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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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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明释暗损各方位人格攻击,小优自动忽略不计了。

  看着碗里残留的草药渣子,心里就像胃里那片暖热慢慢化开了一般,烫帖舒服,所有的结子都被慢慢消融不见。

  “小优,你……还好吧?”爱莎打断了丈夫满口跑火车,拍了拍女孩的肩头。

  “爱莎姐姐,我很好,我……都懂了。”

  女孩扬起笑脸,明媚一如窗外柔软的秋阳,恍惚之间,又让人有种感觉,女孩一夜之间似乎又长大了。

  旁边黑枭有些不悦地蹙起头,“小优,你叫镜音姐姐,又叫我叔叔,你是存心让我成了你们的长辈,讽刺我老牛啃嫩草吗?”

  这一箭双雕的手法,可真狠啊!连同他和韩希宸两个都骂了。

  两个女人还在进行姐妹间特殊的情感交流,被男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打断,同时抬眼瞪过去。

  黑枭唇角一歪,面色依然冷酷如石,道,“啃就啃了。爷们儿还不屑为了那点儿面子功夫,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走了,老婆!这里灰尘太大,怨气太重,别让我的宝贝女儿沾上晦气。”

  大手揽过妻子,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人,气势不减当年的黑阎王。

  ——有帮助人体放松、提神醒脑等作用……闻了燃出的烟体之后,因人而异,可能产生不同的反应。

  其实小优还想问问爱莎一些关于绿妖的事,可是转头想想,根本没有必要了。

  很多事,有时候并不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也同样压抑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就那样动了心,动了身,动了不该动的情念?

  他比她自己还清楚,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的人,从来不只一人吧!

  原来,她一直在意死拗着不放的东西,其实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面子”么?

  ……

  “阿光,我要一辆托车。不不,是手托车,不是电动车啦!”

  “阿虎,你放手放手啦,我不要你搬,这些东西我通通要自己搬。”

  小姑娘大手一挥,可把男人们愁坏了。

  “大小姐,您行行好,就别这么折腾自己了。”阿光阿虎差点儿给小祖宗跪下了。

  小姑娘仍然一意孤行,小脸一横,道,“你们要帮我一下,我就全部搬回来,再重新自己搬过。”

  登时,男人们只能垂头叹气,乖乖执行原始命令。

  谁说这小家伙长大了他们就抽谁去?!一转眼,还不是跟小时候搬小石子一样,死活只拿两个小肉拳头那么点儿大的小笼子自己提上提下,让他们旁边看着的人都快憋曲死了。这会儿,衰剧再次上演……

  小姑娘一箱接一箱地把东西搬出大门,放在草坪上,等到手拖车来了之后,又自己一箱一箱地垒上车。从碎石小路一直拉到大宅前的车道上,那里停着一辆电动小白车,然后又自己一箱接一箱地装上车。

  光看这个流程,大家都在心叹,蚂蚁搬家也没这么折腾的。

  小姑娘不仅折腾了她自己的身体,连带折腾了他们的心肝儿。

  阿光阿虎从旁看着,急着喉咙口都快冒烟了,看到小白车上的驾驶员阿细时,忍不住哀叹了一把。

  阿细也无可耐何,看了下表,安抚道,“再坚持一刻钟吧!估计咱这苦刑就结束了。”

  光虎兄弟完全不明其意,阿细只是嘱咐他们,尽情扮苦相。

  当第二车被小姑娘边推边拉,弄得一身又污又脏,整张小脸都被汗水打湿透了,终于到达了小白车前方时,一辆熟悉的豪华轿车,将将停当。

  男人们眼光一亮,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样,可当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人身姿一挺,顿时又觉得见到了索命魔刹,更加忐忑不安地看向正拗着最后一丝力气搬箱子的小丫头。

  顿悟:这苦肉计使得可真实诚啊!

