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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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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叔。”韩希宸的手抓住了铁叔的手,那一枪打在了远处的黑色钢条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韩哥?”铁叔青着脸,皱眉看过来。
韩希宸的目光扫向地上两人,两人立即息声,他平淡无波地说,“这么快就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你女儿受了多久的罪,加上我的人受伤昏迷现在还没醒,前前后后的帐,要一笔一笔算清了,才行。”
油仔一听已经吓得失了声,麻仔却爬过来继续求饶,“韩哥,我知道鬼叔的去向,我还知道他把家人都藏在哪里。还有他们买家的资料,我都知道。只要您饶过我一条命,我都告诉您!”
韩希宸只抛了个眼神,阿豹从腰间抽了那把他常用的长长的俄刀,上前拉住麻仔的手,就要斩下。
“不不,韩哥,斩大小姐小手指的人不是我,是鬼佬,是鬼佬啊!我们都是……啊——”
白光划过眼,森白的地面霍然喷出五道血痕。
韩希宸只是挑挑眉,那两人的所有指头全被斩了下来塞进嘴里,昏死了一半。
浓重的血腥味儿漫溢开来,却没有涤去人心的仇憎,森黑的眼底那簇隐抑的暗焰却因满地的红艳、破裂的嘶叫疯狂燃烧起来。
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幕式罢了!
一抬手,阿豹送上了一根长棒子,他掂了掂,问道,“姝芹,你瞧瞧这棒子像不像当初他们用来折磨小乖的?”
姝芹看了一眼,咬唇沉下眉眼,“像。”
其实根本不像。
当初那只是一根糙木棒子,眼下韩希宸手里拿的是一根古兵器册上常见的狼牙棒,不过古代用的金钢木,眼下这根全是超硬度的合金钢制成,满身指长的银刺,冷光骇人。
“韩……韩哥,我……错了……求……求……”
拿着棒子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地上两个匍匐求饶的男人,脸色一片阴寒,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的小乖也哭着叫着求饶过,你们有听么?”
男人的声音出奇的轻柔,可是周人都听出那里蕴藏着凶戾怒火。
“没有,对不对?那么,你们最好给我好好表现,记住,要叫大、声、一点!”
“不不,韩哥……啊——”
狼牙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又狠又绝,血水混着肉沫被银刺拉扯出来,很快银色的棒身染成鲜红色,整个广场回荡着男人们痛苦的嘶嚎尖叫,伴着骨头被狠狠敲碎的声音,久久不绝。
姝芹紧紧埋在父亲怀里,不敢看,直到哐啷一声棒子被扔掉的声音响起,她才侧过脸去。
那个浑身都仿佛滚动着黑暗气息的男人,舒展着双臂,骨骼间发出清脆的嘣响声,他已经脱掉了衬衣,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肩头和手臂上蜿蜒着繁复狰狞的苍青色纹身,贲张的肌肤上满布汗水,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那样充满力量,强大得让她整颗惶惧的心都安定下来,感觉只要他站在前方,自己就会很安全。
“左权,给他们留口气。”
“是,韩哥。”应声的男人躬敬地弯着身,他是这一代的刑堂堂主。
“阿细,一日三餐,照着姝芹说的来。”
“是,韩哥您放心,一定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阿细心里正琢磨着是喂鸡屎还是猪屎,或者……狮子的大便。
一个电话响起,韩希宸向铁叔点点着,又赶去了医院。
姝芹回头再看刚才那片广场时,满地的血水,那两人宛如面条般被那个叫左权的男人一左一右拖向石室。
那么狠……骨头全碎了吧!
……
“韩哥,大小姐醒了。”
张生看到韩希宸走来,急忙迎了上去,不过脸上却是半喜半忧。
韩希宸挑了挑眉,张生接道,“主治大夫正在里面检察,不过,大小姐的情况似乎……有点怪,目前还……唉,韩哥?”
