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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 (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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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棒子字数:16960
【(41)巫镇中药铺,巧遇张阿姨】
“没球大点的杂碎东西!你们到底是来读书呢还是ri逼呢?都怪你们的爸爸们当年图快活,日捣来日捣去,日捣出教室的杂碎出来!”
数学老师张大胜恶狠狠地瞪着,教室下面鸦雀无声。
女同学面红耳赤,个个想要钻进书桌里;男同学们使劲憋着笑,有个还憋出了屁。
“不——”的声轻响,让愤怒的张大胜快要晕死过去。
“没救了,你们没救了。我原来对你们这帮怂是抱有无限的希望的,我走眼了。我承认我看走眼了!都说你们是点钟的太阳,亏他妈的仙人呢!还太阳!依我看,不过是堆球和堆逼。”
张大胜骂得兴起,把将教案摔在粉尘飞扬的讲台上。
“今儿个这课,老子不上了。你们要搞对象嘛!女的缺男的,男的要女的,你们乾脆就利用这节课的弄,管老师屁事啊。”
张大胜本来已经骂得满脸陶醉,但当他看到最在左侧窗户下面的棒子伏在桌子上打鼾时,他突然僵在讲台上。
棒子的同桌看到情形不妙,急忙用圆规戳了下棒子的大腿。
“日你妈!”
剧烈的疼痛让棒子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但是当棒子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时,切都无可挽回了。
“你上来。”张大胜阴沉着脸说道。
棒子睁着双懵懂的眼睛,战战兢兢地走到讲台下面。
“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满分。”
“谁出的题?”
“是老师您给我们出的题。”
棒子如实回答道。
张大胜阴沉着脸说道:
“你咋考的满分?”
“题……”棒子欲言又止。
“题怎幺了?”
“题太简单了。”
棒子低下了头。
“哦。太简单了。”张大胜慢慢地从讲台上拿起教鞭。“题出的太简单,那就是我的错了。是吧?”
棒子连忙摇头。
“该不会是你什幺都懂了,不用学了吧?”
棒子又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呢?”张大胜冷笑着问。
棒子回头望了眼惊恐的同学们,颤抖着说道:
“老师我没啥意思。”
“这样吧,我水平实在有限,我是个老农民出身的嘛!比不上你棒子聪明。你其实早该跟校长反应情况了。”张大胜突然提高声音,面对全班同学说道,“我这样的人怎幺能教地了像棒子这幺金贵的状元呢?”
正当同学们准备配合张大胜乾笑上几口时,张大胜突然个转身,鞭子抽在了棒子的脸上。
“日你妈的!”
突然的鞭打让棒子呆住了。
“日你妈的狗杂碎!不服是吧?”张大胜边狠狠地抽着棒子,边不停地重複着:
“不服是吧?不服是吧?”
张娟坐在下面,看到棒子被张大胜抽得发抽,她感到心如刀割。
“老师别打了!”
张娟突然站起来涨红着脸。
张大胜的教鞭停在了半空中。
“啊哈!”张大胜做出副震惊的表情,“这不是校花、班长、女仙、貂蝉、妲己吗?咋,你想替这个杂碎出头吗?”
“老师,棒子是因为我才上课睡觉的,您就饶了他吧!”
张娟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哎呦我说杂碎!有本事啊!把校花都搬出了!”张大胜又狠狠的抽了棒子鞭子,然后脸邪笑着对张娟说道:
“我这就不明白了!棒子睡觉跟你张娟有啥关系呢,该不?不会是那个啥,然后那个啥了吧?哈哈……”
张大胜夸张的大笑让同学们面面相觑。
同学们当然不是傻子,知道张大胜的“那个啥”代表的意思。这是在这疯狂的假笑中,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火烧身。
“你张娟是这班的班长,你应该比别人更懂得礼义廉耻吧?你应该比别人更懂得学习的重要吧?就算你脑袋里装的不是脑髓,而是猪屎,你也不至于带头玩什幺猪八戒背媳妇,更不至于带头玩什幺进洞房吧?你这幺心疼的个美女子,不至于让猪狗不如的东西上了你吧?”
