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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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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话筒,“呵呵,现在我终于离你近点儿了,和你的差距也不那么悬殊了。”

  单勃一顿,“老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

  “你看,你那么优秀!大学里成绩那么好,连什么‘鸡阿姨’都考了好几千分,你还能写外国文章!神仙啊!唉,你为了我,还放弃了好几万美元的奖学金。我要是不多挣点钱,不太亏待你了?”

  “哈哈哈哈,老虎,你心思怎么这么重啊!那天我也就是看洪歌的样子太嚣张,故意这么说说唬她的,反正她对这些情况也不熟悉。要让高人们听见还不笑死我了!”

  “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我大学成绩是不赖,课余也做过点推销之类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些的确是真的。gre我可没考过,哪有时间啊?除了上正课、挣钱,还得照顾我妈,那还有准备它的功夫啊?呵呵,你也真信!文章就更是没影儿的事儿了!反正洪歌也不知道到那儿查我去。”

  嘿,这个丫头还真是蒙人大学毕业的!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今天晚上公司有个活动,大概九点钟左右回去吧!”

  我自己胡乱吃完了晚饭饭,开始看着电视等单勃。

  我等的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她没回来。

  又看着表针撑到九点半,还不见她回来。我有点急了。

  正想再给单勃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胡先生吧,我是单勃的同事。单勃,她,出了点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啊!”

  我拿话筒的手有点发软。

  “哦,没大事儿,她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嘴唇也磕肿了,说话不方便,这才让我给你打的电话,现在我们在xx医院的急诊大厅……”

  我稍微放了点儿心。

  带上门,我火急火撩地打车往她们那儿赶过去。

  一进急诊中心的大厅,我抬眼看见单勃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紧靠着白墙的天蓝色长连椅上。

  单勃的嘴唇周围乌紫乌紫的,还肿的老高,像两条大肥肠。

  难道是我骂林霞的报应?

  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老实人干点坏事儿总有报应,王八蛋们恶贯满盈却毫发无伤!

  操,老天爷是不是收了红包啊?

  要是没有?

  你就让那些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们在本贴发布的同时,立刻死光,那就算你清白!

  “鲁虎,呜呜呜!”单勃一看见我,硬着下巴委屈的哭了起来。

  “别动!”我赶快过去握住她的手,蹲下来,心疼地说,“别说话,别动。没事儿了,我来了!”

  那个女歉意地说,“你就是老胡吧,我是孙丽晴,小单的同事。不好意思啊,没把她照顾好。大夫刚刚处理过她的伤,没大问题,这是开的药。我还有点事儿。小单,你不用急着来上班,这也算工伤,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再来,按全勤算。”

  说完,她赶紧走了,显的有点慌张。

  “鲁虎,吾破相了!你不嫌吾吧?”她呜哩呜露地说道。

  我赶快示意她别说了,“傻丫头,破什么相,消肿就好了。来,把胳膊放我肩膀上,咱们回家。”

  往外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个民工模样的黑瘦中年男人畅着怀躺在一张光板儿平车上,极微弱地呻吟着,看不出来是伤在那儿了。

  他只左脚上有只解放鞋,但两只脚上都没有袜子。

  也没有血迹,可身上有土。

  他旁边有一个半大小子,卷着裤管穿一双沾了不少白灰的皱巴巴黑色老板鞋,哭得手足无措。

  他的哭声不是很大,但好像很有穿透力。

  我本想就那么咬咬牙扶着单勃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是啊,他们已经找到了急诊室,剩下的就是他们和医院的事情了。

  我也没什么能做了。

  我不欠他们什么!

  不欠!

  不欠吗?

  我犹犹豫豫地走着,不那么理直气壮。

  “鲁虎,问问土们咋会事儿?”

  单勃停下了,她也看到了。

  我回过身,“活计,咋会事儿,赶紧喊大夫去啊,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干吗?”

  那个半大小子抬起泪眼,“咱爹不美了,回去拿钱儿的人还莫来哩!老叔,你跟大夫说说情吧?咱是莫有‘一包卡’,咱有钱儿啊!他们一会儿都来了!先叫他们给咱爹看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咱爹”,可我不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地让“咱爹”再死一回啊!

  唉,钱包里还有八十多块钱,给他们七十吧!

