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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香(幽兰露前传) 宫廷BL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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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房间……第二天,他便正式在行院南风馆挂牌,“丹枫公子”招牌一打,多少人趋之若鹜,一个月时间,他便成了红牌。过去众人仰望的丹枫公子,今日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他如何不恨?恨白芍,恨陈家,恨陈渊,要恨的人太多,该诅咒的事情太多,只能一个个的去想,最先害他的人是谁?那个死在他车前的蠢女人,对,就是她。可惜她已经死了。那麽第二个,又是谁??陶丹枫想啊想,终於想起来了──冉、玉、浓!!
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麽会被人讥笑?若不是她,自己怎麽会从晋王府离开後来遇到陈渊?都是她,都是她。而现在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了,更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皇後。凭什麽,她害了自己,却还能永享尊荣富贵,自己却失了清白,沦落风尘!都是她,他要报复,他要把她从云端上拉下来,让她也尝尝从高处跌落的滋味。
当一个人存了心想要报复陷害别人时,再蠢的人也会变得聪明起来。陶丹枫想了又想,终於把主意打到了曼曼头上。於是,他要曼曼偷一件冉玉浓贴身的物事,并找机会放到王府里一个合适的年轻男人身上,随後再散布谣言,说王妃红杏出墙。只要有这个,任那冉玉浓如何受宠,怕是也不得安生。
陶丹枫做了这个他以为毒辣而可行的计谋,却独独忘了曼曼是个什麽样的女孩子。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注意过曼曼。此刻曼曼对著那个她偷偷收起的翡翠镯,泪流满面,脑子里想起表姐,想起爹娘,想起王妃,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後,最鲜明的印象,确实那满园的梨花中,一身素白,长身玉立的翩翩美少年……
爱昵
发文时间: 10/21 2010 更新时间: 10/21 2010
……
换个h的口味试试。
赵璟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将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与此同时,赵豫越来越忙了,经常是几天不回府。一应起居用具都还需要冉玉浓吩咐清月打点了送进宫。几天不见他,冉玉浓又是挂念担心又是觉得空虚寂寞,连著几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天,清月和皓月正陪著他聊天解闷。突然胧月过来,瞧瞧冉玉浓又看看清月,颇有些欲言又止。清月觉得奇怪,便问:“你做什麽呢?”冉玉浓也注意到了,心念一动,便有些紧张,忙问:“是不是王爷那有什麽消息了?你快说,别瞒著我。”胧月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王爷。是…是……”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冉玉浓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一急之下怒喝道:“到底什麽事,快说!!”胧月干脆说了:“是一个小丫头,叫曼曼的。陈嬷嬷在她房里搜到王妃丢了的那个翡翠镯,现在正带了她在屋外候著呢。”
这话一出,冉玉浓颜色舒缓下来,可清月却唰得白了脸。冉玉浓回头看了看她,随後和颜悦色的对胧月说:“去把她带进来吧。”胧月答应著去了,没多会便带了两个人进来。没有废话,那个嬷嬷拉著脸色苍白的曼曼一起跪下,随後双手奉上一只翡翠镯子。胧月忙上前去接了来再递给冉玉浓过目。冉玉浓拿在手里瞧了瞧,果然是自己弄没了的那只,不由得皱皱眉,旁边清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冉玉浓抬眼瞧了瞧地上跪著的两人,那嬷嬷满脸的邀功,而曼曼却神色木然不知所想。冉玉浓沈思了一会,开口问道:“这是怎麽回事?”那嬷嬷先抢先开口道:“回娘娘,今日老奴本来是到这小蹄子屋里去骂她的。娘娘您不知道,这小蹄子最近都要翻天了。天天窝在屋里什麽活都不干。老奴就烦了,直接上她的房把门踹开。没成想踢开门一进去,就瞧见那小蹄子躲在屋里,手里就拿著这个镯子。老奴一看就知道不对了。马上把镯子拿过来一瞧,果然就是跟王妃您丢的那个是一对的。当下就把她拉了过来,给您发落。”说完还抬手在曼曼胳膊上狠狠的拧了几把,骂道:“这小蹄子真不是好歹,王妃平日里待你很好啊,你怎就这样忘恩负义。”说著又要打几下,被冉玉浓制止了。
