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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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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穗是个性活泼、好奇心强的女孩。瑞穗和她完全相反,个性安静而稳重。奈穗十一岁时,父亲病故。原本就是单亲家庭的姐妹俩,从此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再过几天就过二十三岁生日的瑞穗,最近为了妹妹的事情,担心不己。奈穗是十八岁的女学生,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为了照顾自己,牺牲了恋爱和玩乐的姐姐极为感激。

  奈穗偶然在电视上看到某精神病院副院长自杀的报导时,新闻画面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姐姐、快看!这家伙。是那个星探喔!这位大哥。是救我的人耶!」奈穗拿着筷子站起来,在电视前说明着。

  (那小混混和这位大哥,为什麽会和这自杀事件有关呢?)脑中闪过草剃摔个四脚朝天的模样,奈穗苦笑了一下。

  (对、不是捡到一张名片吗?)跑到二楼自己房间,从制服口袋拿出了『凉崎侦探事务所』的名片,奈穗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草。草。咦、这个字怎麽念。?」正要查阅积满灰尘的字典时。嫌麻烦又不想查了。

  「直接问他本人就好了。」奈穗喃喃自语。她原本在想要送瑞穗什麽生日礼物,现在心思又转移到了侦探的身上。心里想着最近一定要去找他。

  奈穗望着名片上的住址,下定了决心。

  另一方面,在泽村自杀的现场。除了凉崎和草剃、还有木场、一副同伴般的姿态,看热闹的人群及电视台记者聚集在此。根据源的解说,泽村尸体的腹部也和聪美一样,有五个刺伤的痕迹。死亡时间也和聪美死亡同时。

  三年前,「心理分析官养成计画」受挫後,泽村只好另起炉灶。几个月後,他进入一家小型疗养院,现在已当上了副院长。工作上没有麻烦,没有自杀的理由。

  凉崎和草剃离开时,木场死拉活拉地将他们两人,拉到自己的公寓。木场的住处,是在歌舞伎町,狭窄廉价公寓的一间。

  「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周围的噪音,可会把人吵疯喔!」木场大笑着说。

  令人惊讶的是,木场的房中,有个和他极不相配的十八、九岁的美少女。她恭敬地对两人打了招呼,有点害羞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麻亚美。木场虽没说和她是什麽关系。但,很像同居的恋人。麻亚美似乎在某个夜晚俱乐部打工,时间是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咦。奶今天怎麽没去店里?」木场惊讶地问麻亚美。

  她不避诲地说道:「因为。店长说我陪他上床的话,就给我零用钱。他又摸我的胸部。但我不愿意,就辞职不干了!」麻亚美智力似乎有问题,凝视木场笑着说。

  木场的脸色瞬间变了,怒气冲天地大叫着:「什、什麽!那好色的老头。竟敢 。。。。」木场气愤地丢下凉崎他们,跑了出去。

  麻亚美说:木场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她虽然有点弱智,但温柔善良,且热烈地爱着木场。还说要为木场拚命工作,一定要赚一百万元。

  「可是,我这麽爱亮次。他却不跟我上床呀!为什麽呢。?」她有点难过地低下头。

  草剃和凉崎不知如何回答,两人苦笑不已。她对木场这种小流氓的真挚爱情,令人怜爱不已。

  回事务所的途中,草剃说:「明天想去看看久未见面的一条。」

  他已从寺田那里,拿到了一条的地址。当时叁与治疗鹤野,且目前还活在世上的,除了草剃之外,只剩下一条。

  「寺田这家伙,好像愈来愈干练了哟!」

  对凉崎的话,草剃只报以苦笑。

  第五章 幻觉

  东京都内某地,一条的房间。深夜中。在栅栏一明一灭的灯光中,一条渐渐醒来。

  (刚、刚才。是做梦吗?)己记不起梦的内容。一条按下八厘米录放影机的开关,站起了身。如果又坐下的话,一定又会入睡。最近的意识,变得愈来愈不清楚了。

  (我的情况愈来愈差。就像那时的宫前一样。)想到这里,一条愈来愈焦躁。三年前宫前情况有异,一条虽注意到这点,却加以隐瞒。结果,让宫前的情形,更加恶化了。(难道。这是我的报应。!?)