  ……

  “哟,赶巧了,今儿还动真格儿的了。”

  车门还没开时,许继欢从窗口看到小优死拉活攥地将小拖车推到了电动小白车旁边,一副累得快要断气的模样,啧啧直叹着,眼角挂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俊美的面容除了稍显苍白外,依然完美地紧绷着,没有一丝破绽,只是那眉间忽闪而过的一丝不悦,还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车门被阿豹打开,韩希宸跨步下车,大步朝大宅走去,对于就停在一旁的人、箱子、电动车,视若无睹,直接错过了身,走远了。

  整个过程,连眼都不带眨一下,更莫说扭头瞥上一眼了。

  这让站在路边,瞪大了眼期待地看着许久不见的人的小姑娘,明亮的大眼在男人错身而过时,瞬即黯淡失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步步走远的身影,神色变得愈发惨淡地僵在了原地。

  他,是故意的,因为,他还在生她的气?

  故意视而不见,还是,已经波澜不兴,所以见到也无所谓,可以听之任之了?

  不,她不信!

  “大小姐,你,你还搬哪?”光虎兄弟看到韩希宸回来时,就明白小姑娘这是在演苦肉计博同情,可小优在受伤失神之后,又一喝气继续当搬运小工,实在让他们理解不了。

  “不搬完,我怎么离开啊!”

  两人一听,跳脚了,这还当真了不是?!

  “离开,您真要搬离黑龙组?大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刚才你也看到了,你们家韩老大都没有阻止,说明他已经默认了。”

  女孩俯下身子,仰起脸朝两个跳脚的跟班儿一笑,正要大叫的两人蓦地失了声,因为那小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酸得他们鼻子都疼了,一时再不知该说什么。

  站在大宅门口,脱下外套交给小弟的男人,侧着身子,突然回头瞥了一眼,便看到车道旁,那抹小小瘦瘦的身影,躬着身子走来走去,步覆蹒跚,抱着个大箱子根本看不到她的脑袋了。

  他目光一紧,倏地收回眼,便看到张生也抱着一个小箱子走出来,脸色不由沉了下去。

  “韩哥,”张生顺着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怀里的箱子上,里面装着的都是平日里小姑娘爱用的餐具,“这……小优说用惯了宅子里的东西,要把这些餐具都带走。”

  男人漂亮的眉梢,又不可自抑地抖动了一下,旁边某人发出噗嗤一声响,急忙掩面侧身,双肩直抖。

  在一声缓慢而压抑的呼吸声后,男人硬着声斥道,“要走就走,宅里的东西,哪样是凭本来赚来的,任她拿。其他的,一律收回!”

  ……

  “他是这么说的?”

  女孩眨眨大眼,明媚清澈得仿佛后山那潭碧绿的天水,清泠泠地映着一圈儿面色尴尬为难的男人。

  “优优,你乖乖的,就别跟韩哥闹了。回头服个软,跟韩哥道个歉,撒个娇,很快这事儿就过去了。”

  女孩慢慢垂下脸,众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和她眼底里浮上的受伤。

  只听着低低软软的声音,喃喃自语般地说着,“都是我在闹吗?都一个月了,可是,他还没有消气,还没有过去啊?”

  众人闻言俱是一僵,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劝,只怕多劝多错,越劝越糟糕了。

  “爸爸,你告诉他,我知道了。”

  女孩忽然又是一笑,放下箱子,转身朝林边别墅走去,众人都来不及唤,女孩的脚步蓦然加快,飞也似地消失在碎石小道上。

  张生吓到,急忙吩咐了光虎兄弟去追,自己跟着回了大宅。

  这时,韩希宸刚换了衣服准备洗澡,房门就被敲响,传来张生急促的声音。

  “韩哥,小优要离开总坛,您看这……这养不教父之过,我即已是她的爸爸,有什么错都是我没教好。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大门倏地拉开,张生只觉胸口一紧,就被人提了起来,抬头对上那双阴鸷森亮的黑眸,声音嘎然而止。

  “张水生,我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鸡婆!别以为让你当了个名义上的父亲,就自以为是可以为所欲为!”