张生这一犹豫,韩希宸就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哗啦一片响声传来,就见小护士手上托着的药盘子落了地,瓶瓶罐罐全砸坏了。
“啊啊啊……啊——”
令人想不到的是引发这一切的居然是床上刚刚醒来的娃娃。
“大夫,这孩子她……”
“她应该是受了惊吓,帮我按住她,先打针镇定剂……”
医生伸手过去,床上的小木乃伊立即横眉冷眼唬唬大叫,抬起被绑得跟白棒子似的小手臂就是一阵挥舞,死活不要人碰她。
“怎么回事?”
韩希宸一出声,医生回头就吓了一跳,紧张道,“韩先生,令千金她……”
“啊啊……呜哟——呜哟——”
小木乃伊探着脖子,朝韩希宸吼过来,那双瞠大的眼睛,他等了五天五夜终于睁开了,可是迸出的全是莫名其妙的愤怒之光。
她还在生他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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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9。韩希宸终于肯真正承认…
韩希宸心神一阵恍惚。
主治大夫回头还是要给娃娃打镇定剂,怕她这么激动拉扯到刚愈合的伤口,他的治疗就前功尽弃了,这不打紧儿,就怕身后这个爱女心切的黑老大急起来就要比枪杀人。
“呜哟——呜哟——方开——方——啊——”
娃娃泣声一叫,韩希宸回过手,冲上前一把拉住大夫拿针的手,喝道,“住手,她不想打,就不打。”
“可……唉哟!”
这一用力疼得大夫松了手,不巧掉下的针头刚好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吓得他立即就跑出了病房。
房里安静下来,韩希宸坐到床边,看着床上吁吁喘气的小木乃伊,等她回过气儿了,才问道。
“为什么不配合医生治疗?”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巴掌大的小脸蛋紧皱着,严肃得少见。
他接道,“你身上的伤才刚愈合,不能乱动,否则会留下疤痕……”不禁又皱紧眉,他难得如此哄病人,还是个常常搞怪不讲理的小麻烦精,“长大了会很丑,不能穿漂亮裙子,不能……”
“呜哟——”
“不要?”
“呜哟——方开——油开——”
小白棒子直推他,他却不退反进,坐上了床,当即就气坏了小家伙,对他发动更凶猛的攻击,可是他舍不得她这样伤害自己,大手一转就将人牢牢定在了床上。
“说,你到底要什么?”
“油开——”
“要吃红豆烧,我让张生去买。”
“呜哟——”
“还是要吃冰淇淋?”
“呜……”
“想玩平板电脑?”那本《超级奶爸》上说过2岁前都不能让孩子看电视电脑,对形成期的眼睛有伤害。
“……油开——”
“如果你乖乖治疗,等暴雨天过去我就带你去游乐园,想玩什么都可以。”
“……”
嘶哑的声音一下打住,大眼睛里滚出了一串串小水珠。
他心口一软,松开了手,声音更柔和,“小乖,把病养好了,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听话!别闹。”
“唔……要……”
大大的眼睛里是罕见的痛苦难过,仿佛有什么死死的结凝在那片黑暗中,解不开。
他心头一异,眉心深褶。
“丝……”
“小乖?”
小嘴含下咸涩的泪,大叫出,“我要……死!”
