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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1-3部16集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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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卷起一边袖子。

  碧怜怜心底一阵发毛。

  武翩跹伸出手,两根晶莹如玉的冰凉手指搭住了她的腰眼。

  “你……你做什么!”碧怜怜惊慌起来,话没说完,骤感两道犀利的真气从腰际侵入体内,长眼般循着经脉直袭骊关,刹那间筋麻骨软。

  武翩跹另一只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细颈瓷瓶,放到嘴边用牙咬下瓶塞,将里边的丹丸倾倒一空。

  碧怜怜脸色大变,她之前吃过一次大亏,这时已完全明白跟前的贱人想干什么。

  武翩跹把瓶子往她腿心一送,将细长的瓶颈粗鲁地塞入花窍之中,搭在腰眼上的两指继续吐劲,将真气源源不断地送进去。

  碧怜怜目瞪口呆,万料不到这贱人这般疯狂,竟然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办法,只觉两道刁钻无比的真气在体内交错搅动,绞得骊关酸麻欲溃,她拚命憋着,几将银牙咬碎。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武翩跹施展的正是玄教阴阳采补术中的顶级秘术,威力绝大,况且碧怜怜此时身上没有点滴真气灵力,如何抵挡得住。

  碧怜怜闷哼一声,蓦地骊关酥透,花房内浆汁迸涌,阴精沥沥而下。

  小玄呻吟一声,手指动了动,却是阴阳蜱嗅着了蛊主的阴精,越发躁动不安,在他体内大肆腾闹。

  武翩跹生怕份量不足,依旧不由分说地连催真气。

  碧怜怜丢得花容失色,只觉花宫深处的元阴与骊珠皆尽浮动,几要脱窍而出。

  武翩跹那两根恶魔般的手指终于离开了她,同时拔出了塞在花窍的那只细颈瓷瓶。

  碧怜怜瘫软如泥,身子酥做一团。

  武翩跹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满意的发现已经满了。

  碧怜怜面赤如血,她乃七绝界四大司祭之首,修为高绝位尊望重,何尝受过这等羞辱,竟给挤牛乳般迫出阴精,蓦地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破口大骂:“疯子!魔鬼!下作的娼货!你今日杀了我便罢!否则定要你后悔一世!”

  “杀你干嘛,给我好好养着,下次他再发作,还得靠你慷慨相赠。”武甂跹笑吟吟道,指尖吐气,封住了她身上的几条气脉,掏出条帕子嫌弃地拭了拭手,拎着瓶子起身走了。

  碧怜怜悲愤欲绝,此时气脉被封出不了声,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险些闭过气去。

  武翩跹快步走到小玄旁边,蹲跪下去察看他情形如何,不一会耳根便红了起来,寻思道:如何将瓶中之物送入此子体内?

  她心中发愁,陡见小玄又抽搐了下,状极痛苦,遂将朱唇一咬,动手去解男儿的腰带,方才扒下了他的裤头,孰料一根巨物骤然跃起,“啪”地一下打在她手背。

  原来阴阳蜱暗中作怪,早已令得男儿勃翘如柱。

  武翩跹唬了一跳,不敢细瞧,捏住瓷瓶将内里的花浆兜头浇落,谁知灵龟一触即颤,打了个激灵,花浆便淋到了边上去,她皱了皱眉,再次倾倒花浆,怎奈灵龟受到刺激,一下下颤晃不休,倒了半瓶也没多少花浆浇中马眼。

  “若再乱动,东西就没有了!”武翩跹心中大嗔,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伸出三根葱指将男儿的巨根轻轻扶住,再一次把花浆倾下,这回对得极准,花浆虽然浇中了马眼,但似乎并没灌进去多少,大多都朝旁流开,顺茎淌下。

  她眉头大皱,见瓶中剩余无多,不敢全部倒光,遂将瓷瓶放下,顾不得污秽,用指尖去将淌下的浆液捞回龟头,抹入马眼。

  忙乱间忽然想到:“如此并非真正男女交媾,这些东西怕是到不了他体内……”

  她正在发呆,突感指间的巨物强而有力地勃跳了几下,茫然转头,便瞧见了张口结舌的小玄。

  两人四目相对,怔了须臾,小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那三根拈扶着肉棒的尖尖葱指上。

