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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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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白起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平和,但那幽深的眸光,却仿佛能一下子将人穿透一般,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影子,直接覆在了孟青夏身上,猝不及防间,人便已经被白起给抱了起来,孟青夏一惊,忙抱住了白起的脖子,白起的目光落在孟青夏手心擦破的伤口,然后抽出一手直接握住了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青夏的表情有些窘迫,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是……走路时不妨,跌碰到了。”

  这话,就好像心虚地回应了白起那句“心不在焉”。

  白起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叱责她,孟青夏倒是学会狡猾了,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不少大臣都希望能见你一面,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为什么你不肯见他们?”

  白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孟青夏那 张隐隐闪烁的漂亮黑眸,却是笑了:“看来你心不在焉,想的便是这些事。”

  孟青夏那表情,也说不出是不是失望,白起比她想象中要有耐心,即便他的拥护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一面,伯益的无能已经让越来越多人不满,可白起仍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白起对待政权,就像他对她一样,从来都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孟青夏忽然觉得有些郁闷,白起对待她大概就像对待宠物一样吧……

  她的心思似乎总是逃不过白起的眼睛,白起忽然笑了,将一坚硬的东西塞入了孟青夏手中,孟青夏诧异,看着他,白起却只是不浓不淡道:“这东西,应当是你当日遗失的,我曾答应你,总会替你出一口气,包括有男氏容成在内,当日曾冒犯你的有男氏人,都在王城之中,你若想要发落他们泄愤,也只是你开口一句话的事。”

  “他们……”孟青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白起这可算是抽空兑现了当初“替她向有男氏出一口恶气”的承诺算是安抚她?

  对不起,还有一点点,也就是腻歪一下的清洁,我怕今天更新来不及,就先发上来了,剩下的那点会放在公众章节免费发放,你们明天有空上来看一下。

  正文 116调教调教

  章节名:116调教调教

  真要让孟青夏如何泄愤,她反倒不怎么能做得出来了,即便是得罪她的,也仅是容成一人,可看如今的局势,容成怕已是归顺白起了,她若真要容成的脑袋,白起还真会给她不成?

  “想要容成的脑袋,也不是不可以。”白起的目光淡笑着凝视着这个孩子明显有些闪烁的深黑色瞳仁:“我既答应你的事,自然将人全交由你处置。”

  孟青夏心中一跳,郁闷于白起那总是可以猜透人心思的目光,她轻轻地别过了脸去,还想再僵持一下,但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罢了,当日容成所言,我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若我身居有男氏首领之位,为了我的族人,牺牲一个妹妹,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白起意味深长地轻轻勾起了唇角:“你如此处置,我自然是言出必行,顺从你的意思。”

  顺从你的意思……

  孟青夏挑了挑眉,好像反应过来些什么了,白起可真是……狡猾!

  他好像早猜到她会这么做一般,所以结果是,他的确兑现了要替她出一口恶气的诺言,只是她自己“心慈手软”,没有任何要处置有男氏的意思罢了……

  可这教她怎么处置得下手?且不说容成如今已经归顺白起,她倒是多此一举替白起着想了,就说她霸占姬姜女的身子,也不好对她的族人行任何恶事……

  白起自然是清楚孟青夏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似笑非笑地将孟青夏放回了床榻上,令她坐着,然后顺手将她手中的牛角配饰取出,系在她的脖子上,耐心地与她说道:“容成虽对手足无情,却也不失为一个处处为 氏族子民着想的统治者,如今有男氏没落,也多亏了容成,才不至于落入更悲惨的境地。当日有男氏君主战败死亡,容成率领残余部族认输臣服,也不失为隐忍无奈之举,若非生于乱世,或许他会是一个待手足姊妹不薄的兄长……”

