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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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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存了几分疑虑的人,立时也打消了疑虑。
树大分枝本就是人之常情,谁规定人丁单薄的人家,就不能分家了,何况太夫人不还留在侯府吗,若两房真起了什么龃龉,侯爷可不是太夫人亲生的,又岂肯奉养太夫人?
一时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回大夫人,亲家老太太与二舅爷二舅太太已到咱们家的巷口了。”
这‘亲家老太太’却是说的祁夫人的老母亲祁老太太了,自得知大女儿年过三旬又有了身孕,祁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便计划着要进京瞧瞧女儿了,只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祁夫人与顾准都不放心,一再去信让她别来,等祁夫人平安生下孩子后,他们择了日子回去归宁。
等到祁夫人平安生下次子的消息传到天津后,祁老太太哪里还待得住,非要嚷嚷着进京瞧女儿和新得的小外孙,祁家几位老爷拗不过老母亲,只得决定让祁二老爷和祁二太太服侍她老人家进京,又早早给祁夫人去了信。
祁夫人收到信后,算着日子老母亲与兄嫂这两日就该到的,所以听得小丫鬟的话,自内心的喜悦立时抑制不住的溢满了她的眼角眉梢,忙忙命人:“快去请了小姐们来,与我一道去外面迎接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去。”
待在隔壁花厅陪着来贺喜亲眷家的小姐姑娘们的顾菁姐妹几个来了后,又团团向在座的宾客们致了歉道了少陪,并请周望桂多担待着点后,才领着顾菁姐妹几个急匆匆接出了垂花门外去。
顾蕴看着一脸喜形于色,脚步匆匆的祁夫人,不由暗忖,也不知道祁家老太太与二舅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前世因为大伯父和韬弟早亡,她从没见过祁家的人,如今机缘巧合,让本无交集的她们彼此有了见面亲近的机会,也算是难得的缘分了!
祁老太太瞧着年纪比平老太太要大些,人也略富态些,但与平老太太一样的慈眉善目,祁二太太则是个端庄的四旬妇人,说话语气十分的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顾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祁夫人,爱屋及乌的原因,一下子就对这婆媳二人生出了几分好感来,也跟着顾菁姐妹叫二人‘外祖母’和‘二舅母’,各换来了一块翡翠玉牌和一对碧玺手串做见面礼。
祁老太太既是长辈,又远道而来,朝晖堂的一众亲眷宾客少不得行礼问安一番,待厮见完后,周望桂便先起身,笑着将大家都带到前面抹牌看戏取乐,等待坐席去了,以便让祁老太太与祁夫人母女说说体己话儿,再去客院梳洗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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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点过才从长沙回到家中,很累哈,所以今天继续五千更休整一天,明天就会多了,么么大家,o(n_n)o~
第八十六回 搬离
( 待周望桂将宾客们都带走后,祁夫人才领着女儿们,复又给祁老太太行起大礼来:“不孝女给母亲磕头了。母亲年事已高,我不能时常承欢母亲膝下也就罢了,如今还累得母亲舟车劳顿的亲自进京来看我,我真是……”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虽说天津府离盛京城并不远,不管是走6路还是水路,至多都只得六七日的时间,可祁夫人身为显阳侯府的当家主母,顾氏一族的宗妇,要抛开家里和族里的一切回娘家归省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致出阁至今,除了出嫁一个月时回门和前几年祁老太太过六十大寿时,祁夫人回过娘家以外,十几年下来,母女二人竟是再未见过面,也就不怪祁夫人这般喜悦与激动了。
祁老太太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一把将祁夫人拉起来,母女两个便抱头痛哭起来,哭了好一阵,方在祁二太太和顾菁顾苒的软言劝说下渐渐止住了。
祁老太太便又拉了顾菁和顾苒的手,含泪笑道:“上次见你们姐妹时,你们都还只得这么高呢,如今一晃都长成大姑娘了,看见你们这般亭亭玉立的,外祖母真是高兴!”
