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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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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起初一脸欣慰,“今年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也错不了,除去要交的绳绢税,还能剩半石粮食,逢年过节,我和老伴也能吃几顿不加野菜的米粥了,现在你们吃的米粥,就是去年余下的,要不是新皇登基,减免了税赋,我们年年只能吃野菜啊”
耶律重瑱的面色越来越沉重,完全没有了开始的轻松畅快,玉垅烟柏再说些更沉重的话题,伸手将他拉进了老夫妇为他们誊出的小屋里。
耶律重瑱坐在简陋的床上,轻声问她,“我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很不好?”,她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却不知怎么安慰,只是挨着他坐下,摇摇头,“不是”
“百姓安乐,国秦民安,我一直被这样华丽的词汇蒙蔽了眼晴,一直以为我的子民过着富足安乐的生活,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的生活比想像中还要不堪,是我没有做好,枉他们这样的信任”他声音里是从没有过的颓丧和自责。
“不是”她细细地说,心内从未有过的清明真擎,“你是好皇上,在我进宫之前,好像觉得你从没有过自己的时间,只为国事繁忙,进宫以后,虽然是我分散了皇上的注意,但是在我心里,你仍是好皇上,每天天不亮就上朝,从没有一天因私事耽搁,每晚还要披阅奏折到深夜,在我身边的时间是你应该有的自已的时间,可是它在一天之间的分量也是不重的,又有谁能说你不是好皇上呢”
他扭头看她,温淡的眼眸滑过她面颊柔和的弧线,“我们还有多少盘缠?”,她取出一小袋金子交给他,他将布装放在桌上,“这一小袋金子又能顶什么呢,它只能让一家人免于贫苦,可这样的人家还有千千万万,回宫我一定要想个好法子,改善民生”
她嗯了一声,“我相信皇上会做到的”说完,她心里有一丝苦涩溢上来。忽然有一丝后悔和动摇,对自已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和他相处时日益多,她真的发观他是一个好皇帝,难得的好皇帝。而她却要将这样的好皇帝杀死,千日红已经在慢慢发挥着它的作用,虽然自他提到过千日红后,她已经不敢再在茶里做手脚,但在帮他沐浴的时候,她还是发现他背上的那颗红痣在慢慢长大加深,虽然已经断药,但它的威力已在,接下来只是死亡的时间拖的长一点而已。她打了个寒战,竟开始祈祷这个日子来得再晚一些,让他有时间可以实行他的愿望,看到他的百姓在他统治的土地上富足安乐的生活。
他轻轻揽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他的呼吸慢慢平复均匀,而她却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日,天未亮,他们就悄悄地离开,只留下桌角那一袋金子。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长贵带一队便衣侍卫追过来,长贵只说了一句求皇上随奴才回宫,就长跪不起,耶律重瑱和玉垅烟最终心软,随长贵回了皇宫。
回宫的第二天,耶律重瑱在御书房召见韩誉。御书房内屋的榻上摆了一张紫檀方桌,耶律重瑱和韩誉盘膝在榻上相对而坐,状似促膝谈心。玉垅烟沏了上好的花茶,就站在耶律重瑱身后的地上,从她的位置能看到耶律重瑱的背影,他是看不到她的。她却能清晰地看到韩誉整张面容。
耶律重瑱先开口,“卿对现今国事如何看?” ,韩誉清癯的手指轻扣着瓷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杯中淡白色的杏花花瓣轻轻飘摇,“自从皇上登基,减免赋税,整肃军纪,国富民强,外敌不敢入侵,人民安居乐业,只是”说完他口气一转,“虽然和先帝时比起来百姓生活改善许多,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仍旧清苦,皇上只要出宫一看便知”
玉垅烟唇角轻轻一抿,玉无言真是一语中的,只是他说话极端委婉,先扬后抑,不至让位高的人心生反感。多年不见,她已应对他另眼相看了。耶律重瑱等的就是他这一句,他也步步为营,“那你认为根源何在?”