  孟青夏微微皱眉,然后偏过了脑袋,没有吭声,也许打从心底,她也不得不承认白起所言不假……

  “这牛角配饰,依容成所言,应当是有男氏之主的信物,我虽不知这东西为何会在你手中,但如今还予你,若你从今往后,安分守己,不再起那些诸如逃跑的不安分的念头……”白起顿了顿,那唇畔的笑意,也隐约有了些危险的意味:“不久以后,哪怕把有男氏送予你,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容成愿意将这信物交出,也正是这个意思。若往后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担心我要对你不利,至少你还有个归处,只可惜……”

  到时候他可难保会不会在盛怒之下,祸延有男氏……

  孟青夏一滞,简直是脱口而出:“我才不会……”

  这一出口,孟青夏自己便愣住了,看着白起的目光,顿时也变得有些闪烁了起来,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已下定了决心,要留在这里,等着看他,君临天下的一天……

  白起也是微怔,随即他的唇角一扬,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如此温和神采的湛蓝眸光,也顿时被一层愉悦的光彩所覆盖,他的视线似乎漫不经心地自孟青夏那微窘红的脸颊扫过,这少女的心思,他并不陌生,然而却是独独这次,让他感到了愉悦……

  孟青夏却更加恼了,又脱口说出了一句让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的话:“可就算我逃得远远的,你的禹康就有那么多女奴,我还未必会遭殃呢!”

  到时候,他说不定连她不在了都不知道!

  “女奴?”白起唇畔的笑意不禁更深了,眸光微凝,蛊惑人心:“手握权力的人应该要无情,就如父亲从未希望我活在这世上一样。这是我已受过的苦,我绝不可能令这痛苦再一次降临在我的子嗣身上,但你应该知道,王城中的女人,多为怀着不同目的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你认为,我会和她们孕育我的子嗣?”

  但凡是他的子嗣,想来白起会是一个善待子嗣的好父亲……

  孟青夏傻愣住了,面颊一阵红一阵白,这是什么意思……白起的意思,莫不是他从未染指那些女人不成?!还是……还是在说,她与那些女奴不是一样的?

  “可死去的妮莎,还有她们说的……”那些得蒙白起盛宠,然后怀有子嗣之后莫名其妙死去的女奴……

  “那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原因。”白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蓝眸顷刻间,也闪现一抹危险的气息……

  这是……什么意思?所以,白起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彻查吗……毕竟白起的女奴,孕育了不属于他的子嗣,总归是件有损白起颜面的事吧?

  这下孟青夏老实了,说不出话来……

  但就算孟青夏再老实,从前的孟青夏总想着逃跑的劣迹斑斑,白起可不信她,怕是也逃不过将来漫长的严加管教……

  (卷一完)

  字数比较少,公众章节放出。下一章进入卷二。

  正文 oo1 有女初长

  章节名:oo1 有女初长

  一晃眼,距离伯益继任已有六年了。

  自从伯益成为联盟首领,个性好像从此便收敛了不少,然而眼睁睁地看着在夏后氏之内,他的臣民敬重畏惧白起,更甚于他,就连在联盟体内,他也必须处处看旱政等人的脸色行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能勉强保住首领之位,伯益虽位居高位,恐怕这滋味,并不比当年就死在白起手中好受多少,就连长老院里那些当年看在姒纵的面子上愿意拥护他的姒纵旧部,随着年老逝世与见风转舵的,如今根本也不剩下几个人。

  这几年,仰仗有扈氏为首的一派的拥护,伯益方才保住夏后氏作为联盟领袖的地位,不过伯益还没蠢到以为像悍政那等人物,会真的心甘情愿臣服于一个无权无势处处受人限制的小角色,他一面处处受制于氏族上下呼声日益高涨的白起,一面却深知有扈氏的野心勃勃,不过欲意将他当作傀儡那般操纵罢了,表面上,夏联盟各成员之间已经达成强大稳固的联盟关系,但伯益在位这几年,处处受制,那无能的统治,迟早要埋下隐患,这一些,恐怕白起心中都清楚得很,伯益就是再能忍,这几年,他的动作也不免越来越浮躁了……