他转眼瞧著曼曼,问:“曼曼,你怎麽说?”曼曼听到问话,并不惊慌,唯有满脸的疲惫的说:“奴婢自知罪该万死,请王妃发落吧。”随後便闭口再不提什麽。冉玉浓却觉得有些奇怪,问:“你偷这个镯子是要做什麽?难道你缺钱了?难道你的月钱没有按月发吗?你若有苦处,可以说出来,我来为你做主。”他和颜悦色,曼曼却并未领情,只说:“王妃大慈大善,是奴婢不争气,瞧这镯子宝贵,想偷著拿出去换钱。奴婢配不得王妃您的大恩,求王妃快快发落了奴婢,让奴婢罪有应得吧。”说完之後她俯身大拜,竟是主动要求受惩罚了。
清月在旁心急如焚,终於忍不住喊出来:“曼曼你失心疯了?”待喊出来之後才反应过来,怯怯的瞧了瞧冉玉浓。冉玉浓却并未追究,只是皱著眉瞧著曼曼陷入沈思当中:他跟前的侍女,除了几个月字辈的大丫鬟都是每月5两月钱,底下都是二两到三两不等,且每隔两三个月都有按制补放,逢年过节府里都有丰厚赏赐。按说是决不至於到手头紧的要偷窃的地步。再说自己的首饰什麽的多得是,为何非要偷这个翡翠镯子。上面刻有天家贡品和晋王府的印记,天下哪家敢收?偷它就等於是偷个烫手山芋揣在怀里。曼曼在王府这麽久,不会这样糊涂。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若真是这样,那可真的好好查一查了。可不能冤枉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於是,他开口道:“先将她带到浣衣巷关著,过几天再处置。李妈妈举报有功,赏她三个月俸禄。”那李妈妈当即喜不自胜的磕头谢恩。曼曼仍旧是麻木的无动於衷。
到了晚上,赵豫又回来了。冉玉浓欢喜的将他引进门,亲手为他除去外衫换上家常衣服。随後找个机会对清月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看看你妹妹,跟她好好谈谈,这事其中有些蹊跷。你去问问,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再来回我。”清月听了一愣,忙回了声是多谢王妃这才出去了。冉玉浓见她走了,也转身去找赵豫。
赵豫见他过来,先一把将他抱住,搂在怀里,问:“刚刚在外面说什麽呢?”冉玉浓忙笑著回答说:“没事,我底下一个侍女犯了错,我就罚了她,又怕她所想,所以让清月去看看。”赵豫听了不以为意,说:“一个小侍女,罚了就罚了。何必多操这个心?”随後又爱怜的点点冉玉浓鼻子,笑说:“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冉玉浓低头一笑,转移话题问:“今晚上,是不是早些歇息了?免得明天精神不好。”没想赵豫扬眉故作诧异的问:“什麽?难得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叫我什麽都不做就睡?好狠心的娘子啊。”一只手已经暧昧的覆上冉玉浓胸前。
冉玉浓羞红了脸一笑,却抬头在赵豫唇边落下一吻。随後,却将赵豫推到床边坐下。赵豫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冉玉浓满脸羞涩的说:“你这些天太辛苦了,还是别太费力了。今晚上,我来伺候你。”说著,竟真的开始当著赵豫的面宽衣解带。
他动作不慢,虽然满面羞涩,手下却没有丝毫迟疑,不一会便将腰带裙带全都解开。赵豫看了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伸臂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著,随後贴著他脸颊说:“到我怀里来脱。”冉玉浓轻轻嗯了一声,将上身衣物全部拉下,露出美好的双乳和纤细的锁骨。随後在赵豫怀里转了个姿势,变成双腿张开面向赵豫跨坐在他膝上。赵豫双手扶上了他柔韧的腰肢,冉玉浓却咬著唇摇头笑了。引著赵豫的手,放到了自己挺立的双乳上。带著那双大掌在自己双乳上揉捏,似乎忍不住笑的说:“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我的这里。”
赵豫的下身越发紧了,隔著几层衣衫直顶著冉玉浓同样起立的粉茎。脸上却一脸赞许温柔的微笑的说:“里面有好多奶水。”可不是,就在他们一挤一揉之後,些许奶水便从玉乳中挤了出来沾湿了两人的手。冉玉浓也笑了,说:“我来喂你。”随後从赵豫膝上微微起身,扶著一只乳,将那粉色乳头小心的喂入赵豫嘴里。赵豫却并不急著咬住,先用嘴唇轻轻点了点小巧可爱的乳头,随後才欢喜的含住开始吮吸。冉玉浓双臂勾著他的脖子,仰头向後张嘴无声的喘息著。
赵豫愉快的吮吸著爱人乳房中蕴藏的奶水,一双手在冉玉浓身上四处游走爱抚著。冉遇到碍事的衣服又不耐的拉扯。玉浓轻轻的笑了,将他的双手拉开。赵豫抬眼望了望他,嘴里也停止了吮吸。冉玉浓安抚似的拍拍他,嘴里说道:“没事,继续。”更是将已经被吮吸的红润的乳头拿出来,换上另一颗。随後将赵豫的双手按到自己双乳上,嘴里继续说道:“握著你最喜欢的,其余的让我来。”赵豫果然乖乖的握著他双乳搓揉起来。
此刻他表现的像个乖顺的孩子,让一直被他百般宠爱呵护的冉玉浓油然升起一种爱怜柔情之心。他单臂勾著赵豫的脖子,空出一只手来继续宽衣解带,直到自己一丝不挂。随後将赵豫的裤带解开,拨开层层衣物,放出蓄势待发的肉刃。赵豫也觉察到他的动作,停止了吮吸奶水,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又看了看他,不说话。眼神里居然有了一丝调皮:看你接下来怎麽做?
