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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 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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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雁印象最深的是白慕梅的床很大,窗帘和床罩都是丝绒的,颜色是神秘的紫,床对面的是一排镜子,可以清晰地把床上任何细微的动静都映照出来。
白雁咽了几口口沫,抬手敲门。
“谁呀”,从里面传出白慕梅丝带一般的声音。门应声而开,屋内灯光调得很暗,白慕梅薄纱般的睡衣如蝉翼般,让里面的dongti若隐若现。
“ 雁雁,你怎么来了”。白慕梅借着楼道的灯光,看出是白雁,把自己的睡衣带子系紧了。
“我方便进去吗”!白雁问道。
白慕梅愣了下,“。你等会!”她把门掩上,从卧室里传来她娇柔的轻笑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过了一会,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白雁低下眼帘,往旁边让了让。
“进来吧!” 白慕梅转过身,“你吃饭了没有”
这只是一句应景式的文化,白慕梅这里除了酒就是咖啡,油烟是从来不惹的。
“阿嚏。”白雁被屋子里浓郁的香气熏的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白慕梅皱了皱眉头,给白雁倒了杯水,优雅地倚在酒柜前。
“可能吧。”白雁抬起头,白慕梅的面容在酒吧灯的光线里面显得分外娇嫩,宛若香水百合的花瓣。
1“不好意思,这么晚过来打扰你。我有点事想问问你。”,白慕梅给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酒,没说话。
“在我和康剑结婚前,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和康云林曾经上过床、你曾经害得他老婆跳楼自尽”
“我有提醒过,” 白慕梅不动声色,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我说过你配不上康剑,你们的婚姻不会超过六个月。”,“你那是说吗” 白雁颤抖着,“我长这么大,不管做什么,你从来没有好j地赞成过,你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你了解我的个性,越是你反对,我越是要去做好。其实,你是故意激将我,要我嫁给……康剑的”!
白慕梅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净,撩开睡衣,露出雪白的大腿,坐到吧台上,“你分析得不错,我是想你嫁给康剑的。”
“为……什么” 白雁已经站立不稳了,她不得不扶着柜子的一角。
“你说呢”白慕梅的声音努力保持平静,但脸色突然变了,“i因为我恨那个瘫女人。她既然跳楼,为什么不死得干净些,还要丢人现眼地活在这世上要不是她,现在的康书记的老婆就是我,就是我!当年,康云林都说好要娶我了,我在云县等他,他回去离婚。结果,我等了二个月后,等到他一通电话,他说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他老婆跳楼致残了。如果他的老婆活得好好的,或者死得干干净净的,我们都有希望,可是她是瘫痪了。她是故意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与康云林彻底断开。康云林从那以后,就把我一脚踹开了。这口恶气,我怎么咽得下。事过二十四年,他的儿子送上门来,我当然不要放过那个女人。我就是要与她做亲家母,要我白慕梅的女儿整天在她面前晃着,我要她日日夜夜都想起二十四年前的事,疼着,痛着,永不得安宁。”。白雁好想笑,想不到她来到这个世上有这么大的用处,又是康剑报复的对象,又是白慕梅手中的一根刺,深深c进李心霞的软肋。
“我真没想到你还曾想过嫁人,其实你这样多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白慕梅跳下吧椅,给了白雁一耳光。
“我是你妈妈。”
“对,你是我妈妈,剪得断的是脐带,剪不断的是血源。”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面流出来,她却一直笑着。
“你从滨江跑回来,就为这事”
“我不能回来看望下我漂亮的妈妈吗哦,还有件事告诉你,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要和康云林的儿子离婚。””
白慕梅怔了一下。
白雁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手握着门把手,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想了半天,她回过头,“妈妈,我现在不是你的包袱,对你也没什么用处,血缘可能剪断了。”
她跌跌撞撞地下楼,楼梯里漆黑一片,她整个人也漆黑的,拖鞋在台阶上啪嗒啪嗒地响着。
