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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第 4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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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达六万人的武装力量攻克金边,宣布成立了柬埔寨**领导下的“民主柬埔寨。”九七七年九月末共领袖波尔布特出任总理,开始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
九七九年月七日越南军队攻克金边,成立以洪森为首盼“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执政三年零八个月的波尔布特率领红色高棉又回到了当初发迹的山区继续抵抗。
进入九十年代,拉那烈王子与洪森时而联合时而分裂的政治格局直持续到今天。
联合国援柬计划已经启动,金边街头出现了美**人和商人,夜总会以低廉的价格供应妓女,为形形色色的冒险家投机商流亡者提供服务。
在光顾夜总会的流亡者中有个中国人,他就是郝相寿。
色人种杂处的夜总会气氛祥和,人们谈论爆笑,观赏脱衣舞,似乎这里并不是内乱频扰的国度。
郝相寿用死尸皮箱里的美元购置了西装皮鞋,从黑市上买了块价格很便宜的金表,也改了发型,看上去像个日本商人。
他不是来享乐,最迫切的是换个身份,拿到随便是什么国家的护照,好寻找个安身之所。夜总会是黑道人物经常出没之处,他希望在这里能找到做护照生意的人物。
小舞台上脱衣舞娘搂着电镀钢管左右翻转的表演只短暂吸引了他的目光。啤酒也不如燕京牌对他的口味。
领班走过来,用英语和日语问他需要什么。他听得似懂非懂,便塞给领班二十美元小费,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个方框,意思是护照。
领班点点头走了,不到十分钟,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走到他身边。
“先生,中国人吧”
对方的汉语很流利,引起郝相寿的惊奇。他起初不敢承认是中国人,怕引起对方的怀疑,但不说又解决不了问题,硬着头皮说:
“你看出来了”
“我观察你有阵子了,从你进来的时候开始。”
“你是中国人”
“不,不,我是柬埔寨人,也算是半个中国人吧。我在中国受过训,住过很长时间。”
郝相寿意识到对方不简单,担心地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绝对安全。我自我介绍,我叫波肯塞。先生贵姓”
“我叫安黎。”他编了个假名字。在下意识里他给了自己新名字以安全离开的象征。
安先生是什么职业“
“我,经商,是商人。”
“安先生来柬埔寨投资哪方面”
“宝石,宝石业。”郝相寿在国内看到过在柬共控制地区出产宝石的内部材料,柬共把宝石运到泰国换取军事经费。
老头嘲弄地笑了。
“你不是商人。中国商人除了官方的贸易机构,很少到柬埔寨来,这里很不安全,商人不会冒这个险。生意也只是做三合板,要做宝石生意去泰国不更方便柬埔寨的宝石产地控制在红色高棉手里,是没有生意可做的。安先生,你是**干部吧”
郝相寿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夺路而逃。老人把按住他的手。
“不要动,尽管放心,也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跟我来。我能给你新的身份。”
郝相寿跟着波肯塞离开夜总会,来到家出售情书刊的小书店,上了二楼。
郝相寿心里忐忑不安,坐在藤椅上,仔细审视波肯塞。
“波肯塞先生,我是中国人。但我想先弄清楚你是什么人,然后再看看我们能不能合作。”