顾菁与顾苒忙笑道:“看见外祖母身体健康精神矍铄,我们也高兴。”
祁老太太与姐妹二人说了几句话,便松了她们的手,向顾蕴和顾芷招手道:“你们两个也都是好的,以后可得随了你们母亲和伯母去外祖母家里玩才是。”
顾蕴与顾芷自是恭声应了。
就听得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侯爷带着大少爷和表少爷进来给亲家老太太问安来了。”
祁夫人脸上立时溢满了笑,丈夫若不爱重自己,又怎么会第一时间赶着进来给自己的母亲问安,如此母亲也能更安心了,因忙吩咐杏林:“快去把三少爷抱过来,拜见外祖母。”
然后领着女儿们去将顾准迎了进来,却见祁二老爷也同妹婿外甥们一道进来了,祁夫人少不得要领着女儿们再拜见兄长舅舅一回,彼此都是满脸的喜悦与激动。
那边顾准已经在给祁老太太行大礼了:“小婿拜见岳母大人,祝岳母大人福体安康,福泽绵长!”
顾韬与沈腾也一道跪下给外祖母行大礼:“孙儿拜见外祖母,祝您老福体安康,长命百岁!”
祁老太太乐得合不蚂,忙一叠声的命祁二老爷:“快把你妹婿搀起来,快搀起来!”
顾准哪能真让祁二老爷搀他,自己爬起来在右下第一张太师椅上坐了,满脸是笑的对祁老太太嘘寒问暖起来,态度比对着彭太夫人不知道恭敬到哪里去了。
让祁老太太越的喜悦,本来丈母娘看女婿就越看越有趣的,何况这女婿怎么看都不赖,待自己还恭敬有加,自然就更喜欢了。
一时奶娘抱了曜哥儿来,祁夫人忙接过送到祁老太太面前,老人家细看了一回,亲自给曜哥儿挂上了自己准备的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玉佩后,才让奶娘抱了下去。
其间沈腾见顾蕴只是在一旁含笑看着,并没有打算将自己融入正说笑得热闹的祁夫人和祁二太太姑嫂母女中,想着她虽也跟着大表姐们叫自己的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说到底却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也就不怪她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了。
遂打算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儿凑到顾蕴身旁,与她说点什么让她开怀一些。
只是还未及行动,就听得上祁老太太道:“只可惜你们九妹妹这次没能进京来,不然我们娘儿们多少也能厮守几日,青阳可不比盛京,离得更远,我便想去瞧瞧她,也是力不从心,还不知道这辈子我们母女两个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呢?”
沈腾只得笑道:“外祖母怎么就没有与我母亲见面的机会了,您今年才得六十出头,至少也还有二三十年好活的,二三十年的时间呢,多少面见不得?”
祁夫人忙也笑道:“就是,您还怕几十年的时间,没有与九妹妹见面的机会不成?远的不说,眼下就有现成的机会,九妹妹此番原也是打算进京的,只亲家老太爷身体不适,她一时走不开,等到腾哥儿下场之前,她必进京来的,您此番好容易进京一趟,总不至于个月的都不停留罢,九月里菁姐儿还要行及笄礼呢,等行完及笄礼后,有些事也该办起来了,您索性留到开了年天气暖和了,再回天津又何妨?”
