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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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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洛煌的手放在额前,双眸因不习惯突然的光芒而眨了眨,他留恋似的凝睇着永相随那随意却又迷人的动作。

  或许… 这是最后一次了……洛煌深呼吸了口气,轻声说∶“ 对不起,明知道你有通告,却又忽然间要你回来…… ”

  “ 你有重要的事情才call我回来,不是吗?”他体谅地说∶“更何况你比通告重要多了。”

  洛煌浑身一震。

  怎么… 现在才说这些会动摇他决心的话?

  他苦笑着。“ 对我来说… 的确是很重要…… 但是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件无关重要的事…… ”

  永相随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洛煌面前,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个画面还以为是一对好友在倾谈事情似的。

  洛煌双手放在滕盖上,十指相互握紧,抿着唇,心里催促着自己将想了几天的话说出来。

  可是…… 如果说出来。。 他们二人便……永相随有耐心地等着洛煌,因为他知道洛煌的内心正在挣扎中。

  此时,洛煌眼神笃定地望住永相随。

  决定了的事,便不能再犹疑!

  他幽幽地说∶“我原本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贪心的人,还没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每天冀望能看到你、能和你说话、能让你看我一眼、能触摸到你;和你在一起后,我希望你能多些时间陪着我、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希望你能…… 说爱我…… ”

  他微微低垂着头,续道∶“ 可是几天前我和程未常碰面,他没有说了太多关于你的事情,却足以让我明白… 一直以来…。。我贪心的欲望…却做成对你的伤害…… ”

  “ 煌…… ”永相随想说什么,他却制止他,示意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 我一直以为是你不断地在伤害我的心,原来其实我也在伤害你……在你伤害我的同时,我也在伤害你!可是你却默默地承受我造成的伤害,甚至若无其事的勉强自己去满足我每一个欲望;而我!却和你相反,我只会自怜自艾,又或是向你发脾气!”

  释然似的抬起头,他嘴边挂着幸福的笑意。“ 永,这几个月来真的谢谢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和我结婚;实现我的期待…… 这些… 我由哀的感谢你…… 可是…… ”

  没有人了解,他说这番话时,他的心是多么的痛、多么的难受,斩断二人之间仅剩的关系,他不想、他不愿,却又… 不能……他的双眸映着水光,哽咽地道∶“ 可是…… 我们结婚之前的那一次吵架,我已经说过了…… '我还以为只要接近到你,无论多大的伤痛我也能坚强地留在这里,但其实…原来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 我真的承受不了你给我的伤害…… '这句说话… 其实到此时此刻也没有改变…… 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 ”

  他将头揍近永相随那张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脸,很轻、很轻的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虽然是轻吻,却让人感到他是投注一生的感情在这一吻上。

  他深情的望进永相随那神秘漆黑如黑洞的眼眸,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眸时,他的感情便被吸进去,再也不能脱离。

  爱他的心永远也不会改变,然而,却不能和他相守……“ 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用尽我所有心力去爱你,但是虚假的幸福背后,却是彼此的伤害… 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的心也早已疲累不堪……”他的手指留恋地勾描着那如神只般的俊美,咬着牙,强逼自己说出心底里的说话。“ 所以… 我们…… 是时候结束了…… ”

  …… 是时候…… 结束了……永相随压住在脸上游走的手,却没有将之拿开,只是手迭手的,让洛煌微冷的大手紧贴住自己的脸颊。

  洛煌看不出也想不透他在想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解他的想法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默默凝视住他,将那张世人疯狂追逐的脸庞深深地刻划在心脏里,俯身,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深吻着他,纠缠他的唇舌。

  是最后的了……“ 永,我爱你… 还有…… ”在他的嘴边, 他哀愁地轻语道∶ “ 保重。”

  他站起身,带着强烈心痛与不舍,越过永相随。

  就在他们擦身的瞬间,永相随的右手却拿着一把小刀,玩弄在五指的指缝间,犹似无意识的动作,却又像算谋什么似的。

  “ 我将钥匙放在桌上…… ”洛煌忍着不转头看向永相随,害怕只要看多一眼也会摧毁自己好不容易才定下的决心。

  两行泪水悄然无声地滑落,踏着沉重悲伤的脚步离开这个充满着他独有气味的小窝。

  洛煌离开的那一刻,永相随轻轻叹息,放弃似的放下小刀,来到阳台前,透过落地窗望向在街道上那个孤独落寞的身影。

  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为什么会感到怅然若失?刚刚他不是还打算将他……他放下手,摇摇头。

  算了,或许他离开反而更好,最少他已学会了不再需要他……精神病院“ 爸爸,你看!晴朗的天空很美喔。”永相印挂着一张纯纯的笑脸,从精神病院中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来到只属于他们永家的草地。

