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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10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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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彻底贯穿了小女人。

  “呀……”

  这一顶,终于将小女人给撑醒了过来,便感觉胸口又被大狼爪紧紧握住,揉个不停,下身又涨又涨,很明显又被男人占领了,腰肢被另一只大掌握着借着水的浮力开始上下顶撞起来。

  “韩……韩,你怎么又……呜,我不要……人家快累死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一下被他顶到敏感处,又疼又酸得哭了起来。

  “宝宝,乖,很快就好……再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哄着劝着,扣紧她的腰儿不让她逃脱,开始发力地狠撞起来,撞得她的小身子在水面上直打咆哮,哗哗的水声四溢,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泼打在地面上,侧墙上的大大落地镜里,映着小女人妖媚的赤裸身子,她胸口两团雪||乳|上下起伏地巅腾,男人转眸时,眼底的火焰更加高涨。

  在一连抽锸了数十下后,这样的姿势已经不能满足他体内汹涌的狂潮,他抱着小女人起身,将她直接放在了旁边的平台上,双腿儿环在腰间,扶着肉柱再次狠狠冲进肉|岤中,看着侧面镜中两人交合的姿势,巨大的紫龙在小小粉嫩的肉口里进进出出,发出啧啧的水声和皮肉拍击声,看着自己完全侵占了她的身体,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和亢奋,抽动着腰身,放肆地狠命撞击,直捣得小人儿连连叫饶,狠命又插了几十下,腰眼一麻,终于彻底着释放了自己。

  ―――

  俺觉得咱们憋了近12o万字才终于释放了这么一下下,这一万字嘛,也算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鼓励秋秋滴筒子们了!喜欢滴亲亲们,记得为他们好不容易的结合,送上鲜花美钻哟!接下来就是解决那阴云不散滴坏蛋,直奔幸福大结局了。

  1o马上嫁给我(大结局)

  “啊……嗯……”

  “小乖……”

  光色晦黯的房间里,豪华大床上,一场激一情大战仍未结束,那动人的吟一哦,混和着沉一重的喘一息,直教人也不禁脸一红一气一喘。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沉静下来,光影缓缓流转,拂过满室狼狈,被子落了一半在地上,还有两三个枕头散在四周,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或多或少落下了一些奇怪的湿痕,或带着几点浊白的干褐物。

  白色大毛巾从浴室一路落到床边的沙发椅上,还有一块小小的三角形布料,搭拉在床头顶上,但明显破了大半。

  床上,一对人儿相一拥而眠,宛如刚刚出生的婴儿,肌一肤一相一亲,脸颊深深埋入那温柔的臂一弯中,浅浅的呼吸配合着胸一膛一起一伏的频率,安详,静好,壹夜好梦。

  小优在一丝痒痒的感觉里,渐渐苏醒,她只能无力地哼一哼,心想若男人又想再来一次,她也只能勉强力撑了。

  可老天爷啊,这种运动真是比她参加过的任何一场丛林特训三天三夜不睡觉,还要疲累吃劲儿,她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能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做个不停,好像永动机支撑的马达,没完没了。

  然而,这一次,被马蚤扰的感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搂着她的温暖身体突然离开了。

  她想,他还算有些良心,决定放过她一马了。

  不过随即,她便听到浴一室的关门声,有些重,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似乎很久都不见男人回到身边,直到她被咕咕叫的肚皮饿醒,睁眼看,天貌似还是黑的,无法估计他们这一睡是第几天了。

  “韩?”

  室内却没人,她突然觉得不安。立即掀开被子下床,哪知道脚刚一沾地,想要站起身,腿一根子疼得快要断掉了似的,她咝地抽息一声,急忙伸手扶住旁边的沙发椅,发现手臂也酸疼得厉害,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的肌一肉和骨头都在叫嚣着想要罢工。

  她痛苦地喘了几口气,哀哀地叫了一声,“韩?”

