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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10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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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情抛弃的可怜小动物。
接下来,准新郎新娘在纯西式的布景前拍了一套规规矩矩的正面照。
准新郎要求立即看效果,可把摄影师和后期制作的师傅给忙坏了,以最快最神奇的速度打印了一张小样出来。
准新郎看到之后,脸上毫无一丝表情,顿时就吓到店长等婚纱店的一干殷情相候的员工们,在接这单子之前就听说这位身份特殊不一般,前前后后这气势简直让人大气也不敢喘,真怕不小心就触到逆鳞,他们这小店儿的前途恐怕就不保了。
在一阵摒息之后,铁姝芹柔柔问道,“韩哥,您不满意吗?那就让他们再做一个。”
未料男人大手一挥,抬头就将小样扔了回去,目光似有若无地刮过某个角落某个极力想做壁花的人,口气森冷道,“很好!再拍几套。刚才我进门时,看到你们店面的宣传画,不是有很多背景吗?难道今天我专门跑来,就只拍这一套。”
听这位爷一说,众人连声说不是,又连声说店里就有十个布景,这位爷想拍几个就拍几个。
“全部拍!”
“韩哥……”众人惊了。
韩希宸突然一笑,虽然没什么温度,却伸手将姝芹拉进怀里,动作亲昵地拍了拍女人的脸蛋,说,“芹儿第一次做新娘子,自然不能太随便。应该有的,必须都弄齐了,未来才不会有遗憾。不是么?”
姝芹先是一僵,随即柔柔笑开,面容绯红一片,目光盈然欲滴,那看着男人眼底荡漾的浓浓深情,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新娘子一定是深爱着新郎倌儿的。
她乖乖应下,“嗯,韩哥,都听您的。”
一时,惹得男人哈哈大笑着,竟然当众抱起她,走向下一个布景室。
当走过小优时,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你,进来给你姝芹姐提花篮。”
“啊,这个……”姝芹首先惊了。
韩希宸却说,“刚才我看店外有一张就是这样的,她既然来了,就物尽其用吧!”
说着,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就霸道地走掉。
小优愕然地张嘴站在原地,心底百味杂陈,还是乖乖跟进了屋。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视觉折磨……
“那个……新郎可不可以再放松一点,嗯嗯,对,看着新娘子笑得再深情温柔一些……”
摄影师战战兢兢地提着建议,韩希宸开始并不习惯,毕竟这辈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照像。
小优想想,他们俩的合照最多的都存在自己的手机里,正而八经的照片已经聊聊无几,顶多存个两年就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偷删除掉。
现在要他在相机镜头前摆pose,做表情,那是让他相当不习惯不喜欢的。
可是……
“好好,很好。新郎倌可以再亲密一点儿就更好了……”
在一片浪漫的葡萄藤下,身着白色王子服的男子,低头凝视着身着露肩高腰吉卜赛长裙扮成著名爱情电影《叶塞尼亚》的场景,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俊美迷人的侧脸,让摄影师越来越激一动。
似乎这唯美的气氛真能感染人似的,向来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更无耐心的男人,竟然非常听话地依言而行,伸手勾起美丽新娘的下巴,慢慢地,以一种磨人又极度浪漫的速度,俯下头去,亲en如花唇瓣。
在缓慢而磨人的无声亲en中,男人和女人交一颈一缠一绵,气氛旖旎美好,伴着轻松唯美的音乐,不知不觉就让人陶醉其中,情难自禁。
突然,男人将女人一下搂进怀里,俯下腰身,女人便像坦戈里的经典动作,朝后空仰躺而下,悬在半空中,美丽的长发野一性地披散开来,在眼眸中划下一道性一感致极的弦度,让周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呼。
男人翘着唇角,只是伸出手去轻轻爱抚女人的欲启还差的红纯,绯艳迷人的脸颊,高腰装包裹下的浑一圆肩头……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营造出浪漫唯美的意境,色而不盈,美而不腻,真正教众人看得艳羡不矣。
同时也让在一旁用力吹着梦幻泡泡的小优,心里泛起一潮又一潮的酸涩。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早在两年前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再难过,再心痛,再不舍,她也必须坚持下去,也许习惯了就不会有事儿了。