  男人一甩手,张生直撞在身后的墙面上,那阴沉压抑的俊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却偏偏无处发泄只得找旁人泄火。张生心头不由苦笑,这都过多久了,两个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互不相让,一迳拗到底。

  明明那么在意彼此,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儿,非要互相折腾来折磨去的?!

  砰地一声甩上房门,却甩不开脑子里一再浮现的画面。

  气色不差。

  却瘦了。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冲回浴室,但在门口却停下了,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阿豹,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总坛一步!”

  然后甩掉电话,冲进了浴室里,打开花散,冰冷的水珠从头淋到脚,一点点铺满全身,连同他腰侧那处新旧相叠的伤口,慢慢浸出一朵朵腥红的花儿,一缕缕鲜红的血丝,蜿蜒而下,弥散,终至消失。

  可是疼痛,却如附骨之蛆,一点一点漫延全身,无法摆脱。

  沉重的喘息慢慢逸出喉底,来回游走在膨胀的情念源头,遒筋盘扎,青丝累聚,腥红的蛇头翘首以探,吐着信儿欲偿一场雪白软嫩的饕餮盛宴!

  再冷的水,也冲不掉他心头热切的渴望。

  再疼的伤,也杀不尽他汹涌狂嚣的恶念。

  原来打翻了潘朵拉的魔盒,就要承受这样无休止的折磨,未睁开眼时,所有的梦,都断在了那一片雪嫩娇软的起伏之中,睁开眼后,天下女子颜色尽失。

  这一日一夜轮回辗转,他惊讶地发现,再狂野的挑逗戏弄,都无法挑起身体的兴奋,那些女人剖光了衣服匍匐于地宛如女奴般,娇吟申喘着求他临幸,入眼也不过是一团糜烂的。

  可是,刚才只是看到那小小的身躯,吃力地搬着箱子时,打湿的白色t恤帖着细细的腰肢,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肌肤,就能让他欲火焚身。

  该死的!

  他一拳打中玻璃镜,破碎的镜片,却印出了千万个无法求赎的恶念,吐着红信儿嘎嘎地嘲讽着他的软弱无能!

  ……

  小优回头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套运动服。那是她比赛得奖,大赛的赞助商统一赞助给金牌选手的。

  按照他的意思,她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是她赚的,但她不能赤身条条地出去。

  她迅速换上运动服,还是冬季套装,现在穿着实有些热了,可是那又怎样,既然他都说出那么无耻的话,她就偏要做给他看。

  要闹,就闹翻天好了!

  “大小姐,你去哪儿啊!”

  “去我能去的地方!”

  她拨掉了身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只穿着那套厚厚的运动服,徒步朝大门跑去。

  光虎兄弟追得快要断气,现在这小姑娘可是百米飞人了,侥是组织里的许多大人要追起来也不那么容易。

  “大小姐,你等等啊!”

  两人互看一眼,苦恼着要不要告诉刚才老大才下的那道“连坐型”指令。虽然没明说,可是稍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明显就是只针对小丫头一个人。

  毫无悬念,小优在大门口被挡住了。

  而且不只她一人,还有很多这要赶着出门办事儿的人都被挡着了。

  那些叔伯大哥们看到她来,顿时就明白了。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派人去大宅请示。

  小优揪着眉站在一旁,等到有人要离开大门被打开时,银牙一咬,就冲了出去,一时大门口乱成了一团。

  “大小姐,不要啊……”

  “唉唉,小心,别伤着大小姐,你们拿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这不是要收老家伙的命嘛!”

  “叔,对不起啦!”

