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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YY全本+番外)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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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时台下一片安静,转了十余圈才有人开始议论,有人问是什么东西,这时候萧可铮才命人奉上笔墨纸砚,在宣纸上提笔写下两个大字:“赑屃”向四围展示。

  焉容细瞅了许久,起初她也不认识这两字,再仔细瞧瞧又似乎见过,直到二楼有人喊出“龙龟”她才想起这两个字,“龙龟赑屃”,两者大略可以归为一样东西,“赑屃”俗称为“龙龟”,传说由四大神兽中“玄武”演化而来,也有说由图腾直接结合而来,是龙生九子中的一子。玄武,在《楚辞》中有过记载,那么这样东西的最久远的历史是战国,最近的年份是二三十年前,具体的判断要结合各路研究金石学的大师们的看法了,至于那些以营利为目的的当铺里面的朝奉,尚且看不了这么稀奇的东西。

  只是这玩意不怎么好看,黑乎乎的,像是涨了一层铁锈一样,焉容初看以为是没有开过包浆的岫玉,但似乎与这赑屃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吧,她真是枉为京城最大玉石商的准正妻了。

  赑屃展示完之后,萧可铮把东西放回盒子里重新锁上,带着铁皮箱子上到三楼进入雅间,楼下人声稀浅,鲜少有大声议论者,这样的场面虽然有看热闹的,但也知道并非寻常茶楼酒肆,不敢随意喧闹。

  焉容倚在栏杆处往下俯视,看他缓步往上走,楼梯旋转处可以看见他一晃而过的坚朗身影,一身墨蓝袍底边垂落挺直如线。

  台下有人摆出一把古琴,一味中年人立在琴旁介绍:“这是片玉古琴,相传是魏晋时期……”

  焉容闻声,连忙拿起那望远镜向下扫了一眼,但看浅笑,什么东西只要加一个富有历史性的故事,说这东西是哪位名人用过的,那东西是哪位皇帝踩过的,价值顿时就提升上去了,因为这个独一无二。

  “看上这古琴了?”萧可铮把铁皮盒子递与小五,抬手示意他锁回房里,转身手抚上她的肩头。

  “没有,”焉容轻轻一笑,“那琴身都因保养不当塌了一方,弄回来也只能当古董供着,怎么弹呀。”

  “说的也是。”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大台,那人已经抱着琴走了下去,“你要是看上什么,只管同我说,价钱妥当的就要了。”

  他从来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总要留几分余地,让她觉得既是对自己的宠溺,亦是表现他的不失分寸。焉容朝他一侧蹭了蹭,笑道:“好呀,我定不会不好意思说。”

  话音刚落,台下已经换了新的东西展示,一个长相不算好看,老鼠眼,塌鼻梁,面容有些猥|琐的男人抱着个红袋子上去,他从里头抽出来一条红色的……肚兜,放在旋转盘上。

  台下一片窸窣声,焉容刚刚将视线投下去,就听那人把着一口歪腔别调道:“这是花榜状元、昔日裙香楼头牌醉芙蓉穿过的肚兜……”

  焉容一瞬呆滞在原地,双目迅速与萧可铮对视,转而双双把视线投向一楼那个台子。

  “……这上面的荷花还是她亲手所绣,模样可爱得紧,最稀奇的是,上头还留着她的体香,似香兰一般幽远……”

  胡扯!

  她何时将这样的贴身的衣物送给过他人?这分明是要毁她的名节,手段何其卑劣!

  她全身都要颤抖起来,上牙和下牙咬在一起止不住地打起架来,一双眼睛满含愤怒的情绪看向她身边的男人,他脸色越发深沉,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如幽幽古井,面部的肌肉紧紧绷着,两片薄唇几乎要抿成一线。

  整间流觞阁都沉浸在喧闹的气氛中,像是煮得冒泡的沸水,有人像是呼应台上那人一般,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花榜状元曾经穿过的肚兜?”

  男人沉思一会,满脸得意的笑容:“因为尺寸合适。”他从盘中取出那肚兜绕着自己的胸廓比量了一下,道,“有诗为证‘一抹红晕遮白雪,两片粉瓣撑碧荷。’这两朵荷悠道:“不枉我百般忙碌又特意去那里查过一通,到底是有些收获的。”

  焉容一喜,忙问:“什么收获?”双目直直落在他的脸上不敢移动半分,生怕错过了什么讯息,又想搬椅子靠他更近一些,可惜两只椅子已经紧紧相挨。

  “你可还记得昔日的裙香楼有位姑娘叫做采鱼儿?”