祁老太太呵呵笑道:“再活二三十年,我不成老妖精了,你们一个个儿的就知道哄我开心。如今才六月呢,我留不留下的,且过阵子再说罢。”
当下众人又说笑了一回,眼见祁老太太面露疲色了,祁夫人便亲自引着母亲和兄嫂去了一早便安排好的客院梳洗安置。
次日,又有一些远道而来的亲朋们66续续到了,祁夫人母女妯娌都越忙碌起来。
只是再忙碌,有些事祁夫人也少不得要走个过场,譬如引了祁老太太和祁二太太去探望彭太夫人,本来祁老太太来者是客,又比彭太夫人年长,该彭太夫人来拜见她的,可彭太夫人如今动弹不得,便只能劳祁老太太婆媳拖步了。
正好金陵老家来的几位婶子嫂子前儿安顿下来后,由祁夫人和周望桂引了去拜见彭太夫人时,彭太夫人称病没见,可大家总还得再在显阳侯府逗留几日,总不能就不再去拜见彭太夫人这个长辈了。
所以听得祁夫人要引着自己的娘和嫂子去探望彭太夫人时,金陵族中的几位妯娌便提出要随了祁夫人母女姑嫂一并去见过彭太夫人,想来亲家亲自登门探望,彭太夫人就算病得再重,也没有不见的道理,如此也省得她们以后再去见她时她又要折腾。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嘉荫堂。
果然听得亲家到访,彭太夫人立时打了齐嬷嬷代自己出来迎接:“我们太夫人本该亲自出来迎接亲家老太太和族中的各位太太奶奶的,只身体不好实在力不从心,所以只能打奴婢出来代劳,还请亲家老太太与各位太太奶奶千万不要见怪!”
与齐嬷嬷一道迎出来的,还有满脸是笑的周望桂,她也不与齐嬷嬷一般见识,任齐嬷嬷越俎代庖的招呼过客人们,然后将客人们都迎了进去,进去前趁人不注意时,还不忘与祁夫人使眼色,让祁夫人放心,有她在,彭太夫人休想出什么幺蛾子!
祁夫人眼里就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与周氏结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彭太夫人穿了件莲青色百蝶穿花的刻丝窄袖褙子,人虽瘦了不少,瞧着精神还不错,见祁老太太婆媳与族中的妯娌侄媳们眼睛都有意无意的掠过自己包头的头巾,还笑道:“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头不知怎么的,也掉了大半,只得大热天的还裹个头巾,让亲家老太太和舅太太并大家伙儿见笑了。”
祁老太太等人忙都笑道:“怎么会,人吃五谷杂粮,岂能有不生病的,只要悉心将养着,想来不日亲家太夫人便能大好了。”
“那就承亲家老太太与大家伙儿的吉言了。”彭太夫人笑着与众人客气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老大媳妇,你这些日子因着坐月子,也难得来我这里一趟,好容易今
(儿来了,有件事我想求你,只不知你肯不肯答允我?”
祁夫人闻言,心下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忙飞快的看了周望桂一眼,就见周望桂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惊讶继而便是气急败坏,便知道周望桂使眼色与她做保彭太夫人休想出什么幺蛾子,只怕是彭太夫人故意表现出来迷惑她的了。
恼怒之余,反倒冷静了下来,到了今时今日,老虔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不外乎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她答应留下顾葭而已,什么大不了之事,她纵答应了她又何妨,难道她以为顾葭留下就一定能有好前程了?
祁夫人遂笑道:“母亲这话怎么说的,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儿媳便是,如何当得起您这个‘求’字儿,实在是折杀儿媳了。”
彭太夫人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葭儿那丫头打小儿便是养在我跟前儿的,如今你二弟一房不是要分府出去单过了吗,我便想着仍将她留在我跟前儿,你别看她年纪小,素日全靠她陪我说话与我念佛经,在我跟前儿承欢替我解闷,倒比她姐姐们尤其是蕴姐儿强得多,所以我打心眼儿里舍不得她。你放心,她纵留下也不会与你添什么麻烦的,她的一应吃穿用度我自有体己,且使不到公中的,未知你意下如何啊?”
祁夫人忙道:“看母亲这话说的,葭丫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满打满算一年又能花用几个银子,哪里就至于要用到您的体己银子了,何况她与蕴姐儿一样,都是为了在您跟前儿尽孝才留下的,我与侯爷做伯父伯母的,感激她们且来不及呢,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岂非太外道了,纵分了家,我们依然是一家人不是?只是到底二弟妹才是葭丫头的母亲,这事儿我却不能做主,总得先问过二弟妹的意思才是。”
看向周望桂,“二弟妹,你怎么说?”