  可屋里还是没人回应,她觉得奇怪,咬牙忍着痛,朝浴室走去。正常只要两几秒的距离,她足足花了半分钟才磨到门边,打开门。

  浴室内的灯光一下刺入眼,她下意识地挡了一挡,再看过去,顿时吓得她大叫一声。

  “韩——”

  男人高大的身躯斜躺在地上,俊美的面容毫无血色,仿佛连胸膛的起伏都没有,一动不动,安静得让人恐惧。

  ……

  “韩……”

  大床上,小优红着眼轻轻抚过男人因为隐忍痛楚而紧蹙的眉头,声音微颤着。

  韩希宸慢慢睁开眼,目光轻柔地看着一脸惶色未褪的小姑娘,勉力抬起手,拭过她颊边的一抹湿痕,声音低哑得像被石砾磨过,“小乖,没事儿……只是,太累了……”

  白得有些泛紫的薄唇,勾出一抹苦笑。

  她一听,又急愤又心疼地捶了他一记,嘶声斥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在浴室里,她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吓得都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只能撑着浑身酸痛穿上衣服,叫来阿豹才将他抱回大床。对于这种情形,阿豹似乎见怪示怪,只对她说了一句“毒性发作,需要休息”,便拿出针药给韩希宸注射。

  这整整一夜里,她心急如焚,虽然也很累很疲倦,可看着他苍白的容颜,根本睡不着,他的呼吸几乎感觉不到,心跳也微弱。她想将人送去医院,阿豹却阻止了她。

  说,“韩哥不喜欢医院,闻到医院的药水味,他会变得更暴躁,那样更不利于他休息。”

  她忆起之前在油轮上,似乎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便问起具体病况。

  阿豹斟酌了一下,便全盘托出。

  从三年前血色炸一弹之后,男人故意隐瞒众人,悄悄送她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情绪消沉脾气暴躁,有一次竟然因为一件极小的事失手踢断了一个酒吧侍者三根肋骨,才引起警觉。

  “确定病因时,就在你去京城一个多月的时候……”

  那时候,好像正是张生手术前后那段时间,有一晚张生病危她还给他打过电话,那时候听着声音都好好的……不!他即要瞒着她,她又怎么能从电话里听出什么来。

  “那我回港城时,看到他跟姝芹姐姐在一起……”

  阿豹目光闪了闪,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那晚跟道上其他帮派几个大哥吃饭,也是为了辟除谣言,帮里有内歼将韩哥中毒的事传了同去。韩哥坚持撑着应酬,姝芹帮韩哥挡酒。那天,大小姐你看到的其实不是事实……”

  原来,真的是她误会了!

  “那之后,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突然抢走电话说还有应酬,是真的还是……我看到有直升机飞出总坛,他是不是……”

  阿豹再次惊异,随即又一片释然,一惯冷硬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许多,“大小姐,您那个寒假一直待在港城,为什么不来见见韩哥?唉,如果你能早点儿来见他,或许情况会更好一些。当时他一挂了电话,就吐血,我们全都吓坏了,连夜把他送到了爱纯岛……幸好这些年,萨尔森老大为了他的爱妻,一直在研究这种毒一品的配方,俄国黑帮那里的改良品种,他都有试验过,针对性的解毒剂也在不断改良,才能控制住韩哥体内的毒一素……”

  听完阿豹的回忆,小优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久久无法言语。

  这个男人有多么倔将,多么骄傲!

  如果她知道他的病情,一定会不顾一切跑回来见他的。可是他硬是不说,不想用同情束缚她的脚步,改变她的决定。即使回来后,他还是一迳隐瞒。直到她说了爱他,才稍稍释怀。以他骄傲的性子,他该要多么爱她,才会放下那么多隐忧重新接纳她。

  她心疼得紧紧握着那只微凉的大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他们都是大傻瓜,死逮着自己心里的那一个梗儿,白白错过了那么多珍贵的时光。

  ……

  又过了一整夜,韩希宸的呼吸和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脸色仍然很糟糕。

  哪知道,男人眉梢轻挑,口气不以为然道,“怎么人越大,胆子越小了?之前还强抱着人家不停地说‘我要’,实在让人受不了。”

  她一听,羞恼打掉他的手,“你……你能不能正经点,你都昏倒了!豹叔说是劳累过度的原因……”

  她倏地打住口,小脸又红又白,颜色变幻不定。

  他盯着她,眉眼越来越弯,眼底都是戏谑之色,顺着俏红的小脸悄悄下移,又落在她有些保守的居家服上,那因为激动而起伏不矣的风满胸脯,眼色迅速转暗。

  当她突然发现时,恼羞成怒地低叫,“韩希宸,你到底有没有点自觉啊!”

