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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 耽美 四面楚歌耽美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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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我成为了一个爸爸,一个不称职的爸爸。”花啸只是叙述着,花姬云的脸色却不自然的变化了,“我没有给孩子的。。。父亲提供更好的生活,甚至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不能改变的是,我有孩子了,我,和我爱的人有了孩子。”
花姬云的脸色终於变得铁青,“你是什麽意思?”
“记得吗?你说的那个臭男人,我所喜欢的人,在刚才,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花啸向前走了走,靠近到花姬云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你有没有後悔过,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爸爸。。。或者是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也没有父亲?”
花姬云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是还没能接收到花啸所说的话的每个字。
花啸轻松似的笑了笑,想花姬云挥了挥手,“那麽,母亲,再见了。我还是要去争取法律大无私的一面,而你。。。”他顿了顿,笑的很是灿烂,“请继续你的春秋大梦吧,只不过,别再把我算上。”
“你,只爱你自己。”
ps:意想不到吗?花啸最後是要进监狱的。。。虽然说经济犯罪有的时候可能耗着耗着就。。。没有结果了,但是。。。
花啸是充满信心准备进监狱的= =
第一,他知道他呆不长,第二,他再次充分的认识到他的能力还是不够保护秦楚歌,索性让苏夜乔接手,第三。。。他是个狡猾的狐狸,怎麽会让自己吃亏呢?
四面楚歌 第五十二章 生子~
诊所里的老头子老太太们都被他们的小苏医生给吓坏了,那小夥子人可好了,平时对病人也是温言温语总带着笑,可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像是疯了一样从楼上跑了下来,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直接穿着白大褂就跑了出去,却忘了外面正冰天雪地着呢,一个脚滑就摔倒在地上。几个老太太还挺着急的,举着正打点滴的手就要站起来看看外面,有个老太太还大声的问道:“苏医生,您这是干什麽去啊?这麽着急?”
苏夜乔拍拍衣服,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答的声音被外面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但是屋子里面的老太太老头子们还是听了个清楚,并且善意的笑了起来。
“我老婆──要生了──!”
苏夜乔一路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被冻僵的手掏钥匙的时候都在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打开了房门,“楚歌?楚歌。。。”苏夜乔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秦楚歌,差点儿就慌了心神,扔掉钥匙就往秦楚歌身边扑去,把正在痛苦呻吟着的秦楚歌半扶了起来,“楚歌。。。我回来了,没事了。。。深呼吸。。。深呼吸。。。”
秦楚歌半闭着眼,握住苏夜乔冰冷的手,却仿佛是感觉到了莫名的温暖一般,努力的按照苏夜乔的指令呼吸,但是腹中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分外痛苦。“好疼。。。夜乔。。。”秦楚歌的手心里沁满了汗水,一波波的如同撕裂的疼痛涌来,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焦急不已的苏夜乔。
苏夜乔脑子里面乱成一团,之前预习的有关分娩的一切知识仿佛都成了浮云,只是在他脑子里面飘来飘去的,抓不到重点。
“临产的标志。。。。子宫底下降。。。哪儿来的子宫。。。不规则的子宫收缩。。。”苏夜乔不由得低声咒骂了自己,秦楚歌的怀孕简直就是个未解之谜,女人身上的那些症状和他的根本不能互相套用。
“见红。。。破水。。。”苏夜乔脑子里面还在想着临产的四大标志,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秦楚歌抱到床上,脱掉他松垮的裤子,发现那平时紧闭着的後穴已经慢慢绽开,流出透明的液体──该死的那不可能是什麽羊水,羊水是淡黄色的!