周望桂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彭太夫人,若不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她简直都恨不能立时将彭太夫人生吞活剥了,更可恨的还是顾葭那个小贱人,真以为死赖在侯府不走她就奈何不得她了?纵鞭长莫及奈何不得她,也还有彭氏那个贱人呢,看她回头怎么收拾她!
原来周望桂答应了祁夫人,不会再让彭氏与顾家闹腾出幺蛾子后,便将彭氏和顾葭叫到跟前儿,也不与她们废话,直接冷声告诉她们,若她们胆敢再闹腾再去撺掇彭太夫人,而不是乖乖的随大家一道搬出去,她就提脚将彭氏卖了,而且是卖到那些最下贱的地方去,反正彭氏的卖身契就在她手里,届时彭氏将永无翻身之日自不必说,便是顾葭,有一个被卖到那样地方的生母,也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果然将彭氏与顾葭唬得不敢再折腾。
周望桂随后又去见了彭太夫人,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已经与顾冲谋了兵部郎中之职,连任命书都已到手,只等到了日子上任了,让彭太夫人最好安分些,否则这任命书既能拿到手,自然也能推出去,让她自己掂量到底是亲生儿子的前程要紧,还是庶出孙女儿能不能留在她身边这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要紧,为了一个庶出孙女儿便寒自己后半辈子最大依靠的儿子的心,又到底值不值当?
周望桂本就深恶彭太夫人这个婆婆,当时的语气与态度自然好不了,把彭太夫人气得是脸色铁青,浑身直颤,却又无可奈何,自此倒是真没再单独见过彭氏与顾葭,见了顾冲也绝口不再提让顾葭留下的话。
也正因为此,周望桂才敢笃定彭太夫人今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却没想到才眨眼间的功夫呢,她就说嘴打嘴了,也就不怪她恨不能生吞彭太夫人了。
然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拿彭太夫人怎么样,只得堪堪将怒气暂且压下,强笑道:“母亲疼葭丫头的心我们都明白,只是母亲如今自己身体都不好了,大嫂又要主持府里的中馈又要照顾侄儿侄女们,只怕是分不出精力来教导葭丫头了,她又不像蕴姐儿,这几年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已是基本定型了。倒不如仍让她跟着我,我也好就近教导她,母亲实在舍不得她,隔个几日,我便带了她回来给母亲请安,承欢母亲膝下也就是了。”
顿了顿,又道:“再一点,二爷不日就该去兵部上任了,届时我一个人又要照顾福哥儿又要主持家里的中馈,若是将葭姐儿带在身边,便既能耳濡目染的教导她,又能让她多少为我分些忧了,如此也可以让二爷心无旁骛的办差,不说步步高升,至少也不至于被上峰罢黜了官职不是?”
周望桂说话间,一直紧盯着彭太夫人的脸不放,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别人不知道,婆媳二人却都心知肚明,你想毁了你儿子的前程就尽管作,看回头后悔的是谁!
彭太夫人不甘示弱,笑道:“你也说了,你既要照顾福哥儿又要主持中馈,哪里还照管得过来葭姐儿?我如今虽帮不上你们别的忙了,替你们看看孩子还是可以的,如此你便可以只安心照顾冲儿和福哥儿爷儿俩,让冲儿没有后顾之忧了。话说回来,若冲儿一心办差到头来也因差事办不好被上峰罢黜了官职,那便说明他不适合做这个官,索性不做也罢,反正咱们这样人家,做官也不过就是锦山添花而已。”
眼睛也一直盯着周望桂,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要让她老子毁了顾冲的前程就只管毁去,反正当儿子的都不管她这个娘的死活了,她当娘的还管儿子的前程做什么!
彭太夫人自然不可能真不在乎顾冲的前程,若真不在乎,她就死活闹着要跟顾冲出去住了,她自己坚持要出去,难道顾准与祁氏还真拦得住她,顾冲还真敢将她拒之门外不成?