  (第十回)孺子难教

  “我……我……为师在为你驱除身上的邪术!”武翩跹赶忙撒手,脸上已是红霞染遍艳若桃李。

  小玄恍若未闻,目光浑浊地盯着她。

  “你身上中了邪蛊,此刻已经发作,为师正在设法为你驱除。”武翩跹见他神不守舍,又强调了一遍。

  小玄突地坐起,张臂朝她抱去。

  武翩跹吃了一惊,抬手推拒,只觉男儿力如蛮牛,肌肤鼻息俱若炽碳,低喝道:“你认得我么!”

  “师父……”小玄闷哼一声,身子却不听使唤,只是痴缠不休。

  武翩跹见他这昏颠模样,心知先前的工夫皆是白费,不觉一阵沮丧,忽尔面色一沉,厉喝道:“给我坐好!”

  小玄乍然一惊,神志稍清,不敢再动。

  武翩跹厉声道:“你此刻已是命悬一线,若再胡闹,人就没了!”

  小玄这一安静,立感体内到处隐隐生痛,心中暗自惊惶。

  武翩跹心知拖延下去,只怕情形还要更糟,她凝眉苦思,脑海中突地灵光一闪:“玄教有许多采补法门,有些简易之至,何不拣一个传与他,只要能助他渡过眼前这关,临急抱佛脚又有何妨!”

  她当日拜入太乙玄门,天资惊人,诸艺冠绝门中,重元子又爱其根骨佳妙,是以倾囊相授,门中秘典,予取予求,当中自有黄白采补、阴阳双修之术。而她心潜大志,对诸般法门如饥似渴,无论高低正偏,皆有涉猎,未想今日果真用着。

  “小玄,为师现在传你一法,可助你驱除身上的邪术,你可用心听好了!”武翩跹道。

  小玄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勉强坐直身子,只是腿间高高地竖着根大肉棒,模样煞是怪异。

  武翩跹念了个仅有数句的行气法诀,正是玄教中采补术的入门小技,问:“记住了么?”

  小玄茫然摇头,此时身如百虫爬挠,哪有心思听得进去。

  武翩跹叹了口气,道:“此诀简单之至,我再教你一遍,你再莫走神。”当即放慢速度,再将口诀念了一遍,念毕再问,这回终见小玄点了点头,于是又跟他细细讲解口诀中的关键之处。

  小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只是浑浑噩噩地点头。

  武翩跹拿起放在地上的细颈瓷瓶,道:“这瓶子里边装的是救你性命之物,你只需依着我教你的法诀运气行功,便能汲入体内。”

  小玄照旧点头。

  瓶中已剩余无几,武翩跹心知成败在此一举,生怕再有闪失,顾不得羞涩,这回五指齐出,牢牢地捉握住男儿的肉棒,又恐花浆走漏,另一手捏着瓷瓶,直接将瓶口抵住龟头,缓缓倾斜,道:“快行功!”

  小玄默念法诀,运气行功,只觉一股细细气息自丹田生出,经气脉直达玉茎,这时花浆倾至,那股气息即往回走,立将花浆汲入马眼,沿精管而上,谁知行到途中便止步不前。

  “好了吗?”武翩跹抬眼望去,却见男儿神情古怪,目光依旧浑浊。

  原来小玄迷糊间听漏了最后一句口诀,功法自然无法完成。

  武翩跹见情形不对,拎起瓷瓶,晃了晃,发现瓶中仍有东西,不禁发嗔:“怎么没有吸光?”只好重将瓶口抵住龟头,命小玄再试一次。

  小玄再次运气行功,怎奈少了句口诀,又岂能成功。

  “到底怎么了?”武翩跹急道。

  小玄见她眉目笼俏嘴角含嗔,只觉动人极绝,心中一悸,周身欲念蓦如碳堆内的暗火给翻了开来,猛地将她一把抱住,乱挨乱蹭。

  原来是他体内的阴阳蜱因蛊主阴精近在咫尺而不得,再次大闹起来。

  武翩跹又急又恼,只是此时两手皆忙,哪里阻拒得了,厉声喝道:“胡闹什么,快行功!”

