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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com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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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去学生会当宣传部部长,在中文系白雪已经成了一个名人,这让阿才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习惯了在白雪面前趾高气扬的他,突然身边的人是一个比自己还趾高气扬的女孩,世事难料啊!

  女人与男人之间永远存在一场战争,任何一方都希望在这场战争中占有上风,阿才是人,所以阿才也不例外。

  晃悠着的阿才竟来到了学院的6号门,阿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才知道学院还有6号门。

  而6号门,对老张来说已经有着20多年的恋情了。

  老张年轻的时候,一直在6号门的自行车厂做焊工,二十多年就达到了六级,“那时候在自行车厂,我是青年突击手,那后面的女孩追求的,比苍蝇还多。”老张认识的字不多,想吹牛都吹的这样无力。

  后来,厂子倒闭了,老张就到了学院,到了6号门,干起了俗称“看大门”的职业。

  而往事,那些辉煌,却一直在老张的回忆里复活,因为6号门进出的人太少,老张每天的活儿就是早上起来看日出,晚上看月亮,只有在开学的时候,才会看到一大批学生活蹦乱跳地从这进出,那都是些刚进校的学生,熟悉学院环境的。

  6号门的右侧,也就是老张曾红辉煌过的自行车厂,现在也成了厂房,一位浙江商人在这儿开发了房地产,搞的轰轰烈烈,老张每天都能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开着车子来接人送人,从车子下来的就是那么几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学院的。

  “世风日下啊!”老张每次都感慨一番,“想当年我在厂里做工人的时候,这些女大学生都是仙女啊,搭上一句话快活得几天睡不着觉,跟见了国家主席似的,怎么现在这仙女都一个个下人了?工地上的那帮小子有什么能耐,个个都拐大学生,这些仙女也都眼瞎了,泡女大学生也成了流行,这世界怎么就这样邪门?”

  老张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他的儿子都三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老张心里能平衡吗?

  阿才的酒已经醒了,想抽烟,伸手摸了摸口袋,却发现烟不见了,才想起见卢帅在吃饭的时候是和他坐在一起的。

  “这小子,操他大爷,什么便宜都占。”前几天宿舍余晖的杰士邦找不着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卢帅扔给他二个,说了一声“谢谢”。

  6号门确实太冷清,阿才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着一个卖烟的地方,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不远处写着两个字:烟酒。

  阿才像是见到漂亮女人似的扑过去。

  “老板,买包烟,渡江的”。

  “你是阿才吗?”老板问了一句。

  阿才抬起头看看对面的这个:长头发,瘦瘦的马脸,脸上像是被机关枪打过一样,凸凹不平,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长毛。

  “是啊?你是?”

  “你小子,不认识我了?我是阿牛啊。”老板拍了一下阿才的肩膀。

  阿牛?初中时候有一个同学叫阿牛的,是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的,穿着学院学生中间唯一的一双皮鞋天天在学校闲逛,后来因为偷看女生上厕所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就没有了音讯,阿牛和阿才的一段同学历史就这样结束了。

  阿才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看面前的长毛。

  “还没想起来啊,我就是那个偷看女生上厕所的阿牛啊。”

  阿才这才相信面前的这个阿牛与记忆中的女生厕所是同一个人。

  “你小子,我都认不出来了。”阿才惊讶于阿牛的变化太大。

  那个下午,阿才与阿牛天侃地侃,也了解了一些阿牛后来的故事:自从被学校开除了以后,阿牛被父母狠打了一顿,差点丢命,阿牛也发誓再不干这样的事情,后来就去南方打工了,在工地上干活,最终还是受不了女人的诱惑,在一次胡乱行为中被警察逮个正着,出来后,就在工地附近开了个小卖部,生意不是很好,改变命运的是在开小卖部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女孩,后来就成为女友,老婆,再后来,就搬到了学院6号门,就有了现在的小卖部。

  “阿牛,你真牛啊,我还在上学,你都成家了,有儿子没有?”