冉玉浓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後推推他说:“上床去。”赵豫爽快的照办了,随後兴致勃勃的躺在床上瞧著冉玉浓。冉玉浓一笑,随後开始为他脱衣。赵豫全程配合,直到两人坦诚相见。冉玉浓动作妩媚撩人的爬到他身上,随後一点点,细致而温柔的吻著他的面颊。每一处都没有遗漏,就像赵豫平常对他做的那样。随後他的吻一路下滑,在赵豫年轻精壮的身体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火热缠绵的吻痕。赵豫微眯著眼,感受到身上湿湿痒痒的热吻,满意的一叹。
没过多久,冉玉浓又爬了上来,这次直接吻住他的嘴唇。一只手紧紧的勾著他的脖子,赵豫的回应是狠狠的掐住他的乳搓揉。两人激烈又缠绵的热吻著。赵豫抱著他,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毫无间隙,就像此刻两人的心一样贴近。赵豫一只手在他腰上来回抚摸,还未有下一步行动,没想冉玉浓却一把抓住它,随後牵引著它来到自己臀间,随後嘴唇贴著赵豫的耳廓,轻声却明确的说:“插进去!”
赵豫都有些吃惊了,一把带著坐了起来,两人的姿势顿时变成了冉玉浓骑坐在他怀里。冉玉浓有些不解,问:“怎麽了?”赵豫一双眼有些诧异的瞧著他,问:“你今天,好主动啊!”冉玉浓一愣,随後又是一笑,然後紧紧抱著他,一双清澈又妩媚的眼深深的望向他眼里,说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相公。我们本来就该如此,是不是?”赵豫先是一愣,随後也笑了。两人抱在一起相视而笑,地下赵豫的手已经伸入一指到冉玉浓媚穴之中,引起冉玉浓又一声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床帐内风景已越发旖旎,静谧的室内让那一丝丝撩人的轻喘娇吟声发酵成暧昧淫靡的气息在四周流动著。冉玉浓骑在赵豫腰上,双手撑在他胸口上,腰肢柔韧的前後扭动著,嘴里仍旧忘情的喊著:“啊~相公啊哈…嗯……快些……再深些,啊~~”赵豫果然不负妻望,曲起双腿,挺腰向上狠狠顶入,引起冉玉浓一阵惊叫,随後更加激动的扭动身体,殷红润湿的嘴唇无意识的微启,喊道:“好…对用力……啊好深……好…好人再来一次啊好……相公相公……”赵豫听到他的呼唤也格外激动,接连挺著腰连连上顶,激起冉玉浓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叫,随後身体似再也受不住的倒在赵豫怀里。赵豫搂住他身体一番,将他反过来来到自己身下,随後继续开始他强而有力的攻击。直到冉玉浓的身体已经再也抵挡不住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尖叫声逐渐拔高,征兆著他已达到了性欲的顶峰,身下被赵豫的硕大肉刃连连抽插几乎外翻的媚穴一阵阵痉挛似的收缩。赵豫这才腰身一抖,将一股炙热的精水射入了那淫荡放肆的媚穴之中。
同时得到宣泄和满足的两人好一阵没有说话,帐内只能闻得一阵阵急促喘息声。好一会,赵豫突然转过神来,对冉玉浓说:“你说错了,我最喜欢的,不是你这里。”冉玉浓仍然有些失神的双眸扭头呆呆的望著他,赵豫勾勾嘴角,淫邪一笑:“我最喜欢的,恨不得把我的命都送上去的,是这里!!”一只手已经探入被持久占有而还来不及合拢,正泊泊淌著汁液的媚穴口。冉玉浓抿嘴一笑,微微分开腿,任他随意亵玩自己媚穴。赵豫赞了一句:“好热好滑。”冉玉浓突然一收,将赵豫伸进媚穴的手指绞紧,随後调皮的说了句:“反正都是你的,随你喜欢哪里。”赵豫一挑眉,手指在他媚穴中抽插著,看著冉玉浓又在舒服的呻吟起来,眯眼问道:“你呢?你最喜欢我玩弄你的哪里?”冉玉浓睁开眼,起身抱住他,一双腿又要缠上他的腰:“只要是你,我哪里都喜欢!!”……
醒悟
发文时间: 10/23 2010
……
好了,白莲花终於退出舞台了,大花也爽了!!!!
