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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1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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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的世界,再见到男女主人公们一见钟情的樱花树下,两双融情眼眸相顾失神。

  就像男主人翁临死前描述的美好梦境,只有在死亡面前,这段异国苦恋才能摆脱可怕的现实枷锁,得到幸福的安息。

  ——小东西,你喜欢我。

  ——你个臭流氓,滚开!

  灯光大亮时,人们似乎还沉浸在那种凄美哀婉求而不得的苦恋情绪中,叹息声议论声不断,还有人跑到银幕前的真人全身宣传画边,拍照留恋,攥着纸巾直抹眼泪的亦不在少数,足可见这场首映式相当完美。

  二楼的贵宾席上,一个穿着黑色包身短裙子美丽女子,还在不断地抽噎。

  旁边的男士在心底微叹着,递上一张干净的白手帕,女子也没客气,抽过去捻着眼角水珠,道,“太感人了,把小说里的感觉都拍出来了!”

  “谢谢您的肯定。不过,夫人您要是再哭下去,待会儿出去被您的拥护者瞧见,非扒我一层皮不可。”朗森苦笑,这身为欧亚第一大帮的主母平日里精明干练不在话下,冷酷无情也是必备的黑道大姐大素质,可这时候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小优瞪过去一眼,撸了撸鼻子,这会儿眼神儿就有了大姐的锐利和魄力了。

  “说什么呢!担心我的拥护者,你还不如先担心下面那些影迷先把你给拨下一层皮来。”

  说着,她咯咯笑起来,冷锐的气势消失,眼角湿红,斜眉微挑,小小的鼻头被揉得通红,这梨花带雨的脆弱可怜,就是圣人都会心旌动荡。

  虽然见怪不惯了,可是朗森还是迅速地别开了眼,楼下不知谁叫着朝他们这上面指了一指,随即一片轰动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这便如小优所说,他苦难的星途开始了。

  今天是曾经一度大肆鼓吹开拍却屡遭封杀命运相当坎坷的异国绝恋《赤色》的首映试,对于这部沉寂了四年终于拍摄完毕的电影,首映式在前期的一系列专业的广告宣传策划下,反映不俗。而在此后的一周放映期里,票房逐日攀升,宛如一匹黑马,杀出了一帮子海外大片的包围圈儿,在不久后的国际影展上,亦拿下了不少丰碑。

  “大小姐,恭喜您,这部电影的反响非常好,刚才从各院线来的消息,说未来三天的票都被预售一空。”

  “呵,别给我扣大帽子了,这也是咱们兄弟够努力。下部接着投拍港城沦陷的谍战爱情片,接着这股风做下去,打出知名度,所有参影的兄弟都能有更好的回报!”

  闻言,助理双眼大亮,对于这小主人超高的经商头脑真是佩服不矣,其无所不用其及地超强吸金力,不但在扩大组织事业版图上独劈蹊境,更给组织里的小弟们提供了更多施展拳脚的空间,难怪把红龙组的女当家都挤到后面去了。

  汽车很快驶回了黑龙组总坛,刚下车,一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地打了下来,让小优整个措手不及。

  “大小姐,找到韩哥了!”

  阿豹拿着一个砖头似的卫星电话,从大宅里跑出来,眼眶竟是隐隐泛红。

  小优接过电话,几乎是摒息着靠在耳朵上,听到里面传来小白和小黑激动的声音,她取下墨镜,还未消肿的眼睛,迅速渗出层层水光。

  “好,我立即安排飞机过来。”

  一挂电话,小优的心几乎瞬间就飞到了小白所说的那个深山里的小村落。几乎没有一刻停留,直接就上了直升机,在飞机上给谈竞司打了个电话,要他暂代帮主之职,便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中,便也遗落了一双期待的眼眸,在盯着天空中渐离渐远的直升机时,渗出浓浓的落寞和失望……

  ……

  那时,小山村里正迎来一场即将改变山村命运的大事。

  由于二丫他爹第一次跟村长到县镇上办事,竟然“幸运”结识了旅游公司的人,挖掘到他们村所在的山沟里有极具经济价值的风景资源,就想开发出来。刚好县镇领导也在场,这事立即变成了一个大项目。

  届时,不仅要为他们修大马路,还能为他们提供诸多的就业机会。这对于年平均人收入不超过三千块的小村子,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啊!