  我要去摸钱包,单勃把我拉住了,凑在我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我笑了。

  让单勃扶着门框站好,我大步走回到护士站。

  “大夫呢?”我喊的中气十足。

  身后的外科值班室里出来一个白大褂,踢啦着黑布鞋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我,“同志,什么事儿?”

  我穿的是那身不错的西装。

  盯着她的头皮,我微皱着眉头,“门口怎么有个人在哪儿乱吵吵啊,赶快处理一下!我是xx频道的记者xx,我们正准备找个典型说说医患纠纷的事儿呢!……”

  ……

  回到家门口,我小心地把单勃背进去,“你说,这招管用吗?”

  “嘟然了,治病是要花钱,就算病人给不了,损失是国家的。上电视丢人,可丢的是土们自己的。再说,真闹大了,土们领导也饶不了土们。嘶~!”

  “好了,好了,啥也别说了,又动着伤口了不是!还是你厉害,你真是我的聪明宝贝儿,真是我的小骗子精香饽饽!”

  第二天早上,她的嘴唇消了点儿,虽然还很壮观,但基本上能说话了。脚踝上贴了膏药,也勉强能自己上厕所啥的。

  “你昨晚是怎么摔的,没觉的你有多大酒气啊?”

  单勃没有接我的话,只拿一面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嘴唇,“不会留疤吧?”

  她急的又想哭。

  呵呵,再坚强的姑娘也喜欢臭美啊!

  “不~会,绝对不会,放心吧。就是肿了吗,那点儿小擦伤好了以后就啥也没了。你又没缝针!没事儿的。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摔的呀?”

  单勃依然看着镜子,也不抬头,“这个,你晚上回来再跟你说吧。”

  终于,她把镜子放下了,“老虎,我要是变老了,变丑了,你还要我吗?”

  “呵呵,当然不要了!我只搞你,不要你!”

  她笑了,“你赶快吃点东西上班吧!”

  “中午你自己在家打电话叫外卖!”

  到了公司,心里很激动,这回我可是正式上班了。

  粱朝伟又把我叫道董事长办公室讨论那个项目的事儿,“老胡,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稍微谦虚了几句,“我以前也没做过广告,只能提个思路,不对的地方林董和张总多指导!”

  “指导个屁啊,我们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招。我们最多替你擦擦屁股,干一段儿你自己也就会擦了!”

  靠,林霞是痛快,可也太直露了点,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首先,那个楼盘的名字要‘时尚的’普通。

  从名字上绝对不能让人想歪了。比如什么xx国际,xx都会,xx会所,之类的,都行。反正就是让无心买房的人听了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炫耀才华,而是卖房,并且是不能引起无关人员注意的,悄悄地卖房。

  第二,宣传媒体绝对不要选择涵盖范围太广的媒体,这样反而对销售不利。比如说吧,这个店里有超级舒适仿真乳胶女优,真人大小,物美价廉,质量可靠。可是,如果你在门口贴个大广告,肯定让本来想买的人都不好意思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邮售,还要在广告上注明,该产品外包装是四大名著一套,绝对不会有任何迹象表明你邮购的是乳胶娃娃。

  懂我的意思吧。

  这个楼盘就得走这个路线。

  偷来的锣敲不得吗?

  至于宣传受众,首选不是老爷们,而是那些二奶们,以及潜在的二奶们!打动了她们,她们自然会让老爷们掏钱的。

  所以,再回到那个小区的名字和文案上来。

  它们一定做到‘信,达,雅’。

  ‘信’,就是不能有难认的字,要保证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都认得,不能让人家看了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低级,觉得自己不上档次。

  记住,咱们要时时刻刻让顾客,让受众觉得他们比咱们高级。尤其要让二奶和老爷们这么想。

  我们要时刻记住,我们都是傻x!

  如果我们什么时候不认为自己是傻x,那说明我们成了更大的傻x!

  傻x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如果我们能真正认清我们的傻x身份,并且能让其他和我们一样可怜的傻x人们暂时忘了自己的傻x处境,能给他们带来片刻的欢娱和放松,那我们就成功了!

  我们就傻x得重于泰山,不白傻x一回!

  我们辛苦的劳动,就肯定能得到回报!