  “ 哎呀,人家可爱的三哥耶,看那什么也没有的天空做啥?倒不如看人家身上这套今年最新款的人妖套装吧!”永相依在空洞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的男人面前摆弄着姿势。“人家英俊的老爸,你看,人家这身装扮是不是比天空更美呢? ”

  “ 可是,小弟啊,我觉得天空好象比你的衣服还要美耶。”傻乎乎的永相印毫不知道人是需要'赞美' 这回事,坦言地道。

  “ 三哥!”永相依大受打击地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偎进男人冰冷的怀里。“ 呜… 人家实在太伤心了,老爸给人家一点安慰吧! ”

  “ 小弟,你快些下来啦,你的体重一点也不轻啊!爸爸会被你压烂的。”永相印惊慌万分地将永相依从男人的腿上扯下来,然后帮男人的双腿按摩,任由永相依伤心地瘫在草地上。

  “ 呜… 可恶的三哥,竟然这样说人家那'纤细轻盈'的身材,呜…… 人家最讨厌三哥了! ”

  “ 咦?为什么啊? ” 永相印傻傻地问,还是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弟。

  另一边比较年长的俩兄弟同样慵懒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弟弟的闹剧。

  永相恋拥着自己的大哥,这是他烦脑时才出现的习惯。

  “ 相随,你和洛煌……。”永相恋欲言又止的。

  “ 嗯?”

  “ 洛煌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将他…… ”永相恋跳过某个字眼,说∶“ 他知道你不少事。”

  “ 有,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永相随缓缓张开闭着的眸子,云淡风轻的说∶“ 毕竟他是真心待我好。”

  永相恋开了开口,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问∶“ 为什么不挽留他,难道你不爱他吗? ”

  “ 爱?”他有些迷茫。“我以为自己是爱他,最少这几个月来我努力让自己去爱上他,而我已经认为自己做到的时候,他们却又说我不爱他。我不懂,难道爱不就是想对他好的心情吗?煌不是因为想对我好,所以他爱我?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子的吗?”

  “ 相随…… ”

  永相恋略微惊讶地看着他,从没想到聪明如他,却会有不懂的事。

  不过他对爱的定义好象有点……永相随望向一片慰蓝的天空。“ 我真的不懂…… ”

  永相恋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回忆起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的笑容。

  那抹笑容是为洛煌掟放的,洛煌现在走了,相随还会再掟放出那么纯真的笑容吗?可是既然未常说相随不爱洛煌,那相随是真的不爱洛煌!只是,为什么相随又会为洛煌展露那抹早已失去了的笑容呢?

  究竟相随是不是真的爱上洛煌?

  永相恋发觉连自己也搞不懂了。

  第十章~~~彼此沐浴在朝阳下的他侧头趴睡在床上,那两片完美得让人恨不得割下来作收藏的眼睑轻颤着,然后徐徐地张开。

  映入眼眸中的是客厅的落地窗,灿耀的阳光隔着纤薄的窗帘射进来,剌眼得几乎使他再度闭上如大石沉重的眼睑。

  眨了眨眼,双眸慢慢适应了阳光,他稍微移动身躯,却蓦然发现身体比平时轻了许多。

  好象… 少了些什么…… 对了……好象…… 颈侧没有了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肩窝也没有被男人的下巴亲密地压住;也没有了一双结实的手臂有力地圈住自己的腰身;更没有一双修长的腿与他的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没有了肌肤的相贴……他翻过来,坐起身,望向身旁空出来、能容纳一个人的床位。 “ 煌? ”

  疑惑的声音回荡在小窝里,然,却没有其它的人声回应他。

  不在吗?

  他揪开被子,欲下床像惯常那样拿起散落在四周的衣服,可是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并没有任何衣服,只因它们依然完好无缺、有些凌乱却还是整齐的套在他身上。

  奇了,只要他们睡在一起,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必定会不翼而飞的啊!

  怎么今天却……“ 啊…… ”他轻叫出声,两手轻揉着太阳穴,干涩地笑道∶“ 对啊!竟然忘记了… 他走了嘛…… ”

  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原来真的很容易。

  他摇摇头,起身走进浴室,开了水龙头,两手成兜的盛了些水,弯身拍打在脸上。

  再次站直身子时,洗手盆上的镜子反映着他的脸。

  镜中那个俊美无刚强的男人笑了,完美的唇型弯成漂亮的小弧,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笑得不在乎、笑得洒脱、笑得毫不眷恋……若有别人在旁的话,最少他们是这么认为。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实是想苦笑出来,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有些苦、有些不舒服。然,当苦笑来到嘴边,却自动转变成洒脱的笑容,就像别人伤心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流泪;烦脑的时候会禁不住的皱眉;开心的时候会泄漏出笑声;愤怒的时候脸上会有掩饰不住的怒意…… 一切是恁地自然反应着,而他的苦也就像这些感情反应般自然地转换成笑容。