  临近秋祭,这是夏后氏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封地各个部落都忙着为秋祭一事做准备,就如往年一样,各部落的领袖将在部落的少年之中挑选最杰出的年轻人,期望他们能在秋祭的狩猎大会上大放异彩,成为夏后氏统治中心的皇室身边有能耐的臣子,若是他们能在这么多个部落选送的年轻勇士之中脱颖而出,将来他们通常也会继承部落中领袖的位置,如果运气好些,他们或许还能进入夏后氏统治阶级的长老院占据席位,成为长老院的一员,主宰着夏后氏的未来。

  就如当年曾在秋祭的比试中脱颖而出的修和观,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也都成为了白起大人身边得力的部下,参与政事,为夏后氏的壮大和联盟的稳固,建立了不少功绩,若是将来白起大人取代了伯益大人成为了夏后氏的领袖,他们的前途或许比现在还要光明,现在有不少贵族,都是这样激励自己年轻的儿子的。

  “白起大人还未回王城吗?湛大人,我看您是不是能再派人去看一看,告诉白起大人,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他。”

  “是啊,我们已经等了大半天,过些日子就是秋祭了,我那小儿子可是为了今年的秋祭从去年冬天就一直在苦练技艺呢。”

  “按照白起大人的意思,有能者居之,自然是不可能让前些日子还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跟随在白起大人身边前往秋祭。”

  “你,你怎么能胡说!我那小儿子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分明是子虚乌有。”

  “是吗哈鲁大人,我怎么听说他一直到今天,走路还需要依靠拐杖,秋祭也就是几天后的事了,他还能骑马狩猎吗?您别怪我冒犯了,我这么说,也是为了您和您的小儿子着想,总不希望,那可怜的孩子到时候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看着这些无时无刻都能为了或大或小的事争执一通的大臣们,湛可是无比头疼:“各位大臣,我看,你们还是暂且回去吧,你们的心意,湛会一五一十替你们转达给白起大人知道的,但凡是有才能的年轻人,白起大人是不会埋没了他们的才能的。”

  禹康城内,白起的那些大臣们也都为了要向白起推举自己年轻的儿子或亲族而守在王殿里不肯离去的,尽管湛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他们,白起大人已经在涟等人的陪伴下,去视察新建的城池,一时半会,或许还不会那么快回来,可这些大臣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把湛的话放在心上。

  湛在这王殿里可是陪着这些不死心的大臣耗了大半天了,可他们不愿意听他的劝,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看着这些又一次争执起来的老家伙们,湛轻轻吐了口气,有些后悔今天一早陪伴白起大人去视察城池的人是涟而不是他了。

  这也只能怪他一向太好心眼,若是换了涟那冷面寡言的家伙,恐怕早就冷着脸丢下这些大臣不顾了,也不至于像他这般,在这王殿里站了大半天,仍是左右为难。

  “湛大人。”就在湛为此感到头疼的时候,他的部下来到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向他禀报白起大人已经回来的消息,果然,湛闻言,脸上立即闪过了一抹欣喜地神采,敷衍了这些大臣们几句,就匆匆赶往王城宫殿去迎接归来的白起大人了,比起对付这些难缠的老臣子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禀报白起大人。

  白起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归来,因为是骑马归来的,他的发束稍有些松了,几缕碎发自额际落下之时,划过那幽深漩涡一般的湛蓝眼眸时,就连那些跪了一地迎接白起大人归来的侍女们,都不禁呼吸一滞,面红耳赤,只觉和那惑人的湛蓝相比,天地仿佛都已经黯淡无光。

  今日白起的身上穿了件藏青色的罩衫,衬得他原本就深邃俊朗的面容更多了几分尊贵和威严,他的身形高大俊挺,随着白起大人的衣摆像风一般自自己的面前掠过的时候,只令那些侍女更加胆战心惊,连头也不敢抬,那王者的尊贵和压迫感,让人根本不敢再心中多藏有一点亵渎之心。