  一条对於宫前的事,虽不用负直接的责任,但,事实并非如此。为了让宫前可自由出入鹤野的病房。一条偷偷调换了他和其他同事的治疗时间表。

  宫前的身心症,肇因於他对菜奈子的爱。他因为体格肥胖,而极度自卑。当他知道菜奈子爱上了草剃,精神大大受了影响。那时,一条想将宫前精神崩溃的过程记录下来,当作临床实验的样本。

  姑且不论过去,现在的问题是聪美和泽村相继自杀。除了菜奈子之外,和鹤野有关而自杀的人,加上宫前,已经有三个人。为了找出线索,一条一连几天,将三年前秘密录制的宫前录影带,整理了出来。

  看着录影带,一条愈来愈郁卒,正想去淋浴时,在澡盆里发现一个小洋娃娃。

  「。!?」

  一条伸手去捡,手指突然被一个尖锐物刺了一下,他感到一阵晕眩。东摇西晃地走回客听时,刚关上的录影机,on键突然亮了。

  「不需要手和腿呀。」

  画面中,是<三年前>的鹤野,以平板的语气念着。下一个画面出现时,一条愣住了,是鹤野的正面。

  (不、不可能。这样的!?)

  「我都想起来了,医生。」

  似乎连真空管都异常地眩目。

  「我。我好寂寞。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没有奈茅。我一个人在东京。。。。」

  「这、这是什麽!?我并没有拍这种东西呀!!」

  对於一条的惊声大叫,鹤野答道:「太迟了!是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忘了吗?连这家旅馆也是你安排我住进来的。你会帮助我,是命运决定的吧?你知道吗?」

  鹤野笑了,伸手对一条的手指了一指。手中握着的是。没有手脚的娃娃。

  翌日,奈穗来到了凉崎侦探事务所。草剃对她的改变吓了一跳,在涉谷遇见时,她穿着制服,戴着眼镜。换上了便服,令人感觉像成熟的女人。

  「咦、女孩子真是可怕呀!」这不是讽刺,而是草剃的真心话。

  「奶找我。有什麽事吗?」

  「为了要见哥哥,才下定决心来的。」奈穗大眼睛咕溜溜地转着,对草剃说。

  「见我?」

  在沙发上看周刊杂志的凉崎,对困惑的草剃嘲弄说:「嗯~你最近。也接『和女孩交往』这种case吗?」

  「那边那位叔叔请安静好吗?我有话和哥哥。」奈穗以不屑的口气对凉崎说道:「这个字。怎麽念?」她将名片拿出来问草剃。

  草剃苦笑着搔搔头答道:「『ㄊ』『1』『 』,四声『剃』,请多指教!」

  「你好,我叫苍泽,请多多指教!」

  草剃望向凉崎,对奈穗道:「那边那个男人,就是这事务所的所长、凉崎。」

  奈穗的态度变了,忙道:「啊、对不起。原来是哥哥、不、草剃先生的上司呀!初、初次见面。」恭敬的态度,显得相当做作。

  「你看、女人真的很可怕吧?」

  「说得没错。」

  奈穗不解地歪了歪头,两个男人一同爆笑出来。

  她把电视上和现实中的侦探事务所弄混了,似乎也想来这里打工。但,再付一个人的薪水,事务所就没赚头了。怎样也要把她打发回去才行。

  昨天厚着脸皮跑来的木场,无精打采地来了。他昨天为了麻亚美的事,将凉崎他们抛下,怒气冲冲地赶去俱乐部,在那里大干了一架,身体还疼痛不已。

  奈穗见到了木场,大声说道:「你呀、如果真被人揍得半死就好了!」

  木场并不理她,为昨天的事向凉崎他们道歉後,便说些赚大钱的事。

  「这是我最後的机会!成功的话。我和麻亚美,可以一辈子过舒服的日子!」

  木场眉开眼笑,又道:「嗯、我要先走一步了。奈穗,奶慢慢待着吧!」

  木场匆匆地离开後,凉崎怀疑地想:奇怪、他怎麽会知道。这女孩的名字?

  三十分钟後,凉崎和草剃在一条的公寓。

  他活用以前精神科医生的经验,成了写作流行的「心灵恐怖小说」畅销作家。

  「今天都是稀客呀!」听到声音,往客厅里一看,龙泽洋子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是为了向一条邀稿而来。

  「以前的同事会来找我。理由只有一个吧?一直出现自杀者,虽然令人难过,但,和我现在的生活无关了。」一条冷淡地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看不是这样吧!」凉崎冷笑着说。

  无论草剃如何对一条解释他会有危险。一条只是笑笑,但在草剃提到『云头神』时,一条的表情瞬间变了,但也只是说:「人类的欲望中,有一种『求死的冲动』。当这种感情强烈时,自杀也不是奇怪的事呀?你们过度担心以前的同事,只是自寻烦恼而已!」一条瞥了眼草剃。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们回去吧!」

