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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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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透易畎南嗨姗o祝你生日快乐。」侧边传来「二哥很狡滑耶」﹐「可恶的小子」等等的咒骂声。
「谢谢。」永相随笑着收下礼物。「我可以现在拆开来吗﹖」得到弟弟的颔首允许﹐他不疾不徐地拆开礼物﹐盒中竟是一只像手指头般大的砣表﹐打开砣表﹐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而砣表的盖子里亦贴着一幅很小﹐却看得清楚的相片﹐当中的是他们四兄弟与宁拥﹐五人绽放的灿烂笑容令人眩目。
关上砣表﹐感动流转在两眸中。「恋……真的谢谢你……」「我……我也有……礼物送给相随……」永相印鼓红着腮帮子﹐害羞地两手捧着一束久里香﹐花语「相亲相爱」。「是我……在学校亲手种给相随的……」他羞怯得不禁抬眼望向永相随。
这幕情景还真像男生送花给女生求爱。
侧边再度传来「想不到三哥平时傻呼呼的﹐原来人不可以貌相」﹐「哼﹗可恶的傻呼呼小子」等等的咒骂声。
接过久里香﹐永相随抬起弟弟的下巴﹐俯头在那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低语﹕「印真的好可爱呢﹐让我们一起裁培这束久里香好不好﹖」永相随曾经在花店打工﹐所以对花的认识也是很深。
「好……」可爱的小印印的脸更红了。
永相依几近流着口水﹐怀着色狼似的猥亵渴望紧紧盯着他们的吻。我也想要……嘿嘿﹐我也不蠢﹐亦预先准备了礼物给相随。
拿出一卷图纸﹐张开来大约有二千块研图大。「相随﹐这是我花了一个月来画的耶﹐给你。」那是一幅画得很细致的图画﹐里面的一切描画得很真实﹐颜色亦用得恰当﹐栩栩如生﹐只有十一岁的永相依竟能画出如斯美图﹐着实很有艺术天份。
令永相随看得着迷﹑看得呆掉的原因﹐并不是那令人赞叹的画工﹐而是画中的情景﹐正是爸爸和他们一起庆祝生日。本是久远的记忆﹐此时却犹在眼前﹐彷真的图画﹐宛如记忆中的一幕﹐爸爸双手捧着蛋糕弯着身﹐露出慈爱的笑容﹐把蛋糕捧到三个孩子面前﹐刚满八岁的他合上双眸﹑十指互扣的在许愿﹐而永相恋依旧的抱着婴儿的永相依﹐眼中透露着浓浓的开心﹐永相印兴奋的在旁绷绷跳……本是记忆的一幕﹐宛如被摄下来似的画进图画中。
「为了画这一幅图画﹐我可是收集了很多质料喔﹐又问二哥关于那时的情景﹐恰巧找到你们孩提时代的相片﹐再加上幻想一下老爸当时的样子﹐真是费了不少工夫。」呵呵呵﹐相随会不会感动得给他一个深吻呢﹖永相随倏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的激动荡而无存﹐他动作轻盈却感情澎湃的拥住永相依小小的身躯。「依……」啥﹖没有吻吻﹖唉﹐也罢﹐反正这个拥抱也够他回味十多天了。
「喂喂﹗别忘记老子﹗」宁拥兴高采烈的从口袋掏出药油。「臭小子﹐你总是把自己弄得浑身伤痕﹐这个药油给你。」对于这个好友﹐他真的是啼笑皆非。「拥﹐真亏你想得出来。」到最后﹐每个人皆各自预备了礼物﹐虽然他们很想实现永相随的愿望。
「好吧﹗现在切蛋糕……咦﹖没有刀子﹖」他怎么看也不见有刀子。「我出去拿。」「臭小子﹐还是我去吧﹗今晚你是寿星公耶。」宁拥道。
「不要紧啦﹐我去去便回。」「相随﹐我也要去﹗」永相印怎么也要跟随自己的兄长。
「嗯﹐好。」他牵起永相印的手﹐步出房间﹐而房内的三人在轮流唱歌。
「那个气质比较慵懒的很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刚刚离开房间的那个。」「我也是﹐他长得很俊﹗」「对啊﹗我对他一见钟情呢。」女生的窃窃私语后对面的厢房传出﹐房内的宁拥差点火冒三张。为什么就没人说他很不错﹗﹖人气几乎全倾向臭小子﹗永相恋及永相依俩兄弟听到自己心爱的兄长被人称赞﹐愉悦的神情显而易见。
「哼﹗长得还不是一个人样﹗」一名少年出现在他们的厢房门前﹐穿着光鲜﹐高傲的神态令人讨厌非常﹐看来他是不满女生们的注视全投在永相随及永相恋身上。
永相恋蹙起眉。「你是谁﹖这里不欢迎你。」「可笑﹐这间卡拉ok是你开的吗﹖我喜欢在这里﹐你奈何不了。」少年大模大样的步进厢房﹐一脸轻蔑﹐状似瞧不起他们的样貌。
