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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黑洞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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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髡晕业男睦碜刺!薄∥叶缘傺庞行判模∥蚁嘈潘耆梢园谕讯酒返木啦嬲甲晕页沙さ娜松! 毒品具有一种神奇的特性,毒品可以将人未满足的愿望,在自己的肉体感觉中虚幻地实现。如果你面对任何现实的压力和不满,只消一点小小的毒品,你和现实世界的连接就自然远去了。你在用毒品的那个当下,你超越了,解脱了,那是活着的死亡。你知道自己在幻境中活着,但在现实中你却实实在在地死着。当幻境消失后,你无法面对现实人生,于是,回到毒品的幻境中去便是最好的选择了。这样的循环就犹如进入大海的漩涡, 如果你不想出来, 最后的结局便是比死亡更难受的空虚和一无所有。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8节 逃避自由的仙丹 弗洛姆在他的名著《逃避自由》中,提出现代人在获得从未有过的自由后,突然发现极度自由的感觉,并没有原来想像中那么美好。 而自由所带来的责任和挑战,又往往超越个体所能承受的压力,于是,现代人在满街都是自由的努力中,寻找逃避自由的空间。毒品简单而昂贵地给了现代人一个逃避自由的空间。 “你知道吗,我爱海洛因,我爱!”皮朋一说起海洛因,他那张干枯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好像海洛因就是他的梦中情人似的。 “你怎么个爱法?” 我问道。 “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在一起, 我把我姐姐的婚纱披起来。然后,每人打一针海洛因,很快,那种奇妙的感觉就上来了。” “什么感觉?” “超人的感觉,你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的感觉。我想自己是新娘子, 我就变成了新娘子;我想让自己变成新郎倌,我就变成了新郎倌;连我想和自己结婚,我好像也能做到。”皮朋边说边微笑。显然,他十分陶醉在海洛因的感觉里。 “有人说海洛因是神仙的药丸。” “对,是神仙的药丸, 可惜,这神仙的药丸不能停,一停止下来,那种感觉就太坏了。” “怎么个坏法呢?” “体内的感觉先是头晕目眩,然后是腹痛如绞,最后是万虫齐发,好像是有无数条虫在里面咬你。体外的感觉是过印第安百人阵,你所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你拳打脚踢,你哀号痛哭,但却没有人理睬你,大家是照打不误。”皮朋在做如上描述时脸上收起了笑容,可见,海洛因的阻断效应是极恐怖的。 “这样看来,你在海洛因中找到了一个虚幻的极乐的自由世界,但海洛因却在同时把现实世界转化为一个魔鬼的世界。” “唉,现实世界,我原本就是为了逃避现实世界才用海洛因的,但用过以后,现实世界居然加倍地恐怖了,连回头也难啊。” “那可卡因又是什么感觉呢?”我想了解吸毒者对各种毒品的不同想法。 “可卡因是加速剂,用了可卡因以后,你感觉一切都被加速了,风驰电掣,痛快至极。有不少人用了可卡因后性欲旺盛,干起来犹如狗一样。” “你能否比较一下海洛因和可卡因两者的区别?” “海洛因使人如坠仙境,可卡因使人兴奋如癫。” “那么这两者的花费何者为多呢?” “当然是可卡因。可卡因使人疯狂,人如果吸可卡因上瘾后,每天生活的惟一目标便是如何搞到可卡因。海洛因使人懒洋洋,懒鬼的动作自然要比狂人慢半拍,所以,即使用毒品的速度也相应慢了半拍。” 吸毒者在逃避现实的自由的同时,在内心创造了虚幻的自由。一个对现实失望的人,很容易在毒品中找到自己所希望和向往的东西。这种现实和虚幻感受之间的巨大差别,使得吸毒者一旦上瘾后就无法自拔,直至将现实生活完全摧毁。 在美国这个自由主义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个体面对自由时所产生的无助和恐惧,在毒品中得到了自然的解救,但毒品在满足个体的虚幻感受后却无情地伤害甚至摧毁了个体的现实生活。当个体在现实生活中完全失败后,连购买毒品的经济基础也失去了保障。