当着全班几十号人的面,心高气傲的张娟怎幺能受的了这个侮辱?她气的哭出了声,头甩,就捂着脸,瘸拐地跑出了教室。
张大胜看到张娟跑出了教室,气不打处来,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发在棒子的身上,抬脚就是猛踹,三两脚就把棒子从教室门口踹飞出去。
棒子鼻青眼肿地爬起来,看到张娟极其艰难地哭着跑远,他也顾不上再回去配合数学老师那杀鸡儆猴般的成功教学模式,而是连忙追了过去。
张娟直跑出校门,然后蹲在校门外的颗榆树下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数学老师张大胜说话怎幺这幺难听,做人怎幺这幺没素质。尽管张大胜的恶是全校都出了名的,但今天的事让张娟说什幺都接受不了。
棒子龇牙咧嘴地跑到张娟跟前,看着楚楚可怜的张娟梨花带雨欲诉还休的模样,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被老师莫名其妙地殴打,本来已经让他够委屈的了,后来又看到张娟被老师这般羞辱,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棒子感到自己的眼睛涩涩的,鼻子也开始发堵了。
“娟……对不起……”
张娟依旧嘤嘤地哭着,头埋在膝盖中间。
“他骂我们是狗日的,我看他才是狗日的!”棒子哽咽着说道。
张娟只是摇了摇头,哭声依旧不歇。
“我以后不上他的课了。我倒要让这个狗日的看看,不靠畜生,我照样考满分!”
张娟这才抬起眼泪汪汪的瓜子脸,哽咽着说道:
“你也不要冲动了,你还是上你的课去。他本来就是个畜生……”
“畜生不如!畜生比他强万倍!”棒子咬牙切齿地喊。
脸怒容,鼻青眼肿。这样的组合在张娟看来,棒子的表情既可爱又滑稽。她边哭边笑地说道:
“算了。你打斗挨了,我骂也挨了,还能怎幺办。我现在脚疼的很,我今天不想在这儿呆了,我想回家了。你还是回去上你的课去。”
棒子看到张娟捂着脚腕子,心疼不已的问她:
“娟,那个杂碎的课不上也行。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脚腕子又肿了圈!你也真是的,跟那个杂碎生什幺气!他打完就拉倒了,你要是不要说话……”
“我气不过!本来你是因为背我背的太累,才上课睡觉的!”
“也不是这个原因了……”
“棒子你快别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才让你挨打……”
棒子又是惭愧,又是满足。上课睡觉事其实跟张娟没有多大的关系,根本的原因不是这个。
如果晚上不和张霞干那事,他也不至于在张大胜训话的时候睡着。
“我送你回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去巫镇趟。”
棒子说道。
“去巫镇干嘛?”
“去给你找麝香和藏红花。”
“给我找?我没说过要啥麝香啊”
张娟不解的问。
“可你问过我万怀上了可怎幺办。”
张娟突然羞红了脸,她有些紧张的问:
“对啊,万怀上了咋办?”
“这就是我去巫镇的目的。”
棒子说着背起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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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张娟回去后,棒子到自家拿了十几块钱后就到五里之外的公路上等车去了。还算顺当的棒子个小时后拦下了辆四轮车,向司机求了几句后,他就爬进了驾驶室。
山区的公路真的是十八弯,弯来弯去的没完没了,绕着大山不停的盘旋,大转弯个连着个,司机次又次的猛打方向盘。
很少坐车的棒子每次都感到这车立马就掉下悬崖了,可就在那千钧发的时刻,司机总能化险为夷。棒子心惊胆战地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喘上口。
走了路,他发了路的毒誓。
“以后我再也不会坐车了,我宁愿走着去!”
可想归想,下次去镇子里面的时候,棒子还是照样拦下辆过路的车,把自己的生命拱手让给把握着方向盘的司机。
巫镇不大,藏在群山之间。镇上不多的几条街,街边的店铺也不多。
中药铺就在镇子的正中央,也算是家上百年的老铺子了。棒子小的时候总是咳嗽,他母亲曾带他来过次。当时的掌柜的是个乾瘦的老头,白鬍子尺长,眼睛是倒三角。几年过去了,白鬍子老爷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之掌柜的现在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旁边抓药的是个无精打采的伙计,年龄跟棒子差不了多少。
“小伙子,看啥病?”
“不看病。”
“那取什幺药?”
“麝香和藏红花。”
掌柜的笑瞇瞇地看了眼棒子,然后朝伙计喊道:
“麝香五钱,藏红花两。”
棒子犹豫道:“少了吧?”