一个小丫头提著灯笼在前面引路,清月提著一个食盒悄悄走进黑漆漆的石屋内。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靠著灯笼,清月才勉强看清了角落里那一抹瘦弱的黑影。她说了一句:“怎麽没点灯?”黑影没动,清月叹了口气,示意小丫头将桌上的一盏小油灯点亮。随後让她出去,自己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两碟精致小菜,一碗贡米粥拿了出来摆在缺了个脚的四方桌上。随後走过去,拉著曼曼说:“过来吧,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饿了吧。”
曼曼还是没有什麽反应,清月干脆就像牵木偶似的将他牵到桌旁坐下。随後将筷子和碗塞到她手里,说:“快趁热吃吧!否则凉了就伤胃了。”听了这话曼曼终於有了回应,一句幽魂似的说:“伤著胃有什麽要紧,横竖是活不过几天了。姐姐也别白为我操心了。”话音未落,一记狠狠的耳光已经落到她脸上。曼曼当即被打得跌到了。这一掌还真有些用,立刻让她回了些神,捂著腮帮瞪大了眼睛瞧著清月。
只瞧清月柳眉倒竖,星眸含泪满脸心痛愤然的指著她问:“你倒是死的轻巧,可我跟你娘该怎麽办?你刚刚那句话,知道我听著是什麽感受吗?知道姑妈听著会是什麽感受吗?曼曼,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声音响亮尖锐,又混合著满满的痛心疾首,终於摧毁了曼曼的麻木不仁。她哆嗦著嘴唇,怔怔间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滴落。嘴角动了好几次,终於痛哭出声:“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白让你们操了这麽久的心,我不争气,对不起。从此以後,就请你们当没我这个人吧。别管我了,我不能拖累你们了。”她边哭边说,最後终於痛哭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清月也是泪流满面,当下冲上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继续激动的骂道:“你说的倒轻巧,却要我们怎麽忘?姑妈十月怀胎生了你一个女儿,姑丈去得早,全靠她一人把你拉扯大。她为你操碎了心,你现在就这麽甩手去了,你要她怎麽活?你说啊?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提起妈,曼曼马上悬起心来,连忙问:“妈她怎麽了?姐姐你快告诉我。”清月流著泪咬著牙,冷笑道:“亏你还知道惦念她。自从你被带到这里来,姑妈就一直在二门外守著。她进不来又不肯走,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眼泪都快流干了,嘴里只跟中了魔似地只念你的名字。她都那麽大年纪了,你怎麽就忍心让她受这种罪?你说呀?”她越说越愤怒痛惜心,最後干脆揪著曼曼摇扯,恨不得能把她摇醒。
曼曼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反复念叨著“妈,妈……”清月已经激动得浑身发抖,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八岁的时候你六岁。我被隔壁的顾顺他们兄弟欺负,是你,哭著跑回家拿了根竹竿去打他们家墙瓦要为我报仇。我十一岁的时候上房晾菜摔折了腿,大夫都说怕是要留下後遗症了,是你趴在我枕头边上说‘姐姐别怕,有我呢,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刚进到内宅被人欺负被烫伤了,你哭得比我还厉害,你替我骂那群欺负我的人……”
清月雪白的脸蛋涨得通红,太激动以至於一口气没缓下来,只能停下来喘口气。稍稍缓下了之後,她流著泪咬著唇连连质问道:“那个说要孝顺她娘亲一辈子,要跟我做一辈子的姐妹的曼曼呢,去哪了?你还给我,把我以前那个孝顺乖巧贴心的妹妹还给我。还给我啊!”她死死的掐著曼曼的肩膀,让曼曼无处躲闪。曼曼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来来回回只能说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清月连连摇著头说:“别这样说什麽对不起,这只是一句废话。如果你真的还有些良心,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和姑妈。那就想办法平安无事的活下去,或者,你真想要了姑妈的命?”