  从未曾在人前展示的敏捷身手,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暴光,众人看着那纤细的小人儿仿佛奥运比赛上那些将平衡木和单双杠耍得宛如指间小笔杆奥远选手一样,借着自己娇小玲珑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而过,守门大哥自然不是吃醋的,可又碍于不可伤人,而被小家伙钻了空子,撑着横支而出的手臂,一个翻身起跃,一下就跳出了人圈儿,以绝对十分的完美姿态,安全落地。

  “大小姐……”

  小优朝众人摆摆手,转身就跑掉了,光虎兄弟不得不追上去,可小家伙却蹦进了树林里,很快就失去了人影。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大宅,刚刚洗完澡的韩希宸,发尖还滴着水,打开了房门。

  门外,阿豹一脸难色地将情况拖出,同时附上大门口的时实录相。

  男人扣着薄薄电脑的手指关切泛白,眼看着液晶屏幕都被捏得出现一片糊黑,那额头跳动的青筋仿佛就要挣脱白皙的肌肤蹦出来……

  就像那个一跃便脱离了六个门卫的娇小身影儿,那么轻松自由,还扬着笑朝说“拜拜”,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句单纯的笑语,完全是此刻对男人的一种莫大的嘲讽。

  阿豹看着男人越来越见失控的模样,抿了抿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可他身后的弟弟阿细却猛戳他的后腰子,让他烦不胜烦,最后还是拖口而出,“韩哥,今天气象局发出示警,说爱丽六号台风即将登6港城。大小姐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样满山乱跑恐怕……”

  依小丫头的身手,逃生是绝对没问题,遇着个野狗野兔子什么的都不需要担心。但是小丫头身子不易着凉,那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儿,又在五年前圣域的那场冰水里加重,一旦感冒就麻烦。

  哪知男人一抽气,喝道,“要走就走,谁也不准去找!”

  砰地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未想一个小时不到,正午的太阳突然就被乌云掩去,一片风啸雨急的模样,黑压压的就像天都要坠落大地,那翻滚的云层仿佛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男人站在落地窗旁,看了眼天,伸手就将帘子拉下,掩去了那片风起云涌,疑似掩耳盗铃。

  当第一道闪电划亮了厚重的帘帷时,他埋首机案的眉头,又不可抑地跳了跳。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玻璃窗户都隐隐扇动。

  楼下,一群男人们担忧无比地看着天空,大门开敞着,外面的冷风直往屋里灌,却没人叫关门,只看着那大风刮起不知道哪里收来的大片物什,树叶,枝条,画报,衣服,划过眼帘……

  唉!真不知道那小丫头现在在哪里?!

  打了电话给她最要好的几个同学朋友,张生甚至直接拨到了顾君尧那里,也没有消息。

  而那个时候,黑龙组的大门前驶来了一辆超华丽的房车。

  在互相问询了大约十分钟,大门打开,给房车放了行。当房车行过一个弯道时,车后箱里突然被打开了,闪出一抹娇小的人影,迅速消失在侧方浓密的灌木丛里。房车上的人似乎毫无所觉,继续前行,直到前堂大屋前停了下来,几个常年在此坐馆的管事叔伯热情地迎接了来人。

  “田岗先生,欢迎欢迎。”

  着一身铅灰色西服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飘过不远处那片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灌木丛,一抹黯色悄悄藏入眼底。

  ……

  唰啦一声大响,窗门上传来噼哩啪啦的滴打声。

  韩希宸拧眉半晌,起身开门走出了卧房,恰时阿豹又来报说日本山口组的人已经到了。

  “嗯,先放三天再说。”

  “是。”

  说完,他走向书房,那里的隔音效果较好。

  就在书房门关上时,卧室那开敞的阳台上,飞上了一组三脚爪,牵着绳子一路向下,很快爬上来一抹娇小的身影,一身湿得跟落汤鸡一样,抖着手用奇怪的钢片将窗子落锁的栓撬了开,打开了窗门,温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重重喘了口气。

  好饿啊!

  环顾房间一圈儿,她小心翼翼地处理掉一身的湿物,摸到惯常放自己专用零食的地方,拉开抽屉一看。

  一切都原封不动!

  ------题外话------

  吼吼,男女主开始了可爱滴斗气大赛。

  ps田岗:前面提过是日本山口组的头儿。

  ☆、o13这一场乌龙

  炸薯片。

  他说,这是高热量食品,吃了只会发胖,变三高,对人体毫无任何用处。可是明明就能增加热量,咱吃东西不就是为了补充热量的嘛,特别是现在!