“赋税制,现在赋税制延用多年,早已陈旧不堪,以人头纳税,不管年景如何,甚至颗粒无收,都要照常以人头相税,有些百姓不堪税负背景离乡,而有些百姓即使赶上丰年,捐税后也剩不下余粮,过着清苦生活。不如以田地大小结合年景丰欠为基础,实行新的赋税制,这样多收多交,少收少交,不收不交,国家为其承担一部分负担,不出几年,百姓就会多积攒余银,日子慢慢宽余起来”
“好”耶律重瑱神情一震赞了一声,“和朕的想法不谋而合”说完,他神色微敛,轻喟,“逆水行舟,只怕阻力重重……”他并未让情绪稍有放纵,很快转了轻松的话题,和韩誉谈起了音律,两人侃侃而谈,极其融洽,也恰是玉垅烟感兴趣的话题,她几乎抛却了因见到韩誉而起的烦恼,听的入神。谈到中途,韩誉却突然止了兴头,正色说道,“最近皇上有没有听到一个传闻?”口内虽说着‘传闻’但谁都知道韩誉这种人是不会对那种无根谣言感兴趣的。“哦?”耶律重瑱眉一挑。
“旋威将军重建煜王府,建造逍遥宫,且在民间广选美貌女子,不理政务,镇日寻欢,将旋威将军的威名糟蹋殆尽,不知皇上对这件事怎么看?”说完,状似无意地轻轻扫了一眼玉垅烟。她微微拢了眉,眸子里有几分惊愕,耶律重琰虽有几分可恶,但还不至于像韩誉嘴里说的那样不堪,在她的印象里他对女色看的很淡,除了对她…… 但韩誉不是搬弄是非的人,除非确有其事,否则他不会在皇上面前提起的,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几分担忧,既使他那天那样对她,她却仍放不下往日的情分。
耶律重瑱并没有立刻答,端起茶碗轻轻一吹,雪白的菊花瓣聚拢在杯侧,清汤中映出一双碧色隐着忧虑的眼眸。她以为他看不到她,可是刚刚他与韩誉谈话时她凝注在韩誉身上的眼眸他瞧的一清二楚,现在她又在为另一个男子忧愁。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朕也有所耳闻,抵御西域入侵,煜王立了大功,百姓敬如天神,恃宠而娇本也可理解,他年犯还轻,贪恋女色也属正常,况且他是朕最宠的幼弟,现在虽有骄奢之名却并未有大过错,就随他去吧,不谈此事,提起音律,不禁心痒,想再次聆听韩公子的风求凰,卿可有此雅兴?”
韩誉当然不能推托,走出内屋,转过屏风,未明未来央已把琴台放好,他吸一口气,指尖微拨,音律流出。
缠绵轻悱的旋律流荡在不大的空间里,流过他和她的心扉,他未动,她也未动,隔了一会儿,他才清缓地开口说道,“记得风仪宫内初见韩誉你给他沏的也是杏花茶,杏花主仙士飘零之意,在你心里难道只有他配得此茶吗?”他转头,淡淡的眸光扫向她,“你在朕身边这几年,也从不曾见你泡过杏花茶,是朕不配,还是其中另有深意?”
“皇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语气惯常的温和,却隐着淡淡的责难,她轻轻跪下,“只觉得韩公子是一介寒士,怕他喝不惯别的茶,而杏花是百姓院中常见的花,杏花茶也是百姓之茶,所以特意为他沏了杏花茶”
“怪不得朕大居深宫不察民众疾苦,牡丹花,菊花原来都是富贵之花么,朕每日喝着富贵之茶,渐渐连体察民生的眼也蒙蔽了,即是百姓之茶,朕倒更要尝一尝,今后一律茶汤皆免,朕只喝这百姓之茶,你看可好?”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轻轻扶起,她面色微窘,他哪里知道这杏花茶里隐着多少她和玉无言的前尘往事,那是她的珍藏,她不愿让任何人共享,那杯茶里有只属于她和他的追忆,她的茶也只泡给他喝。而现在皇上却要……是啊,他不是别人,是皇上。她静默地转身走出去,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杯杏花香茶。
“原来杏花茶这么香的,就像……”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雅的,让人难忘的“想不想尝尝?” 她还来不及摇头,他的指已勾住她的颈子,嘴唇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杏花的香气在他们口齿间缠绵缭绕,琴声悠扬,眼前白衣妖娆的男子已幻化成玉无言,她知道她中了蛊,每每他弹奏这只曲子都会让她产生幻觉,她知道,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沉陷。是他,耶律重瑱,可是在她的意识里却是他的哥哥用嘴唇轻吮她的舌头,她轻颤,软化成一朵云,一片水,他的手指穿过狭缝探入密谷,她轻吟,不停痉挛,一股股水流沿他的指缝流下。她湿润而紧窒,吞吐着他的强悍,娇美的呻吟随琴声一起悠扬着。
原来凤求凰这样的曲子要和着男女最自然的交合才算美到极致,女子的娇喘,縻魅的节拍,潮湿的空气,一切一切和他的琴声混和的天衣无缝,而弹奏者却没有沉醉其间,他清俊的面孔一点点冷却了,手指不再灵活,琴声到最激烈处,她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知道她是在谁在怀时轻啜低喘,是谁将她送上了巅峰,然后用炙热的洪流填充她每一道沟缝,“嘣”一声,琴弦断了,素白色的身影绝然离去。
72
相府
“查清了没有,皇上出宫到底什么目的?”温廷言坐在太师椅上,声音阴沉。
“丞相过虑了,听说此次皇上私自出宫只是为了带圣女玉垅烟出去散心”坐在下位的许之远答道。
温廷言皱眉,“玉垅烟?那个假扮成小太监的女子?”