  涟跟随在白起大人身后,一眼便见到了不远处匆匆朝这赶来的湛,不禁微微皱眉,觉得湛身为白起大人的近身侍从,行事仍和几年前一样不够稳重,但湛可没理会自己这位哥哥长年累月对他的不满,一来到白起大人的身边,便略有些神色焦急地向白起禀报:“白起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白起的脚下未停,步伐丝毫也没有因为湛的出现而打乱,只淡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湛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将藏在袖中的羊皮块递给白起,白起微微垂眸,接过那块羊皮,看了眼,也没有说什么,湛则跟在他身侧,低声道:“就在您离开不久后,我便收到了消息,如白起大人您所料,伯益这几年尽力拉拢人心,他恐怕也已经要忍不住了,起了要向您施压的心思,也许在秋祭的时候,他就会借机向您提出要亲自带兵出征对商族人发动扩张侵略的事。”

  商族为栖息在西部的游牧民族,并不算兵强马壮,从前有三苗人的例子在前,商族人还算是安分守己,并不怎么敢招惹这些中原氏族,但自古狮子的卧榻之旁,怎么会容忍他人酣睡,商族人就算再安分守己,如今日益壮大,也难保不会对夏联盟造成威胁,伯益手中无权,如今打起了入侵商族人的主意,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建功立业,向白起施压,要他交出手中军权罢了。

  “这主意,恐怕也是有扈氏悍政的意思。”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越发地冷冽了。

  这几年,白起大人未曾 动他,倒令伯益忘了分寸了,他恐怕也是深知,没有悍政等人的支持,他根本没那胆识敢向白起大人提出要攻打商族人的心思,他想要亲自领兵出征,这倒是个好借口,于情于理,白起大人都不会置之不管的,只是他以为仅凭一场战役,就能扭转他所面临的局势,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白起的嘴角微微上扬,蓝眸也不期然地闪过了一道嘲弄又不屑的冷然笑意:“亲自带兵?”

  “伯益还希望,您能作为部下,辅佐他出征攻打商族。”湛如实禀报道。

  白起忽然笑了,在他看来,伯益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在悍政等人的挑拨下,企图和他分权,动起了这些歪脑筋,实在是与找死无异。

  白起大人这一笑,湛就意识到自己后面那句话,实在是多余了,湛的神色不禁一凛:“请白起大人恕罪。”

  “我听说,大臣们还在王殿里没有退下?”白起的神色平静,并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是的。”一说起这个,湛就头大:“如您所说,那些老东……”湛默默地看了脸色冷峻的涟一眼,改了口:“那些大臣们还真是执着,执意要等到您回来不可。”

  “望子成龙的心思也在所难免。”半晌,白起才微微一笑,吩咐道:“这样也好,这两日,从这些年轻人中挑选几个看得上眼的,让他们在秋祭时试一试自己的本事,这件事,就交给你和涟亲自去办了。”

  “是。”涟和湛当即承诺。

  顿了顿,白起才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不经意地也露出了些许温和的笑容:“那小家伙近来在做些什么。”

  说起来,最近那小东西似乎比他还忙,若不是他特意问起,恐怕还未必能见到她的影子。

  湛愣了愣,意识到白起大人所指的“那小家伙”是谁,这才不禁笑了,这也难为湛了,说起来,还的确让他忍不住要笑:“白起大人,您不问,我险些就要忘了,在此之前,我还一直想着要禀报您,还请您快去看一看那‘小家伙’吧,您再不去管管她,我好不容易养的那些价值不菲的信鹰和好马,就全要壮烈牺牲了。”

  白起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继而眸光一敛,嘴角一抬,忍俊不禁,能让湛如此痛心疾首,看来他近来对那孩子,的确是疏于管教:“她都对你养的那些东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湛满脸苦大仇深,可比起他养的那些宝物,和白起大人养的这伤天害理的小奴隶相比,分明一点也不能激起白起大人的半点同情:“现在那可恶的小奴隶恐怕还在练习马术和射箭,自从您前些日子说了要在成年礼上让她也上场为自己射下‘饰礼’之后,这几日,她便没日没夜地练习着马术和射箭的本领,这可让我的那些信鹰通通都遭殃了。”