他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呜要丝……呜要丝……我要……死——”
唯一完好的那只小手,抓着他的衣衫拼命地拉扯,喑哑的叫声在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痛楚的黑暗中不断升级,有什么东西似乎也随之地动山摇……
……
张生看着那僵持不下的一大一小,心里又急又难过,却不敢冒然插话,因为那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浑身压抑着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可怕气场,令人胆寒。
最终,还是娃娃体力有限,哭闹得累了,渐渐收了声息。
男人出来时,那阴沉的脸色,比窗外的暴风雨天更黑更冷。
丢下一句,“看着她,一步都不准离开。”
“是,韩哥。”
张生垂下眼眸,感觉男人踏出房门的脚步似乎踯躅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征询,男人立即收回眼眸,转身大步离去。
张生看到那森黑的眸底闪过懊恼心疼之色,转瞬间煞气迸裂,仿佛吃人的兽突然更醒。
不能离开半步,但后来看娃娃的兄弟们告诉他,韩希宸那天用狼牙棒打得那两人除了脑袋还完好,全身粉碎性骨折,被左权留着一口气,每天喝尿吃屎,生不如死。
看着床上睁大眼,默默流泪的娃娃,张生心口一阵紧揪。虽待在黑帮多年,其实他心底里从来没有真正认同过这些人怨仇相报的行径,而这一刻,他却很庆幸那个男人的毒辣手段,帮他和孩子出了那口恶气。
他拿起棉布,为娃娃拭去泪水,以免沾到伤口,一边轻声哄劝着,“小乖乖,爸爸在这里,别怕,爸爸会永远陪着你……”
宝宝,你懂吗?韩希宸终于肯真正承认你,有了他的庇护,以后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了。
可是这到底是好是坏,也许只有时间才知道了……
……
接下来的几日,娃娃的病情反反复复,急坏了主治大夫和一干护士们。然而比起他们的战战兢兢,此时整个港城乃至澳门、南亚国的整个亚洲黑道,可谓一片风声鹤唳、血流成河。
高级洗浴中心,金碧辉煌的古欧式风格,宛如宫殿般鼎贵奢华,身置其中便能有古代帝王般的享受。
突然,一群神色酷戾的男人疾步走了进来,漂亮的服务小姐顿时满脸惊慌,领班急忙上前招呼却被一把挥开,一个眼神扔出去,柜台内的接线员立即伸手去按警报器。
“啊——”
一声惨叫响起,就见那接线员的手臂被一把血淋淋的俄刀穿透,倒在地上嚎叫。
一切来得又猛又急且毫无漏洞,这群人直接进了豪华洗浴包厢,立即惊起一池鸥鹭,惊叫连台。
满脸肥油的男人抖着一身肥肉,爬在当首那一身黑色风衣的漂亮男人脚下,哆嗦着嗓子求饶,“韩哥,我只给肥标出过几次货,那都是被他逼的……啊——”
黑亮的军靴一脚踏在手臂上,便听到咯咯的骨碎声。
韩希宸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肥肉,淡声道,“真是不巧,你是被他逼的,我也是被你们逼的。”
眼眸一抬,阿豹就将小弟搜出的箱子扔了出来,破口处滑出一撂装满白色粉末的袋子,刹时间地上的人停止了痛叫。
韩希宸眼眸转向了后方一排特设的小房间,“这么喜欢三温暖,今天就让你享受个够!”
手下们立即会意,拖起杀猪般狂叫的胖子扔进了冰蒸室。
“韩希宸,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老子咒你不得好死,连你养的那个小野种未来也会被千人骑万人压不得好死——”
黑眸中刹时戾色满布,声音一片森冷,“慢着,换到旁边那间。”
门上的烫多字牌写着:桑拿间。
房门被锁,温度被调到最高的八十度,从特质的钢化玻璃门看进去,里面迅速被蒸气弥漫,胖子爬在门上不断拍打,一张猪头脸迅速涨红,口鼻大张,迅速陷入缺氧状态。
控温装置被破坏,气温疯狂攀升,胖子帖在玻璃上的脸已经开始翻白眼儿,百度高温,超高湿度,没有氧气,里面就是个活生生的蒸笼……
韩希宸转身离开,俊容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无人知道,看到桑拿室时他的脑子里闪出那几个日夜看护时的情形,娃娃发烧,一张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无意识睁着的大眼睛都被烧得发亮……