“正是”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宛儿哪里不好?好好的皇后府却被他弄成了冷宫,本以为他是一时迷恋,没想到动了真心,那女子生的一脸素净,没想到却是个惑乱君心的妖精”
“她不是妖精”清冷的声音倏然传来,屋内二人纷纷扭头,一身素白衣衫的男子倚在门口,身姿修长,容貌清雅,眼角眉梢带着冷傲之气。丞相面色一僵,却没发作,只说,“你回来了”
韩誊嗯了一声,走入,“如果义父说她走妖精,那未免小看她了,她生就玲珑纤袅,心思更是比冰雪灵透,皇上岂是等闲男子,她能收服他的心,又岂‘妖精’二字所能品评的?”
许之远赞道,“听说韩兄有一眼识透人心的本领,今日在下算是见识了,那玉垅烟的确不是等闲女子,皇上也不是一开始就宠爱她,不得宠的时候看她也是淡淡的,如今皇上这般宠爱,她还和当初一般无二,可见此女子有不凡之处”
温廷言面色微缓,轻轻哼了一声,“她纵是孙猴子转世,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也不知他口内的“她”是指玉垅烟还是当今皇上,说处话时他眸内杀机隐现。看韩誉落坐,他又问,“皇上召见你为什么事?”
“问策”韩誊谈声答道。
“哦?”温廷言微露诧异,皇上明知道韩誉是他的人,居然向他问策,这少年天子不知怀的什么心思,竟是他这个老谋深算的人有时也猜不透的。
“问百姓贫苦的根源”
“你怎么答”
“改革赋税制,将旧的人头税废除,制定新的赋税”韩誉说的不紧不慢。话音刚落,温廷言面色己变,手掌“啪”一声拍在桌上,“胡闹”
韩誊不为所动,只轻轻一笑,“皇上不仅拍手叫好,且说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温廷言面色更加难看,许之远出面调和,“丞相息怒,韩公子这么做一定有
他的道理,韩公子也不必再调我们胃口”
“皇上决心实行新制,义父只是间接听说就大发雷霆,那么其他高官的反应会如何呢,到时候不必义父出面扭阻止,一定会有即得利益者蜂拥而上,纷纷阻挠,义父想这个新制能实行的下去么,即不能实行,那么矛盾就会渐渐形成,鹬蚌相争,演翁得利”韩誊的话一说完,温廷言的面色也由阴转晴,转尔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义子”
韩誉的唇角浮起一抹诡谲的笑影。
“小顺子”玉垅姻烟将一个精致的锦袋塞到小顺子手里,“这是一包上好的珍珠,放我这儿也用不着,你收着吧,给家里的姐姐妹妹戴也行,哪位老人家用的着,做药材也可”
小顺子喜的抓耳挠腮,“玉姑娘,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玉垅烟笑着说,“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呢,总走冒用你的名头,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你别嫌烦就行了”
“这说哪儿的话,玉姑娘不嫌弃我这个名宇就好了,要是小顺子真生得玉姑娘这副模样,那小顺子祖宗的坟都冒清烟了”看玉垅烟笑了,小顺子也跟着笑起来。玉垅烟抿嘴问道,“小顺子,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
“玉姑娘尽管问,宫里的事没有小顺子不知道的”
“我也是好奇,和你最熟,就想问一问,听说天圣朝有块世代相传的九龙玺,乃聚天地精气而成,继承皇位者只有得到它,才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继承人,由此百官顺服,万民爱戴,顺利登基。另外还听说它是块奇玉,不仅能补充人体精血,且避邪去崇,镇定安神,如人体有异邪入侵,它比任何药材还灵验”
“玉姑娘也听说了?”小顺子压低声音,“这都是真的,宫里的老太监有见过的呢,都啧啧称奇。他们说那是万年难见的血玉,通体鲜红,上面盘踞着活灵活现的九条龙,听说放在水里,那龙就和活的一般无二,这等无价宝岂是人人都能见到的。小顺子海听说这枚九龙玺被皇上珍藏在暗格里,那个暗格就是几十个人在皇上的御书房找一天也找不到它的机括呢”小顺子嘿嘿一笑,“这都是我听故去的老太监说的,都是极机密的,我从不跟人说的,不过玉姑娘不是别人,如果玉姑娘想看,皇上早就取出来了,也就是玉姑娘一句话的事”
玉垅烟笑笑,没说话,她的确很想问他,装作一脸天真好奇地问他到底有没有九龙玺,可是她不敢,越是心里有鬼就越不敢,他是何等的聪明,她只要一开口,他就连肠子都能看透了。
73
天色还早,而他已经去上早朝,皇宫显得比往常还要静寂,她走在通往御书房的甬道上,究竟九龙玺藏在哪里呢,难道真如小顺子所说有那个神秘的暗格?不然她一次次进入寻找,都是无功而返。
