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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不爱——虐虐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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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口味与基地的截然不同,食物本身带有的原始香气更多的代替了香辛料的作用,可是林可欢却食不知味,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她在担心,害怕在这里要入乡随俗。一想到她今后有可能也要终日赤裸上身,就觉得毛骨悚然。

  简单的吃过加餐,卡扎因再次拉铃让人把餐盘撤走。仆人也把他的皮箱放在了门口。卡扎因提着皮箱带着林可欢上到了二楼。

  卧室和浴室都很大,家具华丽而实用,更类似于现代住家风格。这主要得益于卡扎因的母亲是地道的法国人,当年在条件很有限的情况下仍然极力追求高质量生活。虽然这和阿拉伯家族的传统生活相比太过奢侈,可是哈雷诺家族并不缺钱,德里斯几乎全部满足了当时最年轻也是最美丽的小妻子的诸多要求。

  三楼是书房和储物间。卡扎因只是简单的带林可欢看了一圈儿就又回到了二楼。卡扎因吩咐林可欢将皮箱里的衣物分别放到他刚刚介绍过的橱柜和浴室里,自己则脱下军装换上了家族式的服装:月牙白的麻丝质地的圆领儿肥袖儿白长袍,同样颜色质地的灯笼裤,最后松松的系上了一个白色斜纹纱披风。头巾是纯白的丝绸布,驼毛黑色头箍压在上面,额外的,还有根淡黄色丝带做装饰。

  林可欢放好东西后,回头看见卡扎因的这身打扮,不由暗叹造物主的偏心。同样是阿拉伯的传统服装,刽子手是她见过的穿出来最好看的人。

  对上林可欢的眼神,卡扎因笑着说:“不用羡慕,明天你也会有一身穿的。”林可欢立刻睁大了眼睛,羡慕?她才不羡慕。那么热还穿那么多,疯了?她才不要穿。卡扎因笑着摇头,小笨猫,穿上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卡扎因估算了一下时间,他收起笑容,最后审视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服装说:“你今天还可以再休息一天,明天开始,你会有很多的活儿要干。我马上就要出去,大概睡觉前才回来。这段时间你可以补眠,也可以干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当然,只限于在这个房子里。下一顿饭应该到傍晚了,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抓紧时间休息,好好恢复体力。懂吗?”林可欢轻轻点头。

  卡扎因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下楼开门离开。父亲和大哥应该很快就到了,他打算到家族议事厅去等着。

  林可欢听到大门闭合的声音后,也真的觉得累了,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昨夜她根本就一点没睡。她也清楚,来到这里日子一定不会很轻松,所以她决定听从少爷的建议,乖乖爬到床上补觉。

  德里斯和扎非在半个多小时后也回到了庄园。巴拉同样在门口迎接,德里斯和扎非的态度要更热情的多。巴拉是他们信得过的人,也是这个宫殿的大管家。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宫殿和庄园都是由巴拉替他们看管的。

  当德里斯问及卡扎因的时候,巴拉很有分寸的汇报他们已经到了,俩人现在应该都在卡扎因少爷的房子里。

  德里斯的眉头立刻皱起来:“那个女人也在他的房子里?”巴拉叹口气说:“卡扎因少爷不愿意在奴隶屋享用那个女人。他说与其那样,他宁愿回基地去。我不能就这么让他回去,所以就同意了。”德里斯沉吟片刻,他清楚卡扎因别扭的性子,如果不依着他,他会真的一走了之的。

  扎非也说:“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去首都了,等小弟跟我们去了首都,再让那个女人回奴隶屋好了。”德里斯权衡了一下,交待巴拉:“那就这样吧。只是其他方面绝对不能再纵容她了。她只不过是个最低等的奴隶,就让她去农场干活儿吧。”巴拉立刻答应。

  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哈雷诺家族及兄弟部族里的男人们的。从午后开始,受扎非邀请的家族其他分支的重要亲戚,以及兄弟部族的酋长们都聚集在了家族议事厅,大家热烈的拥抱,互相问候,然后共同庆祝已然获得的巨大胜利。