  阿牛灌了一口啤酒,“哪里哦,学院的女孩不少,我阿牛又旧病复发,和一个你的校友勾搭上了,还是被老婆发现了,被小舅舅一顿毒打后,离婚了,现在成了自由人。”

  阿才特别忸,“我的校友”几个字让阿才浑身都不自在。

  “你就省省吧,就你这样,谁会看上你啊,我们学院还有那么多的单身汉,原来全是你害的。”

  “错,怎么能就全是我害的,有的到我这是送货上门,关我什么事,现在的大学生算什么,阿才,我这句话不是冲你说的,是真正的社会形势,要不信,你到前面的那个酒吧看看,有多少陪酒女郎都是大学生,学生证都是随身携带的。”

  不服不行,阿才服。

  一个下午的聊天在最后达到了高潮,阿牛教了阿才致命的几招,阿才差一点没喊老师。

  第一条:约会时不要太拘束,该出手时就出手,古老的三部曲(看电影,拉手,打kiss)早就不流行了,现在流行的是直接切入主题。

  第二条:女孩要是晚上穿着裤子现来,第一条就直接作废,若是穿裙子,第一条就成立。

  第三条:女孩要是拒绝你带她到偏僻阴暗的角落,忽略第二条,执行第一条。

  第四条:要是女孩带男朋友来,前三条都作废,跑路要紧。

  第五条:一看就有戏的,还等什么,赶紧上床。

  阿才傻了,回宿舍的路上,才想起来问阿牛有没有学过逻辑数学。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卢帅算什么,连阿牛十分之一都没有,阿才这样想着,不时的告诫自己,自己和阿牛还是初中同学。

  同样是人,差别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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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 (33)

  31。

  阿才做梦也没有想到,食物中毒这样的事会落到他的头上。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也是一个浪漫的周末,阿才和白雪上完本科班的辅导课后,本来准备一起吃饭,后来白雪被王辅导员也就是她的姐姐喊到家里吃饭了,阿才本来也准备去,后来一想到是王辅导员家,便打消了念头。

  阿才决定在这个中午不亏待自己,在学苑饭店点了一盆红烧肉,饱饱地吃了一顿,也许是阿才那天中午吃肉太狠,连红红的肉汤都喝的一干二净,所以中毒较深,放倒以后在宿舍上吐下泻,一窝子人都围着他转,志刚恰好带着学生会在几位mm在男生宿舍楼检查周末宿舍卫生,也一道过来关心了一番,志刚转身离去的时候,阿才才明白,原来骗学生会的这些mm,是学生会这些头头脑脑们业条时间的必修课。

  学院饭店的漂亮老板娘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几天还和卢帅一起疯狂了一把,今天就把情人的同宿舍人放倒了,世界总是这样小,巧合得让你措手不及。

  阿才吃的那头猪的肉,本来属于身体正常,也就有点腰尖盘突出,也没有乳腺癌,可惜就是英年早逝,可怜的是生前没有当上种猪,所以就没有孝子孝孙来料理后事,所以就放的比较久,所以就有了一点味道。

  学苑饭店的采购员遇上这样的猪也不是一回二回了,反正都是学生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大药猛料压住了那股恶臭,这帮学生的肚子就是抽水马桶,往里面尿也可以,往里面拉也可以,绝对不会有半点反抗,死猪肉算什么,小菜一碟。

  食物中毒这样的事在学苑饭店发生过好几回了,放倒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板娘牛着呢,个人承包,学院管后勤的不管是物质上,精神上或者是肉体上从这都捞了不少的好处,有人撑腰,谁敢怎么样,有种你就饿着肚皮别来吃饭,大不了给几个穷学生赔点钱,结果就相当ok了。

  但这次放倒的是阿才,在原则上是碰到了这人,有理说不清,所以一切就不一样了。

  白雪进来的时候,差不多是阿才食物中毒后的半个小时左右,看到了精彩的一幕:乱七八糟的宿舍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裤头袜子,天成正猫在电脑前打游戏,国庆在一丝不苟地看电视,卢帅光着膀子皱着眉头站在阿才面前,双手挟着一个脸盆顶在头上,而阿才从上铺盖着的被子中探出一个头,冲着脸盆狂吐不已,飞沫四溅。

