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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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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优也不想这么折腾自己,可是心里那股子难过劲儿,压抑太久,一下被韩希宸戳破,控制不了。
好想妈妈,想小良,甚至是引起一切悲剧的可恶父亲。刚有记忆时也和别的父亲一样把她架在肩头,教她认识大千世界。可韩希宸把这一切都打碎了,还逼她认贼作父?!
有奶就是娘,多大的讽刺,要是她有牙一定把他那张恶毒又刻薄的嘴撕掉。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这一世的父亲连面都没见就被炸死了,相处三个月的母亲把她当替罪羊送给仇人换自己的命,韩希宸一声令下驱出港城,永不相见。
她成名符其实的孤儿了。
“小乖乖,别哭,别难过,妈妈不在还有叔叔啊,来,乖乖喝了牛奶,病好了叔叔带你去迪斯奈乐园爬彩虹桥……”
才吸了几下,小婴儿哇呜一口吐出来,还是不停地流泪,哭声都没了。张生又急又怕,叫来主治大夫,听诊器在瘦巴巴的小胸膛上放了几放,皱眉摇头。
十分钟后,一通电话打到豹哥。
正值午夜,灯红柳绿,莺歌燕舞,在光色明昧的豪华包厢里,烟雾缭绕,娇语低徊,哗啦啦的麻将声此起彼落。
漂亮男人怀里坐着短裙只包到腿根儿的公主,葱白的指上夹着烟,伺候他抽一口,又送上一块甜橙,丰润的小嘴不时在他耳边游移调笑。一张牌甩出,连吃了三家,男人高兴的狠吸一口烟,抓起一把码币塞进女人蹭来的胸沟里,惹得女人娇声不迭,薄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兴致正浓,豹哥进来说医院的事,男人笑意顿失。其他人听到,便附和着说叛徒的野种早死早超生,省得大哥操心。
牌面砌好,筛子丢出,公主见男人不动便很乖巧地帮着砌牌,跳子。
男人拧着眉尖,随便丢了一张就被碰走,众人见他不快便故意放水,那眸底的煞气仍没消减。
突然,大手掀掉满桌的牌,大叫,“阿豹!”
一刻钟后,医院门口传来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衣角掀扬,皮裤配军靴,英姿飒爽,走在洁净柔和的医院里突兀得让人频频回首,惊艳暗叹,这漂亮年轻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是哪个幸运者的王子。
然而,男人一见到主治大夫,抓起领子就吼,“我他妈欠了你们医药费还是欠了你家祖坟高香,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你是混吃骗喝的啊!滚,立刻叫你们院长过来。”
黑龙组新老大的到来,吓得院长穿着睡衣就奔来了,大冬天地抹出一头冷汗,哆嗦着报告,“韩老大,您有所不知,这娃娃是个早产儿,瞧这体重就知道出生后营养严重不足,应该有过类似的病症,身体没得到完善的治疗和调养,加上您小弟提供的一些情况,估计也受了惊,身理和心理十分脆弱……”
所以,那位主治大夫不得不下了病危通知书,要孩子的监护人到场,电话最终才转给了韩希宸。
院长说完,男人看着病症书上一个个黑白大字,“营养不良”、“旧病未愈”,眉峰揪得死紧。
这时,张生从病房出来,正接上韩希宸怒气暗涌的眸光,吓得一怔。
韩希宸推开院长,大步进了病房,粉嫩可爱的墙画,雪白柔软的小床,处处都彰显着权势与财富的优越性。
可睡在小星星绵被里的娃娃,张着嘴,呼吸轻浅,眼睛鼻子红得不正常,脸上起了湿疹,比几天前又瘦了一圈儿,着实惹人心疼。
张生红着眼,说,“她吃不下东西,不管怎么哄,吃几口就吐。”
跟来的院长忙补充,“只要她愿意正常进食,就有救了。”
男人伸手就猛摇小婴儿,低吼,“给我睁眼!”
小优感觉一阵地震山摇,就像当初从楼上跳下,身体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一起。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凶神恶煞的漂亮脸蛋,心火蹭地烧了起来。
却转瞬熄灭。
张嘴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不甘,痛恨,只能流眼泪。
男人拿着奶瓶比到她嘴边,口气冷硬,“吃。不吃就去死!”