  美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人们都穿着传统长袍,随意而舒服的席地而坐,谈论著今后的美好前景。家族的各个分支和每个部族,都贡献出了不少出色的男儿送入基地并参与了战争,所以,未来的政权,他们都有分享的权力。德里斯和扎非都不是小气猥琐之人,他们坦诚豪爽的与众人交流各自的想法和意见,场面融洽同时也颇有收获。

  卡扎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他一直都是在聆听,对于未来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和意见。这种场合里,他更愿意搜集自己想要的各种信息,而不是透露自己的意愿。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当太阳西下,众人才酒意熏然的纷纷告辞离开。

  卡扎因痛快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与父亲的眼神不期而遇的对视上了。德里斯说:“你要和那个女人同住,我可以让步,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已经跟巴拉说过了,明天开始,她要象其她女奴一样到农场干活,除了晚上可以睡在你的床上,她再不会有第二项特权了。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卡扎因低头不语,思索了片刻,才抬头痛快的答应:“好。可是,我要让众人明确她的身份,我不许别人再染指她。”

  扎非摇头:“她没有别的身份可以明确,卡。她只是个奴隶。”

  “就算她是个奴隶,她的身子也只专属于我。如果你们不想看到家族的脸面因为我而再次尽失于众人面前的话,最好理解我的意思。”说完,卡扎因离开了议事厅,没有再给父兄留下反对的时间。

  一时留下的俩人都没有说话。最终德里斯做了让步:“让人给她送一套头巾和长袍过去吧。”

  卡扎因回到自己的房子时,林可欢刚刚吃完晚饭。卡扎因隔着地桌坐到她对面,尽量长话短说:“小猫,明天开始,你要到农场去干活儿。这里是后院儿,外人是不能走进来的,所以你每天要在五点半起床,独自走到宫殿门口,然后跟随工头去农场。晚上收工后,你再自己走回来,明白吗?”林可欢点点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

  “不要试图逃跑,在这里,你更逃不掉的。被抓回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比在军营还要惨一百倍。懂吗?”林可欢点点头,她压根儿没敢动这个念头。

  “在农场,工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绝对不能反抗和顶撞工头,知道吗?哦,对了,你不会顶撞他们的,你不懂阿拉伯语。让我想想,你可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卡扎因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那么你就看着别人怎么干,你就学着怎么干。只能先这样了。”

  林可欢再次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她现在只熟悉刽子手一个人,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安心一点。可是她也知道,凭自己的身份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卡扎因看着林可欢柔弱的眼神,重重叹口气:“天,你总是能勾起我强烈的欲望。跟我上楼去,快。”

  非洲大陆的天色总是亮的很早,卡扎因用自己的军表给林可欢上了闹钟。林可欢匆匆爬起来,短暂的梳洗后,照着卡扎因头天教的方法在裙子外面套上了深蓝色的罩袍,同时系上了同色系的头巾和面纱。一点也不敢耽误的快步走到宫殿门口。

  一个身着阿拉伯传统服装,手拿一根短皮鞭的男子正等在那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可欢,瘦小的身子被严严实实的藏在了布料里,只能看到黑亮的眼睛和白皙的双手。他微微有点惊讶,他原本以为是族长家里的那个妻子触犯了家规,所以要受到去农场干活儿的严厉惩罚。可是这个女人分明不是族里的人,可是却又被允许穿着族里女人才有权利享用的罩袍。他耸耸肩,反正巴拉没有特殊的交代什么,那就只管把她当普通奴隶好了。

  工头将手里的皮鞭折了三折,轻轻敲了敲手心,然后粗声粗气的说:“跟我来吧。”

  林可欢正被对方盯的心里发毛,看他说了两个字后扭头就走,立刻跟了上去。

  早晨的空气非常新鲜,林可欢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几口,过度紧张的心情稍微有些放松。乡间的小路虽然不够平整,却并不狭窄,路边的土屋有新有旧,排列稀松而杂乱。林可欢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昨天她在车里沿途见到的情景。