这时候,一直守候在旁的铁姝芸悄悄靠了过来,低声说道,“小优,谢谢你。”
“芸姐,你说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铁姝芸却摇了摇头,拿过了她手上的泡泡管,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拉着她退到了布景外,脸色严肃地看着她,道,“小优,本来我是不赞同芹儿叫你回来的。可是她坚持说,这事你一定要知道。如果没得到你的同意,她是不会跟韩哥在一起的。”
说着,她便叹息一声,“小优,你在外独立生活两年,也应该懂事儿了。芸姐也不想瞒你,其实,在你小时候,芹儿被救回来时,就喜欢上韩哥了。可是她也很爱你,她压抑自己的情感,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你离开之后,韩哥情绪一度相当阴郁易怒爆躁,都是芹儿一直在照顾他,开解他,为他分忧解劳,芹儿付出了太多,从来不求回报。就连当年,她到圣域去救你出火口,回来还染了一身病也没让你知道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姝芸握着小优的手,小优却觉得太烫,想要抽回却没有力气。她的心都在哆嗦,为那些根本不知道的事愧惭得无地自容。
“小优,我希望你能懂,跟韩哥在一起,是芹儿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若非如此,她完全可以离开港城去国外定居一辈子不回这个伤心地了,她却甘愿留下来继承父亲的事业,帮助韩哥管理南湾地盘。”
“小优,这就算是芸姐的自私吧!如果没有必要,在婚礼举行前,你都不要再出现在韩希宸面前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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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优优一脚踹到韩韩滴“心”了,哗啦一下全碎了,呜呜,好惨烈哟哟!话说这娃儿长大了就是生了“反骨”呀,打他狗儿滴都知道跟你抢灭条签签直接反抗了呀!嘿嘿嘿,当父母是多么滴不容易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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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安抚韩韩一颗千疮百孔滴心儿……
o3这样滴鸠占鹊巢?!
不要出现在韩希宸面前
看着姝芸语重心长,严肃却又近似于哀求的模样,小优的目光微微一缩,立即垂下了头,平覆着心底的不悦和愠意。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呢?姝芹姐姐才是那个人的未婚妻,他们连戒指都交换了,他已经认定了一个女人同他共渡下半生,她已经没有资格去妒嫉甚至觉得不公。
“嗯,芸姐您放心,我申请了学校的硕士生入学考试,不可能在港城停留太长时间的。”
姝芸听到这样的承诺,也知道不好再硬逼,便借着这话茬儿询问起小优这两年的生活学习情况。
在两人略微干涩的笑谈之间,那方男女主又拍完了一组画面。姝芹换衣服时硬将小优拉进了换衣间,要小优也换上一套,说是要拍“全家福”。
“这个……芹姐,我觉得没必要了。这不是明着让我当电灯泡嘛!”小优故意撒着娇抱怨。
姝芹笑道,“什么电灯泡。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要是张叔在就更好了。”
这话一落,气氛立即变得有些冷窒。
小优想到病床上的那张瘦得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中年人,心口就像塞了块棉花似地闷得难受,姝芹立即拉着小优的手劝慰。
小优却道,“芹姐,其实这次回来我就想看看爸爸,陪陪他。很快就回英国……”
“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至少要待到我订婚完毕,给你过完十六岁生日才行啊!”姝芹的口气立即变得急切起来。
“芹姐,我的时间真的不多。我必须回学校准备硕士招生考试,导师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不想让他失望……”
姝芹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而严肃,“小优,你骗姐姐的,对不?不然你看着我。什么硕士生考试,你还这么小,就算失去一次机会明年再考也不迟。况且,姐姐知道你脑子好,小天才一个,还怕考不过。你不想让导师失望,难道就要让我们这些等了你整整两年的亲朋好友失望,甚至还要让韩哥又失望一次?”