  白起似笑非笑地微眯了眼,脚下也已经改变了方向,照这方向看去,大概是要往湛的驯鹰场的方向去了。

  ……

  午后的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火球似的太阳炙烤着地面,热浪如火,阳光照射在人的皮肤上,好像都要把人体里的水分都通通蒸发干一般,虽然已经快要入秋了,但午后通常和最炎热的夏季一样让人难耐,一直到了傍晚,兴许才会有一些凉爽的微风。

  驯鹰场是位于城堡东面的一处广阔平坦的空地,四周植被环绕,沙场空旷,驯养了不少好马和信鹰,那些信鹰是统治阶级高层用于传递信息最重要的使者,为了训练它们,往往得花费不少功夫。

  驯鹰场的周围虽然有树木,但空旷的场地却直接赤裸裸地呈现在太阳的暴晒下,场地外围守了不少侍卫,这些都是湛的部下,专门负责驯养这里的信鹰和烈马的,此刻他们也都尽忠职守地守在外围,一步也不敢离开,只因那箭羽刷刷,时常偏离那树立起来的一座座箭靶,反倒让那些珍贵的苍鹰遭了殃,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有那胆量开口制止,毕竟那始作俑者,可是一向在白起大人那都颇受优待的宠奴。

  好不容易在这烈日炎炎之下,刮来了一阵微凉的风,那高大健壮的马背之上,一道娇小的身影正紧紧地绷着背部线条,端正在马背上,那驭马的姿势十分漂亮,看起来也有模有样,可仍是让看的人都不禁胆战心惊,为她捏了把汗,生怕她就这么要栽下来,扫来的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起了她及腰的墨发,如丝如绸,额前落下的几缕碎发因为汗湿而沾在了白皙光洁的额上,面颊和脖子上的墨发也沾染了汗水,贴在脖子处的肌肤上,那娇小的身影着了一身轻盈的亚麻裙袍,那裙裾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腰间黄带束腰,更显腰形纤细,身姿清瘦娇小。

  一声轻喝,听起来十分地利落,但飞射出去的箭矢却很不恰巧地偏离了轨道,以一个抛物线在飞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斜斜地插入了沙地中,看得出来,那些被驯养于此的苍鹰们,都有些胆战心惊了,一双双锐利的鹰眸,都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这一箭的射偏,那张因为太过炎热而晒得有些发红且流着汗的小脸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这是一张年轻的容颜,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形倒是清瘦纤长,可大概是因为太过纤瘦的缘故,看过去仍是娇小得很,那张清秀的小脸尖俏,少了些年幼时的圆润,已初现少女清朗动人的轮廓,那眉眼也似乎长开了一般,清亮美丽的黑眸如珍珠一般耀眼纯粹,墨眸殷唇,分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可就是给人一种美丽的花苞渐渐地盛开,幼弱的雏鹰悄无声息地张开羽翼的感觉,眉目都雕琢得越发精细秀美了,竟让人不经意要想起“风华卓绝”一词。

  这明眸皓齿,仍带了些青涩和稚嫩,也许再过那么一些日子,这张精致秀美的容颜,会变得更加耀眼,更加让人惊喜……

  至于这严加训练了多日的成果,孟青夏显然不怎么满意,她的唇紧紧抿着,成习惯了一般,一旦她专注于一件事,这小嘴便会抿得紧紧的,连带着,那秀美的眉宇也会跟着微微地蹙起,阳光正盛,孟青夏忍不住抬手执着袖摆抹了抹自己额间的汗,不及多做休息,她便又将手探向马侧的箭筒,这几日,她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随着身下的马儿微微摆动了身子,孟青夏身后的青丝也随着微微扬起,裙摆也跟着微微飞扬,让她感到了一些难得地清爽。