秦楚歌呻吟声越来越大,腿也不自觉的抽搐着,苏夜乔慌张的给他揉捏着抽筋的小腿肚子,不停的用语言鼓励安慰着秦楚歌,待到秦楚歌的腿不再抽筋後,轻轻的抚摸上了秦楚歌的腹部──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皮肤下面的孩子仿佛是在挣动着,想要挣脱开“母体”的束缚,来到人世。
後穴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他甚至都能看到随着秦楚歌不断低下去的呻吟声,那穴口开的越来越大。苏夜乔试探性的伸出手指触摸了下那里,发现那里松松的可以轻松的放进几根手指──但是苏夜乔知道那是不够的,孩子的头怎麽也比他的拳头要大,要从那个根本不是生孩子的地方出来。。。
苏夜乔自己也努力着深呼吸,冷静自己一直沸腾着的头脑,跑到一旁的药柜中,拿出消毒用的药品,仔细的给秦楚歌清理着身体。
“夜乔。。。太疼了。。。我不要生了。。。夜乔。。。”秦楚歌突然痛哭出声,想要去抓住苏夜乔。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这麽痛苦的事情,之前他以为痛过一下就好了,没想到折腾了这麽半天也没有一点儿要生产的迹象。
苏夜乔听着秦楚歌的哭声也觉得很心酸,他撑起身体,在秦楚歌布满冷汗的头上亲了又亲,“楚歌,坚强些。。。小宝宝就要出来了,再坚持一会儿。。。来,听我说,深呼吸,然後用力向下。。。向下。。。”苏夜乔发现秦楚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完全乱了套,也完全用不上力气。
秦楚歌临产的状况和女人实在是不像,没有任何征兆,实在是太过突然,而他又不是妇产科的大夫,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知道要到底怎样才能让秦楚歌放松下来听他的指挥。
“疼。。。夜乔。。。夜乔。。。不生了好不好。。。好疼。。。”秦楚歌泣不成声,差点儿把苏夜乔的手都抓破了皮。苏夜乔用手在秦楚歌的胸膛上顺着气,“深呼吸,像刚才那样。。。楚歌,一定要坚持下去!这麽多个月了难道你想功亏一篑吗?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小宝宝吗?。。。加油。。。吸气,用力呼出去,使力气,从腹腔里用力。。。”
“我用不上力气。。。”秦楚歌像是被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抓着苏夜乔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嗓子也因为哭叫而变得沙哑。苏夜乔飞快跑去接了一杯水,拿棉签蘸湿後擦着秦楚歌干裂着的嘴唇,然後拿出一个气雾瓶,装满水後向秦楚歌的脸上喷了些,不致於让他脱水。
又折腾了好半天,秦楚歌其中晕过去一次,苏夜乔这才想起来要给秦楚歌打一针葡萄糖和盐水。秦楚歌再一次被阵痛给疼醒了过来,想要嘶叫却是哑了嗓子,只能不停的哼叫着。苏夜乔也比之前更加慌乱,时间再长一些他就害怕孩子会被憋着而窒息,但是秦楚歌却一直不肯用力向下,只因为那样太痛了。
“楚歌,在这样下去,宝宝就会有危险了,你也不想看到的吧。。。。而且那样你也会有危险,而这个屋子里面的器械远远不够剖腹产的。。。你听我说,我协助你,你运气向下,我用手轻轻的推,好不好?”秦楚歌疼的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苏夜乔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了秦楚歌的肚皮上──这也是他学到的一招,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能用的一招。
“啊──!!”秦楚歌猛然扬起了头,惨叫一声。实在是太痛了!太痛了!苏夜乔的手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但是与此同时里面的小宝宝也挣动了起来,两个力气加起来让秦楚歌眼前顿时发黑,嘴唇也变得发白。
这一声惨叫也让苏夜乔吓得打了个寒战,但是很快的,宝宝仿佛也知道了哪里是他将要出来的出口,自己蠕动着向下。这是令苏夜乔始料未及的,秦楚歌仍在尖叫着,但是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了要是不用力,这个孩子会一直把他折磨下去。苏夜乔看到了起色,连忙指挥着秦楚歌按照小宝宝向下的频率用着力:“用力!用力吸气,然後向下!用力啊楚歌!再用力!”
苏夜乔欣喜若狂的发现秦楚歌湿濡成一片的後穴已经极尽所能的扩大着,并且能依稀看到小小的脑袋了!“楚歌!看到了!看到头了!继续用力!加油!孩子就要出来了!”
然而此时秦楚歌痛苦的说出了一句令苏夜乔如同遭受晴天霹雳的话:“他卡住了。。。他不再向下了。。。”
苏夜乔一直以来忽视的地方,就是秦楚歌的骨盆!
之前他就发现了,秦楚歌的骨盆的确是比一般男人宽得多,可能还比某些女人的宽,也许那是他们秦家人特有的,但是秦楚歌毕竟是一个男人,女人也有因为骨盆不够宽而剖腹产的,但是他们没有这个後路!
