟。竟让小王有与西施共乘,泛舟太湖之感。”

  我略略正s,“若非知晓王爷本意,嫔妾必然要生气。请王爷勿要再拿嫔妾与西施相比。”

  玄清轻漠一笑,大有不以为然之s,“怎么婕妤也同那些俗人一般,以为西施是亡国祸水”

  我轻轻摇头,曼声道:“西施若解亡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他不解,“婕妤若如此通情达理,又何故说刚才的话。”

  轻拢荷花,芳香盈盈于怀,“范蠡是西施爱侣。西施一介女儿身,却被心爱之人亲手送去吴国为妃,何等薄命伤情。纵然后来摒弃前嫌与之泛舟太湖,想来心境也已不是当r苎罗村浣纱的少女情怀了吧。绮年玉貌被心上人范蠡送与敌国君王为妃,老来重回他身边,可叹西施情何以堪。”

  他略一怔忡,清澈眼眸中似有流星样的惊叹划过,唇角含笑,眼中满是锁不住的惊喜,“史书或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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