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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疯了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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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乐疯了

  作者:聂茂

  内容简介:

  “性派对”又叫“趣味派对”,它流行于二十世纪五六十代的美国,随后日本、德国、英国等年轻人追风,时髦一时。

  近年来,这股歪风也悄然潜入我国一些大都市,还美之名曰: “乐疯了”。

  然而,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你满足吗?快乐吗?你能面对你的伤痛吗?你能捍卫你的真情吗?“外遇”能够得到宽恕吗?你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无疑,该书将会变成轰动一时的新闻事件而非单纯的一本书,人们可以诋毁它、议论它、赞赏它或贬低它,但却不得不面对它……

  正文

  《乐疯了》:一部注定引起热烈争议的书

  男人的烦恼是女人,女人的烦恼也是女人。

  曾经有过的激情悄然退去。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的生活中,你是否扪心自问:我满足吗?我快乐吗?外遇能够得到宽恕吗?你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聂茂的新书《乐疯了》通过一个特殊的群体对这些问题做出了回答。这个特殊的群体简单地说,就是“性派对”群体。

  “性派对”又叫“趣味派对”,它起源于六七年代的美国。但近年来,这类游戏正在亚洲国家,特别是在日本、马来西亚和泰国等地盛行成风。香港、澳门等地成为“重灾区”。我国广州、深圳和厦门等沿海城市和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一些男女也暗暗追逐这股热潮。

  正如广州《新快报》报道的那样,一群“白领之间的换妻‘性派对’正悄然流行于粤港两地”。这些人文化程度很高,不少人有过海外求学的经历,他们生活在城市高密的写字楼当中,很少晒到太阳,因而被认为是“遮阳部落”。这群“都市异类”利用周末进行“性派对”狂欢,以释放工作、学习和生活的压力,又不用担心惹上性病。他们否认自己是“泛爱的一群”,其游戏规则是“只做爱不相爱”。

  这个“神秘部落”没有章程,也没有严格的组织程序,既不要交纳会员管理费,也不要经常写“思想汇报”。每一次要搞活动了,都是事先发一封电子信,交待要去的地方,时间,以及人头平均费用。如果要参加就立即回复。然后将任务分配下去,大家分头行事,找旅行社或订机票、船票等。

  该书作者经过一年多的跟踪采访,对以阿东为首的这个“神秘部落”进行了全方位的披露,既不是一味责难,又不是煸情鼓励,既不回避矛盾,又不掩饰事实,做到科学地、客观地正视这一现象。全书站在人性的高度,通过一个个行动的故事,一次次尴尬的事件,对行为者的心理苦闷、精神卫生和行为走势进行严肃的、学术性的深度分析;同时,对他们的享乐主义和“游戏人生”的虚无主义进行了尖锐的批评。

  作为探讨现代人精神苦闷、灵与肉撕裂的时代变奏,该书直击了都市异类一族的隐痛和隐私,敲打着现代人心灵最脆弱的部位,展示了现代人最原始的情感世界。低调但不低俗,艳情但不色情。无疑,该书将会变成轰动一时的新闻事件而非单纯的一本书,人们可以诋毁它、议论它、赞赏它或贬低它,但却不得不面对它。

  站上拜读到这本奇书的。无疑,这是聂茂博士创作生涯中的一次大胆尝试和大胆突破,他先前那种文刍刍的叙事风格被粗暴地撕毁。我对他的勇气表示敬佩。在当下灯红酒绿的市民生活中,趣味派对的出现吹响了向传统文化挑战的号角!

  《新西兰华人商报》总编

  罗尔斯·杰米

  这本书糟蹋了聂茂先生的创作才华。他不应该走这种通俗的路子,我读过他不少散文和小说,当然还有他的学术文章。在那些文章中,我看见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者型作家。而这本书,除了让普通市民狂喜外,他还能赢得什么呢?

  新加坡《联合早报》文艺部主任

  大卫·彼德斯

  性派对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早在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上流社会就流行一时。但是,我没料到香港、台湾及中国大陆至今也有这种东施效颦的前卫者。我坚决反对这些人的低级趣味生活!

  美国爱荷华世界华人文学协会会长

  张健中

  什么是通俗,什么是高雅?聂茂博士的这本书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神秘的世界。书中的高雅人士所做的却是最最通俗的事,可谁能否定他们的行为意义呢?