  猪窝。白雪的脑海里响现出这样两个字。

  别宿舍的哥们看见不要紧,学生会的mm看见也不要紧,被白雪看见自己这样狼幕的一幕;阿才才决定好好地找学苑饭店的老板娘算账;讨个公道。

  虽然老板是个女的,阿才也决定不放过,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可以欺负人,只要你胆子够大,但你要记住,不要欺负比你胆子更大的人,只要祈求他对欺负你就行了,这个世界虽然不是人吃人的世界了,但依然是一个欺负的世界。

  在古代,用《金枝欲孽》可以证明,现代,可以用《北京人在纽约》证明。

  在学院,阿才决定用这次食物中毒来证明。

  来谈判的时候,阿才与卢帅、白雪、余晖组成了团队来作战,带卢帅这头猪来的时候,阿才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不愿意,只有卢帅心里最清楚。

  在学院这地方,基本上都是当过兵的,当兵的怕流氓无赖,这些人不要命,流氓无赖怕铁路上的,整天闲着没事凑热闹,随便叫,都能喊上几十个,铁路上的怕伙房里的,这些家伙拿两把菜刀,一个人能对你几十个,其实在阿才的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想趁这次机会,在白雪面前捞一点男人的资本,阿才一直觉得自己很软弱,这次是一个好的咸鱼翻身的机会。

  在学生吃饭的长桌上,双方摆开了阵势,阿才一上来就提出了善后方案38条,包括赔礼道歉医药费损失费更重要的是个人吃饭免一年,而这些条件,老板娘当然不愿意,甚至连谈判都不想谈,要不然以后学苑饭店出点什么事都这样来摆平,那老板娘一年后怕连裤子没的穿了。

  白雪进门的时候就破口大骂,什么下三烂,小二娘,公共汽车之类的词一咕脑儿全用上了,有一个姐姐在学院当老师的她,同为女性,对老板娘的事多少有一些比别人了解的更多,句句中要害,老板娘的头没低,卢帅恨不得把头缩到裤裆里。

  谈判进行到十分钟的时候,老板娘身边的人已经由两人变成了八人,清一色的厨师,全一色的大脑袋。

  空气变得凝固,当中毒事件的最愧祸手,饭店的采购员拿着杀猪刀冲上来的时候,谈判破裂了。

  跑得最快的是卢帅,大家没有想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全到了宿舍的时候,阿才心里也惊魂未定。

  “她妈的,来这一套,吓唬谁啊!”

  “没见过女人这样横的,凭什么?”

  “奶奶的,两只奶像两只气球,就凭这?”卢帅替阿才出气,没有顾及场合,当他抬头看到白雪的时候,白雪像是压根没看见,没听到,正在那闷着头生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学苑饭店的门口及过道,都贴上了数量不菲的大字报,内容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到,甚至连老板娘用蒸饭的小车玩桑拿之类的事情也被揭发出来了,当然这句话是卢帅提供的。

  看大字报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开始骂娘,接着第二个人开始骂娘,连锁反应后,一团人都开始骂娘了。

  看大字报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转身离去学苑饭店,接着第二个人转身离去了学苑饭店,连锁反应后,一圈人都转身离去学苑饭店了。

  阿才与白雪击掌相庆的那两天里,学苑饭店门可罗雀,大字报最大的创意是在结尾处署上了名字:阿才、白雪。

  第三天,老板娘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饭店的门口接客,结果还是一无所有连国庆这样好色的人都不去了,学院其它不够好色级别的人看都没看一眼。

  老板娘受不了了,这玩意儿一天损失好几千元呢,于是决定找阿才谈判,阿才这次只和卢帅应战,原因有三,第一带上白雪的话,什么女人与女人之间过不去,第二不带上余晖,这小子只会说“### you”之类的话,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话,第三带上卢帅,因为卢帅经历过战争,也谈过判,能派上用场。

  卢帅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特色,高昂着头走路,地上掉下一百元人民币绝对看都不看一眼,长长的腿筒里装着两条细细的腿,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苍蝇都叮不住,吃拉面是一根根地吃,但吃别人碗里的包子,两口可以搞定一个,一口嚼掉一个鸡腿,在宿舍里,人家碗里的白稀饭都要想办法喝上一口,弄得国庆现在吃饭都是在宿舍外搞定,别的宿舍则在吃饭时间关上门,门上挂一牌子——卢帅和推销员不得入内。

  但卢帅令无数人敬佩的是他的大脑和嘴,快、滑、粗、狠。

  在谈判桌上一坐下来,老板娘唧唧歪歪个不停,从干扰骨动力到谋杀未遂,乱七八糟地把阿才说了个呆苦木鸡。

  阿才求助地看看卢帅,卢帅却低着头,往日威风一丝不见。

  乱世出英雄,阿才火了,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从消费维权到对簿公堂,从炸了学苑饭店到血染学院,东七横八地说得口干舌燥。

  “我说这位同学,咱也不能伤了和气,大家商量商量,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大家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卢帅低头,阿才说了一声,“谈你妈的头!”