她紧闭着唇,瞪他。
“你以为你哭就有用,就能报仇雪恨了?!”
她闭上眼,用力吸鼻子。
“小混蛋!”
男人骂了一句,突然抓住婴儿的胸口,将人提到面前,吓得一干人急忙劝说,都被一手挡住。
“如果你敢给我死掉,就算你那个不负责的妈离开港城,我也可以把她找回来给你陪葬。”
这样的威胁,很惊怵,而对着才3个月大的孩子说这种话,更奇怪得教人无法理解。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威胁,让小优心里的斗志重燃。
男人眼眸微眯,提着孩子在房内晃了一下,“前三个月你们东躲西藏,吃喝差。现在我让你住好吃好穿好,你就给我浪费粮食糟蹋医药费。好好看看,一天五千港币花在你这个小野种头上,你值吗!”
小优只能瞪眼,心里骂: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吃!”
奶投送上来,小优一口咬住,用力吸吮。
诅咒:韩希宸,我一定会杀了你,用不着长大!
小婴儿终于主动进食了,由于几日都没有正常消化过,肠胃功能虚弱,吃了还是吐。如此又反复,男人不管医生的劝说坚持喂了几次,渐渐吐得少了。
而这一夜,男人抱着小婴儿,从房里走到房外,哄吃哄睡哄尿尿,直到医生量测过体温和各种数据,宣布危机已过。男人才将孩子扔给护士,大步离开,带着一身的奶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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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o他不理她,她就爬去找他
转眼三个月过去,春暖花开,小优半岁了。
每天除了吃饱睡睡饱吃,跟猪没两样,很无聊,也很舒服。她不用再拼命打工,也不用操心把一块钱扳成两块用,更不用害怕随时有父亲惹下的债主到家里砸锅卖铁。
她住的儿童医院,是专属病房,医生护士每天观察她病情的次数,比当初父亲被人砍断两根手指还殷情慎重,小心翼翼。
记得张生抱她出院时,她不小心看到主治大夫拿来的签单金额,居然是五位数港币。港币对人民币汇率是多少……
前生,她穷得连公交车都很少坐,别提小汽车了。坐进那辆黑色豪华轿车时,她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兴奋了一把。
哼,这都是黑社会欺负善良百姓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乖乖,你看……”张生不知道按了个什么钮,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还有她的牛奶。
哇呜,高科技,好先进,还有果粒橙。物价飙升后6oo1都要四块五……
小手在按钮盘上一阵乱按,隔音板升起,内嵌电视打开,音乐突然变大,车窗下落,头顶呼啦灌进一阵凉风,吓得她啊地尖叫一声钻进张生怀里,大人们哈哈直笑着说大小姐真活泼。
“小乖乖,快看,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
车子在曲折迂回的林荫道驶了不久,沿途隐约可见不少豪宅掩藏其中,停在了一扇黑漆大门前,坐在车上,小优看不到门有多高,只觉得自己好渺小。
进了大门,先是一条树木更深更高的长道,突然前方一片开阔,绿色草坪上人声嚷嚷,两两博击,群殴,甚至有耍剑弄枪。
张生给她解释这里是黑龙组的总部,前堂是帮务议事区和精英弟子的培训区,后堂是韩希宸的私人住宅。
当小优看到古老而雄伟的大宅前,蹲居着一面腾云黑龙青石壁时,睁大眼张大嘴,被那冷硬霸道的恢宏气势结结实实地震慑到了。
“小乖乖,别怕,那龙不是活的。咱们去看你的新房间,你一定会喜欢。”
臭流氓!居然住这么大的房子、院子,那得害死多少无辜可怜的家庭啊!它觉得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当它看到那扇深茶色房门打开时,就忘了之前的一切。
风铃轻脆的响声,从挂着雪纱的窗边飘来,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花香,粉蓝色的墙壁上,白云朵朵,小鸟飞,彩虹桥跨过了头顶,一颗金灿灿的太阳笑脸,宛如童话梦境。
一张雕着花瓣的椭圆形婴儿摇摇床,放在花洒般的淡紫色纱罩里。
彩色积木,旋转彩球,毛绒玩偶,随处可见。靠墙的衣柜里,挂满各式各样的婴儿装,连纸尿布裤都塞满了柜子。
天哪!