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阵戾风,己来不及回头,身子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带着她一旋,紫色的衣袍纷舞飞扬,她看到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本要刺入她的胸口,他长指一挥,并不见什么飞出,持剑的刺客已经倒地。鲜红的血从他胸口涌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二殿下……”她惊痛地唤他,碧色的眼眸都闪上血色,手指抓住锋利的剑身企图堵住快速流血的伤口,他微皱了眉,但眼底却闪过异样的神采,指尖轻滑过她的胸口,她在瞬间失去了知觉。
她在恶梦中惊醒,张开眼,眼前是无比熟悉的情景,简单而于净的卧房,碧色青纱帐,躺在枕上犹能听见潺潺流水声,一下子仿佛回到数年以前,她身在煜王府毗临煜王寝宫的小卧房内,好像一直都不着离开过。
“玉姑娘,你醒了?”如意帮她将帘帐挂起来,她的表情也好似她从没有离开过一样。她怀疑自己犹在梦中,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微微的疼,裹着一层细细的白纱,梦中的情景再次浮现,她身子一凛,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梦境,是耶律重琰救了她,而他却因她而伤。
“二殿下在哪儿?”她的口气有些急切。
“二殿下在外房睡着呢,我带你去”进来的居然是织云,脸上似笑非笑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心里不禁疑惑,看织云和如意的模样,他好像不像受了重仿,先安定了几分,跟在织云后面走出去。
织云只领她到帘帐外就止了步,悄声示意让她自己进去看他。她心里略有迟疑地走入,轻轻揭开最内层的纱帐,见他穿着一身宽松细软的白袍斜卧在榻上,面朝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乌黑如缎的发散在身后。他身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胸口压着一本淡金色纸页的册子,想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看他倒不像受伤的样子,难道是她看错了?不过她的心全都放下来,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把册子从他手中撤出来。他动了动身子,并没有醒。她轻呼了口气,目光从他的脸回到书册上,手指一抖,册子差点掉在地上。
那走本无比精美的画册,图中绘的人物都惟妙惟肖,如同真人,只是内容却縻艳不堪。那些男女都全身赤裸,第一幅中的女子双腿被男子掰开,纤细的下体却被男子强行插入一根硕大的玉槌,第二幅中女子匍匐在地,双乳轻垂,身后的阳物有一半还留在她体内,她身前却还站着另一男子,她仰着头,嘴里竟饱含着男子的欲鞭。她的脸似着了火,册子落在了塌上,她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突然伸出的手掌一把抓住,让她半步都移不得。她扭头,他的脸已经转过来,黑眸微带笑意地看着她。她的脸红赤的像天边的两道晚霞。
“去哪儿”声音流露着淡淡的慵懒。
“放开,我要回宫”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认定一切都是他的恶作剧。
他低笑了声,“回宫?这么急着要去见他,陪了他四年,就是分几日给我也不肯吗?瞧,这是宫中秘册唯一的残本,我让匠人修补好了,知道为什么吗,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女子像不像你,身子都同样轻匀纤窕,乳房却丰润浑圆,双腿青葱般修长白嫩,双腿间幼细丰腴的白缝,用手指轻轻拨开就是刚刚吐萼的粉……”
“闭嘴”她气得浑身乱战,忘了应有的礼仪,忘了身份的尊卑,气愤和羞耻让她只看的到眼前这张俊美却可恶的嘴脸,她执起画册向他掷过去。
“啊”他大叫,手捂着胸口,她气的眼晴都喷火了,看他还在装腔作势。然后他弯下腰,血很快浸红了白色衣袍,从他的指缝间蜿蜒而下,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呆若木鸡,心思从全然的愤怒急转而下变成惊骇恐惧。