  ‘达’,就是意思要明确,不要用典太多,不要太绕弯儿。要牛x的比较明显一点,稍微直接一点。

  ‘雅’,就是要装x,要能让二奶们觉得自己比大奶还大,比正房还正!这一点上,老爷们和二奶们的爱好是一致的。

  选定了受众,接下来就要考虑铺展宣传的渠道了,……“

  林霞和粱朝伟最后都鼓掌叫好!

  “老张,这个人你推荐的好!晚上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粱朝伟又是尴尬的笑。

  接下来就和他们讨论策划的一些细节问题,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我先往家打了个电话,然后拐到“新新川菜馆”点了三个菜带回家。呵呵,当头炮打的还行,回去庆祝一下。

  到家以后,单勃极有兴致地听我怎么把林董他们两个‘白话’的五体投地,眼神里满是喜悦和赞赏。

  这一顿饭,我们聊的多,吃的少。

  我尤其感到兴奋,我终于能有点作为了!

  我终于不那么废物了!

  呵呵,我能养的起单勃了!

  “勃勃,我能养你了!”

  “我有手有脚,谁让你养!”

  “好好,不养,不养,那我就干的让你发痒!”

  “去!”她娇嗔地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一咧嘴。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伤到底是咋搞的啊?”

  单勃摆摆手,“算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越发起疑,“不行,你非告诉我不可!”

  单勃沉默了一会儿,“还不是因为老庄那个混蛋!”

  听完单勃的陈述,我已经不能用愤怒两个字来形容了。

  但是,我仍然坐着没动。

  “亲爱的,你生气了?可别作傻事儿!再说了,他也没占到便宜啊,我也就摔了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呵呵,我不生气。跟他一般见识有啥意思,呵呵!”我裂开了嘴,应该是在笑。

  “老虎,看你脸白的。听我说,你可千万别去报复他。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才到了一起,为这点儿小事儿你再进去了,不值啊!”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想一头撞死。

  单勃把我拉到身边,“别想这破事儿了,晚上咱们也研究研究新技术。你得专门为我发明一个动作!不然我不答应。”

  她故意娇滴滴的跟我说话。

  说完,她轻轻地冲我的耳朵眼儿吹了一口气,“快去洗碗吧,我在里面等你!”

  晚上,我真的想出了一个新动作。

  唉,小人物的耻辱,也只能用自己制造的性高潮来暂时洗刷了。

  单勃伤的是右踝,这只脚不能使劲儿。

  我就让她弯下腰,两只手扶住电脑椅的扶手,左脚着地,右脚虚点地面。此时,她的臀部翘起,腰微下弯,从后面可以更好地欣赏她完美的臀线和修长的玉腿。

  我用右臂揽起她的右腿,从后面接近她。告诉她,这个动作是以她名字命名的,称为,“sb二号偏三轮”

  单勃很投入,着意让我快乐。

  我好像也很快乐。

  结束之后,单勃沉沉睡去。

  我披衣走到阳台上。

  仰面看着满天的星斗,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夏教授。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望着那些冷冷的星星,两行眼泪突然顺着我的面颊流下来。搞不清楚是因为夏教授,还是因为我自己。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卑微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大伙分了工,开始重做样板,准备一个星期后交过去让客户看看。要是能通过,就正式开始执行,这个项目就基本上算是搞定了。

  粱朝伟不让我做具体的工作,给我封了个头衔,总监助理,让我各个方面都跟着看看,主要负责策划、创意方面的内容。

  总监是他自己。

  下了班儿,我不想回家。

  心里面闷的很。

  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单勃自己叫点儿吃的,我骑车到了摩的那儿。

  摩的一见我很高兴,“哥,这么快就来看我!呵,瞧这打扮的,跟高级嫖客似的!”

  我笑笑,“一起去吃饭吧?我请!”

  摩的乐了,“好啊!今儿正好是星期五,我丫头大前天开始就吵吵着周末要去吃饭店,我把她们都叫来!”

  “行,咱们就到你们家附近找个饭馆吃,省得她们跑路。”

  摩的从来不跟我假客气,我也特别喜欢他这点。

  一起骑车到了xx街,摩的领着我进了街北边的“有间菜馆”。然后,他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们喝着茶等她们收拾停当过来。

  这个饭馆虽然不大,倒还挺干净的。茶杯上豁口也不多,小心点不会把嘴巴割破。

  “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啊!咋了,那帮兔崽子们欺负人?”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没啥,我就是觉得窝囊!”