“……必须立即给孩子降温,不然会烧成肺炎,她本来就是早产儿,出生时照料得也不好,落下肺呼吸的毛病。但未满周岁的娃娃用药太多不好,最好是进行物理降温……”
37。5度的低烧,可采用物理降温温,即将75,的医用酒精稀释约5o,的浓度,在宝宝的颈动脉、腋下、大腿跟擦拭。
可是拆开那一层层纱布时,上面满布的小红点,青紫交错的擦伤刮伤,在那么小那么柔弱的身子上,简直触目惊心。
每两小时左右反复擦拭,她不停的泪水,几乎灌满他冰冷的心,酸疼不矣。
走出洗浴中心,已是华灯绚灿,满街霓彩。
“韩哥……”
阿豹刚启声,韩希宸的电话响了。
那方张生说,“韩哥,大小姐惊梦,一直哭个不停,我们都劝不了……”
“回儿童医院。”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下令,韩希宸坐进了车里。
本来还有一个饭局,全是澳门和南亚的黑道龙头大哥……阿豹皱着眉头,打电话善后。
o5o。她是专属于他的奇迹
“韩哥来了。”
阿光和阿虎两个守卫,急先恐后地报告。
张生立即迎出,就见走廊上大步走来的黑衣男人,浑身浮动着浓重的杀气,在走到他跟前时迅速收敛,但那满身的血腥气息仍然让人心惊肉跳,一阵胆寒。
韩希宸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扔给张生,推门而入。
淡柔的灯光下,粉蓝色被子下的小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已经拆掉几圈白纱布小脑袋,露出一张仍有些浮肿的小脸蛋,上面结着褐色痂疤,眉头隆起,嘤嘤哭泣,泪水不停。
“小乖,我来了。”
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房内,带着一种罕有的强大力量,温柔固执地震入心房。
娃娃闭着眼,身体却仿佛有意识般,转向男人。
他坐上床,将小家伙搂进怀里,俯身轻吻去那一脸的小水珠,咸涩的味道滚进唇齿间,心疼悄悄弥漫开。
唇下的肌肤不若以往柔嫩,干涩紧绷,带着疤。当双唇触到那微微翕合的小嘴时,他顿了一顿,抬起头,握住了那只举到脸边的小手,轻轻揉着嫩嫩软软像丝绒垫子似的肉手心。
目光不由转向了另一只还包得像粽子似的小手……医生说,太晚了,那半截幺指头永远接不回去了。
可是小东西却用着这双伤手,将他教她的那个小窍门儿发挥到极致,竟然在千钧一发之下救了他一命。
是奇迹吗?
如果是,她也是专属于他的奇迹。
娃娃的呜咽声慢慢消弱,呼吸也渐趋平缓。
这一幕,让候在门口的张生也惊讶叹息……这几日,白天都由他陪着娃娃,因为娃娃一见到韩希宸就又哭又闹。但一到晚上,娃娃睡不好老做噩梦,谁也哄不住时,就只有让韩希宸出马,才能马到功成。
这奇怪的反应,谁也解释不清,或许冥冥之中就是一种……缘份吧!
“小乖,那些混蛋都被我杀了。没人可以再伤害你……”
男人轻声说着,怀里的宝宝突然一皱眉,双眼霍地睁开,却有些呆滞,小嘴张了一张,断续地叫出,“韩……希……宸……”
他的声音更加温柔,眸底笑意宛然,“小乖,你终于会叫我的名字了。”
她的声音一下撕裂,叫出,“……呜……我……死……”
笑意倏然消失,“如果你要死,我就让你那个表子妈来陪你,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大宅里的所有人,还有姝芹!她竟然放下你一个人逃走,她也该死。那杨家两姐妹……”
男人眼底的狠色,毫不掩饰,娃娃小脸紧皱,小嘴瘪起,水亮的大眼瞪着男人。
“韩……讨厌……”
只是那细小娇嫩的怨怼,听起来更像撒娇。
他眉眼舒展,长指勾勾那肉肉的小下巴,说,“讨厌也好,恨也好,你也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男人话里的固执,让她不甘,可也没力气去反驳了。
也许他可以掌握很多人的命运,轻易夺人性命,但休想控制她的去留生死!
……
澳门的一通电话,韩希宸不得不离开几日。
他一走,眼见着病情逐渐好转的娃娃,情况又开始恶化。
“不要……不要……滚开……”
“小乖乖,医生伯伯是为了你好,乖乖打点滴,这样病才能好,才能吃你喜欢的红豆……”
“不!”