  由于村长年事已高,配合关部门的协调工作,他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可惜村里能识字懂法律通事情会周旋的人,放眼来去,只有二丫他爹有这能耐。老村长甚至想直接把村长的头衔给让出来,好让二丫他爹有权有实地去办这大事,带着全村人奔小康。

  可惜,二丫他娘死活不答应,甚至为此闭门谢客,还放狗咬人。而二丫他爹这人脾气也很孤僻古怪,对这大好事也是爱理不理。

  “二丫他娘,看在全村人的生计都系在这上面了,你就开开门,咱们好好说啊!”

  “不要!你们别想拿什么全村人的事来说项,上次我的阿原跟你们出去就失踪,这好不容易才被我找回来,死也别想我再相信你们!滚,滚开——”

  可惜老村长磨破了嘴皮子,还是被石头加大棒给打了出来,不得不离开。

  屋院里,二丫他娘抹着眼泪,回头看着还在角落里劈柴的男子,那高大俊挺的背影,阳光打亮的黝黑脸庞是这村里少见的俊美无俦,就算他穿着完全不合身明显短小许多的老式男衬衫,似乎也无法抹去他眉眼鬓发间,那股与众不同的卓然气势。

  不行,绝不能让她的阿原再抛头露面,他是她的!

  “阿原,你都劈了一上午了,休息一下,喝口水吧!”四十多岁模样普通的妇人红着脸端上一碗水。

  可惜男人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那冷若冰霜视若无睹的模样,却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看得眼发痴。

  直到那扇破败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一只小手推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个五岁大的女娃娃,叫了一声“爹”时,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斧头。

  女娃娃乐呵呵地跑上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腿,叫着要抓小雀雀,男人俯下身一把将女娃娃抱起扛在了肩上,顺手拿着靠墙的捕鸟笼子,出门去了。错过妇人时,妇人看到那仿佛千年冰封的俊容上,终于漾出一抹淡淡的笑。

  ……

  “优优,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你老公他可能……”

  “告诉我,他在哪里!”

  小优根本没有心思听小白小黑的说明,一门心思想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她想看到他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于是,下了飞机,就坐越野车往山里赶,到了县镇上要再到那村子,由于路太烂太小还有些危险,只能改租当地的小拖拉机,一路上风尘仆仆泥里来灰里去的,好不容易在第三天傍晚太阳快下山时,赶到了村子里。

  话说,这小村子由于道路原因,几年是常年与世隔绝,只有电,却没有任何通讯设施,穷得那屋舍看起来都像是百年前的产物。

  小优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屋门,黄泥块垒成的墙院,凹凸不平的小道,心里一阵阵地抽疼。

  她最爱的人,就是在这种糟糕贫脊的环境里,生活了整整四年吗?!

  这样贫穷的环境,就算是她前世也不曾遭遇过,他是怎么过来的?

  心里揣着太多的疑问,小优也顾不得脚下的路有多难走,不断催促着小白。

  而对于一年到头都基本很难有外人到来,而且还是如此多衣着鲜丽,模样俊美得像画人儿似的人,村里的很多人都探出脑袋观望,小孩子们更是嘻哈笑闹着绕着他们一行人追追打打个不停。

  有人看出小优他们的目标地,悄悄议论开了,“该不是去二丫家的吧?啧啧,八成是冲着二丫娘拣回来的那个漂亮男人。我就说嘛,那男人怎么会是她家那个跛脚原。就算稀泥糊眼了也没地儿乱认人啊!贪来贪去,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小白听到这碎语,心下却是更担心小优的,又追上前去。

