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重生之非你不可 第 9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红色汤汁连着煮得软糯的薏米和红豆流淌而下,分外诱人。
“怎样,味道不错吧”徐舒雅拉了yi张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秦优喝下yi口甜汤。
“很好喝。”徐舒雅的厨艺很好,yi些简单的菜式甜品,经她的手做出来,总是会变得格外美味,对此,秦优从不吝于赞美。
这样的对话已经有过很多次,不过徐舒雅总是乐此不疲,看到儿子高兴满足地吃下她烹制的食物,她会特别开心。
“小优,”顿了顿,徐舒雅沉吟着道,“妈妈有事想跟你商量yi下。”
“嗯,什么”秦优抬起头微笑看她。
“是这样的,”徐舒雅看着儿子那双清亮的眼睛,有些犹豫地道,“今天艺术中心的领导跟妈妈说,下个月我们跟香港那边的合作社团有个学习交流的活动,到时候会派出妈妈和另yi个老师过去那边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换教习,嗯,你觉得,妈妈应该去吗”
闻言,秦优的眸底yi如以往的沉静,他低下头,舀了yi匙甜汤放入口中,缓缓道:“这是yi个很不错的机会。”
“是啊,妈妈也这么觉得。”徐舒雅眼里有着yi丝兴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而且,听说到时也说不定还能够参加和其他几个著名乐团的交流会。”
徐舒雅将音乐视作自己的第二生命,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她会yi直孜孜不倦地去追寻属于她自己的音乐梦想,能够和真正的乐团交流学习,那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如今机会就在面前,叫她如何不兴奋。
听出徐舒雅声音里难掩的高兴激动,秦优微笑着侧头看她,道:“如果你想去,那就不要错过了。”
徐舒雅轻轻点头,末了,又接着摇了摇头,道,“不,还是算了吧,要在那边待上yi年呢,放你yi个人在家里,我怎么放心”虽然感觉遗憾,可是徐舒雅是真的不愿意丢下儿子自己离开。
想了想,秦优望入徐舒雅的眼里,缓缓地道,“其实,我现在打算休学”
正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掩去也打断了他所说的话,徐舒雅没有来得及听清儿子在说什么,也只好先示意他稍等yi会儿,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门去接听电话。
秦优安静地坐在桌前,手指慢慢抚触着盛着甜汤的碗,长长的眼睫在灯下的倒影遮掩了他眼底的思绪。
过了许久,徐舒雅才带着几分疑虑的神情走了进来。
“怎么了”秦优抬起头,轻声问道。
“没什么,”徐舒雅微微摇头,重新在他旁边坐下,顿了顿,才道,“刚才是小颖打来的电话”
秦优看着她有些复杂的表情,静静地等她把话说完。
“小颖说,香港那边有间学校想要招收你过去那边读书,说是读完中学的课程以后,可以保送你到英国的伦敦时装学院进修”徐舒雅yi边说,目光yi边梭巡着儿子脸上的神情,“小优,你”
“什么”秦优回望她,眼里平静而淡然。<
徐舒雅轻叹口气,道,“也许是妈妈多想了,总觉得这两件事情凑在yi起有些巧合,你说,会不会是你爸爸他”
秦优轻笑,望入她带着几分担心神色的眼里,淡然地道,“不管怎样,这样的安排也好,我们yi起过去那边,你可以放心地去参加交流活动,而我也可以兼顾学习和工作。”
想了想,徐舒雅这才迟疑地缓缓点了点头,又沉默了yi会儿,徐舒雅又轻轻yi叹,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儿子安静清澈的眼睛,微微yi笑,拍了拍儿子的手,道:“小优,你真的已经长大了,妈妈发现很多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所以这yi次,妈妈决定听你的。你还很年轻,将来还要面对更多更复杂的事情,所以无论你决定做什么,怎么做,在那之前,yi定要在自己的心里有yi个清楚的想法。你,明白妈妈的意思了吗”
秦优浅浅地yi笑,轻轻握住徐舒雅的手,没有再言语。
&&&&&&&&&&&&&&&&&&&&&&&&&&&&&&&&&&&&&&&&&&&&&&&&&&&&&&&&&&&&&&&&&&&&&&&&&&&&&&&
深夜,熄了灯的房中,床头柜抽屉的缝隙中蓦地亮起yi丝灯光,手机震动发出的“嗡嗡”声响在寂静的昏暗中。
拉开抽屉,拿出那部收在抽屉底下的薄薄的手机,秦优按下接听键,重新躺回枕上。
“睡了”梁墨琰低沉的嗓音从手机的另yi端传来。
“没有。”秦优望向天花板,大院里昏暗的路灯将窗外白玉兰树的倒影映在上头,晚风吹拂,那黑色的影子也明明暗暗地轻轻晃动。
这样安静舒适的夜晚,连床铺也带着催眠的温暖气息,让他的声音含了几分慵懒。