“你,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他只闷闷的哼了一声,身体的重量就都压在她身上,很快她感觉到温热的血浸进了她的肌肤,她浑身颤抖,“二殿下……我,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将他扶倒在榻上,他紧闭的眼眸微微地张开,手拉住她的一只手,“玉姐姐,我……我要死了……”
玉姐姐,多久都不曾听到的称呼,现在的他也不是那个霸气冷酷的男子,他仍是数年前那个依赖着她,顽劣又纯真的少年。她的泪一下子流下来,“不许胡说,我不许你胡说……”忙着叫织云梳雨取药,她轻轻剪开被血浸红的伤处,骇然发现那剑伤就在心口下,又深又长,她心疼的内脏都一阵阵缩紧,所幸,从前进宫的时候药还留下来一些,帮他敷好,手指尽量小心,他轻哼一声她都一阵胆战心惊。嘴里还不停地轻声细语说着安慰他的话,终于伤口包扎好,又帮他换上于净的衣衫,杂人退去,只余下她和他,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开,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午膳,玉龙烟将他扶向餐桌,他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肩,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状似撒娇的呻吟,引来玉龙垅烟轻言细语的关注和询问。织云和梳雨想笑又不敢笑,心里也感叹万分,自玉姑娘走后,二殿下性子转变,何曾还见过这种样子?现在的二殿下让她们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的他,那时也曾见过如此眼熟的一幕,原来是二殿下早已吃准了玉姑娘的性子。
二殿下因为救玉垅烟受伤,长安又心疼,又懊恼又是疑惑,凭二殿下的功夫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普通的刺客所仿呢?现在看二殿下的样子,他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也不知是忧是喜。
还走像以前一样,玉垅烟夹了食物自己先尝了,他才肯入口,一会儿这个热了,一会那个冷了,一会儿又不想吃摔了筷子,玉垅烟轻言细语地哄着他,全副注意力都集在他身上。
织云,梳雨,长安看到二殿下这个样子都一愣一愣钓,想笑又心里发酸,只想着如果这样的情景能特续下去就好了。
74
“织云,梳雨,这是给二殿下上的药,是我根据家传秘方亲手调配的,用二三天后伤口就差不多复原了,上药的时候手一定要轻,他如果喊疼就先哄哄他,和他说说话,这样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这几天你们药多受些累,伤口疼起来二殿下可能脾气也会不大好,他说什么你们就听着,别和他顶着说……”耶律重琰正在午休,玉垅烟在外面和织云梳雨交代着。
织云和梳雨对看一眼,玉垅烟的意思显然就要起身进宫了,她一走,不定二殿下又闹出什么来,到时候有个一长二短的她们怎么担待呢。玉垅烟还没说完,织云就先跪下去,接着梳雨也跟着跪下。
“玉姑娘,我们不敢留你,只是看在二殿下以前和你的情分上,等二殿下的伤稍稍好一点再进宫吧,二殿下还有伤在身,如果知道你走了,他一定受不了的”织云的口气极其恳切。梳雨只是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玉垅烟连忙去扶织云,“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可受不起”“玉姑娘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梳雨才一边哽咽一边说。玉垅烟刚要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耶律重琰的叫声,“玉姐姐,玉姐姐,不要走……”三个人忙跑进去,原来耶律重琰是在说梦话,只是他眉蹙得很紧,脸上也显出焦灼。玉垅烟的心一下子软了,走过去,伸手轻轻平复他的眉头,他的手抓住她就一直没松开。
直到他醒了,他还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刚张开眼看见她,眼眸就亮起来,“你猜我梦见了什么,我梦见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追出去的时候,你连头也不回,我急得大叫,一张开眼就看见你还在我身边,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你不会就像我梦里一样,一声不响地走了吧?”