  不是故意去掩饰、也不是在做戏,只是他习惯了,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吧……对,这就是他,洒脱、没有眷恋才是真正的他。相反,他的面具却是喜怒哀乐的表情,倘若那段时间是需要笑,他会笑;假如别人觉得他应该怒,他会怒;如果是需要恼脑的表情,他会表现得很烦躁。

  煌知道他无时无刻在演戏,亦知道他总是带着面具,但他却以为洒脱是他的面具,可是煌错了,其实任何一个'正常'的表情才是他的面具,他是在'应该'的时候扮演着喜怒哀乐的表情。

  未常将之归纳为他其中一项心理病态之一,因为他… 与其它正常的人相反了……这么怪异的人,也难怪煌会受不了。不过,煌离开了也无妨,只是他失去了一只能够利用的棋子,及投注在煌身上的数个月也白白浪费掉而已。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完成每早的清洁后,他来到客厅,瞥眼看到餐桌上再也没有热呼呼的早餐在等着他,他又笑了。

  仍是洒脱的笑脸,然,就算别人看到这抹笑脸也看不透他的想法,因为,连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而笑。

  假如你知道的话,你可以告诉他吗?

  是一间很普通的异性酒吧,男男女女也很喜欢在这里找寻对象,大多数人也是为了找寻异性才来到sexbar。

  但是,要进sexbar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件易事,只因sexbar有一个奇怪的限制∶凡是样貌有一定程度者才能进入sexbar。

  亦即是说,不是俊男美女者,除非去整容,否则任你多多钱也不用指意能进入sexbar的门口。

  所以'普通人' 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样貌普通、甚至乎丑恶的人。

  所以俊男美女非来这里不可,因为sexbar能找到与他们匹配的对象。

  然而,今夜有一个人是例外。

  这个人拥有的样貌让他轻易的便能进入sexbar,教普通人羡慕不已。可是他来,却不是为了找寻对象,他来,只是为了喝酒,一醉解千愁。

  “ 很想要求你… 恶… 会三更半夜… 陪着我…… 然而… 恶……我怕… 我的声音你已…… 听得太多…… 怎么可能… 要你每次开心… 快乐全为我…。还怪你…你跟知己也见得比我多…… 恶…… ”男人上半身趴在吧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打着酒嗝的断断续续地唱着歌。“ …… 傻得我晚上过份期求… 明天…以为你会在眼前…… 为何还没有吵架…恶… 便怕与你开战…。每日… 面临你考验…… 头一次顾虑我没动人条件… 怀疑全是… 恶… 我问题…… ”

  他低声的唱,也大声的唱,俊雅的脸上早已泛红,双眸迷迷蒙蒙,很显现的,他已醉。

  但他还在唱,唱完一首又一首,终使唱得走音、终使他只是像渲泄悲愁似的,他还是在唱,唱出自己的心情。“ 孤单的… 一天…… 吃喝工作渡过… 孤单的一宵…… 恶……连日剧亦闭幕… 平淡沉闷都可…… 用心的等待过…。我说过我很快乐…… ”

  “ 你怎么看也不快乐啊!”一边调着酒,一边听着男人唱歌的调酒师听到他唱到这,不禁嘀咕地道。

  其实他不是特别想留意这个已醉了的男人,想一想,在酒吧内喝醉酒的人真是多如繁星,所以喝醉的人没什么值得令人惊讶。然,这个男人确是特别的,只因这男人竟然来sexbar只为了喝酒!

  如果是在其它酒吧喝醉便算了,可是sexbar是所有俊男美女的天堂,来这里的人全是为了找寻对象,却第一次听到会有人来这里只为了喝酒。

  所以,他不得不对眼前这个醉如烂泥的男人'另眼相看' 。

  男人像没听到调酒师的说话,续唱∶“ 不想这一刻… 送你一个幻觉… 不想当一起…… 连动静亦冷漠… 恶…… 遗憾… 强烈感觉… 错失都… 不自觉……怕看见你不快乐… 恶…… 等千忆分钟… 连憧憬也幻破… 刚转身一刻… 流星却闪过… 每夜镜里… 我看我…… 一天简单又过… 恶…… 这世界愉快得多…… ”

  调酒师摇了摇头,叹道∶“ 不用说,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傻子,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 咦?你不就是洛煌吗?”一把男性嗓音突地响起,然后声音的主人没等待他人的回应,便问也不问的就坐在男人身旁。