  “小乖,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他缓缓启声,沙哑的声线里充满了感情,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着如海的深情,仿佛午夜起伏的潮汐,一浪一浪地向她推来,要将她淹没在他的脉脉柔情之中。

  她心神一漾,便被他扣住了后脑,她不自觉地配合着他的渴一望,俯身吻上他的唇,似乎是怕他再累到,她没有挣扎,任他温柔而执着地引领着自己,共享相濡以沫的甜蜜缱绻。

  他放开她时,似乎脸色又好了一些,薄薄的唇上沾着两人的液体,变成了粉红色,她看着自己的杰作,仍然羞涩地垂下眼眉。

  又心疼地叮嘱,“韩,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用急于这一时……”

  想到之前问起阿豹,他们到底在房里待了几天时,阿豹的脸色也闪过一丝赦意,吐出两字“三天”,她窘得差点儿就打地洞不见人了。

  老天,他们居然在这房间里待了三天三夜!

  对这期间的记忆,除了偶时被他喂食喝水外,貌似全是各种做,从大床到浴室,甚至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他压在客厅的落地玻璃上,或书房的黑色大桌子上,甚至还有半开放的阳台面朝着几百米的高空……

  她看到屋里的摆设,空掉的置物条桌,被压平的地毯,花瓶摔落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都不知道是怎么弄成的,客厅沙发上被故意垒成形的枕头……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只疯狂的非洲狮,正到了一年中唯一一次发一情的时期,听说狮子一天可以做上十几个小时几千次。他虽没那么恐怖,可那疯狂不休的程度也相差不远了。

  就是正常人也早就累爬下了,他还一副没事儿人似地跟她调笑,越想她越是着急心疼又有怒不敢发。

  到底这里面有一半的责任是自己。

  “小乖,我真忍不住……”

  腰间突然一紧,她未觉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腰上的,就又被他揽进怀里,身子顺势一滚便不可避免地又触到了“雷区”,惊得她低叫一声,头顶便传来他满含不甘的抱怨声。

  “韩,你……”

  “唉,小乖,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小,小得……”

  她一听,气哼哼地撑起身子瞪他,“你都吃光光了,还不满意,还嫌人家小!人家哪里小了啊!”

  他眯着眼轻捻着她的下巴,长指刷过她红肿的唇瓣儿,哑哑地低笑着说,“嗯,是不小。这上面若是再被我好好揉揉,能达到c杯了,下面再调教调教,就更……”

  后面几个字,他故意倾首附在她耳边,悄悄吐出,热呼呼的气流钻进耳朵里,连那话里的低一俗一盈一驭,都顺着头皮一直麻到脚趾尖儿。

  “讨厌,你个大流氓!”

  她窘得不得了,推开他跳下了大床要去换正式衣服,却被他拉回来,轻啄她嘟起的小嘴,目光轻柔如丝,缕缕缠绕着,让她无法再挣扎一丝一毫。

  “小乖,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很满意,只是还不满足。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都不会满足,这都是你欠我的,懂么?”

  望进那双深深荡漾的黑色眼眸,她的呼吸乱了,心跳消失,灵魂仿佛都化在了那片温柔的墨海里,永夜,沉沦。

  ……

  “为什么不戴上?”

  他伸手挑出她脖子上的细长银链子,将那颗红钻戒拿出来。

  她坏坏一笑,故意说,“说我呢,那你也没戴上啊!”