  就这样将凉崎、草剃及洋子赶了出来。

  走出公寓後,洋子不停地追问他俩有关事件的概要及云头神的事。但,凉崎不说话,草剃也默默不语。

  「算了算了!我自己会查出来的!」洋子说完,对两人做个鬼脸後跑开了。

  「喂。让她胡乱调查,弄些无聊的报导的话,反而会有麻烦呀!」草剃说道。

  「算了。其实女人的嗅觉不可思议地灵敏。或许她会找到我们找不到的情报。让她去吧!」凉崎望了望手表,道:「啊、已经这麽晚了?你救的女孩叫。苍泽奈穗吧?不是约好去她家吃晚饭了吗?」

  「你快去吧!要是放她鸽子,她又会到事务所闹罗!」草剃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似地。并说今晚太累了,不想去。「你一个人享受就好!反正,和女人交际,是你最得意的技俩呀!」

  对草剃的讽刺,凉崎默不作声,只掏了根烟含着。

  凉崎到达苍泽家时,除了奈穗之外,还有另一个美女在等待。

  「我是她的姐姐瑞穗。不好意思,让你百忙之中抽空来。」

  瑞穗紧张地应对着,凉崎吓了一跳。瑞穗和活泼、旁若无人个性的奈穗相比,是个态度稳重的淑女。(那对双胞胎、以及这对姐妹。怎麽个性都差这麽多?)

  三人享用瑞穗做的美味料理,愉快地聊天。凉崎感觉到虽是个性相反的姐妹,但两人好奇心都很强,只不过奈穗表现直接,而瑞穗相反而已。因失去双亲,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的瑞穗,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这是她的魅力吧。她似乎没发现这点,显得缺乏自信。

  晚饭後,奈穗自动收拾碗盘,道:「姐姐,奶要训练自己敢和男人说话喔!」

  瑞穗有点不好意思,没说什麽。和凉崎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她就是这个样子,请你不要介意。」瑞穗脸颊微红地说。

  「不。我也很高兴呢!」凉崎也有点难为情,低声对她说道。

  两人谈了一会儿後,便不知该说什麽了。这时,瑞穗说奈穗对家事不在行,便回到了厨房。凉崎心想应该回去了,但,又被奈穗强留下来。

  「喂。去我房间吧、说一些侦探的趣事给我听!」她拉着凉崎的手臂撒娇地说,凉崎被她拉上了二楼。

  「喂、你觉得我姐姐怎麽样?」进了房间,奈穗搂着凉崎的脖子,撒娇地问。

  这房间虽是机能性的设计,但采取明暗对比的鲜艳配色。房间的一角,有现在女学生房里少见的及腰高度的书架,上头摆了好几本厚册小说。

  「看不出,奶还蛮有文学教养的嘛!」凉崎嘲笑她,奈穗望着书架,说:「你说那些书吗?那是我姐姐买的,她还说『奶偶尔也看点书吧!』」她吐了吐舌头。

  「。我猜也是这样!」凉崎苦笑着说。

  「喂、你说呀。到底觉得我姐姐怎麽样?」

  奈穗盘起腿坐在红绿格子的床单上,她穿着迷你裙,柠檬色的内裤清楚可见。

  「奶这麽问的话。」

  「她是美人吧?」

  「嗯、对呀。」凉崎望着刺眼的柠檬色,随口说着。

  「凉崎先生,把我姐姐当『女人』对待好吗?」

  「好啊。咦、奶刚才说什麽?」凉崎盯着奈穗的脸问。

  「我姐是美女吧?马上就是她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让她体会做女人的乐趣!」

  在开玩笑吗?凉崎想。她表情却很认真。

  「我一直在想要送她什麽?终於想到了!这是最好的二十三岁礼物。本来想找草剃先生。但我要先试一试,他。又没来。所以。凉崎先生,拜托你!」奈穗双手合掌,做着祈祷的姿势。

  「我这麽可爱的女孩要求你,不答应的话,机会就被别的男人占去了喔!」她眼睛朝上看,却是更具风情的威胁姿态。凉崎望着她,不觉吞了口口水,想着这番话,不好的预感迅速闪过脑中,还有下半身。

  「喂、奶说试一试。是什麽意思?」

  「当然是上床啦!我姐姐没交过男友,我有责任替她挑选,快来啊!」奈穗翻起了薄被,呆呆地躺在白床单上,迅速解开上衣钮扣。

  凉崎慌忙阻止,道:「等等!奶到底在想什麽?这种事。可以说做就做吗?」

  这种正经的话,如果被草剃听到,一定会高兴得流泪。

  「咦、不行做吗?」奈穗坐起身,睁大眼睛盯着他。

  「奶。说什麽。」

  「也不是在暗巷被人强暴!我和你都是自愿的,会有麻烦吗?」

  「是吗。」

  这时,奈穗已将钮扣全解开了,她脱下上衣,向凉崎一丢。

  「干、干嘛。」

  凉崎接住上衣。呈现眼前的是奈穗如新鲜白鱼一般,光滑紧致的身体,没穿胸罩。她的乳房虽不是很巨大,但,看起来很有弹性,淡粉红色的乳头挺立着。

  「我的身体不是盖的吧?」她捧起自己的乳房,扭着腰枝,模仿脱衣舞娘的姿态。

  「嗯。真的。」凉崎回答,但内心暗暗想道:这家伙。也想挑逗我!