也许是苏夜乔把秦楚歌太宝贝了,这个胎儿的营养特别的好,可能正是因为这点,骨盆本就不够大的秦楚歌很可能生不下这个体重已经超重的胎儿!
他最最最害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那就是难产。
他虽然已经能看到宝宝的头了,但是他根本不敢伸手去把他拽出来,胎儿的身体太脆弱,骨头没有长好,很可能会被他这麽一拽而死掉。
怎麽办。。。怎麽办。。。
苏夜乔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秦楚歌已经疲劳不已,从阵痛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折腾了三个多小时了,然而就在小宝宝已经露出头的时候。。。
“楚歌。。。再用力看看。。。也许是你太累了。。。再用力试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只能不住的鼓励着秦楚歌继续用力。
秦楚歌喘着粗气,疼痛已经快要变得麻木,他无意识的用着力,努力地想要把卡在他盆骨上下的孩子送下去。
反复试验,苏夜乔甚至再次上手去积压,也只能让孩子再向下一点儿,根本无法顺利降生。“夜乔。。。夜乔。。。”秦楚歌微不可闻的呼唤着苏夜乔的名字,苏夜乔握住秦楚歌的手,用自己的脸颊去碰触那只冰凉的手,“楚歌。。。我们一定有办法的。。。”然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楚歌。。。等着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然後他掏出手机,翻动着号码簿,寻找着那个名字,“荀。。。荀。。。。有了!”他拨通了那个号码,然後等了很长时间後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传了过来,“谁啊?”
“荀姐?我是苏夜乔。。。还记得我吗?”
荀子欣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她刚做了个剖腹产,正打算补个眠,就被电话给吵醒了,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耐心的接了下来,没想到是她原来的小师弟打来的电话,“苏学弟?怎麽,找我有什麽事?”
“骨盆窄小难产怎麽办?除了剖腹产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苏夜乔也顾不上客气的寒暄了,直接问道。
荀子欣被问的一愣,然後马上反应了过来,“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是你的太太吗?怎麽不送医院?”她隐隐的能听到电话那头痛苦的呻吟,语带责怪的对苏夜乔说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他说卡住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了。。。”苏夜乔紧张的看着秦楚歌越来越苍白的脸。
“她的子宫缩力怎麽样?之前检查过胎儿的胎心吗?是否正常?胎儿有没有超重?”荀子欣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第一个苏夜乔根本没办法回答,秦楚歌哪有子宫那东西!“胎心正常,这个我之前检查过的,超重。。。也许对他来说是有些。。。。”
“最重要的是子宫缩力!她是不是现在特别的疲惫?让她暂时休息好,打些营养针,不行还是送医院来吧,我给你叫车怎麽样?”荀子欣很关心的问道。“也许她不是骨盆窄小,也许是孕前思虑过重,或者是锻炼不够,造成她身体不堪负荷。”
苏夜乔听到荀子欣说也许不是骨盆过窄造成的,稍微松了口气,“谢谢你了荀姐,不用叫车了,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动不了,而且今天的天气。。。”
荀子欣看了眼外面的大雪,摇了摇头,“那好吧,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和我联系,真是不知道你小子什麽时候结了婚。。算了不多说了,要给她鼓励和温暖,让她不要感觉到恐惧,告诉她没什麽的,记住了!”
苏夜乔道了声谢,然後把手机扔到一边,“楚歌。。。也许不是卡住了,你先歇一歇,好好蓄足力气,一会儿我们再试试,好吗?”
秦楚歌虚弱的点点头,努力的不让自己再次因为疼痛而痛哭。
苏夜乔又给秦楚歌推了剂营养针,看到秦楚歌的脸色微微的好转了些,而且胎儿的动作也不再那麽剧烈了,觉得再不生下来可能就真的有危险了,“楚歌,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了。。加油!吸气,呼气。。。对。。。深呼吸。。。。用力。。。再用力。。。好。。。。吸气。。。呼气。。。。”
秦楚歌努力的按照苏夜乔所说的去做,不知道是那一针营养剂的作用还是暂时的休息让他有了些力气,宝宝的头显然又向下滑动了一些。苏夜乔欣喜若狂的不住吻着秦楚歌的额头,“加油。。。头快出来了。。。楚歌加油啊!用力!再用力!”