小手一挥,打在张生脸上,接着抓起铺盖将自己蒙住,不让任何人碰她,众人更是为难。
小家伙现在拒绝起人来真是铿锵有力,毫不含糊,宁愿烧得难受也不让人碰一下,这奇怪的行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又无可奈何。
最终情况传到韩希宸耳里,正是深夜时分。
“我马上回来。”
电话刚一挂断,旁边的人就嚷嚷,“韩,苦短,你怎么可以才来了三天又要抛下我!”
韩希宸打开攥住衣角的那只手,起身整整衣领,“人命关天,改日再叙。”
那人怀里还抱着女人,当下再也坐不住,丢下美人就追出了包厢,“韩,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聚聚,我帮你把鬼佬的人给做了,你说走就走啊!什么人那么大牌,叫你回就回?”
走出夜总会,一辆黑色跑车已经候在路边。
韩希宸看着许继欢,眼中亦有歉然,口气却很坚定,“阿欢,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喂,你他妈……”
回应许继欢的只是一道果断地关门声,和车里男人的一个挥手,车子“呜”地一声划成一道虹流迅速消失在街角。
呕得差点儿吐血,许继欢也暗下决定,等这里的事一完就立即回港城瞧瞧那个大名鼎鼎的黑龙组大小姐到底生的什么三头六臂,一个电话就能把冷血寡情出了名的韩希宸叫回去,几乎比上向予城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
天刚亮,韩希宸坐着快艇到达南港,一踏上码头,铁叔带人迎来。
“韩哥,前日晚收到线报,我抓到鬼佬和肥标的几个亲信,人已经送到刑堂。不过你离开这几日,下面闹得厉害,尤其是大圈帮和南亚帮这两边。总警司已经打过几次电话给我,说警务处长想跟您约见谈谈。”
警务处长即是港城警察力量的第一长官,相当于京城的警务厅厅长,可谓位高权重。现在连处长大人都坐不住,要出面谈话了,可见问题有多严重了。
韩希宸脚步一顿,拧起眉看了眼铁叔,“辛苦你了,铁叔。南港这里我就交给您打理,处长那边先帮我周旋一下,晚点再联系。”
“韩哥,处长那里最好是今晚就……”
韩希宸举手打断了话,便上车离开了。
铁叔摇头叹气,垂下的眼眸中迅速掠过一抹精光。
o51。比活着更难的是什么
“呜哟……不要……走开——”
哭闹声一传出,整层楼的人都变了脸色。
“哎,护理过这么多病人什么刁钻的没见过,这小鬼真是麻烦死了。”
“之前还觉得她挺可怜……明明烧得那么厉害还一点儿不配合医生,真是太奇怪了!”
“不是说神童嘛!怎么现在这么能闹……不吃饭不吃药,液也不让输,打好点滴转眼就给拨了,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怪毛病啊?!”
一哭丧着脸的护士跑回来,郁闷地低叫,“能有什么怪毛病啊,我看这小鬼根本就是找死啊!”
这一叫,满屋子发牢马蚤的女人刹时全变了脸,一副见鬼的表情。
她还没发泄完,叫道,“她都连烧两天一夜了,脑子八成早被烧傻了,还神童哩,现在已经变白、痴了!”
她似乎看不到姐妹们给她打的“住嘴”手式,愈说愈起劲儿,将娃娃扁得一无是处。
刚好路过门口的韩希宸站了一下,听完这段话后,眉峰一耸,走了进去,小护士意识到不对劲儿,转身就吓得跌坐在地。
“你说我们家小乖在存心寻死?”韩希宸一边解下皮手套,斜斜地递来一眼,冰冷无温。
“到底怎么回事,说!”
最后一个字,蓦地吼出,吓得护士们全结巴了。
……
韩希宸走进病房时,病床上还在进行医生和病人的拉距战,病人看似柔弱娇小人畜无害,一个挥手,就把护士递给医生的医用盘打翻,里面的针头、药水哗啦啦落了一地,可谓战况激烈。
“都出去!”
一声吼,医生护士们铩羽而归。
娃娃扭过一双被烧得晶亮的眼,看着漂亮男人脸色阴沉得仿佛窗外的天,小嘴一瘪,别开了眼。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你把我杀了,正称我心,哼!