  果然,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出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又白又绿的大农场,一人高的木桩每隔几米就有一根。在白绿交加间,还穿插着无数正在弯腰干活儿的人们黝黑的脊背。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林可欢也能更清楚的看明白人们正在劳作的是什么。尽管她以前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农活儿,甚至连基本的农作物都不认识。但是,如此有明显特征的植物,她猜也猜得到。半人高的棉花地,棉花已经在一茬又一茬的开放,在嫩绿的植株上,雪白的花絮开遍从低到高的不同位置。那些妇女有的半弯腰,有的则蹲低伏身,无一不在忙碌的采摘着。

  林可欢看着,已经走到了木栏边,那个工头从地上拾起一个大白布口袋,递给林可欢,同时向地里指了指。林可欢接过来,默默的向地里走去。

  尽管这里的棉花田垄与垄之间都有30公分的距离,可是林可欢身上肥大的罩袍根本不能顺利通过,总是被植尖儿剐到,弄的林可欢束手束脚,狼狈不堪。原本在附近垄里忙碌劳作的妇女们,渐渐都直起身子象看着怪物一般的盯着林可欢。

  幸好有面纱遮掩,林可欢现在已经涨红了脸窘迫的恨不得直接钻进土里。

  看热闹的眼神儿充满了鄙夷、嘲笑和幸灾乐祸,眼神的主人们都是奴隶,一直以来的被驱使的苦难生活,让她们即便习惯了逆来顺受,却也仍然遏制不住对上层统治者的敌意。她们不敢直接反抗,却可以在私下的一切机会里偷偷对落难的上层妇女表达痛恨的情绪。身着罩袍的林可欢被她们当作了接受惩罚的落难凤凰,每个人都想趁机从她身上拔根毛以泄愤。

  田边的四、五个工头也看到了林可欢的狼狈,开始他们只是站在一边笑,但是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兴趣了。其中一个挥动着皮鞭走进地里,大声骂咧着,抽向那些妇女:“干活儿!干活儿!他妈的看什么看!摘不够数,谁都别想吃午饭!”

  女奴们开始惊叫着纷纷重新蹲下身子,采摘起来。可是偷瞄林可欢的目光更加怨毒了。鞭子始终没有落上林可欢的身体,也许是罩袍多少起了点作用。但是工头粗鲁的用鞭尾的木棍重重捅了一下林可欢的后背,口气严厉的训斥:“你也快点干活!”

  林可欢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弄得几乎要趴到棉花田里,双手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稳住身体,布口袋也早扔在了地上。工头骂骂咧咧的走远了,林可欢紧咬下唇,忍气吞声的把眼泪憋回去。她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服,终于有了主意。

  她弯下身子,从两边拉起罩袍宽大的下摆在膝盖处打了个死结,宽大的肥袍立刻收敛在身上。她试着迈了个步子,丝毫也不影响走路,反正袍子底下还有过膝的长裙呢,林可欢不再有什么顾虑。接下来她要改造肥大的袖子。她撩起面纱,用牙齿帮左手将右袖以死结的方式固定在手腕处,然后再同样炮制左袖。最后用面纱连头巾都系在脑后,弄成半个蒙面状。全身上下终于利索了。

  工头们全都看傻了,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大胆?贵重的麻丝罩袍怎么可以这么亵渎,尤其她还露出了雪白的小腿。按照传统,穿着罩袍的女人,是绝对禁止在男人面前再露出任何的肌肤的,否则就是犯下淫荡、勾引男人的罪过。女奴们偷眼瞧着,她们则在万分痛惜那身漂亮的罩袍,那是她们一辈子都梦想能穿上一回的服饰,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更加的惊讶,同时也看得津津有味。当看到林可欢似乎松了口气,轻松的拍拍手,弯腰捡起布口袋的可爱神态时,这个男人甚至实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工头们听到身后的笑声,都立刻转过身来,恭敬的弯腰向来人打招呼:“罗伊少爷。”

  罗伊?哈雷诺,哈雷诺家族旁系的继承人,是德里斯最小弟弟的大儿子,扎非的堂弟,卡扎因的堂兄。因为一年前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落下残疾,而最终留在家族里全权管理这片农场。