  “采鱼儿?”焉容脑筋一动,连连点头,“记得,只是接触不多罢了,也只是有几面之缘,从未说上话。”这位姑娘年仅十三岁,是刘妈从路上捡回来的,有货真价实的“名器”,焉容也仅仅记得这些。

  萧可铮眉头微皱,“瀛军打入燕弯胡同那夜,她有幸躲过一劫,后来被楚馆收容,她曾亲眼看见有人到顾惜居去搜你的旧物。”

  “原来如此。”焉容若有所思,“可看清究竟是何人?可记得是何时?”

  “应该是刚放出鉴赏会消息那会儿,是个黄昏,有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翻墙出入。”他在脑中不停搜寻着手下中三人结伍的组合,至于小五和墩子,那是除了吃饭睡觉都不会离开他的,自然不会背叛他。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焉容垮着脸低声言语,这萧家旧宅的下人大多数是新添的,了解她的身份的人不多,但最可疑的就是那春姨娘了,她一介女流之辈,出入不便,要是能伙着一帮男子相帮的话,那可真是手段高明。

  “现今这年头什么贼都不好防,就说这几天,流觞阁二楼的窗户换了不少新的,有句话也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叫‘盛世藏古董,乱世藏黄金’,偏偏遭逢乱世,手里捯饬这些玩意真是劳心伤神。”

  焉容听了不免心疼他,从椅子上站起绕到他身后为他捏肩,浅笑安抚:“那就等这事一过,我们也藏黄金,这金灿灿的东西可比那什么赑屃好看得多,又实用得多。”

  “你倒是这么看的,那区区一个赑屃能换几箱金锞子,一点都不识货。”萧可铮微微叹息,“不过不义之财,卖出去总觉心中难安。”

  “不义之财?”他倒不像是为了钱财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会做什么不义之事?

  只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帕子,掀了一角摊开,里头正躺着元宵节从地摊上低价淘来的一对玉如意。“这是?”

  “南部坤山里的血沁玉。”

  “不会吧……”一听这词就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他又随身带着两块沁血的玉,岂不是自找晦气?

  他略略抬眼,扫见她眼里的震惊,摇摇头笑道:“倒不是真正从棺材里挖出来的,这样的玉石往往是在打磨成形之后随葬埋入土中,时间一长就沁了土色,看着是红的,倒也不是真的血。”

  虽然不是真正的血,但发的也是老祖先的财,破了他们的阴居,很有些不厚道,焉容沉思许久,方道:“适时止住吧,有这一件就够了,千万不能因此损了阴德。”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开山动土的大事却能瞒得隐秘,楚王帮了不少忙,我本来也不愿参与,只是坤山被苍蝇们的炮火轰下来一角,万一风声走漏恐怕招来狼虎眼光,还是需要向朝廷借力。”

  在她眼里,沉陵并不是一个有严格的正义观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有些不择手段,她只在乎自家人,至于沉陵,让他好自为之便罢。

  ……

  “汉代香方”一出果然立马有了成效,萧可铮称这方子是一位姑娘所有,第二日便有几位男子造访萧家,萧可铮在前厅招待,焉容躲在屏风之后仔细观看。

  衣缠香怎么说的来着?桢郎是个很英俊很英俊的男人,有着温和谦谦的气质,为什么外面这些人,要么是年过花甲,要么是长得形同歪瓜裂枣、大腹便便,跟她的描绘全然搭不上边呢?

  她相信衣缠香的眼光,一定是那个叫荀桢的人没来。可是这个结论让她依旧很难过,时间一天天逝去,离瀛军回瀛岛的日子越来越近,从前她恨不得这帮苍蝇赶紧飞走,现在矛盾纠结得不想让他们太早离开。

  最一开始,外头也不过是同时到来的一伙人,想要用高价买下香方,广集原料,加工成可以随身携带的香料,再以高价卖给上层贵人。萧可铮一口回绝,几经交谈,终于打消了那几人的念头。

  同人商议费了他不少口舌,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身入了屏风之后,焉容连忙起身,为他奉上一杯刚刚泡好的香茗。

  他端了杯子徐徐饮下,眉眼间平缓不少,焉容一见也跟着松一口气,“怎样,来客中可有相像的人?”