  “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就把单勃和老庄的恩怨简要跟摩的转述了一下。

  老庄当初到xx大学的毕业生招聘交流会把单勃要回来,看中的不是单勃的专业和成绩,而是单勃的咪咪。

  单勃也隐约感觉到老庄的目的,可为了尽快找到工作,为了那一份不错的薪水,为了身体日渐衰弱的外婆,为了积攒手术费,还是签约到了我们单位。

  进单位以后,老庄屡次骚扰,亏得单勃够机灵,都没让他得手。不过,因为他是上级,也不敢和他撕破脸。

  老庄自己呢,一直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骚包原理!

  所以,他不但不气馁,反而觉得兴致百倍!

  顶峰时期,就是那次在卫生间发生的那一幕。

  我虽然因此被开了,可老庄的鸟毛被烧光,雪茄也差点被烤成粉肠。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对单勃很老实。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单勃外婆的手术做完了,单勃自己也干脆辞职换了个工作。这可把他气毁了,他觉得是到嘴的“咪咪”飞了。

  但是,他自己后来被老郑阴搞了一把,也被踢到大楼外边去了。

  本以为再不会和这个混蛋有什么纠缠了。

  谁知道,就在前天,老庄的公司刚好和单勃的单位谈一笔业务。按说单勃是设计部的,根本不用她去陪着吃饭。可那个混蛋从公司的网页上竟然看到了单勃的名字。所以,他点名要单勃也参加晚宴。

  吃饭的时候他就黄段子不停,还要不时亲热地拉着手问寒问暖。

  单勃躲的很巧妙,现在又不是他的属下,怕个屁。

  可是,下楼的时候这混蛋还不甘心,偷偷去抓单勃的屁股,又被躲开了。最后,这家伙色急攻心,干脆借酒发飙,趁单勃不注意,一下子把她从楼梯拐弯的地方推下去了。幸亏有地毯,楼梯也不高,单勃反应又快,只扭了一下脚,但嘴唇却在楼梯扶手上磕了一下。

  当时就出血了。

  老庄赶快装醉走了。

  那个攻关部的经理生怕闹大把生意搞砸了,上面怪罪自己,拼命做单勃的工作,求她不要追究。

  单勃也只好答应了。

  听完这一切,摩的气的耳朵冒火,“操,搞死那个姓庄的去!”

  “算了,你也是有家有口的,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的时候了!”

  摩的也不吭声了,只闷头一杯杯的喝茶。

  过了一会儿,他凑在我耳朵边,“哥,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交过一个朋友,你想不想见见,他是做这个的。”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并拢了,在自己脖子的左侧,轻轻一划。

  我吓了一跳,“杀手?那怎么行,买凶杀人,死罪啊!”

  “啧,笨,你少出点儿,只出揍人的钱不就完了吗?”

  “老墨,又出什么馊主意呢?”

  一位身材丰挺、脸蛋儿中等的少妇,牵着一个胸前别朵小红纸花的小妞子进了我们的隔间。

  摩的立刻把话岔开,“我那儿配给他出主意啊,原来他还给咱出过好主意呢?就是我比较‘疲劳’那会儿,你忘了?”

  “要死啊,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

  少妇脸一红,使劲儿拧了摩的胳膊一下。

  摩的嬉皮笑脸,“我,我说什么了,我啥也没说啊?”

  我赶紧站起来跟少妇打了个招呼,“是弟妹吧,坐坐!哎~,这个小美女是谁啊,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大一朵大红花呀!真~漂~亮!”

  少妇笑着应了声,“胡哥好,叫我小赵就行了。我们老墨的驴脾气就得你多训训他。他可服你了。”

  那个小丫头蹦着大喊,“妈妈,妈妈,你别~说,让我说让我说!伯伯,我叫冼~星~雨,我的大红花是老师奖给我的,因为我今天表现最~好了,嗯,嗯,我都给别的小朋友喂饭了!”

  我连忙弯下腰,怀着十二分的敬意“瞻仰”了一下她的“大”红花,“哇,好棒的大红花啊,星雨真棒!”

  小家伙这才得意的笑了。

  这儿的饭菜味道不赖,量也很足。

  就是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

  因为他们上菜的时候一般都是把盘子扔在桌子上,偶尔会有些花生米,鸡蛋汤之类的蹦起来。只要眼疾手快,要么伸手抢住塞进嘴里,要么缩手闪电般躲开,通常不会造成浪费和烫伤。

  吃饭间,摩的得意地对我说,“哥,我媳妇儿也是研究生了!我现在都睡上研究生了!我牛吧?”