波肯塞友好地点点头,从书架上拿下本中文版**选集,翻开找了阵,没找到他需要的内容,合上书说:“记不清在哪篇文章里了。**说,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有这样句话吧”
郝相寿吃了惊,此人竟然对毛选耳熟能详。
“你”
“我对你说过,我在中国受过训。除了学军事,也学理论,毛选是必修课。”
“嗅,那是什么时候”
“九七四年,你们正在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向资产阶级法权进攻,这使我们柬共深受鼓舞。我是九七二年加入柬共的。安先生,你是**党员吗”
郝相寿点点头。
“那我们是同志了。我在中国受训八个月,又回到了波尔布特的身边,我是他的同乡。”
“那你还是柬共红色高棉”
波肯塞摆摆手:“我早退出了。那天给我刺激太深了,从那天之后我就想如何退出柬共。”
“那是哪天”
“九七五年四月十七日,波尔布特把这天宣布为零年第天。在这天,每个住在金边的城里人必须离开金边,连医院住院的病人也必须离开。黑压压的人群在天内堵塞了所有的街道,我们拿着枪对准他们。九七九年,越南军攻克金边,波尔布特又跑回山区。我就向政府投降了,永远脱离了红色高棉。这就是我的历史,不堪回首的历史。你呢,安先生,你不叫安黎,对不对”
郝相寿呼嘘地说:“我有国难投,有家难回。我需要个合法的身份,你能帮我搞到吗”
波肯塞拍拍郝相寿肩膀说:“你怎么会到了柬埔寨”
“我是被劫持到这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你要能帮我搞到身份,就出个价钱。如果不能,我就告辞了。顺便问声,波尔布特现状如何”
“他带着势力越来越小的武装,每天逃避政府军的追捕。他的**试验是彻底失败了。”
“你究竟能不能帮我搞到身份”
“那要看你出多少钱”
“实不相瞒,再说我们都是**员,你和我能组织个亚洲支部了。我是个流亡者,没有钱。我身上只有千美元。你要是帮我,以后我能有钱。目前还取不出来。”
波肯塞又拍拍郝相寿的肩膀。
“同志,**的话落后于形势了。现在,钱是我们的朋友,穷是我们的敌人,这才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赶上了个好机会,现在是重建柬埔寨,当年被波尔布特赶到农村的新人幸存者,陆续回到了金边。手续不难办,只要有两个人证明你在九七五年四月十七日之前住在金边,即便你拿不出任何文字证明,也能给你办个金边的居民证。我再帮你搞个柬埔寨的护照,个完全合法的护照,你就有了身份。”
“我不会柬埔寨话呀。”
“没关系。当年赶出金边的有不少人就是华裔。手续我来办。”
“那要多少钱”
“看在我们过去都是共产赏员的情分上,就收你两千美元吧。”
“我加起来只有千美元,你却要两千美元”
波肯塞拉住郝相寿的手,露出笑。
“也许你愿意我领你到中国在这里的大使馆借上千美元。我想,他们会欢迎你的。”
“你威胁我”
“是个不错的建议,对吧”
恶棍流氓郝相寿在心里骂,脸上却挂着微笑。
“那,我再去想想办法凑千美元。”
“这就对了。我会找到你的,你不要想逃跑,那对你很危险。”
郝相寿狠狠地瞪了波肯塞眼,“波肯塞先生,你是个恶棍,怪不得你背叛了柬埔寨**。”
波肯塞点也不恼,微笑着说:“彼此,彼此,我们都是**培养出来的嘛。我背叛了柬共,但我没有背叛柬埔寨。你呢,不仅背叛了中国**,还背叛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就算同志加兄弟吧。明天,你还到这里找我,先带千美元定金,全部证件拿到手后,你付另外千美金。”
周后,郝相寿又来到小书店二楼。
波肯塞把本崭新的柬埔寨护照放在桌子上。
“祝贺你,吴成先生。这是你的新名字。吴成实有其人,是华裔柬埔寨人。年龄嘛,如果他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他死了,死在苦役中。剩下的千美元带来了*
郝相寿把千美元交给了波前塞。
波肯塞把护照及相关证件交给了郝相寿。
“吴成先生,你拿这全本护照,能去任何国家了。你自由了。”
郝相寿者到护照上自己的相片后喜出望外,连声说:“谢谢,谢谢。”