……
舒适的环境,细心的呵护,充足的营养,小优很快长成了健康小宝贝。
“哇呜,大小姐好棒,都会爬了!来来,到哥哥这里来,给你吃牛奶棒棒糖。”
呸!谁稀罕那破玩艺儿,人家天天喝澳洲进口的优质配方奶,有品味的。
“大小姐,看这里这里,哥哥买的彩色汽球,很好玩哦!”
小流氓,拿杜蕾丝来骗小孩,龌龊!
“小乖乖,过来吃香香,睡觉觉了。”
小娃娃先爬向了第一个,当第二个叫时,她抓起个手摇铃砸过去,正中胸口。第二个正高兴她换角度,爬了没两下抓起灰太狼砸过去,正中脑门。坐原地喘气,拍手咯咯直笑,最后爬进了张生怀里,冲着两郁闷男吐口水。
“唉,大小姐太偏心了。”
“真伤人心,人家天天来看你,来叫声叔叔听听。”
张生斥了两人一声,“别乱教孩子。”回头朝她笑,“小乖乖,来,叫爸爸,爸——爸——”
“呀……啊……”其实她也很想说,可是这喉咙就是不听使唤。
小弟不满,“小乖乖,来,叫妈妈,妈……哎哟——”
妈你个头!
一个手摇鼓砸中鼻梁,小弟们郁愤地离开了,从此黑龙组大小姐喜欢拿东西砸人的独门绝技就在大家口耳相传中,不断见长,后来竟然一举闻名于四年一届的全球黑帮大会。
至于小优学会说的第一个词,绝对令黑龙组兄弟们毕生难忘。
张生刮了刮娃娃魇足的红润小脸蛋儿,温柔地说,“小乖乖,今天韩哥回来了,要开组织月会,下午爸爸不能陪你了,桂姐会跟你玩,不要乱跑,外面有大狗,会吃小娃娃。”
娃娃裂开嘴,笑得天真无邪,上颚已经长出两颗可爱的小门牙。
男人眼底柔光交融,俯身吻吻小脸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昏昏欲睡的眼蹭地一下大亮,小手抓着两边的木栏,坐起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使劲地笼周围的紫纱帘,抓着一大把在怀里,然后借力,抬脚,往外翻。
哦……哦、哦……
一段重心失落,它滚下了地。幸好屋里铺满了厚软的地毯,专门防止婴儿跌撞。
安全着6,开始实施计划第一步。
要是有大人看到,一定会惊愕得下巴掉地。大大的婴儿房里,穿着最新款粉红蘑菇连体婴儿装的嫩宝宝,揽着纱帘在空中打了两个旋,滚到地上,四脚朝天。接着一个驴打滚,翻过身爬地上,闪亮的大眼,精光四射,双手并用,迈动两只小短腿儿,噌噌噌,朝着衣柜爬过去……
一个小时后,桂姐打开房门时,吓了一跳。
只见衣柜里的东西全被抄了出来,铺了满满一屋子,纸尿布都被撕开几袋,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一时间竟然下不了脚,再一看床上没人儿,角落里的纸堆一动,冒出一颗可爱的脑袋,咯咯直笑。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翻天嘛!”