  二丫家已到,早得了风声的二丫娘急忙冲回屋子要锁大门,就被小优瞧见,大叫着冲了上去。

  “等等,别关门,大娘——”

  二丫娘看到小优时,仿佛见鬼似地用力栓上门,脸色大变。那个漂亮的女孩,就跟她当初拣到男人时皮颊里的照片,一模一样,美得让人心惊。

  然而,她这一转头看到院子里正在给女儿二丫喂米糊糊的男人,那温柔的动作,专注的眼神,微微勾起唇角的完美侧廓,所有的惶惶不安瞬间被她咬牙压下了,随而生的是一种母兽护仔般的疯狂执着。

  他是她和二丫的,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夺走他!

  “大娘,开开门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来打听一个人……”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走开走开。”

  不管小优怎么拍门,对方都不理,还将门压得死紧。

  小白蹙着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小优事实,小黑却压不下肚子里那股子邪火,他出身不像小白那么优渥,是实打实为了金钱当雇佣兵,没耐心跟人讲什么绅士礼仪,在保镖随丛们没得到女主人命令前都无法行动,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小矮墙哪里能拦到他,借力跃进院子,将女人一把拉开,就打开了大门。

  二丫娘被小黑吓得尖叫连连,抡起地上的锄头就要拼命。

  小优进门本想劝说,却在一眼看到那坐在大槐树下的男人侧影,整个儿呆掉。

  这时候,小姑娘二丫被母亲的响动吓得钻进了男人身后,哆嗦着直叫“二丫害怕”。本来侧背对着所有人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并将二丫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就像一道惊雷在小优心中炸响,当那张魂牵梦萦的俊美面容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仿佛心跳都停止了,四周的一切都退去,她的眼里只有这个男人。

  下一秒,失而复得的狂喜淹没了她,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顾,拨腿冲上前,一头扑进男人怀里,将男人紧紧抱住,泪如雨下地直唤:

  “韩,韩,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儿的,你一定舍不得离开我的。韩,我好想你,好想你,小乖好想你!”

  男人面上划过一丝异色,然而平淡无波的俊容上却没有太多表情,看着这突然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仍是像寻常一般无动于衷。

  那头跟小黑缠斗的二丫娘一看到这幕,刹时尖叫一声,拼了命地撞开了男人们的阻拦,冲到小优身后,伸手就抓,厉声咒骂:

  “臭表子,拿开你的脏手,他不是你的什么韩,他是我的男人!”

  二丫娘当然没可能碰到小优,在那之前就被保镖们架开了,还继续挣扎地叫骂着。

  “放手,放手,你们这群强盗土匪,我要告你们。他是我家的男人,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给我滚,再不滚我锄死你们这些狗一日一的家伙——”

  小优这才回了神,看着妇人那疯狂发怒的模样,再抬头看被她抱着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漠凉薄的表情,那双向来温柔的眼眸,此刻看着她,就像陌生人,冷得让她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韩?”

  “我不是韩,我不认识你,你们走吧!”

  没想到,四年之后再见面,她的那个噩梦竟然变成现实。

  o2小宝贝隆重登场

  他还在怪她。

  怪她当年的欺瞒,怪她始终不懂他的爱。

  他心里还没有原谅她,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的么?

  小优怔怔地看着面容冰冷如霜的男人,胸口像被塞了块大石,闷压得生疼,前一瞬的喜悦仿佛全化成他眼底的冰刃,直伤得她整颗心都鲜血淋淋。

  男人拨开小优,退后一步,便回头哄着怀里的小女娃。那女娃娃穿着一身西瓜红的小裙子,破烂陈旧,皮肤偏黄|色不均,模样也差强人意,但是此刻男人看着女娃的眼神,竟然是那么温柔怜爱,依依不舍。

  小优的心口像被狠狠一撞,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漫溢出来。

  二丫娘见状,自觉男人的态度帮自己打赢了这场胜仗,大吼大叫着维护自己的“主权”,甚至接连骂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来,听得男人们连连皱眉。