“我建议你去泰国旅游次,有了柬埔寨和泰国两国的出入境签章,你吴成的身份就更不容怀疑了。”
于是,曼谷街头出现了名柬埔寨游客,他就是化名吴成的郝相寿。
钱花得差不多了。有了身份,钱就成了他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想来想去,惟的财源就是存入香港银行的美元,但信用卡在邵玉华手里,而且必须两个人同时签字才能取出。
怎么把部玉华弄出国呢
他采取了第步行动,给邵玉华打个试探性电话,看看她是否被控制起来了。
在曼谷电话局,他拨通了邵玉华的手机。
紧张地等待。
电话里传来三声他熟悉的“喂。喂喂”,他确信是邵玉华的声音,便叫了声“酸丫。酸丫是邵玉华的乳名,很少有人知道。
“相寿”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惊喜。
“是我”郝相夺激动得流出热泪,“你还安全吗”
“我还行,目前还没有人找我的麻烦,以后就难说了。”
郝相寿知道邵玉华用的是数字式手机,不易被窃听。
“酸”,你在什么地方"
“前段在深圳,我觉得不太安全,到了广西。我住在寨子里。你在哪里呀”
“我在国外。酸丫,信用卡还在你手里吗”
“在,我直带在身边。”
“那太好了,你必须尽快离开中国。很危险呀。”
“我没有护照。走时忘了拿。拿也没用,他们能直到的,电脑可厉害了。”
“你马上到昆明,记住,不要乘飞机。身份证会使你暴露的,乘火车。到昆明后包辆出租到玉溪,走二四国道到景洪。这段路走私犯毒偷越国境的很多,你要是个人不好走,就和他们搭帮块走。过了景洪不远就是边境了,那些黑道上的人路线很熟。他们能把你带到老挝或者泰国。你把手机开着,我随时和你联系。”
“相寿”电话传来了哭泣声。
“别哭了。哭耽误事。我爱你,我等着你和你重逢。记住,千万不要说我们联系过,跟任何人也别说。我会再和你联系的。”
郝相寿挂上电话。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印有邵玉华照片的通缉令由公安部发往全国。
陈虎焦小玉与公安部刑侦局的萧副局长道飞往深圳。
与此同时,田醒推开了会议厅的大门。她接到通知来参加个国际性妇女会议的筹备会。
空旷的会议厅只有五六个人。
她刚进门,四名女干警把她围住,把她带到坐在条长桌后面的几个人面前。他们是中纪委监察部检察院等部门的负责人。
方浩从椅子上站起来。"田醒,市人大讨论通过,并报全国人大批准,中央决定对你拘留审查。“
田醒当即昏了过去。
周森林主持对田醒的讯问。
“田醒,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醒抹着眼泪,“我工作中有严重的失误我要深刻认识。”
“是工作失误吗余大金收审了,金生也收审了,重机厂党委三个主要成员也收审了。没有充分的证据,能把你请到这里来吗在何启章案的侦查中也发现了你的问题,顽抗对你是很不利的。你曾经是名高级干部,应当懂得党的政策。”
田醒沉默不语。
“田醒,在制冷厂引进美国压缩机流水线的过程中,你收过贵重礼品没有”
“收过些礼品,我不知道贵重不贵重。”
“如果不贵重,你能以五十万卖给余大金块手表吗”
田醒脸色煞白。
“你那不是卖,是变相索贿。价值三十六万的手表你卖五十万,况且手表本身就是你收下的赃物。你共收下了几块手表”
“就块,我卖给余大金那块。”
周森林打开卷宗,取出金生的供词和从美国传回来的姓宋的证言。“你的态度非常不老实,这是金生的供词,这是从美国传回来的宋先生的证言。对抗下去,只能加重法律对你的惩罚”
“我交代共是二块”
“是三块还是四块”
“四块,我记不太清了,是四块吧。”
“四块什么表”
“全是劳力士满天星,个款式。”
“这四块手表,你怎么处理的”
“卖给余大金块,送给我女儿块,我留了块。”
“还有块呢”
“我想不起来了,也许丢了吧。”
“丢了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能随便丢了你收四块劳力土,总值百四十四万人民币,已构成严重的受贿罪,谁也救不了你。别幻想了。你送了人,送给了个大人物,不想说出来,对不对”