  香港《镜城早报》主编

  欧阳怡嘉 博士

  惊世骇俗,振耳发聩。这是一本注定会引起热烈争论的书,也注定是一本十分畅销的书。但读者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也必须时时警惕,毕竟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捍卫自己的道德底线!

  台湾《奔流》杂志主编

  慕容若兰 女士

  引子

  如烟的宾馆,阳光洗着每一张疲惫的脸

  缠绵的音乐,花朵般滑腻的脸,发黑的咖啡,过时的流行期刊,粘有口红的杯碟,消魂的夜和无力的呵欠,在阿东的脑海里一波又一波,蝴蝶般消隐又显现。

  已经是星期天早晨九点多钟了,阿东坐在醉潭宾馆一楼大厅的长沙发上,透过高高的玻璃门,懒洋洋地看着街道上几乎没有声音的行人车流。

  玻璃门真好。他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可外面的世界却看不到他。

  阿东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奇妙感觉。

  真有意思。阿东晃了晃头,眼睛仍然看着门外。

  薄薄的阳光。布满微尘的灰蒙蒙的空气。混杂而近乎板结的噪音。扭动的脚手架。

  霓虹灯暗下去了。如烟的宾馆使裸体的城市变得更加挑逗和性感。

  然而,白天的街道像得了心脏病似的,一早醒来,就让人有一种压抑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阳光洗着每一张疲惫的脸。

  那些脸不属于阿东。

  阿东的疲惫不在阳光里。

  阿东属于“遮阳部落”。

  这是他对自己这一群体的命名:他们都属于白领阶层,有车的自己开车,没车的出门打的,办公在城市漂亮的写字楼里,一年难得晒几回太阳。

  当一些敏感的先锋媒体大惊小怪地咋呼“白领之间的换妻‘性派对’正悄然流行于粤港两地”时,这只“城市的老虎”耸耸肩,微微一笑。

  阿东觉得写报道的人和读报道的人都是阳光下的疲惫者。

  这是社会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永远的大多数,沉默的中坚力量。

  阿东曾经也在这个“强大的集体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自我,随波逐流。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却又充充实实。

  然后一觉醒来,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是一个敏感而又冲动的年龄,介于希望和绝望之间。

  “如果你不甘心按一种既定的模式生活的话,有的是机会,但重要的是行动。”

  后来有一天,阿东坐在新西兰科尔曼多的金色海滩上对我(书作者屈乡楠先生——摘编者注)说出的肺腑之言。

  是一次意外的撞击,使阿东成了这一群“老虎”的“开笼者”——“性派对”的始作俑者。

  而今,这一群“都市异类”已经初具规模,他们包括一些律师、商人,推销员、经纪人,作家、记者,大学教师、导游和行政经理,等等。

  报道称,“这些人大多受过良好教育、有中等以上收入,为填补空虚、追求刺激却不需担心‘手尾’而选择此种‘性爱’方式。”

  阿东对此颇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过的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而不是所谓“填补空虚、追求刺激”之类的胡说八道。

  阿东曾经跟阿升商量,请阿升在他报上写一篇“客观、公正的东西以示正听”,可阿升说,“我们还是低调的好,人们爱怎么评说都行。”

  自由撰稿人罗武也认为:“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

  《女巫》杂志编辑陈思佳则小题大做地引用了但丁的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说得大家都笑了。

  阿东只好作罢……

  就在阿东懒懒地歪坐在宾馆一楼大厅的长沙发上,眼睛盲目地搜寻着玻璃门外忙碌的人群,脑海里不停地想起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时,宾馆十六楼二零八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桂妞和马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楼上客房女服务员还以为他俩在度蜜月呢,“这么晚才起床!”她朝他们的背影嘟哝了一声,因为她要送当天报纸、开水进房间去,并且要清理床单、打扫卫生。

  而宾馆有规定:客人不起床,无论多晚,也不能去敲人家的门。

  桂妞、马平当然没有听见女服务员的嘟哝。

  在电梯门旁,马平笑着对桂妞说,“你真是魔女一个!”

  桂妞回敬道:“你也不是墙头上的嫩葱!”

  马平说,“你老公一定在楼下等你了!阿东真好!”