  「喂、来吧!」奈穗单膝跪在床上,撒娇地说。

  「。我会让奶後悔这样!」

  「来吧!啊、快点。」

  凉崎脱下了衣裤,慢慢地摺叠整齐,放在椅子上。他只穿着内裤,站在床旁低头望着奈穗。

  「哇、这玩意儿,比它的主人诚实喔!」她将凉崎的内裤脱至膝盖,他的分身便弹了出来。

  「可恶、别取笑我!」凉崎脱下内裤,将奈穗压在床上,粗暴地吻着她的唇。

  「晤咕。啊、干、干嘛。唔唔唔。」

  凉崎边吻着她,灵活地以腿将她濡湿的内裤剥除了。

  「呀、啊啊。」奈穗将两膝立起,双腿张开呈bsp;花园开张了。耻毛薄薄地覆盖着耻丘,秘裂的四周几乎无毛。微微开启的唇,让人无法想像她其实是纵欲的女孩般地呈现着透明的鲜红色。

  「这样冒充处女,那些糊涂欧吉桑,花多少钱买都愿意喔!」凉崎以舌舔着。

  「啊~呀~讨厌。」奈穗的背脊向後仰,发出了喘息。

  「味道。也是一样喔!」

  凉崎以言语和舌头玩弄奈穗。她虽扭动臀部,叫着「不要、不要~」但看起来却很兴奋。这幅淫猥的景象,挑起了凉崎的情欲。

  「嗯。这、这里。好舒服!」奈穗口中滴出了唾液,流到了床单上。

  「这样子,怎麽样呢?」凉崎的唇和秘裂密合着。

  「哇、啊啊。什、什麽。啊啊。来啊。啊啊。」奈穗沙哑地尖叫声,混合着愉悦。她苦闷又愉悦地皱着眉,扭着头叫喊:「啊、啊。快、快进入!!求、求求你。不。不行了啦、快。」

  凉崎的分身已无法忍耐,先端已分泌出汁液。

  「要去了!」

  「啊啊啊啊。」发情母猫的娇喘,激烈地响起。

  「啊、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奈穗说着,将手伸到臀部抚摸。

  「晤、咕。」

  这和技术或年龄无关,完全只是任由欲望。奈穗似失去意识一般,本能地摆动着身体。两人发出狂热的交合声,即将达到最後的时刻。

  「要、要去了。」

  「啊啊~我。我也。要去了。」

  灼热的液体喷出後,让原本充满少女香味的房间,弭漫兽性的淫猥香气。

  两人善後完毕,全裸地互拥着,享受着畅快的疲劳感。这时,门口传来了微微的声响。奈穗慌忙地确认,是跑下楼梯的声音。似乎被瑞穗发现了。

  为姐姐找男友的「礼物计昼」失败了。奈穗开玩笑地说:「对、你乾脆就当我的男友吧!」她又将手伸向凉崎刚『使用後』的分身。

  第六章 净化

  草剃心情郁闷地回到事务所,正要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时,发现门己被打开了。大概是出差的明日香提早回来了,草剃心想。这时,客厅和走廊的玻璃门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辛苦奶了、明日香。。『收获』丰富吗?」草剃向里面说道,打开门时,发现来者并不是明日香。

  「好久不见了呀、医生。」

  「。!?啊、你、你。」草剃大大地张着口,呆立在当场。跟前浮现笑容、点着头的竟是 鹤野本人!