  “兄弟,这样说话有点不妥吧,大家都在这个地方呢,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得大家都不快活吧。”

  老板娘身边的一位男人说道,阿才抬了头看一眼:这眼前的男士倒还文质彬彬的,怎么和这风骚的老板娘混在一起了,就在阿才准备将视线转移到老板娘身上时,才发现面前的一男一女靠得很近,男的胳膊都快碰到老板娘的胸部了。

  “你说吧,怎么解决。”

  阿才说话的时候,用手狠狠地掐了下卢帅的大腿。

  “依我看,我们陪点医药费,再请大家吃一顿,你看怎么样?”

  老板娘像一只胜利的母鸡,抬起高傲的头,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看阿才和卢帅。

  “不行,绝对不行,按我们提的那个方案来。”

  卢帅终于开口了,比放屁还难。

  “我操,按你们那个方案,那我们还怎么混?”

  “就是,你也打听一下,我阿才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其实,阿才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几斤几两。

  “关门,兄弟们操家伙!”

  卢帅心虚了,真要打架,自己也招架不住。

  “哎!哎!哎!停下停下,大家有事好商量!”老板娘连忙拉住想奔去拿刀的弟弟,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干弟弟了,整天就会拿刀吓唬人,其实真正从来没有动过手,有一次被人推到水沟里,硬是等上面的人抽完烟后才敢爬上来,而且就算真的动手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肯定会有学院领导出面,到时候自己所谓的相好,学院的后勤领导也不会帮上什么大忙,弄不好搞停业就什么都玩完了。

  看来大家都是吓唬人的,这个时候就看谁的心里素质好了。

  谈判继续进行,双方在有的方面达成一致,有的方面讨价还价,在谈判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白雪和王老师进来了。

  “阿才,不要轻易放过她们,在校园开饭店本来就是违规操作,还搞过期食品,看她怎么收拾。”

  白雪盛气凌人,老板娘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你们先谈着,我去我院领导,看还有没有什么王法。”王老师转身离去的时候,白雪不失时机地附上一句。

  “姐姐,你是学院老师,你弟弟的事,就看你的了。”

  老板娘呆了,没有想到自己放倒的是学院老师的弟弟。

  谈判很顺利,半个小时后,阿才拿着协议,和白雪、卢帅一道微笑离开了学院饭店。

  卢帅把阿才拉到一旁,凑上去轻声说道。

  “哥们,对不住了,那娘们我上过,没办法。”

  阿才惊嚷,山外有山,天外有人。

  《大学》 (34)

  c

  口袋里穷的叮当响,天天就是喝酒、抽烟,几个月没有正经吃饭。大三了,大家的心里都乱的慌。

  最后一学期我没呆在学校,到合肥的报社实习,后来就上班了,领毕业证书的时候,我已经领了两个月的工资,比起那些还为工作而奔波的人们,我已经非常幸运了。

  华杰也到了合肥,作为特殊引进人才进了合肥市图络总监,牛b的把和国家领导人在一起合影的照片都贴到了同学录上,让我们又羡慕又骄傲。

  李刚在大三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四个月下来送衣服鞋子手机总共花了3000多元,过年时候给人家买的卧铺,自己却在同一趟车的车厢连接处蹲了十个小时把女孩送回家,又蹲了十个小时回来了,后来还是分手了,在毕业前夕,约女孩子出来吃饭,把一大杯雪碧倒在人家脸上,算是挽回了一点面子。