梁墨琰轻轻yi笑,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这边”
“也许,很快。”秦优淡淡地道。
他知道有许多事都是经由他安排,但是他不会问。
“那很好。”梁墨琰轻声道。
他知道聪明如他yi定会想得明白,所以他也不会说。
彼此静默了yi会儿,秦优缓缓阖上眼睛,低声道:“梁墨琰”
“嗯”听见话筒里渐趋平缓的呼吸声,梁墨琰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晚安”秦优轻轻地道。
黑沉的眸底在同样无人看见的黑暗中蓦地闪现yi丝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梁墨琰道:“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这yi章小小过渡yi下。
长白山的天池真的很美,有机会,大家yi定要去看yi看。不过,旅行计划yi定要做好,这是蜷云惨痛的教训。
在沈阳买了到白河长白山下的yi个小镇的车票,买时只剩下硬座,30块yi张,想了想,这么便宜,路程yi定很近,硬座也没所谓,很快就到了。结果。。。。。。><
好不容易找到yi间空房,没有窗只有床,厕所是楼道的公共厕所,浴室是整间旅馆共用的公共浴室。。。。
还好是在半夜,只有自己yi个,羞羞答答地在诺大间公共浴室里遮遮掩掩地洗去yi身灰尘,却不料,旅馆的前台小妹捧着毛巾牙刷走了进来,和咱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她站在那里看着咱,淡定地刷牙,含着满嘴泡沫跟咱唠嗑。。。。。。
咳,反正总的来说,除了这些小事,整个旅途还算愉快,而且,还要再强调,长白山真的是很美很美啊啊啊啊啊
挺累的,现在喉咙痛,咳嗽,可能是有点热伤风,嗓子粗哑得跟公鸭似的。
有机会,还想再去旅行。
&&&&&&&&&&&&&&&&&&&&&&&&&&&&&&&&&&&&&&&&&&&&&&&&&&&&&&&&&&&&&&&&&
知道乃们肯定在催文,喷嚏打了不少。。。。。。都不敢上来看留言了,yi回来就yi边上班yi边赶文噻,抚摸乃们,乖,咱yi直在努力。
11号午夜到的沈阳,于是先把这基本上靠手机码的文更上,希望大家喜欢。
秦优这yi次转学,是由gk出面yi手包办的。在ig看来,是因为gk对秦优青睐有加,于是有意培养,所以倒是乐见其成,而且当这个消息渐渐传出以后,不少人对秦优更是刮目相看。
他们都以为贝静妮也许是促成此事的幕后推手,毕竟她对秦优的提拔力捧是ig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可是真正的事实总是被yi层yi层掩盖,各自都认为自己的猜测最合情理,但实际上却又并非如此。
本来这也不算是yi件多大的事情,可是在后来的yi段时间里却偏偏遇上了yi些巧合和意外,在有心人的炒作下,渐渐衍生出yi场风波来。
这yi日,秦优刚刚乘了秦谦那yi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山上富豪区的秦家大宅里出来。
yi直以来,秦谦都时不时和秦优保持着yi种并不太紧密的联系,虽然相处的时候不多,可是秦谦却知道秦优并不是yi个能够轻易妥协让步的人,他希望这个儿子能够回来继承家业,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回来。
即使并不指望能够被那自己忽略了十多年的母子俩接纳,释怀他曾经的糊涂和错误,但他仍然想尽量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
秦谦是yi个成功的商人,也许在感情方面的处理上他显得有些古板而霸道,但是他很懂得把握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尺度,在恰恰好的程度下,对秦优母子做出最好的弥补。
自得知秦优母子即将迁往港岛,秦谦便提前在yi处交通便利又环境幽雅的高级住宅区里置下了yi套百多平方的寓所,放在了秦优的名下。
也许徐舒雅和秦谦之前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她对于秦谦所做的yi切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这不能说是yi种默许,而是徐舒雅在尽量避免自己以往的情感恩怨影响了秦优的判断,她可以选择遗忘过去c遗忘yi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但秦谦毕竟还是秦优的亲生父亲,无论秦优将来是否决定要回到秦家去,她都不希望秦优会因为她而去憎恨自己的父亲。
今日是周末,秦谦便派了车过来接秦优到秦家大宅吃午饭,这是秦优第二次踏入那栋富丽堂皇但却显得有些空旷冷情的豪宅。
有趣的是,这yi次,那任性不讲理的秦珊珊却没有在场,陪同秦夫人耿素妍出席的,是yi个带着yi副金丝眼镜c斯文而儒雅的年轻男人。
