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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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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碰了一鼻子灰,送出去的手机号也没人拨过来。正好,小吴秘书感冒,我让简单再次出击,顺利地请她一块吃饭。可是,我发现她并不好接近。她对我不冷不热,更是想方设法地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我迫不及待地说要追她做女朋友,她一口就否决了我。甚至她不惜要我去云县调查的家世。我很讶然,她和白慕梅竟然是那么的不同,她很会自我保护,也很清楚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我想不能对她等闲视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俩势必成为两条平行线,我再也接近不了她,不能再让她尝到这些年我所受过的痛。我没有多想,一下就决定了,我要和她结婚。这个想法一有,我没有再动摇过。我向伊桐桐提出分手,告诉她,我要结婚了。她很痛苦,寻死觅活,我想起了母亲,担心伊桐桐再做出傻事,而且我也想证明我只是报复白雁才和她结婚,我的心里应该装着另一个女人。在结婚前一夜,我……是的,我是和伊桐桐上了床了,那也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

  “结婚那夜,我是故意给白雁一个下马威,要让她知道,我并不在意她。我一个人把车开到郊外,在车里抽了一夜的烟。其实,我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去抱她,抱了她,就会沉陷,变成一个为美色所诱的蠢男人,我要苦着、疼着,保持清醒,一步步地往下走。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她面前变得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为此,我又答应伊桐桐见面了。但是和伊桐桐坐在一起,我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她的身影。和伊桐桐多坐一刻,我就象受煎熬似的。我总是掏出手机看她有没有给我发短信,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她没有,我很失落。我开会的时候会想起她,工作的时候、出差在外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伊桐桐再也帮不了我,我彻底和她分手,偏偏那天,被白雁撞到了。那晚,我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她把我拒之门外。当时,很难堪,可是又很开心,一个人傻笑了半夜,她原来也是在意我的,也会吃醋。但到了下半夜,我又呆住了,这是什么状况,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在违背我的初衷。我……慌乱地把母亲从北京接了过来,就是想证明我对她还是无所谓。”

  “可是看着她被母亲和吴嫂羞辱、无视,我后悔了,我见不得她被别人那样对待。母亲不知萌发了个什么念头,要和白慕梅见个面。在饭桌上,我看到母亲的可怜,父亲的龌龊、白慕梅的无耻,我心中像有一头嘶血的野兽蠢蠢欲动,我再也压抑不住,我把所有的恨全撒向了她,我无情地当着白慕梅的面羞辱了她。之后,我无颜见她。她正式向我提出了离婚,在听到离婚这个词时,我痛不欲生,像身上的某个部位,被人割去了。剧痛中,我才明白,我……爱她。这份爱太俏皮,一直躲着,我根本都不清楚,也许我清楚,可是我却不敢面对。这样的爱,给我力量,我对婚姻不再恐惧,我渴望能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看她笑的皮皮的,拿我调侃,对我撒娇……”

  康剑的声音有一丝哽咽,他站起身,向床走去,然后缓缓蹲下身,握住白雁的手,“老婆,我做了许多混账的事,我又笨拙,又无耻,你……能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如果你没有爱上我,你会怎么做”白雁的声音很平静,很低哑。

  “如果没有爱上你,我们就是两条平行城。老婆,你不知道吗,恨你只是为卑微的我、无助的我找到一个接近你的借口。老婆,我爱上你已经很久很久了。”康剑把白雁的手移到唇边,轻吻着。

  第五十八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八)

  白雁从康剑的手掌心中抽回了手,反过来,在凉被上蹭了蹭。

  康剑僵在那里。他是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才鼓起勇气把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一切坦诚在白雁的面前。可是白雁的反应让他恐慌。

  她不激动,一点都不激动,虽然有点意外,虽然有点吃惊,但是基本上可以用平静两个字来形容。

  这就好比他当年练习跑步,站在大堤上往水库里扔石头,咚的一声,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纹,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一切都恢复于平静。

  又好比现实生活中送给女人一条非常贵重的钻石手链,你希望她能发出惊叹的声音,欢喜地扑进你的怀中,可是对方不过报以微微一笑。

  你觉得自己一诺千金,已把最珍贵的东西付了出去。已经没有一隐藏,对方却并不当一回事。

  康剑越想越觉得沮丧,越想越觉得无望,心都沉到谷底了。

  “康领导,”白雁觉得自己不宜太沉默,应该为这长长的讲述评点一下, “和你一样,我也觉得父母是无法选择的。我妈妈所做的一切,作为她的女儿,我不能说长道短,我只能把一切都咽在肚子里。你说你爱上了我,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心里面好受点。从恋爱到结婚到现在,至少说明你对我不是纯报复,也有这么一点感情存在。我很感谢领导为我着想,但是我不敢当真。记得我让你去云县调查我的身世后的一天,你在一个早晨,第一次来我租住的房子,你说,没什么好去在意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我女朋友的人是你,又不是别人。你别说什么影响我的前程,我己经够讨厌被别人戴上‘官二代’的帽子了,我的前程要靠自己去努力,别人挡也挡不住,帮也帮不了。可能就是因为你这几句话,我心动了,于是,接受了你。其实你那时是说的谎话。结婚那天,你把婚戒落在伊桐桐那里。我忍着心痛,谎称是你掉在化妆间里,你对我说以后再也不会掉了。领导,你一边对我讲这些,一边背着我做那些。难道我要随身带个测谎仪,随时检测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不嫌累,我还嫌累。”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康剑叹气,这话一说,连自己也感觉到没有一点可信度。