  他脸色一僵,因为他自己也在那天送她上飞机后回屋给扔进了大宅后的那汪天池里了。

  她见他脸色不对劲儿,心软改口,“韩,不是的啦!我……我是想你亲手给我戴上。”

  立即将戒指从链子上取下来,放在他掌手,伸出自己的右手,笑眯眯地看着他略略怔忡的俊容。

  “小乖……”

  他轻喃一声,拿起戒指送入她右手中指,但是……

  “嘎?怎么会这样啊?”

  她立即抽回手,捏着卡在指关节上的戒指使劲儿往里箍,心里纠结得不得了。这东西也太不给面子吧?!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卡壳儿呢?啊啊啊,好讨厌,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

  看着小丫头纠结得憋红了小脸都要把戒指往指里套,男人忍不住胸口激烈地起伏了两下,才拉过小丫头的手,阻止她继续自虐。

  “别戴了。你都长大了,这戒指不合适,算了。”

  他轻轻揉着她的手,一下将卡住的戒指抽了出来。

  她苦着小脸,仍是不甘,“这怎么能算了,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戒指啊!意思不一样的。”又把戒指夺了回来,套在了幺指上,不过那设计并不适合做幺戒,看起来有些怪。

  他宛尔,捧着小脸轻啄了一口,口气淡淡地说,“这一颗也只是代表过去的一个阶段,未来你会拥有一枚更重要的,这一生都不能摘下来。”

  “韩?”她惊讶地看着他。

  他托起她的小手,吻了吻那枚只能戴在幺指上的钻戒,神色变得慎重而认真,一字一句说道,“小乖,我要你,马上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不需要再询问,也不用再等待,这一天已经来临!

  ……

  韩希宸的性子,向来雷厉风行,马上就叫阿豹筹备婚礼,说要给小优一个最盛大最完美的婚礼,绝不亚于向予城和萧可蓝的那一场。

  不过,小优却有自己的想法,直说自己的婚礼要自己亲自策划,不想弄得跟向予城他们一样夸张惊人。两人小小争执一番,还是小优以柔克钢,说服了韩希宸。让他身体恢复之后,会给他一个惊喜,哄他打针吃药睡下了。

  事实上,在他们结婚之前,她必须解决好一件事。

  认真说来,这事韩希宸也是有错的,可是他都是为了自己,追根溯源,她还是事件的根源。现在决定要好好在一起,自然不能再将什么责任和义务都推到他头上,让他处理。

  韩小优觉得,一个好妻子,做为韩希宸的妻子,一定要能帮他分忧解劳。

  关于铁姝芹,她觉得应该亲自跟她谈谈。

  但小优不知道,在韩希宸抛下铁姝芹跟她在楼上的总统套房里,重归于好,厮磨整日时,铁家人几乎吵翻了天。

  铁正方气得狠狠甩了铁姝芹一巴掌,带着属下想要冲上楼找韩希宸理论,却被阿豹挡在了楼下,不得而入,最后气得不顾颜面破口大骂,阿豹始终不痛不痒。

  铁正方到底有多生气愤怒,小优是不知道,不过阿豹告诉她,铁正方当时带了二十多个属下,竟然在入场时没有缴完随身的枪一械。当时要不是谈竞司出面说和,恐怕就会跟他们这边三十多个保镖打起来了。

  “大小姐,您最好还是等韩哥醒来之后,再解决这件事。”

  阿豹拧着眉,对铁家的事做了如此结论。

  小优自然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却是一笑,“豹叔,您别担心。我就私下约姝芹姐姐出来聊聊,至于铁叔的事,稍后再说。”

  阿豹不再多言,立即打电话又从大宅调保镖过来。

  小优感激地朝阿豹点点头,回头拨通了铁姝芹的电话。

  “小优?”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惊讶。

  “芹姐,我们可以聊聊吗?您现在在哪里,我派人来接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苦笑了一下,“小优,我还在潮皇阁的楼上。如果你现在方便,我们就在十楼的咖啡吧见面,那里也比较安全。”