  正打算重新举箭,再多加练习,孟青夏忽然觉得腰间一紧,随着那股力道,令她还未准备好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让孟青夏忍不住惊呼出身,而身后熟悉的浴盐的味道袭来,身子一轻,孟青夏便落入了一道宽厚的怀里,头顶传来了男子低沉淡笑的声音:“就是军士训练,也该休息休息。”

  正文 oo2 没啥天赋

  章节名:oo2 没啥天赋

  “白,白起……”那突然被带下马背的少女睁大了漆黑的眼睛,待看清了来人,不禁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憋了一口气,然后闷声道:“快放我下来。”

  孟青夏对自己的表现一点也不满意,偏偏还在拼命的练习中,就让白起给撞见了,这种心情,就好像原本要悄悄地准备一份惊喜的孩子,什么都还没准备好,秘密就泄露了一般,况且一想到自己刚才那臭到不行的一箭一定落入了白起眼中,孟青夏就郁闷。

  也不知道白起是什么时候来的,一定是孟青夏太过专注于练习之上,连白起来到她身后都丝毫未曾察觉到,此刻白起正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手一捞,便将往后仰下马背的孟青夏给接住了,孟青夏的小脸上仍满是细汗,乌黑的碎发也因汗湿而沾在脸上,或许她曾经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就连身上的衣裙都沾了好几处的泥巴,她猝不及防被白起从马背上带了下来,整个人都栽在了白起怀里,白起捞起她好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孟青夏只好以双手抵在白起的胸膛,看着白起的唇畔那似有若无地笑意,孟青夏便不禁脸色一红,大概是被热的,连忙挣扎着要下来,白起显然是沐浴过后才过来的,他身上的衣袍干净得不染纤尘,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浴盐的味道,孟青夏真怕自己这一身的汗全擦到白起的身上去了。

  白起也不为难她,任凭她挣扎着双脚落了地,然后如避洪水猛兽一般往后躲了好几步,别着脑袋,也不敢拿眼睛看他,她似乎还带着闷气呢,这扭捏的模样,确实带了几分孩子气,尽管这孩子已经长高了不少,眉眼也日益长开了般,那微低着的,乌黑的青丝自肩头滑落,白皙的面颊略带了微红,被微风轻轻掠动的裙裾犹如一簇簇挨在一起的白色花瓣,这清瘦纤细的身形和一举一动,看起来都隐约有了些少女的风情,但这孩子距离成为一个能让男人心动的女人,恐怕还有些日子呢。

  白起抬眼,看了眼孟青夏的“杰作”,幽深的眼睛蓦然闪过一丝啼笑皆非的情绪,继而眉角轻扬,笑了,并没有出言打击她:“短短几日,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

  尽管……和氏族里那些自小就跟着部落里的父兄亲族在草原和深山里跑的女孩来说,孟青夏在骑马射箭之上,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也真枉费了她身边至少还有让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身手卓越的好老师白起的亲自指点。

  “真的?”孟青夏这才狐疑地抬起头看白起,她心底也不是不知道白起这么说不过是在敷衍她,不过那样的话听起来,的确会让人心情舒爽一些。

  孟青夏背在身后的手忽然落在了白起温厚的大手之中,他只稍稍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孟青夏整个人便轻而易举被白起拉到了他面前,夏风和煦,骄阳依旧如火,却好像因为有白起高大的影子覆盖下来,而不那么炎热了,孟青夏挣扎了两下,没能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最后只好将那因为这几日发奋练习,而磨破得到处都是细小伤口的小手赤裸裸地展现在白起的眼皮底下了。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必这么为难自己。”白起的眸光微微一凝,然后轻轻勾起了唇角,他深邃的五官,鲜明立体,傲眉星目,也随着这一笑,微微柔和了一些,安慰道:“一开始都会如此,等时间久了,磨出了茧,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站在白起面前,孟青夏就显得相当矮小,她低着头的时候,头顶只到白起的胸前,所以每每白起和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偏生那个角度,可以见到他微凝的深邃蓝眸,还有那性感肆意的淡薄嘴唇,这个高度,她也不敢随意抬头看他,距离他的脸越近,孟青夏连自己眼睛该往哪摆都不知道,为此每次靠近白起,孟青夏都是低着头的,至少前几年,她的个子还小的时候,顶着那小孩子的皮囊,她还能肆无忌惮地抬头看他,即便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孟青夏也没什么顾忌。