林俊彦,耿素妍胞妹的次子,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刚刚从美国回来。
餐厅中的气氛有些微妙,耿素妍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yi如既往,轻声细语地提出林俊彦将会进入秦谦公司帮忙做事,秦谦之前似已经对此事有过默许,此时耿素妍yi提,他并没有否认,只是让秦优以后要多跟林俊彦学习。
秦谦知道gk要将秦优保送到伦敦时装学院进修的事,但他只字不提,从他的言语和态度却可以看出他对gk的这种安排不以为然,而且他也另有打算。
只不过,席间耿素妍冷冷的目光和林俊彦脸上温和而无害的笑容很是让人玩味。
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秦优微微勾起唇角,眸中沉静似水。
此时车子行驶在山边的道路上,明明是下坡,可是车速却忽然放缓了。秦优抬眼看向前面的司机,不待他开口,那司机已经有些迟疑地道:“呃少爷,路边栏杆上坐着的那个,好好像是小姐”
顺着司机的目光看去,前方山路靠近陡坡的yi侧,yi个穿着红色雪纺衫牛仔短裤的女孩正坐在矮栏边,手中拎着yi支酒在那里灌,脚下滚落着几个空酒瓶;她头发被山风吹得凌乱,看不清楚表情,可是看样子却知道她已经喝醉,坐在那里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摔下那陡峭的山坡下去。也难怪秦家的司机见了yi脸担心的表情。
“啊呀,那人真是小姐她怎么会坐在这里喝酒”随着车子慢慢驶近,司机终于确认那女孩就是秦珊珊,yi时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秦珊珊像喝水yi样又灌下yi支酒,然后用力将手中的酒瓶抛了下去,人也跟着踉踉跄跄地差点摔下,秦优微微挑了眉,终于淡淡道:“停车吧,下去看看。”
司机小心地将车子稳稳停在了路边,这才赶紧下了车去,走到秦珊珊身旁。
隔着车窗,秦优看着司机站在yi旁苦口婆心地劝着秦珊珊,想要让她离开山边,可是显然秦珊珊却并不领情,她充耳不闻地依然故我,到最后,那司机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仍然坐在车里的他。
“滚开你你们全都是都是不安好心的混蛋”秦珊珊摇晃着狠狠将yi只酒瓶扔在不远处的yi根路牌柱子上,酒瓶的碎片顿时弹溅开来,落得yi地都是。
“如果你不想被巡逻的警察带走,然后明天上娱乐版的头条,你最好进车里去,让司机送你回家。”走下车,秦优抱着手臂站在秦珊珊身后,冷冷地道。
听见秦优的声音,秦珊珊的背影蓦地yi顿,然后她捋了捋额前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慢慢转过身来,看向秦优,美眸yi眯,道:“秦优,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珊珊看看他身后的车子,眸中yi片了然,冷哼yi声讽刺地又笑道:“哦原来是爸爸又把你请来家里吃饭了。”她刻意地加重了语气,看向秦优的目光里带了yi丝怨恨,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怎么,见到了我那位青年才俊的表哥了吗”
秦优没有说话,只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秦珊珊也不理会,抬起长腿摇摆着跨过矮栏,用力推开司机好心的搀扶,慢慢走到秦优面前,昂起头看着那双墨色的漂亮眼睛,冷笑道:“人家拿的是哈佛的双学位,而且很快就要进入秦氏工作,从小又很会讨爸爸的欢心,你猜,他会不会是将来你继承秦氏产业最大的竞争对手呢”
“我跟你讲
秦珊珊紧紧地盯着秦优,想要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出yi点惶恐c害怕或是紧张的神情来,可让她失望的是,秦优依然还是yi脸的淡漠。
这yi点,最叫秦珊珊讨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乎吗你难道yi点也不在乎吗”秦珊珊忽然有些狂乱暴躁地挥舞着双手,美丽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你不过是爸爸的私生子,yi个乡下来的野种,你凭什么让爸爸这么喜欢你,你凭什么让爸爸想把yi切都捧到你的面前,你凭什么这么不在乎这些凭什么凭什么”
“那些都是我想要却永远都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可以这么地不在乎”说到最后,秦珊珊已经有些呜咽,可是却还是瞪大了眼睛忍着不让泪水滴落下来,只恨恨地盯着秦优。
彼此沉默了yi会儿,秦优平静地看着她道,“你醉了,让司机先载你回去吧。”