吸毒者不但失去了现实的一切,也失去了维持吸毒的经济能力,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摧毁一切的“连环毒计”。愚蠢而无助的吸毒者,一个一个地跳入这个无底漩涡,任生命随毒品而肢解、沉没。 自由主义和个体主义往往是连在一起的,以个体为本的资本主义在崇尚自由的时候,必然轻视集体主义和威权主义,而后两者正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个体在社会主义国家里失去充分自由的同时,却也自然减轻了因过度自由而引发的焦虑和无助。 逃避自由的倾向在以个人主义为核心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很自然地在毒品中找到了归宿。相对而言,逃避自由的倾向在以集体主义为核心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对个体的压力要相对减轻许多,所以,个体对毒品的依赖也相对较轻,我的这个推论其实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早就得到印证。各种类型的瘾君子在美国自发成立了团体互助组织,其铺天盖地之势,完全超过了政府所提供的以医生为中心的治疗手段。瘾君子们在团体交往中,得到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缺乏的群体归宿感。虽是同病相怜,但其内在的核心意义,却是对“逃避自由的社会主义大锅饭”的向往。我从毒品论证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你说奇怪不奇怪? 更多下载: 声明: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9节 打开肛门说亮话 “文革”的文化基础是肛门,“文革”的表现形态是大粪。如果有人还怀念“文革”时期人们思想单纯,那么大粪其实也很单纯。 “我要你把你所有会讲的臭话都给我写下来。”老爸怒目圆睁地对我呵道。 那年我只有13岁,生活在“文革”贫瘠的文化沙漠里,别的本事没有学到,会讲的臭话倒是有一箩筐。面对老爸出的难题,我懦懦地应道:“有很多字我不会写。” “不会写就用叉叉。”老爸意志坚定地要求我。 于是,我用歪歪斜斜的字迹写下了满满一张纸的臭话,上面当然是布满叉叉。当我把满纸臭话递给老爸时,心中居然有一种滑稽想笑的感觉,但在一脸严肃的老爸面前,只能装出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满脑子肮脏,我要你从今天起读“毛选”四卷,好好净化你的脑袋。” 接到老爸的指令,我只得每天装模作样地读“毛选”,试图将自己肮脏的思想净化。现在,我回想此段往事,怎么也回想不出,我当时在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我居然可以写满满一张纸的臭话,让现在的小孩子来写,我看他们是无法超越我当年达到的臭度的。 生活在贫瘠文化下的那个13岁的我学会了满嘴臭话。那么,到底是贫瘠文化本身自然孕育臭话,还是我在贫瘠文化中选择用臭话充饥?以净化人心为标榜的贫瘠文化却产生出连篇臭话,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心理学的深意呢? 这么一想,我得出一个有趣但苦涩的结论:“文革”的文化基础是肛门,“文革”的表现形态是大粪。如果有人还怀念“文革”时期人们思想单纯,那么大粪其实也很单纯。 在改革开放之初的20世纪80年代早期,国内曾经发动过一次反精神污染运动。我当时任团支部宣传委员,奋勇披挂上阵,猛批西方精神污染,极力捍卫红色江山的纯洁。没想到自己在十几年后,居然身陷西方精神污染的发源地美国。虽然回想当年少不更事,但却对精神污染的本质有了更新的和全面的了解。我现在可以说,80年代末期那些激进的民运分子所提出的“全盘西化”的口号,实在没有深刻理解资本主义的真实状况。其思想的幼稚程度,和当年大家对共产主义不切实际的向往其实如出一辙。 我久违了的臭话在曼哈顿的纽约客嘴里泛滥的程度,让我有重回昨日的感觉。我惊奇地发现,原来资本主义的精神污染果然存在,并且泛滥成灾。如果我把上面的那段“‘文革’的文化基础是肛门,‘文革’的表现形态是大粪”转移到全世界资本主义的中心曼哈顿,我的很多病人都会赞同“曼哈顿的文化基础是肛门,曼哈顿的表现形态是大粪”。 