  “煌,很久没见了,两年了吧,自从你突然辞职后,我们就没再见面了,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说话的人正是殷氏企业的总裁殷尘,曾是洛煌的上司。在洛煌就职期间,他对洛煌也颇殷勤,总以好友的身份对他百般体贴,当时在洛煌的眼里,单纯以为他是一个细心的上司,从没想过他别有用心。

  没错,虽然殷尘在传媒给他的评语是花花公子、女性杀手,但实则他喜爱男色,在洛煌还在他的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时,他便早已对洛煌虎视眈眈,只是还以为有机会向洛煌下手之际,却没想到他突然辞职,从此失去他的消失。

  那时候他还真是后悔万分,早知便强吃了他了。呵呵,不过现在也不迟,上天竟然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浪费呢!

  “ 煌,怎么喝得这么醉了?”表面上好象很关心似的,但其实内里他恨不得洛煌再醉些,最好不醒人事,那他就可以和他… 嘿嘿……这不能怪他卑鄙,在商场上的人没一个不是小人或伪君子的。

  洛煌充满醉意的瞄了他一眼,在殷尘眼里却以为他是在勾引他。

  洛煌没理睬他,又再开始唱歌。“ 那天一个人… 在恋爱… 当感情遗失过… 那份痛楚突然无用再说清楚… 不再期待恋爱…… 恶…… 永…… ”

  殷尘静静的看着他,望住那张因醉意而染上红晕的俊雅脸庞,他发觉自己也好象不知不觉间醉了… 醉在那张俊容。

  他忍不住了!

  煌啊!既然你爱得那么辛苦,那就让我接收你的身和心吧!

  他伸手将洛煌搂进怀里,'温柔'地说∶“ 煌,你醉了!来,让我带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吧!”

  醉得一塌糊涂的洛煌只是任由殷尘拥着他,逐步逐步的踏进充满危机的休息室,嘴里却仍然叫着∶“ 永…… ”

  歌词…容祖儿,怯郑伊健,一个人恋爱第十一章~~~城府(上) 无情地飘走的碎纸关上休息室的门,轻柔地将喝得烂醉的洛煌放在沙发上后,殷尘便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洛煌的醉颜。

  手指随着目光所到之处勾画出轮廓的线条,他的视线降落至那两片丰厚润泽的唇瓣,不同于大多数男性拥有的薄唇,洛煌拥有的却是犹如女性的丰厚柔软。他的姆指头微微磨蹭着那两片健康的玫瑰色,感受那带给他的柔软触感。

  他是个深情的男人呢。嘿,这也不错,平时也玩得多不缠身的类形,这次便尝试被人纠缠的感觉也很新鲜。

  殷尘邪笑着,俯下头,伸出舌尖舔画着洛煌的唇瓣。

  嗯,味道果然不错。

  感觉到唇上的骚动,洛煌抖着眼睑,张开蒙胧的双目,迷蒙茫然地看着压着他身上的人。

  殷尘一愕,没想到洛煌竟这么快就醒过来,脑袋也没来得及转动,他只能流着冷汗等待洛煌的质问。

  “ 永…… ”

  细微的叫唤声响起,殷尘又是一呆,不懂他在叫着谁。

  只见洛煌用着依然迷蒙的眼眸看着殷尘,缓缓举起一双手掌,捧着殷尘的脸,轻唤道∶ “ 永… 我很想念你啊… 永…… ”

  喝得烂醉的他,已分辨不到身上的人是谁,是幻想、也是错觉,他一心以为心爱的人部伴着他。

  “ …… 永… 爱我… 爱我好吗?”他哭丧着脸。不管以往的他是怎么样的男人,但经历着情爱给他的甜酸苦辣,他,也只是个可怜人。

  “ 煌,你竟然…… ” 如此的痴情。

  殷尘有些傻眼。犹记得煌在他的公司里就职时,他在商场上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不论怎样难缠的客户也被他轻易弄妥,还能换来客户的赞赏;饶是如何不可能或艰难的方案,只要交给煌,什么也能解决。然,再一看现在的洛煌,当时的烔烔有神已荡而无全,那成功男人的霸气也犹似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使人不禁怀疑那些特征是否真的曾经属于这个醉酒的男人。

  更令人不禁置信的是,一个性格刚毅不屈的男人,表露出恁地痴情的一面,甚至哭丧着脸在叫那个'永'可否爱他的时候,竟份外地可怜兮兮,挑起他从来也没有过的柔情。

  心弦被触碰,眼眸中已不再只有欲火这么简单,还包括了灵魂深处的怜惜。

  “ 煌,何苦呢,你的痴情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既然'她'不爱你,何不放弃'她'?”他揽住洛煌的腰,手指轻柔地逐颗逐颗的解开洛煌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片春色,细碎的吻散落在洛煌坚实的胸膛,洁净的锁骨也被轻轻啃咬,烙下属于殷尘的记印。