  “我不行了……”小玄闷哼,纠缠间嘴唇竟然贴到了师父耳后。

  武翩跹只觉热气袭来,心中一阵慌乱,道:“胡说什么,你一定行的!”

  小玄置若罔闻,鼻间嗅着丝丝香甜,舌尖一吐,便舐到了师父细嫩的耳廓上。

  武翩跹娇躯一颤,急忙把脸朝旁躲开。

  谁知男儿又睨见了她那纤俏的雪颈,顺着发沿吻了下去。

  武翩跹叫苦不迭,左挡右拒疲于招架,险些把手里的瓶子滑了,蓦地发嗔:“你到底听不听话!”

  小玄迷迷糊糊点头。

  “那就再试一次!”武翩跹道。

  小玄却不肯了,舔吮着师父的雪颈,手也开始乱摸乱碰,他现在只想要她,只想要女人。

  武翩跹挣拒不脱,又见成功在即,只好哄道:“再试一次,乖。”

  “我学不会……”小玄摇头。

  “你一定会的,这法诀很简单。”武翩跹耐着性子,只道他是在找借口。

  “我身上好难受……”小玄依然摇头。

  “你听师父的话,很快就不难受了。”武翩跹柔声道。

  “瓶子太硬……”小玄道,这次倒真是在找措口。

  ……武翩跹无语,好一会方道:“那就不要瓶子,师父用……用手好么?”

  “好!”小玄即应。

  武翩跹愕然。

  瓷瓶内的花浆倒在了掌心,白里透红的纤掌弯若花斛,兜着酥白的阴精,瑰艳又妖异。

  这只曾经夺去无数生命的手,此刻竟是如此的纤弱,仿佛禁不得一丝风,受不得一点浪,苒弱娇嫩如花瓣。

  武翩跹的另一只手圈住男儿的肉杵,将肉杵徐徐攀下,把龟头压入掌心里的那一小滩花浆。

  小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舒服得呻吟一声。

  “快行功!”武翩跹晕着脸唤,只盼快快把事情办完,结束这糟糕透顶的过程。

  小玄运气行功,可是掌心里的那滩浆液丁点未少。

  “快啊。”武翩跹雪额冒汗,几乎是在央求了。

  “还是不行……”小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接又开始走神了,他闻到一股子奇异的暖香,似从女人酥峰间绵延出来,勾惹得的他探头望去,瞧见了一痕从衣襟间闪露出来的芍药紫,艳丽夺目。

  “你集中精神!”武翩跹急道,发现了男儿放肆的目光,就在这时一只手赫从她的腋下穿出,环绕到前边隔衣攀上了腴沃高耸的玉峰,重重一握。

  武翩跹失声颤呼,娇躯一阵酸软。

  可是男儿却是越发来劲,五指时收时放,将手上的饱满捏揉成千形万状。

  “我要生气啦!”她大发娇嗔,靥上却是丽色倍增。

  小玄有如中魇,指掌继续搓揉,捏握,刮蹭,百般恣肆贪婪无休。

  “放手!”武翩跹厉叱,她曾遭遇多少凶险,却从末有过如此之狼狈。

  小玄心头一震,终于放开了她。

  “行功!”武翩跹怒容满面,声音斩钉截铁。

  小玄这回乖了,急忙闭目,呼吸提气,武翩跹掌心的那滩花浆迅速变少,转眼无踪。

  并非他想起了口诀,而是情急之下,给逼出了绮姬当日传与他的九鼎还丹诀。

  武翩跹舒了口气,欣喜地瞧见,男儿眼中混浊正在迅速消退,原有的清明正在回归。

  成功了!她正要放开手,却给一只大手捉住了手腕。

  阴阳蜱得了蛊主的阴精,终于安分了,但是高涨的情欲却还将小玄留在峰顶。

  “不是……不是好了嘛!”武翩跹道,心底竟然有些发慌。

  “师父……”小玄低唤。

  武翩跹瞪着他,颊飞红云,这算什么?难道就不能自己弄出来吗……

  男儿眼中尽是央求之色。

  武翩跹心中一软,松开的手又慢慢地握紧了,都到了这个阶段,终不成……就这样弃之不顾吧?