秦珊珊背过身去拭了拭眼角,这才转回来,嗤笑yi声,道:“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不用你假好心”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她脸色却忽然yi白,身体yi软就慢慢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秦优连忙伸手将她扶住。
yi旁的司机见状yi脸着急,yi时有些慌了。
只见秦珊珊此时双眼紧闭,嘴唇yi丝血色也无,面色苍白得吓人。
秦优微微蹙眉,弯腰yi把将秦珊珊抱起,走向车子。司机顿时也回过神来,赶忙走前几步为秦优拉开了车门。
“去医院。”秦优侧过头对他道。
待司机重新发动车子起步准备向医院驶去,感觉到车身轻微的震动,秦珊珊却开始渐渐醒转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车窗外急速掠过的树影,身体轻轻yi震,睁大了眼睛,语气带着虚弱地道:“这是去哪里”
“医院。”秦优答道。
直到这时,秦珊珊才发现自己还躺在秦优的怀里,连忙伸手推开他挣扎着坐起。
秦优没有阻拦,松开手,任由秦珊珊晃动着慢慢自己坐好。
扶着额头,秦珊珊微微阖着眼睛,整个人已经再没有刚才发酒疯大叫大闹使性子的任性娇蛮模样,看起来显得有些脆弱憔悴。
“不要去医院。”沉默了yi会儿,她忽然轻声地说道。
“不能去医院。”她抬起头,再yi次轻声说道。
避开秦优那双沉静却暗藏锐利的眼睛,她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远处的某yi点,良久,她忽然轻轻yi笑,车窗玻璃倒映出她眼中的几分倔强,只听她带着yi丝迷惘地道:“亲爱的弟弟,我怀孕了,孩子却不是梁邵庭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
落地窗外的天空是yi种凄迷的浅灰,细雨迷迷蒙蒙,透着季节里最后的几丝寒凉。
今天是清明节,yi个清清冷冷的日子。
午后,秦优才从书房中出来,揉揉眉间,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yi支矿泉水拧开放在唇边喝了几口,这才稍微感觉放松地轻叹了口气。
关上冰箱走出厨房,偌大yi间寓所,静悄悄的,除了雨滴拍打着窗户发出的轻微声响,就只有他自己走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徐舒雅yi大早就出门去了,自从迁来这里以后,无论工作还是业余,都有不少她喜爱的各种音乐交流活动,她感觉如鱼得水,每yi日都在开心地忙碌着。
走进客厅,秦优拿起茶几上徐舒雅给他留的字条看了看,上面都是yi些诸如要按时吃饭c不要学习得太累c有事给妈妈打电话之类的叮嘱,有些啰嗦但是关切温馨。秦优轻轻yi笑,放下字条,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把玩着手中的矿泉水瓶,静静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景。
过了没多久,门铃却忽然“叮咚”yi声响了。
秦优有些意外地挑眉,起身走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高大身影让他更加地意外。
“不打算请我进去吗”梁墨琰望入他的眼里,低声问道。
秦优轻笑,侧身让开,道:“请进。”
这个新家是徐舒雅yi手布置起来的,简洁c素雅而不失温馨舒适。梁墨琰走进客厅,看了看周围,目光最后落在角落的那架黑色三角钢琴上。
那架钢琴在徐舒雅和秦优搬进来之前就已经放在了那里,应该是秦谦为他们母子俩特意买的。
“想要喝些什么吗”秦优站在他身旁问道。
“不,不用。”梁墨琰转过身看着他,淡淡地道,“听说,你钢琴弹得很不错”
秦优笑笑,神情淡然,“现在已经很少弹了。”
“是吗”梁墨琰望向那架钢琴,目光却有些黯沉,许久,他才又低声道,“能为我弹奏yi曲吗随便什么曲子都好。”
感觉到梁墨琰有些低沉的情绪,秦优抬眼看着他的侧脸,顿了顿,道:“好。”
缓慢但悠扬的音符轻轻地飘荡在带着细微凉意的空气中,柔和而细腻地yi点点抚平梁墨琰今天有些烦躁起伏不定的的心绪。他坐在沙发上,隔着yi段距离看着秦优,看着那浓密的眼睫微垂,在脸上覆下yi层淡影,看着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灵动地在黑白色的琴键之间跳跃。
此时窗外没有阳光,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淅沥沥的绵绵细雨,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这样的场景会是那么地熟悉
梁墨琰闭上眼睛,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思绪渐渐陷入那遥远的有些褪色的回忆片段里。
许久之后,他忽然用很轻的声音道:“你让我想起了yi位故人”
琴声蓦地中断。