  最疯狂的莫过于在国庆节的时候,和华杰一道到滁州看女网友,见了一面,临走的时候,网友送了我们两大袋面包,说是自己家做的,卫生。

  几百元的路费换了两大袋面包,连人家的手都没摸到一下。

  丁培喜回到了老家,办了一所希望小学,他当校长,陈朝阳当副校长,我过去写了一篇报道,后来因为没有办学资格,小学被取消了,变成了养猪场。中间的时候,我又去看过一次,生活得很惨淡,后来就失去联系了。

  闫东考了专升本,在安徽理工大学继续上学,后来上了研究生,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倒数第一,打电话的时候,闫东又说起他的新女友,这小子不刹车的话,迟早会栽在女人身上,大家都这样认为,闫东也是这样认为的。

  啃方便面的李刚毕业后,一直就没有消息,有听说他到了某某公司,打电话过去却没有找到人。

  没有经历鬼哭狼嚎的毕业场面,一直认为是个遗憾,要是再上一次大学的话,估计大家还是这样过。

  不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大学生活,因为这里写着青春、激情、友谊和梦想。

  三年就这样过去了,但回忆却是一辈子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大学》 (35)

  32。

  国庆和小姬没有什么新的故事上演,平平淡淡。

  一年一度的圣诞联欢就快开始了,卢帅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不参加班级的圣诞逛欢,宿舍的人在一起,带上女友,一起逛欢。

  这个提议出台的时候,只有天成没有发言,倒是国庆快活的在床上乱跳,像一只公猪在发情。

  余晖投标的方案是野餐,很巧妙,在傍晚的野餐后安排一下箐火晚会,这对女孩子很有杀伤力,也很有情调。

  国庆的方案是露天的卡拉ok,地点当然是在操场,国庆在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兴奋地提醒卢帅别忘了带上杰士邦。

  在圣诞节的前一天,阿才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教室被布置得很有气氛。

  余晖来了,肖肖也来了。

  卢帅来了,小妖也来了。

  小姬来了,国庆也来了。

  阿才牵着白雪也来了。

  天成和钱慷慨,大山一起来了。

  来之前,小姬在一号门外的走廊里拉了一下头发,最近她越来越感到自己的生活太荒废,太荒诞,身边的一帮朋友都色迷迷地打着自己的主意,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信赖的,碰上一个国庆,对小姬来说,是一种误会。

  生活就是一场误会,小姬一直这样认为,但在国庆的眼里,生活是一种缘分。

  虽然国庆一天到晚乐的屁颠颠的。

  小姬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又作了拉直,看着镜子里的陌生女孩,小姬感到很无助,现在她再不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中了,小姬心里是这样想的。

  发型师在小姬的头上整整折腾了两个小时,反正傍晚的时候,客人也不多,豆腐总是要吃一点的。

  国庆就一直蹲在发廊的门口,看来来往往的美女,时不时地进来看一下小姬头发的进展,除了得到一些白眼外,啥也没捞着。

  当天色全部暗下来的时候,大教室的音乐响起来了。

  舞池中间只有三对人在起舞,小姬坐在位子里,国庆傻笑着,不会跳舞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无聊地喝着酒,无聊地相互对看,天成和钱慷慨就这样一直无聊。

  “天成,你看我们不如到外面去,把圣诞节没有活动的女孩子拉过来,反正舞会前大家定好的,可以带家属,我们一直这样坐下去,也太无聊了。”

  一帮人在舞池中间陶醉的时候,天成和慷慨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个时间出去拉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灯下来住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好不容易捕着一个,兴奋地跑过去,仔细一看都是残缺的部件。

  天成和钱慷慨在外守了一个小时,一点情况也没有。

  “算了算了,抱他们的女朋友跳舞算了。”

  就在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对人影跳入天成的眼帘。

  由于天成的皮厚,大教室多了两对跳舞的人。

  小妖打开一听可乐喝着,卢帅看到了角落里的小姬,上身前去请小姬跳舞。

  小姬欣然答应,和卢帅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

  这时间的音乐换成了快爵士乐,阿才他们累的都坐了下来,舞池中间只剩下刚上场的卢帅和小姬。

  大家的眼睛一下子都集中了。

  卢帅和小姬欢快地跳着,虽然灯光很灰暗,但大家还是可以看的比较清楚,卢帅的手握的很紧,小姬的手抓的很牢,一曲下来,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国庆站起来了,小妖也站起来了。