  “依我看,都不像,这一天过去,来的人要么是想指望方子发财,要么是旁敲侧击,想要通过我得到一些古方的讯息。”

  “唉,我真是快要泄气了,原以为功夫不负有心人,但我们所做的事无异于大海捞针。”焉容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男人,真是不敢抱太多的希望,她越发急切,快要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萧可铮一边为自己添茶一边摇头,升腾而起的白色雾气成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障隔在二人之间。“其实,荀桢即便知道这个鉴赏会也可能不来,你知道么,皇上病情加重,这几日一直卧床神志不清。”

  焉容瞪大眼睛,他的话透过水汽穿过来,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跳得却越发厉害,这个时候皇帝快死了,这尚霊城肯定要乱成一团。

  “所以病急乱投医,想要四处搜寻什么延年益寿的古方,肯定有人要设下陷阱引诱荀桢上钩,你若是他,你敢来么?”他手中捏着茶杯,语气轻缓,略带残忍。其实这些他早已想过,只是为了让焉容安心才投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去搞这个古韵鉴赏会,他知道要是现在不费尽心思寻人,等到衣缠香离开,焉容一定一辈子自责。

  她之前把这香方描述得跟真的一样,就差没有说是“荀家祖传”了,又传出是一位姑娘所有,让荀桢以为是衣缠香在找他,就是冲着他二人之间的情分才这样设计。如果,为了自身的安危不肯冒这个险,又谈什么感情?又凭什么让衣缠香苦等这么多年?焉容的心越提越紧,再把问题打回去:“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若是他,你敢来么?”

  “来,必须得来。”

  他没有一丝犹豫,焉容微勾粉唇,轻声道:“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策划准备学校一个决赛,耗尽精力,再不敢熬夜码字,怕一个不小心猝死……qaq我将来要是给人开中药或许也是抱着报复社会的心态来的吧……

  第88章令人作呕

  第二日,焉容和他商量过后又改了策略,由自己带着面纱亲自接见来访宾客,但是要逐一排查,所以特设了一间厢房。

  女人对男人的气质的感知更为敏锐一点,她也是没有办法,那天时间有限,衣缠香未来得及描述荀桢的相貌,导致焉容必须要有很强大的想象力。

  来访的第一位客人是位和蔼的老者,简短交谈过后,开门见山,又谈起了出价买方子的事情,焉容只好赔笑拒绝。

  第二位来客较为年轻,一脸事务,谈吐硬朗,咄咄逼人,焉容性子温和不善与人辩驳,突然想起前一晚萧可铮的“传授”,就是遇到难缠的客人的时候,就面无表情地说“不卖”,他说一句,你便回一句“不卖”,如此三番可令对方败退。

  第三位来客容貌清秀,焉容初见时眼前一亮,这位可以称得上英俊了,只是说了几句之后对方便要她以真实面目示人,焉容略有些不悦,挑眉试探问:“你我若是相熟,但听声音便可知晓,又何须看脸?”

  对方明显一愣,舔了舔唇,复道:“姑娘声音悦耳,试想长相也不会太差,若是孤身一人,不如嫁入我高家,可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登徒浪子,等等,高家?“高”莫不是第一位老者的贵姓?“请问先前那位花甲老人同您是什么关系?”

  “正是在下祖父。”

  “……”

  看来为了一个方子真是豁出去了,竟然能让孙子以美色诱惑,听他的意思,像是可怜姑娘孤苦伶仃,想要纳为妾侍。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焉容无奈拒绝,把高家的这位公子送出之后狠狠吐出一口气,一口气还未喘匀和,下个人就排排场场地走进来了。

  焉容目光一滞,竟然是熟人!

  但这位熟人给她的印象委实太过不舒服,他正是当前皇帝身边的红人,太监杨全儿。焉容一身的气血顿时凉了下来,手脚更加拘谨起来,起身请他坐下。

  对方的眼神轻浮、暗含不屑,看人的眼神像是一条滑动着身体的毒蛇,如此的阴冷黏着,叫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杨公公,您安好。”

  “姑娘,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焉容低着头,只用眼睛的余光看他的神色,听他的语气倒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既能从宫里出来专门找她,想来必定是有备而来,朝廷的眼线当真不可小觑。

  “杨公公光临寒舍,叫我等受宠若惊,不知您有何赐教。”焉容语声缓缓,心里实在不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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