玉垅烟摇摇头,“不会,等你伤好了,我再进宫”她作了退让,以为他听见她说进宫二字会不高兴,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没什么,还说要亲自送她进宫。这时织云挑帘进来送来一碗补血的红枣莲子羹,玉垅烟用勺舀了,吹温了喂给他,他一偏头,“我不吃这个”
“这是最补血的,莲子又清毒,吃了它你的伤口才好的快呢”玉垅烟轻言轻语的哄,他扭过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想像以前一样,不是说……人的乳汁是最补的吗”玉垅烟的脸腾起红晕,“那个不一样……”面对他的“无理”要求,她几乎无言以对。
“难道你现在只是他的圣女吗”他冷冷地把头扭过去,不再说话,她僵在了一边,好半天,见他一动都没动,后背也僵着,手里的莲子羹早就冷了。她叹口气,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将他的脸扳过来,自己则俯下身子,将抹胸一边的系绊解开,他薄唇轻启,含住了她一边的乳头,用力吸了几口,刚开始还好,只是后面他哪里还老实,手指和嘴唇并用,在她胸脯上又揉又掐。
“二殿下……”不管她怎么喊都无法阻止他的举动,他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胯间,那里已经滚烫炽热,“玉姐姐,这里好痛你帮帮我”
“不行,你还伤着,怎么能……”她甩开他的手,却见他开始用手撕扯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懊恼的轻喊一声,按住他自虐的手,低头隔着布料含住了他的粗硕,他轻哼了一声,好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她的手指伸进了他的长袍,搓揉,套弄,然后她跪在他的双腿间,弓着腰,将它慢慢含进嘴里,不停地吞吐,葱绿的抹胸半垂,露出半边的白乳,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摇晃。少年的眸底含着炙烈的欲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用嘴和手取悦自己。那粗硬的巨物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直往她喉咙里钻,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和味道,却已经能很好的压抑自己的喜恶。他身体紧绷起来,旺盛的粘白精液喷洒在她的口腔里,她咳嗽着松开它,她的身子立刻就被他带进了怀里,堵住她的嘴唇,她推拒着他,但感觉他胸口微微沁出的粘热,蓦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任他强吻着,倾倒进她嘴里的浊物被她一点一点吃进去。
接下来几天,耶律重琰时时都粘着她,像个任性放纵的大孩子,只是毕竟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受了伤,少年却有着旺盛的精力和欲望,时不时就会向她提出一些“无理”要求,为了不让他伤情继续加重和自虐,她只得违心顺从,心里盼着他的伤早点好起来。
玉垅烟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小寝房,而是一只铺满鲜花的花床,她就躺在柔软蓬松的白色花瓣上,白色的花床在碧绿的水中慢慢漂游,四周飘荡着似有若无轻缓的音乐,她一点都不疑心自己仍在梦中,是梦中梦,是她在梦中张开眼睛,但所见的仍是梦中的情景。知道是在梦中,她一点也不害怕,站起身,花床慢慢靠近了池岸,她光着脚踩上去,四周种着各种花草和低矮漂亮的树木,虽然都有人工穿凿的痕迹,但仍旧美丽异常。
她走进一条宽阔的甬路,惊奇的发现每条甬路两边都摆着栩栩如生的雕塑,这条甬路又延伸出许多通道,每条通道上都有类似的雕塑,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就像一座摆满雕塑的迷宫,每一座雕塑,每一条甬路都是那么相似,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迷路。
那些雕像都是一个人,一个裸身的女子,被塑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女子有着长及脚踝的乌发,雪白通透的肌肤,一张玲珑的面庞和碧水般的眼睛,女子的旁边都站着一个貌美如花的丫头,身子也是全裸的,却罩着一层白色透明的轻纱,梳着光溜的双髻,手里端着托盘,盘里或茶或酒。那些相似的面庞都好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她蓦然打了个冷战,身处神秘奢华的迷宫之中,处处所见的皆是自己赤裸的雕像,即使深知是在梦中,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种恐惧和羞耻。怎么她会做这样的梦呢,会梦到自己被赤裸地塑成雕像,伫立在迷宫的甬路上,被千万人探看,她真想让这个梦立刻结束,但她不知道这种梦中梦如何才能停止,迷惘中她轻触到一个托盘丫头的手臂,却感觉那手臂是温热的,她惊慌地跳开,再转头看时,才发现那些端着托盘伫立在裸身女子身边的丫头竟是活的……