  人的心态,果然很容易受皮囊的影响,她现在有些怀念从前年纪还小些时候的日子了,至少说话行事的时候,都像额外多了一件障眼法一般。

  孟青夏收回了自己的手,那表情微微发窘,但说的却是实话:“看来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成年礼的事就算了吧,否则我就要给你丢脸了。”

  按照白起的说法,在成年礼上,成年的少年们都会下猎场射下自己的第一头猎物,将猎物的皮毛制成衣服或披风,而成年的女子,同样会在亲族的见证下,和其他女子一起,射下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然后将猎物身上的皮毛制成装饰用的腰带或护腕,叫做饰礼。

  白起的星眸微微一敛,如雕刻般深邃精美的俊容之上也微微一凝:“难道你不想和别的女子一样,有一个像样的成年礼?”

  女子十五成年,算年纪,孟青夏要到明年初夏才成年,但能遇上秋祭,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看得出来,在这方面,白起倒是细心地考虑到了孟青夏的心情,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成年礼能够越隆重越好。

  别的女子一样?

  孟青夏默了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每一秒情绪变化,几乎都没能逃过白起的眼睛,他十分有耐心,也不催促她,只是负手而立,火球一般的午后太阳肆无忌惮地落在这个英俊伟岸的男人身上,而他只是随意地立在那,便让人觉得受到了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耀眼的伟岸霸气所震慑,忍不住几欲跪地膜拜,就连那正浓的烈日阳光,都好像是在膜拜这英俊莫测的统治者那令人艳羡的无涛俊颜一般。

  好半晌,孟青夏才斟酌着措辞说道:“我只是觉得,那可是贵族的女子才有的典礼,且不说我的骑射技艺实在不怎么样,肯定要在狩猎场上闹笑话,但以我的身分,我和她们一起下猎场,肯定会给你丢脸,他们难免要议论你。”

  成年礼的狩猎场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毕竟下猎场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丫头片子,可没有人指望她们能和男人一样能射杀一只老虎下来,孟青夏就算技艺再差,也不会出什么危及生命的事。但这话,换了任何一个人说出,大概都会让人觉得她是为了自己身为奴隶的身分而自卑,可这种情绪,大概不会出现在孟青夏的身上,她之所以斟酌了许久,便是因为她这么想,并不是因为担心丢脸或者受伤的是自己。她毕竟只是一介奴隶的身份,白起让她和夏后氏那些贵族的女孩一起下猎场,如果她表现得好那便也算了,如果她表现得不好,别人不是该议论白起目中无人,竟然拿一个小小奴隶和那些贵族家的子嗣相提并论吗?

  虽然她表现得好不好,那都是她的事,白起的强大和卓绝并不需要任何人为之正明,就算出丑,也不少她一块皮肉,可顶着“白起大人的宠物”的名声,她若是出了什么丑,别人笑的还不是白起?

  这孩子蹙眉沉思,一脸凝重的神情好像取悦了这个伟岸强大的蓝眼睛男人,白起并没有想到,这孩子这几日会那样不要命地顶着烈日练习技艺,就连自己的手都被磨破了也全然不以为意,竟不过都是为了担心到时候给他丢脸罢了。

  这孩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倒学会替他着想了,在白起看来,这可算是一个还不错的长进,白起漫不经心地勾起了那性感的薄唇,眸光深邃:“既然担心出丑……”