实则﹐少年虽然长得俊秀不羁﹐却连永相恋的飘逸亦及不上﹐更遑论与永相随相比了。
「你很讨厌耶﹐我们长得如何如你何干﹖」永相依对这名少年亦深感厌恶。
「你们长得如何着实跟我无关﹐但是你们抢了我的美眉的视线﹐便大有相关。」「混帐﹗你姓“赖” 的吗﹗﹖」宁拥额际已现青筋﹐怒火上涌。
「总而言之﹐你们最好现在离开﹐否则别怪我跟另一间厢房的兄弟不客气。喔﹗对了﹐女生们好象对刚刚离开的人很有兴趣﹐不知道他毁了容后﹐那些女生对他是否仍然着迷呢﹖」少年意欲威胁﹐殊不知却踩进了三人的禁区。
永相恋用眼式示意自己的弟弟去关上房门﹐永相依随即意会过来﹐待关上门后﹐一直自话自说的少年才迟钝地感到不对劲。
「你们想怎样﹗﹖」「你说呢﹖」宁拥的指间弄得格格作响。「你以为我们会放你出去伤害臭小子吗﹖」「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相随。」永相恋淡淡的道﹐平静无波的海已是翻起怒涛。
「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永相依露出不属于十一岁小孩的邪笑。
厢房中殴打声全被响亮的音乐所掩盖……「哎呀﹐鞋带松了。」永相随蹲下来﹐为皮鞋重新缚上鞋带。
「那我帮相随去拿刀子。」永相印高兴一缕烟似的跑掉﹐永相随叫也叫不及。
宠爱的笑着摇头﹐缚好鞋带后﹐永相印拿着生果刀及一桶水出现。
「这么快﹖怎么多了桶水﹖」他问。
「婶婶说切完蛋糕后﹐用水洗干净才还给她﹐因为这把刀是她新买﹐私人用的。」永相印乖巧的回答。
「嗯﹐那么我们一会儿要洗干净才还给婶婶。」「好﹗」「印﹐你这样拿刀子很危险的。」永相随看着弟弟拿刀子的姿势像是要捅人似的。「还是让相随拿罢。」「那我拿这桶水可以吗﹖」永相随眼见弟弟吃力地拿着盛满水的水桶﹐又再摇头。「让相随拿好吗﹖」「为什么﹖我也想帮相随拿东西。」乖宝宝不满地噘起嘴。
「今天是相随的生日﹐印不会拒绝相随吧﹖」他温柔地道。
乖宝宝欲言又止的﹐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水桶交给永相随。
来到他们的厢房附近﹐有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说﹕「我致电叫了警察﹐相信他们很快赶到。」「那我们要不要进去﹖」「不好吧﹖若连累了我们怎么办﹖」永相随的脑袋响起警号。「印﹐你先留着这里。」不待永相印回答﹐永相随趁着女生们不为意﹐打开厢房的门﹐吓然看见一名少年脸蛋被打得红肿﹐牙齿掉了好几颗﹐浑身都是瘀痕﹐而自己的弟弟与好友站在一旁无辜的望向他。
突然﹐警车的警号声越发接近﹐然后停了﹐房外的人喊着﹕「警察来了﹗」永相随心一惊。现在要他们逃走已经来不及﹐况且那个少年很明显认得他们的样子﹐就算现在逃了﹐他亦能向警察拼出他们的样貌。
「可……恶……我要……控告你们……」少年还有几分清醒﹐举起摇摇欲坠的手指着他们。
「相随……」弟弟不知所措的叫着他的名字。
脑筋急促转动﹐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与好友坐牢﹗杀意从俊目中一闪即逝﹐他把水桶的水泼在伤重的少年身上﹐洗去他们留在少年身上的指纹﹐没有理会他们的惊叫﹐他右手一拳揍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痛呼出来﹐接着他揑了一下少年的脖子﹐把自己的指纹印在他身上。右手揪着少年的领子﹐把他整个身躯揪高﹐左手的刀子转了一圈﹐然后狠狠地剌进少年的臂膀。
「呀~~~」少年痛出泪水。
「相随﹗」 「臭小子﹗」永相随并未因为他们的叫声而罢手﹐他的左手握着已剌进少年臂膀中的刀子的柄﹐狠心﹑残忍﹐把刀子直直的自臂膀猛烈又迅速地一切﹐少年的手臂从臂膀到中指指头被硬生生切开了两边﹐一条手臂从这样连骨带肉的分开了一半﹐血淋淋的情景惊心动魄。
少年早已被痛昏过去。
「相随﹗你疯了﹗﹖」弟弟等人冷汗直冒的看着兄长异于常人的举动﹐然而﹐这句话很不巧的被甫冲进来的警察听见﹐再加上眼前一幕疯狂的情景﹐警察先入为主地深信这个俊美青年便是凶手。
「别动﹗放开他﹗」警察掏出手枪﹐瞄准永相随。
永相随的手一松﹐少年如垃圾般摔在地上。他把刀子移向自己脸前﹐俊美无双的脸容浮现嗜血的残酷笑容﹐漆黑的眼眸挑拨似的晲视住警察。
「放下刀子﹗」警察喝道。
他松手﹐刀子向下堕﹐插进地板。
「相随﹗」 「臭小子﹗」他们欲冲上前﹐却被其它警察阻挡。
「背过身﹗」警察战战竞竞的来到永相随身前﹐一手把永相随压住墙壁﹐一手掏出手拷﹐把永相随的双手锁上。