“芹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已经有你了,我听芸姐说,这两年你们……关系一直挺好。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姝芹愣了愣,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口气更加严厉,“小优,我以为你出去独立生活三年,应该更成熟懂事,应该更会体谅别人的用心良苦了。你怎么会不懂,对韩哥来说,最渴望的还是他的小乖能回到他身边,他最希望永远陪着他的人是你,而不是……”
小优目光一凝,出口截断道,“姝芹姐姐,他的未婚妻是你,你才是应该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人,你们……连戒指都交换了,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这当然不是假的。可是……”姝芹似乎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却是紧紧拉着小优不放手,“小优,是不是我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管她说什么,听姝芹姐姐的话,留下来陪着韩哥……和姐姐,好不好,至少也要到订婚典礼和你的生日宴会结束,好不好,算姐姐求你了?姐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你一件事,你就当……就当满足姐姐这个唯一的愿望,好不好?”
三句急切而充满企求的“好不好”,似一道滚流烫帖在小优心口,她摒去了心底那最后一丝可悲的怨妒,应下了铁姝芹的恳求。
那双充满无私关爱的眼眸,就像幼时面临那一次次的艰难险境时,宁恳牺牲自己身为女子的骄傲和尊严也要护她周全的不顾一切,真挚情感。
她怎能拒绝这样无私的爱意。
“优优,谢谢你。”
姝芹声音微微哽咽,抱住了小优,小优却看到门外姝芸投来的不悦目光,心下更加愧疚。
……
天色暗下时,照片终于拍完,小优的折磨也终于告一段落。
是的,她既然答应了铁姝芹留下来,在这段时日里,少不得还得被那个内心阴险的男人使手段折磨。所以,眼下要紧的还是赶紧溜掉,泡上一小时的精油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小优,你干什么?”
“我……打的啊!我在凯悦订了房间,行礼什么的都在那里。”
小优走到路边刚抬起手就被姝芹给拉了回来,这听她一说,姝芹的脸色又变成了“严厉的母亲”状。
“你这像什么话!明明都回到自己家了,居然还跑去住酒店。你这是存心气我们吗?”
小优很无辜地垂下头,“没有啊!我有同学跟我一起来港城玩,我也不好丢下他一人在酒店里,所以……”
“你这孩子!同学难道有家人重要吗?不准去旅馆,派人去帮你取回行礼。顺便通知一声你那同学,要是不能理解这种人之常情,那也不屑跟这种人深交了。”
“芹姐,这样……不太好吧?我同学他第一次来港城,而且中文也不是特别好,我怕他……”
其实她更怕回了大宅,在那个充满了两人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的地方,自己会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辜负了姝芹的信任和关爱。而且,要是未婚夫妻已经住在一起,那她就更尴尬了,更不想再陷进这种进退不得的情障中,徒惹伤心。
她们俩拉扯时,韩希宸缓步踱来,冷哧一声,“三年回来一次,被我这么使唤一下就落慌而逃了,德性!姝芹,她要不敢回大宅就随她住酒店。别再指望她隔了三年就真的长大懂事了,还是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罢了!”
说完,便上了车。
阿豹关上门后,投来一个毫无表情的眼神,便绕回到副驾座上去了,也完全没有要给谁开门的意思。
小优的表情僵掉了。
姝芹却宛尔一笑,急忙打开了韩希宸那边的车门,硬将小优推进了车里。
“芹姐,那你……”
“呵呵,新娘子出嫁前可都不能跟新郎倌见面的哦!别管我了,回家好好休息。”
小优还想说什么,都被姝芹眼明手优的一记关门声给打断了。
汽车很快起步,平稳前行,她低下头绞着手指,不敢吭声儿。
要是她现在这样儿给自己的组员看到,准会全部跌碎下巴。那平日都是一脸寒霜,冷傲孤僻的漂亮指挥官,被其他组员们戏称为“冰山小美人儿”。这会儿竟然一副可怜小白兔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啊!