  桂妞则调侃道,“你老婆说不定还没起来呢!”

  一束盛大的阳光鲜花一样从玻璃窗口里开放进来,正好落在桂妞、马平身边,让桂妞的脚踩在马平的头上,而马平瘦长的阴影却将桂妞的脸给完全包裹了起来。

  电梯门开了。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阳光为他们拍摄到的精彩的一瞬。

  他们进了电梯,将阳光关在了门外,也将他们一夜的缠绵或“作业”留在了二零八房间。

  而这种“交换的风景”或“偷吃的乐趣”发生得那么隐秘,只有先天入住醉潭宾馆的二十几个当事人清楚。

  当他们陆陆续续带着“满意但不满足”的心情从各个楼层走下一楼大厅的时候,阿东早已等在那里,他冲大伙平静地笑笑。

  按照事先的安排,当天他们还会有更加丰富的野外活动,而且晚上入住的,是这个旅游城市另一家芳名叫“桃花滩”的宾馆。

  召集人阿东称:“我是这个‘特殊家庭’的家长!”

  上面描写的这一幕,只是这个“遮阳部落”或“都市异类”近年来无数次周末“性派对”聚会的小小缩影。

  召集人阿东当仁不让地宣称:“我是这个‘特殊家庭’的家长!”

  这个小群体的人调皮但不闹事,率真但不瞎搞。除了对自己外,他们不对任何人负责。

  他们的口号是:“吃自己的饭,干自己的事;不伤害别人,也不让别人伤害自己。”

  据阿东介绍,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经济上的窘迫感,他们在香港及大陆有几家相熟的酒店,并都办了vip贵宾卡。

  每一年,他还会设法将“队伍”拉到国外如东南亚各国以及澳洲、新西兰乃至欧洲大陆“潇洒走一回”。

  他们没有章程,也没有严格的组织程序,既不要交纳会员管理费,也不要经常写“思想汇报”。

  每一次要搞活动了,都是事先发一封电子信,交待要去的地方,时间,以及人头平均费用。如果要参加就立即回复。然后将任务分配下去,大家分头行事,找旅行社或订机票、船票等。

  由于会员们不在同一个地区和城市,加之各人有不同的工作和时间限制,因此,组织这样的活动并不容易。

  特别是组团出国,办理护照和签证很费周折。香港的会员容易得多,但对于大陆的人来说,出国仍然限制得很严。

  尽管如此,每一次聚会,都能得到会员们的大力支持。大家真像是一个家庭里的成员一样,互相提供方便,努力替别人多想一想。

  因此,虽然忙碌,虽然繁琐,但每次都能顺利进行。

  一般而言,阿东负责决定时间和发通知(电子信),然后打电话交好押金,订好房间。

  由于绝大多数活动时间是定在周末,且地点多是粤港澳三地,大家相隔并不太远,因此,参加者周末中午一放工,或同行或分别起程,赶到约定地点,夫妻者先以夫妻名义登记入住,单身者更为简便,他们在取得房间钥匙后,大家选定一个大包房,共进晚餐、文艺联欢、聊天、唱卡啦ok、打牌、下棋或干自己想干的任何事。

  这是活动的序曲,也是愉快的开始。

  紧握你的“幸运钥匙”

  严格地说,“性派对”活动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夫妻对换”,因为参加者也有“单身人”——这种身份的人并不是指没有结婚才够资格的“单身人”,而是有些结婚了的,但由于种种原因,比如家里需要一个人照顾小孩,或者女方来了例假,或者男方碰巧有急事来不了。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行为者直到今天还没让他们家里的另一半知道,这也反映了行为者还是有所顾虑。

  如此等等。

  总之是男的来了,女的没来;或者女的来了,男的没来。

  当然,所谓“单身人”也指那些名副其实的未婚青年,这些男女是都市中那些敢于吃“螃蟹”的“叛臣贼子”(参加者戏谑的自称)。

  因为来者都是希望有所收获的,男女搭配必须平衡。如果不平衡,就需要事先调节好。

  譬如,有些单身女子一下子叫来了几个同伴,或者有些单身男子将另一个感兴趣的同性者也叫了来。

  这都没有关系。

  只是必须提前告诉阿东,他会统筹兼顾,调兵遣将,包你满意的。

  “如果女的来的少,我就会提前动员一些女子来;实在不行,我只好劝一些男性朋友放弃此次活动,让他们一定优先参加下一次活动。反之,如果男性朋友来得少,我也会采取同样的办法。朋友们都会很理解,从来没有发生太意外的事。”