粪不离口的曼哈顿女郎 有一天,我的一位名叫曼丽雅的病人对我大发牢骚,说她所住的一家位于曼哈顿中城的女子收容所,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那里面的女人在曼丽雅的嘴里没有一个是好人。曼丽雅的牢骚也不是第一次发了,我也知道我无法改变她所住的环境。该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听曼丽雅的牢骚,我随手记下了她所说的话。我突然发现她的牢骚几乎可以用“满嘴喷粪”来形容了,下面便是英汉对照直译的曼丽雅的臭话。 1。oh; shit;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哦,大粪,让我告诉你一些事)。“oh; shit”是纽约客常用的开场白,通常用于遗憾和不开心的事。当你从曼哈顿美丽少女的嘴巴里听到这样的开场白时,你大可不必大惊小怪,因为用大粪开道正是纽约风格。 2。i have to bullshit a question(我必须牛屎一个问题)。 “bullshit”意译是胡扯的意思,通常这个词是当作名词来用的。而纽约客觉得名词不过瘾,所以将名词升级为动词。通常“牛屎”是给对方的贬称,而纽约客实在不愿让如此酷词让他人独享,所以才有“我必须牛屎一个问题”的纽约说法。 3。i just want to put shit outside(我只是想把大粪放在外面)。这个意象很简单,大粪意指问题、麻烦,当实在无法或没有心思去处理的时候,将大粪放在外面是最直截了当的做法。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抽水马桶是一个遥远而不可及的梦,每家每户都把大粪用木制马桶很隆重地储存在家里。虽然很想把大粪放在外面,但却没法做到。相较之下,纽约客可能在100年前就开始用抽水马桶将大粪“放在外面”了。但直至今日,纽约客对自己心理上的大粪,依旧没有找到相应的“抽水马桶”,所以,心理医生的作用有时就像那个抽水马桶,来帮助纽约客把他们心理大粪“放在外边”。 4。i was fxxked up by that asshole(我被那个屁眼x上了)。 “屁眼”在中文里有精明的意思,“老屁眼”和“老狐狸”几乎是狡猾的同义词。而在美国英文中,屁眼则主要指可恶和愚蠢。至于“fxxk”虽然是美国的国骂,但就使用频率而言,这个词当然是纽约客的最爱。在纽约,如果你羞羞答答不敢说这个词,你就没有资格做纽约客。有趣的是,纽约的贫下中农阶层在说这个词的时候,一定是中气十足,振聋发聩的,惟恐对方耳朵不灵;而上流社会在说这个词的时候,语音必须明显放低,说完后还要加一个“对不起”。不过,上流社会在说“对不起”的同时所配合的夸张体态,足以使得那个词的影响力达到最大。“我被那个屁眼x上了”,在外乡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有点怪异,但纽约客觉得不这样说就显不出纽约客的牛气。我有一个朋友老刘,在餐馆送外卖。有一天冒着倾盆大雨将客人点的3盒盒饭送到,没想到那3个白人看到老刘一身落汤鸡的模样,不但不给小费,还发出阵阵浪笑。老刘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那3个白人连骂“fxxk you”;那3个白人居然傻了,连回嘴的劲也没有。第二天,其中的一个白人还特别到老刘的店里补上3元小费。老刘得意地说道:“你看这些家伙贱不贱。”我在一旁听了,暗笑我对曼丽雅的这句话又多了一个实证。 5。you can not help somebody who don’t want shit(你无法帮助那些不想大粪的家伙)。当曼丽雅说出这句话时,她漂亮的脸蛋上充满愤怒。我在一旁听了哑然失笑,曼丽雅问我为什么笑,我说我笑她把自己帮助他人的好意比喻为大粪,曼丽雅听我这么一讲,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回头一想,这句话在过去的农业社会里其实没有错。我记得幼时在浙江黄岩奶妈家的情形,农民有挑了粪桶进城买粪的,我奶妈将家里满满的一马桶粪卖给农民,居然可以得到好几毛钱。当时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奶妈对我说,今天可以用这些钱去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这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曼丽雅的那句奇怪的话,用在我童年的小镇上是完全合理的。