  “韩哥,你怎么连大小姐都忘了?大小姐,依我看先把韩哥带走,兴许是撞着脑袋暂时性失忆了。”

  阿豹柱着拐杖上前,发现男人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一眼,虽然早就料到了,可是看小优这模样也是心疼不舍的,便出了主意。

  小优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男人哄弄孩子的模样,久久失神。

  那二丫娘一听要带走男人,登时张口就咬了小黑一口,推开小黑就抢过地上的锄头朝着众人拼命一挥,要不是小黑及时上前抓住,凭这山村野妇在这穷山恶水里练出的力气那也不是好惹的。

  “放手,放手,你们这些强盗。阿原是我家的男人,跟你们毫无关系,你们给我滚,滚出我家……苍天哪,你长长眼啊,你们凭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村长,村长,救命啊,这群强盗竟然光天化日地欺负我们娘俩儿,还要抢人,教我们怎么活啊……”

  二丫娘嚎着嚎着看到闻讯赶来的村长,声音一拉变转成了哭腔,一副委屈媳妇状,看得男人们更是在心里直呼恶心。

  村长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村人说过,情况也知道个一清二楚,毕竟这村子不过百口人,哪家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被人嚼烂了去,更何况二丫娘在四年前突然拣回一个那么俊的男人。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我们的村民,不是你们说带走就能带走的。什么事也要讲究个礼法,哦不,也要**律,讲个真凭实据的。哪能凭你们一张嘴,就要抢人。”

  村长当下自然是帮亲不帮外了,况且他还指望着说服二丫娘让男人去帮他联络县上的那笔大生意。当下旗帜鲜明地站到了二丫家的立场,伙同着一起前来的数十村民吆喝着气势十足。

  这一叫,阿豹这边的人全变了脸色,凭他们的实力还会怕这几个无知村人的威胁,当即就摆开了架势护着小优。

  两方阵仗一摆出来,那气氛就有些剑拨弩张了。

  正在这时,抱着孩子的男人脸色不好地转过头来,沉声道,“别吵了,你们吓到孩子了!”

  那冷冷的气势,就算是此时穿着完全不合身的衣服,面容削瘦,可那眼底的锐气不曾稍减,话一出就把两方人都镇住了。

  小优这方回神,看当下情势,也知道不可硬来,立即让人都收了回来,便要上前跟那妇人解释。

  “这位大婶,你口里的阿原是我飞机失事后失踪的丈夫,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忘了我,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我呸!臭娘们,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阿原他是我家的男人,你瞧着我家阿原长得俊就说成是你的。我跟我家阿原连娃娃都有了,他绝不可能是你丈夫,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娃娃?!

  瞬间,所有人都被妇人这句话给雷到了,纷纷转眼看着对孩子呵护有佳的男人,全部变成一脸菜色!

  阿豹想吐的心都有了,他跟在韩希宸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那夜总会选出的公主和花魁,来自天南海北淘金的美人举不胜举。以韩希宸的眼光,就算真失忆了,也不至于习惯和品味差到那地步去吧!这村妇说是有三十来岁,可瞧着就像四十岁中年大妈,娃娃的模样说真的更像这妇人,跟韩希宸那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小优直觉不相信,但指甲却陷疼了掌心。

  “不准再吵,都出去!”

  男人,即是失踪了四年多的韩希宸,冷冷地对着院里的一大群人下令,口气不容置喙,很有一家之主的派头。他的目光掠过她时,没有做一丝停留,仿佛她与众人没什么两样。

  小优突然觉得力气尽失,再没有心力待在这里,转身同村长解释道歉,最后也落下定锤般的话,“村长,我丈夫身份特殊,需要几天准备证明材料。即时,我希望村长能公正处理此事。”

  也不管村长同不同意,小优带着众人便离开了。一出院子就接到了电话,正是黑枭打来的。

  这方,当人一退出院子后,二丫娘立即就赶人离开,真正是过河拆桥极不通世故,连老村长也往门外推。

  老村长很无奈地叹气道,“二丫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强留也是没用的啊!”很明显,今儿这事迟早要解决,这人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