  小优捻出一叠五六片,送进嘴里大力咀嚼,觉得舒服极了。

  果汁。

  他说,就算再好的果汁,也添加了化学防腐剂,喝多了也只会发胖,不益于人类的心血管。可是里面还是有不少维生素可以吸收利用的啊,咱们不能要求什么事都尽善尽美,不是么!

  喝了一大口蕃茄汁,感觉更好了。

  小面包,小蛋糕,巧克力饼干,豆腐干,牛肉串……迅速收罗一大堆东西,熟门熟路地溜进卧室隔出的一个小书房间,地上铺着日式的塌塌米,甩了好几个波斯大抱枕,还有电脑游戏机,向来是她最喜欢的窝点之一。

  这里,只用了两排青竹帘与外面隔开,若是不走进来看还是不易发现里面躺着一人儿,只要不发出声音,基本可以高枕无忧。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韩小优可把这经典名言发挥到了极致。

  “咝,还是……有点儿冷啊!”

  吃了一堆东西,小优觉得最好还是洗个热水澡最踏实,不然真的会感冒唉。

  一不小心,一个喷嚏打出来,她急忙扔下吃的跑进浴室。

  必须速战速决!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她还是洗得很认真,很仔细,从头到脚,边洗还不时地探出脑袋去听门口的响动。

  等她包着大毛巾出来时,看着壁钟上显示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那个屋主还没有想回屋。

  难道他去见那个刚来的客人吗?

  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拿着吹风机,找个插头先吹头发,转悠了一圈儿,刚找到一个好位置不易被发现时,就传来了脚步声,她几乎是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反应,一缩脖子就逃回了小书房。

  突然,窗头传来哐啷一声巨响,吓得她低叫一声,一头钻进了大枕头里。

  暗骂,笨蛋,就是打个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在这一刻,特别鲜明。

  房门被人开了一半,又顿住了。

  “韩哥,田岗先生已经安排在湖边别墅区住下。”

  “嗯。”

  “那……张叔说,到处都联系不上大小姐,您看这……”

  砰地一声关门声响起,给询问画下了一个僵硬的句号。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也没有拉出来,紧紧咬着下唇,将那些失落和委屈都化成了不甘和执拗。

  反正屋里存货够,我就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夜,看你急不急!哼!

  索性一摊身子,抱着枕头呼呼睡去。

  ……

  韩希宸合衣坐在床头,一动不动,隔了一会儿,才将目光从不知明的地方扭转回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包烟来,点燃,抽了一口,手肘在一旁,便又不动了。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已经乌黑一片的天地,只传来哐啷哐啷大风吹动窗门的声音。

  闷雷如鼓,一阵连一阵地从天边滚来。

  啪啦一声打下,震得整间房里,乱影摇晃,鬼意森森。

  记得以往这个时候,那个小家伙总会吓得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非得他抱着她才安心,还老是抱怨……

  ——韩,你以前在圣域,没有这么多风雨雷电吧?台风真讨厌。

  ——港城的人真奇怪,台风那么大,干嘛还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广告牌,这些小型房体附着物最容易被刮掉了,那些被砸到的人多倒霉啊!追根究底,都是被他们自己人的攻利心给砸到的。

  ——韩,韩,你耳朵塞了绵花吗?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打雷啊?

  那只调皮的小手就会摸上来搔他耳朵,他不动,又会抱怨他冷感,直嚷着没有什么成就感。

  呵,成就感?!

  她不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毅力,面对她一次又一次无心的马蚤扰,克制心底那股疯狂的欲念不将理智彻底吞噬。

  偏偏这小没良心的家伙还敢说他“冷感”,他恨不能她每说这样一句话,就吻到她求饶,做到她昏死过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无知无觉地挑逗男人的极限。

  可是,不行。

  突然,烟火烧到指尖,烫到他缩了缩手指,将烟头灭掉。

  闪电雷声中,仿佛听到有低低的吟呜声传来,就像那个只敢在外人面前充“大姐头”,在他面前永远一副小绵羊状的家伙。

  他忍不住回头看身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她的粉红家族都被他扔出去,没有任何可供他寄慰相思的东西了。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从心底扶摇而上。

  小乖。

  小乖……

  小乖?