韩希宸并不意外小家伙的冷淡态度,现在她对他都没好脸色,只是刚好身边没东西可砸,否则就不是一个鄙视的眼神扔过来就算。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为了生存,奔波劳累,甚至要像狗一样爬在地上舔人脚趾头才能活命?”
我怎么不知道了,前辈子我奔波劳累得还少嘛!都是你这个杀人狂,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生活,全被你毁了。
“我说过,我韩希宸救回来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死!”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你不但杀我全家,还害我变成这样,我们是彻彻底底的大仇人!
“小混球,我知道你很聪明,如果你还是要跟我玩下去,我就如、你、所、愿。”
突然袭来的强大压力,吓得她扭过头,正对上男人煞气翻涌的黑眸,浓重的酒气窜进口鼻中,呛得她缩着脖子要往后躲,就被男人连着被抱起来,出了病房大门。
“方开,不要……流氓,臭流氓!”
尖嫩的叫声回荡在走廊中,众人又惊又怪地看着男人抱着娃娃进了电梯。
“爸爸……”
臭流氓,他到底要干什么?
娃娃朝跟来的张生伸手求救,张生却只能轻声哄劝。
韩希宸扳过小脑袋,冷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哼!”
她立即挥开他的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做驼鸟状,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韩哥,您这是……”张生却开始不安。
“回总部!”
……
当他们再次站在刑堂的那块铅灰色广场上时,张生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一片刺耳的痛苦嚎叫声中,半死不活的油仔麻哥,铁叔送来的那帮人,以及从澳门带回来的鬼佬家眷,全跪爬在地。
有不断叩头求饶血涂一地的,有被油仔麻哥的样子吓到惊声尖叫昏死过去的,还有冲上前想要反抗大吼大骂的……
韩希宸扳过娃娃的小脸,迫她看着这凄惨阴冷的一幕,手一抬,阿豹送上一把枪,他没有任何停顿,对准那个朝着他们大骂的人,砰砰砰砰就是四枪,正中双手双脚的关切处。
那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歪倒在地。
“太吵了。”
将手枪扔掉,韩希宸淡淡的一句话,顿时刮去了所有人的血色,叩地哭嚎叫嚷声瞬间消失掉。
左权上前抬起那个四肢被废的人的下巴,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金器,探进那人嘴里,呜呜的狂叫声中夹着一道肉皮撕裂的声,啪地一下,苍白的水泥地上多出一块红腥腥的东西。
正落在脚边,娃娃一看,刹时瞠大眼仰脖子尖叫,“啊,虾人……吓人犯——方手,方手,爸爸……爸爸——”
任随娃娃怎么叫,张生被阿豹拦住,无能为力。
韩希宸毫不理会怀中人儿的哭叫,丢去一个眼神,油仔麻哥被拖上前,吓得娃娃立即转过头,又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怕了么?”
地上的全垂头转眼,心头大骇。
能不怕么?这两个被拖出来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莫说那样子八成全身骨头都没了,只有副皮囊包着,光着身子却寻不着一块完好,像是被椎子刺过后又拿东西烫过,血肉翻卷,却散发出阵阵屎尿臭。
更恶心的是两人嘴里还各自咬着一个条状物,仔细一看,吓得男人们都夹紧了双腿……那东西八成就是这两人的小弟。
这模样光看着就让人要发疯,宁愿一枪了事也不想受这份活罪,当即有人求给个痛快。
韩希宸只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口气异恙地柔和,“小乖,你看到了么?我已经帮你和姝芹报了仇,杀光所有伤害你们的人。你还怕什么?是不是还不够?那我现在把这些人全杀了,好不好?”
“不要,不好,不不不——”
疯子,你根本就是个杀人狂疯子!
黑眸宛如冰封,任怀里的人儿挣扎捶打,依旧波澜不兴,“这个世界要死很容易,要活着,有时候却比死还难。而比活着更难的是什么?”