  贝齿咬着丹唇,柔荑开始款款拢络徐徐揉抚。

  小玄快活之极,低头盯着下边,赤着两眼看师父用手帮自己捋套。

  师父的手是如此诱人,柔嫩,纤巧,晶莹如透,秀美绝伦。

  武翩跹绷紧着脸,正襟危坐……除了手。

  “紧点……捉紧点……师父……两只手……两只手好吗……”小玄鼻息如火地央道。

  好过分!竟然得寸进尺!武翩跹目视别处,无可奈何地又加上了一只手,悻悻地收紧了葱指。

  然而还没完,男儿抬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硕峰,突然探手搭住了美人师父的抹胸,用力一扒。

  武翩跹措手不及,竟给他一扯而下,两只如酥似雪的尖翘腴乳猛然跃出,荡起一道迷人的白浪。

  “怎么这样闹人啊!”武翩跹大嗔,双颊火烫一片,仿似真要燃烧起来。

  怎奈小玄早给欲焰烧昏了脑子,哪里顾得了师父着恼,脑袋突往下滑,一口叼住了峰尖那颗红嫣嫣的娇蒂。

  武翩跹低呼一声,香肩齐缩,娇躯霎时软了半边。

  唇齿间的酥乳嫩到了极点,男儿重重地吸吮起来,不时还抹上火辣辣的一舌。

  武翩跹身子瞬又紧绷,乳上传来阵阵难挨的酥麻,两颗胭脂凝就的奶头尖尖勃起,腹底蓦尔一热,腿心里已悄悄湿了。

  小玄兴动欲狂,没完没了地吻、咬、抚、揉她每一寸雪嫩肌肤,力道越来越重。

  武翩跹急急渴喘,几要接不上气来。

  小玄只觉肉棒美极,射意隐隐袭来,神魂颠倒间两手猛地捧握住师父的柔荑,紧紧地裹住自己的巨棒,发狠地继续抽耸。

  武翩跹羞不可遏,偏又无法把手挣开,只得把脸别往它处,任由男儿恣肆颠狂。

  汗水、残存的花浆及马眼流出的黏液在细嫩的掌心中反复搅拌,渐渐被打成了胶白的稠浆,包裹着、侵蚀着来回穿梭的铁茎,温度在急剧攀升。

  武翩跹猛觉掌中的铁棒暴涨起來,炽炙似火,煨得掌心烧着一般,她猝不及防,唬得几要撒开手去,但是裹在外面的那双手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握得更紧更牢。

  一双令多少神魔心惊胆寒的手,此刻竟成了男儿的销魂窝快活窟。

  小玄猛烈冲刺,原形皆现的玄阳盘龙杵通根火烫,在掌心的稠浆中来回抽添,真个粘润滑腻爽利入骨。

  忽然间,有根指尖悄悄地捺住了龟颈下那根绷成直线的细带,一轮轻拨重抹。

  小玄浑身剧震,蓦感美极,宝杵没头没脑地一通狂突狠抽,就筋麻骨软地在美人师父的掌心窝中怒射而出。

  他那阳精乃至极之物,武翩跹嘤咛颤哼,刹那间已给麻了一手,喷薄而出的浆汁实太多,裹也裹不住,自掌沿指缝四下迸出。

  巨龙穿梭如虹,最后几下,似要脱手飞去,武翩跹险些捉握不住,急将十指箍牢,掌心亦死死裹握,竭力将肉棒上每厘每寸的快美全都压榨出来。

  她眼饧耳热地凝视着醉酒般的男儿,心底竟然隐隐期盼能让他再快活些。

  冤家,前世欠你的。

  (本集终)

  篇后:

  何谓仙?