  你该死的为什么还是那么小!

  他想过现在就撕掉所有面具,会不会吓到她,若是吓到她了,能不能让她开始正视,并慢慢接受?

  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他根本就控制不了心底蛰伏了多年的念头。

  在佛城甚至是南亚国很多地方,女子十三岁嫁人的也不是什么新闻。

  他养了她这么多年,他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不能拥有她?

  他带着娇艳成熟的女人离开,那女人有清纯稚嫩的脸蛋,娇软柔媚的声音,如水如玉的身子,也美得独一无二,令人心旌动荡,偏偏是脱光了衣服,百般挑逗他,他也没有一丝感觉了。

  除非,闭上眼把掌下的娇躯想像成那个可恶的小家伙,他才能站得起来。

  她骂他给她吸一毒!

  呵,天知道,真正在吸一毒的人,其实是他,他已经吸了整整十三年的毒,怎么戒得掉?!

  这瘾头一犯,他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就算她哭死恨绝了他,他只想立即得到她,就算她会怨他一辈子,他也无法容忍有一点点失去她的可能。

  韩希宸,你真是疯了!

  啪地一声,他关掉床头的灯光,将自己甩在温暖的大床中,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不去听,不去看,更不能去想……

  就这样吧!

  让她自己选择,让她走,多半她会去找顾君尧,那个男人虽然不令人放心,但他很清楚自己教养的宝贝本事有多大,若她真不愿意,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除却武力,她连在“对付”他时,都已经擅使心计。

  其实,真正外强中干的人是他自己,她大概永远都知道,他连对自己都能狠下心来,唯独她,他怎么也狠不起来,更舍不得用半点心计。

  她真的长大了。

  她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了。

  她……

  已经不需要他了。

  ……

  隔日,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后,小优被吓醒。

  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方,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柠檬味沐浴香,觉得很安心,她撑起有些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小书房,叫了一声,无人回应,心底莫名地一酸,走向大床。

  雪白的大床早已无人,被子被掀开一小块,她直接扑了上去,里面还留着一丝淡淡的气温,带着她熟悉的男性气息,情不自禁将身子埋进去,再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就好像又被他抱在怀里,疼着爱着宠着……

  韩,韩,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

  我才等了一天,就觉得好累好累哦。

  原来,等一个人,感觉这么难这么难。

  对不起,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窗外,雨丝如帘,淅淅沥沥,连绵不尽。

  小优直睡到肚子咕咕叫,饿得前胸帖后背,不得不醒来找吃的祭五脏庙。

  但刚从床上站起身时,就是一阵阵的黑影刷过眼帘,脑袋上像顶了个大铅球似地重,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

  啊,她好像……又感冒了,呃……还有点儿发烧的样子。

  她甩甩脑袋,拿过床边的温水大喝了一口。

  一时没有发现,那是男人早上起来时习惯性温上的一杯水。

  然后,摇摇晃晃走去抽屉翻药片。

  对于她的固疾,他曾经寻方了内6不少名医,也带她去看过,都说必须长期调理,方可见效,但要跟正常人一样,就非常困难了。除非保证再也不感冒!

  谁能保证自己十年之间不感冒的?那不成了妖怪了。

  后来,有两年时间,他都憋着她喝那些苦苦的药水,开始她还偷懒倒掉好多,被他知道后就被抽了顿屁股。有几次,都是他用嘴哺给她喝,她实在很窘,才憋着气喝下去。

  其实,她不是喝不下那些药,有上好的密饯备着给她解苦,张生爸爸总备了甜甜的蜂蜜水。

  她只是被他宠坏了,已经习惯他为她着急生气时的模样,他平常总是看着冷冰冰无情无义的感觉,每次看他被她气到发怒喝斥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特别像个活着的人,特别有亲切感。

  呃,估计她这种奇怪的思维,一定会吓倒黑道一大片老大吧!