可她答应顾冲自己留下是答应了,心里又怎么可能一点不怨顾冲,所以才会特地选在了这个时候与祁夫人和周望桂闹,既存了赌气的原因,就像她以眼神告诉周望桂的那样,顾冲都不管她这个当娘的死活了,她还管他的前程做什么?
却也是吃准了周望桂不会真因此便毁了顾冲的前程,周氏那泼妇不是说任命书都已拿到了,只等冲儿到日子去上任吗,周家和她怎么可能该打点的已经打点了该欠的人情已经欠了,事到临头了,却反而自毁长城,那他们打点花的财物欠的人情岂非都白白浪费了?
而且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又怎么可能不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周家与周氏纵为了福哥儿的将来,也断不会在这个当口,毁了冲儿的前程,福哥儿难道还能依靠周家一辈子不成,他毕竟姓顾不姓周,他身上是流着周氏父亲和兄长的血,与周氏的嫂子们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所以彭太夫人定要留下顾葭,说到底也不过是出于一种‘你们都与我唱反调,我也绝不会让你们事事如愿,纵一时奈何不得你们,也要膈应膈应你们’的心态。
当然,她也是真心心疼顾葭,不忍顾葭落到周望桂的魔掌中,让顾葭的人生还没开始便已看不到任何希望,总是她的亲孙女,除了顾冲以外,这世上与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而且她心知如今儿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她总得另寻一个感情的寄托和希望,不然以后这漫长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婆媳两个的眼神眨眼间已在空中交锋了数个
(回合,谁也不让谁,在座的人祁夫人是深知端倪的且不说,亦连其他人也很快瞧出了几分异样来,这彭太夫人好像与两个儿媳之间的关系都不大好啊?
彭太夫人却犹嫌不足,又半真半假的向祁夫人笑道:“我不过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如今你们妯娌却是一个不肯答应我,两个也不肯答应我,难道真要当我这个当婆婆的,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儿求你们不成?”一边说,一边挣扎着作势要起身。
把祁夫人问得太阳岤一抽一抽的痛,却也知道不能再任彭太夫人胡说八道下去了,不然彭太夫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再嚷嚷出什么有的没的来,自家不但在娘家人面前丢脸,岂非在族人老亲们面前也要丢光脸面了?
只得冲周望桂一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后,才笑向彭太夫人道:“母亲既舍不得葭姐儿,那便让她留下罢,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难道我和二弟妹还能不同意不成?对了,母亲,明儿与您交好的几位太夫人夫人都要过府来吃喜酒,您的身体支撑得住吗,依我说,您要不就下次再见几位太夫人夫人,就让葭姐儿陪着您在屋里歇着?也省得闹得您头晕,回头病情又加重了。”
周望桂忙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母亲,葭姐儿既服侍您得好,就让她在屋里陪着您罢。”以为费尽心机把小贱人留在府里她便奈何不得她了,别忘了小贱人的亲事还捏在她手里呢,她等着小贱人哭着求她的的时候!