“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吧”她站在车边问司机。
司机刚刚抛出去买了瓶水和一块面包,正嚼的起劲。含着一块,给白雁打开车门,看到白雁煞白的脸,吓了一跳。
“小姐,要不我们先去下医院””反正这夜里也接不到别的生意,司机索性不急了。
“我们现在就去……滨江第一医院。” 白雁嘴唇、指尖、全身,都在哆嗦着。
司机把面包咽下去,上车,发动引擎,车向夜色里驶去。为了怕打瞌睡,他开了电台听音乐。
白雁在音乐声中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一团黑暗里,她看到自己独自坐在门槛上,外面电闪雷鸣,她害怕得直哭,可是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没人看她一眼。
“小雁。”,。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影。
她抬超头,看着放大的俊朗微笑着的面容,扁扁嘴,“明天,我怕……”。“不怕,不怕。闭上眼睛,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明天!”。俊朗的少年朝她点点头。
白雁笑了,握住少年温热修长的手指。
“小姐,到了,”
这是谁的声音外面怎么这样黑这是哪里明天呢白雁惶恐地四下张望,“明天……明天……”
她想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急得挥着手臂,不知绊着了什么,咚地一声向前栽去,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第五十二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二)
云县的文化大院里,居民不少,白慕梅是其中最引人往目的一个。在一群莺歌燕舞的女演员中,她不仅人长得最媚,而且戏演得也好。从剧团回大院的一路上,多少孩子追在后面看。云城里有个什么活动,都以能请到白慕梅出席为豪。
她呆在云县的时间并不多,常年随剧团在各个市县演出,有时也去省城。
商明天的父亲是越剧团分管道具和杂务的,母亲原来在老家种地,怀孕后被商爸接到县城。她闲不住,在电影院里卖香烟瓜子,赚点钱贴补家用。一胎生下两个孩子后,她又从纸盒厂领了些活,不放电影时,她就糊纸盒。
四口之家住着两房一厨,合着个小院。一间房做了卧室,另一间房就是客厅、餐厅。商明天、商明星大了后,就在卧室和客厅里各拉了一道帘子,另外买了两张小床。这样子一来,家中就显得更挤了。商妈趴在窗台上,看着后排的白慕梅家,直骂商爸无用,人家两口人住两房一厨,我家四口人也住两房一厨。
商爸噙着纸烟,闷声不吭,心里想,咱家能和她家比吗
关于白慕梅的风流轶事,商妈当然听说了不少。她也曹亲眼看到不同的男人衣冠楚楚地来接过白慕梅。庄户人家的女子,性子直,眼里容不得沙,也咽不下这口气。商家的厨房正对着白慕梅家的小院,她做饭时,有意无意地就白骨精长、白骨精短的骂骂咧咧个不停白慕梅一般懒得理睬她,这天,不知怎么来了精神,媚眼一飞,站到了商家的窗前, “黄脸婆,你是不是心里嫉妒得发狂呀其实呢。这白骨精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象你这样,就是主动脱光了,男人们也不会瞟一眼的。所以,你就少说两句,别自暴其短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s狐狸,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卖身求荣吗我呸,我干吗要别的男人有兴趣,我自有我家男人宝贝着,你呢”
白慕梅笑得眉眼都绽开了花, “别告诉我你家男人只吃素的。只不过,我瞧不上他而己,不然……”她笑得说不下去了。
商妈一下子跳起来,叉着腰, “不然能怎么着”
“问你家男人去。”白慕梅纤细的腰肢一扭,风摆杨柳似的进了屋。
商明天家一下炸开了锅,任凭商爸怎么赌咒发誓,商妈整整嘶吼了一个晚上,震得云县上空的天都变了。
从此后,商妈正式与白慕梅结下了梁子。
白雁那时还小,不懂大人们的事。瞅着商家的两个孩子在外面小院玩得欢,颠颠地跑过去,还没到门口,商明星上来一把把她推翻在地, “滚开,小白骨精,不要脏了我家的地方。”
“明星,你
干吗”商明天过来扶起她,责怪起妹妹。
“哥,妈妈说过了,这白家没好东西,不让我们和她玩。”说着,商明星把刚站来的白雁连推带搡地推出了门。
白雁眼中含泪回过头,商明天对着她微微一笑。
再下一次, 白雁经过商家的小院前,商妈一盆脏水从里泼了出来,溅湿了白雁的小花鞋。
不仅是商明星,文化大院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没一个人肯和白雁玩。看到白雁,不是扔石头,就是吐唾沫,有些稍微大的男孩子,还会对白雁说很下流话。有的甚至,趁白雁不注意时,一下把白雁按倒在地,骑在白雁身上, “小杂种,你妈妈是不是就这样被人‘日’的”
一帮半大小子围着起哄,他们喊着,快来看啊,小破鞋被“日”了。
白雁胀红着脸,不知哪来的力气, “砰”一下把身上的小男生推到,抓起一团泥甩了过去,学着他们的话回击他们。小男生们恼羞成怒,一拥而上,对着白雁拳打脚踢。
商明天从外面冲进人群,奋力把白雁护在身后,替她掸去身上的灰尘,抹去小脸的泥污,向小男生们怒目而视。