  洛煌喘着气,呼吸也渐渐粗重,虽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但男人的身体不管是在哪一种情况下也都对欲望这种东西相当敏感。

  “ 煌,就让我好好的爱你吧,我会让你忘记所有不快乐的事。”他俯在洛煌的耳边,说。

  “ …… 爱我……。爱我…… ” 洛煌无意识地重复着。

  殷尘一笑。“ 就如你所愿,我会好好的爱你。”

  四片唇瓣重迭在一起,舌头侵入对方的口腔,他深深地吻住了洛煌。同时,他的手也不空闲地脱下洛煌与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一双深遂的眼顺着手上的动作,稄巡洛煌赤祼的全身,猥亵的目光,急促不稳的呼吸,缠腻的抚摸,还有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就能想象得到眼前这副身躯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

  颈侧、锁骨、胸膛、蓓蕾、腹部、腰侧、大腿与大腿内侧,殷尘的手所抚摸之处也带出一片惹人心乱的浅红,近乎疯狂啃咬的吻也散落在泛起了红晕的肌体上。

  “ 永… 啊… 啊…… ”身体的敏感点被人抚弄,阵阵酥麻的快感剌激洛煌的神经,可惜的是,他并未为此而清醒过来。

  “ 煌,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 ”他着迷似的舔吻着洛煌结实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曲线,一双手也抚揉着臀腿的线条。

  洛煌轻吟出声,使不出一丝气力的匀称躯体瘫软在殷尘的怀里,任由殷尘对他上下其手。“ 永… 啊呀…… ”

  殷尘一张脸倾前的,犹似安抚情绪般在洛煌红肿的唇上印下一吻。他的手袭向洛煌双腿间黑色的毛发以及抬起了头的坚挺,细细的触摸,直到后来像舍不得放手似的搓揉,不断引发洛煌更多的吟哦。殷尘用另一只手张开洛煌的两腿,从来没有被别人探访过的私处立即映入眼里,因敏感的昂扬被人爱抚的关系,私处亦像受牵连似的频频地一张一合,张合的次数频密得犹似在呼叫着殷尘进来。

  眼睛一触及那诱惑的小穴便再也调不开视线,他的手堵住洛煌那已擎天的昂扬的出口,不让洛煌得到释放,耳边差不多同一时间传来那痛苦得近乎快感的呻吟,欲望立时完全爆发,殷尘逼不及待的轻托起自己的坚硬,对准小穴的入口,可是他并没有一举进入,只是将自己坚硬的顶端贴着紧小的穴口,感受那一张一合的节奏碰触他的顶端时的酥麻,一种使人心痒的欲潮。

  “ 呀……”他情不自禁逸出一声愉悦,瞥眼看到洛煌因昂扬还没能得到释放,再加上穴口被别人的男性的皮肤微微轻擦,一张俊脸流露着快感与痛苦的交合,殷尘满意地笑出声。“煌,舒服吗?一会儿你会更加享受呢…… ”

  “ 我可不这么认为。”殷尘语声才消,另一把男性声线竟倏地插进来,最令人惊讶的是,这把嗓音不属于殷尘,也不属于已烂醉的洛煌。

  没有'声'兆,殷尘浑然察觉不到声音的主人是何时进来,更猜不透男人是如何进来,他震惊得反应不及,握着洛煌的昂扬的手不自觉一松。

  “ 啊… 呀…… ”出口再也没有东西堵着,洛煌倏地喷出欲液。

  “ 嗯… 永…… ”释放后的睡意及原本的醉意也一迸攻上脑海,洛煌曲卷着身子,舒服地将自己埋在沙发中,发出一声像撒娇似的声音后,便沉沉睡去。

  此时的他,竟意外地像一只小猫般,乖巧且温驯,惹起别人的爱怜。

  倘若在别的时候,殷尘绝对会怜惜似的拥着洛煌,抚摸他的发丝,轻吻他的脸颊。可是,此时此刻,殷尘已再没心思柔情地对待方仍被他肆意玩弄躯体的洛煌,只因现在站在他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正是一个比任何黑社会或其它恐布份子更加使人骇怕的人。而他,宁愿得罪黑社会份子也不愿得罪眼前这个男人!

  “ 殷尘,没见几年,想不到你的胆子已大得连我的人也敢动,看来当年令弟的'遭遇' 没有令你得到多少教训。”

  温文的语气,看似无害的笑容,与平静无波的眼神,让人觉得男人只是在谈论天气问题般。

  然而,殷尘却冷汗直流,脸上布满惊恐。因为,他清楚明了,恶魔正挂着残酷的笑容,在自己的耳边低语。

  他,已被恶魔盯上!