75
耶律重琰叫长安取来一片锋利的弯刀,他面无表情地握着刀柄,将衣襟撕开,刀口已经长出粉色的新肉,指关节用力,刀尖沿新长好的剑痕一点点划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淌下,染红了白袍。
长安捂住了眼睛,身体哆嗦起来,他伏在地上哭出了声,“二殿下,长安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这样了……玉姑娘她总有一天会走的……”他哇哇大哭,因为他知道二殿下不会听他的,他一次次看二殿下亲手把刚长好的伤口割开,二殿下面孔冷然,好像割开的是别人的皮肉,可是那一刀刀好像就划在他长安的心上,每一次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耶律重琰取过纱布,将伤口熟练地包裹起来,长安抹了把眼泪,取过衣衫帮他一件件穿好,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转身出了寝宫。
玉垅烟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恐惧,这所迷宫在她眼里显得更加空旷和诡异,她提着裙角奔跑起来,眼前的情景一成不变,绕来绕去,好像她一直在原地转圈。她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看到身着紫衣的华贵少年。
耶律重琰,她一惊,心里有些迷惘,难道并不是在做梦?因为他很少会出现在自己梦里。耶律重琰向她弯唇媚惑的一笑,他俯身亲吻旁边赤裸的女子雕像,他的嘴唇吮吸着那冰冷的嘴唇,那么狂热投入,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划过女子美好白皙的胸脯来到双腿的密谷间,用舌尖轻吻撩拨。
玉垅烟的脸越来越热,好像在他唇下的并不是那冰冷的石膏像,而是她自己。脑海里蓦然出现“逍遥宫”三个字,难道这就是他新建成的逍遥宫?认识到这一点,她的心突然砰砰乱跳,她好像蓦然闯入了一个少年的内心世界,而他的内心是对一个女子的全然的迷恋,欲望和狂热,让她震惊,惶恐,不知所措。
她慢慢走近他身旁,他双手搂着那座雕像,就像搂着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她看着他,既悲哀又羞耻,他的嘴唇生得多么好看,性感,菲薄,红润,上唇微微翘起让他在冷酷中显出几分孩子气。这样的嘴唇即使亲吻的是没有生命力的石膏像,那情景也分外让人迷恋。
“连雕像也比你有感情一点,她们身体是冷的硬的,可是她们不会排斥,不会反抗,甚至有时候感觉她们会取悦会迎合,她们也不会离开,不会逃跑,会一直守着我……”他转过头看着她说道。
她垂眸,再抬起眼时,眼眸里已经没有一丝情绪,声音也是淡淡的,冷冷的,“让我出去,我要回宫”
“好”他点点头,“你要回去就送你回去,去守着他”他笑了两声,讽刺的声调变得阴冷,“看你还能守到几时”
她不喜欢他阴冷的样子,皱皱眉,“她们就是你在民间花尽心思选进来的女孩子?你就让她们整日站在这如地宫一样空旷阴冷的地方吗,整日对着一尊冰冷的石膏?放她们出去吧,你难道没想过她们也是如花一样的年龄,也需要宠爱和欢笑,或许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却因为你而与所爱的人生生分离,这样你忍心吗,还是放她们走吧”
“不许你这么说她”他的目光投在面前赤裸的石像上,黑眸竟变得柔和,“没有她们陪着,她会寂寞的,况且”他眸光一转,落在旁边的丫头身上,漆黑漂亮的瞳仁闪着异样的光芒,本如同石膏一样训练有素的丫头被俊美如神的二殿下盯得身上有些酥了。“你是自愿的,对吗?”他嘴唇轻启问道。那丫头眸中闪过深刻的迷恋,在他话音落时深深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是自愿的”
玉垅烟只能无语,但眼里已经充满了怜悯。他凑近她的耳朵,“如果想让她们出去,还有一个办法,你愿不愿试试?”她的身体语言告诉他,她善良的本性又在发挥作用了,他又凑近了些,“那就是你留下,她们走,用你来换她们的自由”她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看着他。微笑的瞳仁慢慢冷了,“原来仁慈也是有限度的,留在我身边是那么难以做到的事吗?”