  他并不是每天都来巡视的。今天他正好要去拜访刚刚回来的大伯父德里斯,路过这里才顺便下车看看,结果就让他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发现了这么个可爱的小东西。尽管还没能看到她的容貌,但是与众不同的白嫩的小腿已经足够有吸引力了。

  “她是谁?怎么回事?”罗伊一瞬不眨的盯着那个在地里颇显笨拙的身影,开口问道。

  负责带林可欢过来的那个工头赶紧说:“是巴拉大叔昨天临时交待给我的一个奴隶。从今天开始,她要每天来这里干活儿。”

  奴隶?普通奴隶怎么会允许穿着家族罩袍,而且还这么大胆的糟蹋罩袍?最奇怪的是白皮肤?罗伊想不明白。

  “巴拉没有再说别的吗?”

  “没有。他只是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奴隶,一切按奴隶的规矩办。”

  罗伊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巴拉问个清楚,如果真是个普通奴隶的话,那她可就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儿了。他已经对这个小女人感兴趣了。

  罗伊又盯了林可欢一会儿,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呢。罗伊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他已经开始幻想着漂亮白皙的小屁股在自己的鞭打下颤抖扭动的模样了,那场面一定很刺激!原来的那些女奴的屁股早就令他感到厌倦,提不起任何‘性’致了。

  “好吧,那么就按我们的规矩办吧,如果完不成任务就别给她饭吃。我要去族长那里,你们给我看好了所有的人,让她们老老实实的干活儿,明白吗?”

  “是的,罗伊少爷。那是当然的了。”

  罗伊心情大好的一跛一跛的回到了车上,看来管理家族的农场也不是那么无聊和毫无收获的。

  林可欢弯着腰、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她微微轻喘着,小心翼翼的一手托住棉桃,另一只手采摘,浑身都湿透了。她被绽开的棉壳尖儿扎伤好几次,不是她娇气,实在是十指连心。除了手指,最受苦的还有腰,她要根据棉絮的不同高度,频繁调动腰部,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蹲下,总之腰就没有能直起来的时候。才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感到腰酸背痛。她曾经尝试过一次直起腰喘口气,可是她刚冒头,就看到一个工头在相隔两垄的地方,抽打一个也是因为直腰休息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惨叫和哭声让林可欢腿软的几乎马上就跪回了地上,再也不敢站起来。后来,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跪伏在地上稍微休息一下,可是很快就会有工头在她附近吆喝,吓的她只能立刻爬起来继续摘。

  上午十点多钟,太阳就异常毒辣起来了,现在开始,奴隶们每隔两个小时,就可以喝一次水。听到工头怪异的吆喝声,看着周围的女人都站起身往田园外面走,林可欢也极慢极慢的直起腰,生怕一不留神,腰就就此折掉。

  所有奴隶都排着队,慢慢往前移动。前方有四个大木桶,每个木桶边都有几个木碗。轮到的奴隶,就拿碗从木桶里舀一碗水喝。每人一次只限一碗。喝完的人就得马上回去接着干活儿。林可欢跟在队伍最后面,她发现多大岁数的女奴都有。最小的女孩子甚至胸部才刚刚开始发育,而几个岁数偏大的女奴,已经满脸皱纹了。林可欢心里涌上悲怆的情绪,难道自己也要在这里熬到那么老的岁数吗?眼眶一阵酸痛,林可欢及时闭上眼睛,把眼泪挡在了里面。

  终于轮到林可欢了,她也真的是渴了,几个小时不停的流汗,几乎要把体内水分全部挥霍干净了。在她前面的几个女人还在喝,林可欢先解开了系在脑后的面纱,然后才拿碗弯身舀水。

  水已经剩的不多了,基本就只是一个桶底儿。林可欢一手倾斜水桶,一手舀上来大半碗的水。林可欢左手刚把木桶放平,前面喝完水的一个女奴忽然重重撞了她一下,林可欢马上向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碗里的水一下子全泼在了地上,立刻渗进了干涸的土地里。