  白起顿了顿,然后勾起了一抹轻笑,孟青夏闻言,不禁抬起头来看他,她的神情尚有些迷糊,只见白起的嘴角微扬,随即突然将双手覆在她的腰间,猝不及防地就被白起举到了马背上坐下,孟青夏吓了一大跳,白起那王者与身俱来的侵略感让她身下的马儿都有些惊慌了,不安分地踱起步来,毕竟再 好的马也比不上白起亲自驯出来的战马骄火,孟青夏惊得连忙用受伤的双手去拽缰绳,生怕自己要被那受惊的马儿丢下马背去,不等孟青夏端正身子,身后忽然一暖,白起就已经翻身上马,双臂绕过她,握住了缰绳,也将她颠三倒四的身形给圈稳了,而他的声音,也自她身后落下:“临阵磨一磨兵刃,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白起?”孟青夏很快反应过来,白起日理万机,不用多久就是秋祭了,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难不成他要抽出时间亲自指点她不成?

  白起让她自己射一箭,先前孟青夏射箭,因为驭马的功夫不娴熟,经常需要分心顾及身下的马,发挥才总是不理想,白起此举,无疑是希望她能将注意力放在猎物——此刻正立在五百多步外的箭靶之上。

  那没出息的马……白起上马之前,它惊得直想逃,等白起端坐上了马背,身下的马儿立即老实了,温顺得像小绵羊似的。

  此刻孟青夏的心思一会在那突然温顺下来的马上,一会在身后的白起身上,时不时才强迫自己专注于不远处的箭靶之上,总之就是没有好好集中过精神,她也不是第一次和白起坐在同一匹马上了,她自己一个人练习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白起要亲自指导她,让她反而有些急促起来,手忙脚乱,连先前练习的水平都达不到了,一箭是什么时候脱手飞出的她也不曾注意到,毫无以外地由谢谢地在中途插落到了地上了。

  孟青夏垂下手,有些失望,下一秒,她的右手便忽然落入了白起的大手执中,握着长弓的左手也被白起扣住,含在手心中,孟青夏心中一跳,只觉得好像都能将自己压抑的呼吸和乱窜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既然有了想要到手的猎物,就切忌分心分神,三心二意。”

  白起低沉的嗓音在孟青夏的头顶响起,孟青夏一怔,然后凝住了心神,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箭靶之上,不敢再分神,白起一手操纵她握弓的手,一手带着她的右手往后拉,直到箭弦绷紧,挣出了一个饱满紧实的弧度,那锋利的箭端,也已经稳稳地瞄准了箭靶的方向。

  “放。”

  低沉的嗓音蓦然响起,沉静而威严,白起就像是这世上最有耐心的老师一般,就连她这一声“放”,都会无端端地让人心中一凝,会让人下意识地对他的命令做出信任和服从的反应。

  白起松开扶住她的手,孟青夏仍有些怔神,在听到白起的那一声命令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都先于她的大脑做出了反应,破空的声音已经穿出,几乎是转瞬间,“嘭”的一声,那空空如也的箭靶之上,便微微一晃,孟青夏倏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中央那稳稳穿入的利箭……

  “正中……”孟青夏不禁有些惊讶,这可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将箭射到该射的地方,她不禁回过身来,顺着白起弧度坚毅漂亮的下额线条网上看去,正对上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白起的唇边似乎有了微笑,他的蓝眸深邃,口吻不疾不徐道:“箭靶不会动,猎物却会逃窜,若不能一击毙命,就只会打草惊蛇。”

  “白起?”孟青夏的眸光闪烁,白起说这话时,语气和神情虽温和,可那强者的侵略性,仍是让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自主地心下一凛,感到忌惮。

  “既然要放箭,就得有把握,能一击毙命。”

  他的话音落定,不轻不重,却令孟青夏心中微颤,她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白起嘴角的笑意就像头顶那如火一般耀眼得刺目的太阳,他那傲慢又狂肆的话语仿佛飞驰而出的利箭,穿透她的心底一般,这个令人震撼又霸道的男人,强大得,让人心惊,先前她或许还不明白,这些年来,分明不止一次让白起有机会得到他所要的,然而他却为什么要放纵伯益坐上首领之位,明知伯益与有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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