田醒全身颤抖了下。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指望他来保护你,那是大错特错了。他要是能保护得了你,你也坐不到这个方凳上。你想想明白,不要错过立功赎罪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是我们留给你的,你要是不抓住它,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了。”
田醒被击中了要害,低下了头。
“我说,我送给了焦鹏远书记。”
周森林心里松了口气,他深知田醒这供词等于给焦鹏远下了判决。
“你在什么情况下送给焦鹏远书记的”
“那是在压缩机流水线安装完毕之后。安装过程中发现了许多质量问题,工人和技术人员抱怨说买来的是废钢铁,往中央写了举报信。我怕压不下去,就找到焦书记,送给他那块劳力士满天星。希望他能把此事压下去。后来,焦书记在市委常委扩大会上说,资本主义是狡猾的嘛,我们刚刚开始和资本家打交道,还不熟悉他们的策略,上了当,就算交了次学费嘛。失败是成功之母,以后就有经验了嘛。田醒同志在制冷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嘛。别有用心的人攻其点,不及其余,破坏改革开放和安定团结,那是要坚决追究个人责任的。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你最近和焦鹏远同志见过面没有比如在天夜里,在很远的郊区”
田醒这才明白,她早被盯上了。
现过,我去他的别墅找过他次,谈了几句话。“
“你们谈了些什么”
田醒抬起头,看了眼桌子后面的人,有几个她从来没见过面。她知道,那定是中央来的人。
“焦书记很激动地说天不灭我,其亲我何,我弄不明白他这番话指的是什么。”
田醒对自己的回答很得意,焦鹏远说了“天不灭我,其奈我何”,你们能拿他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 大搜捕维尔克岛 急逃亡云南国道
陈虎在深圳扑了个空。
金生在深圳开饭店的朋友供称,十天前邵玉华就离开了饭店,可能已离开了深圳,但他不知道邵玉华的去向。
追踪邵玉华陷入了停顿。
“萧局长,”陈虎烧着刀疤,“你说邵玉华是逃避追捕而流窜,还是有目的向某个方向运动”
萧局长埋头看摊在桌子上的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他用手指点着世界地图东南亚这区域说:“根据国际刑警组织的报告,郝相寿是被国际黑社会组织从拉美劫持的,线索在东南亚带中断了。”
焦小玉感到很神秘,好奇地问:“消息可靠吗”
“应当可靠。据说,这是在黑社会组织内部卧底的侦探提供的消息。连黑社会也不知道派出的人和郝相寿在什么地方,他们也在寻找。这带无外乎是越南新加坡马来西亚老挝泰国柬埔寨。新加坡太小,不易躲藏;马来西亚的可能性也不大。”
焦小玉困惑地说:“郝相寿有那么重要值得国际黑社会出动人马”
“小玉,”萧局长看看焦小玉,又看看陈虎,“你们这对搭档是最佳组合哟你提出的正是问题的要害,为什么他们要大动干戈,越洋作业我们已获得情报,这是香港黑社会与国际黑社会的笔交易,香港出钱,国际黑社会组织出人。显然,真正要劫持郝相寿的是香港的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郝相寿手里的黑皮本。”
焦小玉还是不甘心。
“萧局长,我还是不明白。第,郝相寿在香港停留过,完全控制在何叔手里,那时为什么不要黑皮本第二,我和陈虎都粗略地翻看过黑皮本,上面似乎并没有记下什么黑社会的材料,也就是并没有什么能直接伤害黑社会的利益,那么黑社会下这么大本钱目的何在”
萧副局长冲陈虎嘿嘿笑,“陈虎,你要是找这么个夫人,她的聪明劲儿恐怕你很难对付哟小玉,我不是神仙,哪能回答你这么多问题呀。但有种迹象已显示出来,黑道人物已经渗透进了政府有关部门,有些当权者也有意利用黑道达到白道达不到的目的。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都出现过这种状况,这可能是权力寻租的另种表现形式哟我现在思考这么个问题,如果郝相寿没有死,成功地从劫持者手中脱逃,那么他会怎样做陈虎,你就是郝相寿,你的智商应该和他差不多,你会怎样做呢”