  林可欢不敢置信的先看看手里的空碗,然后有些愤怒的看向对方。三个女奴迎面围过来,每个人的眼神儿都是凶狠而且带着挑衅的。最终林可欢先低下头来,咬着嘴唇轻轻把碗放回了原处。三个女奴得意洋洋的离开,林可欢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罗伊的车停在距离族长宫殿大门10米处,巴拉迎过来让罗伊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充当他的临时拐杖:“早晨好,罗伊少爷。老爷和扎非少爷、卡扎因少爷正在等您呢。”罗伊亲昵的挽着巴拉,爽快的大笑:“我以为伯父和堂兄弟们会多睡会儿呢,难道昨天不是他们久别胜新婚的良宵吗?”巴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罗伊少爷,还是口无遮拦,总也学不来庄重一些。

  罗伊看着巴拉有点尴尬的表情,笑得更加愉快了:“得了,巴拉。跟我在一起就放松点吧。老那么严肃正经的,不感到累吗?”巴拉微微摇头,还是劝道:“罗伊少爷,族长面前,你可千万正经点啊。”罗伊不耐烦的说:“知道,知道。我不会自讨没趣的。”

  “对了,农场那个新奴隶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有家族罩袍?”这个才是罗伊最关心的问题。

  巴拉表情似乎更显得尴尬了,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得体,事关族长家的声誉和脸面。他小心斟酌着词汇:“那是卡扎因少爷带回来的奴隶,呃,是专属奴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知道,卡扎因少爷在某些方面有洁癖,所以,除非他扔掉的东西,否则,别人不能同时享用。允许她穿罩袍就只是这个意思,没有其它的含义和特权。”

  罗伊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露出不屑甚至是出于嫉妒的鄙夷,又是那个‘杂种’抢了先。从小他就看他不顺眼,其实何止是他,家族里的兄弟们没几个待见那个杂种的,包括杂种自己的亲兄弟。可是大伯却越来越偏爱那个杂种,他们也都已经长大,不可能在明处再欺负他了。

  可是,那个小东西实在挠的人心痒痒,自己是非要品尝一下不可的,哼,不能同享?那我就毁了她,谁都别要。

  巴拉是很清楚罗伊的劣根性的,他有些不安,想了想又说道:“其实,那个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小少爷图个新鲜,我看家族里不会再有人会对她感兴趣了,是吧罗伊少爷?要说我们的家族庄园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弄得大家不愉快?小少爷真是有点多虑了。”

  罗伊心里不服气,脸上却已经换上了笑容,他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转移了话题:“快点走吧,巴拉。我也早就饿了。”

  德里斯父子三人都穿着舒适的家居长袍围坐在地桌旁,罗伊一进门先笑着大叫着“伯父”上前拥抱了德里斯。扎非和卡扎因已经站了起来,罗伊又分别和他们兄弟俩拥抱,打招呼。

  德里斯愉快的叫罗伊赶紧坐下来共进早餐。事实上,德里斯很久以前是很不喜欢罗伊的,因为他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在很多地方都与德里斯所坚守的家族传统信念格格不入。可是当罗伊勇敢的为家族冲锋陷阵,血染疆场的时候,德里斯立刻重新认识了这个侄子。如今罗伊因为重伤,落下了残疾,德里斯更加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孩子,并且夹杂了诸多包括对小弟一家人的内疚之情。

  昨天的家族聚会,罗伊没有参加,因为他很要面子,不愿意以跛子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德里斯深深理解他的心情,这才让小弟回去告诉罗伊,自己要邀请他第二天来吃早饭。

  罗伊早已经从当初的绝望和失意中恢复过来,对伯父也没有任何的怨愤之情。他除了不能胡乱说荤话,早饭吃的很愉快,也很自在。

  吃过早饭,德里斯和扎非又和罗伊聊了大半天,卡扎因则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他和这个堂兄一向关系不好,感情淡薄,实在没心情敷衍。更何况,他还有军事计划要考虑思索,现在早点设计周全,将来就能快点从首都回来。他可没有把握小猫能独自安然无事的等过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小猫现在怎么样了。