桂姐不得不把孩子抱回床上,出去拿垃圾带,缓缓合上的门,被一块纸尿布卡住。
耶,大门开了!——第一步成功。
小优立即轻车熟路地又翻下了床,手脚并用地朝外爬,速度是经过她这一个月拼命训练出来的,在桂姐拿洁具回来前,顺利爬出房间。
为便于照顾孩子,她的房间设在一楼,韩希宸的房间在二楼。除了那晚他跑到医院威胁病重的她后,三个月,再没见过。
他不理她,她就爬去找他。
要报仇,必须接近目标仇人。
……
此时,正坐在长长的黑石面长桌后,主席位上的男人,精雕细刻的精致五官,锐利逼人的森森煞气,令在场香主、堂主们都不敢直视。
他单手支颐,半靠在封皮大椅中,看似意态闲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猎豹蓄养杀机的前奏。
男人面前放着一撂资料,两台笔记本,指间还滑动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起来颇有几分大企业家的气质。但若认真看他滑动的图片,不是血淋淋的肢体,就是糜烂的人肉交缠。
漂亮的手指突然一顿,将平板拿近,阴煞的瞳仁一点点收缩。
原来,这个文件夹全是婴儿图片,还有视频短片。
男人一张张翻看着,从开始的单手滑动,到双手齐用,屏幕也越拿越近,深黯冷煞的眼底裂出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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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1啊,狮子
“大小姐,你在哪儿啊?小乖乖,你在捉迷藏吗?”
屋里,桂姐拿着扫帚,在尿布湿里找娃娃;屋外,印着粉红蘑菇的小屁屁,左摇右晃,小手小脚灵活迈动,直往前方割草机爬去。
恰时,割草工刚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饭后水果。他今天的任务是把前后堂新长的草都割一遍,迎接他们的老大。
娃娃爬到一半时,就听到狗叫,动作迅速地将一个塑料袋子朝声源扔了出去,深喘一口气,拼了全速冲向割草机。
“叫什么叫,又没人,死东西,滚开!大小姐正在睡觉,别吵。”
割草工回头喝斥奔出来的狼犬,狼犬嘴里叼了两块肉骨头,看到熟悉的成年人,立即停了下来,眼里还印着刚刚爬上割草机,藏进蓝色布幕的粉红屁股,歪了歪脑袋,转身跑掉了。
割草工这才转回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恙,爬上割草机,开动马达,哼着流氓歌走了。
藏在装草屑的布幕后的小奶娃,庆幸自己从厨房的狗洞门出来时,顺手牵了两块肉一棒骨。
轰隆隆的机器震动声和浓重的草泥味弄得小奶娃够呛,刚钻出来,就看到啃骨头的大犬,举手做了个呸呸的鬼脸,大犬一看到就追了上来来,嗷个不停,吓得又缩回去。
割草工赶了半天也弄不走,索性开去了前堂,大犬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因祸得福呀!
小奶娃趁着割草工套八褂的空档,溜进了议事大宅外的灌木丛里。
看到目标大门时,它兴奋地一扬爪子,弄得树丛沙沙响,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猎犬,朝着这方汪汪狂叫几声,她转身就爬,猎犬挣断了绳子冲了出来,同时吸引了其他猎犬。
天哪——
……
会议室里,也正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谁给我解释一下北店、西山、东湾的营运都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为什么最繁华的南港只有百分之五?”
主座上的男人向来不多话,但凡开口,必然一针见血。
黑冷的眸,煞气一腾,扫过全场,众人就觉得脖子发凉。正做完报告的人,目光不自觉地朝南港负责区的两位元老瞥去。
一人冷哼不屑答话,另一人咳嗽一声启口。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激烈的狗吠声混杂着人声,打断了这一刹紧绷的气氛。
哗啦一响,韩希宸甩出一叠资料落到那两人面前,口气森冷,“标叔,鬼佬,请两位给个交待,我也好向旗下兄弟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个月的红利比别的区少了一半?!”
“你一上台就掐了我们的生命线,叫我们怎么做啊?现在来怪我们,凭什么!”不吭声的标叔接了话,手上茶杯就是重重一顿,水花渐湿了文件,上面被故意套红的数字,刺得那张仿佛被强酸泼过的老脸,一阵颤抖。
鬼佬连忙开解,“韩哥,您先别生气。这才转行,兄弟们还需要熟悉新业务,有个波动起伏实属正常。过些阵子,就好了。”
其他元老都帮着说话,但心底都清楚得很。南港是港城有名的娱乐会所红灯区,最赚钱的就是贩一毒。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立即取缔了这个业务,老一派非常不满,尤其以南港这两位为首。
漂亮的长指,轻叩桌面,屋外嘈杂声已息,那双煞气隐敛的眸子,冷意森森,“再三个月,如果还是这样,或许两位必须考虑一下让给更有实力的年青人试试,看看南港这块老骨头,到底有多、难、啃?!”