哦我是郝相寿“陈虎挠着刀疤,”我会想办法回国自首。“
焦小玉和萧副局长同时笑出了声。
“你呀,你呀,”萧副局长指着陈虎的鼻子,“你哪里是郝相寿,分明还是陈虎嘛。你的智商不如他。我的意思是郝相寿会不会与邪玉华联系”
焦小玉说:“有可能。彩旦说,郝相寿从香港给邵玉华打过次电话,表示以后再联系。如果郝相寿有了行动自由,可能会旧情难忘,想办法把邵玉华接出国,来个比翼双飞。”
“为了爱情”陈虎摇摇头,“郝相寿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不可能为了爱情冒险。如果他与邵玉华联系,推的方法是给邵玉华的手机打电话,惟的目的是邵玉华手里有信用卡,他需要这笔钱。”
萧副局长把茶几上两个玻璃杯推到起说:“为了爱情也好,为了金钱也好,还是既为了爱情又为了金钱也好,只要郝相寿试图与邵玉华联系,我们就有机会。现在怕的是郝相寿既不需要邵玉华的爱,也不需要她的钱,那郝相寿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不好找了。”
由国际刑警李云龙率领的个小组在香港展开了对紫禁发展有限公司的侦查。
纪香港打击有组织犯罪罪案调查科出面操作,法官签署了查询令,李云龙在律师见证人与警方人员的陪同下,会同两名银行高级职员同进入银行存放客户保险柜的大厅。警卫逐个查验证件后打开铁门放行。
两把钥匙同时插入两个锁孔,这是紫禁发展有限公司租用的保险箱。
取出了所有票据及文件,复印后放回原处。警方人员和纪人员通知银行,此保险箱内任何文件及票据不得取走,除非得到纪的批准。
分析这些文件及往来票据发现与瑞士银行有密切关系,有相当的资金已转入瑞士银行。
李云龙带着他的小组到了瑞士。
由于国际刑警组织出面协调,瑞士银行破例同意协助商业罪案调查。调查中发现,紫禁发展有限公司把在香港上市后的增值资金转移到了瑞士家银行,其中五成开设了私人户头,户主是五个英文名字。至于这五个英文名字户头的背后是什么样的中国人,银行也无从知道。
李云龙小组结束了瑞士的侦查,他们前往西印度群岛。这次远征很艰苦,大飞机到小飞机,小飞机到直升飞机。由于维尔克岛是在英国管辖之下,经过外交努力才获准进入该岛。英国苏格兰场配合了这行动,因为从国际刑警获得的情报,被香港警方和中国政府通缉的葛萌萌有可能躲藏在维尔克岛。李云龙小组虽然有国际刑警的身份,但仍不能佩枪在维尔克岛行动,所以苏格兰场派了四名警察同前往。
宁静的小岛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哗哗声,祥和的土著居民慢悠悠地在棕帼树下行走,连旅游者也很少,似乎这里是被地球遗忘的个角落。
尽管紫禁发展有限公司在香港登记的只是个信箱,由于截获了焦鹏远打给该岛的电话号码,当地警方很快就查到了电话号码的所在地那是所能躲避台风袭击的山背后的别墅。
两架突然出现的警用直升飞机吸引了岛上人们的目光。
飞机迅速扑向山背后的别墅。分乘在两架直升机里的李云龙小组和苏格兰场警察用望远镜观察别墅,火力完全能有效地控制这地区。
轰轰隆隆的飞机声惊扰了别墅的主人。忽然,从别墅中跑出个光脚的女人,她惊慌地奔向泊在小码头上的游艇。
李云龙从望远镜里认出这个人就是葛萌萌。
“就是她,葛萌萌。”李云龙用英语告诉身边的苏格兰场警察。
两架直升飞机在空中分开,前后阻断了葛萌萌的去路。串子弹射在游艇的前方水面上,这是对葛萌萌的警告。惊慌失措的葛萌萌绝望地瘫倒在沙滩上。
两架直升飞机降落,持枪的英国警察冲出。
苏格兰场警察用英语对李云龙说:“我想,验明正身后,你们可以办理引渡手续了。”
“谢谢。”
株巨大的古松被起重机缓缓提到半空中。园林工人们用草和木板对它的根部泥土进行最后的加固。
以焦鹏远为中心的市委批干部在现场观察古树迁移的场面,市电视台的记者忙着录下这时刻。
新建的公路向这里延伸。施工现场车水马龙,各种机器轰鸣。焦鹏远林光汉千钟戴着安全帽,手拿铁锹参加象征性的劳动。