当下妯娌二人又引着大家说笑了一回,祁老太太便牵头起身,说不打扰彭太夫人休息了,领着一众人等离了嘉荫堂。
周望桂这才趁人不理会时,满脸歉然的与祁夫人道:“大嫂,我真的没想到那老不死的会当众来这一出,我事先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让她如愿的!”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祁夫人却不在意的道:“不怪二弟妹,她既存了这个心,总会找到机会,难道客人们提出要见她时,我们还能都给推了不成?幸好今日人少,还都是远亲族人们,待吃过喜酒后便要各自回去的,总不至于在盛京城内传出什么有的没的。”
周望桂又道:“等我们搬家那日,我一早便让人将那个下贱胚子捆了,先送去新宅子那边,届时人都不在府里了,我看她们还怎么作妖,大嫂放心,您此番待我的情义我都铭记于心,一定不会让您烦心的。”
“我既已当众答应了让顾葭留下,便不能出尔反尔,不然回头谁知道太夫人又会生出什么事来?”祁夫人微扯唇角,道:“至于烦心,她还不够资格让我为她烦心,我自有法子收拾她,二弟妹就甭管了。”
周望桂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顾葭其实跟不跟他们出去住于她来说影响并不大,反正她已经有彭氏这个出气筒了,再多一个顾葭做出气筒当然最好,可若是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
她的恼怒,更多是出于自觉无法对祁夫人和顾蕴交代,如今祁夫人既不怪她,那自然就最好了。
一时祁夫人回到朝晖堂,祁老太太待四下无人了,才压低了声音问她:“你那婆婆是怎么一回事,我瞧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啊,横竖她也不是姑爷的亲生母亲,此番你们分家干嘛留下她?”
在娘家争婆家的气,在婆家争婆家的气,是任何一个胸中沟壑的出嫁女子都知道的事。
所以祁夫人自来在娘家人面前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当然,也是因为顾准自来与她一条心,他们的烦恼都是来自外界的,所以祁夫人才会什么都瞒着娘家人,平氏当初若不是事事都瞒着娘家人,又岂能落得最后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下场?
如今听得老母亲问起顾家的家事,祁夫人不由有些尴尬,遂半含半露的说了些,末了道:“……蕴姐儿那孩子您也见过了,真真是个好的,我既拿她当菁姐儿苒姐儿一般看待,那为她做点牺牲受点闲气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侯爷处在那个位子上,难免有人眼红,偏那一位如今又瘫了,这会儿让她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因此参侯爷一本‘不孝’,岂非得不偿失?横竖她如今已经瘫了,阖府都是我的人,若我还叫她翻出什么花儿来了,那我这个显阳侯夫人也趁早别做了!”
祁老太太自来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是个省心的,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
而顾蕴事后得知顾葭到底还是如愿让彭太夫人留下了她后,不由冷嘲的勾起了唇角,所以她说顾葭蠢呢,大伯母摆明了不想她留下,她却偏要一意孤行,本来若周望桂真苛待她狠了,将来甚至在她的亲事上为难她时,她还可以求一求大伯母,大伯母作为宗妇,也不好袖手旁观,总要约束一下周望桂的。
如今她却是将大伯母得罪了个彻底,以后纵然她被周望桂拖到年纪老大亲事还没着落,也休想大伯母过问一二了,毕竟婚姻大事素来都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吗,大伯母一个外人,如何好插手的?
次日,便是显阳侯府宴客的正日子了,显阳侯府内外院一共席开二百桌,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自不必说。
所幸一切顺利,客人们都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彭太夫人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有轻重缓急,她还不至于糊涂到什么场合能闹腾,什么场合不能闹腾都不知道。
等到将一应亲朋都送走,又忙了两日后,二房便正式从显阳侯府搬出去,住进了他们位于离显阳侯府两条街道以外的四喜胡同的新宅子里去。
顾蕴也总算得了空,去便捷查看一番近来的经营情况和盈亏情况。
因为她前段时间推出的一系列活动如今还正处于火热进行的阶段,别家客栈纵有心模仿,到底失了先机,声势也没有便捷的大,所以这段时间便捷的形式可谓是一片大好。
顾蕴少不得表扬了大掌柜和几个管事一番,又话上下人等一律赏一个月的工钱,待大掌柜出了顾蕴的专属雅间后出去一宣布,整个客栈霎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就是在这样的欢快气氛中,刘大走了进来,行礼后道:“小姐,慕公子来了。”
顾蕴先是一怔,随即便笑了起来:“我正想让人叫了刘大叔来,让你去问慕公子多早晚有空,我如今有空与他面谈加盟的事了,不想人就这么巧来了,快请!”