曼曼摇头,拼命否认。清月追问:“如果你不想,为什麽不说实话?为什麽要藏那个镯子,你快说出来啊。你这样什麽都不说,谁都救不了你的。”这话问的如此急切,曼曼却又沈默了。清月急了,追道:“你说啊,都什麽时候了你还犹豫什麽?”曼曼只能痛苦的摇头,却还不肯说出真相。清月何等聪慧的女子,立刻想到了关节,於是就问:“是不是跟那个陶丹枫有关?”果然,曼曼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就变了。清月心里有数了。
她沈默了一会,开始问道:“曼曼,你是真的喜欢他啊!”曼曼不敢回答,清月也不管,继续自顾自的说:“你喜欢他喜欢到命也不要了,生你养你的娘也不要了,跟你一起长大的姐妹也不要了,是不是?”曼曼忙否认道:“不是,我没有这麽想。”清月厉声道:“你没有这麽想,你现在却这样做了。”曼曼无言以对,终於崩溃的再度大哭起来:“姐姐,我真的是喜欢公子。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没办法不去想他,我每天都想哭。姐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哭著扑到清月怀里,清月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此刻听到她坦诚仍然心如刀割。她抚摸著曼曼的头,缓缓说:“曼曼,你喜欢一个人,也不算什麽,你是个大姑娘了,也是到时候了。可是,那陶丹枫是什麽人?说他是个混蛋都不冤枉,你怎麽能为他这样糟践自己呢?”曼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知道,我清楚他不是个好男子。可我…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忘不了他。我不争气,对不起姐姐,我太不争气!!”清月痛心的闭眼,稍稍平复了情绪之後,开解道:“曼曼,你既然都清楚,为什麽执迷不悟呢?说什麽忘不了他,你真的有努力去试著忘了他吗?那陶丹枫但凡有一点值得托付,我也不至於为你焦心。你现在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一点让你迷恋成这个样子?”
曼曼停止了哭泣,想了半天,想来想去,唯有她初次见到陶丹枫的风华气度,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再然後呢?似乎就真的没有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清月还在逼问她,她实在是躲不过了,只好羞愧的说:“我…我想不出来。”清月却心知肚明,问:“你还是喜欢他的皮囊,是吧?”曼曼羞愧难当,低头不语。清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的妹妹,从小我们就舍不得让她吃点苦头的小妹,姑妈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她吃的妹妹。就这麽白养了十几年,到头来要为个除了皮相一无是处的男人,往死里作践自己。忘了娘,忘了姐姐,全然不顾我们看到她这样,心头上犹如一把钝刀子宰割的痛苦了。是吗?曼曼”
那一字一句都像是从清月心里头抠出来的,到了最後已经有了声声血泪的味道。曼曼如何承受得起,终於再次崩溃了,她抱著清月大哭:“姐姐,求你别这样了,我说,我说…”
第二天一早,冉玉浓送走赵豫,屏退他人,独留清月问话。清月急急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听到原委也是大吃一惊,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问清月:“我跟那陶丹枫并无冤仇,他为何要起这害我之心?”清月哼了一声,说:“王妃不理他,他却自以为是王妃夺了他的宠,让了失了以往的尊荣呢。狗东西,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料子,配得上王爷的厚恩吗?”冉玉浓也有些动气了,说:“这人竟如此心胸狭隘狠毒,为了这麽无聊的事居然还要搭上一个真心对他的好姑娘,实在是铁石心肠。既如此,我必得给他个教训才是。”清月听了,忙跪下来求道:“请王妃为我妹妹做主,清月全家定会一辈子记得娘娘的大恩大德!”说完便伏地大拜。冉玉浓忙叫她起来,说道:“快别多礼了!”停了停,又说:“只是你妹妹拿玉镯一事已经闹了出去,要遮掩怕是也要想个恰当的理由才是。”清月忙说:“全听王妃吩咐!”