但在资本主义最发达的曼哈顿,纽约客居然还在用小农经济社会的大粪交易逻辑,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6。i have to swallow all shit(我不得不吞下所有的大粪)。忍耐在这里被具像化为“吞下所有的大粪”。这是一个十分令人恶心的意象,但纽约客照用不误,好像不这么说,不足以表达纽约客的豪迈之情。嗨,外乡人,你敢吞大粪吗?不敢?那你就没有资格做纽约客。相对于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勇气,纽约客会以同样的勇气说:“我不吞大粪,谁吞大粪?” 7。ake the best of the shit(我能做什么?只有尽量努力将大粪做得最好)。对自我价值的认同,曼丽雅选择了大粪,这是她内心极度自卑的投射。虽然,纽约客对大粪情有独钟,但把自我价值用大粪来比喻,毕竟是一种病态的少数现象。 以上7句话是曼丽雅在5分钟内所说的。我记录下来,在此稍作分析,看似无聊,其实正反映了曼哈顿真实生活一个鲜活的侧面。在45分钟专注于曼丽雅的一个问题以后,她的另外一个问题没有时间讨论了。曼丽雅在最后对我说:“let’s save the shit for next bsp;曼哈顿对大粪的热爱甚至上升到艺术的高度。有一天,我在曼哈顿下城百老汇大街的一家书店里看到一本装帧华丽的书。我拿起来一看,里面布满了各种形态和色彩的条团形物体。我在看到的第一瞬间的反应是:“这难道是大粪?”心中顿时生起一种滑稽的感觉,但却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去搞大粪艺术?于是,返回首页,一看果然是大粪艺术。 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文革”的文化形态和曼哈顿的文化形态是南辕北辙的,但在这表面上截然不同的文化形态下,我却要推证出这两种文化都和人类的肛门脱不了干系。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30节 洗肠,塞保龄球瓶,缝屁股 肛门是人体污物的主要排泄口,当食物从嘴巴输入后,人体吸收其中的养分,然后将废物从肛门排出。虽然肛门地位低下,其重要性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婴儿呱呱落地时,婴儿不用教便会主动寻找妈妈的乳头。但吃饱喝足后,婴儿对自己的排泄物却是放任自流。直到妈妈洗尿布的耐性被消磨殆尽,婴儿才开始了其人生第一次学习:让脑袋成为肛门的主人。据说这第一次学习的成绩对后来该子能否蟾宫折桂有关键影响。坊间有“老屁眼”一词形容某人如何精明,在英文中亦有“smart ass”一词相应, 可见肛门之于智商的关联。 相较于肛门的单向输出,嘴巴却要同时管理进出两项:输入食物,偶尔也在鼻子罢工时输入空气;输出声音,偶尔也在肠胃罢工时输出食物。因为肛门是输出专家,嘴巴自然会向肛门取经。可惜肛门通常输出臭物,嘴巴如果不分好歹盲从,结果便是满嘴臭话,甚至到满嘴喷粪的地步。英文中“shit”便是此意。如果嘴巴化腐朽为神奇,其言语便可称之为满嘴莲花,概莲花出污泥而不染。 老子曰:“顺则凡,逆则仙。”肛门欲求进步,则必于其主管输出的同时学会输入。三毛在其《撒哈拉的故事》中记载非洲土著有灌肠习俗,用水倒灌入肠,然后再将肠内积垢排出。现代医学从善如流,灌肠已有成套设备,为便秘患者带来福音。一日,有一韩国少女杰西卡随其男友到寒舍拜访,意欲向我讨教道家秘法。相问之下,知杰西卡的工作是皮肤美容和肠道护理。依中医之理,皮肤美容和肠道护理正是内外兼治。日后,应杰西卡之邀造访她的诊所,终于看到了那套灌肠机。杰西卡卖力介绍灌肠机之妙处,并怂恿我上机一试。我虽有心一试,然终觉别扭,并带三分害羞,最后还是让肠内老垢逃过一劫。 道家所谓“一阴一阳之为道”,讲的是阴阳摩擦可生快乐。肛门排泄时之摩擦原是幼时一乐。及至成年,肠壁已经千锤百炼,单纯排泄已不复极乐。是故,肛门变成第二性器,成为肛交乐园。因为有了肛交,男同志们复得桃源之乐。然相较于阴道之无菌,肛门之不洁更增添了性的污名。 肛交之第一功用是取乐,然仔细探究,肛交有如为一个漏底瓶塞上一只木塞。有谚语形容吝啬者为“铁公鸡一毛不拔”,其实,此谚语亦可改为“铁公鸡一屎不拉”。台湾有一男子把整整一支保龄球瓶塞进自家肛门,却没法取出,只能求助医院。那x光片所显示的肠内奇景令观者亦不由自主地收肛敛臀。 看过保龄球瓶塞肛门的报道后,自然忆起儿时乡人灭鼠的绝活。