  “ 嘟,嘟…… 嘟,嘟…… ”

  “ '卡啦'…… ”

  “ 你好,我是永相随,现在我不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请你在'嘟' 一声之后留低你的口信,谢谢。”

  “ 嘟…… ”

  “ 喂?相随?!人家是相依喔,今次大件事了,你的相好在人家的sexbar里就快被人xyz了!听到留言后快些赶来喔!”

  电话绿音终止,隔了不久后……“ 嘟,嘟…… 嘟,嘟…… ”

  “ '卡啦'…… ”

  “ 你好,我是永相随,现在我不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请你在'嘟' 一声之后留低你的口信,谢谢。”

  “ 嘟…… ”

  “ 相随,快些喔!你的相好已经被人拖进了休息室, 再不来便赶不及的了!”

  屋内回归平静,此时,书房门倏地打开,一名男人从书房里出来,俊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方正的细黑框眼镜把他那双神秘莫测的黑眸遮住,他在镜片下的双眼恁地清澈平静,平日的深沉洒脱也被斯文气冲淡。

  男人手拿着一份文件,一边仔细阅读,一边步向开房式的厨房,为自己斟了杯水。他把文件放在餐桌上,俯视阅读,就在他拿着杯子的手举起,让嘴唇贴着杯子的边缘之际,电话钤声再次响起。

  然,男人置之不理,喝了一口水,继续把自己的思绪置于文件的世界中。

  电话钤声持续了数下,便自动启动录音。

  “ 你好,我是永相随,现在我不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请在'嘟'一声之后留低你的口信,谢谢。”

  “ 嘟…… ”

  “哎呀!相随,你怎么还不来?你的相好在sexbar醉得一塌糊涂,错认那个色狼是你,还被人脱得一干二净,哇!他的身材还真不错…哎,人家估计那个色狼大约还有五分钟左右的前戏,五分钟以你的车速应该赶得及……。”

  玻璃跌落在地上的粉碎声掩盖了电话里另一端显得焦虑怆惶的声音。

  屋内再没半个人影,而没有完全关上的大门因风吹的关系发出'吱吱'声,微微摇动着。

  街道上响起跑车以极速行驶的声音。

  “ 永… 永相随…… ”殷尘以骇怕的眼神望住眼前这个俊美如神只的男人,身躯抖震得跌坐在地上,他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自己是以赤祼之身对人,因为比起羞耻心,性命反而更重要。

  不,倘若只是要了他的性命,虽然怕死的心情总会有,但也不至于像现在那样狼狈不堪。可是,永相随的报复其恐布之处,便是不断在拆磨得罪他的人,就算他的报复完了,但是后患还会一直逗留在那人的身心,直至死也不能得到灵魂的解放。

  起初他第一眼看到永相随的时候,便恨不得立刻将他带上床,然而,自从自己的弟弟因得罪了他而堕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后,他便总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和永相随有关连的人,否则便会后患无穷。

  熟料煌竟是他的人!难怪他一直叫着'永' ,是永相随的永!

  殷尘有种错觉以为自己身处在地狱中,正等待着这个恶魔将他处刑。

  “ 呀… 永… 永相随, 你…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煌是你的人…… ”

  闻言,永相随的嘴角略微向上勾,理应是一抹迷煞所有人的魅人笑容,但不知为何,殷尘就是觉得毛骨悚然。

  “ 煌?”优雅悦耳的男声贯进耳里。殷尘不明所以,是疑惑?是担心的叫唤?还是……蓦地,他看到永相随眼中闪过一丝很明显的冷意,明显得就像是故意表露出来警告他似的,一刹那间,他明白了永相随的意思。

  “ 对、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知道'洛'煌是你的人,所以… 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 ” 他急忙赔罪。

  “ 哎呀,这个对相随又跪又拜的男人就是殷氏企业的总裁?真没用耶。”另一把男性嗓音从永相随的身后响起,不过这把嗓音很奇怪,虽拥有男性的低沉,语调却娇声嗲气的,融合起来简直不伦不类,让听者不禁心寒至极。

  然后一个扭着腰,化了一脸浓妆,穿着的衣服也很紧身的男子进来,他越过永相随的身边,来到殷尘的面前。

  “ 依,我不是叫你别进来的吗?” 永相随看似无奈的道,可是表情却不变。

  依?难道是……“ 永相依!”殷尘惊吓地叫出声,浑然没想到当年在弟弟的学校里公认是白马王子的永相依,竟变得如斯… 如斯…… 恶心!