结果,商明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白雁到没什么事。晚上,一帮家长领着孩子到商家兴师问罪,商妈又差点把房子掀了个盖,着商明天发誓以后不准再和小白骨精玩在一起。
白雁坐在门槛上,穿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商明天跪在地上,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商妈气得差点犯了病,第一次掴了商明天一记耳光。
商明星第二天看到白雁,眼里面都能喷出火来。
后来,白雁学乖了,见着院里的孩子就绕得远远的,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
夏天到了,白慕梅又去了外地演出。雷雨夜里,白雁一个人端坐在床上,害怕得不敢合眼。偏偏这时又停电了,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外,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如火蛇般不时掠过窗口。
白雁死命地咬着唇,身子抖得象秋天里随风飞舞的落悠地掉到了冷锋的脚下。
冷锋捡起来,商明天脸胀得通红。
“你还留着那张照片呀!”白雁笑了,“。冷医生,你别看,丑死了。””
十岁左右的小白雁,笑得甜甜的站在一脸青涩的商明天身边,商明天没有看着镜头,而是侧着脸看着白雁,眉眼满溢着快乐和满足。
冷锋闭了闭眼,把照片还给商明天,商明天小心翼翼地又c回钱夹,把未婚妻的照片递给白雁。
““哇,这才是真正的英姿飒爽呀!,”白雁抬起眼,看看明天,“。和你的气质好配,你爸妈看到了,一定开心疯掉了。婚礼放在什么时候”。
“小雁,你闭上眼体息一会,不要再讲话了,天还没亮呢!”。商明天收回照片,说道。
白雁哪里舍得休息,可看着明天一身的风尘仆仆和疲倦样,她只得点点头,“。我输好y,就给你电话,我话你吃饭。””
“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等天明了,我去看下明星,然后还会过来。”。
明星白雁突地想起商明星一张如同调色板的脸,“明天,你去之前给明星打个电话,她工作挺忙的,有时会遇不到。”。她不想让明天看到明星的真实面目,他会伤心的。
“唉,你不仅是变丑了,还变得唠叨了。”。商明天瞪了她一眼。
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乖乖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又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外面。
商明天挫败地瞅瞅输y瓶要到底了,催着冷锋撤下,接着“啪”一下关了房间的灯,他拉着冷锋走出病房,让那个病的有点人来疯的某人好好休息。
白雁透过窗外,看着站在走廊上的两个身影,眯眯地笑了,笑得一阵阵抽气。
他们两人之中,只要明天过的幸福,就不枉他们分手时疼的死去活来的酸楚了。
黑夜里,一点声响都听得十分的清楚,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过来。
“请问白雁再哪个病房”气喘吁吁的询问声。
“在这里。”商明天从冷锋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匆忙跑过来的男人应该就是白雁的丈夫康剑了。
康剑慌乱间,也没多注意病房外面站着的两个男人,““砰”。一下推开病房门,就冲了进去。
商明天体贴地替他开了灯,和冷锋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明天,白雁在你的心中,不只是一个邻家小妹妹吧”。冷锋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感。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凌晨四点左右,天漆黑漆黑的,街上的路灯熄了一半,夜露把台阶都打湿了。明天深呼吸一口凉爽的空气,涩然地笑了笑,““不是邻家小妹妹,还能是什么”。
她是别人的妻子,他将会是别人的丈夫,这就是事实。
刚去飞行学院时,想白雁想得人象失了丢了魂一般,而且这样的想只能埋在心里面,看不到一丝曙光。他心里面难受,想找一个人诉说。有天出c时不慎扭伤了脚,去附属医院看病时,认识了冷锋,两个人谈了几句,很投缘,就成了朋友。冷锋性情清冷,很少言语,处久了,才知道他很小失去双亲。酷酷的冷锋说起双亲,涕泪迸流,明天默默地陪着他。后来,明天向他说起了自己的邻家小妹妹白雁,但明天没有提过白雁的家世。
明天爱说白雁的聪慧、俏皮、能干、坚强,听着,听着,冷锋就入了心,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如同一个发光体,放在哪儿,都能引人注目,都能给人温暖。而这种温暖是冷锋渴望但从不可及的。
冷锋曾经笑问明天,是不是喜欢邻家妹妹。
商明天郑重地点头,“当然,真正懂得她的好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这口气不带有一丝男女间的暧昧情感,却又是出自心灵深处的。