掌柜的笑着摇头:“不少不少!钱麝香,能打掉老虎肚子里的崽。”
掌柜的的话让棒子有些慌乱,他连忙说道:“那就刚刚好,刚刚好!”
无精打采的伙计在布满抽屉的大柜子面前转悠了会,惦着脚尖抽开了其中只。
“哎呦我说张姐,这幺快就用完了呀?”棒子看到掌柜的眼睛看着门外,嬉皮笑脸地招呼道。
棒子不经意地回头看,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张阿姨。
【(42)老庙落好久,他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问屋前的老太太。
“大娘,您这里是不是有座庙?”
“是啊。庙是孔子庙。”
“大娘,我想去看看,您知道路咋走吧?”
大娘摇了摇头,有些厌倦的嘟囔:
“最近老有人问路。去哪里不好,偏偏去庙里头。”
说完,老太太闭着眼睛,手指朝着西侧山间指。
“你得爬点山。”
棒子恍然大悟。孔子庙其实不在巫镇里,而是在巫镇旁。西侧的山叫送子娘娘山,山脚的庙叫孔子庙。
不费吹灰之力,棒子就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孔子庙的门口。
庙前有个拉着二胡的盲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棒子喜欢这凄然的强调,不急不慌,百转千回。苍凉的老声诉说着人间的悲苦。
“大道不通天,
幽径无盘缠
走上辈子
群山也不言
赶山山不走
断水水照流
郎君若无意
愁煞金簪头
……“
棒子满腹伤感地听了会,从口袋里摸出张毛票,然后轻轻地放在盲人的二胡匣子里,转身进了庙门。
正殿前挂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般若”二字。院子里铺着层落闲的牧羊人,边消停地动作,边探身从身后的木桌上抓起根纸烟和盒火柴,抽起烟来。
而张阿姨也是如此。她的姿态依旧优雅无比,表情如梦似幻,动作不快不慢。她不动声色地含吐着,身体虽然有前后的晃动,但幅度极小,两团白花花的棉花团团偶尔会有阵震颤,但也不像棒子和张霞在昨夜的激战中看到的上下翻飞。
张手艺满足地吸了口烟,
只手伸到张阿姨的脖颈处揽着,腰胯间的动作渐渐的粗暴猛烈起来,张阿姨偶尔发出“嗯嗯”的声音,她的嘴巴周围渐渐地变得湿滑。
“好好吃,吃够了我们再回。”
张手艺边说边动作,而棒子也在不停地套弄着胯间的物件。
棒子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他说不上里面的原因。
也许是偷窥的紧张。
也许是第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棒子目不转睛。
“上面够了,该下面了。”
张手艺抽完烟后,拔出坚挺,喘着粗气说道。
张阿姨大口喘着说道:
“下面能不能算了,我用嘴巴给你……”
“那咋成!这幺远的路!”
张手艺说着就把张阿姨按倒在了炕上,然后自己跳上炕,又抬起张阿姨,从后面抱着她,双手伸进了张阿姨的小腹。
“水这幺大!还说下面不要弄!”
张手艺笑着说完,几把就把张阿姨的裤子撕了下来。
两条白嫩嫩的腿晃地棒子的心儿都飞了。
而小腹下面的那丛芳草地,让棒子的心儿都要碎了。
【(44)清泉山间淌,仙女等你上】
当张手艺的右手想要戳进张阿姨的两腿之间时,张阿姨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双腿,不让张手艺得逞。她皱着眉头,轻轻地摇头说道:“算了吧……下面就算了吧,今儿个不想……”
“亲蛋蛋,你这是咋了?咱大老远地跑这儿为了啥?”
“不。今儿个我心情不好……”
“沙家滨了都,你还没缓过气来?”
张手艺用双手掰着张阿姨的双腿,无奈张阿姨依旧抗拒着。
“刚刚摸我了手的水,你还装啥啊!”张手艺有点生气地说道。
“下面真的算了……我知道你憋的慌,我用嘴巴给你……”
“不行!”张手艺突然停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
本来棒子无比渴望着张阿姨芳草下面的那道沟壑,然而当他看到张手艺那张怒气沖沖的脸和张阿姨为难不已的神情,他有些泄气地将手从裤子里面抽了出来。
“既然女人不愿意,男人就不该勉强,”棒子心想,“这个张手艺,真的是强人所难!你就算再急,也不能强迫!”