  “领导,没有以后了。不谈我们有没有感情,我妈妈与你父亲的事放在那儿,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不想用我的存在刺激你妈妈。只要不是我,只要你真心喜欢上,你妈妈爱你,她会欣然接受的。”

  “只有你,不可能再有任何人了。”康剑很无力地重复。

  白雁淡淡一笑, “世事难料,人的潜力无限。领导,谢谢你爱我,但我不能接受。

  早点去休息吧, 你明天还要上班。”

  康剑看着白雁,一动不动。她与他之间不过一臂的距离,他只要一抬手,便可以把她拥在怀中。可是,他却感到她遥不可及。

  白雁慢慢地躺平,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

  “老婆,人犯了错,可以用法律制裁。我做了许多恶劣的事,你想怎么惩罚都行……”他张不了口,说但是可不可以别离婚。

  康剑没学过心理学,可他清楚他的心理和别人是不同的。他对婚姻感到恐慌,对别人不敢信任,他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唯恐受一点伤害。这样的心理,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依赖另一个人能让它改变。

  以前, 他不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存在了。

  可是白雁出现后,他这样的心理情不自禁发生了变化。

  他有了勇气,有了梦想。他相信爱情,信任婚姻,渴望能和白雁一起生一个象白雁一样的女儿。

  他的脑海里时常出现选样一幅画面: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他抱着女儿,白雁提着食篮,一同去公园野餐 女儿在草坪上嬉戏,他拿着相机跟在后面追拍,白雁把食篮里的食物一一放在格子餐布上,不时扭过头微笑地看着他和女儿。他察觉到她的注视,冷不防把镜头对准她。她吓了一跳,他大笑着跑过去,啄吻着她娇艳的柔唇……天空是那么的蓝,云朵是那样的白,空气中飘荡着花的香气,女儿的笑声在耳边,白雁的唇是那么的美……

  这应该就是叫幸福吧

  画面还没完全展开,白雁的一句话把他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是吗”白雁掉过头, “什么惩罚都可以你原先留党查看,表现不理想。现在我代表党和人民,宣布对你开除党籍,永不录用。”

  “老婆,可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领导,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向我汇报。晚安。”其实已经是早安了,白雁瞟到窗外已经隐隐约约泛出一丝白光了。

  康剑替她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落莫地走出房间。下楼梯时,突然感到眼前金星直冒,要不是本能地抓紧扶栏,差点一头栽下去。

  康剑惊出了一身的汗。

  站在洗手间里,看到自己落泊、潦倒的面容,想起已经有两个晚上没睡了,偏偏今早还有个会,他得发言,想着白雁今天要去医院复检,看来只能拜托简单了。

  康剑闭了闭眼。真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梦,眼一睁,其实什么都没发生,那该有多好!

  简单早晨过来接康剑,看到他满眼血丝,吓了一跳,没敢问。那晚白雁失踪八个小时,第二天康母又匆匆送回省城,他就猜测康剑与白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唉,清官难断家务事,领导平时在台上高谈阔论的,回到家,就是一普通男人。

  康剑在车上对简单说了白雁复检的事,简单点点头。

  康剑在办公室喝下一大杯黑咖啡,稍微撑精神去了会场。坐在台上后,发现陆涤飞也在座。陆涤飞对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康剑淡淡点了下头。

  会议开始前,康剑正在看发言报告,突然接到简单的电话。

  “康助,我刚刚到你家楼下,看到护士和柳护士、还有一个男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是……那次送白护士回来的那个牌照。我还没打招呼,他们呼一下开走了。我跟在后面追,七拐八拐,我跟丢了。我立刻去医院,可是他们没有回医院。”

  康剑握着手机,脸色青白。

  大会主持人过来,拍了下他的肩,他看到丛仲山也到了,只得先挂上电话。

  他在大会上讲完了话,离席给白雁打电话,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手机打通,可是没人接听。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只好继续回去开会。会议还没有结束,他的报告是做完了,下面还有不少议程要继续,一些部委办局的领导要发言。作为市长助理,他必须还得在主席台上端坐着。

  这时候,他顾不上什么影响,干脆就在主席台上不停地按手机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康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只得给筒单打电话,让筒单不要离开医院,一直在医院的放s科守着。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忙不迭地往外冲,陆涤飞一把拉住他,朝他一挑眉,“怎么了,瞧你火烧眉毛似的”

  “没什么。”康剑说道,“ 我有点事,先走。”

  “康剑,这夏天就剩个尾巴了,找个时间,带上白雁,我也找个伴,我们几个再去江心岛游泳”

  “再说,再说吧!”康剑急匆匆地跑出会场。

  陆涤飞在他身后耸了耸肩。他和公安部门的几个主要的头都玩得不错,听说了康剑

  老婆有天晚上玩失踪,找到时,人昏倒在医院前面。他听了后,觉得有趣,给白雁打了个电话,小丫头没接。

  蹊跷了!