秦楚歌嘶哑的呻吟着,不住的用力喘着气然後向下使劲,他能够感觉到宝宝也重新恢复了活力,很配合的向下滑动着。
“快了!快了!楚歌!再用力!就快结束了!加油啊!”苏夜乔已经能看到宝宝的头了,伴随着秦楚歌高昂的最後一声嘶吼,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骤然一轻。
苏夜乔接到了那个小小的身体,然後犹疑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有些虚弱但是很清晰的哭声骤然响起。
秦楚歌已经陷入到半昏迷中,隐隐约约的他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微微的笑了笑,秦楚歌心下一松,安然昏了过去。
他的孩子,终於出生了!
四面楚歌 第五十三章
紧急的联系了自己的律师,花啸强迫自己把精神全部集中在怎样争取把可能被判的刑期缩小的方法上。
他的律师匆匆的赶来,而他们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交流──花啸说出自己都做了什麽,律师则要求花啸说出每一个细节,包括钱的来源,钱的去向,本身的意图等等。
最後律师松了口气,“花总,虽然钱的数额巨大,但是听您的形容应该是还没有动用?而且你的公司属於私企,并且是你们家族的私人企业,如果加上自首,我估计不会判超过三年,但是缓刑。。。您的数额太大了,我做不到这点,不过我可以尽量的缩短刑期。”
花啸说不上是轻松了还是更为沈重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塞给律师一张不菲的支票,“尽你所能,我刚当上爸爸,我不能将我的时间浪费在坐牢上,我想你应该明白怎麽做。”
律师愣了愣,然後缓缓捏紧支票,慢慢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花总。。。我尽量把它处理成纠纷。。。未造成重大影响也没有声张。。。我想胜算还是有的。”
花啸闭上眼睛,轻轻的挥了挥手,“那你就赶快去办吧,有什麽事情尽快和我联系。”
律师告了退之後就将他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了。花啸把手机重新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晚上六点三十四分,他有儿子了。
但是。。。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儿子。他害怕自己一旦去了,就会舍不得离开,甚至会把自己母亲的犯罪资料捅出去,然後一场也许旷日持久或者是纠缠不清的官司就会一直困扰着他,也许他的新公司会赔进去,也许他母亲一生的心血也会赔进去。
所以,他不能去。
最坏的情况就是调解不成,他的母亲要和他一刀两断把事情做绝,把他告上法庭,就算是他的律师再有能耐,他知道那个刑期绝对不是律师口里那麽短短的几年。
这次他不是和别的人作对,他是在和他的母亲决裂。若是其他人,他敢相信自己一年一分钱也不会被罚判,并且还能将对方弄得一身腥。但是如今,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给那个小小的宝宝擦干净了身上的粘液之後,苏夜乔用厚厚的被褥把他包裹了起来,亲昵的亲了亲他还红着的小鼻头。小家夥已经睡着了,他不敢动作太大,轻轻的把他放在刚支好的婴儿床上。
秦楚歌在生下宝宝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苏夜乔手忙脚乱中只好先把被子盖在秦楚歌身上,然後就去打理小宝宝的事情了,在终於把小宝宝哄睡着後,他才有了时间来看秦楚歌的状况。
苏夜乔不太费力的把轻了许多的秦楚歌抱了起来,走向浴室。他看了看秦楚歌的後穴,并没有撕裂的伤,非常神奇的一点儿血都没有流,所以他也不会像女人一样害怕感染,洗个澡是没有问题的。
把烧开了的热水放入浴缸中,把还在昏迷中的秦楚歌抱在怀里,苏夜乔用手撩起水,轻轻的擦拭着秦楚歌身上的秽物。
把秦楚歌打理干净後,把他抱到了客房的床上,苏夜乔又把之前那张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拆了下来一起扔到洗衣机里面,又换上了新的床单。
一阵忙碌过後,苏夜乔终於将琐碎的事情都做完了,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的他也终於挺不住了,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准备小小的休息一下,只是没有想到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秦楚歌是被噩梦吓醒的,他梦到自己的宝宝怎麽也不肯从自己的肚子里面出来,夜乔用力的推压着他的肚子,然後宝宝就被挤了出来。夜乔把孩子举到他的面前,诡异的笑着:“这就是你的孩子。。。”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深紫色的怪胎!
他凄厉的惨叫一声,然後门被推开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惊慌失措的苏夜乔扑到他身边,“怎麽了楚歌?哪儿不舒服?”