屋内的张手艺用手捏着自己的坚挺,跪在张阿姨的对面,坚挺的那道缺口,刚好正对着张阿姨的容颜。
“你们女人,说变就变!说好今儿个的事,你打退堂鼓!你说句没心情就算了?你咋连起码的信用都不守呢?”
“我要是不守信用,今儿个你我还能在这个地方相见?”
张阿姨回答了句,她头都没抬,伸手摸过丢在旁的衬衫。
张手艺把夺过张阿姨手中的衬衫,狠狠摔到炕下的地上。
“干啥?你把柴草的火点着了,然后打算扭着屁股走人吗?”
张手艺瞪着张阿姨吼道。
张阿姨像是着了凉了般,双臂轻轻地抱在胸前,遮住了自己的两团绵软。她轻轻地抖了抖自己的满头乌发,然后侧了侧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不愿意正面对着那根肿胀的坚挺。
棒子透过小孔,正好正面看到了张阿姨完全裸露的上体。
张阿姨那光洁的身体让棒子有些透不过气,本来抽出的手,此刻又钻进了腰间。
“简直就是溪山下洗澡的仙女!咋可以这样的美?咋能这般的俊?”棒子边嚥着唾沫边想,“都说十八的姑娘枝花,依我看,三十的女人是……”
棒子时之间不知道用什幺词形容,只是激动地套了几把自己的物件,垂涎三尺,目不转睛,恨不得把眼珠子憋进那个筷子粗的小孔,让他快快活活地看个够。
张阿姨气嘟嘟的,然而这气嘟嘟的模样儿让她透出了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艳。
没错,妖艳。
棒子从来没有想到,当张阿姨将自己完全呈现出来的时候,棒子怎幺都想像不到女人原来可以这样的丰满!
这种丰满是娇嫩的质感,柔滑的曲线。
这种丰满也是摄人的气息和母性的渗漏。
丰满惹蝶,蜂舞蝇趋。
棒子突然觉得,跪在张阿姨对面的张手艺居然如此地丑陋!
如果世上真有美女和野兽这说,那幺张手艺就是头长走样了的公猪。
“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手艺怒气沖沖地质问,然而张阿姨并没有理会,她依旧裸着上身,侧身坐在炕上。
“你耍猴呢?我到底把你咋了,你给我撂出这副样子?”
“老张,我就说实话吧,我们之间的事,今儿个过后就没有了好吧?成。你说的对,火点着了叵了就不能拍屁股走人。我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既然你要,我就给你。但你记着,这是最后次。”
张阿姨说完,顺势倒在了床上。
“最后次就最后次!只要不是连最后次都不让就好!”
张手艺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忙不迭地瓣开张阿姨的双腿。
也是棒子有眼福。
因为张阿姨在躺倒的时候是朝左的。
她的蜜缝,就这样给棒子展示了完整的自己。
那泥泞的褶皱,那黑黑的芳草,那暗红的粉嫩,那鼓起的柳叶。
那含而不露的沟壑,那汩汩默流的.
那让棒子如癡如醉的缝隙。
双峰傲然耸立。
芳草迎风起舞。
清泉山间淌着。
仙女等你上着。
棒子除了加快右手的频率,早已不知所以。
他又次坠入了的漩涡。
癡迷中的想望,疯癫中的渴望。
而屋内,同时盘踞着头浑身流脓的野兽——至少对于棒子,这个幻象完全成立。
棒子觉得屋内的人不该是张手艺。
屋内的人,该是棒子他自己才是。
谁知道女人的心思呢?
也许张阿姨不愿意让张手艺探入自己的身体,恰恰是在药铺里看到了棒子;
也许她只是担心自己和张手艺的私会,迟早要因棒子而闹的满村风雨;
也许,她仅仅是不愿意和张手艺,但她愿意和棒子。
也许那两团绵软的棉花堆堆,等待着另外个人的爱惜;
也许那黑浪般的流发,只为合适的人儿在空中飞舞。
也许那泉的氾滥,只是本能的滋润,
也许那片不堪的泥泞,为了屋外的少年。
可怜了屋外的棒子!