“放肆!韩希宸,老子帮着向予城跟俄国鬼子对仗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档裤!想要我把地盘吐出来,做梦。怎么,你想一登基就革杀三朝元老?你敢干,我就告诉向予城,看他怎么办你。我们只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佬使力拉标叔,可标叔在帮中横行惯了的脾气压了半年多已经耐不住。
韩希宸抬起下颌,眼底的煞气在喝斥声中聚敛收缩,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裂开一抹雪亮的笑,刹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腾腾的腥甜味,阴冷,噬血。
豆大的汗珠,从标叔的后颈往下滑。
这时,豹哥把张生叫了出去,说,“刚才桂姐来说,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
就在屋里人为利益争吵时,一群猎犬追着个粉红屁股狂吠,可怜粉红屁股一阵乱冲滚进了一滩泥泞没了顶。
“叫什么叫,根本没人啊!回去,回去,今天大哥他们开月会,别闹了。”
赶来的小弟们看了眼他们训练用的泥坑,空无一物,拉着猎犬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泥坑里哗啦一下冒出颗泥球来,隐约形似个奶娃。
臭狗,叫叫叫,讨厌!
小优爬出坑,看到人狗皆去,一口作气冲进大宅,又被猎狗瞄上,追了上来,吓得她一阵乱闯就进了一个奇怪的房间。
外面人看到一地的泥,以为是猎狗带进来,恰时阿豹出来看情况,人和狗都轰了出去,也进了那个房间。
“阿细,东西准备好了吗?”阿豹的声音一出,小优吓得不敢再动。
“豹哥,都弄好了。这个是萨尔森老大送的贺礼母狮雌激素,一小点儿抹在人身上,猎犬都不怕,但要是……”
后面的话故意压低了声,听不清。
“好,到时候看我手式就把东西放出来。”
“是。”
很快,屋内无声,娃娃爬出来就看柜子上的褐色小瓶子,泥脸上只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迸出闪闪晶光。
……
人声又传来时,一着急也看就钻进了一个布幕里,刚藏好,身下就动了,原来坐上了一辆推车。
布幕里传出呼呼地低喘,一股浓重的腥马蚤味呛得小优难受,她悄悄朝外钻,却钻错了方向撞到铁栏似的东西,抬头一看,黑古隆咚一片。
咝——
漆黑不见五指的前方,突然亮起两盏金黄的光芒。
什么东西?
那金光一点点欺近来,吓得她直往后退,就听嗷地一声狂叫,地动山摇。
啊,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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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2洗干净了,带过来
“标叔,我想您大概对我有些误会。大家都是为组织做事,希望兄弟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眼下我只是就事论事,只有充足的财富体系才能支撑我们对外的权势。不用我细说,在坐的叔伯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北美和西欧那边的情势并不乐观。那些家伙才是我们应该小心的对象……”
众人立即附合点头,鬼佬趁机打圆枪,将标叔拉了下来。
“韩哥说得很对,咱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把自己的事做好,多为组织贡献一分力。”
冷煞的眼眸瞟来,隐约着讥色,笑意不变,“不如我派两位干事协助叔叔们熟悉新业务,争取尽快赶上其他区?”
标叔一怔,即道,“随便你。要是还不行,就别把责任推我们头上。”
鬼佬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没有吭声。
外面的狗吠声又吵了起来,韩希宸笑容一收,喝问,“什么事,吵个没完?”