  谁敢没事儿捋黑龙的虎须,惹他生气暴怒,那不是自动找死吗?

  可她偏偏不觉得,只要他竖起眼睛,绷起俊脸,她就觉得有种格外被在意格外被重视的感觉,她就觉得他们离得很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也会生气,会发怒,会变脸,会……笑!

  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摆大姐形象,端着成熟稳重的派头,要跟他平起平坐什么的,她在他面前最放松,最肆无忌惮,而且常常故意说一些奇怪的话儿,耍耍宝,逗他笑,希望他放松,开心。

  谁规定,温言软语,那就是宠溺了?!

  谁懂得,能教一个时刻为责任义务所迫的男人放松地笑上一笑,就不是一种宠爱了?!

  韩,韩,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大男人面子,来找我啊?

  小优抱着阵阵发涨发疼的脑袋,双眼昏花地翻找着需要的退烧药。

  这时,门外又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她一个警觉,提着药箱子又宿回了小书房。

  这会儿十点过进来的自然是负责打扫房间卫生的桂姐,折换床单被套时,桂姐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少颗枕头?啧,真是一对冤家,把人赶走了,连枕头也不要了。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就是男人了!”

  接着,顺手将湿水杯都倒了洗干净放回原位。她抱着大堆换衣的东西,走过小书房门口,也没多瞥那一眼。

  基本上,知道小家伙不在,这小书房多半没人用,也被直接忽略去。

  半小时不到,清理完毕,离开走人。

  小优吃了药,又塞了几个小面包小蛋糕,躺倒睡了去。

  江伯伯说,感冒发烧什么的病就是需要多休息。这些年她生病的经验很丰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抱着沾满他气息的枕头,病中脆弱的心灵还是隐隐发疼。

  韩,韩,小乖好难受啊……

  ……

  这一日,韩希宸离开总坛,便没回屋。

  入夜,满城霓虹,华灯冉冉。

  他从公司大楼出来,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沿着街边,慢慢走着。

  公司大楼位于城区的繁华地段,街面上,装修精美的店铺,鳞枇栉比,来往人群里,少不得成双成对的年青情侣,挽手并行,语笑妍妍。

  他看到女孩紧紧抱着男孩的手臂,仰起的小脸,仿佛在发光。

  在那男孩的眼里,许是这样一张就算颇为平凡的面容,也是世界上最美的所在。

  只是,下一秒又发生了变化。

  女孩发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触到那黑衣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就被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看到脸色发红,失了神儿,连身旁的男孩不悦地变了脸色都没有发现。

  韩希宸不由冷笑,收回了眼眸。

  原道是,世人情义薄,故人心易变。

  这世上,哪有一尘不变?

  那……

  不过是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韩哥?”阿豹知道这意谓着什么,立即上前询问。

  “最近,哪家有新货?”

  阿豹先默了一下,才道,“花间,红馆,金宫,都有新货进。我听阿细说,红馆搞了一个民国美人大比……”

  话还没完,就被男人起手打断,阿豹知道今夜男人不会回大宅了。

  ……

  这一夜,明空如洗,夜静如斯,雾月星稀,银河迢迢。

  小优醒来时,感觉脑子终于不那么烫,可是鼻子却塞得厉害,又继续找药自救。

  她已经没有心情东躲西藏,毁灭行迹,生病时的坏脾气已经完全爆发,大床上毫无人息,平整如新,让她郁闷之下将房子翻得乱七八糟。

  偏偏心里又负气着不愿意公开投降,吃了药,又吃了一堆垃圾食口,倒在大床上玩起电动游戏。

  哼,以前她那么听话,一天才只能打一小时游戏。

  今天她就打给他看,她要打上三天三夜,打倒终极大boss。

  轰隆轰隆的游戏爆炸声,杀得一片血肉横飞,火光四射,真是热烈又激|情。

  韩希宸,没有你,本小姐也很happy!