别人又怎么会懂,凡事一物克一物。韩希宸就是她韩小优天生的克星,见他,她整个儿就完全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旁边,目光一直平视前方的男人微微收了收下颌,瞥过女孩变得更加修长美丽的纤纤玉指,那半截幺指依然如故,眉峰中的褶痕慢慢消失,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弯了一下。
……
汽车停下,车门被打开,当脚再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小优抬眼望向卵石小迳延伸而出的小坡上方,那幢仿佛一尘不变的古老大宅,明亮的灯光在夜幕中散发着让人心暖的光芒。
那是家的颜色呵,就像前世她望着那片碎瓦砾堆里的灯光一样,不管白日里有多累有多辛苦受了多少气,只要看到这盏灯光,似乎一切的疲劳都烟消云散。
还没有靠近,她耳边似乎已经听到那一声声熟悉又亲切的呼唤声,之前的忐忑不安,害怕被大家责怪的歉意愧疚,通通都消散在了一张张喜悦开怀的笑脸中。
“大小姐,您回来啦!”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老天,小祖宗,你可知道想家了。”
“唉,大小姐您要再不回来,咱们头发都要等白了。”
站岗的小弟,巡逻的护卫,正在拖地的佣人,厨房里端着一大盘南瓜派跑出来的桂姐……三年了,她离开一千多个日夜,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变。
她之前怎么会那么傻,那么自私地以为,回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挂念她,等着她,盼着她回来啊!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将这些拳拳之心都抛弃不要了。
小优用力吸了吸鼻子,让那股子酸涩的感觉迅速散去,朝众人绽开一个欢欣的笑容,扬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上前抱着已经热泪盈眶的桂姐,给老人家抹了抹眼泪,打趣地说了个笑话将老人家逗笑,众人才从久别重逢的激动情绪中慢慢恢复过来。
韩希宸进来时,众人立即收声,气氛微微一僵。
他视若无睹地大步走向楼梯,上了楼。
小优抿唇道,“桂姨,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吃你做的大餐。”
“好,好。”桂姐连声应下,但刚一转身便又叫了一声,小优的脚步也跟着一顿,回头望过来,桂姐吞吞吐吐地,“那个……大小姐,你房间现在不能用了,不如你先将就用先生的。”
“我的不能用了?为什么?”
砰地一声,楼上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小优见桂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想再多为难,决定还是自己上去看看究竟再说。
她的房间,还是那扇浅棕色的大门,门锁上挂着一个粉色蕾丝套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心跳变了速,她握上门把,轻轻扭开,推门而入时,灯光的强弱和颜色都是她熟悉的,可定睛一看里面的摆设装饰,竟然是大变样儿。
地中海似的蓝白条纹布艺沙发,被白色皮沙发取代;雪白蓝星星的木柱大床,被白色现代风格木床取代;地上的波丝长毯没了,一张豹纹皮毯搭配着白色大床,亦相得宜彰……衣柜,衣架,书店,高脚摆架等等物什,无一不透露着十足的阳刚气,成熟,时尚,玻璃钢短几上放着的水晶天鹅烟灰卸竟然是施华洛士奇的限量品,低调中尽显奢华之风,真是……
怎么会这样的啊!