「相随﹗不是的﹗你们误会了……」他们的叫声传达不了警察的耳里﹐警察真的误会了么﹖永相随确确实实伤害了他人的身体﹐这是事实。
少年﹐为了他的愚蠢付出一只手臂作为代价﹔永相恋等人﹐却要付出他们深爱的永相随作为伤害他人的代价。
今天﹐是他满十八岁的生日。
庭上「你亲眼目睹疑犯用这把刀子硬生生把受害者的手臂割成两半是不是﹖」律师拿着用袋包住的凶器﹐语调犀利的询问庭上的永相恋。
「那是因为我……」「你只需要回答“是” 或“不是” 。」「是……不过我……」未竟之语已被律师截断。
「请问疑犯是否你的兄长﹖」这时轮到永相依作供。
「是。」「你们四兄弟的感情是否很要好﹖」「是。」「亦因为这样﹐你们不想自己兄长入狱﹐所以才说伤害受害者的人是你们﹐是不是﹖」「不是﹗那个人是……」永相依激动地说。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事情要问了。」律师聪明地不让永相依说下去。
这一次轮到宁拥。
「你和疑犯是相识四年的好友﹐是不是﹖」「是。」宁拥口头中礼貌地回答﹐心里却紧张得发狂﹐大喊﹕「别问这种废话行不行﹗﹖」「在这四年间﹐你了不了解疑犯的行为举止﹖」「了解。」「请问你能否述术一下疑犯平时的行为举止﹖」「他……很斯文﹐不喜欢动粗……」宁拥知道自己作假证供﹐可是……「你说谎﹗根据我手上的质料显示﹐疑犯从十一岁起便非法打黑市拳击﹐你能够说这样的人很斯文吗﹖」律师身边的师爷把文件传上给法宫。
「那是因为臭小子要照顾弟弟才……」宁拥急忙下把平时的呼唤冲口而出﹐他欲为永相随辩解﹐无奈律师已终止对话。
「另外﹐根据质料显示﹐疑犯的母亲在生时﹐曾在还是小孩的疑犯面前杀过人﹐我们不排除疑犯受阴影所影响。」师爷再一次把文件传给法官﹐法官只是循例翻过文件﹐因为此事他非常清楚。
然﹐在场除了永相恋外﹐没人晓得当年真正杀人的是还只有八岁的永相随。
最后﹐终于轮到永相印。
「你能否把当事的情景说出来﹖」「我……不知道……只知道相随他和我去拿刀子……然后相随鞋带松了﹐我便帮相随去拿刀子﹐婶婶给我刀子﹐又给我一桶水﹐说要我切完蛋糕把刀子洗干净﹐于是我便和相随回去房间﹐相随说我拿刀的姿势很危险﹐还有水桶很重﹐所以让他拿﹐走到一半﹐相随忽然叫我留在原地﹐便自己一个人走进房间……」「换句话说﹐刀子和水桶也是犯人拿着﹖」「是的。」「而你从头到尾也看不到房内的一切﹖」「不是﹐我很好奇﹐所以偷偷的跟着相随﹐相随打开房门时﹐那个人便已经伤得好重……」「你说你看到受害者在疑犯进去时已伤重﹐那么你记不记得受害者是左眼受伤﹐还是右眼受伤﹖」永相印一呆﹐当时他没看清楚﹐只看到少年已浑身伤痕﹐慌乱的他﹐选了其中一个﹕「左眼……」「错﹗受害者是右眼受伤﹐你根本便看不到房内情景﹐你是害怕兄长入狱才作假证供是不是﹖」「不是的……我是真的看到……那个人是受伤的……」永相印眼眶已红﹐断断续续的说话显然他慌措得想哭。
「你跟随着警察进去时﹐已看到疑犯手拿染血的刀子是不是﹖」「我……」泪水在眼眶滚动。
「回答我的问题﹗」「呜……我……」掉下来了。
「够了﹗」被关在一旁﹐不忍见着纯真的弟弟被律师这样副问﹐从铁枝相隔的空间看着这一切的永相随终于忍耐不住﹐也不顾得身在庭上便叫﹕「别再逼他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所有事情也是我做的﹗别再逼他了﹗」「呜……我要相随……呜……相随……」永相印嚎啕大哭起来﹐坐在观众席的三人冲前拥住他。
「印﹗印﹗」永相随握着铁枝﹐忧心的叫着﹐可在他两侧的警察把他扯回去。
庭上登时一片混乱。
「肃静﹗」法官用槌子敲打着。
须臾……「陪审员有了结果没﹖这件事影响疑犯的一生﹐请慎重判决。」法官显然在维护永相随﹐否则他不该说出这种话来﹐永相随了解法官的用意﹐惊讶的望向他。
「法官大人﹐我们有了结果。」陪审员把结果递给法官。
法官看了眼手上的纸条﹐不信﹑震惊﹑悲痛﹑不忍等等的情绪全浮现在眼眸中﹐为此﹐永相随知道自己的下场﹐亦是他想要的下场。
法官沉重的瞟向永相随﹐而永相随轻轻摇头。
「犯人永相随﹐严重伤人﹐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两年﹐实时生效。」忍痛宣布出结果﹐他的手仍在抖震。他……竟然要把当年的孩子关进牢狱……那个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弟弟的孩子……「你是在为他们顶罪吧﹖」法官在永相随被关进送他去监狱的车子前﹐问他。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永相随淡淡的道。