秦楚歌的意识还混沌在刚才那个已经不甚清晰的梦中,“我没事。。。”
苏夜乔松了口气。他刚刚睡着,就听到楚歌的房中传来一声太过凄厉的尖叫声,睡意即刻就被冲刷掉,他连拖鞋都没有穿上就跑了过来看是怎麽一回事。
“对了。。。宝宝呢?我的宝宝呢?”秦楚歌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想起来不久前的痛苦生产,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抓住苏夜乔的手,颤抖着问道。
苏夜乔连忙安抚着不安的秦楚歌,“我马上去给你抱来。。。等着啊!”然後快速的跑到婴儿床前,把那个睡得正熟还吐着小泡泡的宝宝抱到了秦楚歌的身边,“宝宝睡得很香。。。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秦楚歌颤抖着接过那个小小的襁褓,看到了里面有着粉红色小脸蛋的宝宝,他正在打着小小的呼噜,时不时吧嗒吧嗒嘴,可爱极了。“这是我的孩子。。。我的。。。”秦楚歌的眼前朦胧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轻轻的亲吻着小宝宝粉嘟嘟的小嘴唇,“我的宝宝。。。”
这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世间的唯一一个人啊!
“对了。。。还没有给他起名字呢,过两天我该去给他上户口了。”苏夜乔想起了这件事情,靠在秦楚歌的身边,轻轻说道。
秦楚歌揉了揉眼睛,把宝宝抱的更紧了些,“他会和我一样姓秦的。。。之前不是说了吗,就叫秦苏好了。”
苏夜乔想起了花啸的嘱托,心下猛然一酸,勉强笑道:“楚歌。。。我想。。。如果有可能,我想把和你的孩子叫做这个名字。。。”
秦楚歌抬起了头,有点儿讶异却带着笑容的看着苏夜乔,苏夜乔也明白那话中的含义,所以也微微笑了起来,“好吗?楚歌。。。今天正好下雪,外面全都是冰,而且而且你生下他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不借用我的姓氏,借用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吧,就叫夜冰好不好?秦夜冰。。。”
“秦夜冰。。。”秦楚歌的嘴里面轻轻的念着,然後抬头亲了亲苏夜乔的嘴角,“很好听。。。那麽就叫秦夜冰吧。”
四面楚歌 第五十四章
邸律扬终於出了院,在病床上老老实实的躺了一个多月後,他终於又精精神神的回到了他的公司,但是迎接他的不是什麽美好的局面,更多是混乱与斗争。
公司里那些原来是花啸公司的人在邸氏起到了“空降兵”一样的作用,作威作福的姿态使得底下的员工怨声载道,偏生起决策作用的董事长现在还不在公司,其他的人竟然就没有权利撤职这些得意洋洋的高管。
邸律扬刚坐定办公室,他的秘书就递上来一堆投诉那些新高管的抗议书。邸律扬一一翻阅过後,皱起了眉头。他那个时候是有些得意的过头了,没有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看来这些人是存心过来捣乱的,那他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他们了?
给人事部的主管打过电话,大刀阔斧的调整了一下各个职位上的人选後,邸律扬打开电脑,准备浏览一下一个多月来没有看过的邮箱,在邮箱的新闻首页上看到了一则足以引起他全部注意力的“花边”新闻──《母子对簿公堂,豪门恩怨正在花家上演》。
他打开那个网页,可以说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花姬云把花啸告上了法庭,说他涉嫌挪用公司款项八百余万,而花啸据理力争自己根本毫不知情,全部都是那个财务总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这场官司已经打了有段时间了,正好是在他住院期间发生的。
这个记者把这个新闻写的更像是种娱乐新闻,全篇文章充满了调侃,并且指出花啸一定会获刑──谁让他得罪谁不好,得罪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女强人花姬云呢?即使她是他的母亲。
邸律扬搞不懂的是为何花啸会挪用八百多万的资金,之前他和他的母亲之间不是好好的吗?怎麽突然间就出了这麽一码事?
这个世界变化的速度可真是快。邸律扬轻笑着,把网页关闭了,继续浏览着自己的邮箱,删除了一大堆垃圾邮件後处理了几个需要他明确意见的邮件。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邸律扬一边打着字,一边接起了电话,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邸律扬还是接了,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也就那麽几个人而已。
“邸先生吗?还记得我吗?我是苏夜乔。。。我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您的身体是否可以。。。”是那个姓苏的。邸律扬微微扬起了眉毛,“是什麽事情?”