  “ 可是人家想看看当年强暴了人家的其中一人的哥哥,这几年活得如何嘛。” 他转过头对住殷尘,说∶“哎,你真坏唷,竟想碰相随的人,幸好人家的sexbar只淮男女关系,所以人家的员工才立刻通知人家,否则洛煌便真的被你xyz了。”

  “ 我… 我… 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请你愿谅我的愚蠢,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的!” 殷尘向着永相随哀求道,眼梢不自觉瞥向在旁的沙发卷曲着身子睡的洛煌。

  “ 你好象看着些你不应该看的东西。”仍是很温文的语气,永相随来到洛煌身旁,看到洛煌赤祼祼的躯体上满布像被人啃咬的吻痕,表情没变、眼神没变、笑容没变,可是休息室内的气氛却顿时阴沉下来,殷尘抖得更厉害,想解释的话被卡在喉头。

  永相随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褛,披在洛煌的身体上,或许感到身上的大褛是属于自己所爱,沉睡中的洛煌下意识的抱紧它,脸颊磨蹭着大褛的衣料,鼻间埋进大褛中,闻着那阵阵风香,逸出梦呓。

  “永…… ”

  柔情渗进冷洌的气氛,永相随嘴边的笑意,不自觉渗着一丝温柔。

  而在旁留意着他们的永相依,不禁迷惑起来。究竟在他们之中,谁才是攻?谁才是受?

  殷尘噤口,害怕自己只要发出些微的声音也会提早自己的死刑。

  此时,永相随转身面着他,说∶“ 我不太喜欢'其它'男人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殷尘立即领悟过来,他慌张地穿回在地上的衣服。穿着整齐后,他抬眼望向前方,可眼前那抹俊挺尔雅的身影忽地变模糊不清,'飕'的一声,他还没弄清楚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来到他面前时,他的下颚遭受重击,一阵晕眩袭上意识,他痛得掩住下颚,后退了数步。

  “ 我忘记告诉你,我也不喜欢揍光着身子的男人。”永相随在他耳边阴沉地道。

  殷尘来不及回应, 便被人一拳打在腹部。

  “ 啊~~~”他痛苦呻吟,血丝从嘴角流出,内脏受损,他的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般,痛不堪言。

  曾着殷尘弯身干咳之际,永相随两手互握成搥的重砍在殷尘的背部,殷尘背后受到重创而失去平衡,脸朝下的向下倾。然,永相随的滕盖立刻重重地撞向他的脸部,殷尘惨叫出声,身体受不住冲击,整个躯体也被冲撞得双脚离地,头向后昂的半飞在空中,永相随迅速屈滕跃起,腰一转,挥出一记猛烈的回旋侧蹴将殷尘踢飞。殷尘撞向墙壁,滑落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回荡在休息室内,墙壁上也画出血痕。

  很俊的身手!

  永相依发出惊叹,目光如痴如醉的胶着那一连串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连续技,那么的优美、潇洒有力,那举重若轻又彷似轻描淡写的师气,令人回味无穷。

  “ 你还不走?还想被我揍吗?”永相随淡漠地道。

  “ 呜…… ”殷尘脸部被攻击得血肉模糊,五官彷佛皱在一起似的,牙齿也掉了好几颗,曳曳一息地躺在地上,可甫听到永相随竟愿意就这样放过他,尽管全身也痛得犹如被人煎皮拆骨,但他也要连爬带拐的离开这个有着恶魔存在的房间。

  永相依看着殷尘艰辛地步离休息室, 他不禁觉得奇怪。

  以相随的性子,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任何一个曾伤害、或意图伤害他们的人啊!

  他将疑惑问出口。

  永相随笑了笑,背对着永相依,步向将自己理进柔软沙发里睡得酣甜的洛煌,道∶“ 怎么可可能,报复的事可是要慢慢筹划才有意思的嘛,打他一顿只是让他失去戒心罢了。”

  “ 原来如此。”语毕,永相依掩着嘴轻笑的离开,临走前还记得关上门,将空间留给房内的二人。

  永相随执起散布在地上的衣物,然后坐在洛煌身旁,动作轻柔托起洛煌,把他的头靠着自己的颈窝, 让他倚着自己,细心地将逐件逐件衣物套回洛煌身上。

  “ 唔…… ”洛煌的头挪了挪,呼吸轻轻的吹拂在永相随的颈侧,引来永相随的注意。

  他低头注视着洛煌的睡颜,颇浓烈的酒气传入鼻间,他轻叹。“ 怎么喝这么多酒?”