  小赵又掐了他一把,嗔道,“再胡说!”

  小星雨又大叫起来,“伯伯,伯伯,我妈妈真是研究生!”

  “哎呀,星雨的妈妈好厉害啊!”

  小赵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么小就爱显摆。胡哥别笑话啊,我上的是‘研究生班’,比较容易过的那种,也不知道将来有用没有。”

  “呵呵,那也很不得了啊!摩的好福气!”

  摩的得意的一笑,“那是!不过,咱胡哥的媳妇儿也不得了,聪明着呢!”

  然后,他把那晚单勃在急诊大厅出的鬼主意说了一遍。

  没想到,小赵没笑。

  用手转了转茶杯,她说道,“其实吧,现在骂人都骂成时髦了。都说‘白衣天使黑心肠,人民教师像蚂蟥’。我就有点不同意。

  别的不说,老墨也跟我说过夏教授的事儿。你肯定不会认为夏教授也像蚂蟥吧?

  教师里像夏教授这样的,应该是多数。

  像蚂蟥的肯定早升官儿当校长去了,还能一直教书?

  再说急诊室的事儿吧,有的医院让各科室都实行成本合算,赔了可不是国家的,得科室的人自己出钱掂上!

  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

  更不用说碰上专门胡搅蛮缠的人了!“

  说着,她狠狠瞪了摩的一眼。

  摩的嘿嘿一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不管咋说,患者跟医院pk,啥时候患者都是弱势群体啊!宁愿医院亏,也不能让咱患者吃亏不是?”

  看着摩的那幅“可怜”样子,小赵忍不住笑了,“你还算弱势群体?当初闹得医院赔钱不说,又害得我下了岗!要不然谁会嫁给你啊!”

  摩的怪笑两声,“呵呵,谁让你敲我来着!”

  小星雨吃了几口菜,已经又跑到外面玩去了。

  我听了大笑,“你小子牛,不仅能让医院赔钱,还能让医院赔媳妇儿!”

  小赵转头对我说,“胡哥,你不知道。他当初可赖了。我都被他害得下岗了,都跑到私人诊所上班了,他还天天来缠着我,老说什么被我一敲钟情。”

  摩的摸着下巴,“我那可是去看病啊,我痔疮犯了。嘿嘿,这就叫‘有痔者事竟成’!”

  吃完饭,她们母女两个先走了。

  摩的继续跟我谈那个事情。

  “哥,你准备个一、两千块钱,估计就差不多了。反正你不就想揍他一顿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咬咬牙,“行!我这就回去准备!”

  “联系上了我给你电话!”

  “好!”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晚上回到家,单勃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老虎,你,你喝酒了!”

  “呵呵,我喝得是牛鞭酒!待会儿就开始第六套广播体操!”

  单勃看我高兴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松了口气,“和谁啊?”

  “和本年度最佳青春无敌美少女——冼星雨小姐!”

  她故意吃醋地说,“不行!我不准!”

  “陪同的还有,她的妈眯——赵女士,她的爹第——冼摩的先生!”

  “呵呵,你和摩的他们一起吃饭了。好啊好啊,你这人心思重,就得找摩的这样的散散心。”

  嘻嘻,摩的可是真会让人散心啊!

  夜里,连着和单勃体验了三套动作,还觉得兴致勃勃。

  单勃终于顶不住,要求睡觉了。

  她到底有伤。

  我爱怜地把她抱上床,帮她盖好,亲了亲她的嘴唇,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再回到卧室,她已经睡踏实了。

  我信步度到阳台,拉开塑钢玻璃窗,心里觉得很畅快。

  nnd,非把老子逼成刁民才行?

  死肥庄,这可是你自找的!

  难道,只有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我才能和老庄平等起来?

  只有靠摩的的那个朋友我才能够在老庄的阴影下挺直腰杆呼吸?才能够避免在璀璨的星空下虚弱地流泪?

  真希望不需要这样!

  真希望不用这样就能和他平等对话!

  我只想当一只老实的笨绵羊,乖乖地吃草,如此而已。为什么非要践踏我的尊严呢?为什么非要欺凌我的最爱呢?