  有些日子不联系,陆涤飞觉得自己真有点牵挂小丫头的,她在病中,他该打个电话问候下吧。

  陆涤飞随即拿出手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白雁的电话。

  “陆书记,有事吗”白雁的声音听着很吃力。

  “没事,就是想你了。”陆涤飞玩味地弯起嘴角。

  白雁象是松了口气,笑了笑, “多谢陆书记牵挂。我这边还有事,我们以后再聊。”

  陆涤飞眨眨眼, “别,别,你不是生病了吗生病还干什么事”

  “雁, 家搬好了,别出去吃饭,今晚就在家做,增点喜庆气。”电话那端突然串出一个声音。

  陆涤飞耳朵竖起来了, 没听说康剑搬家了呀莫非是……

  “我病早好了,陆书记,就这样哦,再见。”白雁不等陆涤飞回应,急急地挂了电话。

  陆涤飞把玩着手机,蹙起眉头,再一想康剑刚刚惊慌失措的样,他闭了闭眼,好了,康剑的家庭lunli剧上演了,小丫头现在该和自已站一条线了。

  陆涤飞笑得高深莫测,走出会场时,不自觉哼起了歌。

  白雁今天真的有点忙。虽然柳晶和冷锋都过来帮忙了,可这家毕竟是她住,什么东西搁哪儿,都得她指挥。幸好家当不多,弄了一会,就结束了。柳晶事先买好了水果,买了些零食,三个人一起坐了会。柳晶要回去上班,冷锋下午还有手术,两人催着白雁回医院,约好晚上在白雁的新家聚餐。

  白雁挂了两天水,精神头回升,她摇头,念着商明星的事,说下午去医院复检。她请冷锋不要把搬家的事告诉明天,怕明天担心。

  冷锋直咂嘴,没敢说明天已经知道了一切。

  柳晶和冷锋走后,白雁又把家里抹了抹,才下楼。刚到楼下,就接到明天的电话,说在医院等到现在,都没看到她人影,急疯了。

  白雁沉吟了下, “明天,我在外面。这样吧,你到人民广场那儿等我,我们一块去见明星。”她想着,这大白天,明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特别的事,要么在三千丝耗着,要么在睡觉。

  白雁住的地方离人民广场近,她不打车, 走过去的。今天太阳不算火,马上要入秋了,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些凉意,人行道上,落了下,又咽了回去。

  “不在滨江吗”白基梅觉得康剑问得莫名其妙。

  “我们并没有离婚,但是她从家里搬出去了,我现在找不到她。”

  白慕梅耸耸肩, “于是,你以为她躲在我这里”

  康剑没有说话。

  “自从她上护专之后,我们已经好多年没住过同一个屋檐下了。她眼里根本不把我当妈。”白慕梅幽怨地叹口气,娇嗔地托起下巴,双目微眯。

  “前天,她好象回过一次云县。”康剑眼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白慕梅。

  “不错,来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

  康剑震慑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就为我没有告诉她我是你爸爸的故交,她就向我发了一通火。其实,这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

  你是我朋度,我有必要向她交待吗何况是很久前的事了,怕说太多,会惹你妈妈不开心。这好人真做不得,算了,只当我没生过她这个白眼狼。”

  “看来我来错了。不是你没生过白雁,而是你不配做她的妈。”康剑的声音还努力保持平静,但脸色已经变了。

  他感到对面这个自以为倾国倾城的女人,如同冷血的恶魔,连心、连血、连骨头渣子都掺着冰渣儿。

  换作正常的母亲,在得知他伤害到自己的女儿时,一定会张开双翼,把女儿护在翼下,对他不是严词斥责,就是怒目而视。

  白雁是她的亲身骨r,她对白雁现在的痛苦不仅不闻不问,还怀着看戏的冷然心态,竟然对他用上了暧昧的口吻。

  康剑的心此时不是气愤,而是剧烈的心疼,这些年,和这样的一个妈相处,白雁是怎么过来的

  他认为白慕梅没有廉耻,虎毒都不食子,她对于白雁至少是象个妈妈一般的付之关爱,可是她一点点都没有。

  先前,当着他的面,她对白雁的嘘寒问暖都是装的。

  白雁一定是疼到不能承受了才向白慕梅提出断绝的决定

  那时,他在哪

  “在你的眼中,白雁算什么,”他瞪着白慕梅,心里面后悔得真想一掌劈死自己。

  白慕梅斜睨了康剑一眼。 “没想到,你还有同情心呢!我把她生下来,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上学。要不是因为她是我女儿,她能嫁给你好了,她现在翅膀一硬,翻脸不认人,我都没说什么。做妈做到这种程度,还要我怎样我又没涎着脸,跑到你家,让你们养,真是岂有此理。”

  康剑咬了下唇,觉得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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