  阿东如是说。

  当然,活动最精彩也是最重头的戏则是——“派对”。

  怎么“派对”?其实很简单。

  夜深时分,待女士们各自回房后,先生们便将钥匙反扣在桌子上。

  阿东当场写字做阉,他将所订的房间号码全部写在一张白纸上,然后慢慢地揉捏成一小团。

  其时音乐轻扬,烟雾朦胧,大家的心情悠然而灿烂。

  当阿东高喊一声:“开饭啦”(这是他们的行话)时,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抽,当场打开,抽到哪个,阿东就念一声某某人在某某房间,然后就将这个房间的钥匙交到这个人手中,并开玩笑说一句:“消魂一支香”,或者说,“祝你‘忘情岛’凯旋而归!”

  如果有谁“不幸”抽到自己所订房间的,可以提出重新再抽。

  他们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当有新加入的夫妻或者是最近的“寿星佬”出席,这些新“玩主们”都会在举行的一个特别节目中获得礼物,那就是有权优先抽取“幸运钥匙”。

  当每一个人都紧握手中的“幸运钥匙”而走向属于他们“一夜”的女事主时,这些男人们的心情也同样被等在房间里的女人们所紧握。

  “每一次都是熟悉而陌生的新婚之夜,都有着一样的紧张和兴奋。”身为大学讲师的陈然认真地说,“当我用‘幸运钥匙’轻轻启动宾馆的房门时,我也在启动自己沉积的情感。我听见了自己的心在怦怦地乱跳:房间里等待我的会是谁呢?”

  “公安”查房,有惊无险阿东说,最近几年来,他们除了就近在香港、广州、深圳、珠海和澳门等“大本营”地进行集体活动外,也利用“五一”、“国庆”放长假的机会,组织这些朋友到四川九寨沟、湖南张家界等著名风景区游玩。

  每到一处,他们都是集体订房,然后再进行“抓阉分配”。

  对于新开辟的“据点”,如果大家玩得尽兴,感觉环境幽雅,气氛宽松的话,他们就会与宾馆办理贵宾卡,建立长期的“定点”关系。

  这种关系的好处在于:除了宾馆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和房价应有的优惠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淡季还是旺季,只要他们来活动,宾馆一定要预留他们的房间。

  去年有一天,他们在湖南张家界玩,当天晚上深更半夜,宾馆里突然来了不少公安人员,闹得人心惶惶。

  阿东说,那天晚上,他吓得半死。因为,如果他们被抓住,按照目前大陆的法律,他们有可能被认为是“集体淫乱”活动。

  而阿东则这“聚众淫乱”的头目,他不仅会被弄得身败名裂,而且还有可能被判重刑。

  幸亏他们早就与该宾馆有了“君子条约”,宾馆保安人员和客房部经理在带领公安查房时,“绕过了”他们所订的房间。

  事后,他们才知道,由于有人打电话举报,说这个宾馆有人进行卖淫嫖娼活动,并提出具体楼层的房间,当地公安立即出动,真的抓走了十来个不认识的男女。

  第二天早晨,当阿东代表他们这个“旅游团体”向宾馆保安人员和客房部经理表示感谢时,女经理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说,“这样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定是地方上有人搞内斗,把导火索引进宾馆来了。我们又不好阻止。公安也正好可以趁机罚那些人的款,发一笔不义之财。”

  而宾馆保安部的负责人则说,“这些人是胡闹。”

  他坦言,“这种事国内哪个宾馆没有呢?连小镇上的招待所也不例外!”

  临走,客房部经理请阿东他们以后只管来,并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保证你们玩得开心,玩得安全!”

  阿东原准备给他们每人一点“小意思”以示感谢,后来被同行的朋友暗暗止住了。

  朋友们说,“公安这么查一次房,这个宾馆至少二个月内会生意清淡。我们来这里玩,只要入住他们的宾馆,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感谢!”

  阿东恍然大悟:是啊,来这里住宿的人,谁愿意深更半夜被“大盖帽”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出来,惊走了美梦不说,弄不好还被勒索一把,甚至还被投进大牢的呢?