焦鹏远对身边的城市绿化委员会主任说:“你们定要保证移址后的古松成活,它五百多年了,比我们的岁数大得多。要是古松死了,我撤你的职。老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我们创造个奇迹,让树挪也活嘛人挪是不是活,我看倒不定了,坚守岗位嘛,撤退就要挨打。还是那条原则,路修到哪里,绿化就要到哪里。遇到古树,实在绕不过去的,要妥善迁移,保护成活。我这个人不怕会说话的东西,尤其不怕那些说假话说空话说套话的;但我怕不会说话的东西,树就不会说话。别看树木不会说话,但这是生命,绿色就是真理嘛靠说,靠要嘴皮子,你就能把棵树说死我就不信这个邪大家接着干吧,把我们的城市建造成个立体的绿色花园”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片掌声。工人们完全听不出焦鹏远的弦外之音,但千钟等中高层干部则完全明白焦书记借题发挥的用意,神情不免紧张。
辛茅录下了焦鹏远的即席演讲。他上任以来,征求焦鹏远的同意录下了读出通的会议发言和些印度讲话,理由是以后出版本〈焦鹏远演讲录,同时也给市委留下历史文献。
辆奥迪驶来,停在十几辆奥迪车的后面。苏南起下了车,匆匆走向焦鹏远。
“焦书记,请过来。”
焦鹏远与辛等随着苏南起来到较推土机旁边。苏南起低声说:“焦书记,葛萌萌在西印度群岛被英国警方抓获,公安部吕踱回国,押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
焦鹏远脸色多时灰白,“准确吗”
“绝对准确,是部里的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还特意嘱咐我,这是秘密,不能泄露。”
“方法他怎么没对我提起这件事我还是市委书记嘛。”
苏南起的声音更低了:“这显他们精心准备的发炮弹,不会告诉您的。”
焦鹏远苦笑着摇摇头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把中国政治斗争的残酷说到点子上了。我要给它续上两句
只因同根生,相煎才太急;若非同根生,也许有余地。毛病就出在同根生啊惟其同根,共享个权力资播,才有竞争嘛,才互相绞杀嘛。你们二位,觉得我续的这两句怎么样是不是比吉值要大彻大悟“
辛茅暗服焦鹏远反曹植原意的诗句,确实击中要害,洞见本质。“只因同根生,相效才太急”是大彻大悟之语。焦鹏远说:“不管他,接着种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焦鹏远拿起铁锹,又插在拌好的营养土上,然后走向他的座车。
辛茅和苏南起紧紧跟上。焦鹏远站住,“小苏,你把葛萌萌的事,再去落实下,关押在什么地方。我去拜访个人,你就不必去了,有辛茅陪着我就行。”
辛茅拉开车门,手搭车顶,请焦鹏远上车,然后自己钻进车内。
林光汉千钟等看着突然离去的奥迪车,意识到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因为焦鹏远没有像往常那样提起红色的塑料桶给树浇水。而电视台的记者直等着拍这组镜头。
焦鹏远的座车在辆警卫车的前导下减速驶入了条安静的街道。便衣警卫在街上游动,行人和车辆都在他们的视野之内。
两辆车在距个并不起眼的侧门前二十米的地方停下,停在辆奥迪的后面。焦鹏远在车内“哦”了声,“有客人。”
辛茅从车窗认出这三辆奥迪车是专用字头的车牌。
辛茅先下车,打开车,手搭车顶,请焦鹏远下车。
正门在这所深宅大院的另侧。较亲密的人来访多走侧门。过去,焦鹏远来这里拜访,是秘书下车先去通报,然后他才下车,径直进人,甚至有时把车直接开进侧门。这次,似乎是为了表示虔诚,又似乎是表示势在必见的心情,也许完全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识,他自己走到了哨兵前。
辛茅错后几步跟在后面。他看见哨兵向焦鹏远敬了个礼,然后示意请稍等,拿起电话向内请示。
分钟后出来名军人,看上去很年轻,是个下级军官。辛茅断续听到青年军人说“对不起睡下了”