  在能制住他之前,我根本不想谈什么宽恕。

  躲在阳台上暗自饮泣,那不叫宽恕,那是软弱。

  我虽然卑微,可我并不无耻。我还不会把自己的“懦弱无能”起个名字叫“宽恕”,以此来欺骗自己,安慰自己。

  那种所谓的宽恕,就算你骗过了自己,被“宽恕”的人也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宽恕的,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认为自己真的需要被宽恕!

  没有力量,就无从宽恕!

  如果,我有能力和老庄平等的对决,如果我占绝对优势地控制了他。那么,在可以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的情况下,我放弃了报复,选择多给他一次机会。

  那才是真正的宽恕。

  可现在,根本不是那样的情况。

  作为一个草民,你根本没有奢谈宽恕的资格。

  因此,我只有跟从鲁迅先生,nnd,老子一个都不放过!

  绝不宽恕!

  痛打落水狗!

  如果狗还没有落水怎么办?

  先把它踢下水去,然后再打!

  操他大爷的,背后就是莫斯科,除了反攻,老子别无选择!

  两天后,正吃晚饭的时候,摩的打来电话,“哥,联系上了。今天晚上8点半,xx茶吧,我也去。”

  草草吃了晚饭,我换上以前锻炼时穿的李宁运动装,装好钱。

  自从送水以后,我就不锻炼了,天天的工作就是锻炼,早活动够了。

  想了想,又从床下的大格子里把非典时期剩下的口罩翻出一叠。拣出一个跳跳的卡通大口罩,悄悄塞进口袋里。这个口罩很有趣,颜色是肉色的,带子也是肉色的,在嘴巴的部位有个大嘴巴。远看,好像没带口罩一样。

  那种人,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我的长相。

  收拾停当,我捏捏单勃的耳朵,“勃勃,摩的找我喝啤酒,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可别喝醉了啊!”

  她看我见了摩的之后就特别开心,也很赞成我去。

  “亲我一下再走!”她娇滴滴地嘟起嘴。

  “唔~啊,让我和‘蓝精灵’也告个别!”我使劲儿亲了她一下,又伸手捏捏她左边的咪咪,在她的娇笑中,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门后,我快步走下楼梯。

  翻身上车,我出发了。

  此时,月清,无云,有风。

  一路向北,风掠过发稍,嗖嗖作响,好像电影里鲜血从咽喉射出的声音。

  手很凉,可是,我的血已经开始发烫。

  到了xx茶吧,摩的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哥,钱拿了吧?”

  “拿了。”

  说着,我掏出卡通口罩戴上。

  “呵呵,还是你想的周到,省得以后麻烦。”摩的悄悄冲我竖竖拇指。

  用力推开厚达两寸的黑色硬木弹簧门,摩的让我先进去了。

  进去后,迎面先看见武圣人立在影壁的佛龛里,手握那把青龙堰月刀,护着三盘子苹果、香蕉。

  那是最亮的地方了。

  两只玻璃蜡烛灯放着红光,把关云长的红脸照的更红了。

  我正要往影壁后走,摩的拽住我,“等等!”

  我立住脚步。

  他在关圣人面前站定,先伸出右手摸摸左肘,然后右手的拇指、尾指相扣,其余三指并拢在左胸上一触,这才转身拉着我离开。

  “这是啥意思!”我奇怪之极。

  “别问,你知道了没好处!”摩的很严肃,跟平常大不一样。

  绕过影壁,是左、右两条狭窄、低矮的走廊。

  走廊里米黄色的灯光很暗,勉强让人不致摔跤而已。走廊的一侧是一扇一扇的红门,另一侧是没有窗户的粉色墙壁。

  地面上好像铺的是暗红色的长条绒毡,潮乎乎、皱巴巴地展在下面,一付委委屈屈的样子。近处的毡子上还能看出有不少大小不等的残伟呖椋恢朗遣皇茄!

  摩的领着我进了左边的走廊。

  顺着走廊磕磕绊绊地走到尽头,是个半圆形的服务台,一个穿砖红色制服的小伙子无精打采地坐在后面,见了我们也不吭声。

  摩的也没搭理他,领着我往右一拐,来到一扇红门前边,门上贴的数字已经掉了,但能从胶水的残迹上看出来,这是174号房间。

  进门的时候,摩的使劲做了个深呼吸,扭头交代我,“别说自己叫啥,除了那家伙的名字,其他的尽量都别提!”