  「我。终於从长久的睡眼中醒来了!我。嘻嘻。嘻嘻。」鹤野突然笑出声来。

  草剃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以颤抖的声音问道:「十一年前的事也。想起来了?」

  「嗯、几乎全都。除了那个事件,还有今天为止发生的事。这期间我所做的事,或许都是被伟大的意志所操纵的吧?」

  「伟大的、意志。那到底是什麽?」草剃狼狈地问道。

  鹤野虽仍像三年前般面无表情,但,眼里却多了一丝狡狯的目光。「我被『云头神』所附身。」他以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答案却令草剃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鹤野向草剃前进了一步。他慢慢地抬起双手,又迅速放下。

  「。!?」草剃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远离了。

  「听到栅栏的声音了吧?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嗄啦。」鹤野的话如咒语一般,产生了强烈的催眠效果。

  「山崎和泽村是刺腹而死,灵魂一定也死了。温柔的水野医生虽然令人喜爱,但宫前说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行动。我终於和奈茅。下一个是谁呢?瑞穗。还是麻亚美。?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好吵喔!我。和奈茅。。。。 」

  鹤野的话彷如催眠曲,草剃眼前逐渐变得黑暗,全身也开始虚软无力。(好重。我的身体。好重。)浮游的意识片断地往下沉,将草剃的身体拉进了黑暗中。。。。 (已经。不行了。)

  听到了重重的开门声。是错觉吗?但,的确听到了那声响。。。。

  凉崎从苍泽家回来时,发现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依他的侦探直觉,感到大事不妙了。

  「谁?」踏进门内,发现已有两人在房里。

  「嗨、侦探!!」房里的人是黑道组织中的一倭会的大西组少主『染野谷』,以及他的手下『阿康』 o

  凉崎以前因为某个事件,而获得了有关大西组生死存亡的情报,之後,就常受到组长的照顾。而之前提过的,凉崎之所以能在此高价地段拥有事务所,也是组长送的礼物。因此,染野谷虽然不敢动凉崎,却对凉崎颇为忌惮。

  染野谷来访,是为了昨晚辖下的俱乐部被木场闹场的事。因木场口袋中,掉出了草剃的名片,而来问个究竟。染野谷特别提到,木场全身发出的杀气令他想起来都还在发抖。

  「那个家伙全身散发海的气息,是在湘南海边长大的吧?海水味、腐鱼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染野谷说道。他想起当时的情形,脸孔都扭曲了。当时还好有人来支援,所以木场虽然逃跑了,阿康却被打得倒地。

  「那种充满气势的家伙,把人打在地上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染野谷脸颊微微痉挛,又对阿康的肚子连踹了三脚。阿康痛苦地跪在地上道歉,染野谷又用脚踏他的後脑。凉崎连忙劝阻他:「喂、这里可不是歌舞伎町的巷子,也不是你的地盘。不要这样!」

  「喔。对不起啦、私家侦探。」

  染野谷不禁又对阿康说道:「阿康、像芋虫般趴在地上,惹人厌喔!」说着,又踢了他一脚。他暂且接受了木场和凉崎毫无关系的说法。阿康将昏迷不醒的草剃,抬进了房间休息。

  「要是那个家伙再来捣蛋,伤了你的面子。那时,就没那麽好说话了!」染野谷和阿康走出门後,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你不听流行音乐吧?那家伙可相当了解喔!说什麽『云头』。你不注意这些事,会不受女人欢迎喔!」他将小指高高地翘起,哈哈大笑地关上了门。

  凉崎却笑不出来,思潮翻涌着。

  鹤野这家伙。终於侵入我的地盘了!?

  数小时後,草剃的头微微作痛地醒来,他将鹤野提到了麻亚美、苍泽姐妹的名字的事告诉凉崎。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弥漫在事务所中。想通知这些女孩,却不知道电话。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不如直接去她们家里找人。

  草剃到麻亚美家时,木场照例不在。草剃对她解说了事件的状况,希望她到事务所去避风头。但是,她并不把自身安全当一回事,反而在烦恼木场为什麽还不和她sex?这不关爱或恨,她只坚持这种想法。

  「只要能让亮次高兴,我死了也没关系!你看。我已经存了一百万罗!」她从银行的纸袋中,取出一捆万元钞票,将钞票一张一张摊在桌上给草剃看。「今天晚上对我太重要了!如果把这些钱给他看,他还是讨厌我,我就不要活了!让他杀了我吧。」

  「奶不要说了!!」草剃大声吼着阻止麻亚美。然後静静地说:「奶忘记了最要的东西是什麽。爱不是只有性行为,那种男人,一定。有他爱奶的方式。不能不信这一点!」

  但麻亚美却说木场回来之前绝不离开。草剃只好问了她的电话,并为小心起见,将事务所名片交给了她。

  凉崎到苍泽家时,大约是午夜零点过後。

  按了门铃没人应门,室内的灯却是亮的。大门竟然没锁,凉崎慌忙进入了客厅,发现奈穗昏倒在地上,和刚刚遭到强暴,全裸跪在地上的瑞穗。他将奈穗抬到沙发上後,又抱起眼神呆滞的瑞穗,为她冲洗了局部,换上衣服。