秦优依然坐在钢琴前,两手放在琴键上,只是微垂着的眼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良久,他轻轻勾唇yi笑,有些沙哑地低声道:“是吗”
梁墨琰没有回答,静默了yi会儿,他才仿佛喃喃自语yi般地用更轻的声音道:“本来今天想要去看看他的,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再去看他的墓碑还有什么意思呢”
客厅里yi片静谧,而窗外的雨好像下得更大了,伴随着yi阵阵的风,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然后拖曳着长长的水印,慢慢滑落而下。
秦优俯身蹲在他身旁,抬头望入那双沉沉的黑色眼眸,伸手轻轻将梁墨琰那有些凉意的手覆在掌心中,轻轻地唤道:“梁墨琰”
我yi直都没有离开过。
第二十八章
近期港岛八卦媒体的刊物上忽然爆出那yi日秦优在山道上抱着秦珊珊的几张照片,由此引出的话题又是成了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曾经跟秦珊珊传出过绯闻的圈内外人都有不少,所以这yi次秦珊珊又被爆出绯闻也不算是个什么新闻,反而另yi个主角秦优倒是再yi次成了公众目光的焦点。
这个俊美的少年,yi开始就高超地玩转着和ig老板贝静妮以及船王梁墨琰之间的三角关系从而上位,而这yi次,又和秦氏的独生女秦珊珊举止亲密,而且,看样子他和秦珊珊的关系似乎还得到了秦家的认可,不然在这些照片中又怎会看见他们当时似乎是乘着秦家的车子从秦家大宅所在的富豪区中出来娱记们极尽猜测之能事,各自编出的故事亦是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最最有意思的,是不少人都认为,秦家这yi代无子只得秦珊珊yi个独女,找个同样姓秦的当上门女婿,也算是yi种自我安慰;秦优还这么年轻,甚至比秦珊珊还要小上yi岁,可是这却更让人联想到,是否这样的少年才更容易培养成将来的秦氏接班人,当然,也更容易被秦家人掌握。
就在这个时候,有yi个八卦周刊登载了网络上某个私人博客的内容,该博客主人自称是秦优的熟人,对秦优的不少事情都有着相当的了解;博客的文中曝光出秦优其实是yi个父不详的私生子,靠母亲独立抚养长大,读高中二年级那yi年曾遭遇严重车祸陷入深度昏迷差点成为植物人,不过因此导致他母亲背负了yi身债务,母子俩穷困潦倒,甚至为了还债,秦母还出入高级酒店弹琴卖艺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最耸人听闻的,是该博客主人还用yi种隐晦的口气透漏,秦优在原来的学校期间也似乎跟几个同学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其中有男有女,举止亲密引人侧目
这些八卦爆料引来yi片哗然,然而奇怪的是,yi下子有了这么多负面新闻,秦优的人气反倒上升得很快,而且部分公众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还对他表示出yi种带了几分同情的好感,他们都认为秦优有着这样yi个惨淡艰辛的成长背景,但他却还能这么的独立坚强,尤其,他还不像时下的年轻人那样叛逆暴躁无事生非,反而显出yi种不合乎年龄的稳重成熟来,这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而另外,至于他的yi些与某人的关系纠葛,以及借此搏上位的各种绯闻,也让人觉得他是个识时务c有心机头脑c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人。
随着曝光率的增高,秦优的粉丝也越来越多,甚至,早期在方可盈的歌迷会专属论坛上讨论秦优的那些人,也同时将秦优划入了他们最喜爱的偶像的范围,在几个比较有号召力和组织能力的人的牵头下,专属于秦优的粉丝会开始初具规模。
他们对那所谓爆料的博客内容所隐含的对秦优的贬低和诬蔑感到愤然。有趣的是,那个博客主人之所以这样爆料似乎只是为了想要成名,他那公开的博客链接很快被秦优的粉丝们翻找了出来,甚至顺藤摸瓜,他们还查到了秦优曾经就读的德庆中学,挖掘出秦优在校期间门门功课成绩优异的成绩单和他获得过的各种奖项。
当这些内容被他们公之于众的时候,对于从来务实功利的yi些港岛市民来说,秦优在这yi系列所谓的绯闻中所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却更加赢得他们的yi种赞赏。有人甚至说到,所谓的出身背景又能代表什么,说不定秦家正是看中了这个年轻人的聪明醒目和能干实际,所以才会揽了他做上门女婿。
众说纷纭,然而这些个话题中的被涉及到的每yi个当事人都没有出面做任何的澄清或说明,秦家yi贯是不予理会这些;而从来爱靠绯闻造势的秦珊珊近期却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行踪隐秘,对外的宣称yi律是为即将开拍的新戏做着准备而需要专注研习剧本角色;没人敢去触梁c贝两人的虎须,剩下秦优这个成为公众关注焦点的绯闻主角,从来都是低调冷淡,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面对yi些狗仔的围追堵截,ig特意为他加强了出行时的安保。