  当卢帅落坐的时候,小妖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宝贝,小姬不是国庆的女朋友吗,咱不能把人家一人搁那坐着,国庆又不会跳舞。”

  小妖没有理会卢帅。

  “宝贝,热了吧,喝点可乐,怎么样,咱哥们卢帅的舞跳的不错吧。”

  小姬没有理会国庆。

  阿才和白雪开心地喝着可乐,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没有这样尽兴地开心了,但阿才在心里却偷偷地怀疑起自己的爱情,和白雪在一起后,没有那种让人特别留恋的细节,也没有那种让人特别激动的时刻,好像是在随波逐流。

  天成和慷慨却快活地和拉过来的两个女孩聊着天。

  音乐响起的时候,国庆和小姬又在傻傻乎乎地看着。

  外面一道强光照射进来,屋子里一下子多了许多人,跑过来的人们不分彼此,没把自己当外人,都到了这大教室,圣诞节,就是狂欢,于是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但坐着的只剩下国庆一个人了。

  大教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几箱啤酒,大家你一瓶我一瓶地喝起来了,舞池中间也不停传来啤酒瓶碰撞的声音。

  ……

  那天晚上,白雪的姐姐出差,阿才做了一件坏事。

  那天晚上,卢帅发挥正常,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

  那天晚上,小姬失眠了,国庆睡的很香。

  暑假里,阿才没有回家,带了两份家教,全是女孩,笨的没办法形容,连二元方程都不会解,两个小孩都很好玩,上家教的时候,阿才就把门关严,女孩在房间里看言情小说,阿才躺在沙发上看武打小说。

  天成整天缩在微机房里,玩他的红色警报,顺便在网上骗一些mm,一些阿才一样没有回家的mm,只要是n市的,被天成瞄上的,基本上都没有漏网。

  学院门口的网吧也是天天爆满,都被一些不回家的人挤满了,白天睡觉,玩游戏,晚上谈恋爱,做爱,好不热闹。

  玩红色警报有不少专业术语,造工厂、出兵、造坦克、这都是大家能懂的,不容易懂的,比如敌人打过来被打回去的;就称为“裸奔”,就好像斗地主发“三寡”,同样称之为“裸奔”,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裸奔所以我快乐”之类的文章在网上很流行,明白的还知道是在打游戏,不明白的还以为整个世界都疯狂了。

  宿舍里也好不热闹,一群人光着膀子围在一起打扑克牌,身上的汗一根线的往下掉,脚是泡在凉水里的,一是为了防署,一是为了防脚臭,有时候会有好几个人同时从不同的宿舍里跑出来大声地对对面的女生楼喊道“我阳痿”,那是对输牌的一种处罚,直把看宿舍楼的老头吓的半死。

  高高在上的学院头头们永远不懂学生们在想什么,因为他们不会光着肩膀子坐在一起打牌,当然也就不会冲到楼道喊“我阳痿”。

  学生们也不明白这些头头们天天要想什么,因为他们也从来没有一圈人坐在一起端着茶杯打瞌睡,被掌声惊醒后赶紧说“我没有意见”。

  夏天留在学校最难熬的就是热,所以在晚上的时候,你会在洗手间发现一排的屁股对着水龙头冲,在宿舍下面的草皮上,是一排的凉席,然后是一排的白屁股,然后就是手掌拍在屁股上的打蚊子声。

  这样的夜晚,骚动也不能少,因为对面同样没有回家的女生便是大家唯一的想象,那一排在风中舞动的内裤和内衣,都成为大家发挥丰富想象的载体,看呆了,仿佛对面的女生和自己一样,没穿衣服就站在阳台上享受夏日难得的凉风。

  所以就在一溜白屁股谈女人的时候,对面的女生在谈论对面的一溜白屁股。

  夏天的热来得快,褪得慢,当天热得实在让人受不了的时候,天成、阿才、国庆便缩在机房里,天成美滋滋地对着空调骄傲的傻笑。

  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的坏人多,阿才他们没享受几天的空调,不知道被学校里的哪个老师告密了,说一帮学生天天不花钱缩在机房里,还一天24小时开着空调。