  小优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跟阿豹说明了约会时间和地点。

  阿豹似乎也松了口气的样子,便直接给酒店的经理打了电话,将人招了过来。

  对于铁芹姝毫无私心的举动,小优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应该**不离十了,看着约定时间不断接近,心情也渐渐激动起来。

  当阿豹将一切布置好后,说要陪着一起过去,被小优拒绝了。

  “大小姐,您该知道,对韩哥来说,你比他更重要。”

  “豹叔,谢谢你。可是对我和你们大家来说,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阿豹怔然,没有再坚持自己的决定,将身边最好几个保镖拨给了小优,陪她前去赴约。

  并不是他们现在草木皆兵,其实他们很清楚,由于韩希宸身体状况,黑龙组在近两年来的一些暗中蛰伏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很多人,很多事,不得不防。

  不过,当小优刚下到十楼时,铁姝芹突然又来了电话,口气很急。

  “小优,不好了,我爸和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我们要在这里见面,已经赶来逮人了。咱们要不另外再……”

  小优一听,皱了皱眉,立即打断了姝芹的延迟决定,“芹姐,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我看对面商场楼上的咖啡吧也不错,半个小时内我们在那里碰头,如何?”

  “好,就听你的,半个小时后见。小优,你……千万别跟他们正面冲突啊,我怕他们……”

  “芹姐,您放心,我不会见他们的。”

  姝芹这才放心地挂上了电话。

  小优跟保镖们说明了情况,然后一行人换了行进路线。从安全楼走,绕到了酒店下的裙楼,裙楼下因为有银行、奢侈品商店以及豪华食府等店家,通往后街的门很多。他们打算出了后门绕一大圈儿进那家商场。

  当他们一行人从食府穿过,进了大厨房,从后门离开时,便没注意到食府的用餐大厅里,正坐着一个喝闷酒的男人,拿着一支高脚的红酒杯,黑着脸,轻轻摇晃着。

  那一晃而过的人影,先是让男人一愣,当他充满气团的脑子轰地一响,立即站了起来,惊得满堂宾客都朝他这方望去,他却什么也不管地跟着冲了过去,结果把人家的大厨房给弄得一团乱,找到后门时,已经不见人影。

  他立即掏出电话,拨出去,“芹儿,你现在在哪儿?十楼?情况有些不对。我刚才看到保镖护着小优从食府的后门出去了,不知道这是要去哪!”

  姝芹立即挂了电话打给小优,信号却是接不通,她立即拨了回来,“烈,你快去找小优,我担心是爸爸他们有行动!我马上下来。”

  “不准下来!”

  乔明烈大喝一声,跟着冲出了后巷,哪知道对面的姝芹已经挂了电话,气得他差点儿扔掉手机,却又怕还有情况没法联系,不得不将之牢牢握在手上。

  与此同时,楼上正沉沉入睡的男人突然揪起眉心,不稍时,便醒了过来。

  门外守候的阿豹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是从港城医院脑科部打来的。

  ……

  那个时候,小优由保镖们护着,按照预定路线绕到了后巷,便顺着街面往商场的方向绕过去,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异况。

  临到快进商场,还隔着一条宽敞的大马路时,小优忍不住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想跟姝芹再通个信儿,担心她那边万一被堵住了。发现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她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正启步要过马路时,前面斑马线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偻佝的身形,尖帽掩面的纯黑斗蓬,斗蓬下飘露而出的雪白发丝,被一双鹤皮似的老手捧着的水晶球,在斜掠而过的阳光下,散发出一股森森的寒意。

  那老巫婆?怎么会出现在这?