乡间老鼠个个练就飞檐走壁之功,即使青天白日,老鼠穿堂过厅亦如入无人之境。隔壁老莫在其米缸中逮住一只老鼠,大呼小叫惊动四邻。及至老莫家中,见老莫把一粒黄豆塞入老鼠肛门之中,然后用缝衣针将肛门缝合。众家顽童正待老莫施展更酷刑罚,不料老莫双手一松,竟让老鼠重归其乡。见众小愕然,老莫解释道,老鼠肛门被缝,痛苦挣扎之下,会发疯地攻击周遭鼠友。鼠类大战,常至尸横遍野,自不劳人类亲加征讨。当晚入梦,见百千万只老鼠血腥厮杀,惨绝鼠寰。 弗洛伊德认为幼童在2??3岁期间,若肛门欲的发展不当,其成年后的人格有可能成为一种“肛门攻击性人格”。见此理论,忽发奇想,莫不是弗洛伊德幼时亦见过奥地利“老莫”的灭鼠杰作?然较之于人类,“肛门攻击性鼠格”与“肛门攻击性人格”实在是如出一辙。人类自以为天下独步,不怕有神用黄豆来塞屁眼。殊不知神不必如老莫那般劳心费力地干那龌龊勾当,神只消让人便秘,满肠硬屎即可让人抓狂。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31节 美丽简史之后的真相 我出生于1965年,正好是“文革”前一年。当神州大地红旗招展,天翻地覆时,我正在我奶妈的怀里专心吸奶,对当红卫兵一点兴趣都没有。到1974年,我小学四年级,毛主席号召所有的学生都要到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所以,我们放弃学校明亮的教室不用,转战到农村阴暗的仓库里“开门办学”。每天上学,我都要提一只篮子,里面放了我家新鲜的垃圾和盛有我中饭的饭盒。垃圾是用来支援农村的有机肥料。到了课余时间,我们便到农民家里帮忙,最能表现我们红小兵“破四旧”思想的是为农民倒马桶,一帮10岁左右的城市男孩子争先恐后抢着到农民家倒马桶。后来,无锡的一家报社前来采访,我和几个倒马桶积极分子被光荣入镜。我们一手扶马桶,一手提马桶刷,满脸神气活现的样子居然上了报。那是我少年时代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上报。 到了1976年,我进入初中,学校里要求每个学生交100只苍蝇的蛹。苍蝇是逐臭之夫,那蛹只有在厕所和粪坑边上才会有的,于是所有的学生都扑向臭地,可怜苍蝇几乎遭受灭顶之灾。我还依稀记得和一位漂亮女同学一起到农村的粪坑边挖蛹的情形。罗曼蒂克的记忆现在一点都没有,那粪坑的气味至今却记忆犹新。更绝的是学校要求每个学生交200斤的垃圾。我虽然历来是垃圾大粪运动的积极分子,这次也无法完成任务,因为所有的垃圾桶早被洗劫一空。于是我逼迫我妈帮我找垃圾。我妈果然神通非凡,到她厂里拉了一板车的垃圾出来。母子俩前拉后推累出一身臭汗,把一满车垃圾弄到学校。学校老师估计这车垃圾有150斤,我妈听了不高兴,坚持认为那车垃圾有300斤重。现在想来,我妈一定被那车垃圾累坏了。 以上革命经历没有一字虚假,想必现在的孩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我将此书的初稿给我老爸看,老爸见我这“文革”小辈也敢在他面前耍大刀,语出惊人道:“我曾经将无锡每一个厕所都扫过。”老爸一脸志满意得的样子令我笑弯了腰。我长这么大,老爸是第一次告诉我他在“文革”中扫遍无锡每一个厕所的经历。他过去不说,可见这也不是他内心值得骄傲的事。现在儿子卖丑,老爸也起兴致凑热闹。“文革”给人的心灵创痛,随岁月的流逝已渐渐凝成一种黑色幽默,“文革”实在是一出肛门闹剧,这绝非我在此哗众取宠。我相信经历过“文革”的人都会对我如上的论述会心一笑的。 在“文革”中,连肛门也逃不过无产阶级专政。在我随外婆到她任教的小学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我的一位老师没来教课。校长脸色凝重地对大家宣布,李老师因为犯了反革命罪被逮捕。事后,我的外婆告诉我,李老师是因为用一张印有毛主席头像的报纸擦屁股而获罪。此事奇在,那张沾满大粪的报纸早已被扔进茅坑,必定是有人每天巡视茅坑才能发现阶级斗争新动向。另一有趣的问题是,那张已沾满粪水的伟大领袖头像该如何处理?“文革”对人民大众的影响可以说已达无“孔”不入的地步了。 吃屎在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然在心理病态中却是一个出现频率颇高的心理意象。前面在酒鬼那一章里,我举过一个酒鬼把自己当成马桶的病例。马桶能有什么用呢?马桶当然是存屎的容器。把自己当成马桶显然足够恶心,然就事实而论,人体还真是一个马桶呢,不管一个人有多么伟大杰出,美丽动人,那个人的腹部的内景不正是一个马桶么?