  中午时分的光线最强烈,棉花悠晃过来的。他已经在猎物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窥她半天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昨天那个笨拙的要命的身影儿,今天就象换了个人似的,采棉手法有了巨大进步,已经变得非常娴熟。这个小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呢,罗伊越发的对她产生了兴趣。

  随着队伍呈s形前移,那道毒辣的视线终于被人墙给阻隔了,林可欢稍稍松了口气,也许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变得有点草木皆兵了。这里除了女奴就是工头,那个人应该也只是工头吧。

  林可欢正胡乱琢磨着,走在前面的人群中忽然出了一点小动静,队伍有了片刻的停顿,林可欢差点低头撞上前面的女奴。她及时稳住步子,探头往前看,是一个个头很小的女奴摔倒了。

  队伍又接着往前移动了,后面的女奴,一个个的迈过地上的身体,视若无睹的继续走自己的。这种环境下,身体虚弱又完不成份额而接连饿肚子的女奴,多半都撑不了太多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女奴晕倒或者就此再也醒不过来,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工头们也看见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如果没有姐妹或者母亲来认领这个女奴,等到中午他们就会把她拖走,随便扔在什么荒凉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林可欢的脑子正琢磨别的事情呢,过了足有两分钟,看见那个女奴一直都没爬起来,她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那个女奴不是摔跤,而是八成因为中暑晕倒了。

  完全是出于职业的本能,林可欢瞬间忘记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离开队伍,直接就跑到了那个女奴身边。

  那是个年龄很小的女孩子,胸部也就刚刚开始发育。她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林可欢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皮肤干热、滚烫的吓人,保守估计已经接近40度高烧了。她又迅速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瞳孔回缩。细瘦的手腕上,脉搏微弱的几乎测不到。

  林可欢抱起她,两步跑到木栏边,将她平放在阴凉处。小姑娘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了,林可欢跪在地上,将她的下颌托起,捏住她的鼻子,然后深深吸一口气后,隔着面纱紧贴小姑娘的嘴,将空气全部度给她,为她作口对口人工呼吸。

  所有人都被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几个工头要冲过来,却被罗伊挥手制止。女奴们更不敢轻举妄动,在她们看来,林可欢是个正在施妖法的魔女,她们生怕自己的魂魄也被林可欢吸走。

  罗伊死死盯着林可欢的一举一动,神情变幻不定。他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够吸走死人身上的魂魄,但是,他无法理解林可欢的举动到底是在干什么。

  林可欢专心的抢救着小姑娘,丝毫没有理会到周围人的态度和目光。她不断的帮助小姑娘呼吸,除了口对口,又尝试着将双手掌贴放在她的肋弓下,借助按压胸腔排出肺内气体,再活动她的上肢,迫使胸廓自行扩张。如此反复交替,林可欢大汗淋漓,自己都气喘吁吁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奴尖叫着,从棉花地里冲了过来,一把将林可欢狠狠推倒在地上,然后抱着小姑娘痛哭流涕。她是孩子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发烧,肯定完不成今天的份额。为了不让孩子再挨打,她放弃了喝水的机会,让孩子出去喝水,而自己则抓紧时间替孩子多摘点棉花。她没料到孩子会晕倒,她是刚刚才发觉气氛不对劲,才起身看看的。这一看,就把她吓了个半死。

  林可欢爬起来,试图解释,却根本不会当地的语言,张不开口。罗伊一跛一跛的走过来,工头们也跟随其后,手里紧紧握着皮鞭。

  林可欢试图用手语比划,但是那位母亲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不断用手摇晃小姑娘的脸蛋儿。

  罗伊来到林可欢的身后,他本来已经看出点门道儿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结果,他又对自己刚才的猜测不确定起来。他微扬下巴,两个工头立刻上前抓住林可欢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罗伊心想,无论如何是时候抽她一顿鞭子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小姑娘忽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面。那个女奴一下就止住了哭声,大叫着女儿的名字,有些欣喜的把脸贴上了女儿的小脸。可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小女孩儿再次闭上了眼睛,头也歪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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