  小优心头莫名一跳,似乎没有过多思考,脚步已经跨了出去。

  旁边的保镖们有些奇怪,想要提醒小优前方的红绿灯即将变幻,可这时候后方又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叫闹声,便见两形手拉着手穿着黄|色交通小背心的小学生们,背着书包,还戴着同样黄|色的醒目遮阳帽,在前后三个老师的带领下走了过来,也踏上了斑马线。

  老黑衣巫婆仿佛看到小优过来,转身就要走,小优立即追了上去,她现在脑子里有一个很明确的念头,就是要抓住这老太太问个清楚,看看之前在豪华油轮上,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说出那些让人心惶惶的诅咒似预言。

  虽然她是重生的,可是除了当年幼时遇到的那个古怪的东方昭夜,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个能在她面前耍弄神鬼手段。她受韩希宸的影响极深,更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而老巫婆前后出现的时机,所说的话,都让人匪夷所思,隐约中总似透着什么古怪。

  她要破除那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只有抓着这老家伙才能真相大白了。

  “老太太,请留步!”

  小优叫着,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被旁人指摘不尊老爱幼了,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老人,街角的风徒然掠过,将那黑色斗蓬一下掀开,原来只见一缕的白发仿佛海底滋生的蔓草,一下飞拂而来,苍白萧索,枯黯无光,衬着漆黑的衣袍,看起来阴诡骇人。

  登时就吓得路过的那群小学生们啊啊直叫着,本来还好好的队伍一下就乱了套,而跟着小优的保镖也被乱窜的孩子们扰乱了的脚步。

  “你别走,你到底是谁?之前你说的那些奇怪的预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别想再装神弄鬼的,我不信你那套!”

  小优疾颜厉色地大喝一声,紧紧攥着巫婆的袖角,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张满是褶皱的面庞,发现隐约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还来不及细思,那张苍老的面容一下变得狰狞恐惧,尖叫着扑向她,枯瘦的五指直直抓向她的衬衣领口,只是装饰性的钮扣一下被绷落,露出她刻意想要掩藏的那些爱一欲一糜一痕,刹时间,巫婆那双黯淡的眼徒然大睁,仿佛一下注入了魔力,森森地泛着血红的光,激烈又暴虐的情绪喷发,让小优惊骇不矣。

  “韩小优,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表子!”

  当巫婆大叫出声,仍然是破裂得像被撕碎了声带般的喑哑嗓音,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和憎恨,还有深刻的妒嫉。

  可是她一个老太婆凭什么妒嫉?!

  “你竟然真的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搞上了,你这下流卑贱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配做我女儿,你这个臭表子,狗娘养的,下一贱东西,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多幸福,你凭什么,凭什么把我想要的一切都拿走,你该去死,去死——”

  女儿!

  小优霍然醒悟,终于明白这巫婆哪里不对劲儿,那双紧紧掐着她脖子的双手虽然枯败不堪,可是露出了一长截手臂,却是如年青人一般光滑白腻,没有任何老年斑,与那双手完全不同。

  “你是姜……”

  “韩小优,你去死吧!”

  黑衣的巫婆面目狰狞要置年轻女子于死地,那突然暴露恐怖面容上布满扭曲的黑色划痕,刹时更吓坏了那些小孩子,恰时,路灯正好由绿灯变成了禁止通行的红灯了。

  老师们一看受惊的孩子们要拉不回,而远处的汽车急速驶来,也全部吓坏了,拉着要前去救小优的保镖求助。于是,本来紧跟着小优的四个保镖被拦下了三个。唯有一个冲过了一团乱,冲上前阻止黑衣巫婆,即姜水瑶,但当他差一点就抓住姜水瑶时,突然浑身一颤,砰地倒下地。

  “啊——”

  那保镖倒地身亡,睁着眼,胸口立即淌出一大片血红染在白色斑马线上,吓得本想过来帮忙疏散孩子们的路人都不敢靠近了。

  正在这时,一辆拉着满满货物的超市配货大卡车从另一头开了过来,而在其之后更有一辆加速行驶想要超车的红色跑车追了上来。

  姜水瑶瞅准了时机,在小优微微一愣神儿时,拼了老命将人往那大卡车驶来的方向推了出去。

  那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卡车司机看到一堆黄|色小背心的娃娃,却没注意穿着黑衣的姜水瑶以及为了掩饰身上痕迹而刻意穿了黯色衣裤的小优,他只来得及打转方向盘避开小孩子,却给姜水瑶的杀心创造了最佳的机会。