  《释名释长幼》:老而不死曰仙。

  《神仙传。彭祖传》:仙人者,或竦身入云,无翅而飞;或驾龙乘云,上造天阶;或化为鸟兽,游浮青云;或潜行江海,翱翔名山;或食元气,或茹芝草;或出入人间而人不识;或隐其身而莫之见。

  《把朴子。论仙》:上士举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

  《天隐子。神解》:能通变之曰神仙。道教经书中,一般都把仙人分為九品,如《墉城集仙录》說: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飞天真人,第五灵仙,第六真人,第七灵人,第八飞仙,第九仙人。凡此品次,不可差越。

  《云笈七籤》卷三《道教三洞宗元》:第一上仙;二高仙;三大仙;四玄仙;五天仙;六真仙;七神仙;八灵仙;九至仙。

  《道藏辑要》张集《三坛圆满天仙大戒略》:天尊曰:道无二上,仙有九品;一曰混元无始金仙;一曰灵元造化真仙;人世修证则有天仙,地仙,水仙,神仙,人仙,鬼仙。

  综合以上,及参考封神演义、四游记、上古神话演义等古典著作,本系列将仙人等级设定为九境,即:真人,灵仙,真仙,飞仙,太仙,至仙,玄仙,太乙,大罗等九境。然后还有脱超九境的、故事中暂未出现的最终境——混元。

  散仙、地仙、天仙则为分类,包含以上九境,各有高低强弱。

  至于神、魔、妖、鬼、精怪另有系统,容后再述。

  第三部:谁是天子卷之十六:天命运数

  目录:

  (第一回)温柔陷阱

  (第二回)风情万千

  (第三回)软玉温香

  (第四回)天命

  (第五回)运数

  (第六回)折戟沉沙

  (第七回)邪魂

  (第八回)子母花娇

  (第九回)炼心殿

  (第十回)困兽

  (第一回)温柔陷阱

  夏日炎炎,酷暑难耐。

  小玄却觉阳光明媚如沐春风。

  与师父之间忽然有了个说不得的秘密,令他满心欢喜,周遭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云卷云舒,仿佛都灵动可爱起来,一切皆赏心悦目美好无限。

  他窃窃自喜,却不敢在黎姑姑、红叶与阿痴等人面前表露分毫,然于无人处,时不时就会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

  接下几日,武翩跹又到太华轩中指点过他两次,出人意料的淡定自若,神情举止一如往常,教人半点看不出不同,只在小玄呆望着她的时候,才悄悄狠剜他一眼。

  每逢此刻,小玄除了惊慌,便是心跳。

  他心里隐隐知觉师父对自己非同寻常,只是不敢往深处细思,深怕亵渎了什么。

  小玄精神抖擞,武技与心法又有进境。短短的数天中,再习得诛天诀中“劫”部的六个变化,且于不觉间,对北溟玄数似乎又有领悟,已隐隐窥见了第三境——坐照。

  除此之外,他偶尔会去少国师府,与住下来的众“仙”谈经论道传杯弄盏,倒也其乐融融。

  他还于闲暇之时,修复了大宝的鼻子与那具潜藏在影子里的、几给拦腰斩断的机关怪物。

  “魅影!”小玄突然记起了它的名字,并想起来它是在某座大林子中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

  紧接着,一个白发长眉的老头也于脑海中浮现,只是情景太过模糊,依然想不起姓甚名谁来龙去脉。

  “看来那妖妇传与我的法诀果真非诈,以前的事情一下子记起了许多……”他一阵兴奋。

  这夜,小玄躺在床上,算算距上次行功已过了八、九日,应是可以运行法诀的第二周天了,心中急切,当即不顾夜色深浓,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钻入太华轩西面的竹林,寻了个僻静之处打坐行功。

  一时往事旧忆纷涌而至,飞花细雨般落入心海。

  他坐在竹下,面上初还时晴时霾,待到后来,神情渐渐苍白凝重,直至一片灰败。

  某个不知何时的夜,一个黛眉水目妖娆冶艳的女子悄然出现在他屋里,他叫她五姐姐,她言传身教,传援他一种叫做九鼎还丹诀的秘术,神魂颠倒中,她扒掉了他腰上的火红巾子。

  天亮时分,一群人围住了他的屋子,其中一个空着双袖的中年男子逮住了他,撕开他腹际的衣衫,发现了藏于他脐眼内的不明物事,疾言厉色地怒斥他是妖魔遗孽,一个叫做妖狐玄玄子的后人。

  最后,一个白发如雪的女子对他说,你不听我的话,说明你我缘分已尽,从这一刻起,你再不是我崔采婷的弟子。

  模糊中,他看见她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伤心、痛惜与无奈……小玄猛然睁眼,但见周遭一片明亮,日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在脸上,原来已到了第二天午后。