  可惜二丫娘根本不听不管,喝骂着将村长推出门去,又用力将门栓上了。仿佛世界真的就这么简单,一门之内便全是自个儿的山头。她回身靠在门上,却看到男人抱着孩子,目光眺向低矮的土围墙外,那弯曲破烂的小村路上,渐行渐远的人群……

  那眼神让二丫娘惶惶不安的心更加惊恐,男人这模样就像刚到村子里时,时常如此发神望远,仿佛整个魂儿都不在身上,不知道飞哪去了。

  老村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二丫娘哇啦一声大哭了起来。

  男人这才收回了眼,将孩子放下,让孩子去安慰母亲,自己却是走到角落里,拿起斧头,又开始一遍遍地劈柴,仿佛要劈掉什么心头骤升的执念。

  村长无奈地离开后,还没到屋就被奔来的村里专门管着唯一一部电话的二狗子找到,急吼吼地说有县上来的重要电话,村长一听吓着了,急跑回去,听完电话这便傻眼儿了。

  乖乖的家伙,那帮人的来头可真是不小啊!居然惊动县委书记明天要亲自来一趟,做调停工作,要他先安抚好二丫娘。唉唉,这可叫他怎么办啊?

  ……

  黑枭打给小优的电话,是给小优介绍这类贫困小山村里的民俗民风,让她不要着急,更不要硬来。像这样的村子,村人都没什么文化,更不懂法。许多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都是困于这种村庄里,村人之间都是绝对的互相包庇,要解救被困妇女儿童,出动的防暴警察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其民风蛮不讲理也是一大特色。

  虽说黑龙组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那也真没必要杀鸡用牛刀,将小事闹大。便让小优先退一步,待他们联系上县镇领导,由当地人员出面说和调解,私下里再跟韩希宸沟通了解情况,双管齐下,逐步突破。

  小白小黑知道后,非常不爽。说这纯就是浪费时间,直接绑了人送大医院里好好看看脑子是啥毛病,谁需要跟这群无知村人磨叽!

  小优却同意了黑枭的说法,让人安排租住在了村子里唯一一幢最好的房子,村长的屋子里。自然,这村长得了县委书记的指示,不敢再对小优不敬了,还得细心伺候着,不然就怕那关乎村子未来发展的大项目飞了。

  ……

  “雀雀……飞飞……吃虫虫……嘻嘻……”

  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梗边,那个女娃一会儿坐在男人肩头,叫着打鸟,一会儿又在花丛里跑耍,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小心谨慎地看顾着孩子。

  躲在小树林后的人,看着这一幕直叹息。话说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老大,会变成完全一副村夫相啊!瞧那一身完全缩小似的连身子都蔽不完的破衣服,简直就是大煞男人气质,看一眼都难受得想吐。

  记得初到第一天,他们就送衣服过去,都被那村妇扔掉了。

  而韩希宸似乎每天基本什么事都不做,只负责带孩子,所有农活什么的全落在那村妇身上。不过听村人说,韩希宸在入冬时也会跟着村人到山里去打野物,但也就这一项收入,他能打到比村人多几倍的,妇人拿着这些野货光是卖皮草和药材,都够他一家一年的吃用了。

  对此,众人都不知道该为自家老大放哪都是一流人物而高兴,还是为一个明明一天都能为组织赚入斗金的大人物猫在这小山村里做村夫而难过。

  总之,四年后再见面,各种情绪折磨人!

  小优也不是没考虑过小白小黑的提议,可那都是在看到韩希宸之前。这几日,她天天看他带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那脸上单纯干净的笑,心里明白,这也许是他心里最向往的生活。

  简单,忠实,安定,知足。

  有时候,看着他抱着女娃笑的模样,更不忍心打破他这样的欢愉。

  “大小姐,咱不能等了,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韩哥想啊,他哪里能待在这里一辈子的人。况且,还有……”

  阿豹话还没说完时,小优突然跑了出去。

  “唉,小心,有蛇啊!”