她还没来得及惊叹完自己房间大变样儿,旁边传来疑似滚轮推拉门的声音,目光一打过去,便看到一个坦着上半身、腰间只搭着一块白色小毛巾的性一感男人,男人赤着脚走出来,动作慵懒,宛如热带雨里悠闲慢步的美洲豹,优雅,矜贵。
他一只手还拿着条毛巾,正擦拭着头发,胸一膛上还有未擦掉的水珠,便汇合着发尖跌落的水珠儿,顺着那坚一铤的胸一膛,婉延过凹凸起伏的完美六腹一肌,迟迟不移地没入腰髋之下的小毛巾中。
小优的脸颊唰啦一下就红了,心里懊恼不矣,以前接受雇佣兵选拨和训练时,十个里九个九都是男人,那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不凡俊美阳刚、肌一肉垒垒的美男子,可是看着那些纠结的肉一块儿,她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脸红什么?没见过?”
扑地一下,男人将擦头的毛巾扔在她脸上。
要照跟组员们一起,她一准儿挥手挡开,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地被毛巾盖个狼狈软弱相。
他走过来,双手抱胸睨着她,漆黑的眼底有明显的促狭,翘着唇角,浑身散发着十足的性一感吸引力。
她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哼,见过不少,早就看腻味儿了。”
扬手将毛巾扔了回去,他却没拉,便之跌落在地,偏偏因为她力道用得有点儿“意外”的“巧”,那自然惯力竟然就在滑下胸一膛时扒拉着男人腰下的小毛巾,一同落了地。
“啊——”
她杏眸圆瞪,立即扭转身就朝外跑去。
身后便传来男人戏谑冷讽的声音,“看腻味了?还跑什么。果然还是||乳|嗅未干……”
她一下停了脚步,却不敢回头,捏着拳头恼道,“韩希宸,这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弄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回你的房间换洗?”
“抱歉,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你……”
她气得转过身,眼睛又差点儿突出来,因为男人正毫不避违地拿着毛巾拭着身上的水珠,刚好擦到那部位……
她吓得立即别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有房间,为什么非要占别人的房间啊?”
他声音倏冷,“一个离开三年对家里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封信都没有的人,有资格指责别人不给她留房间?!”
她接上他充满控诉的目光,心像被扎了一下,退了一步。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甚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吗?
“对不起,我睡客房去。”
她咬咬唇,转身出了门,往走廊别一边的客房走去,这一层楼上有三间客房,或者说是装饰风格较为老式的房间,两间是曾经的保姆们住过,还有一间是许继欢的专属。
咦!怎么锁上了。
哼,一定是他故意的。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了,笑话。莫说三年前这玩艺儿都没什么看头,三年后就更不用提了。
小优从随身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很快就掏出一根带的钩的小铁棒,往锁洞里透一透,咔嚓一声响,门就开了,她志得意满地打开房门,伸手熟练地去按开关,灯一亮,她忍不住“啊”地低呼一声。
有没有搞错,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接着又打开一间,还是全空。
她不甘,不相信那男人连许继欢住的房间也舍得清空了不让人住。
“啊?这个疯子!”
站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小优彻底无语了。
许继欢的房间的确不是空荡荡的,而是完全相反的满当当,放眼随便看看,就可以判断出另外两间消失的东西全部堆到了这一间房里,直达天花板的高度,横七竖八,她就是想拖拉出一张床或椅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时候,小优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某个男人故意而为的。
她气得扭身就冲回去,想跟之大声理论一番,偏偏心里又拗不过:哼,不睡床就不睡床,她又不是没睡过地板。以前做丛林任务的时候,睡大树睡树枝,学阿凡达里睡竹网都有过,地板还算是相当舒服的了。
于是,她佯装无事地下了楼,乐呵呵地吃了饭,跟众小弟们嘻哈打趣了一下近两年来的学习生活,小弟们知道她跳级高学生地通过了本科学位,已经在往硕士学位进发了,而赞叹不矣。
期间,韩希宸只是坐在那个背后有海鱼标本的老位置上,跟阿豹低声说着什么,末时还拨了个电话出去,道晚安。
小优听得出来,电话另一头肯定是姝芹。
韩希宸讲完电话后,便擦了擦完全没有任何食物残渍的薄唇,起身离开。
小优顿时也失去了继续吹牛的兴头,觉得被男人草了一整天浑身汗泠泠地不舒服,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早早睡觉。
恰时,她的行礼也被送到,可她拖着行礼跟小弟一样茫然地站在走廊上。
“大小姐,您今晚睡……”
看小弟那尴尬的模样,估计早就知道这上面的“天翻地覆”了。
小优抿着唇,半晌才问,“那个清空塞满,是昨天还是今天一早?”