「你这孩子始终没变……」戚然的凝视住依旧俊美的脸容。
「叔叔﹐他们会不会被送进孤儿院﹖」「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叔叔﹐谢谢你﹐一直以来也是……」随后﹐他上车。
「相随﹗相随﹗」 「臭小子﹗」四人追赶着已行驶的车子﹐哭丧着脸的呼喊着。
「拥﹗帮我照顾弟弟﹗」在车内﹐永相随顾不得身旁的警察﹐叫道。
「相随……呜……」永相印哭着摔倒﹐无助地坐在地上﹐泪流满脸。
「恋﹗要准时预备三餐啊﹗印﹗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依﹗要记得听哥哥的说话﹗」「相随﹗我们便每天写信给你﹗每一天也会﹗」永相依一边追赶着车子﹐一边喊。
「相随﹗我们会去上诉的﹗」永相恋亦然。
「臭小子﹗」就连一向豪爽粗鲁的宁拥﹐双眼亦被泪水占满。
「你们要照顾自己啊﹗我很快出来的﹗」悦耳的声音也吵哑了﹐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叫喊﹖还是因分离而欲哭的感觉﹖「相随……」眼看牵挂的身影逐渐模糊﹐永相随依然紧瞅住窗外﹐怎么不舍﹐还是要分离。
之后的两年在监狱渡过﹐刮起另一场风波……「嘭」﹗牢狱的铁闸关上之际﹐是恁地响亮﹐宛如撼动着送他去监仓的道路。其后﹐手拷之间的铁链因晃动起来的碰撞而发出悲呜﹐犹似在为被它锁上的人哀愁。
换上囚服﹐依旧无损那张俊美得令万物失色的脸庞﹐只是﹐此际的俊容仍然带着几分青涩﹐十八岁的青年﹐没尝过情爱的愁苦欢乐。
是故﹐还没脱变成那个把一切收藏于心内﹑把所有感情葬在心坎﹑不管遇到再恐布可怕的事情也能一笑置之的男人。
纵使如此﹐穿上囚服的他仍是俊师得摄去别人的心魂﹐令人不由自主的全神灌注在他身上……至少这个「人」便是引领他的警察。
看过这么多穿着囚服的罪犯﹐能够穿上囚服却如西服没两样的人﹐也只有他身后的青年了。
警察背对着青年﹐眼尾偷窥着青年﹐红着脸地思忖着。
永相随默默地跟随着警察身后﹐眸子漆黑如神秘的黑洞﹐却没有带着恐惧不安﹐他自有办法在牢狱中生存。
或许……这个黑暗的世界可能更适合他……姑且不论八岁时计划利用自己的母亲杀人﹐然后用这双手杀掉自己的亲母﹔在卡拉ok店铺那一夜﹐他明白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当晓得自己的弟弟好友不能逃脱那一瞬间﹐他的脑袋有一刻曾闪过一抹骇人的念头杀了他﹗若不是弟弟的呼唤﹐他可能真的不顾及警察﹐下一秒便杀了那名少年。
他的弟弟不会随便揍人﹐一定是那名少年做了什么﹐才令他们克制不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就如同计划杀掉伤害爸爸的人那时一样﹐一刹那间﹐他便想到了如何令自己的弟弟脱身﹐甚至他做什么会令弟弟跟拥说什么话﹐他都预见到。于是﹐他依照着脑中的剧本去扮演一切。先是把冷水泼在少年身上﹐虽然不能完全洗去指文﹐但至少也要冲去在弟弟好友揍人时可能会留在少年身上的皮肤纤维﹐而就算少年衣服上有他们的指纹﹐也不是有力的证据。其后﹐他把少年的手臂直直的切开两半﹐引发弟弟们跟拥那一句「你疯了﹗﹖」﹐时间刚好让冲进来的警察听及﹐再者自己紧揪着重伤的少年﹐他的嫌疑便变得比他们更大﹐露出嗜血的笑容﹐像是说「人是我伤的﹐那又怎样﹖」。
警察用手拷锁住他﹐庭上除了自己的弟弟跟拥﹐没有人能为他作不在处证供﹐因为女生只看到他的离开﹐却不知道他何时回去﹐所以时间不能作准﹐便有了进房伤人的可能﹐拿刀子时﹐亦是印去拿﹐他在缚鞋带的期间亦没人能作证﹐这些对他很不利﹐但他就是要对他不利。
少年上庭指控他们﹐激动地说他们全部也有份伤害他﹐少年的情绪早已在他预料之中﹐而拥跟弟弟们不住的说着少年是他们打伤的﹐与他无关﹐这更使陪审员不期然的认为﹐少年是因为他的伤害﹐而气愤得把其它人一起指控﹐在庭上﹐纵使是那么小的心理变化﹐也能使结局不同。果不期然﹐当他被关在一旁观察着陪审员的表情﹐便晓得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用你一条手臂换回我的弟弟跟好友的「清白」﹐你应该觉得荣幸﹐别打算告不入他们便找人对他们作什么﹐今次我能切开你的手臂两半﹐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在离开法庭时﹐经过少年的身边﹐他在少年的耳边留下这一句﹐少年恐惧的眼神令自己感到很高兴。在那一刻﹐他发觉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能让他被黑暗包围﹑能让他心底里的恶魔栖息的地方。