  我紧张的“三十六只牙齿捉对儿撕杀”,已经说不了囫囵话了,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摩的使劲儿敲了一下门,停了少倾,又连敲了七下。

  然后,一推门,他领着我进去了。进去后,随即又把门关紧。

  屋内的光线也很暗,粉红色的灯光把一切东西都照的很怪异。

  一个戴大墨镜的男子缩在大沙发的一角,见我们进来,动也没动,依旧戴着一双黑皮手套低头抽烟。

  那人浑身都是黑色的衣服,整个人好像是一个黑洞,光线到了他那儿如同遇到陷阱,被骤然吸了进去。

  黑的人坐在那儿,虽然一动不动,可浑身上下却丝丝地往外冒着冷气。

  我的天,这绝对是个杀手!

  摩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十三哥,就是他。”

  那个人这才把脸朝我扬了扬,开口了。

  他的声音缓慢沉重,好像是段延庆的腹语,“蹦三下,再转两个圈儿!”

  我一愣,这是啥意思。

  摩的赶快推推我,“快照做!”

  我赶快卖力原地往上蹦了三下,又滴溜溜转了两圈,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对我的姿势满意不。

  那个娜说愕阃罚案删坏摹!

  然后,用右手的烟一指茶几对面的沙发。

  摩的拉着我赶快坐下。

  茶几上有一个玻璃壶,茶水满满的,还有三只空杯子,一个烟灰缸,一碟油腻腻的黑西瓜子,两付崭新的扑克牌。

  那个人弹了下烟灰,开口了,“说吧。”

  我咽了口吐沫,“xxxx实业公司的老总,庄彬。那个公司在——”

  黑的人一摆手,“行了,这就够了。三个星期内结帐。先付一半酬金,看三皮的面子,你给两千吧。”

  操,专业就是专业,这简直是“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吗!

  我慌忙去摸钱。

  他又开口了,“你想让他怎么死?放心,决不加收‘处死方式选择费’。”

  我吓了一跳,“死?不死,不死!摩的没跟您说清楚?我只想揍他一顿!”

  “开什么玩笑?”那人声音骤然一提,吓得我猛一哆嗦。

  摩的慌忙打圆场,“十三哥,怨我怨我,我忘说了。”

  那人隔着墨镜看看我,又看看摩的,叹了口气,“我再不济,也不能沦落到这地步吧?”

  我和摩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话。

  “哎,老子已经两年没开张了。你就让我把那小子杀了吧!我只收打人的钱!”

  我赶忙说,“十三哥,不是钱的问题,是他罪不致死。”

  他头猛一抬,“兄弟,有原则!”

  说着,他越过茶几伸过一只掷础

  我全身僵硬,好像见到了眼睛蛇,一动也不敢动。

  他只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把手又缩回去了,“兄弟啊,你不知道。这年头什么都流行diy。大家杀人都喜欢自己动手了,越杀花样越多,越杀胆子越大。

  下级动手杀上级,副职找人杀正头儿,二奶下药杀大奶,老公咬牙杀元配。

  这帮家伙全都不找我们专业人员,自己随便凑几个人就敢胡来。

  你以为那是搞豆腐渣工程,随便贿赂贿赂监理就过去了。这更不是迎接行业评估,只要买通几个头头、专家、评委,不管造假水平多差都能让你优秀!

  杀人,那可是一门多专业综合的交叉型边缘学科!

  融合解剖、追踪、生理、毒理、反侦察于一炉;贯通搏击、射击、刀术、兵法为一气。

  艺无止境啊!

  像他们那样,一点都不专业,更谈不上敬业,能不被抓吗?

  更可气的,还有些人本来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也竟敢不顾江湖道义,公然‘盗版’杀人。把我们正版的生意都抢光了。根本没有一点尊重知识产权的意识吗?

  就这个样子,怎么与世界接轨?

  简直要被国际上的同行们笑死!

  人家还以为我们国内的杀手界就这个水平呢!

  闹得我都不好意思出席国际杀手交流大会了。

  tnnd,一向是虐币驱逐良币,假货干过真货,丧良心的总能欺负老实蛋子!