沈默了半响,苏夜乔缓缓说道:“是关於楚歌的孩子的事情。。。”
邸律扬腾的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就大了起来,“什麽?孩子?难道。。。出生了?”他不在的时间究竟都出了什麽事情?
“是的。。。今天下午您有时间吗?”苏夜乔那边的声音仿佛是松了口气,平静的说道。
“两点,我有时间。”邸律扬匆匆看了眼pda,今天的备忘录上下午还是有很多时间的。
“那麽我就在海威路上那家星巴克里面等着您了,下午两点锺。”苏夜乔想了一个离双方距离差不多的地方。
“好的。”邸律扬肯定的回答着。
“那我还有病人要照顾。。。再见,邸先生。”苏夜乔的声音带了些匆忙,好像是那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再见。”没多说什麽,邸律扬直接挂断了电话。但是心中那种急切的莫名心情却在到处乱撞着,让他根本没有耐心继续看,没有处理的文件。
秦楚歌知道了花啸的事情了吗?他的孩子又会是什麽样子的呢?他们又有什麽解决不了的事情,会需要自己呢。。。
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在秦楚歌说出那些令他心动而心酸的话之後。
也许这就是命运。
邸律扬准时的到达了苏夜乔指定的星巴克,刚一推开门就看了在靠窗位置上等着的苏夜乔,然後快步的走了过去。
苏夜乔伸出手,想要和邸律扬握手,邸律扬草草的握了一下,拉开椅子坐在苏夜乔的对面。一时间两个人有些沈默,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似的。还是邸律扬先打破了沈默:“找我来什麽事?没有什麽大事情你应该是不会来找我的。”
苏夜乔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是关於夜冰户口的事情。。。哦对了,宝宝的名字。。。我和楚歌起的,叫秦夜冰。”
邸律扬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户口怎麽了?我能帮什麽忙?”
“你也知道楚歌。。。是不可能到医院生产的,是我在家里面帮他生产的。我到公安局去办理户口的时候,他们非要我出示医院的证明,我说是在家生产的,他们又怀疑是不是二胎为了逃避罚款,要到我家去调查,而我还是没有执照的医生,楚歌又不能。。。总之现在我的能力还不够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我想到了邸先生。。。如果您不愿意帮忙,我也不会。。。埋怨什麽的。”
“为什麽不找他的另一个父亲帮忙?”邸律扬旁敲侧击着,希望知道秦楚歌对花啸的事情的反应。
苏夜乔愣了愣。他下意识的忽视了花啸,他不敢去联系花啸,他心中卑鄙的那个分身叫嚣着如果你去联系他,可能孩子和楚歌就再也不属於你了。。。所以他宁可去联系另一个和楚歌有关系的也有权利的男人,也不愿意去找花啸。
“这个。。。”苏夜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邸律扬误会了苏夜乔这个笑容,他以为对方并不想提花啸,因为自己和花啸是死对头的事情,他想必也知道了。
“我可以帮忙,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邸律扬适时的拖长了调子,“我想要看看楚歌,当然还有孩子,可以吗?”