焦鹏远沮丧地转回身往回走,眼圈里含着泪水。
铁门关上,青年军人步也没有送。
这刻,辛茅立刻明白,这位昔日不可世的焦鹏远被淘汰出局了宅院的主人没有睡,侧门前的三辆奥迪车说明里面有场重要的谈话,而说不定这场谈话与焦鹏远的命运有关。
辛茅拉开车门,手搭车顶说:“焦书记,去哪儿产
“回家,闭门思过。”
就在这夜,辛茅把他录下来的焦鹏远全部讲话的录音带复制了套,装进个大牛皮纸口袋,还附上封短信:
这是焦鹏远近个时期来的会议讲话和即席讲话,我个人认为不妥之处很多,甚至有严重政治错误,观呈上,请审查。
辛茅
广西公安厅传来了消息,他们接到通缉令后,个乡的派出所提供了重要的信息,照片上这个女人曾在这里的某家住了几天。当派出所的人赶去时,邵玉华已经离开,去向不明。
萧副局长带着陈虎焦小玉赶到广西某镇,当即传讯了该人。该人供称邵玉华可能去了昆明。
行人立即飞到昆明,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邵玉华的消息。
在云南省公安厅的间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
萧副局长站在云南省地图前说:“这是你们云南,犯罪嫌疑人邵玉华既然到了这里,你们定不能让她再离开这里。邵玉华到云南的目的很清楚,她要到边境线去,要逃往国外。接境的越南老挝泰国缅甸,我看老挝泰国可能性最大,因为有现成的道路。至于她究竟要去哪个国家,只要看她下步选择什么路线就不难判断。我命令你们,把通缉令发到每个乡镇,但不要公开张贴,不许走露风声,要外松内紧,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她,而是想通过她钓条大鱼。这条大鱼很狡猾,旦有所察觉立刻就会消失。现在,我们研究个方案。”
邵玉华包了辆出租,从昆明驶往玉溪。
在狭窄的二四国道上奔跑的多是卡车和大巴,侧是层层染绿的悬崖峭壁,另侧就是泉水丁冬的山涧。
迎面驶来辆大卡车,出租司机灵巧的躲,两车会车而过。稍不慎,就会坠下山涧。邵玉华惊慌得“哎呀”大叫,引来司机顿臭骂:“你再他妈的乱叫,我推你下去走不了五十米就是个拐弯,我不留神咱们块玩完。你老实给我坐着”
拐弯减速时,邵玉华看到路标上的黑字:上月本处死亡十二人
她吓得不敢出声。
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沉默寡言,好像没有爱挑逗女人的毛病。这使邵玉华多少获得些安全感,她最担心的是司机乱摸,摸出藏在乳罩里面的信用卡。
郝相寿又和她联系了次,约她到泰国曼谷的玉佛寺会面,并把他所购置的手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但嘱咐她不到必要时刻不要打,尽管双方都是数字式电话,下功夫也能监听。
前面的路口像是出了什么事,路上的车辆停下,排起了长龙。
出租司机下了车,站在路边撒尿。他问个从对面开车过来的司机:“哥们儿,前边是不是出了车祸”
“不是车祸,检查站像是查什么人呢。”
“查什么人”
“我有个朋友在检查站,他告诉我查个女人,他手里有照片,是个漂亮妞。”
“倒霉。”
出租司机回到车里,往前开了五米,又停住了。
邵玉华不安地问:“师傅,前边怎么回事呀”
“抓人呢。”
“抓谁”
司机看了眼邵玉华,“抓谁抓你,对着照片,抓个漂亮妞。也许是你吧。”
司机无心的玩笑吓得邵玉华的嘴僵住,闭不上,上下打颤。
这回真的引起了司机的怀疑。“你怎么了为什么害怕”
“我不怕”
“不怕,你刚才脸上红扑扑的,现在都没人色了。”
车队松动,司机发动引擎跟上。
邵玉华的直觉起了作用,她断定检查站要查找的就是她,不管是不是,不能硬往枪口上撞。她把抓住司机的衣服,“别开了,我下车,下车。”
司机继续开车,但减慢了速度,“这么说,抓的真是你了。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案子卖滛不至于有这么大动静,马路上的姑娘隔个抓个,肯定是鸡。你抢了银行
“不,你别胡说”邵玉华摆着手,“我是好人,好人
“好人好人里挑出来的吧你是女飞贼再不贩毒”
“全不是你别瞎猜好不好我是好人”