  现在,这种恶潮已经冲击到我们杀手界了。

  任意降低接单门槛,根本不考虑行规;既不考虑尸体对环境的污染、也不考虑乱杀好人造成的投资环境恶化,更别说考虑什么社会效益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总要注意一下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吗?

  能杀的人那么快就被干光了,以后大家谁都没的杀!一块饿死?

  我都失业好几年了,这两年只好杀狗。“

  “十三哥——”我正想插一句。

  他一挥手,接着发牢骚,“兄弟,我可真不容易啊!

  你要不想杀他也行。

  可揍人这种活儿我实在不能接,传出去我不丢死人了。

  这样,我把他两个眼珠子扣出来给你算了。要不,挑断他两根脚筋儿?再不行,强奸、轮奸、鸡奸的活儿,我捏着鼻子,也接了!

  但是,吓唬人的活儿,我实在没法儿干!“

  “十三哥,这个,这个——”

  我吞吞吐吐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以为我嫌钱多,“别光觉得价钱高啊,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保证那个叫什么庄逼的在精神和肉体上都受到不可磨灭的创伤!

  另外,我们还实行满二十返‘三点儿’的存积分优惠大酬宾活动。只要你订满二十桩生意,我就免费为你干掉三个人,或者强、轮奸六人次。

  要是还嫌贵,你就再等等,每到五一、元旦、国庆、春节、我们还有假日八折大酬宾活动。要是参加抽奖的话,还有中一台xx笔记本电脑的机会。“

  我看看摩的,有点傻眼,不知道该说啥好。

  这人是不是失业之后气糊涂了。

  我想了想,艰难地往外挤着,“十三哥,他,他没那么大罪,我觉得强奸他还是有点儿过!”

  “行了兄弟,我就欣赏你这样有原则的!

  别说了,这一单我半价帮你做了。以后兄弟帮我多作作广告,多拉几个回头客就行了。下星期我就把他鼻子割下来给你。不能再减刑了,再减我实在没法儿出去混了。“

  我鼓足了勇气,“十三哥,鼻子也太吓人。我,我不作了,我撤单。”

  话一出口,气氛大变。

  摩的惊恐地看着我,十三哥也突然不吭声了。

  屋里静的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快被闷死了。

  十三哥慢慢开口了,“按规矩,我得剁掉你的食指。

  下空钓可是大忌。

  幸亏你人不错,再看着三皮的面子,想撤钓也可以,出一千块钱,我当今晚没来过。或者,你出五百,我帮你弄死他。

  生意虽然不景气,但规矩可不能坏!“

  我壮着胆子,“我还是出一千吧!”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爷们儿!”黑的人仰天长笑,喉结上一颗老鼠屎大小的黑痣上下抖动,让人印象深刻。

  回家的路上,我的钱包瘪了许多。

  自己不住地苦笑。

  我这种倒霉蛋儿,连杀手都只能找到下岗的。

  并且,神经还有点不正常。

  哎,和老庄的恩怨只能另找机会了。

  不过,我在心理上好像已经优越了许多。

  好像我真的饶了他一条狗命。

  一个月后,那个楼盘的项目终于顺利搞定了。

  下午,我们三个正在林霞办公室说事儿,对方的头儿电话过来要单独宴请我们张总。

  这可有点怪,哪有只请老总一个人的。

  张总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接着手机,表情很是奇特。

  接完电话,他先试探性地看看林霞。

  林霞虽然气得眼睛冒绿光,可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张总慌忙侧身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飞快地挤了出去。留下林霞自己枝杈着手指头,在皮椅子上练鹰爪功。

  我看的有点发毛,“林董,要不我也回去了。”

  “不行!”

  正苦练鹰爪功的金毛狮王恶狠狠地盯着我。

  盯着盯着,她“哇”的一声,突然哭了。

  她哭的金毛乱舞、涕泪横流,“老胡,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

  唉,想不到狮子也有哭泣的时候。

  看着她已经拖到下巴尖儿上的泪水、鼻涕混合液,又看看她红肿、祈求的眼睛,我犹豫了一下,脱下西服上装,走到她面前。

  西装要干洗一次可太贵了,衬衣吗,自己回家用点儿雕牌肥皂粉,揉揉也就完了。

  但和母狮子这么亲密的接触,我还是头一次,真有点发怵。

  不会咬我一口吧!

  走到她的面前,我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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