「哇~~你们瞧~~天﹗简直是极品﹗真是想立刻操他个半死﹗」警察和他经过的监仓无不发出猥亵的声音﹐把淫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徘徊。
他面无表情﹐连眼神亦没有动摇半分﹐反之身前的警察却隐隐不安﹐掩饰不住地忧心忡忡的瞟他一眼。
嘴角在警察不留意时勾出完美的孤度。
「是﹑是这里了。」他们停在其中一个监仓前﹐里面被锁着的二十多个男人群起站起来。警察慌措地掏出钥匙﹐却不小心的把它跌在地上﹐他先一步帮警察拾回钥匙﹐递给警察﹐绽放出礼貌又无比柔和的笑颜﹐用着令人魅惑的嗓音﹐说﹕「给你。」警察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冲口而出一句﹕「谢谢。」守着那监仓的另外两名警察皱着眉头。有需要说谢谢吗﹖然而﹐当他们触及那张俊美脸庞﹐还有那抹和善无害的笑意﹐他们皆成为他的俘虏。
「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会搞事的。」进去之前﹐三名警察「安慰」他。
拐了三个护卫﹐思忖间﹐他感激一笑。「谢谢你们。」三名警察同时脸红。
监仓内分开两排床位﹐一排大约十多个(实际数字某k不知道呢) 两层高的木板床﹐而一层木板床大约只能容纳一个人睡。
当他跟警察踏进去﹐与其它监仓内的囚犯一样﹐同样的猥亵笑声﹐同样的淫秽目光﹐不同的是﹐异常兴奋的情绪﹐也许他们以为他被锁在同一个监仓﹐他便会被他们予取予求。
他冷笑一下。
警察把他带到左排最后的两层木板床﹐而他住在下层﹐床上早已有他要用来每天清洁自己的用具。警察告诉他日常的时间表﹐向着其它囚犯喝道﹕「别给我搞事。」便离开﹐临走前﹐他吩咐守仓的警察留神﹐用意很明显。
站在自己的床位前﹐仓内二十多个男人便向他挤来﹐脸上的淫贱的意图显而易见。
放眼望去﹐二十多个男人全是些长相「过于平凡」的类形﹐不是独眼龙﹐便是金牙或满脸伤痕的﹐也难怪看到他便一副欲飞擒大咬的模样了。
他虽然长得普通﹐但在这堆男人中确实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永相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样貌的杀伤力有多大。
「嘿嘿﹐我预见到以后的性生活有多爽了。」一名满脸伤痕的男人伸出魔掌﹐欲在永相随的俊脸抚一把。
「3758﹗别给我搞事﹐全部给我坐回去﹗」守仓的警察立见不对劲﹐喝。
想不到成果那么快便出来。
永相随暗忖。
「啧﹗那些条子怎么突然变得谨慎﹖」号码是3758的男人嗤之以鼻﹐挥了挥手﹐叫兄弟们散开﹐二十多个男人虽然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可是猥秽的目光牢牢地紧锁住永相随。
「喂﹗你们该知道规矩﹐凡是老子看中的人﹐除非老子玩腻了﹐否则你们一根毛也不能碰﹗」一把浑厚粗嘎的男音窜进耳里﹐其响亮的嗓音﹐永相随只觉得耳朵被轰得嗡嗡作响。
说话的男人从永相随的上层木板床跳下来。男人脸上虽没有刀伤﹐亦没有一整排金牙或是缺少了一只眼的独眼龙等等﹐不过他长得亦不怎么样﹐眼睛不会特别大﹐又不会特别小﹔鼻梁不是特别挺﹐又不是特别斜﹔嘴唇不是特别薄﹐又不会特别厚……总体而言﹐一张脸平凡至极﹐但神情凶悍﹐给人的感觉却变得粗犷不已。他的皮肤又黑又粗的﹐肌肉偾起的壮硕身躯﹐加上大约185公分的身高﹐骤眼一看还以为是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猩猩。
这男人就是这个监仓的老大﹖然﹐此刻永相随的心里却闪过亲切感。总觉得他很像谁﹖「阙哥﹗」二十多个男人一扫猥秽的一面﹐尊敬似的喊道。
冷阙﹐一个在他记忆里不可取代的男人……第二十五章~~~心的背面(下) 散落在心底的碎片「喂﹗想不到你这人模人样的小子竟会严重伤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被唤作「阙哥」的壮硕男人面向着永相随﹐粗糙的大手猥琐地对永相随上下其手﹐奇异的是﹐永相随只是站在那里任他在自己身上胡来﹐男人得寸进尺﹐大手潜入单薄的囚服﹐摸索里面的光滑结实。