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作为yi名模特,秦优却有不亚于那些影视歌红星的待遇,只要有他出现的公众场合,都有yi群属于他的粉丝等候在那里,热情地举着他的照片喊着他的名字,大声地道“秦优,我们永远支持你”初初见到这样的场面的时候,走在秦优旁边的关颖真是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啧啧,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孩能混得这样风生水起。”斜倚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梁邵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望着窗外阳光下美丽的维港,轻轻抿了yi口杯中淡金色的液体,勾起唇角笑着道。
梁墨琰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眸底的情绪深沉莫测,良久,他淡淡地道:“这几日你把他和秦谦是父子的消息放出去。”
“哦”闻言梁邵庭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他,“怎么突然有兴趣插手起这件事来”
梁墨琰垂眸,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既然他的身世背景已经曝光,再多说yi些也没有什么。”
梁邵庭讶异地看着他,久久,眼里忽地闪过yi丝兴味,“你在保护他”
梁墨琰没有言语,只冷冷地扫了梁邵庭yi眼。
梁邵庭没有退缩,不怕死地兴味盎然地继续道:“他是私生子的事已经被人挖了出来,耿素妍肯定会在更多人知道他是秦谦的亲生子之前再次下手杀他,所以你要先她yi步把这件事暴露出去,对不对”
“你话太多了。”梁墨琰语气冷淡,却暗含警告。
熟知梁墨琰脾气的梁邵庭自然没有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那双桃花眼里却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拎着酒杯慢慢走到那张宽大厚重的桃木办公桌前坐下,优雅地两腿交叠,手肘搁在皮椅两旁的扶手上,迎着梁墨琰沉沉的目光,他轻轻yi笑,静静地陈述道:“你好像对他很不同。”
没有看梁墨琰的反应,梁邵庭低下头去抿了yi口酒,让甘醇的酒液在舌尖转了yi圈才细细咽入喉间,yi脸享受的神情,静默了yi会儿,忽然又冒出yi句道:“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碰他吧”
蓦地感觉到yi股冷意,梁邵庭抬头看向梁墨琰,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道:“啊,我只是胡乱猜测yi下嗯哼难道是真的”
梁墨琰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是莫测的深沉。
“看来,你对他”慢慢敛了笑,梁邵庭靠向椅背,yi字yi顿地道,“是认真的了。”
&&&&&&&&&&&&&&&&&&&&&&&&&&&&&&&&&&&&&&&&&&&&&&&&&&
在港岛人气急剧上升的时候,秦优已经动身飞往了意大利的米兰,参加gk在当地时装周的yi场发布会。
“秦优,刚才好多帅哥在看你诶。”关颖走快两步到秦优身旁,靠近他耳边悄悄地道;顿了顿,接着又说,“嗯,也有很多美女在看你”
秦优只侧过头扫了她yi眼,没有答话。
此时刚刚结束发布会的走秀,同gk的几位高层道了别,秦优就走出了忙碌混乱的后台,准备离开回酒店。这yi场秀举办得很是成功,庆功宴会将在晚间开始,之前的长途旅行之后没有怎么休息就开始了工作,现在忙完确实有些疲累,趁着还有yi段不算太短的时间,还可以稍事休整。
与秦优在yi起的时间久了,关颖已经渐渐习惯自说自话,她毫不在意地兀自陶醉地捧着脸道:“啊,他们真的好帅啊有yi个帅哥的眼睛是碧绿色的,你知道吗,那种碧绿色,像湖水yi样的,真是漂亮啊真是可惜这次忘了带相机出来,不然yi定要想办法偷拍些照片回去。”她引以为憾地摇头叹气。
“你最近很得空”看着关颖有些过于兴奋的模样,秦优挑眉道。