  “生活需要调剂,性生活尤其如此!”

  阿东的妻子、来自香港某银行的温尼说,她参加这种婚外性游戏有二多年了。由传统的“淑女”到叛逆的“荡妇”,此间的辛酸历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温尼感谢阿东给了她全新的生活,感谢他将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救活了。

  “如果没有阿东,即使我现在没死,我也会在比死更苦的路上徘徊。”温尼如是说。

  温尼平静地说,参加性游戏的女性只是想寻求刺激,谈不上热衷和玩命。

  “生活需要调剂,性生活尤其如此!”

  温尼透露,来参加“性派对”的女性私下里都有一个共识:男人其实差别不大,偶尔换来玩玩,并非出于对丈夫的不满意。因为性生活需要激情,需要一种新鲜感,而“性派对”能够让她实现自己的意愿,大家在年龄相仿的固定圈子里玩,好过“烂滚”,最多花费几百元住宿费。何况每一位新加入的成员都有医生开具的验身报告,虽然有时男方不穿“小雨衣”,也从不怕感染爱滋病和其它“手尾”。

  “我们不是‘泛爱的一群’”

  另一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省外事局女翻译高春凤说,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一些是从欧美留学归来,对“换妻”或“换夫”游戏不陌生,也不抗拒,关键是夫妻要有共识。

  “有人说我们是‘泛爱的一群’,我认为自己不是。”

  高春凤说,婚前她曾有过两次失恋经历,男友都是另寻新欢后离去。现在的丈夫虽然是在酒巴里认识的,但人很聪明,进取心强;虽说心有些野,不过人还是很善良,而且很胆小。

  结婚后,她发现丈夫喜欢私下收集“饭岛爱”等成人影碟、照片,常常半夜把玩。在悄悄咨询了心理医生后,她得知那只是一个坏习惯,不是什么大病,于是开始注意与他交流。渐渐地已是无话不谈,也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高春凤说,我们夫妻十分珍惜平常在一起的生活,但并不意味着每一晚都有肌肤之亲、每一次爱抚都必然是追求高潮的开始。没有“用药”的“博命郎”

  长相有点像电影演员章子怡的年轻漂亮的售楼小姐郭姣云说,这个小圈子维系了这么多年,其间最重要的应该也不是偶尔的换伴或大搞“性游戏”,而是体验一种新的生活,新的感觉,新的经验。

  人生只有一次,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丰富自己的人生?参加这种活动不失为一种尝试。

  郭姣云细声慢语地说,打从懂事时候起,无论是家庭、学校还是社会,都设置了一道又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她只能在这条红线里打圈圈,转来转去,碰到的都是面目一样的模糊的人,唯独碰不到真正的自己。她早就想冲出这条禁锢的红线,到自由的天空里去做自由的人。

  “性派对”为她展开了一个全新的生命景观。在这里,不仅仅是性的压抑得到了释放,更重的是心灵的压抑得到了释放。

  “就算是明天去死,过了今晚,我也可以从容而去。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郭姣云扬了扬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的阴影。她说,每次参加“派对”,大家的都感到很刺激,因为不知几钟后的“亲密朋友”是谁而大造神秘气氛。当男人们在楼下抓阉的时候,女人们在房间里也并没有闲下来,除了将房间好好按照自己的意愿重新布置一番外,大家还打电话到各个房间去“大开玩笑”还搞过“竞猜中奖”的附加游戏,谁猜对了配对的男人,谁就会得到一份神秘的奖品。

  总之,大家充分发挥各人的想像,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行。真是不怕做不到,就是想不到,开心极了。

  尤其有意思的是,猜来猜去,结果从房间进来的那个人说不定还是你暗恋已久的梦中情人呢。

  即使没有这么美好,男女双方也十分体贴和尊重,没有任何一方会受到强迫。

  而且,大家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了,彼此都能轻松自如地调情说笑,制造温馨浪漫的氛围,很少有“土老帽”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的。

  “还有一点让我高兴的是,我也从没碰上‘用药’的‘博命郎’。”郭姣云最后强调说。

  痛不欲生的第一次“堕落”