  男人一听,立即扔下了手上捕鸟的工具,回头抱起孩子就退后几大步,小优冲上前顺手就掷出一把小刀,将那刚刚钻出来的绿色小蛇扎在了泥梗子上。

  她喘着气看向男人,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黯难懂。

  “韩……”

  她情不自禁,唤出一声,下意识地渴望着他能给自己回应。

  然而,男人的目光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依然冷冷地看着她。

  她着急,跨前一步想要再说些什么时,脚下突然一滑,就朝田梗下的水稻田里滑落,后面本想上前救人的人却都在阿豹的示意下故意停了下来。

  “呀……”

  咕咚一声,小优半条小腿浸进了泥里,她穿着一套橡皮猴子的瑰紫色卫衣,也被溅得一身泥点儿,光鲜尽失。

  本来以为男人会搭手相救,哪知道他抱着女娃仍远远地站在那里不动。

  小优疑惑,“韩?”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渴望他能有些触动,或者哪怕一丝对她的恻隐之心。

  可惜,半晌过去,身上的泥点因太阳照射都开始发干时,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除了对女娃有正常情绪反应,对其他任何其他人事物都无动于衷。

  初秋的天,仍然温煦和暖,可一阵负过,小优莫名地觉得寒彻心骨。

  他真的忘了她?!

  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心酸充满胸腔,她垂下头,只能自己爬上田梗,脱掉满是淤泥的运动鞋,卷起裤管和袖子。

  在露出的一截藕白的手臂和足踝上,竟然有些奇怪的小红点,小疙瘩,男人看在眼里,莫名地心头一抽,皱起了眉。连怀里的女娃跟他说话,也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啊,这是什么?哦,好疼……”

  “大小姐,怎么了?”

  阿豹本来还想留更多的时间,给两人磨合,寻找感觉,可小优这一叫就着急了,便跑了上来。

  然而,他们却慢了一步,送饭来的二丫娘一看到小优和韩希宸在一起,甩下手上的篮子,无声无息地冲了过来,伸手就狠狠推了小优一把,由于小优正埋头看伤处没能及时反应,又一歪栽进了刚才的水稻田里,她是仰躺着栽下去的,泥水浸了全身,小脸都被污了个透。

  “大小姐——”

  阿豹等人吓坏了,一个个下饺子似地跳下水稻田去救人,却都被小优的手打开了。

  小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之前那妇人叫闹,她都能理解,况且以她的身份,岂会跟一个普通村妇计较。再怎么说,这女人照顾了韩四年,也是值得感谢的。可是当下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她,她心胸再宽广,也顶不住别的女人把自己登记在册的丈夫当成所有物似地,在她面前叫嚣。想当初,那个胡说八道害她跟韩希宸产生莫大误会的夏小元,事后跪在她面前,把好好一个脑门子都叩烂了。不用她说什么,自然有阿细在背后帮她打点一切,那女孩最后怎么样了,无人得知。

  “臭娘们儿,你竟然又跑来偷我男人,看老娘不打死你这臭婆娘。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我家阿良才不会吃你那套,你给我……”

  伸来的拳头一下被扣住,就着腕口大|岤一摁,顿时就疼得妇人失了力气抱着手腕嗷嗷痛叫。

  女娃一见母亲受伤,就叫了。抱着孩子的韩希宸不得不出声制止,“放开她!”

  “韩希宸,你要让我放,那就自己过来救她啊!”小优恨恨地瞪着男人,眼眶却迅速泛了红。

  韩希宸放下孩子,走了上前,扼住小优的手,将女人拉开。当他又要退开时,小优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腕下一片不太平滑的肌肤,那是当年她被绑架时,他为救落进大火堆的她被各种玻璃渣和大火伤过,留下的痕迹在做过一次植皮手术后都没有全部好完。

  他是她的韩,可是他看她的眼光那么陌生冷漠,教她情何以堪?!

  “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把我忘了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啊!她算什么东西?”