“不是不愿意留在你身边,而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了她,“在你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说完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衫,就像那天在丞相府前的桂花巷里一样,没有任何前戏,他野蛮而激烈地要她,她疼得心都在颤抖,他总是这样伤她,她感觉到血从下体流下来,滋润了他们紧紧结合的地方。她声音嘶哑地捶打他的胸口,她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满了鲜血,自己的胸口也慢慢被鲜红的血温热,她哭了,心很疼,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二殿下,求你,不要了……”可是他没有听她的,他们的身体在鲜血里紧紧交缠……
蓝绸小轿缓缓行进在进宫的路上,玉垅烟一身淡绿纱衣坐在轿中,耶律重琰面色略微苍白的靠在她的怀里,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她忘不了那天剧烈的疼痛,也忘不了他流血的伤口和挚烈好像将一切都燃烧至尽的眸光,醒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还紧紧缠在一起,他“睡”在她身上,面孔雪白,而她身上沾满了他的血……在那一刻,她没有恨他,心是疼的,轻易就原谅了他,在她眼里他永远是任性的孩子,不管他怎么伤害她。已经在煜王府住了十天,他的伤总是迂延难愈,而现在,他决定送她进宫的时候,他的伤却更重了。
他的手指穿过丝纱,穿过莹绿的抹胸握住她胸口的绵软。“别……”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他固执地偏过头含住她一边的乳房,轻轻吸吮,温情而留恋。她不动了,任脉脉溪流在他的唇齿间缠绵,汇进他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轿停了,战战兢兢恭贺万岁的声音,“平身”耶律重真淡淡的嗓音随风传入轿内。她的身体绷起一丝紧张,他放开她,从容地帮她整理好衣衫,他吸过的地方,仍有液体一滴滴的渗出,点透了轻薄的纱衫。他伸手要抱她下轿,“不要了”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她抱下了地。
耶律重真站在不远处,如月的脸上无一丝波澜,铭刻牡丹花的白袍随风轻扬,依旧月之神般的阴柔俊美,依旧是媚惑众生的风仪。冷眼看着她被他抱下来,一个强悍温柔,一个楚楚温驯,然后他们一起给他下拜,他向前走几步,托住了耶律重琰的手臂,而玉垅烟已经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上万安”语调平淡,本应有的礼仪却瞬间显出了疏远。
“一家兄弟,何必客气”嘴上虽这么说,天子至尊的气势不容人小觑,“这些天,辛苦你了”说完,他看向玉垅烟,弯身将她扶起来拢在自己身前,偏头时瞥见她左胸上湿漉的印痕,空气中似乎淡淡飘逸着少女身体的乳香,唇角的笑容微微收敛。
耶律重瑱并没有多说,也并未多问,好像一切都了然于胸。耶律重琰笑容未达眼底,“哪里,她是皇兄宠爱的圣女,照顾她也是应该的”,玉垅烟身上一凛,他嘴里的“照顾”二字语音很重,只有她知道别有深意。那律重瑱淡笑,带笑的紫眸转向她“走吧”那今笑的眼眸却让她身上发寒,转身跟他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又挣开他的手臂跑回那律重琰身边。
他的胸口已渗出一丝鲜血,她轻声叮嘱:“回去要好好养伤,不能再不当一回事,要听织云和梳雨的话,上药的时候不要乱发脾气……”说了半天也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好像有许多话要嘱咐,却又一时语塞。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长贵暗暗跺脚,这个玉垅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皇上岂是等闲人,九五至尊的他何曾等过什么人,难道皇上是闲的没事才出来接她的?她没见几天功夫,皇上已经瘦成这样了?偷眼看皇上,少年脸上一惯的宠辱不惊,淡泊的眸光看着她的背影,她絮絮地和煜王说着话,模糊的尾音带着万千温柔和忧虑。长贵叹了一声,真是孽缘啊。耶律重瑱转过眸,淡声吩咐:“你留在这儿等她,看她平安进了房再来御书房回朕,朕还有些折子要批,今日任何人等一律免见。”
长贵站在原地,看着犹自不知的玉垅烟,唉,她也这是自找的啊。玉垅烟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长贵,长贵也不理她,径自就向内宫走去,她只得快步跟过去。
玉垅烟回宫已壮三天,除了回来时看到一次耶律重瑱,后来几天就再也没见过他。以前每日早朝后他都要召她侍驾,甚至每晚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也是她在他身边服侍,每日的寝睡饮食就更不必说,哪里少过她的身影。而自她回来以后他就不再召她觐见,更不会去德年殿的竹林去寻她,而她三番两次的求见,也被长贵不痛不痒地驳回来,理由是圣上忙于国务,无心召见任何人。
但她却知道这三日内有两日他去了凤仪宫,临幸了皇后。忙于国务,这不过是个很好听的理由罢了。她在煜王府的这十日里,听小顺子讲发生了许多事,最大的一件事是皇上颁布召令改革赋税制,却遭到以丞相为首的一班王孙贵族的激烈反对,皇上一意孤行,君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