  即使是经常参加这类活动的人,也并不是人人都只看到“性派对”的“光明面”,而掩饰它的“黑暗面”。

  “‘性派对’是毒药,有毒的人越吃越上瘾,无毒的人越吃越体弱。” 深圳德成广告公司经理彭进喜打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比喻。“问题是,无论有毒或无毒的人,一旦进了这个圈子,要想金盆洗手,倒也很难。”

  如果说,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第一次参加“性派对”都是在事先对这个游戏规则有所了解的话,那么,彭进喜却是个例外。

  说起痛不欲生的第一次“堕落”,彭进喜至今还耿耿于怀,说自己“惨遭暗算”了。

  据彭进喜介绍,他玩这种游戏已经有五六年历史了。最初那次是只身参加一位朋友在私家游艇上举行的生日联欢会,因不胜酒力要找床休息,结果撞上了同事间的换妻游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以为碰到了女鬼,吓得赤裸裸地跑到游艇上痛哭。

  阿东后来证实,那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因为当时联欢会中多来了一个女生,阿东是临时得到消息的。他来不及向彭进喜作过多的解释,原想等吃完饭后找他单独谈,如果他不愿意,就劝退一个女人。没想到,他一时逞能,没几下就被人灌得烂醉,早早地进房休息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五点多了。一切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

  当彭进喜悲痛欲绝地跑到游艇上时,那个女人竟穿着睡衣,端着一杯浓茶来到他的身边,并轻轻地说,“你到这儿来醒醒也好。昨天晚上,你吐得太多了。”

  人都是肉长的。女人轻轻的两句话,将彭进喜五脏六肺都翻了个底朝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糊涂,出了多少洋相,也扫了别人多少兴致。

  彭进喜同那女人回到房里,尽管洒了不少香水,但房间还是残留一种难闻的酒臭味。他感到十分内疚,很快洗了一个澡。

  作为报答——不管醉酒后,他是否与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彭进喜与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在黎明清醒的时刻,用尽力气作了一次精彩的生命表演。

  克服了第一次“心理障碍”,以后就变得风调雨顺了。

  后来,彭进喜虽然多次讲述“遭暗算”的第一次,但那不过是为了给生活增加笑料,特别是为那些新加入进来的成员扫除“障碍”而现身说法,目的只是为了增加这个团体的凝聚力。

  最有意思的是,为了方便行事,他竟又左试右探,好说歹说,居然将太太陈思佳也“拉下了水”。

  “拉上太太入局,是我生命中的一大挑战,至今想来还恍如梦中。”彭进喜笑嘻嘻地说。

  “半推半就,我就是这么入了‘党’”

  陈思佳在广州《女巫》杂志当编辑,为了约稿,她经常出差,也碰到不少写作界的所谓名人。编辑部内部规定是“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拿到名家或非名家的好稿。稿子上了,你的旅差费统统报销,还给你出差期间每天三百元的补助;稿子没上,对不起,一切都得自己掏钱。”

  激烈竞争的现实,使陈思佳的危机感特别强烈,她每天都在跟全国各地的写家打去甜甜蜜蜜的约稿电话。

  在这种全方位的“工作狂”状态下,对于家中男人的墙外开花一无所知。说真的,如果不是彭进喜“老实坦白”,她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但是,当彭进喜向她讲述自己的“暗算经历”和随之发现的“快乐新大陆”时,陈思佳当时的反映就是“这家伙疯了!”

  可是,彭进喜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编故事逗乐,更不是为她的杂志提供素材,而是“事实真相”,陈思佳气疯了:想想自己在外地约稿,面对种种引诱,她都婉言而坚决地予以拒绝,没想到“丈夫鼓励我去偷人!这是什么世道!”