  小优指着那女娃,厉声喝道,“我四岁的时候,比她可爱一千倍,比她聪明一万倍,我眼睛比她大,皮肤比她白,比她更讨你欢心。你记得吗?我在你办公室里偷吃炸鸡腿被你逮到打了五十下屁股,一周都不能坐凳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抱着个这么破的替代品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都不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小乖啊!”

  韩希宸只是目光闪了闪,低头看到小女人的手臂上,还吸着两条策马蝗,鲜血顺着脏污的手臂往下淌,不知为何,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硬生生地摁回去。

  二丫娘这爬起来又冲了上去,这回没敢对小优动手了,直接将两人的手打开,母鸡护小母似地挡在两人中间,大叫,“臭娘们,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男人,不是你丈夫。你他妈眼睛被泥糊了。我家二丫像娘,不太像他爹,你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能埋汰我家丫头,你算什么东西啊!臭娘们,给我滚,这地是我家的,滚滚——”

  说着,又不由分说的来攘人。

  倏倏——

  “哦!”

  突然飞出两颗小石子,正中村妇眉眼,她还没抬头看清,接着又被一堆石头砸了脑袋,打得她哇哇叫。

  众人都是一阵惊奇。

  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宛如小火车头似地从后方冲了上来,直冲到小优面前,张开一双小手臂,气势汹汹地瞪着叫嚣的妇人,大叫,“臭妖婆,不准欺负我妈咪!你再骂一句脏话,我就打烂你的大门牙!”

  “小,小少爷!”众人惊呼。

  便见那突然冲出来救小优的男娃娃,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海魂装,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白皙小脸上,满是怒气,小眉头严厉地皱成一座小山,又大又亮的眼睛,神气活现,直直地瞪视着欺负母亲的恶人,虽然只有及众人腰杆高,却丝毫无损于他一身强悍的气势。

  他那紧握的小爪子里,还拿着好几颗石子,在衣兜里更是鼓鼓襄襄十足一个弹药匣。说话威胁间,小手又狠狠掷出两下,打得妇人捂脸躲到了韩希宸背后。

  本来要抱回女娃的韩希宸,在看清男孩的模样,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整个人狠狠一震,僵在了原地。

  这时候,莫说韩希宸有多么震惊,众人这第一次看着这一大一小两男人站在一起,仿佛是隔着时光之河照着镜子,竟然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天,还有谁敢说,他们不是亲生父子?!

  ------题外话------

  咱们新一代宝宝杀器登场了,一家三口大团圆了哈!

  o3我跟你走

  “混蛋,你敢欺负我妈咪,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小男娃看到村妇躲避的靠山相当高大,眼神还很锐利,却是丝毫不畏,扬手就是一颗小石子,正中韩希宸的额心,那霸道的威胁口气宛如成年人,颇有几分震慑力。

  令众人惊奇的是,韩希宸竟然任那石子砸中脑门儿,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小男娃,一直冷淡疏离的俊容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小男孩的眼睛更像母亲,大而圆,标准的杏仁眸,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排小扇子,在眼眸下投下两弯淡淡的浅影,小脸蛋因为着急奔跑涨得通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液,更衬得整个人儿神气活现,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

  韩希宸的胸口急速地跳动着,先前压下的马蚤动,因为小男孩的突然出现,竟又有破茧而出的趋势,而这一次,他已经无法阻拦。

  小男娃见男人竟然想朝他发动“攻击”,伸出一只大掌来了,顿时小脸一绷,一咬牙就攻了出去,顺手又扔了两颗石子,正朝男人面门上的脆弱点——眼眸,当男人不得不去遮挡时下盘空虚,他抡起小拳头就朝男人下三路的大弱点——裆部,狠狠打去。

  “小来——”见状,小优惊叫出声。

  “唉,小少爷……”其他人的声音都哆嗦了。

  这事隔多年,每每提起父子俩的第一次见面交峰,黑龙组的少主子就破袭大主子的下三路,小优准是第一个带头调笑的主儿,以至于每一次都会惹得儿子几日不归门,自己则会被那“大主子”关屋里痛快地调教一番。