豹哥即道,“韩哥,后堂来说,一个小时前,大小姐不见了,现正到处找。”
冷煞的眸子转回桌上的平板电脑,默了一默,即起身宣布散会,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出了会议室。
标叔与鬼佬面面相窥,都知道这小子心狠手辣,喜欢赶尽杀绝,就算碍于向予城的面子饶了那个叛徒的野种,也不该如此上心。
一出来,果然看到小弟们全在找人,叫着“大小姐、小乖乖”。
两老头告辞离开,刚走下门廊,一个小弟拉着猎犬跑来,撞了两人一下急忙点头哈腰,标叔正窝着一肚子火,借题发挥教训了一番。
韩希宸看向阿豹,阿豹刚要举手,就听到一声嗷叫传出,正要离开的人都怔在原地。
……
与此同时,阿细揭开布幕,奇怪公狮怎么突然躁了,没注意一角滚落个泥球。
呜呜,吓死她了,这些臭流氓,居然在屋里伺养这种野生动物。
泥球落了地后逃也似地朝前冲,爬向了斜前方的大宅正门,阿细看到那一下消失的泥球有些纳闷,但豹哥信号已到,急忙打开笼子,公狮一跃而出,出乎意料地跳向那丛围着大宅的花灌。
随后,大宅前的众人,便看到了极惊险的一幕。
“啊,狮子——”
“怎么会有狮子?”
“那是大毒王送给韩哥的礼物呀!”
众人急忙往后逃躲,韩希宸站在石阶上未动,森煞的眼眸微微眯起,隐约掠过一抹精光,阿豹立即挡在他身前,低语一声。
“奇怪,它在花灌里找什么?”有人看狮子一直在装饰花灌里跳,发出疑问。
此时的小奶娃吓得六神无主,在雄狮的追逐下,几乎将那一瓶配方奶能量发挥到极至,当她听到张生的呼喊时,眼睛一闭冲出花灌,张口大叫。
这时候,众人就看到一颗泥球滚了出来,居然还会发声,刹时间,都忘了狮子的威胁,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狮戏泥球”。
“啊,那不会是……”
“大小姐,那是大小姐,快啊,拦住狮子!”
躲在一旁的阿细突然蹦出来大叫,就在开会前她还逗过娃娃,看到狮子扑向泥球,吓得声音都变了。
但阿细在后方,已经来不及阻止。听到叫声的张生正带着猎犬在2o米外的树林前,也鞭长莫及。唯有不足十米的大门前的人,且护着堂主们的侍卫手上都有枪。
阿豹犹豫着早安排好的计划,更知道韩希宸并不待见这个野种,若是用它的命换回最繁华的南湾控制权,按韩希宸的性格绝不会犹豫。
“哇哇……”
生死一线之际,泥球嫩嫩的嗓音,真仿佛在叫“爸爸”,小手方向正是朝着他们这一方,恻隐之心都有却无一人施救。
嗷——
雄狮狂叫着跳出了花灌,放着大人不看,仿佛眼中只有一颗小小泥球,后腿一蹬,一跃而起,张开大嘴,森白的牙直直咬向那小小的身子。
“大小姐——”
“小乖乖——”
惊痛的嘶吼从两方传出,门前的众人都微微别开了脸,刚回头询问举措的阿豹眼前一花,瞬即瞪大眼,看着那抹黑影,心头一片惊凉。
那可是连饿了好多天的青壮年公狮子啊!
随即,不止阿豹,其他人都惊呆了。
雄狮在落地的前一刻,被突然冲出的男人一下扳住了血盆大口,一脚狠狠踢中狮腹,雄狮甩头挣开男人的手,就朝男人的脖子咬去,男人身子一侧翻到它后背,双手紧紧勒住厚重鬃毛下的狮颈,雄狮疼得疯狂嘶叫,人与兽滚作一团。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就看到一片阴影直盖下来,连雄狮的马蚤味都能闻到,巨大的压迫感让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打着抖摔倒翻了个儿,恰恰将男人与雄狮的激烈搏杀尽收眼底。
雄狮獠牙森森,金黄的眼珠收缩着黑裂纹,庞大的身躯能一口吞下好几个它,可是那骑在狮背上的男人,一双煞气森森的眸子,比雄性大发的狮子更凶狠,更霸气,俊容冷酷,半裂开的唇角咬出一抹冷白,紧紧勒在雄狮脖子上的一双手臂,在黑色衬衣下肌肉贲张仿佛要撑破那薄薄的布料。
小优仿佛听到骨肉相错的声音,分不出到底是雄狮,还是狮背上的漂亮男人。
“阿豹——”
几个翻滚,韩希宸死死地缠在了狮背上,大叫一声。
阿豹早已端好专用的狙击步枪,对准韩希宸扳紧的狮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砰两枪后,雄狮庞大的身躯软软地倒下了。
鲜血从一只狮眼里流出,距离小泥球只有三米远。
男人放开雄狮,站了起来,抬起左手一把撕掉了右手被咬掉的衣袖,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下撞进大眼睛里,深可见骨,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绿油油的草叶上。