  可事实上,那个时候,真正happy的人又有几个?

  楼下,男人们虽然得了令不准找人,可都十几年的情感哪能放任不管,前前后后还是偷着将人找,可一天一夜过去,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依然毫无音讯。

  这人儿就跟石沉大海了。

  顿时整个一片愁云惨雾,偏生引发失踪事件的男人也一去不回,彻夜不归,待到天亮时,张生再坐不住,决定打电话报警了。

  那个时候,灯光暧昧旖旎的夜总会里,一个个身着旗袍的妖娆女人,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嘤语不断。

  纤纤玉手,剖瓜送枣,葡萄美酒,红唇相衔。

  丰腴的玉体长肤缠上男人健硕硬挺的身躯,放浪的挑逗,肆意地厮磨,朵朵红唇绕着甜蜜的气息,游走在性感的肌肤上。

  “韩哥……呃……”

  大手一把抓住嫩如凝脂的肤,那女人就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拱着身子,欲拒还迎的小脸上,媚眼如丝,真真将男人最喜欢的那一套挥发得淋漓尽致。

  呵,他这是第一次到阿细的场子来。

  之前很多人在他面前都说,阿细这边调教的妞,是最辣,最媚,最荡的。

  “嗯……轻,轻点嘛……人家痛……痛啦……”

  女人一边叫着痛,却死劲往他怀里钻,坐在他身上胡乱地扭着,真恨不能立即将她自己揉进来,揉碎了,揉烂了……

  迷乱的灯影下,他早已经分不清那张色彩糜丽的脸,是何表情,闭上眼,干脆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最原始的本能。

  至少,这样痛快,再不会纠结,压抑,隐忍!

  他妈的憋曲!

  阿豹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悄悄退出了房门,掩上房门,才拨通了电话。

  “现在韩哥不方便接听电话,这事儿……你们要报警就报吧!但是,警方那里还是不能将事情闹大了,毕竟……身份有别。”

  挂了电话,阿豹又推门而入,立即听到一声尖叫哭泣声。

  深色的宽大沙发里,挣扎嘶叫的女人宛如被剖了皮的兔子,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更似一头凶恶的野狼,失控了般的动作让匍匐在周围的女人即惊又怕,却又隐隐地透露出浓浓的羡慕和妒嫉。

  就算那恶兽的爪子有多么锋利,几乎要将人撕成碎片儿,就算那双黑眸鸷亮得想要杀了身下的女人,可却有更多的女人渴望被他撕碎了杀死。

  死在如此俊美强大的男人怀里,死亡都变得那么性感、迷人,教人欲罢不能。

  “……啊啊啊,不……不行了,韩哥……求求你……”

  “呵,这样就不行了,我才开始呢!”

  他突然转过头,对着门口有些发呆的人叫道,“阿豹,过来一起玩吧!”

  阿豹彻底呆掉了。

  ……

  一夜纵欲,韩希宸甫踏出红馆的大门时,一道人影便冲了上来。

  “韩希宸,你到底把小优扔到哪里去了?”

  顾君尧一脸阴沉地瞪着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两人被保镖隔开了一臂之遥,可他仍很清晰地闻到了浓郁得腻死人的香水味,混和着浓重的男性麝香,那不言而喻的盈糜气息,让他紧了紧眉心,眼底的厌恶也毫不掩饰了。

  韩希宸抚着额头,垂着脸,斜斜地瞥了一眼,眼神中都是不屑,根本不理顾君尧,抬步就走。

  “韩希宸,枉我还佩服你是个男人。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幼稚无聊得可笑!呵,小优离开你的选择,非常明智。你放心,这次找到她,我会好好照顾她,她再也不会受某人的冷暴力!”

  说完,顾君尧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韩希宸却僵在原地许久。

  大宅那方的人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合计着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小丫头的消息了,这人就跟蒸发了似的,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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