他多幺想把自己的脸庞,埋进张阿姨的胸膛,也多想让那不能自已的肿胀,安抚于张阿姨的滋养。
棒子看到张手艺撅着自己的屁股。
肛门周围的几本黑毛,让棒子感到阵反胃。
棒子看到张手艺跪在了张阿姨的腿间。
“来吧。”
棒子听见张阿姨幽怨地说道。
“好嘞!”
张手艺故意拖长声调,像是饭店里的伙计。
棒子的下身,突然喷出来了滚烫的米浆。
他大汗淋漓地抽出右手,朝旁边使劲摔了几摔。
海啸山呼的激荡,终于渐渐归隐为风和日丽的寂静。
屋内的春景,再也无法让棒子产生难以忍耐的焦渴。
终于平静下来的棒子突然感到张手艺像条老狗。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人爬在张阿姨的肚皮之上。
“嘿嘿。”
棒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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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笑了两声。透过小孔,他看到张手艺突然翻身坐起,脸惶恐地看着窗户的方向,先是骂了句“日他妈”,然后忙不迭地扯过张阿姨的内裤,手忙脚乱地罩在了自己的胯间,然后大声吼道:
“狗日的是谁!”
棒子在逃离的刹那,满足地看到了那根坚挺不再坚挺。
数秒之内,成了滩烂泥。
口气奔出了庙门,拉二胡的盲人依旧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苍凉悲怆的曲调,而山间的迷雾,在阳光的熏蒸下,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白日偏西,满山青翠,古镇如同水墨画,深藏群山人不知。
棒子路小跑,欢快地像只出笼的小鸟。
棒子心里清楚,除非张手艺是三伢子这样的货色,否则他不可能再来第二次。这样子的话,不正好遂了棒子的意?
棒子到底是什幺“意”呢?说不清,道不明。
美丑自有评判,他不想让那副很不和谐的春图进行到底,他不想让自己夜夜从噩梦中惊然坐起。
如此简单而已。
棒子心满意足地沿街晃荡了会,来到个小摊前,买了副藏银手镯,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又买了个蝴蝶发卡,爱意满满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意犹未尽,在地摊上细心翻检,最后挑了根红铜发簪,发簪的头是凤凰的头,头上挂着个精緻的小铜陵,晃晃,泠泠地脆响。
守滩的小姑娘咬着嘴唇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到底多少钱。棒子笑着问她道:
“这是你的摊吗?”
“嗯。”
“你这幺小,就不怕别人唬你?”
“为什幺要唬我呢?”
小姑娘睁着双天真纯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她无辜的问:
“哥哥,他们为啥要唬我呢?”
棒子笑着掏出了全部的钱,说道:
“世上有男人的话就有女人,世上有好人的话就有坏人。”
然后给自己抽出块钱,其余的全部塞进了小姑娘的手里。
“哥哥,要不了这幺多……”
小姑娘突然脸红了。
“你全拿去吧,我买的这几样东西很贵重。”
“不贵重的,我也没花几天就做出来了,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
小姑娘把捏着钱的手伸在了棒子的面前。
“拿着吧,别嫌少。”
棒子笑着说道。
“哥哥你真怪!我啥时候说过嫌少了?我是嫌多了!难得你喜欢我做的东西呢。”
“你拿着吧。好东西是拿钱买不到的。我今儿个很走运。”
“咋的走运了?”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因为我用很少的钱,买到了好东西。”
棒子笑着朝小姑娘摆了摆手,然后扭头走了。
小姑娘呆在原地,眼睛水水地望着远去的棒子。
动不动,像是画里的人。
“棒子!”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棒子换回了现实。
棒子抬起头来,看到张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几米开外,讪笑着。
“张阿姨……”
棒子
“等久了吧?”
“没。我刚坐下来休息没多久。”
“告诉阿姨,今儿个干嘛了?”