  但一个星期后,陈思佳还是答应去看看究竟是一些什么“玩主”!她承认“当时的确有一种探密的奇妙感,想为杂志社写一篇轰动性的文章”,但是参加了几次同事联欢会后,感觉这些朋友并非流氓,待人友善,又尊重女人,就同意去试试——“反正自己的男人已在染缸里了,我要出污泥而不染,也是很难。”

  当晚碰巧安排了一场唱歌比赛,陈思佳获得第一名,并得到客户赠送的美容券。

  “半推半就,我就是这么入了‘党’。”

  以后几次,陈思佳看到大家玩的内容丰富,彼此尽兴,大家也从不在背后议论人,不吸毒,也不玩变态的几龙几凤、sm,就彻底放开了。

  “这种渐变的过程和心灵的挣扎真可以写一本好书。”

  陈思佳优雅地吸着女式香烟,语气平和地说,“不过,要好玩,人多当然好,但首是要投缘,知底细。不是为‘做’而‘爱’,而是为‘爱’而‘做’,虽然这有一点困难,但还是可以努力一试的。”

  “学问博士生,性爱小学生”

  这种“高学识、低性识”的状况并非个别现象。多年前,在一部揭露中国性爱生活的报告文学中,一对结婚多年没有生育的高级知识分子都以为自己患了“不育症”,到医院去检查,竟发现女的仍然是个处女!

  原来,这对“高级活宝”(老百姓后来这么戏称)居然认为男女双方只要平静地躺在床上,那么,他们从教科书得知的所谓的“精子、卵子”就会自动地从各自的身体里“跳出来”,“电流一般地结合到一起”,然后就可以生出小孩来了。

  无疑,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性禁忌”和长期以来国人对“性知识”的缺乏所造成的。

  有着博士头衔的刘然对“性知识”的了解虽然比上面这对“高级活宝”略胜一筹,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之差别。

  刘然说,他从小用功读书,心不旁骛,一直读到博士,拿到学位后,先在珠海一家大公司任总会计师,管理着三四十人,常常听不懂他们说的笑话。后来辞职,应聘到了深圳大学,一直任教至今。

  在接触这个圈子里的人前,刘然结婚已经五年多了,但与妻子共处时方法十分简单,“原始而粗鲁”,可以说根本不懂得女人的需要。

  刘然曾听人说起男女做爱时,男人要有所谓的“驭女术”,他还一直认为太无稽,漠不关心。

  结果,第一次参加“性派对”,其中的人比自己小十岁,却经验老道,令他大开眼界。

  为了对得起人家,刘然那天晚上由“最基础”的abc开始,在女方“由浅入深”、“手把手”地耐心教导下,他足足当了半个晚上的“小学生”。

  最有意思的是,一年后,他俩第二次“派对成功”,当热情大方的女事主又主动表示愿意“辅导我的功课时,却发现我已经运用烂熟,两人不禁都笑出了眼泪。”

  刘然说,目前他们这个圈子里共有二十几对,平常不大走动,电话都懒得打一个。但他们多会选择在周末行事。因为有时女人“不方便”,所以全体成员凑齐的机会也不多见,但每一次活动至少也有七八对夫妻参加。

  “能够在一起,不管相识不相识,都是缘的体现。珍惜缘分,珍惜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是我们的基本共识。”

  刘然强调说,“缘分并不是一定要讲三年五年,甚至就是一辈子,其实有些缘分只有一天,或者就是二三个小时。不能强行将缘分拉长。强扭的瓜不甜嘛。中国人绝大多数的夫妻生活不正常,原因就是将本来三五年的缘分硬要拉成一辈子,能有激情吗?”

  游戏规则:“只做爱不相爱”

  针对日益泛滥的同事间换妻游戏,日前广州《新快报》刊登了一则报导,称“这个圈子里有性无爱,跟网络‘一夜情’相比,它更为放肆和大胆……”

  消息讲述了一位女士的经历。

  这位潘姓女士是某私企管理人员,今年二十六岁。和她身边的朋友一样,她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较高的收入,四年前大学毕业进入这家公司,不久后被同事带入了这个隐秘的性爱群体。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彼此之间都很熟,要么是同事或同学,要么是朋友的朋友,都知道谁有女友或男友,谁结了婚,也都认识他们的另一半。

  他们在舞厅、酒巴聚会时,只要找到一点感觉,大家就会彼此放任自己的身体出轨。

  他们的共识是:“只做爱不相爱”。

  潘姓女士坦言:“记不清跟多少个朋友做过了。”记者问她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性游戏”时,潘姓女士想了想,说,“一半是报复,一半是空虚吧。”

  说到这里,她眼里流露出无奈和茫然。

  “花心男人”或“遭遇劫匪”

  当今都市里的男女,网络为他们提供了男女私会最迅速、最直接的“入门方式”。

  “过去人们见面时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吃饭了吗?现在这句问候语变成了:你做爱了吗?”