瞳仁一缩,哇地一声啼哭响彻四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韩希宸眉峰一拧,黑眸中迸出不耐烦的怒色,上前两步伸手想拧起这坏事的小混蛋,满是黑泥的小脸蛋完全瞧不出电脑图片里的明媚可爱,那两串清莹莹的泪水,却刹住了他的大手。
“小乖乖——”
“大小姐……”
张生和阿细同时跑上来,小泥球扭身朝张生伸出了小手,张生心疼得红了眼,急忙将小泥球抱进怀里,用袖子拭着那满脸的泥,轻声哄着。
收回落空的手,煞眸看着那疑似父女团圆图,眯起来。
“韩哥,您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阿豹紧张地询问,没得到回应,发现韩希宸的目光,立即吼道,“张生,你没看到韩哥受伤了。你是医生不先给大哥看病,抱着个小兔崽子……”
一个手式,打断了阿豹的喝斥。
张生急忙将小泥球交给阿细,跑上前躬身道,“韩哥,刚才谢谢您了。您先到我的…”
“它是谁的种,轮得到你来谢我!”
张生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韩哥,我……”
韩希宸看着阿细怀里哭得浑然忘我的小泥球,眼底隐约着浓重的恼色,冷幽幽地下令,“把它弄干净了,带过来。”
说完,折身就朝内堂方向走,阿豹瞪了张生一眼,打了个“跟上”的手式追向前方的人。
暗自纳闷,他当然不会认为韩哥真对小野种突然发善心,这比让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困难,可……到底是为什么拼了命地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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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3臭流氓,不给你看
大宅外,鬼佬追上标叔,坐进车中。
“阿标,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韩希宸的要求。派两个人过来盯着我们做事,绑手缚脚的多麻烦。”
“哼,来了我的地盘就只能听我的,一只小蚂蚱我还怕他跳腾。”标叔拿出冰箱里的酒斟了一杯。
“阿标,我就怕万一他借机真查出什么,抓住把柄,我们就完全处于被动。”故意压低收益指数对韩希宸施压,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他敢!要闹事儿我他妈一巴掌拍死他。”举起酒杯,一股异味飘来,那凹凸不平的老脸皱出不耐,“妈的,什么味道臭死了。晦气!老鬼,去秀水街泡北妞儿去。”
鬼佬呵呵笑应,举杯同饮。眼底却压着暗色,常言道,千里之堤溃于蚁|岤啊!
……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存心吓死桂姐嘛!怎么弄成这样儿,伤到哪儿没?听说差点儿被狮子叼了去,你说你怎么那么调皮,不但把屋子弄个稀乱,还跑前堂去了……”
面对桂姐的唠叨,小泥球嘴儿一瘪,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豆大的泪水往下坠,被韩希宸斥回来的张生一见,喝止了桂姐,抱着小泥球进了浴室。
暖暖的气流,炽热的灯光,映着四壁绘满各种可爱动物的漂亮瓷砖,红苹果形的浴缸大到成年人用也不小,满是柠檬味的泡泡,隐约飘浮黄|色小鸭、绿色青蛙,还有哗哗作响会游动的小海豚。
这是小优三个月来最喜欢的地方,一个婴儿浴室竟然比她前世的整个家都大,精致奢华得让人眼花缭乱。
此刻再没空纠结被人看到一裸一体,浑身湿泥和腥马蚤味,她使力拉扯衣服,恨不能立即蹦进泡泡里洗个痛快。
“小乖乖,你太调皮了,不是说过外面有大狗会咬人,这么不听话。你瞧,划了多少口子?”翻过小手掌,都是被狮子追时磨蹭的伤。
“哇哇……啊啊……”
她想说叔叔,不疼。比起她以前帮人搬东西磨出满手的茧,这根本不算什么。
“唉,小乖乖,以后别再乱跑了。”张生眼底仍泛着血丝,将小泥娃抱进怀里,声音沙哑,“爸爸会害怕,会心疼啊!”