  凉崎不停叫她的名字,但她脸色苍白,毫无反应的样子。

  「瑞穗小姐。回答我!拜托奶。瑞穗小姐。!!」凉崎摇撼着她的肩膀。

  「啊。凉、凉崎。先生。」她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又想起刚才的恐怖,全身剧烈地颤抖。

  「没事了。不要紧了。我在这里,不要怕!」凉崎搂着她,温柔地安抚着。

  她慢慢平静了下来,询问奈穗的情形。听到她没事时,瑞穗却露出极复杂的神情,苦恼地皱着脸。

  「为什麽。为什麽她没事。只有我被。为什麽。我会。憎恨她。」她莫名地憎恶着奈穗。负起照顾妹妹责任,一直不表现自己情绪,第一次表现出内心的不满。凉崎默默地听着。

  「你不要误会。妹妹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喜悦,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她的话,知道她没事之时,我虽然安心了,却觉得太不公平了!只有她和喜欢的男人上床,还是处女的我。却被人强暴了!」

  呜呜呜。瑞穗小声地哭出来,凉崎默默不语,所谓爱恨交织,就是因为有爱,所以恨得更深。突然,脑中闪过鹤野的事。。他是因为爱,才杀死妹妹吗?。

  瑞穗表情坚决地对凉崎说:「请你。和我做好吗?」

  「。!?」

  「凉崎先生,我是。想得到妹妹东西。的不知耻的女人。我现在。好想要你。想把。受辱的感觉。完全消除。」瑞穗说着,身体微微地颤抖。「我偷听了。你和奈穗做爱了以後。身体忍不住发热。发生事件时。虽然拚命抵抗,但身体却。有了反应。」

  「。」

  「不行吗?我这个肮脏的女人。」

  凉崎心痛地紧抱哭泣的瑞穗。「我知道了。」他说:「只有一夜就好,让我。当奶的恋人吧!」

  「咦。凉、凉崎先生!?」

  「让我好好地爱奶!」

  两人走向瑞穗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

  「嗯、叫我瑞穗就好。好不好?」

  瑞穗光滑的唇吻着凉崎的脖子,她和刚才共餐时相比,几乎变了个人,做出大胆的举动。她似乎抛弃了理性,要将自己受到凄辱而受伤的心治愈。

  「以前。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姐姐。想要的东西要让给妹妹。可是。我。」

  「没关系。什麽都不要说了。瑞穗。」

  凉崎虽不是心理医生,却有着过去的创伤,他想减轻瑞穗的痛苦,主动吻着瑞穗的唇。

  「嗯。唔咕。凉崎先生。」

  两人的舌头交缠着,发出卑猥的声音。吸吮了彼此的唾液後,她的唇离开了,张大眼睛对凉崎说:「凉崎先生。请你仔细地看。真实的我。是好色的女人!」她隔着衣服搓揉自己的胸部,左手慢慢移到股间。卷起了长洋装的。用嘴衔住裙角,隔着丝袜看到她淡紫色的内裤。