苏夜乔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自己既然来找他,就已经知道他将那两人之间原本可能已经断掉的线重新牵了起来。但是为了孩子。。。他能够舍弃掉很多东西。
邸律扬的嘴角终於上翘起来,“那麽。。。今天晚上我就会去拜访,明天你去办户口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的困难了。”
他要告诉秦楚歌。。。他也不再是那个邸律扬了。也许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对视过对方。
邸律扬觉得所谓的谈话已经结束,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想起下午还有一个会议,“对不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走了。”邸律扬推开椅子准备转身离开,苏夜乔在他的身後叫住了他。
“邸先生。。。您的声音。。。治不好了吗?”苏夜乔忍不住还是问了这句话。
邸律扬低声笑笑,那声音竟一直是嘶哑不堪的,“没关系,这是代价。”和过去分手的代价。
四面楚歌 第五十五章
秦楚歌怀里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用奶瓶上面胶质的奶嘴轻触着小宝宝没有牙的牙床,好像在逗弄着,看着那可爱的小手指想要抓住那若即若离的食物,稚嫩的哼哼声仿佛在抗议着自己父亲的坏心眼。“哦。。。不要啃它。。。用嘴含住。。。对。。。”秦楚歌被逗的不行,最後终於是好心的放过那可怜的小宝宝,把奶嘴塞到那张小嘴里面,看着那个小家夥满足的大口大口吸吮着,时不时的喷出一些奶沫,打着小小的饱嗝。“你怎麽能这麽可爱呢?”秦楚歌自言自语道,把空了一多半的奶瓶从小宝宝的手中抢了出来,亲昵的蹭了蹭那皱成小包子样的胖脸蛋。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他几乎忘却一切,虽然他冲奶粉时还是笨手笨脚的,但是绝对没有因为过烫的水冲奶粉而把小宝宝的嘴烫伤,也在小宝宝哇哇大哭的时候准确判断到底是尿布该换了还是又饿了。
抱着孩子的姿势已经相当标准,小宝宝吃饱喝足之後精神满满,亮亮的瞳仁一直盯着秦楚歌,伸出稚嫩的小手,想要去抓挠自己的爸爸,“啊啊。。啊。。。”他还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在秦楚歌听来不啻於天籁之音。
秦楚歌把手里的奶瓶放到桌子上,然後专心致志的陪着小宝宝一起“玩耍”。当然这玩耍无非是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宝宝面前,让宝宝抱着他的手指头练习磨“牙”。小宝宝特别喜欢这个游戏,每次用他那超级小的手指抱着秦楚歌的手指时,他都会咯咯咯咯笑个不停,然後就用没有牙的牙床去啃咬秦楚歌的手指头。
秦楚歌当然不觉得疼,反而是麻麻痒痒的,他轻轻的亲吻着小宝宝的脸蛋儿,“我的宝贝。。。”他的心里面溢满了莫名的软涨涨的情感,那种爱的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的情绪,充斥着他全身上下。
玩着玩着,小宝宝好像累了似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小嘴也吧嗒吧嗒的,眼睛也渐渐的粘合在了一起。小宝宝并不吵人,除了饿和尿布湿了以外,他都不哭不闹。秦楚歌也看出来小宝宝的困倦了,把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抽了出来,然後轻轻的摇晃着小宝宝,“睡吧。。。睡吧。。。”他不怎麽会唱摇篮曲,所以只能随口哼上几句。
小宝宝用鼻子哼了哼,小手小脚蹬动了一下,仿佛是伸了个懒腰,听着爸爸温柔的摇篮曲,渐渐的沈入了梦乡。
秦楚歌一直摇晃着,直到小宝宝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时才停止了摇晃。但是他舍不得把小宝宝放到婴儿床里面,他先把宝宝放到了他的床上,然後自己也趴了上去,搂着小小的襁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可爱的小肉团。
是啊,他虽然还小,但是已经能看出和自己相似的额头和鼻子,眼睛的形状则和花啸一模一样。。。
秦楚歌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个名字,再次在已经熟睡的小宝宝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吻,“我的宝贝。。。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用我的一切去爱你。。。”
这次庭审本来是秘密不公开的,可是不知道是谁捅出去了风声,一堆经济的娱乐的记者也纷纷蜂拥而至,把法院的门口堵了个结实。花啸虽然带着巨大的挡着半张脸墨镜,但是不停闪耀的闪光灯还是让他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很多话筒挤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助理不停的帮他挡着,说着“无可奉告”,但是还是阻挡不了那些记者的热情,“花先生!请问您为什麽要挪用自己公司的资金?难道是因为和您的母亲有间隙?”“请问您和您的母亲为什麽不能私下解决纠纷而是对簿公堂呢?”“这是不是和御腾这几天狂跌的股票有关系?”