冉玉浓皱眉想了想,猛然拍掌道:“有了!”随後唤皓月去将那翡翠玉镯取了一只过来,随後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清月不解,问了声:“王妃?”冉玉浓叹了口气,说:“美玉无罪,只是为了一个好姑娘的名声,少不得受点委屈了。”当下从发鬓上拔下一只金钗,只对准其中一处,连续轻击。清月瞠目结舌,忙问道:“王妃,这是做什麽?”冉玉浓不理,继续手中的工作。直到将那翡翠镯敲出一丝裂纹,这才满意的停下来。随後招清月上前,对她说:“你去找曼曼,教她明日如此这般说话……“
於是第二天,冉玉浓将灵犀馆上下和福禧福禄都召集过来,手里拿著那只翡翠镯,对她们说:“你们都知道曼曼偷藏我的镯子的事吧。现我已查明,曼曼偷藏起这镯子,并不是想要占为己有,而是胆小怕事。她在为我收拾的时候,发现这镯子上有道裂纹。”说著便让皓月拿著那只镯子在下走了一圈,让大家看清楚镯子上的裂纹。随後继续说:“她误以为是自己弄的,害怕受罚,所以便藏了起来。却不知这镯子先前就有了裂痕,乃是我无意中磕坏的,与她无关。现如今既然她把镯子拿出来了,我也不再追究。只是即使是误以为是自己磕坏的,也不该隐瞒不报。因此曼曼,我要罚你,扣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他问曼曼,曼曼只感激的泪流满面,忙跪下来拜谢道:“王妃大恩,曼曼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冉玉浓满意的点点头,对福禧福禄说:“既如此,此事便就此罢了。以後不必再提。”两人也忙答应下来。
等到赵豫回来,冉玉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赵豫笑道:“你这人也是太善了。那翡翠镯子买一百个丫头都够了。你居然就那样为了她敲坏了。”冉玉浓不以为意,说:“翡翠再好也是个死物,那可是个大活人,一个姑娘家,背著这样的名声,这辈子不就全毁了。她家里也抬不起头来,还有清月,让我怎麽能放著不管呢?”赵豫听著笑了,抱著他感叹道:“有你在身边,就算做再多的孽,这天上诸神怕是也会瞧在你份上少追究些吧!”冉玉浓红著脸拍了他,随後又说:“只是那陶丹枫著实可恶,想出这样愚蠢又恶毒的计策来害我。也全然不考虑曼曼的安危,亏得她待他一心一意的。我想著就气,觉得定要给他个教训,为曼曼出口气才是。你说是不是?”赵豫抱著他在怀里,目光幽深“曼曼怎麽样我不在乎,可是他既然敢对你动坏心,那自然是要给个教训才行的。”冉玉浓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忙说:“虽说是教训,可也不用做得太过,给点苦头他吃吃就行,别真的伤到他性命。”赵豫微笑著点点头,说:“好!”冉玉浓这才放心。
赵豫随即便找了福禄来,问:“那陶丹枫现在是在一南风馆挂牌是吧?”福禄点点头,说:“是东城後庭芳的红牌。”赵豫笑道:“既然是红牌,渡夜资怕是要不少银钱吧?”福禄点点头,说:“据说不低於十两银钱!”赵豫便说:“既然是十两,怕是要拦住不少买春客了。这可不好。去吧,拿100两银子给那後庭芳管事,就说是我说的。这价定的太高了,要改。就改成20文大钱一晚。把那陶丹枫的补办身契也一并送去。去吧!”福禄一听,想到若是20文钱,怕是人人都可嫖那陶丹枫了,这麽著那人还能有好日子?不过他倒并无同情,只答应著去了。
隔了段日子,冉玉浓瞧了瞧已经恢复了气色的曼曼,想起陶丹枫来。便问赵豫:“那人你後来是怎麽处置的?没有伤他性命吧。”赵豫抱著他笑眯眯的说:“哪有伤他。连指头都没碰他一根呢。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冉玉浓便终於放了心,说:“若他有心悔改,倒是我做了件好事了。”赵豫笑而不答。
大恸
发文时间: 10/26 2010
……
这一天,福禧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福禧听完他们的回话後来灵犀馆找赵豫。赵豫正在跟冉玉浓窝在暖阁里调情呢。眼看著自己的手已经伸到冉玉浓的抹胸,摸到那两团温热的软肉了。又不得不抽手出来,心情自然不太好。於是脸色有些黑黑的出去见了福禧,问:“什麽事?”福禧忙回话说:“底下人传来消息,最近突然有人到王妃家乡里四处打探,调查王妃的身世。”赵豫脸色一沈,问:“结果如何?”福禧回到:“王爷英明!!老奴已按您的吩咐,将当初认识王妃的老人都遣走了。并在当地留了几个我们的人充当当年事情的见证人。那些人所查到的,也只是当年王妃的养父捡到的,是个女婴。他们查不到什麽,就走了。”赵豫点点头,又问:“王妃的家人呢?找的如何?”福禧回道:“已经找到一家冉姓人家,算起来,也算是您的一门远亲了。”