  「这样。你离开奈穗房间後。我。一个人。」瑞穗的右手滑入丝袜,她纤细的手指,隔着内裤抚弄着。「啊。这样。自慰着。发热的身体。。。。哈啊。」

  望着她煽情的姿态,要不是知道她刚刚遭到强暴,凉崎一定会扑过去,而拚命忍着冲动。

  「表演到此就好了。接下来让我来吧!」

  凉崎脱下她上衣及丝袜。她的体味刺激着凉崎的鼻腔,充满成熟女性特有的体香。除下了胸罩,凉崎搓揉着丰满有弹性的乳房,她「哈嗯」地喘息着,颜色稍深的乳头变得坚硬。

  「啊。。。我、我好喜欢。被这样。」瑞穗弯着背,张开了双腿。

  凉崎舌了口口水,让瑞穗躺下。除下内裤时,女人的气味,令他的分身涌起了快感。

  「看。这麽湿了。」他将手指举到她面前,食指和大拇指发出咕啾声。

  「呀。好害羞。」瑞穗摇着头说道。

  「害羞?明明溢出这麽多。」凉崎含住乳头,以舌尖爱抚着乳晕,用力吸吮着 。。。。然後再放开。柔软的乳房摇晃着。如此地反覆。她的身体不禁产生反应。

  攻击移向花心时,她便「噫啊~」地大声叫出来,身体极为敏感。

  「啊啊。瑞、瑞穗。感觉好爽。」

  她舔着自己的唇,身体左右摆动。难耐的喘息,和闭着眼的陶醉模样,看来快达到顶峰了。凉崎见状,便脱掉自己的长裤和内裤。

  「。我来了!」

  瑞穗魅惑的双眸,望着凉崎的小弟弟,无意识地吸着自己的指尖。

  「啊啊。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凉崎先生。快。戳弄瑞穗吧!!」

  凉崎抬起她的大腿,将腰挺进。

  「唔。看。我进入了。奶的膣内!」凉崎挑逗地说着,深入了瑞穗的最深处。

  「啊、啊、嗯。全、全进去了。」

  凉崎前後动作着时,瑞穗也紧紧缠绕住凉崎的身体。

  一段时间後,即将要达到高潮的凉崎叫道:「。太、太爽了!。要去了。。。。 」

  耳边响着的淫秽声似乎在迎接将爆发的快感。

  「出、出来吧。射在瑞穗的膣内。全、全部。」瑞穗大大睁着眼,哀求似地说,令凉崎的情欲更加高涨。瑞穗的双腿,也将他的背夹得更紧。

  已到达界限了。

  「咕。唔唔!!」

  「啊、不。要去了。瑞穗要去了~!!」

  愉悦的快感从腰後直冲脑门。像要抓住渐渐消失的馀韵般,凉崎更激烈地动作着。瑞穗的背脊如弓般像後弯曲,也达到了高潮。凉崎也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中。

  「。凉崎先生。充份进了。我的体内。」瑞穗梦呓一般的表情,喃喃说道。

  「瑞穗。奶太棒了!」凉崎搂着瑞穗,亲吻她的头发。心里想着,相信这充满爱的性行为,治愈了她受伤的心灵。

  「嗯、最後一个要求。我们一起洗澡吧?」她表情虽害羞语气却很积极。

  「啊、好啊!走吧。」凉崎低声应着,瑞穗又出现了笑容,眼中也闪着生命力的光芒。

  他暂且安心了,这时,萎缩的分身再度勃起。(在浴室面对她的身体,能控制得了欲望吗?)当然是。没有自信。

  都内某处,一条的房间。

  在黑暗中,他突然醒过来。录影带早已放完,萤幕画面恢复成一片漆黑。(为什麽 。。。。记忆会飞散?还有,为什麽一直在录影机前?)一条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已极度衰弱。他突然忆起了自己的创伤。

  一条的双亲在十四年前离婚之後,他便跟父亲住在一起。但是,却遭到父亲的虐待。有时,父亲喝醉後会说:「你直像你母亲!」然後一边玩弄他,以暴力侵犯他。

  父亲死後,一条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也因此对人的心理和精神构造,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如鹤野所说,我的命运,是被他所操纵的吗?)(那是在十一年前、鹤野杀害自己表妹时,就决定的吗?)这样想的话,心情就不会那麽沉重。

  想太多无济於事。每晚,鹤野都出现在被孤独和丧失感所恼的一条面前,拿着娃娃碰触他。这样就感到幸福。事实,果真能如鹤野说的一样就好了。对,就像是被父亲玩弄身体,边安抚着「乖孩子、乖!」的时候一样。(如他。云头神所说的一样!!)

  望着萤幕时,鹤野的脸孔出现了。

  「。喂、我今晚是来接你的喔!」鹤野笑了出来,指着一条的脚。用没有手脚的娃娃。,一条并不惊讶。他知道被它碰触时,指尖会感到刺痛。

  「你已经知道。最後要做的事吗?」

  一条静静地对萤幕点点头,这时,脚趾的疼痛消失了。

  深夜,凉崎将苍泽姐妹带回事务所中。奈穗表示失去记忆前,听到了强奸犯是关西口音。虽然难以相信,但,强暴瑞穗的人就是木场。昨天他来到事务所,说:「有个赚大钱的机会!」後,高兴地离开了。之後的行踪,连麻亚美都不知道。

  「他也。被鹤野迷住了吗?」草剃喃喃自语。「当他在事务,说出他并不认识的奈穗的名字时,如果我向他问个明白就好了!」

  「不是你的责任,我也没留心这一点。」凉崎说。

  草剃表情坚决地说:「凉崎,下一个被袭击的,会是他的恋人麻亚美吗?」

  「不、即使。那家伙被欲望所迷惑,也不会杀害自己的女友吧?不要担心麻亚美了。」

  再待在东京调查是没有用的,要彻底了解鹤野的话,得去他的故乡 十一年前发生连续杀人事件之地 荫洲升调查。正好,明日香去富山出差,离福井县并不远,可以去当地的机场和她会合。这夜,让苍泽姐妹在客厅休息,凉崎和草剃则打地铺。

  但是,立刻被电话吵醒。是源打来的,说一条出事了。警车将凉崎他们接到现场。不是一条的公寓,而是木场的住处。凉崎的猜测错误了。一条不如为何,将麻亚美刺死之後,意图自杀。发现者是楼上电话俱乐部的老板。

  麻亚美尸体的手中,仍紧紧握着一百万元现款。。一直到最後,她对木场的爱 。。。。

  根据源的说法,一条体内,似乎有会产生依存性及幻觉的麻药反应。但,这是一种新药,不易检查出来,是血液检查时偶然验出的。

  「看来是个毒瘾极深的吸毒鬼!」寺田皱了皱眉。

  (难道。!!)凉崎想起了某事。(聪美和泽村的自杀,也是特殊药物的作用吗?)