  他定了定神,思量忆起的诸般情形景物,只觉纷乱如麻迷惑不解。

  “那白发女子是谁?为何说我再不能当她的弟子,难道……她曾经做过我师父?崔采婷……崔采婷……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小玄怦怦心跳,细忆那白发女子的容颜声音,竟觉无比的亲近与温暖。

  “那没了双臂的中年男子又是谁?为何一瞧见我腹间之物,便认定我是妖魔遗孽?妖狐……玄狐……师父、皇帝与牢笼里的那个妖妇似乎皆曾提及,说的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他隐觉事关某件重大秘密,一阵心惊脉跳。

  “这些事情显非小事,怎么师父却从未与我说起?莫非师父真有什么在瞒着我?”他思及此处,忽尔朕想起碧怜怜的警告之言,不禁疑窦丛生。

  小玄痴痴迷迷心如潮涌,好一会才猛然惊省:“师父尽心倾力传授我神功绝学,更赠我宝剑屡次相救,又怎会害我!我怎么受那妖妇蛊惑,竟然怀疑起师父来了……该死!该死!”他一阵自责,又呆坐良久,方才起身,有些失魂落魄地朝竹林外走去。

  小玄回到轩中,远远便瞧见了数人立在采华神木前,望着树指指点点,身上皆着内相服饰。

  “小……少国师,你这是上哪去啦?可叫我们好等!”当中一人叫了起来,却是苗小见。

  小玄微微一怔,朝他们走去,那几人便即迎上前来。

  苗小见殷勤道:“邓公公来了呢。”为首一个内相稍欠身子,行了个礼,含笑道:“奴婢叩见少国师。”小玄定睛一瞧,认出是那日皇后遣来送贺礼的大太监邓斐,赶忙还礼:“不知公公过来,有失远接,想必久等了,望乞恕罪。”邓公公笑道:“还真等了好些时候哩,不过没见着少国师,不敢走呐。”小玄问:“公公今日过来,有何见教?”邓公公不答反问:“当日娘娘送来的佳酿,不知少国师享用了没有?”小玄欢颜道:“都喝光了,着实好酒,多谢娘娘厚赐。”邓公公瞧瞧他,笑容依旧:“少国师不是说要面谢娘娘吗,怎么一直都不见少国师过来?”小玄心中一凛,含糊道:“在下不知宫中规矩,生怕造次僭越,正思量该何时前往呢。”邓公公笑咪咪道:“既然如此,那就今儿吧。娘娘吩咐奴婢过来瞧瞧,看看少国师这会有无闲暇。”小玄只好道:“那就现下过去,还请公公引见。”邓公公悦色道:“这就对了嘛,娘娘倾慕少国师风采,这些日时不时提起哩。”“不敢。”小玄有些不好意思。

  一行人便出了太华轩,上了马前往雍怡宫。

  苗小见自然不能跟着,立在门口,眼中满是羡色。

  “小见。”一个清甜的声音轻唤。

  苗小见转头望去,见旁边树荫下立着一人,正是宫中歌喉数一数二的龚才人,赶忙迎上前去,哎呀叫道:“龚才人,啥时候过来的?”“才来。”龚真真道,“少国师这是要去哪里?”“去雍怡宫,皇后娘娘着人来请少国师。”苗小见毕恭毕敬答。

  龚真真一阵沉吟。

  “龚才人这是过来……”苗小见迟疑问。

  “我过来瞧瞧少国师,不行么?”龚真真扫了他一眼。

  “行行。”苗小见赶忙道。

  龚真真眼珠子一转,忽道:“小见,前些日听梨儿说,你想去天宝苑那边瞧瞧是不是?”苗小见愣了下,有点着慌道:“我也就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天宝苑乃迷楼上常设大型宴席之地,据说美仑美奂瑰丽极绝,苗小见常听别人说得天花乱坠,心中馋之已久,只是迷楼上禁地甚多,不容宫人随意走动,始终未得一见。