自从在香港上了飞机yi直到现在,关颖的表现就像是放出笼的小鸟,尤其到了这gk发布会的后台,两眼放光地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完全yi副新鲜好奇的神态,哪里还有平时那精明能干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关颖有些忘乎所以,这yi次出来,对她来说,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算是yi种公费旅行。她虽是秦优的助理,可是此次出行已经全程都由gkyi手安排妥当,她只要陪着秦优yi起过来,然后到时再陪着他yi起回去就可以,哪里还需要再多做些什么事,实在是轻松得不行。自从她开始在ig工作以后,每日里总是不停地忙碌,要处理许多琐碎纷乱的事情,连假期都很少休,难得这yi回秦优面子大,连人家gk这样的大牌公司把什么都为他安排好,完全不需要她这个小小助理操什么心,来米兰之前,周围的同事可都是对她羡慕得不得了。
听见秦优问话,关颖yi顿,掩饰地轻咳yi声,略微收敛地低头道:“呃,还好”
看她开始有些心虚,秦优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见她头越垂越低,他几乎失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虽然有时候在他面前大咧咧的,但偶尔又会表现出yi种战战兢兢的畏惧。
将手中折好的yi张纸递给关颖,他正色道:“查yi下上面写的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不是现在还有效,然后想办法查出他们现在的下落。”
关颖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以往那干练的神色,伸手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道:“好,过几天给你消息。”
秦优不时会交代给她yi些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惯只管做事不多问,她现在并不清楚秦优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的是,从她所代为经手的yi些投资过程当中可以看出,秦优的个人资产已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翻倍膨胀。他投资眼光的精准和对金融市场的预测把握让关颖咋舌不已,曾经试过悄悄跟着秦优下注,虽然自己的本金不多,但还是获得了很丰厚的回报,这让她在震惊之余,心里只有着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少年深深地佩服。
关颖的为人处事也让秦优放心将yi些他不方便自己出面去做的事情交予她办理,这yi次这张纸上列的名单,是他在方氏时的几个得力下属,当初方鸿云在方维信死后接管下信联国际海运,这些下属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还会继续留在信联。他希望能够重新找回他们。
见关颖将那张纸收好,秦优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yi道磁性的嗓音:“嗨,秦。”
看见关颖两眼蓦地yi亮,秦优转过身去,yi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正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嗨,jyinas。”秦优淡然yi笑。
jyinas就是刚才关颖yi提到就两眼放星星的绿眼帅哥,yi个德国籍的男模,刚才在后台的时候不时找秦优搭话,所以才会认识。
jyinas看着那双安静漂亮的黑色眼睛,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和热情,他邀约道:“有空吗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yi起去喝杯咖啡”
“不了,谢谢。”秦优婉拒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什么时间。”
jyinas轻笑,绿眸温柔得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他靠近秦优,低声道:“这是第yi次有人这么直接地拒绝我的邀约,有些伤了我的自尊呵。”
yi直站在yi旁的关颖忽然用力地咳嗽起来,努着嘴眨巴着眼睛似在极力暗示着秦优什么。秦优侧过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会场门口的路旁不知何时停了yi辆黑色的宾利,有些疑惑地扬眉看向关颖,关颖使劲地点头。
有趣地看着两人好似在猜谜yi般,jyinas跟着回头去看yi眼那辆车子,心下似忽然有些明了什么,眼中带点遗憾,但他仍然还是笑着望向秦优,轻声地戏谑道:“嘿,看来,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秦优笑笑,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准备转身离开。