人类是一架造粪机器,这是一个事实陈述。然全人类在这一点上达成默契,以忽视人体肠内实相。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32节 一种典型的病理意象 “我的肠内充满了大粪,我想将满肠大粪排出去,但无论我如何努力,我还是满肠大粪。”乍听起来,我的这位名叫奥斯的患者正在向我抱怨他的消化系统功能紊乱,但我还是体悟到奥斯话中的象征意义。 “你是说你的生命之中充满了大粪,你无法将他们清理出去。”我只是将他的肠的概念扩展到他的生命。 “对了,我的生命充满了大粪,你能想像充满大粪的生命吗?那是恶臭、无用、痛苦、折磨。” “大粪侵入你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我跟随他的思路并向前进一步推进。 “我全身都痛苦不堪,我的关节、我的内脏、我的神经、我的大脑都被大粪侵袭。”奥斯把他的生理病态归咎于他的大粪意象。 “所以,你需要清洗,将大粪从你所有的关节、内脏和神经中清洗出来。”我并不评判他的大粪侵袭论的科学性,只是跟随他的思路进一步向前推进。 “对了。我需要一个管道清洁工,到我的体内将我满身的大粪清理出去。” “我想我就是那位管道清洁工了。”我自告奋勇道。 在“文革”期间有一个有趣现象:掏粪工人成为全社会学习的劳动模范。北京的一位掏粪工人因热爱掏粪工作而被伟大领袖接见并亲握双手。于是,报纸上经常出现某某掏粪工人跳进粪池,为某一个粗心大意的厕客寻觅跌落在粪池中的手表的先进事迹。现在看来,“文革”实在是中华民族的一次大粪运动,在那场运动中满世界拉大粪的和满世界清理大粪的都是英雄,任何与大粪意象有关的东西都可以盛行一时。当一个民族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粪之上时,那是怎样一种可悲的群体心理病态现象啊。 “美国是一个充满大粪的社会,你知道吗?”我的一位名叫麦克的患者说道:“我曾经是那种加长礼车司机,赚钱很容易哦!但你若想赚那种钱,你得准备接受一天20小时的大粪。你的老板,你的顾客都是满满的粪桶,你得随时准备着被一桶大粪从头淋到脚。” “shit”意即大粪。这个词在美国人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实在很高。我在美国给病人作心理治疗,发现大粪这个意象居然也是美国当今生活的一个主流意象。那些高喊中国必须全盘西化的民运人士,大概没有意识到美国的大粪文化,也是铺天盖地、登峰造极的。如果全盘西化,我们中国人便要受二遍(大粪)苦,受二茬(大粪)罪了。 心理动力疗法客体关系学派的大师惠尼康特提出一种“容器”理论。 他认为心理治疗师必须像一个足够大的容器,去包容患者无法处理的心理问题。对应惠尼康特的容器理论,我若面对一个无法处理满肚大粪的患者,我岂不变成了一个马桶。哇,这个马桶还要容量足够大才算是一个称职的好马桶呢。 与退化到婴儿性欲肛门阶段的人亲密相处 我的一位患者丹尼对我说,他一直在寻找一位可以承受足够震撼性信息的心理医生。我顿时对这个“震撼性信息”概念颇感兴趣,并自认为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无论任何“震撼”皆无法使我心乱。 丹尼神秘一笑道:“我们相处已有3个月。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想了解你对震撼性信息的耐震度。” “你尽管放心,我是百毒不侵的。” “你早饭吃什么?”丹尼突然问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呢?” “你难道不关心我早饭吃什么吗?” “说给我听听。”我在那个当下感受到了这个简单问题的不简单性。难道有什么震撼性内容隐含在里面吗? “我吃屎,那种新鲜的屎????” 我的一瞬间升起的滑稽感随着丹尼详细的描述而逐渐转为恶心,好似我也一起加入了丹尼那疯狂的异食僻。 “你感受到了吧?”丹尼眯着小眼睛审视我。在他的眼里,他似乎很得意我果然被他的震撼性信息吓着了。虽然我的确无法证明丹尼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我还是很快让自己内心的那个小波动平息了下来。不过,我想这样的震撼性信息对一位爱美的女心理学家而言几乎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美国精神分析学家梅宁杰认为,精神分析的核心便是让患者逐步退化回童年早期。