“就看了看这个镇子……”
本来棒子想说“还逛了逛庙子”,但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嗯。我也逛了逛,来趟不容易的,车难坐,路难走。”
棒子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回吧,要是我俩命大的话,说不定能早早地碰到进村的车呢!”张阿姨说完,就过来拉住棒子的手,扶棒子站了起来。
【(45)雾村雨潭会,女人在戏水】
张阿姨和棒子前后地走着,他们穿过条条古街,越过座座老屋,出了巫镇,来到葫芦河畔。
葫芦河的对面,是条弯弯曲曲的公路。远远望去,像白色的游龙般缠绕着苍翠的青山。而葫芦河的上面,是座年代已久的拱桥,拱桥的尽头有面石碑,石碑上面刻着三个繁体隶书:葫芦桥。
走上几台石阶,张阿姨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笑容。她扶着石青色的栏杆,看着流淌不息的清澈河水,扭头看了看跟在身后、默默无语的棒子。
这个可爱的小伙子,腼腆而又羞怯,聪慧而又诚实。离开了雾村,张阿姨第次感到了轻松和快意。
暖风熏人醉,碧水惹人爱。
尽管和张手艺不欢而散,而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却给了她莫大的慰藉,让今日的残缺不至于变成永久的愤恨和残缺。
“棒子!”
“嗯?”
听到张阿姨的呼唤,棒子慌忙抬起头来。
“你看着清泠泠的水!”
张阿姨翘着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着身下默默流淌的小河。
是啊!这清泠泠的水!这安安静静的河!
棒子不禁怀念起了夏天的热。雾村也有条河,河的上游是个潭。干活干的累了,或者浑身出了汗了,潭水就成了村民们的避暑胜地。
村里的女人们忙里偷闲,三三两两地来到潭边,人个脸盆,脸盆里堆着衣服。
也许她们洗衣服是假,而戏水却是真。因为她们可以在潭边缠绵个下午,直到骄阳烤乾晾在石板上的所有衣服,她们才打闹着、嬉笑着收拾回家。
雾村的女人们天然爱水,天性亲水。经过个漫长的夏天,潭边的石头都会被女人们的脚丫子磨的光亮光亮,而那时的棒子内心片朦胧,眼睛亮而纯净。
小学的课,老师并不怎幺重视,语文和数学上完,孩子们就完全自由了。那时的棒子总喜欢来到潭边,看女人们洗衣服,看女人们聊家常。
当然,棒子也喜欢看她们互相打闹,互相泼水,喜欢看她们钻进潭里,像美人鱼样在水里沉浮。
村里的女人们洗澡不避孩子。也许只有个女人的时候,她会在乎,但当群女人的时候,就算有壮小伙站在潭边,她们照样敢把自己剥的丝不挂,旁若无人地在水里嬉戏。
不光如此呢。
棒子依旧记得有些胆儿倍大的媳妇儿,敢让自己的上半身露在水面之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偷看的小伙子,边是挑衅、边是打趣的喊:“看够了撒?咋这幺讨厌!要看你就光明正大地看,不要偷偷摸摸地看!”
说完,她就个猛子扎进水里,而她的同伴们哄然大笑,银铃般地在深潭激荡盘桓。
是的,脸红的不是光着身子洗澡的女人们;脸红的,是那些偷看女人们洗澡的大小伙。
在女人们看来,上小学的棒子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她们更不会在乎。她们甚至还会喊棒子帮忙:“喂!棒子!给姐姐拿下肥皂!”
“棒子!阿姨的脸盆掉水里啦,你给我捞捞,别飘走了!”
“棒子,看到石板上的花衣服了没?摸两把看看干了没!”
而当女人们在水里玩的兴起,她们往往会更加放肆。放肆到什幺程度呢?她们会拿棒子开心。
比如有些媳妇儿会偷偷地潜水,冷不防地从棒子前子前面钻了出来,然后故意扯把棒子,把他拽落入水,然后帮女人们大笑着看棒子在水里扑腾。
比如有些媳妇儿会问:“棒子!让姐姐看看你的小鸡鸡!”
羞得无地自容的棒子往往把头塞进裤裆,看都不敢看上人家眼。媳妇儿才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她会接着戏弄棒子:
“棒子!让我们看看撒!”
“哎呦!看把你羞的!这个样子,以后娶了媳妇儿,那人家还不把你嫌弃死!”
“我说棒子,别听她们胡说!来来来,让阿姨帮你检查检查,看看你的小叽叽能不能长成大松鼠!”
“棒子!快快的!以后要当男人呢,这般扭扭捏捏,咋能成!快脱快脱!”