只是抚摸﹐男人的下跨便已经顶起没有什么掩护作用的短裤﹐大手的抚摸动作越大越渴望﹐翻动囚服的动作亦起急切﹐使那片完美的肌肤显露在众人眼前。
咽唾沫的声音陆续响起﹐淫秽的笑声伴随而来﹐猥亵的目光流连于那片随着时而翻起的衣罢而若隐若现的肌肤﹐有些自制力不足的人﹐男性象征亦已勃起。
永相随毫无反应的任由男人的手越发往下﹐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情﹐一双漆黑眸子读不出他的感觉。
「嘿嘿﹐真是棒极了的极品﹗小子﹐告诉你﹐男人和女人被隔开的地方可以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是在这里的老大﹐想安全渡过这两年﹐你便要做我的人﹗」男人收回手﹐把裤内昂起的灼热向永相随的腰下一顶﹐霎时间﹐监仓内猥秽的笑声倍加响亮。
「你们是否想出去跑场﹗﹖」守仓的牢警再次喝道﹐不忘忧心地瞄了眼永相随。才刚进去便几乎控制不住这班蛮人﹐若再待久些……他实在不敢想象永相随往后的日子。
「啧﹗迟早连那条子的娘也一起操﹗」男人满口粗言。
永相随不理睬他﹐整理自己的床铺﹐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只是一块木板外加一张薄毯。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好奇地问﹐虽然在牢狱中多数以囚犯的号码来称唤﹐但是他这个监仓的兄弟们也是以名字来唤对方。
「永相随。」他淡淡地回答。
「永相随﹖怪名字﹐」左右晃了晃头﹐有点憨傻地续﹕「不过蛮好听的。」喂﹗玩水﹗什么玩水﹖你的名字不是叫玩水吗﹖天~~~是永相随﹐你就玩水﹐真不知道你的耳朵要来干什么﹖永相随﹖怪名字……不过蛮好听的……脑海里的嗓音与面前男人的重叠﹐蓦地﹐他终于发现为何自己会觉得男人有亲切感。
他很像拥……忆起自己的好友宁拥﹐他的嘴角向上扬起。
男人捕捉到那抢夺了世间万物美境的无瑕笑容﹐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再度苏醒。他用眼式示意周围的兄弟﹐其它的囚犯立即会意过来﹐若无其事的坐在永相随那一边的下层木板床﹐有些囚犯有意无意的站在监仓的中央﹐遮挡任何会让牢警看到永相随那床位的视野。
永相随亦注意到他们异样的举动﹐眼中掠过算计的光芒。
「嘿嘿嘿……」男人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样﹐扑向不知何时已在床上的永相随。「小子﹐老子叫冷阙﹐记谨我的名字﹐因为这名字的主人将会操得你哭喊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永相随一脸受惊 ﹐顿时惹起冷阙的兽欲。「大伙儿﹐你们敢回头看一眼﹐别怪老子割下你们的那话儿来收观赏费﹗」这么棒的极品﹐除非他玩腻﹐否则绝对不能让其它人共赏﹐兄弟也没情讲﹗众人一惊﹐头颅都不敢动一下﹐只是把聊天的声音提高﹐来淹没他们一会儿发出的「声音」。
他们往时虽然跟冷阙要好﹐然而﹐却没有人有胆违背他的说话﹐因为冷阙不仅说得出便做得到﹐他的拳脚功夫更是厉害﹐整个监仓二十多个男人从未有人赢过他﹐哪怕是其它监仓的囚犯亦然。是故﹐身为冷阙的兄弟﹐其它监仓的囚犯亦不敢随便找他们麻烦﹐一直与他们对抗的另一个势力亦不敢轻举妄动。
「嘿嘿﹐是时候享受老子的美食了。」冷阙一只大手迅速地把永相随的手腕锁他的头上﹐庞大的身躯切入他修长的两腿间﹐不容他挣扎。满意地看到永相随的惊恐﹐他俯下头在那姣好线条的颈侧啃咬吸吮﹐发出「啧啧」的淫秽声音﹐还要一边说着「好棒」﹐听得最接近他们的囚犯身体也热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潜入永相随的囚服下﹐享受那完美的肌理线条。才十八岁便练出这副身材﹐真是不得看小。
这个念头才甫闪进冷阙的脑中﹐永相随便立刻证实给他。只见永相随原本被冷阙的大手锁在头上的两手﹐轻而易举的一张﹐实时挣脱冷阙的压制﹐冷阙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唇便被永相随的两片柔软所堵住。冷阙被吓得睁圆眼﹐手欲一拳揍向他﹐却被永相随一个翻身﹐登时被压在他身下。
众人全背对着他们﹐再者他们聊天的声音之大﹐浑然没发觉左上角最尽头的床位上﹐俩人颠倒的战况。