根据弗洛伊德的儿童性欲起源性发展理论,儿童的“力比多”(性心理能量)在发展历程中经历了口唇、肛门和性器阶段,力比多在任何阶段的固结都会导致心理病态。于是,精神分析试图让患者在治疗过程中逐步退化回每一个儿童性欲发展阶段。梅宁杰指出,当患者退化到肛门期时,患者在言辞上会逐渐表现出与肛门相关的内容,所有与大粪相关的主题都会以各种方式表达出来,整个治疗室可以变得臭气熏天。一个喜爱洁净的心理医生,如无法忍受这样的心理折磨,患者的退化过程便不可能继续维持下去。 当丹尼一本正经并不厌其烦地描绘他吃屎的感受时,在心理上,他其实已退化到了儿童性欲肛门阶段。惟有在这个阶段,他才能经由对心理医生的污秽性言辞,来让自己在肛门期固结的肛门欲得以逐步重修和发展。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33节 在秽语中通体轻松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来听你的牛屎(bullshit)。” 这位在上周还把我当作最善解人意的心理医生看待的女患者,没头没脑地对我大吼。我当然知道bullshit 并非指牛屎,而是指“胡扯”,但我还是习惯于把这个词当作牛屎来解。面对你的患者毫无理由地骂你牛屎, 你会怎么想呢? 我看着这位名叫凯利的非裔女患者,完全理解她内心的苦痛。凯利在4岁时随父亲与继母一起生活。继母是一个母夜叉,对凯利百般折磨。最让凯利刻骨铭心的是,继母的两位兄弟在继母的怂恿之下,对凯利进行了数年的性侵害。幼稚的凯利没有把自己受虐的情形告诉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忍受折磨。 “你知道吗?我的继母和她的两个弟弟都已经死了,我现在想报仇也没地方可以去报,我的满腔愤怒无处可以发泄,我的愤怒有时使我感到我的身体都要爆炸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低低地应道。 “你理解什么?你只知道胡扯。理解,哼!”凯利丝毫不理解我的好意,继续对我攻击道:“你们男人,臭男人,只知道把你们的尿和屎撒出来,撒在我身上,撒在我体内,我全身都是你们男人的屎。” 我怔怔地看着凯利,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其实,也不光是男人,我同样恨女人,我的继母不就是女人?这个烂女人毁了我的一生。我不相信所有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人能够帮助我。” “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心理医生,但我愿意成为世上最后一个理解你的心理医生。”我把自己放在一个很悲壮的地位,好像是对她说,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我还会全心全意地理解她,治疗她。 “哼,满嘴牛屎!”凯利丝毫不领我的好意。“你也别以为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我从你这里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心理治疗的效果, 我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浪费时间?” “唉; 事实上,我也不过是一块屎而已,毫无用场。”我顺着凯利的口气把自己比为一块屎。在那一瞬间,我内心生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因为我知道在宣泄满腔愤怒的凯利眼里,我哪里是什么心理博士,只是一个盛粪的马桶而已。而我在这个狂暴的女人面前能做什么呢?我可以义正词严地打断她的攻击,但这也自然阻断了她宣泄愤怒的通道。我如果承认自己是一块屎,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你是一块屎!哈哈,你是一块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满脸愤怒的凯利在我的“一块屎宣言”以后,突然笑出声来。 奇迹发生了,我们两人之间所存在的那种紧张、不安和难堪随我的“一块屎宣言”立即冰消瓦解。这使我想起了“文革”,知识分子和农民阶级之间的矛盾,最后以知识分子认同大粪那一刻起才得以缓解。