“张生,豹哥叫你拿点止血和跌打的药。”桂姐的声音传来,张生细细交待了一番才离开。
桂姐瘪嘴嘀咕,“真当自己的种了!这么宝贝还不是挂别人的名儿。”
张生拿着脏衣服出来,突然发现上面有股异味。恰时,阿细溜来想看娃娃的情况,看到张生的模样,心头一跳,抢过衣服也闻了闻。
“做什么?”
“这上面的味道……”
张生目光一沉,抓住阿细的领子一下把他压在墙上,喝声问,“你们在捣什么鬼,为什么雄狮会放着大人不吃,追着一身泥的小乖乖不放?是不是韩哥想要杀……”
阿细忙捂住张生的嘴望了望左右,压低声,“张叔,您别这样让人看见,你听我说……”两人避到角落,“上面一直想从老头们手里收回南湾的主控权。今天这一出,本来是想借机立威。我派人在那两老头身上洒了母狮雌激素,发情的雄狮闻到只会发狂。哪知道……”
两人眼光都落在了衣服上,小娃娃怎么把那东西弄身上的?!
二楼房间内,阿豹看着已经止血的伤口,眉头紧皱,“韩哥,伤口太大,还是让张生给你缝两针,以免……”
一手挥开,男人看着电脑里的婴儿图片,目光深幽难测,“给我查清楚,今天为什么会失误?”
阿细敲门进来看到阿豹,一咬牙跪在了地上,“豹哥,今天都是我的错……”
……
婴儿浴室里,灯光融融,馨香扑鼻,空中飞舞着五彩泡泡,娇稚的童音回绕其中,红色苹果浴缸里堆满了宛如云朵般的细腻泡泡,包裹着一个粉雕玉琢、精致可爱的小奶娃。
小脑袋上戴着荷花边草莓小浴帽,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动着天真纯净的光芒,那扑闪闪的长睫毛,沾着水气,湿润润的宛如带露的花瓣儿,雪雪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儿在细腻如云的泡泡里舞上舞上。
这样天使般的可爱画面,氤氲在满室的腾腾雾气中,伴着那咿咿呀呀的娇嫩童音,侥是铁石心肠也化为绕指柔了。
漂亮男人进来后,看着这一幕,眉间褶痕时深时浅,眼底煞气转成深幽的浓黑,薄唇紧抿,很久,一动不动。
跟在他身后的人愈发忐忑,“韩哥,您放心,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一定看好大小姐。”张生恨不能冲上前,挡住男人那让人不安的目色。
黑冷的目色一沉,扫过张生,口气冷冽,“张生,你是组里的首席医师,什么时候成了育儿专家!今天这事,是奶妈桂姐看护不周,你帮着揽什么罪?难道你也想提前退休了!”
“不不不,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韩哥,求求您别辞我,我以后一定小心,一定看好大小姐,求求您……”
张生和桂姐同时跪在男人脚下,男人听而不闻,缓步走向那漂亮的大浴缸。
可爱的小天使戴着小小游泳圈玩得不亦乐乎,回头扑向大人,哪知桂姐变成了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正拿着一双凛冽的眼眸看着她,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往回扑腾,一双小腿蹬起大片水花,溅到男人脸上。
森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伸手就要去捉。
张生上前却不敢阻拦,急道,“韩哥,大小姐洗澡不喜欢外人看到,您这样会吓到它……”
男人已经抓住了小游泳圈,轻轻松松就把小奶娃拖回来,小奶娃哇哇叫着,小手去打男人的大手,发现根本打不掉,转而用力打水,全往男人身上泼,很快见了效,男人湿了一头一身。
啊呀,这个杀人狂怎么突然跑过来偷看她洗澡啊!臭流氓,可恶,可恶。
“哇哇……啊啊……”
男人不放手,目光阴鸷地盯着小奶娃。
阿细看不过,也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