“噢?”赵豫挑眉,有些趣味的问:“是哪一门远亲呢?”福禧一五一十的回答说:“那冉家在以前也是曾结了门皇亲。冉家有位嫡生子弟娶了太宗皇帝的鲁元公主,随後生下来两位公子。鲁元公主是您的姑祖母,算算辈分,这两位冉姓公子,也是您的叔伯辈了。”赵豫点点头,福禧又接著说:“这冉家娶了鲁元公主後,确实是光耀了一段日子。没成想鲁元公主一仙去,他们的境况居然也是越来越不妙。冉家承袭侯位到了鲁元驸马身上都已经是最後一代。所以他们一去,冉家再无门路,现只空顶著个世袭名头,内里已完全破败了。”
赵豫听完後点点头,说:“确实不妙。可难道那两位冉公子都没有谋取个功名吗?”福禧接著说:“这冉家本是还有一线生机。就是那鲁元长公主所生长子,其入学早,听说也是位神童。成亲也早,弱冠之年就已经有一子一女。还考取了功名谋了个外任的官职,没成想赴任时遭遇贼寇,一家人都已遭殃。只有他一名家奴和刚刚足月尚在繈褓的女儿失踪。那冉小姐若是算年纪,大概跟王妃也是差不多的。”赵豫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便说:“也就是说,王妃很有可能就是那失踪的冉小姐了。这可不是小事,可有凭证?”福禧不慌不忙,继续说:“冉小姐失踪时,身上应该有一枚玉佩。上面镌刻了一个冉字。据说是她满月时冉大老爷特特请京城一老字号玉石店定做的,还请金光寺的禅师开过光。冉家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佩。”
赵豫微微笑著,说:“可是王妃身上并没有什麽玉佩,怎麽跟冉家人相认呢?”福禧点头陪笑道:“当初王妃的养父捡到王妃时,就发现了玉佩。因知道是信物,所以一直都替王妃收著,唯恐日後有人来寻拿不出凭证来。又怕露宝引人来争,故一直都隐瞒著对外秘而不宣。王妃也是知道利害,所以一直都不曾吐露口风。这玉佩,老奴已从王妃老宅里寻了回来,特奉还给王爷。”说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把锦囊打开,赫然一块美玉闪著温润的光泽,上面果然有个“冉”字。
赵豫伸手将那块玉佩拿过来,随意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终於赞许的看著他说:“很好,你办事,果然让人放心。”福禧脸上并未有更多狂喜,只是微笑著躬身说:“能为王爷办事,服侍王妃,是老奴的福气。”赵豫点点头,随手将大麽指上的一只白玉扳指褪下递给他说:“收著吧,你该得的。”福禧也并未多推辞,谢恩之後便双手接下来了。
赵豫将他挥退,随後就去了冉玉浓那边。一见面,就笑眯眯的说:“找到你家人了。”冉玉浓有些没头脑,纳闷的问:“你说什麽?”赵豫就细细的说给他听,冉玉浓都听傻了,说:“真难为你了,怎麽想到的?”赵豫笑著说:“没多费难的。只是这个中细节,你一定要记熟了,难免日後有人拿这个大做文章的。”冉玉浓点点头,只收下了玉佩,默默记著。
第二天,赵豫又进了宫,这一次,居然是连续七天都没有回来。宫里传来的消息很不妙:陛下怕是就这两天了,朝中也是暗潮涌动,赵豫完全都脱不开身!冉玉浓听了,暗暗为赵豫挂心。想起那个面色苍白憔悴,却年轻温和文雅的陛下,又很有些难过。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某个傍晚,宫里突然来人接他入宫。
冉玉浓心里一沈,不敢耽误,匆匆上了马车入了宫。随後被引到正乾殿一侧室候了一会,赵豫就来了。几日未见,瞧著他居然有些瘦削疲惫了。冉玉浓有些心疼,说:“怎麽就熬成这样了?”说完伸手就想去抚摸他的脸颊。赵豫反手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随後看著他温柔的笑著说:“我没事。”他的神色看著很平静,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悲痛,若不是长期与他朝夕相处,几乎都要被冉玉浓忽略掉了。他喊了声“崇光”!赵豫“嗯?”的一声答应看著他。他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嘴巴动了动,终於张开双臂,将赵豫紧紧抱住,轻轻的说:“我在这里呢。”头顶上赵豫沈默了一会,许久,又或者并不长。他轻轻的回了声“我知道!”