「永相随﹗你别不知好歹﹗你不让我上﹐不做我的人﹐你在这徊牢狱里的两年不会好过﹗尤其是你这副模样……」所有说话再度被永相随的唇堵住﹐口腔被他的舌尖翻弄﹐两手居然被永相随压制得无法动弹。
「 呜……」逐寸逐寸在口腔内逼进的舌头﹐掠夺他能够摄取空气的空间﹐冷阙几乎被吻得窒息﹐原本凶悍的眼神渐渐涣散迷蒙﹐引起他一波又一波的颤抖﹐炽热占染他的双颊﹐身上散发的热力足以融化俩人。
实则﹐冷阙平凡粗犷的样子着实很难令人吻得下﹐可是对于曾为了赚钱而与无数女人上床的永相随而言﹐实在不算什么﹐毕竟更老更丑的﹑更美更嫩的他也上过﹐长久以来﹐使永相随分别不到人的美丑﹐换句话说﹐除非脸上有个人的特征﹐如监仓内那些金牙﹑疤痕等等的﹐否则在他眼里﹐人类没有美丑之分。
为此﹐他不晓得自己的长相使男女老嫩也为之疯狂﹐百花都要为他开放。
用尽最后一分理智﹐冷阙甩开那令人上瘾的嘴唇﹐气弱地呼喊﹕「兄弟们﹐把他从老子身上……」未竟之语被永相随再一个翻身截去﹐现在的情况变回冷阙压在永相随身上。
众人闻见冷阙的呼喊﹐回过头﹐虽然冷阙是压在永相随身上﹐俩人衣衫不整亦是正常﹐可冷阙一脸红晕﹐急促喘着气﹐眼眸好象荡漾着水光。反之﹐永相随的神态像是在享受美好时间似的﹐悠悠闲闲。
「阙哥﹐你……」他们不是笨蛋﹐一眼便晓得战况的发展。
冷阙宛如逃离瘟疫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回上层的木板床﹐毯子掩过头。「妈的﹗我竟然被你……被你……天啊﹗刚刚在你身下的人不是我﹗那人不是我啊﹗」教他如何承认自己刚刚竟沉溺于那一吻中﹗﹖全场萧静。
良久﹐永相随打破这片沉默﹐噗哧的笑出声﹐他悦耳清脆的笑声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使听见的人的心情倏地愉悦起来﹐令在场的囚犯莫不跟随他发出开朗的笑声。
他们很久没笑得如此开心了……「你还真厉害﹐连阙哥也敢上。」其中一人笑说﹐这又引发更响亮的笑声。
「妈的﹗你们笑什么笑﹗﹖」冷阙揪起毯子﹐脑羞成恼地咆哮。跳下床﹐他不甘地把永相随扯离床﹐猛力地把他压在墙壁。「操你娘的﹗老子要跟你决斗﹗」「喂﹗你们……」牢警立即用钥匙打开铁闸﹐进来欲阻止他们。
猝地﹐冷阙一恍神﹐永相随手挣毫不留情地撞向冷阙的胸口﹐冷阙痛呼出声﹐却反应迅速地抡起拳头揍挥向永相随的腹部。
永相随的腹部受到重击﹐他咬紧牙关﹐吞下呻吟﹐一记右勾拳反击﹐重重地击在冷阙的下颚﹐冷阙顿时一阵晕眩﹐永相随见机把他的脸颊压在墙壁﹐紧揪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背后拗着他的左手。
「不会吧……阙哥竟然输了……」众人看得呆掉﹐饶是冲进来的牢警亦反应不来。
谁会料到一向被称为长胜将军的冷阙﹐居然输给一个才被关进来的青年﹗﹖「放开我﹗放开我﹗」冷阙挣扎不得﹐心中暗自惊讶永相随的臂力。
若他晓得永相随自十一岁开始打黑市拳击﹐几年下来在地盘搬搬抬抬﹐就连搬运工人他也做过﹐会有如斯强劲臂力﹐他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永相随放开了他﹐转身向着牢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一句「不要紧」几乎冲口而出﹐幸亏牢警还能抑制自己﹐改口﹕「一要再有下一次了。」语毕﹐便回去守仓。
「老大﹗」二十个男人忽然向着永相随喊。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么快便倒戈相向﹗﹖」冷阙气得捶胸﹐却不小心捶到方才被永相随所伤的部位﹐弯身咳嗽。
「阙哥﹐成王败寇嘛﹐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永恒的定律。」号码是3758 ﹑亦是第一个欲侵犯永相随的男人道。
「小何﹗枉我当你是兄弟﹗哼﹗」这一群没义气的家伙﹗永相随摸了摸仍隐隐作痛的腹部﹐若不是他夺了先机﹐他也不敢肯定能否赢冷阙。
「冷阙仍然可以当老大﹐你们依然听他的﹐一切没改变。」他说。
众人一阵惊讶。
「你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冷阙怒吼。
难道他……唤作小何的男人兀自沈思。
「不过……」永相随勾起一抹令人心荡神迷的微笑。「我要冷阙做我的人。」此话甫出﹐除了小何﹐包括冷阙自己在内﹐二十多个男人的下巴差点脱臼﹐很令人怀疑他们是否要上演「集体下巴脱臼事件」。