小弟霍然睁大了眼,惊讶地看着小优,小优心头立即真相了,便听小弟凄凄哀哀地吐出两字,“今……早,一听说大小姐您回来的时候。”
“不过,”仿佛怕小优太生气,又急忙补充,“韩哥住在小姐您的房间,是从小姐离开后两年前就开始了。”
嗯,也就是说,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已经霸占了她的房间整两年不算,她回来当天就把其他房间都封杀了,彻底绝了让她住在这大宅里的希望吗?!
真有你的,韩希宸!
“那他的房间不会也封了吧?”
“这倒没有。”
明白了。
小优辞掉小弟,便直接进了韩希宸的房间。
果然如小弟所说,其他房间都大变样或者乾坤大挪移了,这里的一切才是真的一尘未变。
她喜欢的埃及长棉地毯,窗口一排可爱的翠绿小盆景,风信子已经盛开,他最爱坐的躺椅边还放着一杯竹叶青,她喜欢的榻榻米小书房仍在,床头上的……粉红家族py版,以及雪白的床铺上还有淡淡的留痕……
其实,想要忘怀,却无法放手的人,从来不是那一个人。
……
这一夜,小优抱着充满熟悉的男人味道的被子,睡得很香,很沉稳,再也没有半夜惊醒,便失眠到天亮的不安焦虑。
天蒙蒙亮时,她突然浑身一个机灵儿,蹭地一下睁开了眼,便对上一双目光深晦的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距离自己的鼻尖儿不过几厘米远。
她下意识地倒抽口气,但呼入的都是男人的气息,带着沉沉的男性阳麝味儿,有点儿像迈阿密海滩上被美丽的阳光烘烤了几个小时的味道,比刚出炉的面包更美味的感觉。
只是凭她这两年雇佣兵生涯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告诉她,现在正压在身上的男人,充满了可怕的攻击性。
他盯着她的眼神,突然就从无波无绪变得激涛翻涌,一触即发。
“韩……”
她立即想支起身来,便刻意放轻了声音,却忘了刚刚睡醒的自己慵懒的模样,迷朦无措的眼神,已经完全具备了让一个男人瞬间疯一狂的力量。
在这一声柔柔腻腻,恍如曾经千百岁月里熟悉又令人思念得心疼的声音一转进他的耳朵时,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破了点,他一手抚上她粉扑扑的小脸,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开始时,他还很温柔,循序渐进,但随着不断深入的纠缠厮磨,气息愈紧,灼灼的仿佛从鼻息一直烧到了全身。
她感觉身上蓦地一沉,就被他紧紧一抱一着压进了柔软的大床内,她两年多的实战格斗经验竟然丝毫使不上半点儿,就被他手脚并用,轻松定在了大床中,他坚硬结实的胸一膛里,哪里也逃不去。
“小乖……”
“韩希、宸,你……停下来……不行……”
“停不下。”
他咬了她一口,突然抬起身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别忘了你……”
他一下咬住她的脖一颈,疼得她低呼一声,抬臂一个手刀就朝他脖子后最弱的地方落下。
却听他说,“我没忘!那个该死的小逃兵在许下相爱五十年的承诺后,就把我扔下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甩我韩希宸的脸子,韩小优,你他妈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五指突然一收,她心口疼得直抽冷气。
“韩希宸,我承认当年是我不对。可是现在你已经选择姝芹姐姐了,能不能请你稍稍有些责任感,我们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啊!”