众人心头一怵,寒毛直立。
便听男人幽幽吐出,“那就是——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干净,却偏偏死、不、了。”
“杀人犯——”
这声大叫荡出,连呼啸的狂风都是一窒,四下静得针落可闻。
“很好,你又学会一个新词。我不管这词是谁教你的,今天我要你记住,你能活着,还能过有人伺候的舒服日子,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不管你之前怎么耍脾气,待会儿回去给我乖乖接受治疗,吃饭睡觉。否则,下次我们再来这里,你看到的这些人全部都会跟那两个人一样!”
娃娃的动作一僵,蓦然吼出,“韩希宸,咿哎死——”
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魔鬼不在,张生给她擦着降温酒精,叹息着说,“小乖乖,韩哥的做法的确太过激。可是他也是为你好,咱们大家都希望你好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爸爸有多心疼……”
她闭上眼,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
“韩哥心狠手辣,可爸爸也看得出来,为了你……唉,他也是真心疼你的……”
那个变态,她才不信。
……
鲜花水果、玩具布偶堆砌的医院走廊里,冷白的灯光刺得主治大夫眼皮直抖,一张脸吓得跟灰色天花板似的,抽搐个不停,不敢直视面前的黑衣男人,又不得不面对。
“韩先生,我听说您带宝宝到……根据孩子的病历,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建议……”
“快说!”
韩希宸没什么耐心,眼眸转向病房内时,闪过明显的焦躁。
大夫硬着头皮说道,“韩先生,听说宝宝刚出生时看护得不好,落下病根儿。这里除了身体上的,估计还有心理上的。而且,爸爸的情绪不好,宝宝是能感应到的,她会更加不安,哭闹不休,请韩先生尽量保持,呃,愉悦的心情温柔地对待宝宝,毕竟她还小,心智没有大人刚强,太过刺激的画面恐怕会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倏然转来的眸光煞气森森,吓得大夫立即换口,“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宝宝的妈妈来看看……据我们幼儿心理学研究表明,妈妈的微笑可以安慰宝宝,还能增加她的免疫力……只要心情好,病也会很快好起来……”
“知道了。”
男人转身进了病房,大夫叹息一声,抹去满额冷汗。张生过来给大夫怀里塞了个厚厚的油纸包,低声说了句“谢谢”,大夫余惊未歇地又留下几句照料孩子的话,慌忙走掉。
张生看着紧闭的病房大门,蹙眉摇了摇头,离开了。
房里,被窝里的娃娃沉沉入睡,没有再惊梦,小脸蛋扑着粉似的红晕,小嘴微张,完全放松。
韩希宸看着,不由又伸手想抚抚小脸,却在半空打住,转而握住那只钻出被子的左手,轻轻揉着有些乌的小手背,放在大掌中,就算包着厚厚的纱布也不及他的掌心大。
她实在太小、太弱,太柔嫩……
——妈妈的微笑可以安慰宝宝……
难道真要让姜水瑶回来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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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秋秋到今天的亲亲们,感谢大家送给咱家优宝贝的鲜花、钻石、大红包、票票,晚上还有一更哟!有点可爱、有点香艳哟!谁说一定要大了才能那啥,咱们家优宝可是一枚赤果果滴“婴儿凶器”(捂脸……)
ps:优宝的妈大概、快要、可能、也许得出场了!吼吼,秋秋呼唤可爱滴长评哟长评。
☆、o52-o56味道很不错!
“医生伯伯,今天我想出去看个朋友,可以吗?”
医生收起听诊器,一边翻看姝芹的病历,一边笑道,“好姑娘,恢复得很好。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也好,时间不可超过两小时。而且,必须由你父母陪同。”
“好。”
姝芹想去看娃娃,那天从刑场回来后她也发了场高烧,已经半个多月,后来听说韩希宸还带娃娃去了刑场,她很难想像那会是什么情形,更想去看看娃娃,和……那个男人。
听护士说父母已经到楼下,她一时心切就跑出了病房,躲到父母必经的一个僻静拐角给父母一个惊喜。
铁叔和妻子一路行来,脸色却都有些不对劲儿。到达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