  本来他们两人已经跨过了马路,还差几步远就到街面上了,那大卡车一转向便朝她们两人站立的位置直直冲了过来。

  “小优——”

  “大小姐——”

  几声呼喝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却都隔了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小优转向一个熟悉的声源,看到韩希宸竟然飞奔而来,身上披着的黑色西装飞落在地。

  可是他还是离她那么远,再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多次一样,冲到她面前救她了。

  “啊——”

  尖叫,冲撞,剧烈刺耳的刹车声,重物落地声,伴着随后一片小孩子们恐惧的哭叫声,混织成这片街头的一幕悲景。

  小优觉得自己像沙包似地被扔上天,又重重地摔落在地,那个一直拼命攥着她的双手也阻拦不了伟大的自然之力脱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成团,沉重的撞击袭来时,竟然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帮她挡去了那直接的冲击力似的。

  “小优,小优——”

  韩希宸的声音一下冲进耳中,愤怒得像要杀人。

  小优心头还微微侥幸着,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大碍,应该不会影响他们两人计划一周后就举行的婚礼。然而,下一刻情况就有的新了变化……

  “姝芹,姝芹,老天,快叫救护车,救护车!”

  小优立即睁开了眼,看到一双手正紧紧抱着自己,然而那双手不是来自任何一个男人的有力双臂,那是一双纯女性的手臂,此时却是伤痕累累,被严重擦撞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她心口徒然慌乱无措,顺着那双手臂望上去,却看到乔明烈愤怒得发红的双眼,他的怀中正静静偎着一个女子,那张熟悉的脸一下掐掉了她的呼吸似的,她无法相信,无法移开眼光,只能看着从女子口鼻中迅速漫溢而出的汩汩鲜血。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的目光一黯,便被一个熟悉的胸膛揽进了怀里,然而,姝芹的那双血肉模糊的双臂仍然紧紧地抱着她,让她们俩暂时都无法移动。

  “韩?”

  当她发出声时,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小优,别说话,保持清醒,救护车马上就到!”韩希宸捧着女孩脸庞的大手都在微微颤抖,天知道他接到乔明烈的电话,疯了似地赶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恨不能将那卡车司机当场给毙了!

  却万万没想到,当他们所有人都慢了一步时,竟然有个人比他们都快一步护住了小优。

  “不,我没事。姝芹姐姐,她救了我,对不对?她怎么样了?”

  小优捧着那双手臂,声音都几乎要发不出来,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这双手的主人。

  乔明烈眉心重重一压,无法发出声来。

  然而,他怀里的女子突然抽搐了一下,头慢慢抬了起来,数双眼眸都望了过去,觉得这真是一个奇迹,被卡车直接撞上,竟然还能醒过来。

  “姝芹姐姐……”

  千言万语,在看到那双浑浊却仍然饱含着关心的真挚眼眸时,生生哽在了喉口,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小优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眨着眼,想看清姝芹的模样。

  姝芹已是力不从心,只能望着泪水涟涟的小姑娘,眨了眨眼,染血的唇角,慢慢地牵起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弦度,然后慢慢瞌上了眼。

  这个简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优知道,姝芹这是在说:优优,幸好你没事,姐姐总算又兑现了一次承诺,没有让你受伤。别怕啊,姐姐不会有事的。

  这一刻,小优心底的一道枷锁仿佛也彻底被解开。

  那被亲生母亲做棋子抛弃一次又一次甚至亲手要置她于死地的重重失落和伤痛,都为姝芹无一丝血缘关系却至始至终对她爱护疼惜、至死不渝地保护她的真情,抹去了。

  她看着姝芹苍白染血的模样,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激烈的情绪,哇啦一声大哭起来,她紧紧握着那双总是护她于危难的手,无法言喻的自责后悔。

  姝芹姐姐,对不起,小乖一点都不乖,老是害你受伤,要不是小乖,你的人生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

  “哈哈哈哈,小表子死啦!死了好呀,死了好哟……不要脸的小表子,竟然跟自己的亲生爸爸搞乱一伦,直他妈不要脸,下一贱,无耻,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别想翻身……一群狗男女……死吧,死吧……哈哈哈哈……我诅咒你们永远别想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只能生离死别,哈哈哈……”

  蓦地一声粗嘎的笑声,从街面上传来。

  小优看过去,简直不敢置信,那个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女人竟然还活着,还笑得那么大声!