  二十九岁的导游小姐仇玲似笑非笑地说。

  仇玲也尝过网络情,那是她在很偶然的一天,她在聊天室碰见一个取名叫“花心男人”的网友,这个网名让仇玲的第一感觉就是“很酷”。

  她想:也许这个人并非像他所说的那样“花心”吧。

  聊了不到几分种,仇玲就感到对方真是“情场高手”。

  仇玲说,像她这样自视甚高的女人并非轻易就被俘虏的,但这个“花心男人”就有这种本领,让她“一见”就难以舍下。他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中文,字打得非常的快,而且特别幽默风趣。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每一字都可以让他拉扯到与“性”相关的联想上去。

  仇玲真是服了他。骨子里来讲,她希望遇到的男人不是那种纯洁处男式的“愣头青”,但那也不能过于经验老道,让人想起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舒服,她觉得“花心男人”就属于她希望的那种“中间状态”的“理想男人”。

  交谈了没几回合,双方都觉得有劲,留下了真实的电话、地址,并火烧火燎得到了“非见面不可的地步”。

  于是,一个周末,仇玲买了张机票,飞到“花心男人”所在的沈阳市。

  有一个光头站在出站口朝她笑,直觉告诉仇玲:这个“酷”男人就是这次投奔的对象。

  果然就是他。

  仇玲问:“为什么对我笑,你怎么知道要接的人就是我?”

  “花心男人”说:“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还会从广州飞到这里来吗?”

  一见如故。

  两人直接打了个的士,来到他的单身住宅。

  没有更多的话语,“花心男人”直奔主题,简直是有些粗暴地“强奸她”,但是她喜欢。

  而最令仇玲难过的是,她觉得自己竟真的爱上了这个“花心”的“杂种”!

  然而,“花心男人”坦率地告诉她,当天晚上十二点,他要乘机去新加坡。如果有机会,他还会回来找她的。

  气得仇玲当场真想给他一个耳光。但她忍住了。

  毕竟她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她从床上坐起来,说,“好吧,我们同时走吧。送了你后,我再回广州。”

  这番大义之话,说得“花心男人”都很感动:“真不应该挑动你来。”

  仇玲惨然一笑,说,“来了也好嘛。知道了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花心男人’!”

  从沈阳回来后,仇玲再也不敢轻易上网了。

  她可以放任自己,但怕的是不小心动了“真情”,那样就太伤身体了,也太让自己瞧不起自己了。

  仇玲的同事中,不少人有性伴侣。有时在带队时,团里的男性会一再“放钩”。不少女导游就频频地与一个又一个男团员周旋,得到了物质和精神上的“双丰收”。

  但仇玲觉得将“工作与性”搅在一起没意思,而且男团员花言巧语的背后,让人有一种“卖的感觉”,“那样的话,与妓女又有什么差别呢?”

  仇玲也曾到外边去找过“一夜情”,一是为了刺激,二是为了体验——“生命就是在体验中丰富”,这是她的人生哲学。

  没想到,那家伙竟是个地地道道的“劫匪”,他不但劫了她的“色”,而且劫了她的“财”,气得她找了一伙人将那个家伙“修理得半死。”

  从此,仇玲再也不敢去招惹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一怕陷入“麻烦”,二怕染上什么病,而自己的朋友则比较可信,这是她参加“性派对”游戏的直接导因。

  仇玲毫不掩饰地说:“在很孤独和空虚的时候,我常常放任自己的身体,但过后我得到的是更多的空虚,还有对人性的怀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对谁动真情。”

  “城市猎人”

  有“城市猎人”之美名的项兵是属于那种一直想发财而机会不济的人。

  项兵觉得自己总是比社会“慢半拍”。当年为了早日走上社会,他不听从老师的劝告,而轻松地上了一个中专。

  可工作没过几年,昔日的中学同学一个个大学毕业了,分到了大城市,他不甘心在小城市守着一份不死不活的工作,就再次发愤,竟然又考上了大学。

  读完本科,学校推荐他读研究生,他婉言谢绝,急急地到一个大一点的城市找了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可是没过多久,风气又转了,本科生也不行了,研究生才吃香。加之单位效益越来越差,他眼看不妙,就再拼一回吧,好歹又考上了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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