司机意味深长地笑,“那我们俩是好人遇见好人了。我开快点,快点到检查站,早点赶到玉溪。”
司机真的超过了两辆卡车,离检查站越来越近。
邵玉华惊慌地叫起来:“停车停车”
司机把车往右打,半个车身钻进右侧的灌木丛停住。不能再往里开了,里面是山坡,没有车道。
“好了,小姐,我不管你是谁,犯了什么案,咱们谈谈条件。条件合适,我想办法把你弄到玉溪;条件谈不好,我把你往检查站交,也许还有奖赏。”
邵玉华觉得只有在这个司机身上赌把,便说:“你要多少钱”
“那得看你值多少钱”
“我不值钱。”
“别客气。遇上我,是你的福分。常在二四国道上跑的黑道,我都认识。我把你送到玉溪容易,再往前走,就凭你人生地不熟根本到不了边境。”
“我才不去边境呢。”
“要演戏你上公安那儿演戏去,我没功夫。这条道上跑的人有几个好人不外是贩毒,再有就是偷越国境,再不就是走私香烟。好人在这条道上没事可干。你实话实说,我能帮你。”
“我想去泰国。
“你早说呀,兜这么大圈子。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有蛇头接应你吗”
“蛇头什么叫蛇头”
“冲你这傻逼,在街上走不了十步就得让公安抓起来。蛇头是能把你带出国境的人,专做偷渡国境这行生意。你把钱交给他,就什么都不用管,乖乖跟着走就行了。”
“交多少钱”
三万。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就是这个价。你自己找,他要五万,你也得给他。“
“那你要多少钱”
“也是三万。”
“你太黑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谈不拢,咱们上车吧。奖金也许不止三万呢。”
邵玉华哭着哀求:“两万吧,剩下的算我欠你的。”
“不行,最少两万八千。你过了境,人民币是废纸张,擦屁股都硬。”
邵玉华点点头。
“什么时候给你”
“现在。你把五万八千块全给我,我给你找蛇头。”
“你不会骗我”
“黑道上的规矩比白道上厉害。拿钱不办事,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大哥,我把钱给你,你可别坏了良心。”
“放心吧。”
邵玉华从皮包里拿出五万八千元交给了司机,她还剩下四万二千元。她带了十万以备急需。
“谢谢。”司机接过钱放到工具箱里,“我要是好人,你那十万块钱都归我了。这世道,坏人比好人可靠,坏人懂规矩,好人是贪得无厌。”
司机拿出套纳西族妇女的民族服装,扔给邵玉华。
“你把它换上,我帮你把头发弄弄。”
“你车上还有少数民族服装”
“跑二四国道,什么都得带上。是我个朋友的,穿吧,干净的。”
“在车上换”
“你又不是姑娘,还害什么臊。两万八我是收下了,差的两千块,我得在你身上找齐。”
司机爬到后座,不到五分钟干完了他早就想干的事。邵玉华没有反抗,这种事对她无所谓。她换上了纳西服装,司机又帮她整理好了头巾,弄好了头发。
“行,像是纳西族跑生意的姑娘。”
“他们要是看出破绽呢”
“有我呢。”司机开动了汽车。回过头来说,“你的身价比本地姑娘高多了,玩她们,二百块钱回,玩你用了我两千,亏啦,亏啦。”车内响起了司机滛荡的笑声。
第四十四章 走雨林秘密潜逃 入虎岤暗中联系
过检查站比邵玉华想象的要简单得多。司机塞给公安二百块钱,他们连往车里看也没看,就放行了。
邵玉华松了口气。
到了玉溪。
处处是烟的招牌,卖烟的摊位挤满了条街,装烟的卡车在人群中穿梭。司机把车停在个小旅馆门前,带着穿纳西族服装的邵玉华进了小旅馆。
陈虎与焦小玉在前天就抵达了玉溪。他们在街上闲逛,感到这里情况非常复杂。这里云集从全国各地来的烟商,有套购真烟的,有专门贩假烟的,有走私枪枝武装贩毒的,还有人口走私的。美国b把玉溪称为世界最大的人口走私转运站。
陈虎走到个烟摊前,掏钱买烟。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回头看,是萧副局长。
“小心,别买假烟。别看这是烟的王国,假烟比什么地方都多。公安局送来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