刘大忙应声而去,很快便引着着一袭鸦青直裰的慕衍走了进来,身后照例跟着冬至与季东亭,只二人照例没有进屋。
顾蕴忙迎上前屈膝给慕衍见礼:“慕大哥,好久不见。”
慕衍给她还了礼,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气色还好,人也似的长高了一些,才道:“是啊,好久不见!”久到他都以为她已忘记他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顾蕴请他坐了,让人奉了茶来,才又笑道:“慕大哥不知道,我正打算让刘大叔去问问你多早晚得空,我们好面谈加盟的事呢,这阵子我家里事情多,委实脱不开身,没误你的事儿罢?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吩咐刘大叔呢,可巧儿慕大哥就来了,人常说说曹操曹操到,我这是还没
(说呢,曹操已经到了。”
慕衍看她巧笑倩兮的说着话,心思却渐渐飘远了,本以为见到人就会觉得满足了,谁知道如今见到人了,心里却仍是空落落的,怎么都觉得不够……可看小丫头的样子,分明就还没开窍,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就像东亭那个乌鸦嘴说的,自己要抱得美人归,只怕还任重而道远啊!
及时敛住心神,慕衍与顾蕴说起话儿来:“误事倒还不至于,也不是我来得巧,而是我一直让人注意着便捷,看你多早晚过来了,便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立刻赶过来见你。”
说着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我是给太子殿下办事的,前儿太子殿下听我说了你的客栈后,觉得挺新奇,若是以后做得好了,这就是一条打探信息传递信息的捷径啊,所以让我尽快将事情办好,谁知道偏你一直不得空……如今你应当有足够的时间了罢,这事儿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谈好的,至少近期内,我们只怕少不了见面。”
顾蕴闻言,不免生出了几分歉疚来,忙道:“这么说来,我还是误了慕大哥的事?对不住,我前些日子的确不得空,不过我们已经征到两家加盟商了,一应条件契约都有现成的挠了,要办起事来还是很快的,我这便让人去取契约挠来,慕大哥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或是改进的,咱们慢慢再商量,都是自己人,我总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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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现还是很累,哎,下次我再表坐飞机了,还是坐卧铺的好,虽然也累,但总不会累到这种程度,o(n_n)o~
第八十七回 栽得彻底 瑾瑜
( 顾蕴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便受了慕衍的影响,也跟着说起慕衍‘都是自己人’来,慕衍却立刻注意到了,一双眼睛霎时璨若星辰,如夜空里的星星般,亮晶晶的,灼灼的闪着莫名的光芒。
让顾蕴是想不注意到都难,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好奇的问道:“慕大哥,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一个男人这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因为后者脸上有东西?果然小丫头还没开窍,甚至连女人都还称不上啊……慕衍心里为自己默哀着,嘴上已笑道:“你脸上没什么东西,我只是习惯性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别人罢了,我觉得这是对对方的尊重。”
顾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话才起了个头,忽然想到慕衍方才的话,‘前儿太子殿下听我说了你的客栈后,觉得挺新奇……让我尽快将事情办好’,这岂不是意味着,真正要加盟她客栈的人其实不是慕衍,而是太子承川,慕衍只是个跑腿办事的?
方才她满心都是对慕衍的歉意,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念头闪过,顾蕴已沉声道:“敢问慕大哥,你此番加盟我的客栈,不知是以你私人的名义,还是奉的太子殿下之命?”
如果慕衍真是奉太子承川之命来加盟她的客栈,那这笔生意她就不能做了,太子承川如今的处境看来是比前世好了一些,至少他的身体并没有众所周知的那般糟糕,至少他有慕衍和宇文策这样得力的左膀右臂,他又占了大义名分,也不是真就一丝一毫成事的可能都没有。
可他不得君父宠爱,没有母妃与得力的母族替他筹谋,除了一个太子的空头衔外可谓一无所有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更何况她还深知前世的夺嫡就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恶战,不但贵妃所出的二皇子与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斗了个天昏地暗,就连后面几位皇子也都或主动或被动的卷入了,根本没人能想到最后胜出的竟会是一向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四皇子。
也所以,等四皇子上位后,京城因站队错误被清算或是被牵连的人家简直数不胜数,京城的豪门权贵可谓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过的大洗牌。
太子承川若是侥幸胜出了还好,一旦败了,顾蕴自己被牵连也就罢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显阳侯府与平府自己的亲人们也被牵连?