当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发出“一块屎宣言”,农民阶级满意了,知识分子也可以苟活了。而我在资本主义的老窝曼哈顿,面对吸毒者、无业游民、赤贫阶级、受歧视人种和受性侵害的代表凯利,我这位心理学博士,同样要承认自己是一块屎知识分子,于是我又重新归队为臭知识分子。 第二部分 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34节 肛门——曼哈顿的文化基础 我在此篇开端的时候曾写道“曼哈顿的文化基础是肛门,曼哈顿的表现形态是大粪”,这样的评断自然有将伟大、壮丽、富贵的曼哈顿妖魔化的倾向,但我若将上面的评语稍加修改,改为“曼哈顿的文化基础之一是肛门,曼哈顿的表现形态之一是大粪”,那么,了解曼哈顿的人一定会认同我的观点,并且会为我提供佐证。 “你们想到曼哈顿最疯狂的男人俱乐部去吗?”老纽约凯希提议道。 “为什么不呢?”于是,我的一行数人在周末心怀冒险的兴奋,杀向那个恶名远扬的男人俱乐部。 纽约的这一类奇奇怪怪的俱乐部都有一个特点,大门前没有明显的招牌和色彩。白天如果经过这类俱乐部的大门时,你大多会以为,这大门内已无人居住多年了。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里面有料,外面什么招牌都没有,生意照样兴隆。当然,这类俱乐部不打招牌据说是纽约有关法律规定的。 那天,虽然不是什么月黑风高的日子,进到那门里去却总是让人感觉有点寒寒的。看我们鬼头鬼脑的样子,老纽约凯希更是精神百倍,昂首挺胸带我们穿堂过室。里面的布局其实在许多的电影里我们都已见识过,在一个小包厢里坐下,便有男服务生上前,双膝跪地为我们服务。服务内容无非是茶水点心,但我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看后面的好戏。 “你们还需要什么呢?”男服务生双眼直直的看着凯希。 “鞭子。”凯希恶狠狠地说道。 转眼之间,这位服务生真的拿了一根皮鞭过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这位老兄便把自己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在凯希的面前,凯希拿过鞭子毫不犹豫地抽打起来,鞭子底下的屁股夸张地扭动着,那屁股的主人发出阵阵呻吟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痛苦,还是痛快。 “能不能让我也来试一试?”同去的米迪小姐禁不住手痒,也想尝尝施暴的味道。凯希十分愿意地把皮鞭递给米迪,米迪举起皮鞭,小心翼翼地将皮鞭轻轻地撩了一下那个“嗷嗷待哺”的屁股。没想到那屁股的主人突然转过头来喝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惊喝把米迪小姐吓了一跳,赶快把皮鞭交还给凯希,凯希自然哈哈大笑。一顿痛打之后,这位屁股服务生完成了他的任务。 “凯希,你这样打他,不怕打出屎来?”我看这样的游戏,正是肛门情结的活生生写照,所以,我把话题转到屎上面来。 “打屁股只是助兴的游戏,这男人俱乐部的真正花样是在里面。政府有意禁止,但这样的俱乐部是无法完全禁止的。” “那么,里面到底有什么花样呢?” “你要成为会员后,才会真正知道其中的内幕的,你敢不敢成为会员呢?” 凯希挑衅地笑道。 “成为会员倒也没有什么必要,你能不能透露一二呢?” “我又不是男人,怎么会知道里面的内幕呢?”凯希装模作样道。 “嗨,凯希,你是老纽约了嘛,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的呢?”我知道凯希一定吃我这一招。 “你想听什么?”凯希露出口风来。 “有关大粪的。”我正希望多多了解有关曼哈顿的大粪故事。 “你有没有听过用大粪当肥皂来洗澡的?”凯希果然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我虽然听清楚了意思,但对这样的内容实在是无法接受。 “他们互相用屎给对方按摩,那屎不是滑黏黏的么,他们用屎进行全身按摩,然后,再互相接吻。”凯希为了表达她的老纽约见识,把这段骇人听闻的内幕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不是很脏吗?”我不由自主地喊道。 “没关系啦。玩完了屎后,再用尿给对方冲洗,那感觉和啤酒也差不多。”凯希变本加厉地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