冷锋毕业后,在部队医院干了两年,有了点名气。有家民营医院的老总花重金把他从医院挖到上海。冷锋又花了两年,为民营医院带出了两位不错的泌n科医生后,机缘巧合,他来到 了滨江。
他听明天说过,白雁在这家医院工作,但当他一到滨江时,还没等他开口问,医院里处处都在津津乐道一件事——手术室的护士白雁攀上高枝,嫁给市长助理康剑做官太太去了。
冷锋对着商明天笑笑,从袋子里抽出一根烟,倚着墙壁点上,“想不想抽一根”
他把烟盒递给明天。
明天接接手,有点忧心忡仲,“冷锋,小雁她……是不是过得不好”冷锋耸了耸肩,“如果她过得不好,你会怎么做”
商明天脸别过去,冷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把婚期往后推迟。”
冷锋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的表神比平时又y寒了几份。
第五十四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自(四)
康剑两条腿象有千斤重,慢慢地走到白雁的床边。
白雁眼睛还在适应戛然又亮的灯光,眼眨了眨,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影:眼里有血丝,眼袋发青,一根根胡渣,象雨后春韭,突突地在下巴下冒了出来。
这一夜, 他也没睡好吧,要安慰两个缠人的妈,还要顾虑她这个挂名的妻子。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康剑有点被白雁的样子吓到。
结婚以来,她俏皮地笑,嗲嗲地撒娇,诙谐地调侃,半真半假地挖苦,故意绷起小脸对他生气,不管什么样,她的表情都是那么鲜活生动,而不象现在这样如同一池静水般,让他看着心里面又心疼又愧疚又着慌。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点小炎症,挂两天水就好了。”白雁先开口说话,还对着他扯了个淡淡的笑意。
“一定要住院吗”康剑掀起被子。他记得她走的时候脚上穿的拖鞋,现在床下什么鞋都没有,他心里面一震。
细白的双脚有点泥污,脚掌下面磨破了两块,其他还好。
“住院比较好。”白雁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心情很平静,没什么睡意,撑坐起来,想和康剑认真说几句话。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这份婚姻,康领导有目的,白慕梅有目的,她一人出面替双方都报了仇,身上没掉一块r,没破一块皮,还守住清白身,说起来没什么大的损失。
该到谢幕的时候了。
谢幕之后,与康领导、白慕梅再没有牵扯,她回到她小护士的位置,挺好的。
“能不能回家挂水”康剑记得他上次有炎症,就没住院。白雁住在医院里,一下就象与他隔了十万八于里,他心里面着慌。过去的八个小时,他不敢去回想是怎么去度过的,心就象是在油锅里煎着的粑粑,生怕下一刻接到什么电话,说在某某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
如果那是真的,他的整个世界就是一团漆黑。
看到白雁的这一刻,他的眼眶发热,心在胸膛里急促起伏,他两手交叉,十指紧扭着,不然,他会伸出手臂,想把他失而复得的老婆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地说:“好久不见,老婆!”
八个小时,已是恍若隔世。
白雁没说话,只是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看康领导的脸,这么英俊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龌龊、猥琐的事呢还以婚姻做代价,真是用心良苦!
他和白慕梅是一类的,人不可貌相。
康剑见白雁不说话,心疼地弯下腰,伸手摸摸白雁的脸, “老婆,我们回家养病好不好”
“不要了,”白雁别过脸,让开他
的手, 低下眼帘不看他, “康领导,我不会有任何事的,你放心。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水挂完之后,我想住到那边。我的行李,麻烦你请简秘书帮我送一下。我们俩的手续,你抽个空和我去民政局办一办。书房的抽屉里,有你的二寸照片,到时记得带两张,你的工资卡也放在那里面。我们结婚时间不长,我的钱都没什么动,我不分你一半,你所有的一切,也不要分我一半。”
康剑现在最怕听的就是这话,手里抓紧了不松手,尽量保持镇定地说: “你现在专心养病,别胡思乱想。那些等你好了后,再说不迟。”
“我不想等了。”白雁语气淡得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我没有受虐的倾向。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再在一起。父母不能选择,我能替我妈妈偿的都偿过了,但时光不会倒流,你妈妈的身体不会康复,我妈妈也不能立刻变成圣母,到此为止吧!到法院起诉,会让你成为滨江市民茶前饭后的谈料,你不在意,我还怕影响我以后的生活,直接去办手续比较好。”
康剑慢慢直起身,怔怔地看着白雁,轻轻地说: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