“少拿别人做你胆小逃避的借口!”
嘶啦一声碎响,小优无奈地看着自己挺喜欢的一件丝滑真丝睡裙粉身碎骨。
“我……我就逃避,就胆小了。难道这都怪我嘛?当年我才十三岁,你就……你现在又这样对我,你强迫我,这就是你的勇敢和忠诚?!这根本就是霸道,无耻,耍流氓!”
他攻城掠地的狂一野一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目光中全是压抑的怒一火和驭一火,冷哼道,“我霸道,我无耻,我流氓!韩小优,你有胆的就再说一遍。”
他一下拉起她,将她虽然已经成熟发一育长大的身子紧紧禁锢在怀里,钳着她的下巴,四目对望,无丝无隙的紧一蜜相一拥,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活一热的驭一望,从那双湛亮的眸底一点点升腾,膨一胀,变大……
她又急又气,又羞又窘,驳回去,“你……你凭什么霸占了人家的房间,连客房都给搬空了,害人家根本没地方睡,这是待客的礼节嘛!我就睡这一会儿,还来马蚤扰人家,你……你哪来那么怨气啊,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搞这些幼稚的动作。”
她只是想逃离那个尖锐而总无解的话题,便故意绕到了房间的问题上,但这最后一句话说完时,男人的脸色倏地黑沉到底,冷若冰霜。
“幼稚!”
男人冷哼一声,突然起身,将她甩回大床,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现在你觉得自己很成熟,很懂得为别人着想了,为你的姝芹姐姐感到内疚不安了!”
“韩小优,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看的只有你这块儿熟透了,可是里面的东西还是半点儿没变,一样的幼稚、可笑,一样的有眼无珠!”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心,眉峰一拧,疼得她几乎忘了呼吸,下一秒突然松了手,起身离开,用力地甩上大门。
可是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那脸上一闪而过的伤痛。
她看着那五道纸印,由红转青,唇角咧开。
他骂得没错啊,她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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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面都是男女主的对手戏,筒子们扎起哟,花啊花,钻啊钻,这年头想上个榜也是多么滴不容易哟,大家给点儿其他安慰吧!
顺便提醒一下,快要大结局了哈,大家转去新坑瞄一眼,现在更名为《冷酷老公,趁热吃》,相当喜乐温馨的一家三口的幸福养成故事。
o4应该给她颁个“圣母”奖
万里无云,骄阳似火。
这样热情的南海季节,最适合到海边冲浪,玩沙碉,穿性一感到爆的比基一尼泳衣打打大白球。
“大小姐,还得举高点儿,哎哎,再坚持一下下就好哦!”
不管摄影小助理多么尴尬难为,还是只能从旁叮嘱一下,不能出手帮忙。
所以,小优只能穿着掩到脖颈儿的及踝旗袍,涨红着一张被太阳伯伯烤红到快熟透的脸蛋儿,拿着长长的白纱,在沙地上跑过一次又一次,为那对亲密拥抱的未婚夫妻制造梦幻的海滨布景——白纱与海鸥齐飞……
明明昨天就拍完照了呀,为什么今天还要拍?
因为最佳男主角说,“别人都有外景,难道我和芹儿未来的日子就只能在这些室内的死布景里更替?!”
吼,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突然就文艺起来了。能把拍照地点联想到未来生活了?!
可是大老爷们一下话,她只能在姝芹期待又愧疚的眼神下屈从了。
既然天气这么大,为什么不让她穿得清凉一些?
当时她听说要到海边拍照,估摸着肯定很热,于是抹了一身的防晒油之后,换上了一条宝蓝色条的海魂衬,配上雪白包臀小热裤,脚蹬一双帆布手绘大海的板鞋,应景,青春,凉快,又十足热一辣,惹一火,性一感。
“你穿成这样,是想所有人的眼球都落在你自己身上,我和你姝芹姐姐都当背景吗?!”