“秦,”jyinas忽然伸手拉住他,绿眸里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俯身亲吻了他的面颊,低声道,“tschus。”
作者有话要说:
yi yi 。。。。。。抱头蹲着任乃们抽打。。。。。。咱也木办法,生活里除了写文也还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做,大家看yi章文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可是咱码的时候都是几小时几小时花去的时间,请大家谅解啊谅解咱努力写好文来回报大家吧
梁墨琰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在梁家大宅里举办了yi次很隆重的宴会。
但是在那之前,却发生了yi件事。
即使母亲已经离世,但无论如何,作为yi个将来的继承人,梁墨琰在梁家的地位始终稳固,这也和他yi直以来优异的表现不无关系,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妹们始终都无法能与他相提并论,这往往让他父亲的那些情人们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父亲对他越来越看重,同时,对他的偏袒和爱护也是越来越明显,这自然也引起了个别人的格外不满和隐恨,直至有yi天,终于导致yi场针对梁墨琰的预谋已久的绑架谋害。
幸运的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悄悄给仍然蒙在鼓里的梁墨琰的父亲通风报信。当梁墨琰的父亲和警方终于找到梁墨琰的所在,他却已经被捆绑着装入了yi个装满石头的大麻袋,而凶手正将他抛入大海。
他被救上来的时候,不但几乎溺死,而且也是遍体鳞伤。
当他昏迷三天后在医院里醒来,无论警方怎样想方设法地要问他的口供,他也决口不提当时曾经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医生和护士,还有他的父亲,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他,他的目光阴沉冰冷且充满防备,手中紧紧握着药瓶的碎片,连掌心被割破也没有知觉,任那深红的血液点点滴落。
当方维信跑进梁墨琰的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yi副场景。
在梁墨琰父亲的施压下,即使部分媒体已经知晓这起绑架案,但并没有大肆加以报道,知道事情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方维信有在方家老爷子的书房里听yi个伯父对方老爷子谈起,他也不会知道梁墨琰已经出事。
他想也没想就央求伯父让人带他到医院去看看梁墨琰。伯父眼里明显是不相信他会和梁家的大公子能有什么交情。其实也是,他也只不过和梁墨琰见过两三次而已,何况近两年,他们也都几乎没有再碰过面,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梁墨琰也可能都不会记得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去看yi看他。
见他坚持,方老爷子难得开了口。在伯父有些诧异的目光下,方家老爷子让自己的司机载了方维信前往医院。
“梁墨琰”站在病房门口,方维信轻轻喊道。
坐在病床上那浑身伤痕的少年眼里满是戒备地紧紧盯着他。
“喂我是方维信,你”他望着那双黑得深浓的眼眸,轻声道,“还记得我吗”
两人彼此僵持地对望着,静默了许久,梁墨琰yi直紧绷的神情竟忽然有了yi丝几乎不可觉察的松动。可是方维信仍然看见了,渐渐地,他勾起唇角,从来清冷的眸底漾起几分柔和。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yi点yi点地接近,直到能够轻轻地握住那yi直紧紧握着药瓶碎片沾满鲜血的手。
“放开它,好不好”他低声地对他道,慢慢打开那紧握着的手。
那碎片深深插入掌心中,伤口两侧的皮肉都已翻开,血液不停地滴淌。方维信眼里蓦地yi片深沉。
他yi手稳稳地握着梁墨琰的手,另yi手慢慢伸过去轻轻拔出碎片扔开,这才抬眼看着那双yi直紧紧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浅地笑着道:“好了。”
仿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掌心的疼痛,梁墨琰的手开始轻颤,而他的眼里仍然像是沉在冰湖下的深浓的黑,让方维信的心也感觉到yi丝沉闷得不能呼吸的疼痛,他张开手臂,将面前那仍然倔强地不愿意流露出yi点脆弱的人拥住
两个多月后,梁家大宅里的生日宴会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是那个表现得完美无缺的梁墨琰,面对几位世家伯父的关切询问,他yi如既往地从容而沉稳,轻描淡写地将事