那天晚上宫里谁都没有入睡。正乾殿前台阶下站满了文武大臣宗室皇亲。几名妃嫔候在殿外哭哭啼啼。冉玉浓披著披风,站在侧殿的角落里抬首眺望。殿门紧闭著,偶尔开启一道缝,总会有个人飞快的闪进闪出。冉玉浓心情非常的沈重,为赵豫,还有那位弥留的温和青年。
正乾殿内静的似乎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赵璟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圈人。他的母亲,妻子,弟弟,还有他的几位重臣。刘太後和刘皇後都在以绢拭泪。赵豫和几位大臣都面色凝重。赵璟似乎很是平静,他吃力的扭头,问床头的赵豫:“都到了吗?”赵豫点点头,赵璟便对一旁侍立的宣礼太监说道:“开始吧。”那人躬身说了声:“遵旨。”便取出两份遗诏来。在场众人,除了刘太後,全都跪下听旨。第一封,是在他驾崩之後,要群臣拥赵豫为君,并叮嘱众人要用心辅佐,辅助赵豫守这万里江山。赵豫的手紧紧抠住腰上的一只九龙佩,待那人读完,便三呼万岁,双手将遗诏接下。第二道,内容简单却让众人大大震惊,那居然是一封废後诏。废皇後刘婉容皇後位,没收风印金册。并即刻送出宫,入皇家道院静慈观出家,为国祈福。
刘婉容听完遗诏一声尖叫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如纸,满脸的不可置信。刘太後也失声喊道:“皇儿你病糊涂了。”赵璟不为所动,见左右还未有行动,便缓缓问:“怎麽还不动?是不是见朕已经不行了,所以就开始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这话一说,还有谁敢不动。立刻上来两个体壮的内侍要将她拖出去。刘太後忙护在她身前,喝道:“哀家看你们谁敢?”那两人果然迟疑了一下,床上赵璟又开口了:“母後,您过来,孩儿有话要对您说。”
刘太後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随後安慰的扶了下刘婉容,这才快步走到赵璟床前坐下,俯身去说:“皇儿,为何突然对皇後如此绝情?”不提防赵璟突然动作,从被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一把紧紧的抓住刘太後丰腴的手腕。刘太後大惊,喊道:“你干什麽?”低头想要将他手拉开,却望著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臂发寒。赵璟紧紧的抓著她不放,随後对那两名内侍喝道:“还愣著干什麽?快给朕拉出去,朕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内侍不敢迟疑,立刻将刘婉容拖出去。刘婉容被他们挟制著,终於哀嚎了一句:“不~~~!”平日里端庄美丽的面孔此刻布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她喊道:“不不,陛下,不要对我这样绝情。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饶了我吧。”那两名内侍不管不顾,死活拖了她出去了。
刘太後急的大喊:“容儿!!”想要起身去救,却苦於手被紧紧抓著又不能甩开。眼看著刘婉容被拖出去,哀嚎的声音渐渐的远了。又急又气的回头,朝赵璟吼了一声:“你……”赵璟却又微微的笑了,说:“孩儿不孝,让母後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刘太後一愣,瞧瞧他败如死灰的脸色,满腔的惊怒褪下,痛失骨肉的悲伤袭来,她含泪颤声念道:“皇儿…”赵璟笑而不语,紧握著她的手无力的滑落在被褥上。随後淡淡的说了句:“你们都退下吧,崇光,你留下。”
众人便忙退下了,刘太後想要留下。赵璟看著她说:“母後,朕跟崇光有些话要说,请您回避一下。”刘太後无奈,想了想,张嘴说:“皇儿,你不要再气哀家了…哀家心里也很疼。”赵璟仍然是淡淡微笑著,说:“请您回避一下。”刘太後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赵璟向赵豫说:“过来!”赵豫便走过去了,随後叹了口气说:“皇兄,您终於强硬了一回了。”赵璟苦笑著说:“确实,还是要借著将死之人的身份,才能拿出这份勇气来。”赵豫心中遽然剧痛,几乎说不出话了。赵璟却笑著继续说:“还是太迟了,接下来的事,只能交给你去办了。”赵豫闭了闭眼,缓慢而有力的回答:“你放心!!”赵璟点点头,欣慰的笑著说:“我从来都不担心。”或许是说了太多话了累著了,他停下来缓了回气,才又说了:“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废刘婉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