  三个人成了没有空调的孩子,被赶了出来。

  幸亏还有网吧,大家又都将战线转移到学院门口,暑假里仅剩的一家网吧。

  在一片“枪声”中,“吱”的一声两部轿车停在了网吧门口,等阿才他们反应过来,一帮穿制服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扛摄像机的家伙。

  没等网吧的老板反应过来,一位小姑娘把麦克风递到天成的面前,这玩意儿长的像男人第一性特征一样,想不到小女孩整天这样握在手里玩也不腻味。

  “我们是n市电视台晚间聚焦的记者,请问在这样一家没有营业执照的网吧里上网,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天成第一次被这玩意儿摆在面前,心里挺慌的,一时间没有声音。

  “是什么栏目?晚间性交?”

  天成一脸疑惑。

  小女孩脸气得通红。

  “是晚间聚焦栏目。”

  小女孩一转身将话筒又捅到了另外一个人的面前,重复着同样一个问题,天成失去了一次上电视的机会。

  “如果发生了火灾怎么办?你有没有反锁大门的经历?北京有人在网吧被大火活活烧死,你知道不?大家的安全你是怎么保证的?”

  可怜的老板被一个小女孩折腾来折腾去。

  可怜的网吧被迫关门整顿。阿才不得不回到宿舍用书作扇子除热。

  晚上,三个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电视,每十分钟就有人下去冲澡。

  白雪住在校园里的姐姐家,天太热,阿才没有办法和白雪亲热,就天天和电视在一起谈恋爱。

  晚一点的时候,白雪突然过来找阿才,把他从床上拉了下来,动作大的差一点把阿才身上的小裤头拽掉。

  “你怎么跑到宿舍来了,这是夏天,多不方便,他们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的,今天算我们走运,他们竟然穿了衣服。”

  “我是来告诉你,我怀孕了!”

  晴天霹雳,瞬间阴云密布,狂风大作,风雨交加,当然这只是阿才的幻觉而已,这又不是韩剧,真实的情况是阿才在满天星斗下,浑身冒冷汗。

  “这怎么可能,我们每次不是都?”

  阿才紧张得连自己熟悉的几个字都没有说完整。

  “你问我,我问那一个啊,而且用套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啊。”白雪倒还算镇定,向阿才分析起原因来。

  “怎么会这样啊,那他们也应该在包装上说明啊!”

  “好象是有说明。”

  “那我也要告他们去。”

  “你有毛病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告人家还有什么用,我怎么办啊?”白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摇一下就会滴下来。

  此时的天成和国庆正偷偷地溜到机房,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灯,那机房老师还真够哥们,把钥匙继续留给他们用。长时间的苦练让天成的红警技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要是高考前天成也能有这样的勤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国庆在一旁上网,在聊天室里装成一个骚女人挑逗几个网友,qq里几个傻b海誓山盟地向国庆表白爱意,有几个人哭死哭活地要来看他。

  “小姬的照片还真管用。”

  天成在一旁暗笑。

  “用自己的老婆勾引别的男人,也只有你这个猪头才能干得出来。”

  国庆才不理会,自我陶醉。

  等国庆、天成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了,阿才告诉他们白雪怀孕的事。

  “我靠,谁让你们不用套。”

  “用了,但是那东西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

  “怎么可能,那他们应该在包装上注明啊!”

  “好像有说明。”

  国庆从床上跳起来,从床头搁出来长长一串杰士帮,仔细地搜索

  “我操他妈!明明就没有!”

  《大学》 (36)

  33。

  白雪最终在阿才的陪伴下做了人流,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盆,阿才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最后又找国庆借了500块钱买了一大堆补品。

  白雪暑假剩下的日子没有在她姐姐家住,谎称自己去外地旅游,当王老师关心的电话询问到白雪在哪时,白雪说自己在泰山爬山呢。

  阿才又回到出租村,买了灶具,天天伺候着,天太热白雪不能碰凉水,阿才就一小块一小块地地给白雪抹澡,几天下来,阿才都快累晕了。

  当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白雪的“旅行”也结束了,学校的图书馆也开门了。

  阿才就是在这个时候遭遇小晴的。

  那是在一个黄昏,她从半扇虚掩的门里探了探脑袋然后出来,轻轻地掩上门,于是在黄昏透过图书馆的晕光中,阿才看到了一个宛如东方维纳斯的女孩子迎面盈盈走来,那顶黑色的皮小帽,黑色的对襟小袄,衬着小晴洁白的肌肤和天使般的笑容,把秋日里的最温暖的一丝阳光全甩给了阿才。