花啸面无表情的冲过这层层的阻碍,走进了法院。随着身後的大门轰然关拢,那种嘈杂也终於远离了他。
他的母亲还没有到场,想来也是被记者们缠住了。他的律师见到他以後,表情不算太好的点了点头,“花总,我想说。。。我只能尽力而为了。我没有想到是的。。。花女士会真的把您告上法庭。。。”
花啸伸出手来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不用多说了。”
不到十分锺,花姬云也从另一侧的大门进了来,带着身後的喧嚣走到了原告席。
花啸整了整衣服,把墨镜递给身後的助理,信步走上了被告席。
不大工夫,法官等人也鱼贯从後面走了出来,一一落座。庭审,宣告开始。
邸律扬快速的开完了会,散会之时,众位董事的脸色都不算好。他们都能感觉到邸律扬的改变,不只是那微瘸的左腿,沙哑的声音,还有那种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处事方式。
过去的邸律扬就像是个暴君,行事风格不拘一格,任性而又顽固。而这次会议过後,众人对他的影响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改变──他竟然也懂得了听取他人的意见,并且会露出笑容鼓励发言人继续说下去,哪怕那份议案并不和他的心意。
也许这就是死亡的力量。
邸律扬也知道是什麽改变了他。没错,就是濒死的经历。死亡是最好的磨刀石,现在他能够客观的回首过去,他发现了自己的缺点,也许他永远不会承认那是缺点,但是在不经意间他已经改变了不少。懂得尊重,并且明白,不是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比如说生命,比如说爱情。
悔恨已经过迟,现在能把握的只有未来,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的确,秦楚歌说得对,人生不应该只被那麽一个人束缚住,他也许可以找到第二个人,然後被束缚住。
那个人,就是秦楚歌,这一点无需置疑。
看了一眼墙上的无声时锺,指针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半。打电话叫他的司机把车停在公司的门口,邸律扬整了整自己的西服,把领带松了一下,尽量掩饰住脖子上面的伤疤。
他要去把握住人生中第二次的幸福。
经过那次车祸,邸律扬虽然不屑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但是为了安全,他还是把已经升值了的伍崖找了回来给他开车。伍崖一脸激动的看着曾经的上司,“董事长。。。”
邸律扬竟然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笑容,“伍崖,又见面了。”
“董事长。。。您的声音。。。”伍崖错愕於邸律扬粗噶的声音,“没事,只是代价而已。”邸律扬轻咳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下来,“我来指路,你只需要开车就可以了。”
伍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带了些湿润。
伍崖开车的技术很好,车开的又快又稳,但是邸律扬还是不可自抑的手脚发凉。他试图掩饰这种不适,索性掏出pda看上面的备忘,但是手写笔却被他不慎掉到了後座位下面。
“董事长,到了,是这里吗?”根据邸律扬的指示伍崖把车开到了苏夜乔住处楼下,回头询问着邸律扬,却发现邸律扬脸色惨白的呆坐在那里,“怎麽了董事长?您哪里不舒服吗?要去医院吗?”伍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紧张的几乎要从驾驶位上挤到後座位上面。
“没事。。。”邸律扬弯腰把手写笔捡了起来,插回到pda中,把它放到口袋里面。“你可以先去别的地方转一转,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再回来接我。”邸律扬打开车门准备出去,“不,董事长,我就在楼下等您!”伍崖有些不安的说道,“我觉得您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邸律扬摸了摸脸,不自觉的低声喃喃道:“不知道这样能讨得他几分同情。。。”没有再多说什麽,推开门下了车,快步走向了苏夜乔家所在的单元。
伍崖透过车窗看到那个从前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已是微跛着,仿若古稀。
四面楚歌 第五十六章
门被敲响的时候恰逢小夜冰尿湿了尿布,秦楚歌手忙脚乱的把小宝宝的尿布换好,哄着他不让他继续哭下去,然後疑惑的去开门──这几天夜乔都非常的忙,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找他们呢?
透过猫眼秦楚歌看到了一个他压根没想到的脸,犹豫了片刻後他还是给邸律扬打开了门。
隔着层门邸律扬都能听到婴儿的大声啼哭,所以他没有怨言的站在门口等了足足有两三分锺。秦楚歌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请进吧。”低头去给邸律扬找了一双拖鞋,递到他的脚边。
就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邸律扬的心里泛起了巨大的波澜,“秦楚歌。。。”他不自觉的念出这个名字。
正要转身去看宝宝的秦楚歌惊讶的回头,“你的嗓子。。。”
邸律扬没说什麽,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上了秦楚歌的脸。上面的疤痕虽然已经淡化了不少,但是离近了看还是存在的,“这是报应,也是代价。”虽然沙哑的近乎毁声,但是却出奇的能够表达出感情。至少秦楚歌的心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的就软了下来。
“你先坐这里等一下,我把孩子哄睡着了再过来。”秦楚歌给邸律扬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做了个请的手势。邸律扬摇摇头,“我可以看看吗?”他指了指里面的房间,也就是小宝宝。
秦楚歌迟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