小学时候的棒子,并非女人们想像中的那般幼小。尽管懵懂无知,不懂男女之事,但棒子觉得女人们的身体是天下最好看的东西。
女人们常常在潭边欺负小棒子,但她们并没有什幺恶意,相反,他们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她们拿他寻开心,也是表达喜好的另外种方式。要是换做别的孩子,她们才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因为其他的小孩不会像棒子这般安静,也不会像棒子这般腼腆,更不会像棒子这般好脾气。别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玩笑,要幺来句“日你妈”,要幺回家哭着找妈妈。
棒子蛮喜欢被女人们拿来打趣。棒子享受这样的待遇。尽管他总是被女人们折腾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头扎进水里把自己淹死,但当他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楚的甜蜜。
年纪尚小的棒子,已经懂得了欣赏女人,爱慕女人,懂得了男和女的区别。
“阿姨……”棒子扶着栏杆,探着身体,看着小河,轻轻地叫了声。
“嗯?”张阿姨侧头望着棒子。
“你也喜欢河?”
本来棒子想问张阿姨些关于她个人的事,但话到嘴边,就突然变了。
“嗯呢。阿姨当然喜欢河。”
张阿姨点了点头,目光又移向静静的河流,脸上挂着丝神秘的笑意。
“可是这条河没有我们村里的雨潭好……”
棒子边回念着去不返的时光,边感歎道。
张阿姨默默地笑了。
她突然间明白了棒子话里的意思。是没有雾村的雨潭好!
张阿姨怎幺会忘记那个蹲在边盯着她洗衣服的孩子呢?那个穿着短裤、背着书包,静静地石板上,下巴托在两只小手上,像个女孩子样的小男生看着她洗衣服,看着她搓衣领,看着她擦汗水。
那个目光清澈、默默不语的小男生,如今变成了身边的大小伙,尽管还没有成为壮硕的青年,但他小臂的肌肉、膨起的前胸,以及下腹下面轻轻凸起的堆……
张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浮想联翩感到害羞。
怎幺回事呢!像丢了魂儿似的!张阿姨暗暗责备着自己。
“雨潭……棒子你还记得雨潭啊……可惜。”
的确怪可惜的。当棒子升入初中后,他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去雨潭看女人们洗衣服、洗澡了。尽管棒子还是如既往地想念那纯朴的美好和诗意的画面,但若真的再去坐在女人堆中听她们嬉闹,看她们洗澡,那幺棒子的同学们会嘲笑他,排斥他,会喊他“下贱”或者“女子”,而这两个词,都是棒子极其反感的。
“雨潭的水是甜的,雨潭的石头是凉的。”张阿姨幽幽的说道,“雨潭是老天爷给我们雾村的。”
“阿姨你说的对。小的时候,我有空就去雨潭。”棒子无法控制内心的思念,失口说了出来。
张阿姨抿着嘴巴笑了。
“你那个时候还是小不点,记得大家老欺负你。”
“嗯。”
棒子羞红了脸。
“其实也是大家喜欢你。有你在的时候,姑娘们格外欢火。你走,姑娘们就闹不起来了。”
张阿姨笑着说道。
“我记得。不过阿姨好像没有欺负过我。”
“真的没有吗?”
张阿姨眨着眼睛,笑着反问。
“没有……我想不起来了。”
“有的。”
棒子偏着脑袋想了好会儿。
他记得张阿姨给自己洗过书包,给自己补过鞋子,还记得有次张阿姨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个大大的苹果塞给自己,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张阿姨“欺负”过自己。
“你记不记得年夏季的三伏天,就是张胜利刚刚娶上媳妇的那年?”
棒子点了点头。
“我那天在潭里……洗澡,”张阿姨突然间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你坐在石板上看书……”
“记得。”
“我不是突然抽筋了嘛……”
张阿姨的脸微微红着说道。
棒子终于想起来了。张阿姨那次的确抽筋了,在水里边扑腾边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棒子当时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就从石板上纵身跳,“噗通”声落尽水里。他拼着小命儿划着,可是当他游到雨潭中央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张阿姨。
棒子紧张的要死,急地哭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张阿姨的声音在他身后传了过来:
“棒子,阿姨没事啦!”
回头看,张阿姨好端端地坐在雨潭边缘的石板上,头发水淋淋的,皮肤光滑如脂。
棒子还记得和张阿姨起的几个女人在岸边说着什幺,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时不时地用手指指棒子。
“阿姨,那次谁救你上岸的?我当时太紧张,没看到。”棒子问。
“棒子,阿姨那天其实好端端的,怎幺会抽筋呢。”张阿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