  时间在记录历史的一切,一年多前,国庆就是在这里遭遇小姬的大奶,继而干柴烈火的苟合到一起。

  很近的时候,阿才看到了小晴的眼神,很深,如一片温柔的海洋,很美,如一片大大的绿色,醉在里面。

  原以为这样的温情场景只在韩剧里出现,没想到却在阿才的生活里面再现,一种儿时的纯真与憧憬,但在阿才的骨子里却期待着这样的一种偶遇,如同凡人期待天使的偶然降临,于是阿才渴望走进那扇虚掩的门。

  很久以前,其实也就是那次圣诞狂欢后,阿才开始冷静的思考自己与白雪之间的故事,太过完美似乎失去最真,也许人的骨子里都是贱的,阿才也是这样评价自己,轻松得到的东西,自己不懂得去珍惜。

  也许保鲜是一门学问,事实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阿才期望在夕阳下眺望一道在城市中不多见的泥巴墙,而泥巴墙里,一个女孩在泥巴墙的缝隙里回望着自己,然后他们走的很近。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阿才在酒吧里想到这些,笑的肆无忌惮,前仰后合。

  那个阳光温暖映射的傍晚,值得铭记。

  小晴嫣然笑到:“你认识我吗?”

  “还用问吗?”阿才虽然不知所措,但是阿才心里明白,我们,已经不是认识那样简单了。

  小晴微微的笑起来,非常好看,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

  阿才和小晴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然后聊天,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时间静静流过。

  小晴依然是微笑的,淡淡地,流露着些须的满足,还有害羞的腼腆。那天阿才和小晴分手的时候都有些依依不舍。

  阿才没有送小晴回宿舍,这样未免太假,在宿舍快熄灯的时候,阿才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瞥见女生宿舍楼的灯光,照着校园里,阿才似乎看到灯光中影射的身影中,有自己的,也有小晴的。

  阿才像是完成任务似的给白雪打了个电话之后回到了宿舍。

  远远的看见国庆坐在床头抽烟,宿舍熄了灯,他手上的烟蒂显得很亮。

  才知道国庆和小姬分手了。

  大家一言一语的劝着国庆,国庆不吱声,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骚货,贱货!”国庆大骂一通后失声痛哭。

  宿舍里没有声音,黑暗里国庆的哭声显得非常张扬。

  学生恋爱就是这样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国庆遭遇的这段和小姬的爱情,注定是无言的结局,局外的人都很清楚,局内的人却一无所知,理想地生存。

  阿才失眠了,白雪和小晴的影子在眼前不断重叠,直到凌晨三点阿才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国庆不在了,大家急了,到处寻找,最后在食堂的楼顶,那个卢帅曾经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地方找到了国庆,好说歹说硬是把国庆拉了回来。

  一个星期后,开心的国庆哼起了小调,失恋已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a片重新回到国庆生活中。

  遗忘真是一件好东西,让人忘记痛苦留住幸福。

  而真正学会这样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在图书馆里,阿才看到了小晴,才第二次见面,阿才却仿佛见到了老朋友,兴奋得脸通红,于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阿才与小晴细声细语地聊天,小晴是个很细致的女孩子,她会从包里掏出一些零食,在幽静而雅致的气氛中,偷偷地享受着小晴带来的快乐与喜悦。

  阿才知道了小晴是中文系的,和白雪是一个系,却不是一届的。

  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早早地,阿才在商店里购买了足够的零食和面包,在天桥上等小晴,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工夫,天突然下起了雨,雨很大,阿才被迫到身后的小亭子里避雨,望着倾盆而下的大雨,真的好希望,此时的小晴还在路上,并正好在某个商店门口,这样就不会被雨淋了。

  然而想象还是晚了一步,小晴过来的时候,正在雨中穿行,浑身湿淋淋的小晴让阿才很是心疼。

  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和密集的雨丝所构成的精致的江南雨景图在阿才的面前展现,雨中奔跑的小晴仿佛一只粉色的彩蝶,在雨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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