  “ 永… 我… 我爱你啊…… 你… 你… 爱… 爱我吗…… ”洛煌呢喃的梦呓,依然离不开感情的困扰。清醒时,他苦脑;醉了时,他也苦脑,他的思绪没有一刻是不愁着感情的问题。“ 为… 什么… 让我…走…… ”

  “ 是你说要走的啊。” 明知道怀中的人听不到,但他还是细语的道。

  “ 为…… 什么… 不爱我…… ”

  “ 为何一定要说爱,对你来说,说出口的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 为什… 么… 不在… 乎我…… ”

  “ 不在乎你,我又怎会在这里?”

  “ 为什么…… ”

  “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多为什么?” 永相随终于忍俊不住。“ 也总是在梦呓呢。”

  经永相随这样一说,洛煌竟奇迹地不再梦呓,除了呼吸声外,不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在睡梦中仍不忘磨蹭着永相随,像是向爱人撒娇似的。

  手指在洛煌的鼻尖点了点,轻轻笑说∶“ 这样的你也很可爱嘛。”

  “ 唔…… ” 怀中的男人宛如发出一丝不满。

  收紧拥着洛煌的两臂,他的目光又回到那张睡脸,可是今次他的视线只专注一个地方。

  “ 真傻…… ”手指轻碰那一直红肿得使他调不开视线的唇瓣,瞳孔剧烈收缩。聪明如他不用猜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亦清楚明了,如果不是洛煌仍放不下他,根本就不会引发这件事,所以他才觉得洛煌傻。

  “ 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你真的是个傻瓜,和你在一起,我发觉自己好似多了个傻瓜弟弟… 可是,或许把你这个傻瓜留在身边太久,让我自己也开始像个傻瓜…… ”

  垂下脸,他的唇覆上洛煌的,柔柔地舔咬,帮他'消毒',吵哑且低沉地在他嘴边说∶“ 幸好… 幸好你没事…… ”

  或者,他应该重新计划过一切……“ shit!”头真是痛得要命!洛煌闭着眼,紧皱着眉头,忍耐着酒宿引起的晕眩与像被千针剌脑的头。

  “ 你醒来了?”刻在脑里的声音倏地在他耳边响起,他猛地睁开眼,也不顾自己的不适,带着期待又害怕的心情抬眼望向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 永?”他悲喜渗半的叫唤,挂念的爱人就在眼前,但也是分开了的爱人。

  他仍是笑得洒脱;双眸仍是那么的神秘;脸容仍是这么俊美……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抚摸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容,不过却被永相随挡住他的手。

  “ 我来,是因为你昨夜喝醉酒差点被人强暴。” 他面无表情地道。

  什、什么?强暴?

  “ 依是这间sexbar的老板,他得悉你在这里出事,所以通知我前来。”

  他不理会呆愕了的洛煌,无情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落地,站起身。

  “ 永…… ”洛煌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错愕地昂视着表情淡漠的永相随。

  “ 我想你并没有忘记,我不爱你的事实,”他毫不在乎地扯开洛煌的伤疤,无视洛煌淌在血的心,续道∶“ 我只不过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而救你,请你别带有任何希望… 或奢望什么。”

  如雷轰耳,他整个人也呆住,表情一下子变得空洞。没错,他们已经分开了,而分开的理由是永根本从未爱过他,亦是自己要离开的。

  可是… 可是……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妇啊!永怎能… 怎能……此时,永相随拿出一张纸,说∶“ 或者,因为我们之间还有'关系',所以你仍是放不低。”

  闻言,洛煌浑身颤抖,目光呆滞地望住永相随手中的那张纸,心里猜到那张纸是什么,不安笼罩着他,他想冲上前抢回那张纸,但身躯却始终动也不动,任他如何使力也没有移动半分。

  “ 不要!别…… ”他的呐喊阻止不到永相随的举动,只见永相随将手中的纸撕成零碎,手一挥,将每张碎纸细小不一的撒在半空,接着像花瓣般徐徐地飘散下,逐张逐张缓慢地降落在地上,也降落在二人身上。

  “ 不… 不……“坐在碎纸飘下着的空间,洛煌无助茫然地伸出两手想接着每一张飘下来的碎纸,然而,碎纸不是从张开的手指缝间穿过,便是从手边飘过,就像是意味着俩人的关系,不管他如何希冀紧抓住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徒然。

  泪水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 当初是你说要走,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你就应该死心,彻底地死心。”站在飘散的碎纸下,永相随淡然地道∶“撕毁了结婚证书虽不代表什么,但却足以代表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也像这些碎纸般撕成一片片…… ”

  他打开窗,一阵风把地上与仍在半空中的碎纸吹散,甚至吹走。

  “ 不要!”洛煌心神俱碎地厉喊,他跌跌撞撞的想冲去窗前阻止无情地飘走的碎纸。

  “ 煌,没用的,它们不应该留下。”永相随戴上墨镜,转身。“ 就如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留下…… 从今以后,你我只是个陌路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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