果然﹗这小子很聪明﹗小何眼中闪过赞赏。
二十多个男人面面相观﹐好不容易才把下巴闭上。
「他是说要阙哥做“掉” 他的人吧﹖」「可是我听得很清楚他要阙哥“做” 他的人﹗」「他所谓“做” 的意思会不会跟我们所想的不一样﹖」永相随笑意不减﹐视线从一众人身上徐徐地调到脸红脖粗的冷阙﹐眼神流转着兴味。
被暧味地盯着﹐冷阙只觉得脸上散发出热气﹐脑袋在冒烟﹐心脏的跳动媲美光速。
妈的﹗他到底有何居心﹗﹖尽管冷阙只是一个粗人﹐却不会傻到误会永相随这等样貌的人会看上他﹐他了解自己是何许人﹔他明白自己的样貌品行谈不上「普通」的边缘﹔他知道俩人的差距……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无奈他的心依然会被诱惑。
比起冷阙的羞措﹑比起其它囚犯的惊讶﹐小何却了然于心地微笑。
「你好聪明。」他称赞。
若永相随一开始因打败了冷阙而成为这监仓的老大﹐一直忌讳着冷阙的另一派势力便会蠢蠢欲动﹐麻烦亦会随之而来。想深一层﹐有人打败冷阙这个消息着实能令一部份人认为永相随的实力比冷阙高强﹐可在另一方面﹐却会有大部份人认为冷阙已经不济﹐便会趁此机会剥夺冷阙的势力﹐已取代冷阙的永相随﹐便多出许多麻烦。然而﹐若冷阙仍是老大﹐大伙儿没有把消息泄出﹐一切依旧﹐两个势力的平衡线便不会被打破。
同时﹐他要冷阙做他的人﹐纵使大伙儿没有把消息外泄﹐且看他们俩人﹐谁不会误会冷阙才是主牢的一方﹖另一个势力便会基于永相随是冷阙的人而不敢打草惊蛇﹐除非他们制造机会﹐否则一时半刻也不会谬然行动。这个决定不仅压下另一个势力的人找他麻烦的机会﹐更压下同仓的大伙儿对他的企图。
一个在他们面前打败老大﹑并把他们那支配一个势力的老大压在身下的人﹐谁还敢随便找他麻烦﹖纵使他们不会立刻被永相随降服﹐但是他们的锐气却已经被削去一半。
也许他们在他面前尊敬地喊了声「阙哥」那时起﹐他便察觉到冷阙的影响力。
「你真的很聪明﹐」小何又道﹐狠光忽然从刀疤脸上掠过。「不过这还不够。」永相随要安全渡过两年﹐先一步便要把同仓的他们全部被他降服﹐否则他每一晚都不会睡得沉﹐铁定要提高警觉来防他们﹐除了防着同仓﹐还将要防着另一个势力﹐里外隐忧。
冷阙沉默﹐毕竟他能当上老大﹐不是一个蠢才﹐永相随带来的后患他多少也了解。
而永相随﹐嘴边的笑容益发加深﹐莫测高深。
午膳﹐饭堂囚犯们排长队轮番拿午膳﹐负责帮囚犯把膳食盛在他们拿着的胶碗中的工人﹐态度随便﹐日夜一成不变的工作﹐以及对着一大群囚犯﹐他们亦难以摆出友好的姿态。
轮到永相随的时候……「啊﹖很香呢。」其实只是蛋加青豆炒饭﹐对于永相随而言﹐却已经是不错的佳肴。
负责把饭盛给他的大叔﹐有些怪异的瞟向他﹐当眼睛触及那张和善迷人的笑脸﹐登时呆住。
「谢谢。」他接过盛了炒饭的胶碗﹐礼貌的道谢。
「不﹑不客气﹐来﹐大叔我私人给你一只鸡腿。」大叔眼中的冷漠立时换上疼爱。「吃多些﹐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谢谢大叔。」笑意更深。
排在永相随身后的冷阙见状﹐看见那只鸡腿几乎两眼发亮。「大叔﹐你的饭炒得很香呢。」大叔只是冷然地瞥他一眼。「恶心﹐这么大的人还叫我大叔。」冷阙失败﹐想当然尔﹐他没有鸡腿﹐胶碗中的炒饭好象亦比别人少。
「妈的﹗真是偏心﹗」嘴边在咕噜咕噜﹐冷阙不甘地拿着胶杯盛汤﹐眼睛稄巡四周﹐找寻空出来的坐位﹐却吓然发现永相随居然坐在离另一派势力最近的位置﹐这根本是送羊入虎口﹗果不期然﹐另一派势力的囚犯每人也淫脏地觊觎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永相随﹐一向有研究他们之间的眼色的冷阙﹐随即明白他们传递的意图。
他着实不晓得自己在胆心什么﹐只察觉到自己恍过神后﹐已坐在永相随身旁﹐对敌的囚犯看到冷阙居然主动接近永相随﹐亦收起了显露于外的歪念﹐变得战竞。
亦因为冷阙坐在永相随身旁﹐他的兄弟亦跟随着他坐在同桌﹐另一派势力的囚犯更是不得轻举妄动。
永相随宛如中间线﹐隔开两个势力。
牢警们也察觉到一触即发的气氛﹐谨慎地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真是好坐不坐﹐偏要坐正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冷阙小声地嘀咕着。
那是因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