  无法克制的,她心里萌生了森森的杀意,可惜她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一切悲剧抽干了,只能恨极地瞪着那个女人。

  韩希宸看着女孩眼中无法掩饰的杀气,她的左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细细的指节都泛出青影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将小优交给阿豹,几步上前抓住姜水瑶满头白惨惨的长发,朝路旁的钟柱狠狠撞上去,哐地一声闷响,姜水瑶粗嘎的诅咒声便消失了。

  路人看着这一幕都吓坏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就算没看到全程,光听到这女人的尖声诅咒,看她那巫婆似的装扮,都让人反感到不行。

  众人看着身形高大模样俊美的男子铁青着脸,将那一身漆黑的巫婆狠狠撞向钟柱一下又一下,撞得那张脸鲜血淋淋,血齿横飞,伪装用的老人面皮也脱落了下来,而那身戏服般的黑色袍子也在这一拉一扯中脱落下来,露出了完全不同于女人面貌的娇美身形,却也同时让众人心头大骇。

  小优也惊讶地看着姜水瑶的身体,之前的古怪感觉也终于真相大白。

  为什么之前她完全没有怀疑到巫婆的身份问题,因为那巫婆的身高真是看不出来像伪装的。原来,姜水瑶的下半身齐膝盖部分齐齐断掉了,直接装上了行走的假肢。致使那本来不低于她的身高,足足少了五十公分左右。

  小优在雇佣兵团里学习的化妆侦察,什么都可以伪装,多数她都能识别。不过像姜水瑶这样舍去身体本钱,真是很难辨别。

  姜水瑶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就为了折磨她杀她,姜水瑶甚至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双腿吗?为什么姜水瑶就那么恨她?

  这一个个疑问很快闪过脑海,又很快被小优彻底摒弃,虽然曾经韩希宸说了不只一次,让她彻底当没有这个母亲,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放下,总是多多少少会被她影响。而今这一切,让她真的无法再留下半丝牵念,将其彻底视为陌路人。

  “韩,韩……”

  即是陌路人,就不能再让韩希宸这样当着公众的面行暴,他是为了她出气,可她不想他为此吃上不必要的官司和麻烦。

  韩希宸听到小优一叫,便停下了手,却是不怎么甘心,今天他若要当场将人打死了,他也不会后悔。

  正在这时,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小优心下着急,朝韩希宸伸出手,阿豹也有些急,索性将人抱到韩希宸面前以阻止他再动手。同时下令属下将昏死过去的姜水瑶托走了,留待回头他们私下再好好折磨这可恶的肇事者。

  “让开,让开,警察办案,大家都站在安全线外!”

  警车上的人率先跳了下来,为首的督察一下车就直奔韩希宸方而来,那尖锐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正跟阿豹吩咐事情的韩希宸,就拨开那些保镖走了上去。

  “这位先生,有人举报你当场殴打事故受害者,希望你跟我们回局里做做笔录。”

  韩希宸只冷冷地瞥了眼那高壮痴肥的督察,根本不予理睬,抱着小优径直朝救护车走去,那肥督察一见脸色就更黑了,移过一步就挡住了。

  阿豹去处理姜水瑶的事,保镖便上前解释,但那肥督察根本不管,更无视韩希宸怀里还重撞在身的小优,死活要拘人。

  这两方接扯之下,气氛立即紧张起来,有路人忍不住还上前劝说先让男子将被撞的女孩送上车再说,那肥督察竟然说,“我怀疑你们合伙殴打肇事者,全部带进局子里做笔录!”

  说着,一挥手,便有一群警察拥了上来,架着保镖就要走。

  如此蛮横无礼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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