天命佑她她才有幸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没想过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投机取巧让伯父舅舅们去挣什么从龙之功,但至少她可以趋吉避凶,让自己的亲人们不说大富大贵,好歹都能平安喜乐,寿终正寝!
慕衍一听顾蕴的话,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由暗自苦笑,小丫头还真是趋吉避凶,现实怕麻烦得可以啊,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至今,一点儿都没变。
心下不免多多少少有几分灰心,自己捂了这么久,便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小丫头的心比石头何止硬了一点半点!
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吩咐车夫只管从他和冬至身上压过去的冷绝,第二次见面时她吩咐刘大将他扔到后山去喂狼的狠厉,再到第三次见面自己明明救了她,她却依然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慕衍浑身霎时又充满了斗志,自己当初不就是被她的特别和独一无二所吸引吗,若她似别的女人那般千篇一律,不管是温柔还是骄纵都似一个挠印出来的一般,又有什么趣味,他还不稀罕呢!
只是饶这般安慰自己,慕衍的心绪到底还是不能全部回复到方才的状态了,也沉声说道:“我自然是奉的太子殿下之命,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将来若有什么变故,我一定会将你摘得干干净净,不会连累到你一丝一毫,也不会连累到顾家和平家的,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顾蕴不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这四个字了,一看他认真的表情专注的眼神,便想到了上一次他对自己说这几个字时的情形,那时候,她还跟个刺猬似的,只恨不能将他刺得能离自己多远便离自己多远,最好不要与自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省得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对自己说了这四个字,并且果真说到做到,替她解了燃眉之急,将她从火坑的边缘拉了回来,还替她惩罚了彭太夫人,不让她脏自己的手,不让她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般一想,顾蕴不由脸红起来,自己的行为,怎么看怎么都有过河拆桥,用得上人家时就千好万好,一旦有麻烦立刻有多远避多远的嫌疑啊,这也忒不厚道了!
她只得讪笑着亡羊补牢的解释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将来连累自己的亲人罢了……不是,我不是说将来你们就一定不能成事,我自己倒还没什么,我到底还有那么多亲人,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解释了一番,却大有越描越黑的趋势,索性不解释了,直接道:“慕大哥既这么说了,我自然相信慕大哥,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罢,我这就让人取契约挠去。卷碧,卷碧!”
待卷碧进来屈膝一礼后,如此这般吩咐了她一通,她便应声而去了。
顾蕴这才继续红着脸向慕衍道:“不知道太……不知道慕大哥打算加盟哪个区域呢?我倒是觉得南直隶北直隶一带都不错,三教九流的客商云集不说,离京城也近,你不是说一旦客栈做得好了,是一条打探消息传递消息的捷径吗,若离得千山万水的,纵再新的消息,送到京城也没有用了不是吗?”
慕衍没想到顾蕴这么快便改变了主意,看来自己在她心里也不是全无地位嘛,不然她怎么会这般轻易便因自己几句话而改变了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现象!
他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却反倒以退为进起来,微蹙眉头道:“可你的担心却也不是无的放矢,将来若太子殿下未能正位,的确有可能连累到你和你的亲人们,不如此事就到此为止罢,我会回去与太子殿下说,开客栈到底是个细水长流的事儿,来银子来得太慢,不如另做其他来钱快的生意,太子殿下一向通情达理,想来不会怪罪我的。”
话音未落,顾蕴已急道:“你别与太子殿下说了,省得他以为你办事不力,上位者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他才不会管你有多少难处多少不得已呢,况我也算是间接受过太子殿下?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