  龚真真微笑道:“那边可好玩啦,哪天我悄悄带你过去要不要?”“当真?”苗小见有点不信。

  龚真真点点头,道:“你机灵伶俐,做事又素来稳当,可讨人喜欢哩,要不就明儿吧,我带你过去耍耍。”苗小见心花怒放,口中乱呼来:“娘娘真好,日后若有差遣,奴婢定然妥妥当当的办来。”“正巧,有桩事儿要劳驾你呢……”龚真真笑吟吟道。

  雍怡宫位于迷楼东北方,占地极广,亭台如云,楼阁林立,与别处甚不相同,除了一派富丽堂皇的气象,又处处别具匠心,精致而大气。

  一行人下了马,即见数名内相上前迎接,小玄随一行人进入宫中,沿途尽是雕甍绣槛,飞楼插空,穿过大大小小数道门,再又七转八拐,来到一座偏阁,自有宫娥奉座司茶。

  过了一会,才见一个秀丽宫娥进来,神色颇为倨傲,衣饰也与别的婢鬟不同,众宫人纷纷行礼,却是皇后四个贴身侍女“簪、珰、镯、璧”之一的簪儿。

  “簪儿姐,娘娘起来没?”邓公公笑咪咪问。

  “还在睡着呢,不过娘娘吩咐,少国师到了就叫醒她,婢子这就去禀报。”簪儿道,掠了眼小玄,便转身出去了。

  “那……就请少国师在此暂候,咱家还有事情得去办。”邓公公对小玄道。

  “公公请便。”小玄忙应。

  邓公公行了一礼,率人出了阁子。

  小玄坐在阁中等待,过了半天,却不见皇后动静,心中不觉有点着急起来。

  他瞧瞧左右,见两个在旁侍候的小宫娥面无表情,不似能问到消息的人,只好继续等待。

  谁知茶冷了换热的,热的又凉掉,依然不见皇后人影。

  “请问姐姐……”虽然跟前的小宫娥年纪明显比自己小,但在外称人大总没错,小玄拱手道:“不知娘娘何时过来?”“回少国师,娘娘怕热,每每午睡起来,便要沐浴一番,这会也该差不多了,还请少国师耐心等候。”那小宫娥口齿伶俐的答。

  小玄微微一怔,只得按住性子,心道:“人家可是当今皇后,架子大些也属寻常。”然而,又等了许久,茶换了一盏又一盏,依然不见有人进来。

  小玄积了一肚子的水和气,思量道:“这算什么!明明着人来召我,自个却又磨磨蹭蹭姗姗来迟,拿我寻开心是么……啊呀,皇后莫不是要为她兄弟出气?”他心气甚高,素来吃软不吃硬,想到此处,恼意渐渐升腾。

  “娘娘既然不便,在下改日再来!”小玄怫然立起,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两个小宫娥慌了,正要相劝,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啦来啦,少国师就那么着急么?人家方才睡醒,总不能未经洗漱就跑出来见人吧。”小玄转头望去,见一群大小宫娥簇拥着一个丽人进来。那丽人身着一件大袖宽领纱罗衫,丰乳轻掩,锁骨半露,裸处肤光胜雪,白晕晕地晃人眼睛,但最夺人却是那双湛然有神的凤目,只轻轻一扫,便自侵人心魄。

  小玄心中一凛,虽然未见凤冠大绶,也知来人便是当今皇后,赶忙立起行礼:“小人叩见娘娘。”皇后走他跟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笑道:“当日天武殿上,便见少国师风采过人,今儿近瞧,更是器宇非凡哩。”“娘娘过誉。”小玄被她盯得心头生悸,不觉间耳根微微烧热。

  “听说我那兄弟在天武殿输了赌斗,心里不服气,后来又跑到少国师的庆功宴上生事了?”皇后道。

  “没有没有,国舅爷来与小人助兴,更添热闹哩。”小玄委婉应答。

  “少国师年纪轻轻,却甚有肚量呢。我那兄弟就是个魔星,平日家里宠惯了,在外边便没了规矩。”皇后道。

  “国舅爷爽朗豪迈,乃性情中人。”小玄见皇后言语随和,先前的火气不觉消了大半。

  “还好碰上了个制得住他的……”皇后笑吟吟道,妙目在男儿脸上一转,“少国师不但机关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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