  草剃也想到了。聪美自杀前,说:「云头神」等。异常的反应。如果服下大量迷幻药後,更容易被强烈地催眠。

  「那个木场,现在一定和鹤野在一起吧?」

  「嗯。所以我之前就觉得麻亚美会有危险。」

  「对不起,草剃。我似乎。低估了鹤野。」凉崎低下头说,他紧握双拳,心中充满侮恨、愤怒。和焦急。

  「我要尽快去荫洲升,你要去吗?」

  「当然。要依赖你的推理的话,我一个人留在东京也睡不安稳呀!」

  对草剃的责难,凉崎默默不语。

  回到了事务所,除了奈穗和瑞穗之外,还有那对超能力双胞胎,杂志社记者洋子。还有,草剃日思夜想的希。

  根据洋子的调查(主要是双胞胎的协助),帮助鹤野出院的就是一条。凉崎便要求源辖下的警署,对女孩们加以保护。

  「奶们不要单独行动。不只是晚上,白天也要小心。知道吗?」凉崎如此叮嘱後,就和草剃一起出发了。

  在羽田机场的电动步道上,草剃想到了希。还有凉崎对她们:「不要单独行动!」的警告。不单独行动,会比较安全吗。草剃问凉崎他这麽说的理由。

  凉崎只是冷笑地答道:「哼、鹤野。只是乳臭未乾的小角色!」

  第七章 认识

  到达九头龙川流入的荫洲升湾旁的「麓村」,正好花了六小时二十四分。这时是黄昏前,死气沉沉的村子,上空弥漫着灰云,湿热的气候,比东京还令人难受。

  公车比揭示的时间迟了二十分钟到站,乘客只有凉崎和草剃两人。脸孔被晒得黝黑的公车司机和路上看到他俩的村人,都对他俩投以警戒的眼光,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村子更特异的地方是强烈的大量鲜鱼腐臭味。两人在摇晃的公车上,心情更加恶劣。

  「 。。真是受不了!」草剃竖起眉,发着牢骚。

  「什麽、你没听说过『入境随俗』吗?」凉崎悠然说道,突然一阵紧急煞车,他的额角撞到窗框上。

  「可恶、怎麽开车的呀?」他愤怒地走向驾驶座,车後门无声地打开,已到达了底站。「哼。我根本不想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调查!」凉崎揉着额上肿起的包,一脸不快地说。

  「要『入境随俗』,是你说的呀?」草剃回他一句讽刺。

  下了公车,一个美女张着口大笑,是明日香。

  「哇!哥哥。你穿了一身黑,头上却肿个大包。好好笑喔!哈哈哈。。。。!」

  「罗、罗嗦!这是奶这个助手应有的态度吗?」凉崎快步走向和地图相反的方向。

  「哥哥~走错了哟!是这一边!」明日香挥手大叫,栗色的发在风中舞动着。

  三人来到了荫洲升唯一的旅馆,是家豪华的旅馆。

  「哇!简直不输五星级饭店!我的老板太抠了,每次出差费只有一点,只好住最简陋的旅馆。。好、今晚要舒服地泡温泉、再好好吃喝一顿!」明日香跑进了大厅,大叫:「你好~有人来住宿罗~!」但,却异常安静。看不到住宿的旅客,及旅馆的职员。

  明日香叫了几次,一个貌如比目鱼般的老太婆,慢吞吞从 面出来。似乎是旅馆的老板娘。

  进到房间,换上了浴衣稍事休息时,窗外已一片黑暗。由此才感觉已远离了东京,置身於鹤野的故乡。三人享用着茶水和难吃的点心,凉崎和草剃将事件的概要告诉了明日香。

  「竟然会发展成这种事件。」明日香叹着气说。

  三年前,宫前杀害菜奈子时,鹤野已经使用麻药,控制了宫前和一条。一条当时表现出来的焦躁,便是药物的副作用。问题是。当时精神年龄只有十二、三岁的鹤野,能操纵一条的头脑吗?草剃提出了疑问。

  「草确,鹤野从小就被认为是『云头神』附身,他自己也相信这点。一条对他感到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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