  韩希宸几乎是直觉性地反手一挡,便抓住了那只想“灭门”的小拳头,轻轻一抬拉到了小男娃头顶,哪知小男娃还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借着这一提力,顺势一蹬脚就弹了起来,抬起小腿儿又踢向那“大弱点”。

  顿时,周围又是一片抽气声儿。

  对于如此迅捷灵敏的反应,韩希宸眼中绽出一丝精芒,心下竟是说不出的佩服和惊讶,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欣喜,那个曾经压抑了他整整四年多的可怖梦境,仿佛在小家伙呼喝不停的狡诈拳脚中,都被击碎了。

  本来想上前阻止的人,都被小优按下。

  小优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也跑来了,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黑枭父子俩。

  黑枭朝她点头笑了笑,他那已经十来岁大的独子已经奔上前在一旁叫着“左钩拳、右踢腿”,当起现场实战武术小指导员了。

  还真别说,经黑曜(音同,药)指点,人小力弱的小来竟然又跟韩希宸多交上了几手,打得虎虎生风。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韩希宸故意放水,下意识地想多跟小家伙接触。

  看着儿子和他父亲第一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小优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阻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希宸对孩子的感觉更明显突出,索性就让他们父子俩多切磋两下。

  未想这一“切磋”,就足足过了二三十招,直打得小家伙汗水直下,气喘不迭,仍然没有给“山村混蛋”一个致使的攻击。没想到一个山村野夫居然也有如此好的把式,让他很是不甘,小小男子汉尊严受挫了,心头更不服气,在力气将尽时,他这少爷脾气就上来了,抱着韩希宸的胳膊,完全不具任何武术技巧地张嘴就咬。

  “小来,住手!”

  小优一见急了,这切磋必须有度,过份伤了感情就不好,毕竟这两人还没正式相认,这仇可不能结大了。忙上前阻止,就要拉开儿子。

  谁料韩希宸竟然挡住她,任那小家伙挂在自己手臂上,看着孩子的目光温柔和煦得不可思议,而正咬得起劲的小家伙蹙眉狠瞪看来的男人,一副“不干掉你就誓不罢休”悍劲儿,如此针锋相对的局面,众人却是看得有些眼热。

  到底是亲生父子啊!

  “他,到底是谁?”韩希宸这才抬头看小优,脸色已经没有初见时的冷漠。

  小优望进那双深黯的黑眸,一字一句说,“他叫小来,是你的亲生儿子,今年四岁。”

  四年了,他们已经分离了整整四年!

  小优常想,这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惩罚她的优柔寡断,才让她多等了她离开他的一倍时间。

  虽然隐约有所觉,韩希宸仍然被深深震撼了,看着孩子久久无法回神。

  那小鼻子,小嘴儿,小小的肉胳膊肉腿儿,神气十足的浓眉大眼,就像一道道惊雷加闪电,将他心底死死压抑了四年的情感都劈开了,他呼吸急促,几乎有些应接不暇于脑中飞闪而过的千万画面。

  前尘往事,如白驹过隙,纷繁复杂,却都直直地指向了一处。

  “韩……”

  娇柔甜美的声音,轻轻在耳中响起,他的心和他的眼,都凝在了眼前浑身被泥水污脏的小女人身上,霍然与脑海里的那个张嘴“啊啊”叫着朝他求救的“小泥球”合而为一。

  “妈咪,我帮您教训这个山村野夫了!”小来从始至终就当眼前男人是“敌人”,松开男人手臂后立即又蹦到母亲面前,当起小卫士。

  “小来,他不是山村野夫,他是你爸爸呀!”小优想笑,这父子俩见面方式可真是令人永生难忘呢!

  “哼,他才不是我爸爸,又丑又黑,又难看,更没品!”小来一听,小鼻子一皱,立即缩到母亲身后去了,并发表了一通相当一针见血的评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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