她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有这种无耻的想法。可是还是被立即剥夺了穿衣的自由,现在她估计自己回头就会长一身的痱子了。
看着男人穿着从头包到脚的严实西装,还显得一副冬暖夏凉的自在模样,连妆都不屑上,站在太阳底下依然清清爽爽,仿佛太阳公公根本就不敢瞄他,她就妒恨得不得了。
一样米,吃出完全不同的人生啊!
“让她顺风跑过来,这白纱舞起来更自然。”
突然,最佳男主角又发话了,小优没有表情地转过身,乖乖听话地顶着大太阳跑了起来。
还好,那男人还没有泯灭人性让她穿着高跟鞋折磨她,先前的一身行头就只剩下脚下这双手缓板鞋始终坚守阵地,没有弃主逃走。
周人看着女孩不辞辛苦地拉着白纱,跑了一次又一次,摄影师都紧张得不得了,只想尽快拍好效果换个凉快点儿的地方。虽然那小姑娘看起来挺阳光结实的,可突然听那些随行的保镖和小弟说,人家过几天才满十六岁,还是个未一成一年,恻隐之心就埋不住了。
“ok啦!”
随着这一声禁令解除似的叫声响起,焦急等待的人急忙冲到小优跟前送饮料水里,递毛巾湿巾防晒霜,阳伞什么的自然不能少,甚至还有人抬着电风扇过来,慢了一步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大小姐,来,快喝口水去去暑气。”
“阿光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刚刚升任管一个片区,一定很忙的哦!”
“不忙,做老板的只要学会使唤小弟,呃不,学会管理,合理地利用每一个人力资源就行了。”此时,阿光再不是当年那般随时一身t恤配破洞牛仔裤,已是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只是这“老板”的气质还是脱不了几分流氓气,需要再打磨一下。
这方说着,阿虎就踢了一脚抬风扇的小弟,抢过风扇自己抱了过来。
这兄弟两的模样都有了不小的变化,但仍然及力地讨好着她,呵护着她,那眼底的疼爱和纵容未曾改变。
“大小姐,晚点儿细哥摆了一桌席给您行个洗尘宴,您看能不能跟韩哥告个假?”
“嗯,我尽全力争取。应该没问题的。”
虽这么说着,可小优并没有去看最佳男女主那方,只顾着跟光虎兄弟吹牛打趣儿,了解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活工作情况。
这不聊不知道,阿虎居然已经有个一岁大的胖小子了。小优惊讶不矣,直说一定要他吃饭时叫上家属,众人聊得喜笑颜开时,一声冷哼响起,吓得齐齐缩脖子。
“阿光阿虎,你们才升上一区香主就自以为是,得意洋洋了!这个月的业绩要是达不到标,就给我滚回去从小弟重新做起!”
结果,小优的后援团就被灭掉了,一行人又从海边拉拨到了山顶。她负责举反光板,举到手臂快要断掉,某人似乎终于良心发现,终于叫了收工。
这一日,小优历经日晒风吹,觉得比起最严酷的雇佣兵训练还要磨人,还要疲累,还要……难以负荷。
她累得本来只想靠着大树乘乘凉,闭眼休息一下,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坠进了一团柔软却又极有弹性的棉团里,忍不住蜷着身子紧紧偎了过去,满足地叹息一声,又睡得更沉了。
真舒服,真好……虽然有臭流氓欺负人,可是还有这么舒服温柔的被子陪着她……虽然他对芹姐笑得很好看,可是跟对着她时的邪笑坏笑冷笑都不一样……虽然他现在只给她黑脸,可总比过去根本看不到真实的他的脸好……虽然她很想在开始就逃走,可是还是忍不住一再将那个人的模样一遍遍地刻画在心底……虽然她很想哭,呃,现在是在梦里吧,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